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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家弟子h(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长夜笛
她说过几日再来,那便不是今日要来,自己又何苦偏偏想要看见她?
往日的清心咒是最最管用的,但如今一碰上与白施主有关系的问题就变得毫无作用。汝漓缓缓闭上眼压住了其中的黯然,片刻睁开后便又是一抹清明。
好容易压住了这心头魔,就见门口一出尘脱俗、风姿绰约的女子走进了大雄宝殿中。
这正是他期盼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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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家弟子h(1v1) 第七章踏青
只见她跪在了蒲团上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闭着眼睛的样子十分虔诚。
她什么时候能这么肃静的在佛祖面前祷告了?
汝漓心中霎时便生了一丝丝欢喜出来,毫不自知的盯着她看了半晌,却也不见心心念念的白施主看过来。
眼看着她拿了丫鬟准备好的香烛点在了香台上,然后转身便要离开了。
他一时冲动,就要走过去,此时却见一位风度非凡的男子走进大殿中,携着她的手一同走了出去。
汝漓在宫中时曾有幸见过这位年少成名的平关世子,又觉得两人站在一起的模样异常的般配,他的步子就硬生生的停滞了下来。
心口竟然觉得似是被人狠击了一拳,闷疼闷疼的。
又忽觉这短短两月自己从头到尾,从梦境到现实都是一场虚幻荒唐的梦。
殿门口早已经没有了白施主和平关世子的身影,汝漓回了眼神,目光中早已没了方才刚看见她时的兴致盎然,平淡的一如既往,似一潭不起波澜的清水……
而此时跟着爹娘出门踏青的白双依旧一心想着白马寺,看着马车出城的方向似是朝着那方向去便道:“娘,今日我们可是去白马寺?”
她一心向往,说话时眼中便泛着光亮。
白氏今日得以与一家人出门放风也喜笑颜开,“不是,是去追凰山。过半月是百花节,那时去人定多,今日我们便提前去瞧瞧那些光景。”
白侍郎也出声说:“一会儿你不许胡乱跑也不许胡闹知道么?”
白双心下叹气,昨日见了一面汝漓还不如不见,不过说了两叁句话就要匆匆离开,这勾的她恨不得就住在白马寺,整日看着他才好!
“姐姐与姐夫近几日吵架了,今早为何不让她与我们一起出门踏青?”
她将扰人心绪的脸挥之脑后,说起了白瑚的事情来。
闻言,白氏轻笑出声,不禁伸手握了白侍郎的手说:“你懂什么?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宋世子已经低了身段来和好了,这两夫妻的事情自然还是要关起门来解决,我们又何必多此一举。”
他们平日里握手的亲密举动极少避讳一双儿女,因此两姊妹的心中亦是觉得夫妻既要相敬如宾,也要相亲相爱。
白双果然不懂,更不知为何今早起来姐姐就松了口跟着姐夫走了,她摇摇头说:“我只知这女子嫁了人犹如泼出去的水,娘您就算是想管是不是也管不着?”
“说的什么话!”白氏正了脸色,却并非责怪的语气,道:“无论是嫁人还是不嫁人,你们都是爹娘的心肝宝贝,若是当真受了欺负,就算捅破了天娘自然也要保护你们。。”
她还要说什么,就听见马车外的秀儿说了一声‘到了’,叁人便相继下了马车。
今日他们简装出行,只有秀儿跟着。因是休沐日,所以来踏青携着家眷的达官贵族不少。
白双往日最爱这样子的热闹,只是今日看着似乎刚抽嫩芽,春意盎然,被称作‘追凰山’的大土包总有些兴致缺缺。眼看着白氏与白侍郎去与人交谈了,她在那堆小姐与公子哥儿中拉过了秀儿说:“我们去另一个地方玩怎么样?”
秀儿一脸的为难,她道:“若是被白大人发现就不好了!小姐您好容易解了这禁足……”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一声极其熟悉的声音传来。
“白小姐又被禁足了?”
便是不看这人的脸,白双都知道是方乾那个不学无术的东西!
