夜半风雨声(民国鬼夫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玛利亚
谭醇之捏着她的下巴轻咬:“小古板,这怎么是不知廉耻,夫妻之间,就是如此的。”
“都这样吗?”陈木棉不信,觉得哪里不对。
谭醇之继续无耻哄骗:“自然如此,夫妻之间,做这种事,那不叫淫荡无耻,叫周公之礼。若不如此,如何繁育子嗣。”
陈木棉似懂非懂,却被繁育子嗣吸引过去:“那我昨夜岂不是会怀孕?”
夜半风雨声(民国鬼夫h) 第五十四章.那怎么成婚
周公之礼她是知晓的,也知道夫妻之间行了周公之礼,迟早要怀孕。想到这,她不禁紧张的捂住肚子,她这还没成亲,却大了肚子,日后可如何是好。
“怕什么,你我今日便要成婚,这有了孩子,也是正常的。”谭醇之继续哄骗,根本不告诉她,怀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心存一个念想,今天就把亲事办了。
若是昨日陈木棉还千般不愿,不肯今日成婚,那此时她是真巴不得赶紧成婚了。若不然让别人知晓,她未婚先孕,岂不是要被浸猪笼?
陈木棉打个哆嗦,全然忘了眼前的人不是人,而是鬼。
“那....那怎么成婚?我....我还没告诉我爹,这一日功夫,怎么来得及成婚?”
谭醇之心里得意,面上却从容淡定:“莫着急,你先去处理你的事,只管在白家安心等着,我夜里便来娶你。”
陈木棉全无主意,只能听从他的安排。
也就眨眼功夫,她衣衫整洁,再次回到酒店。
此时天已经大亮,白太太跟蒋聪还在睡着。陈木棉轻哼了几声,两人才总算醒过来。
“这是怎么了,我们怎么睡着了?”蒋聪不解的问,脑子有些昏沉。
陈木棉指着蒋聪带的录音设备:“你要的东西已经录制好了,就在那里。至于苏燕燕,昨天她被拆穿后,就跑出去了,我也不知她怎么样了。”
白太太迫不及待开了录音,听到苏燕燕亲口承认自己犯下的罪行,又喜又悲,忍不住落泪。“书祈,娘终于抓到凶手了,我可怜的儿。”
陈木棉看不见小鬼,但听谭醇之的意思,小鬼已经跟母亲做了告别,去了阴间轮回。
白太太嘴里絮絮叨叨,念着白书祈是如何托梦给她,又如何懂事劝慰她,帮她解开心结。蒋聪抱着表姐安慰,也是一阵心酸。
忽然,几人听见一声巨大的响声,接着就是一阵惨叫。
叁人纷纷往窗外看去,就见一群人围着一个女子的尸体。
那女子穿着鹅黄色旗袍,不正是昨夜的苏燕燕吗?尸体砸在地面上,血流了一地,染红了女人的衣服。
白太太傻眼,苏燕燕昨夜的话让她感慨万千,纵然恨她害死自己的儿子,此时见她惨死,不免有些难受。
再一想,这一切悲剧的根源,全是自己的丈夫。若不是他寻花问柳招惹别人,怎么会害死他们的儿子。若不是他使用肮脏手段迫害了苏燕燕,他们家怎么会有这种灾祸。
更可耻的是,白先生一直将事情的责任推到白太太身上,让她因为内疚生病,神志不清。而他自己,却依旧砸外面逍遥快活,甚至还升官了。
想到这,白太太冷笑一声:“蒋聪,我要离婚。”
蒋聪愣住:“姐,你说真的?”
白太太顿了顿,摇头道:“不,我不仅要离婚,我还要他身败名裂,为他造的孽受尽一切苦楚。”
陈木棉看着苏燕燕的尸体半天,却没见到她的魂魄,不禁觉得奇怪,魂魄去哪里了?
