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昼-朱衣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lastsins
「啊……」别乎里正看着木屋后那株开着金色花朵的树出神,慌忙的回头,
只见一个紫衣少女赤足立于院边木栏上。
片刻他才回过神来,用流利的东土话说:「这位应该是十六漈仙子吧,我是
来接我家……公子的」。
「他正在练剑,不便受扰,有什么话我可以转述,或者你在这里等他。」十
六漈看向木屋,又说「你来早了两刻钟」。
别乎里见过很多草原上的美女,成熟的和清纯的,却从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
仙子,他被深深地吸引了,眼睛一刻也不想离开这个女子。
这样的话我可以离她近一点……他想着,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回答:
「我家主人很想念公子,给公子捎了一封信,请仙子转交」。
「好」。
他已经做好了上前几步,以递信之名近距离接触她的准备,可谁知十六漈只
是伸出原本垂着的右手,虚空一握就将别乎里手中的信摄入手中。
「兀路台那家伙怎么没说他这个红颜知己还是个怪性子?」别乎里暗自埋怨
那个比自己大十岁的猥琐老头。
他还想说些什么,十六漈的身影却像沙子一样迅速消散,瞬息之间消失在空
气中。
他被所见惊得目瞪口呆,不由得低声自语:「难道我刚才在做梦?不……这
一定是仙子的神通」。
木屋的一个房间,蒸腾的热气从角落里一个木制箱子里不断喷出,在接近密
封的房中充斥,让每一丝空气都变得滚烫。
缭绕的热气中,苏天行只着一件白色的连裤练功服,来回挥舞着手中的四尺
长剑。
凄冷的剑光时不时斩开沸腾的热气,划出一道道毫无规律,又透着美感的剑
花。
这是第十次练习,持续了三个时辰。
这套剑法名为「无光之火」,共二十四式九十五招,在十六漈传授给苏天行
的武学中,不是最难的,却是招式最多变的。
正在此时,在苏天行的剑刃即将划过的地方,一个紫色的窈窕身影,像虚空
中无常聚拢的沙般突然出现,只带来细微的空气振动声。
「啊!」苏天行反应奇快,极速逆转注入长剑的真气,止住了磅礴的剑势。
他的经脉受到巨大振荡,一口鲜血不受控制的喷出。
长剑十分锋利,在苏天行的控制下堪堪划过她的裙裾,一片紫色沐灵罗凌空
飞起,露出了她雪白无瑕的左腿。
「天行,收回剑势只是产生经脉振荡的原因之一,你要多多适应,以减少振
荡产生的不良后果。」十六漈并没有对苏天行的伤表示任何情绪,声线冷漠。
「是……多谢师父教诲。」苏天行在片刻后缓过劲来,运转真气将嘴角和喷
到地上的空气都蒸发殆尽。
他是站立于地,十六漈却是出现在空中,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被她露出的美
腿所吸引,直到破损的裙裾像生长一般缓慢复原。
「我何时方能有师父这样的修为……」他知道那并不是因为衣服的材料特殊,
而是师父出神入化的阴阳术作用。
其实苏天行一直很好奇,师父这样一个阴阳师,怎么会精通那么多武学?。
忽听十六漈叹口气,轻声说:「天行,今天,是你最后一次叫我师父了」。
十六漈衣袂飘动,轻盈的落到地板上。
苏天行还以为是自己没完成师父的要求,连忙解释:「弟子练功服未被汗液
打湿,师父方才何故……」。
「与此无关。」十六漈说着又想起了九年之前:「那年腊月二十八的二时四
