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家弟子h(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长夜笛
“汝漓师父,我的手好冷。”
他摸着这还湿漉漉的手,心头大惊,可身后是大石板,挡住了他的退路,连退一步的办法都没有。
“白施主,还请你……”
汝漓心道不可,便铁了心的冷下脸,扭头正要义正言辞的训斥她两句,就见白双咬着下唇,双眼中似乎都升腾起了雾气,这娇滴滴的样子惹得他心动了。
“真的好冷,这水实在是太凉了……”
她的鼻尖也冻得红红的,明明还能从她眉眼间看出笑意,可这样子却让汝漓觉得有些心疼,仿佛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恨不得将这双娇嫩的手捧住,放到自己的胸口来捂,可始终迈不出那步,只得看着白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男女何况有别,更别说汝漓是沾不得女色的和尚,而他也更是大黎上上下下都崇敬的圣僧。
白双的手又往他僵住的手里面蹭了一些说:“僧不都以普度众人救度众生为己任么?怎的汝漓师父便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手动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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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家弟子h(1v1) 第十章暖和些了么
“……”
罢了,她不过是众多香客之一,汝漓尽力排除脑中杂念,松开她的手,然后将她的衣袖拉下。
指尖轻触她光滑的肌肤,两人皆是觉得触碰之处如是有千万把火燃烧,灼烧的滚烫。
白双见状不由有些失望,眼中笑意渐失,小心翼翼看着他严肃的神情,还以为自己招了他的讨厌,正要缩回手的时候,汝漓便双手捧住了她的手。
暖和干燥的手似乎是捧着什么珍贵的东西,白双微微一愣,然后朝着他迈了半步说:“我还是冷。”
汝漓眉头紧蹙,只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说:“白施主,男女授受不清,若是被人看见误会了你就不好了。”
白双抬眼看他,一张小脸明明没有施粉黛,此时却如同用多了腮红般红润,娇唇轻启,“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他正疑惑,她已经挣开他的手,抱住了他的腰。
这竟与梦中的一切都契合了!
汝漓的整个身子僵住,这真实的温润在怀,比在梦中的感觉还要踏实和让人兴奋的多。
他的鼻腔充斥了白双身上所有淡淡的香味,一双手悬在半空中不知所措。
“白,白施主,使不得!”
他也只得口头斥责,却没有推开她,也并不想推开她。
白双却贪恋这温暖的怀抱,闭了眼说:“我在梦里见过你,也抱过你。殊不知,梦果真是比不上现实,汝漓,我不愿松开了怎么办?”
她的举动大胆,说这话更加大胆。汝漓尚且不知什么是喜欢什么是心动,更不知道如何去处理这样的事情。
他只觉得突如其来的一切让他那个荒诞怪异又期盼的梦成真了,而他也想要与白双再近一步。
这山谷间尽是风声水声和鸟儿的叫声,却都不如两个人如擂鼓般的心跳声震耳。
良久,汝漓忽而开口打破了这沉寂。
“白施主暖和一些了么?暖和些了便松开贫僧罢。”
他只当没有听见,便不必去面对这复杂的东西。
这时,便轮到白双的身子一僵了。
她松开了汝漓,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这神色淡淡无甚情绪的和尚,可却再没勇气说出第二遍来。
他不说什么,白双却从他的不掺杂任何神色的眸子中读懂了什么。
一时间,那张本带着娇笑满眼希冀的脸上瞬间苍白,还有些许的懊恼和气愤。
她都如此主动了,这成与不成,也要和尚回一句话啊,他倒好,一声不吭一字不提就能糊弄过去了么?就算是不喜欢或是厌弃,也不必如此埋汰人!
白双自小被家人捧在手心中长大,懂事后就又被京城那些公子哥巴结奉承,更是聪慧过人得到师长与各个长辈的喜爱。自然养的有些傲气和自信,便是一个内敛的小家碧玉得到这回应也该气的羞红了脸,更别说是这样一个心高气傲又娇蛮的女子了。
她猛地退了步,眼圈都红了,可还是一副倔强又气冲冲的样子说:“今日之事便到此!”
说罢便匆匆朝着隧洞跑去要离开了。
只是这山间石子多,白双没有注意,一下子摔倒在地,扑地的狼狈不堪又给她添了几万分的羞恼,听着汝漓在后面喊了一声‘白施主’,她便吐了嘴里的灰,赶紧抹着眼泪起身一瘸一拐的跑出去了。
汝漓见状心如刀割,看着她摔倒之际忽的后悔自己做出的反应了。
待他反应过来,便立马追了出去。
方才还在打水的沙弥已经离去,此时后院这儿无一人。
白双方跑至桥头,眼见着是摔伤了脚,行动不快,汝漓两叁步便追了上去。
可追上去挡住了她的去路,他也不知该说什么。
“让开。”
白双低垂着头,带着哽咽又故作冷凝的声音听起来意外的委屈。
她不愿他看见自己这狼狈模样,只心道这事儿也管不得这呆子,是自己入了魔着了道,竟然喜欢上了一个出家人!