她看着方乾从身后绕至自己面前,亮晶晶的眸中生出了浓浓的厌恶。根本不想理会他,白双拉着秀儿要走,却被他挡住了去路。
“怎么?上次那一石头还没有将你砸的醒事么?本小姐不介意再让你长长记性。”
说完就低头去寻那地上的石子,可是这地方却很那看见大于两只拳头的石头。
方乾似乎并未因上次的事情恼怒,更不觉她这威胁有丁点威慑,嘴角噙着痞笑说:“上次一别,我这梦中总是会出现白小姐这柔软的身段,似是要化成一滩春水让我沉醉其中不想醒过来。而最后醒过来,我这床单还真真会化作一滩春水……”
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贪婪,上下打量着她,最后停在她的胸前还舔了舔唇。
“你!”
白双听了这荤话又恶心又气,涨红了脸,伸手就要给他一巴掌,可自己的手被这人无耻的握住不撒手,更是不停的从手腕到手心再到手臂,游移着还想将她扯进才怀中。
秀儿见状直接一下撞开了方乾,骂道:“你这登徒子想做什么?!这光天化日的难不成还想吃我家小姐豆腐?你别痴心妄想了,即使这京城中的公子都死光了,我家小姐也绝不会看你一眼!”
她性格更是泼辣想要让众人看看这方乾到底是什么东西,但这话说出去确实吸引了周遭的目光,却并未让方乾有点点的羞耻感。
因为这些人大多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思。
上一次在诗酒会上,白双被一达官府上的庶子骚扰,这方乾出手相救,还以为他是好人,竟不料他竟然将白双楼至怀中,说白双心悦自己,让其他人休得肖想了。
本是一件好事,可偏偏方乾如此不正经,搂着自己的手还不规矩的在自己的腰上游移,这边让白双心生了厌恶,挣开他将他与那庶子狠狠骂了一番就走了。
从此,她便再不去那些聚会了。
而她那日与方乾的事情也被添油加醋的在京城的公子哥与千金小姐的嘴中传了个遍,不过因着白家侍郎的身份地位与方家老爷是首辅阁中办事的,也无人真的敢拿到台面上来说。
当初那拨看戏的人今日也来了不少,白双看了看那些人,急的眼泪都要出来,只觉得想挖个地缝钻进去了。可又想到自己若是真哭了,这些人不得会更高兴了。
她哼了一声忍住委屈,冲着那些或是因嫉妒她而看好戏的小姐、打量着自己又动的有歪心思的纨绔,亦或是觉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明白人道:“有何好看的?难不成各位姐姐妹妹觉得被方乾这纨绔缠上是件值得羡慕的事情,你,”说着,她还指着一位用圆扇捂嘴实际笑的最欢的小姐道:“余小姐,你若是喜欢这方乾就过来替了我这位置,。”
被点名的余丽醇这下又成了众人目光中心,虽然她向来不喜这出尽风头的白双,但到底是足不出户的小家碧玉,这下子臊红了脸,撂下一句‘白小姐不要乱说话’便走了。
她一走,这笑的欢快的几个小姐就跟着走了,大门大户的小姐少了大半,那些公子哥眼中的春光就走了大半,于是也走了个七七八八的。
白双未觉得泄气,看着不远处走至近的一玄色衣袍白须老者,眼珠一转又说:“既然不是姐姐妹妹羡慕,那便是你们这些公子哥觉得方乾的行为可以效仿,他日在街上遇上女子便要强抢了回家是么?”
那老者本是路过,一听见这些后生想要效仿方乾,扭头一看其中大多是自己学生,便板着脸走过来说:“你们这是作甚?若是觉得休假一日多了,现在就给我滚回去白马书院看书策论!还要效仿方乾?你们的书都看进了狗肚子中去了么?”
说话的人是白马书院的主院骆闻至,一把年纪刻板的很。偏偏又是圣上面前的红人,便无一家一人敢得罪他的。
白双有幸在他门下叁年,因着自己乖巧撒娇的好本领,让这老儿对她如对自己孙女一样有几分好感。
“骆先生,”她装作委屈,咬着唇说:“上一次在白马寺也是,这方乾拦着我的路大放厥词,这不让白马寺的主持赶下山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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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家弟子h(1v1) 第八章年少有志
这并非光的事,话音一落,就见厚脸皮的方乾忽的变了脸色。骆闻至闻言也看向方乾,那眼中竟是鄙夷与不屑道:“这事发生在这小子身上,完全不是奇怪的事。白小姐,你若方便,还请扶着我这老眼昏花腿脚不便的老头去那处亭阁。”
白双自然是愿意的,心知他是在帮自己,便上前扶住了他说:“骆先生小心。”
说罢便跟着秀儿一人一边,扶着他去了亭子里。
等到叁人一走,方乾就十分恼怒的对着还在看热闹的几个公子哥说:“看够了么?”