刻,老头子将你托付于我,我本当是还一个人情,可看你天资过人,也逐渐让我
不得不把所知武学倾囊相授」。
苏天行这才想起,九年之约还有两个时辰就到了。
自己必须离开了。
可与这个自己称呼了数千次师父的女子相处这么多年,他如何愿意离去?他
甚至想永远都和师父在一起,哪怕不再学到任何武学……。
可他还是苦笑的摇了摇头,百年之后师父还是这样美得不可方物,如谪仙一
般让人仰视,自己,却早就化为一堆枯骨……。
十六漈的话戛然而止,又向苏天行扔去了一个东西,二人距离只是五尺,他
利落的接到手中,只见是一封信,正面书「赟?克伐宁赫予天行书」几个竖列中
字。
「叔叔……」看见这几个字,苏天行感到很疑惑,赟分明是叔叔的名字,怎
么不是由父亲给自己写信?。
「将信看完就继续练剑吧,将无光之火的全部招式都复习一遍。」十六漈像
风一样向房门走去,「时辰不到,我是不会让你走的。」袅娜的身影随即消失在
墙边,再出现时已是在一墙之隔的客厅中。
苏天行看着师父离开,手上匆忙拆着信封,待快速阅完只有百余字的书信后,
他心里的疑惑得到了答案。
一个他已经猜到,又不想面对的答案。
别乎里在门前站立了片刻,木门才无声的开启,十六漈跪坐于矮桌左侧的软
垫上,摆弄着桌上的一套茶具。
「远道而来即是客,进来吧」。
「多谢仙子。」别乎里拱手一礼,慢慢悠悠的走过去,坐在十六漈的对面。
「你说笑了,我可不是仙子。」十六漈将擦拭过的小壶倒入水,盖上盖子放
到一边的炉子上:「仙,是不会和凡人对坐的」。
别乎里讪讪的笑了笑,看那炉子生的奇怪,好奇的问:「这炉子……应该没
地方放燃料吧」。
那炉子像一个缩小的桌子,原本放燃料的地方只是个被架空的架子,只见十
六漈轻弹食指,一个一寸大的火球从白皙的指尖飞出,砸在炉底化为熊熊烈火,
竟是代替了燃料的作用。
「仙……姑娘尚不知我的名字吧?」看对方不搭话,别乎里没话找话,虽然
他觉得「姑娘」这个称谓并不太合适。
「知道了也会忘的,又何必知道呢。」待极速升温的炉子将茶壶烧得沸腾,
十六漈才悠悠的说。
别乎里哑口无言。
十六漈右手五指以奇异的形状捏住壶把,提起茶壶向三个并排的杯子依次注
水,杯中的冰竹茶叶在沸水的冲击下打着旋子,弥漫出一阵扑鼻清香。
「好香啊。」别乎里从没有见过香味如此浓郁的茶叶。
「淡些才好。」十六漈一挥手,三个杯子都升至空中,杯身倾转,其中的水
都流到下面的桌子上,并很快蒸发殆尽。
「我也是茶道新手,此茶叶至淡才是真味,前三次洗涤只是为了去除多余杂
味,故才斗胆初试」。
「哪里哪里,姑娘美若天仙,泡出的茶也定是天下第一」。
热气翻滚的房间中,苏天行的身子以右足为轴极速的旋转,长剑的剑刃像他
身体的延伸一样剧烈摩擦着炽热的空气,气与刃的接触面附近透出一片红色。
像火焰。
也像沸腾的血。
苏天行的思绪,又不由自主的回到了那幅卷轴上,当日他觉得那卷轴说不定
和匕首一样是什么邪祟之物,所以才将其毁去,他总觉得,那卷轴上所绘,应该
是一连串将会发生的事……。
虽然胡思乱想着,可练习中的剑法依然游刃有余,未受分毫干扰。
轰然一声,原本小范围内的红色迅速蔓延,让整个空间中所有空气的骤然燃
烧起来。
那一瞬间,苏天行感到一股扑面的灼热,深灰色发丝被短暂的吹起,仿佛置
身火宅。
燃烧的持续只有刹那,苏天行安然无恙的站立,手中长剑落到地板上,剑刃
已熔化了大半。
四周的墙壁上,也被灼烧出斑驳的焦痕。
「第九十五招——绯空之炎,能以剑刃摩擦的高温点燃空气,这第三次尝试
还是控制不好真气的注入啊……」看着脱手落地的剑,苏天行叹了口气。