夜半风雨声(民国鬼夫h) 第五十五章我要同你离婚
女人一旦狠了心,那是十匹马也拉不回来的。
白太太的手段速度,更是让陈木棉惊叹。她才从酒店回来,就将证据送到了警局。这一次,她动用家族的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桩丑事暴露在整个上海滩。
不到半日功夫,所有人都知道,苏燕燕谋杀了情夫的孩子,被拆穿真面目,跳楼自杀。
接着,白先生被一帮记者围堵,追问他对于间接害死自己的儿子,有什么感想。
白太太花钱,找来上海滩最臭名昭彰的记者马勋,此人专门挖掘丑闻,敲诈当事人。
白太太花钱,让他把这件事所有的脏水都泼到了白先生的身上,将其描述为一个色欲熏心,为了得到美人,不仅对对方下药,还害的对方心理扭曲,谋杀无辜儿童的人渣。
又细细讲述,白先生是如何厚颜无耻霸占女明星,将责任推脱给自己的太太,甚至逼疯太太的事情经过。
一番连环敲打下来,白先生不仅被政府停职,还遭遇了家族长辈的训斥。
白先生第一时间冲回白公馆,想要让白太太站出来为他解释。
可到了家,却发现自己的衣物都被收拾出来,堆积在门口。
“你们这是想造反吗?”白先生训斥下人,气不打一出来。可下人仿若未闻,继续搬运行李。
白先生正要怒骂,白太太却身姿窈窕下楼来。
“是我让他们收拾的,白斯人,我要同你离婚。”
白先生闻言,却并不当一回事,反而糊弄她:“好敏儿,我知道你生气,可你别信外边那些传言,你快跟我走,向他们澄清一下,我们夫妻一场,你难道真忍心见我身败名裂?”
见他到此时,还是这幅不知廉耻的模样,白太太觉得恶心极了,自己居然爱过这样一条恶心的狗。
“白斯人,我已经请了律师,也告知了你的父母。你做下这些丑事,还指望我为你善后吗?我告诉你,你做梦。你这畜生,简直不配做书祈的父亲,赶紧带着你的东西滚。明日我便登报,告诉众人与你离婚的事,你再来纠缠,我便打折你的 腿。”
白先生见她如此执拗,顿时也来气了:“周敏,你别给脸不要脸。别忘了,当初可是你韩家求我娶你的,你自己倒贴送上门,怎么今日还有脸同我离婚?再说,就是要离婚,也该你滚蛋,这是白公馆。”
白太太闻言,大笑起来:“白斯人,狗急跳墙了,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这里是我韩家的屋子,从今儿起,便是周公馆。而你,立马给我滚出去。”
“你!”白先生被气的不轻,上前要来拉扯白太太。
下人们眼疾手快,一把将白先生推倒在地。
白先生四脚朝天,好不狼狈。
白太太冷漠以对,道:“把人给我丢出去,他若是再敢来,直接给我打。”
马路上的人惊讶的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被人像扔垃圾一样,丢了出来,随之还有几箱行李。男人不甘心,拍着大门怒骂,那公馆的人却恶狠狠拿着棍子出来,对着男人狠狠打了几下,这才将人赶走。
陈木棉被白太太邀请在白公馆住下,而白太太赶了人,迫不及待让下人改掉门牌,白公馆终于成了周公馆,白太太也不许别人再叫她白太太,要众人改口,叫她韩小姐。
“妹妹,我听闻你刚到上海,还没有合适的住处,若是不嫌弃,就住在我这儿。反正我地方大,一个人住着也空。”
陈木棉哪里好意思,忙道:“实在不敢麻烦白.....周姐姐,我来上海其实是来投亲,只是我父亲偏爱外室,对我不太待见,我这才一怒之下离家出走的。”
周敏闻言,不觉蹙眉:“你这般好的性子,你父亲也不待见,她姓甚名谁,我帮你说理去。”
陈木棉觉得,周敏从伤心事中解脱出来,不复之前的哀怨柔弱,反而透出几分刚毅果敢来。难不成,这才是她的本性?
周敏看出她的疑惑,不觉笑道:“让你见笑了,我结婚前,也是留过洋的。也学过新式女性的独立自主,若不是一眼迷障,爱上白斯人那畜生,何至于为了迎合他的爱好,扮成温柔柔软的女子。”
想到这,她又觉得讥讽:“戏演的久了,我变得不像自己,却还是没有得到他的心。反而受一身伤,还害死自己的儿子。书祈说的对,我要重新振作起来,他日有缘,他还会重新投胎,做我的儿子。”
陈木棉不知白书祈说了什么安慰的话,但眼下看,必然是极好的话,否则周敏不会这般重新振作,做回自己。
“姐姐这般好的性子,是姓白的瞎了眼,配不上你,姐姐日后定能寻得良人。”
“那我就谢妹妹吉言了,倒是你父亲那里,真不需要我帮忙吗?我周家别的不说,黑白两道都还有些关系,旁的不说,便是市长先生都要给我父亲几分面子。”
陈木棉摇头婉拒:“真不用,我寻思这两日,我父亲就该来寻我了。”
周敏不再强求,继而与她聊起最新的时尚经来。
陈公馆里,陈旬焦头烂额。路胜银行的贷款下不来,家中又出了这样的破事。他一面让管家去找人,一面听了韩姨太的话,寻来一个术士,看看家中风水,是否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
术士长了一张马脸,脸挺长,细长的眼睛,薄唇上两撇胡须,看起来有些高深莫测。
陈旬见他在公馆里走动一圈,忽然停在一处房间门口。“这里之前可是住着一位小姐?”