这些纨绔,平日里就以这惯会玩的方乾马首是瞻,如今一看他丢了人,便帮着他说:“这白家小姐真不是个识时务的人,竟然如此对方兄,他日我们定为你讨回来。”
“就是就是,方公子莫生气,也是这大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东西走不动道带走了那白姑娘,否则今日还不一定谁让谁好看呢!”
方乾啐了一口,骂道:“这老不死的哪里是腿脚不便!”
说完就一甩袖去了另一边的凉亭找乐子解闷了。
众人簇拥离开,远远的白双看见便松了口气,对着骆闻至微微一福身说:“多谢骆先生。”
骆闻至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坐在石凳上说:“一年前那篇痛革官弊的策论让圣上都震惊了,下令下来让大理寺的人找了做策论的人许久,这大黎上上下下的读书人都查了个遍也没有找出来,险些就要从商人工人乃至是农民查起了。却无人想得到,做出那样一篇一丝不苟又极具履行成效的文章,竟是这京城中惯以绝色双娇闻名的女子中之一所着。”
白双听了这话眼睛一亮,然后笑意盈盈,也不说那女子是谁,只道:“若是这女子不师承名师,又何来这本事?”
“你啊!”骆闻至笑出声,然后就又压低了声音说:“这事儿说出来只会是好事,你当初又为何不肯署名?”
她摇摇头,“先生只说这策论入了皇上眼才是好事,倘若当初还未被天家琢磨透,一看落款,乃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待字闺中的女子所做,那这可取之点当真会被接纳么?而学生究竟是会因放意肆志论政连累家人,还是青云直上得到赏赐,先生不会不比学生清楚。”
她哪里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几年还不知山山水水偷偷摸摸的去了多少地方,见识了多少的人与事,又因此被关了多少次禁闭。
只不过女子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又如何?
大黎国从先祖开始便是父系社会男尊女卑,即使到现如今的成宗,已经将这样的旧念的芥蒂消除了不少,可是刻在男人骨子中的叁妻四妾、夫为妻纲的常伦不是几代人就能够完全解除的。
女子无才便是德,就算京城中的富家千金去学堂的事情已经成了趋势,可这也仅仅是天子脚下的京城。
骆闻至叹了声气说:“巾帼不让须眉,前人有花木兰替父从军、佘太君百岁挂帅、平阳公主才识胆略过人,可到了我大黎……哎!罢了,只求文韬武略之人不随如今这大流,便是万幸之事了。”
白双点头,几人在这凉亭中说过几句话后,她便领了秀儿离开。
这踏青便是踏的冬末的嫩芽,她看了看早已经和同僚与闺阁夫人打成一片的白侍郎与白氏,说:“秀儿,你去给爹爹说一声我不舒服,先回去了。”
秀儿见她微微蹙眉,还真以为她哪里不舒服,便毫不耽搁的去传话了。
得到允许,两人才走至山脚,租赁了一架马车往路上去了。
只是到一处分岔路口,白双道:“朝着左边的白马寺去。”
“小姐?”秀儿不解道:“您身体不适就该早些回去休息。”
“傻丫头,我骗爹爹的话你也当真。”
马车朝左继续往前,秀儿却一脸的担忧说:“若是大人回去知道您没有回府会发火的!”
白双拉着她的手说:“那你便要看着你家小姐这么与自己的幸福失之交臂么?”
小姐有心悦的人了?
秀儿想了想也不再阻拦,而是认真的说:“那便算是将功补过了。”
“什么意思?”
“大人若是知道您有心悦的人了自然高兴!”
白双知她是何意,还不就是家中念叨着她的婚事么?