弹指之间,轻微紊乱的气机便恢复正常,苏天行走到房间一侧的壁柜前,从
中取出一套蓝白相间的长衫,利索的换下练功服,然后推开了房门。
当十六漈身后房门打开,已是两刻之后。
苏天行从走出房门,脸上只有微弱的潮红。
别乎里咽下嘴中的饭团,刚刚想再拿一个,见苏天行出来了,便起身想要行
礼。
「不必了。」苏天行摆摆手阻止了他,上前在别乎里旁边坐下,想了想还是
问:「老爷真的走了?」。
听到这话,别乎里一阵悲伤涌上心头,缩回了刚刚碰到碟子的手,略带哽咽
的回答:「没……没错。就在四年前即将下雪时。老爷怕打扰公子,故而命人不
得声张……你们二人应该有一些话要交谈,我就先出去了……」。
别乎里说着起身离开。
「寰宇之内,生灭本属无常,习武之人,当有顺其自然之心,否则悲极伤体,
也无甚意义。」十六漈,轻轻的开口。
「是,弟子明白」。
「快上路了,再吃些东西。天行,约定时限已到,纵有万般不舍,我也不会
留你。」十六漈将一杯茶递给苏天行。
茶汤入口后只有淡到几乎没有的清香,许久后才会产生香醇的回味,久久萦
绕在舌尖挥之不去。
桌子上摆放着十几个颜彩斑斓的碟子,里面盛着各种精美的食物,各色面食
珍馐琳琅满目。
经过别乎里的清理,半数的碟子变得空空如也,这还是别乎里想学习东土人
的礼节,没狼吞虎咽。
不到一刻钟,苏天行就将所有食物都一扫而空。
苏天行并不想离开,可也没有办法,起身走到十六漈旁边,作势欲跪。
「授你武功,也是看你天资聪颖,如此俗规还是免了。」十六漈却只是一挥
手,苏天行的身体便像被禁锢一样难以动弹。
十六漈从软垫上站起,踱步至客厅中悬挂的珠帘前,背对苏天行站定:「你
不需要记得我这个师父,用这身武艺去为非作歹也没关系,只要别给我丢脸就行
了」。
片刻后,禁锢消失,苏天行苦笑了一下:「弟子明白。他日后会有期,定会
报答这九年的教诲之恩……」转身向外离去。
走上屋旁小道。别乎里正在路中间等待着。
「你什么时候会驾船了?」苏天行和别乎里并排走着,出入小岛只能经过水
路,而别乎里根本对船一窍不通。
「经过那些水城时照猫画虎学的啦。」北辰境内许多水系发达地方,有不少
水运为主的城市,这个解释倒也合理。
「老师,来的怎么是你?」走上木舟,操船的苏天行对旁边站着的别乎里说。
别乎里拿掉帽子,露出一头灰发,哈哈大笑:「牧然小时候经常缠着我,让
我教你射箭,我想看看你这个徒弟在东土过得如何就来了」。
说着他表情突然变得凶神恶煞:「怎么,是不是觉得噶儿莫列?别乎里老了,
经不起长途跋涉?」。
「怎么敢呢,噶儿莫列家族的宝刀永远不老。」苏天行被别乎里逗得一阵摇
头,这个教了自己四年射术的老顽童还是一如既往的爱做这个表情。
记得那时候,苏天行没做到别乎里的要求,就会看见一张凶恶的脸。事实上
别乎里也算不上严厉,反而会不厌其烦的告诫苏天行射术要领。
「老师,这些年草原上又有什么变化么?」。
「诶,别说了,事情一大堆啊。克迭律那小子杀了敦也测家族的几个崽子,
又加上最近的雪兽入侵……」。
木舟载着谈天说地的两个人,缓缓在芦苇林立的湖水中前进,越来越远离那
个他生活了九年的地方。
已经离开了无数次,这应该是最后一次离开了……。
木屋后那株树上,一席黄衣,身形欣长的十二胤静静的立在枝头,看着湖中
远去的人。
因他的到来,树上原本开放的金色花朵,尽皆在刹那间凋零。
「……这小子终于走了。这些虏人装模作样,也当真可笑,一口一个公子老
爷,像是怕被人看出非东土人一样……」待视野中的木舟完全消失,他才长舒了
一口气。