陈旬看了看,还没反应过来,韩姨太倒是道:“是,这里之前住了我们家的大小姐,只是她才住过一日。”
术士推门进去,在房间里看来看去,若有所思问:“敢问你家这位大小姐,可是属马?”
陈旬眯眼一想,可不就是:“先生说的是,可有不妥?”
术士道:“陈公馆的风水虽然不是太好,但也算得上妥帖,可这位小姐从北方来,来的时候,身上带着两股气。”
“什么气?”韩姨太盼着术士说出不好的话,她这两日越想越觉得,这些破事都是陈木棉带来的,这贱丫头就是扫把星。
术士指着韩姨太的肚子道:“这位小姐身上带着一股煞气,跟一股财气。原本,若是你们处置得当,家和万事兴,一家人其乐融融,那么就能消除煞气,陈家必然更上一层楼。可这位太太,我看你肚子里这个孩子,生来带煞,煞气太强,反而压住了这位小姐的财气。”
“如今这位小姐离开,虽然两股气都被带走,可这位太太肚子里的煞气,却是被激发了,陈老爷,陈家日后怕是有血光之灾。”
“胡说八道,我看你就是个骗子。”陈珊娜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一双杏眼狠厉瞪着术士。
夜半风雨声(民国鬼夫h) 第五十六章让她成婚
韩姨太也是这么想的,她千辛万苦才怀上的孩子,居然被人这么说,她不气才怪,看术士的眼神不仅满是怀疑,还带着几分厌恶。
陈旬也有些不高兴,但脑子里却回想起母亲的话,内心也带着几分怀疑。“先生,你这话可有根据?”
术士高深莫测一笑,问陈旬:“陈老爷,明人不说暗话,陈公馆这几日,十是否在那位小姐离开后,才发生的各种怪事,甚至....家中还出现过带血的东西。”
他的暗示让陈旬一愣,韩姨太不自在,陈珊娜却什么都不知道,只忙道:“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看你就是那个贱人指使的,说,那个贱人在哪,她敢这么戏耍我,我一定让她不得好死。”
“小姑娘,你年纪轻轻,戾气居然这么重,恐怕会有大灾祸。”术士却是云淡风轻,不紧不慢说了一句。
陈珊娜气的不行,冲过来就想打人。
陈旬及时拦住她:“你这是怎么回事,这几日任性过头了。”
谁知陈珊娜却是发了疯,力气大的出奇。不仅一把甩开陈旬,还疯狗一样冲向术士,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刀,硬生生向术士刺过去。
韩姨太只来得及惊呼,本以为术士要丢命了,不想术士轻松避开陈珊娜的攻击,反手一张黄色符咒,贴在陈珊娜额头,又对着她点了几下,陈珊娜顿时两眼一翻,晕厥过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陈旬忍痛站起来,总算意识到陈珊娜不对劲。
往日这孩子再任性,也不敢对外人动手动脚,最多嘴巴刻薄一些。
可今日,不仅力气大的诡异,甚至还要杀人,莫不是魔怔了?
术士阻止韩姨太搀扶陈珊娜的举动:“太太,你肚子里的孩子煞气重,若是碰了她,她怕是再也就不回来了。”
韩姨太闻言,哆嗦的收回手:“先生,这到底怎么回事?”
术士看着陈珊娜,解释道:“这为姑娘前些日子,是不是晚归了?”
韩姨太忙道:“是是是,前几日她朋友生日,她便回来的晚了一些。”
术士又看了陈珊娜几眼,才到道:“这位小姐当日晚归,沾染了不该沾染的东西,她被鬼盯上了。”
“这如何是好?”陈旬焦急起来。
术士眯了眯眼,有些讥讽:“法子自然是有的,若要陈公馆恢复平静,必然要让出走的那位小姐回来。她在,这些脏东西自然不敢靠近,但是......”
“但是如何?