她拍了一下秀儿,嗔骂道:“你这小蹄子。”
主仆二人玩笑之际,马车便已经行至了白马寺外。
今日香客倒是意外的有些少。
白双下了马车,依旧是让秀儿等在门口,自己买了香烛,在门前的香炉插上便进了寺庙中。
此时的汝漓早已经兴致缺缺的离开主殿,在藏书阁中为梵文经书注释。导业主持一同坐在案几前,见他在白纸上涂了两叁个墨团了,便说:“今日若是不适去转悠会儿,你这样子做,我一会儿到还要时重新做。”
汝漓这才回神,他只好将手中的注释揉了说:“师父教训的是。”
然后又抽了一张纸,深吸了口气才开始写字。
导业放下了手中的笔,关怀道:“近日里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今晨我在殿中见你也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他闻言手中一顿,也搁置了笔说:“无事……”
导业摇摇头,“出家人不打诳语。”
汝漓这才坐的端端正正的说:“师父,弟子最近确实有错愧对佛祖,还请师父开禁室门,弟子愿潜心去除杂念……”
他并未答应也没有询问,只是说:“你有心悔过便为时不晚,只记住一心向佛,不参与红尘事,便能做到心无旁骛。”
看着对面不过二十光景的弟子,平日里向来严于律己宽以待人,自五岁起再没让人操心过,导业还当真不信他犯了如何滔天的错,需要去禁室。
“弟子……”汝漓心一横,明知说出来便有改过的机会,最后却只抿了抿唇道:“弟子明了。”
倒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毕竟只是纯粹的梦见了白双。
可是他却觉得这些话是吃舌头的怪兽,怎么都说不出来,也不愿承认。
从藏书阁出来,天色晚了些,有沙弥提着一摞抄好的经书过来,一看见他便说:“汝漓师兄,你在这里,方才有一位女施主找你呢。”
汝漓心头一跳,本知自己不该做那些无妄的梦,不该有那样的荒唐的想法,可还是忍不住问道:“在哪里?”
沙弥提着重重的经书,换了手说:“在正殿。都有一刻钟了,我说不知师兄去哪儿了,她如今应该下山去了。”
说罢,就见他一言不发的转身快步朝着正殿去了,沙弥有些惊讶的看着他背影,他何曾见过汝漓师兄着急过?
行至正殿,果真不见白双的人影了。
今日一而再再而叁的为她失望不高兴,汝漓也不顾擦着额头一层薄汗,只捏紧了拳头,强迫自己该心了。
在这大殿,佛祖的眼前,他都敢如此,当真是该受罚了!
“汝漓!”
只是忽的一听这灵动清脆的声音,汝漓那好容易竖立起来的一切皆空,霎时便决堤了。
他此时满脑子想的都是他就是想要看到她,想与她说话,想……如梦中那样,将这温软拥入怀中。
架空时代 大家就当做以唐以后元以前作背景看吧~
就要开始两人持久的对手戏了,该介绍的背景也都差不多介绍完了,再往后的介绍就是穿插着了
对了,之前有读者说文案上写的是姐姐是主角,我回复完了才看见是自己写错了,于是改了
然而回复也没有办法回复了,所以在这里说一声谢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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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家弟子h(1v1) 第九章心动
闻言转身,汝漓压抑着内心的欣喜,只淡淡的微低了头叫了一声白施主。
白双找了一圈汝漓不见人影本要离开,哪知从后殿过来竟又看见了他。
她小跑着到他的跟前,喜上眉梢,嘴角眼底都是不自禁的笑意,“往后你称我一声双儿便是,不必与我客气。”
话毕,他便是一怔,这一幕与梦中是如此的相似。
见他不说话,白双知他是不愿意,也不气馁,说:“今日我有一困惑之事,想要汝漓你帮我解惑。”
此时已接近晚饭时间,大殿中几乎没有了香客。
汝漓看着仰头望着自己的姑娘,只觉她像此时这样扮作少女身着檀色襦裙,要比她挽发髻的模样要灵动许多。
他盯着她的眼一时间就失了神,白双疑惑道:“汝漓?”
猛地回神,汝漓不禁后退了一步说:“白施主讲便是了。”
白双咬唇,看了看四周道:“这事儿,咱们得去一个无人的地方我方说得出口。听闻白马寺后山风景如画,我从来只是听说还未曾亲眼去看过呢!”