「你很讨厌我的徒弟么……」一阵紫色细沙在他身侧的另一个树枝上迅速聚
合,现出裙裾摇曳的十六漈. 「师姐这话可严重了,我怎么敢啊,讨厌徒弟就是
讨厌师父,讨厌师姐的人都只有自备棺材……」。
「……你不细心打理生意,跑来这里,莫不是为了向我讨债?」。
「师姐还记得自己不能无中生有,要从别处拿取所想之物啊。啊,我脑子不
好使,得好好算一算……」十二胤手腕一翻,变出一个鎏金算盘就打起来。
原来这些年苏天行在这里的用度,都是十六漈从城中各商店隔空取来,照价
将银子放至相应柜台上。
银子并不是虚无中来的,而是来自十二胤经营资产的银库。
「你再胡闹,别怪我不客气。」十六漈一直不想看见这个像小孩子一样的师
弟,一把夺过他的算盘,纤纤五指轻轻一捏,闪着金光的算盘灰飞烟灭:「是他
们让你来的?」。
「你看这东西很金贵的,你竟然……是的,九杀说有要事,需要师姐前去商
议」。
「回去告诉他,我暂时回不去,有事他大可自行决定」。
「不会吧?难道你想和这个徒弟私奔?还是想以徒弟的名义找一个新的小白
……」。
「你滚。」十六漈右腿轻轻的向前踢出,赤足隐现中一股爆炸般的气流陡然
喷发,将他打得衣衫飞舞,转着圈的滚落到三十多丈下的草丛中。
「噗……」十二胤猛的喷出一口鲜血,他趴着的地方,植物都迅速枯萎。
他随即痛哭流涕:「天啊……我最敬爱的师姐真的是想打死我啊」。
「若是再演戏,我可再也不见了你」。
十二胤听到这句话,立即停止了表演,飞身重立于方才的枝头:「开个玩笑
嘛,我是万万不能和师姐讨价还价的,那些银子就当做从未存在算了,不过我将
师姐的这个大树弄死了……应该如何才能赔偿呢?」。
「我不会再待在这里了,树?死了也好」。
「哦……我还想将自己以身相许了……说来我也不放心那些伙计,得回去看
看了,师姐再见啊。」十二胤的身体瞬息之间化为了一团黑雾,并缓慢的消散。
十六漈无奈的摇摇头:「溜得倒快……」。
当她准备离开时,那团即将消散的黑雾却又重新凝聚成形,十二胤一脸严肃
的说:「有件事差一点忘了……那个小子真的很帅……只是师姐将珈蓝神印这个
邪门玩意儿传给他,就不怕他受不了?」。
「没想到被你看出来了……这样的命运,总是要有人去承受的」。
「诶,不知道这下子是黄泉和归墟那两群狗倒霉,还是这个小伙子要倒霉,
作孽啊……」。
十二胤感慨一番后才真的离开,再也没有回来。
十六漈抬目看着清晨的天空,若有所思。
蓝色天幕上点缀着稀疏的白云,这是一个普通的冬晨。
常安镇。
「小哥,你不是京城人士么,带我们去帝京玩玩呗……」。
「那个破地方的人其实都很讨厌,不好玩,我才不会带你去」。
「小哥」。
「那你自个儿去好了,要是再跟我啰嗦,我可揍你!」袁据从酒楼里大步流
星走出。从微红的脸颊看得出他喝了不少酒。
马乙在后面气急败坏的追赶着,眼见过了一条街,马上就追上了,袁据却突
然消失在一个拐角处。
我是他的马仔,他不会丢下我的……想到这里,马乙干脆坐在街边路上,大
口喘息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传来了熟悉的交谈声。
「你师父也太绝情,快过年了把你赶走」。
「师父也是受人之托,时间到了也该结束了……」。
「你打算以后怎么办啊?行侠仗义?」。
「家里想让我回去,可我没想好呢,对了,你牵马是要去哪里?」。
「军营放假了,一直到元宵节后,我想去大椋城看看一个朋友,顺便在他家
里过年……」。
「你怎么不回自己家,我听说你还有一个姐姐,她应该很想你吧」。
「别提了,说多了都是眼泪。马乙,去把那几个骚蹄子都叫过来,跟我去大