术士掐指一算,道:“但问题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位小姐短暂的回来居住的确可以镇住煞气,可若是长久居住,怕要引发这位太太肚子里的煞气。”
韩姨太气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如何是好?老爷,你可要想想办法啊,这是咱们唯一的儿子啊。”
陈旬自然不舍得儿子不测,忙问术士,如何破局。
术士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圈,忽然道:“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
“让她成婚。”
夜半风雨声(民国鬼夫h) 第五十七章把她嫁给谁合适
“成婚?”陈旬有些没反应过来,韩姨太却因为最近为女儿的婚事四处折腾,听见婚字就反应过来。
“把她嫁给谁合适?”只要不是她选中的女婿,只要不会嫁的比她的女儿好,都没关系。最好把这贱丫头嫁给外面的贩夫走卒,要饭的花子,快死的残缺老头。
术士似笑非笑看她一眼,好像看穿她的心思,韩姨太不自在哼了一声,佯装慈爱:“先生,我们家这位大小姐身份尊贵,可莫要委屈了她。”
这是断定她得受委屈了。
陈旬没听出里面的弯弯绕绕,只好奇能把女儿嫁给谁。
术士问陈旬要陈木棉的生辰八字,谁知陈旬磕磕巴巴,半天想不起来。术士见状,眼里闪过讥讽,回身往床上找了找,寻到一根头发丝。
他点燃火柴,烧掉发丝,将这一点点灰烬放入符咒中。对着符咒念念有词,不知说了什么,忽然,睁开眼,指着窗户外不远处的一颗大树。
“往东面去,那里有一户姓谭的人家,今日便去,定下婚约,这劫就破了。”
韩姨太脑子里飞速转了一圈,上海滩有名望的人家,貌似没有姓谭的。这就好,这姓谭的八成是个破落户。
韩姨太想到这,心里愉快,看术士的眼神都亲切了一些。
陈旬却疑惑:“先生能否说的再详细一些,只是如此怕有些难找。”
东面过去是英租界,他去的不多,谭姓人家恐怕也不止一家。这却是大海捞针,有些难寻的。
术士道:“今日午时,陈老爷徒步进入英租界,若是碰到一个焦头烂额,急忙寻东西的妇人,便上前帮忙,她便是你要找的谭家人。”
术士简单交代几句,便走了。
韩姨太内心暗笑,能在大街上找东西的,一定不是富贵人家,小贱人,有你好受的。
陈旬看看怀表,时间差不多了,便出门去。按照术士的吩咐,到了英租界入口,下车步行,一边走一边找寻。
走了好长一段路,也没看到自己要找的人。
他正气恼,觉得术士骗了自己,却迎面撞上一位妇人。
那妇人撞了他,十分不好意思,道歉个不停,陈旬拍拍衣衫,越过她便走。
走出两步,又回过头来,看见妇人正低着头,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分明是在找东西。
他心中一动,走上前问道:“这位太太,你可是丢了东西?”
那妇人倒也谦和,虽然着急,但还是礼貌道:“是,我出来买药,可钱却丢了,也不知还在不在,若是没了,买不到药,家里定要责备我了。”
陈旬顿了顿,追问:“家中何人病了,若是着急,不妨我帮你吧。你看这大街上人来人往,掉的钱兴许已经被人捡走了。”
妇人闻言,也是愁眉苦脸:“先生,不瞒您说,是我家少爷病了。可惜他的身子太弱,这么些年一直病恹恹的,今日大夫换了方子,指定去同药堂采购。我却把钱丢了,太太知道,定要狠狠训斥的。”
陈旬闻言,笑道:“不过是些许药钱,算不得什么。你府上是哪里,怎么会轻易责骂?”
夜半风雨声(民国鬼夫h) 第五十八章前朝遗老
妇人怅然:“我家是静安路一带的谭家,说来不怕您笑话,我家太太别的都好,可就这一个宝贝少爷,旁的错误都能菩萨心肠原谅你,可要是对少爷有一丝怠慢,太太定要化作阎罗,狠狠收拾人的。”
竟然真是谭家?
陈旬不动声色,跟着这个妇人去药店,帮她出了药钱,又让司机将人送回去,自己在一家咖啡店里等。
半个钟头后,司机回来了,得到确切消息:“老爷,是谭公馆。我瞧他家的做派,不像是新式人家,倒像是前朝遗老。”
陈旬挑眉,前朝遗老?他所知道的,在上海滩的前朝遗老只有叁户人家,乌家,白家,蓝家。这个谭家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从前怎么没听过?