这到底是来解惑还是来观赏风景的,汝漓心下不由生出了几分无奈与好笑,但他还是道:“白施主请随我来。”
从前殿行至后面几个庙舍,然后从寺院的后门出去,便能见一条浮着花瓣的潺潺小溪,清澈见底小溪边有几个小沙弥挽着袖子往一边的桶里灌水。
他们嬉嬉闹闹的一看见汝漓便立马双手合十行礼。
“汝漓师兄。”
汝漓淡淡的点点头,带着白双过了小溪上的桥,走进了对面山中的隧洞中去。
本以为后院门外的碧绿点红的景色已经是令人赞叹不已了,可没有想到经过这一端不长的隧洞,再看见这早开的桃花与愈加宽宏的溪河,还有那嫩绿的草芽与树梢,比追凰山的景儿更令人赏心悦目,可谓是别有洞天。
白双不由赞叹,随口念了句诗出来。
“山桃红花满上头,江溪春水拍山流。”
汝漓便看着她走到溪河岸边,目不转睛。
“这种地方,我从未见过。”
幽静却不空旷。
她脸上的笑意越深,扭头对汝漓说:“待到夏日,你也要带我来这儿避暑,我最怕热了。”
要说过往这两月,白双的模样始终在脑中漂浮挥散不去,那么此时,她兴致勃勃眉欢眼笑的模样便深深的刻在了汝漓的脑中。
他自觉盯着她看了半晌有些失态,回了目光点了点头。
他答应了?
白双见他的反应倒是一愣,随即又弯唇,伸出了自己的小指道:“那不许再反悔了。”
汝漓眼看着她这古怪机灵的动作,只觉得忽的心跳的愈发快了起来,仿佛这白皙的手是什么摄人心的怪,让他无措了起来。
他不动,白双便直接拉过了他的手,让他的小指与自己的小指勾在了一起。
不过一瞬间,汝漓仿佛听不见早春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也觉得这漫山的桃花粉色不若眼前这女子眉目含春好看。
就恍若自己犯病时的懵懂,只是除去眼睛还能将白双的娇俏的模样清清楚楚的看个遍。
他却觉得这感受不若犯病时的烦闷与难受,汝漓有一种沉浸了蜜罐中的感觉,而白双凑的这么近,她散发出的淡淡幽香竟比那蜂蜜还要腻人。
汝漓喉头一紧,盯着她的红唇,不禁吞了吞唾沫。
白双还不知这神色淡淡的和尚心头已经弯来绕去从云端又跌回了这白马寺的后山,只高兴跟汝漓约定好,便又有借口与他再见面再单独相处了。
松开了他的手,她挽了袖子就要蹲去这宽阔的溪边捧水。
只是天凉,这山头还要比山脚下冷些。溪面时不时还会飘来几块冰渣,白双伸出手指试了试,冰的咂舌。
白皙的手臂就这么大喇喇的摆在了汝漓的面前,他有些不自在的扭过头,觉得身体忽的燥热了一些,脸颊与耳朵都烧了起来。
可转过眼,他的目光就又被白双探头露出了领中的那节光滑的脖颈吸引。
汝漓盯着看了有几刹,忙回过神来往后一退,干脆直接转身朝着溪河的下流看去了。
他如今已知欲为何,也知此刻,他对白施主有了欲。汝漓便立马闭眼默念起了清心咒,他万不能动些歪门邪道的念头。
两人似乎都忘记了一开始说要来后山是因为白双有惑。
“你在看什么?”
不知何时出现在面前的白双捧了一手的桃花瓣,细嫩的手腕上都还沾了几片。
汝漓一睁眼,便看见她捧着花瓣的手放在自己的眼前,只听她说:“这白马寺的水泡过的花瓣是否会更香更甜些,我想将这些带回去泡茶喝。”
通红的手明晃晃的露在了汝漓面前,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眼睛如何转都能看见她的明晃晃白皙的手臂上的肌肤。
轻咳一声,他只好别过头说:“白施主,天冷,您还是把袖子拉下来罢。”
白双没有想到他会说这话,见他耳尖红透便知他是害羞了,一双大大的杏眼中满是狡黠,“我手不得闲,汝漓你帮我拉下来吧。”
汝漓只当想脱离这窘迫,连头也没有回,便伸手去帮拉袖子。
此时白双忽的退了一步,他温暖宽厚的手自然是拉住了她冰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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