城市蹭饭……她们不愿意就算了。」袁据牵着一匹无精打采的黑马,对前面不远
的马乙说。
「知道了……」马乙站起身离开,嘴里还咕哝着:「还好意思说,那几个骚
货就你上得最多……」。
「你这个兄弟真的很幽默啊。」苏天行在袁据身后笑了笑,然后翻身上马:
「我和你同路,咱们在镇外汇合吧」。
苏天行还以为袁据不会离开常安镇,特地来镇上和袁据道别的,找了一大圈,
才在马行附近看见袁据。
苏天行拍马向北镇行去,袁据则是带马前进了几步,在一个小茶摊落坐,一
口气要了三杯热浓茶,慢慢的喝着。
一刻钟后,马乙带着三个衣着光鲜的女子向袁据走来,这三个女子脸上的表
情都是一样的疲惫。
「你们怎么都这个样子?不会是……」袁据把刚刚要的第七杯茶一口气饮尽。
起身看着离自己最近的阿貂,问。
「啊,事情是……」。
「我知道,我刚刚到军营时,正看见三个美女叠罗汉一样的趴在地上,十几
个高矮各不相同的男人还在把鸡巴在她们沾满精液的肉体上摩擦,一定是最后走
的一群士兵拿她们当做尿壶撒第一泡尿……」马乙走上前摸着那匹马,把阿貂的
话头抢了过去。
「昨天晚上我们几个姐妹都没有睡过安稳觉,隔一会儿就会被拉起来三穴齐
插,还要表演女同游戏,真是累啊」。
「袁据弟弟来镇上的时候,我们应该还在被窝里,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十几
个饿狼就把我们拉出去,光天化日之下就把姐妹们轮流肏了四五次,我的奶头还
被地上的石子擦出了伤痕呢。」阿兰一本正经的说,她的容貌和声线都比阿貂这
些妹妹成熟稳重。
「诶,你们还真是自作自受,其他人呢?」。
「小哥你说错了,她们就是喜欢被粗暴的玩弄啊,阿静她们几个想留在军营
里培那几个老光棍,就没来……」。
「行了,我们走吧,不过马行里只有一匹马了,阿兰你们姐妹几个骑马吧,
马乙和我走路。」袁据说着看向马乙,用炯炯的目光阻止了对方反驳的意图。
「马儿你这么瘦,要不要吃点奶补充体力啊?」阿貂调皮的抚摸着黑马的头,
居然不知廉耻的扯开衣服,露出一侧坚挺的巨乳就凑到马嘴里。
「妹妹别闹了。快上马吧。」阿兰赶紧阻止阿貂把另一个乳房也露出来,让
对方把衣服穿好。自己这个妹妹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当苏天行看见袁据一行人出现在远处时,已经日至中午,停歇了半天的飘雪,
重新向地面连绵不绝的洒下。
「公子,你真的想好了吗?」别乎里看有人来了,自觉改了称呼。
「当然。我不是针对谁,只是我知道哥哥弟弟们都不欢迎我,他们谁做接班
人都是正常的……我只想做一个自由自在的江湖人」。
「自由……可我听说人在江湖不由己啊,算了,公子的决定我知道没人能改
变,相信你父在天之灵也会理解你。」别乎里苦笑着骑上马,奔驰向正北的方向。
「这是谁?」袁据来到苏天行旁边,看着远去的别乎里,好奇的问。
「一个……家里人,我不想回家,被气走了。」苏天行喟然长叹。
「说这些没用的……去西北方的大椋还得两三天,咱们六个人两个马,马载
人多了怕是跑不快。」马乙上前说,又看看袁据的黑马:「这个家伙又病怏怏的,
走快了说不定就直接累死啊」。
「那就走慢一点,三四天天才到也没关系。反正路上有野驿可以过夜。」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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