想了想,他让司机开车去乌家。
两家也是有过生意往来的,若真是前朝遗老,定然相互认识。到时候就是说亲,由乌家出面说和,倒也容易些。
“哎呀呀,这是什么风,竟然把陈先生吹来了,真是稀客。”乌先生笑盈盈,在客厅见了陈旬。他穿着长袍马褂,还留着前朝的辫子,胖胖的脸上,是一双笑的弯弯的眼睛。
“乌老板,我这是到英租界办事,正好路过你的地盘,自然要来拜访你一番的,可莫要嘲笑我。”陈旬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乌先生与他熟稔,打趣道:“行了,你直说来意,可是为路胜银行的事来的?”
陈旬笑笑,岔开话题:“知道你为难,这事我怎么会麻烦你,我来,是想朝您打听另外一桩事。”
“何事?”乌先生诧异,他自然知道陈旬为了路胜银行的贷款发愁,但是他跟路胜银行的关系比较麻烦,不好开口说话。
“我听说静安路出了个谭家,似乎是前朝遗老,也不知真假。”
乌先生一听了乐了,手指点了几下,哈哈笑道:“还说你不是为了路胜的事情来的,连谭家都打探到了。没错,谭家的确是前朝遗老。不瞒你说,便是我们家老太爷见了那家的太太,都要跪下请安,叫一声格格。”
陈旬诧异,没想到对方这么有身份:“这与路胜银行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乌先生不信:“路胜银行就是他们家的,你连着都不知,又是如何打探到谭家的?”
陈旬嘴里的茶差点喷出来,这叫什么?天无绝人之路?
他又惊又喜,努力镇定,不让乌先生看出他的心思。只道:“瞧您说的,我哪有那本事。是今日出门,遇到他们家女佣掉了买药的钱,帮了一把,所以才知道这家的。若不是来问您,我哪里知道他们家还有这等身份?”
乌先生仔细看了看他,见他不似说谎,不觉道:“说起药,他们家纵然富贵无边,可家中只有一个独子,且这位少爷,从小体弱,身体病着,到二十叁了,亲事还没着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陈旬不动声色问:“这么好的家室,怎么会娶不到老婆?”
乌先生叹息:“不瞒你说,那位公子的命格有些奇怪,虽然八字极好,却十分克妻。先前倒是订过两次婚事。可要么女方跟人私奔了,要么女方忽然得急症,差点丢了命。女方请来算命的,一算,说这位少爷的八字一般人镇不住,婚结的不当,迟早丢命。”
夜半风雨声(民国鬼夫h) 第五十九章成了成了
陈旬心里暗暗惊讶,若是这般,自己将女儿嫁过去,不就是拿她冒险?可,若是两家成了姻亲,路胜的贷款还有什么问题。
那个瞧不起他的副行长,日后见了自己,也只能点头哈腰。
心里一盘算,怎么都是利益大过风险。再者,既然是术士说的,那女儿嫁过去,肯定是合适的,自己也算是为她找了门好婚事。
陈旬在脑子里一番算计,乌先生自然不明白,倒是想起他有个小女儿,“我记得,你女儿珊娜,也到了成婚的年纪了。”
陈旬愣了下,忙笑道:“瞧您说的,珊娜还小,才十八岁,倒是我的大女儿,今年二十了,正好找人家。”
乌先生愣了下,放下茶杯:“怎么没听说你还有个大女儿?”
陈旬有些尴尬笑笑:“她与她奶奶从小在乡下长大,最近老人家过世,北面不太平,这才来上海了。改日带她上门拜见你,可不要嫌她粗鄙才是。”
乌先生恍然大悟:“是你正室生的吧,难怪没见过。”
陈旬有片刻尴尬,就算他对外说韩姨太是自己的太太,可他在老家有妻子的事,是藏不住的。
好在大家都是男人,十分理解。
他咳嗽一声,笑道:“不知这位谭太太对儿媳妇有什么要求?”
尽管他掩饰的很好,乌先生还是会意的笑起来:“老陈,我便知道你是个上道的。你我交情多年,我也不妨给你透个底。那位太太家,不愁儿媳妇。但凡有点消息的,都上门探过口风了,可那位太太人一律不见,只要了八字去相合。一心要寻一个八字合拍的,可你也瞧见了,还未曾寻到。你若是有意,不妨将女儿的八字拿出来,我去替你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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