可还是万分委屈,毕竟是第一次表达心意,他再铁石心肠一句‘抱歉’亦或是安慰总有的吧?
而他只知逃避,那捡了自己的香囊不换又是何意?难不成还想吊着自己的心意了?
想着想着,她气血上涌,觉得自己的一片真心像是遭人践踏,眼珠就又接连不断的落下来了。
看着这豆大的眼泪落在桥面上,汝漓愈发的不知所措了。
他并不想让她难过,更不想看见她委屈的哭的样子,因为他也会跟着难受。
但这是无可奈何之事,难不成自己还正就顺着她方才的举动做下去了?
七情六欲于他而言是身外物,是荆中棘,更是蛊中毒。
可他也什么都还没有做,这女子怎么能伤心到这个地步?
“白施主,你还能走得了么?”
良久,他也才憋了这一句话出来,白双猛地抬头,“我走不走得了与你何干?你是我什么人?”
这只受了伤的小兔子还凶的快要咬人了。
汝漓愈发觉得心痒痒了,面上却眉头紧锁,说:“你要我如何?说便是了,只是我……不想见你这般难过的样子。”
急的他连敬辞都不再说,直接你我相称。
白双咬了咬唇,心道反正都事已至此,今日不得到个答案她心不甘情不愿!
她抓住了他的袖子问道:“你呢?可曾梦见过我,又可曾想见我?”
汝漓闻言又语塞了,他张了张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他如何说得出口?
况且这白施主不是也嫁了人了么?就算夫妻不睦,她也未曾和离,即便自己不是出家人,也该与她保持着远远地距离。
白双急了,晃着他说:“想过我么?喜欢我么?”
话音一落,两人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汝漓师兄,你竟在这里!”忽然寻来的同门喘着粗气的声音打破了僵持,说:“主持道下月的百花节进宫一事要与您商议。”
白双的手都还捏在他的衣袖上,那同门见了只得低头装作没看见,以为白双是众多心悦师兄中的女香客之一。
汝漓嗯了一声,那同门心知师兄总是有办法逃脱这些女子的纠缠,也不愿去平添尴尬,便走了。
待到同门离开后,他扭头看着白双,只觉得那些果断的想要断了她念想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说呀!”
白双额头都皱出了纹路了,急的几乎都快要跺脚了。
汝漓这才吞吞吐吐的说:“这些,等到下次见面时我再告诉你可好?”
嗓音温和,似是在哄着没有吃着糖的小孩儿。他也舍不得,可也没有做好准备与她保持距离。
白双心头堵得慌,可没有办法,他此刻有事又耽误不得,便毫不顾形象的擦了眼泪说:“那便叁日后。”
汝漓点头,见她松开了自己的衣袖,盯着那处被她捏皱了的布,竟觉得心头有些空落落的。
“还有,”她气鼓鼓的补充道:“你既然不……我,那下次定要将我的香囊还给我。”
说罢便绕过他小跑着离开了。
汝漓愣了愣,见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跑远了,脸颊竟忽然飞上了红晕。
他确实有私心,不想归还那香囊。
上一章的诗句是出自这个的:
山桃红花满上头,蜀江春水拍山流。——刘禹锡《竹枝词·山桃红花满上头》
俗家弟子h(1v1) 第十一章向南公子
从白马寺出来,一身泥泞的白双吓坏了秀儿,而显然汝漓并没有追上她。等到他到了白马寺门口时,就只见那辆马车摇摇晃晃的朝着山下去了。
见此,汝漓不禁叹了声气,方才应该扶着她或者是背着她出来的。
回目光,他整理了自己的衣裳打算去导业那里,却见自己的身上还沾着几片方才被她捧在手心中的桃花瓣,不禁勾唇,俊朗的脸上染了几分笑意。
……
白双的伤不重,不过肿了些。
那日从白马寺回来好在比白侍郎与白氏早一步勉强换了衣裙,她只说自己是不小心崴伤了脚,丝毫不提白马寺的事情。
所以在家休养了叁日,肿便完全消了下去。
直到叁日后与汝漓约定好的时间已至,她早已与爹娘说好今日去白马寺转转,早早的起来就梳妆打扮了一番,还施黛涂了胭脂,仿佛天仙下凡般好看。
可刚吃过早饭,她就被白氏院里的嬷嬷寻去,说夫人有事要请她去花厅商议。
什么事情要去接待客人的花厅商议?
白双只当是瑚姐姐的事情,侯府的人闹来了,便捏着裙角跟着嬷嬷快步走去了。
只不过行至花厅,嬷嬷只是带着她去了耳房说:“二小姐在这里等等罢,一会儿夫人叫您的时候您再出来。”
说完就出去还关上了门。
秀儿一头雾水,道:“这是怎么了?还要遮遮掩掩的,难不成是给小姐寻了媒,想让小姐多在这耳房看看与听听?”
想当初侯府来提亲的时候,大小姐也是这般被安排在这儿,只是那日世子并没有来,大小姐只当被轻视了,气个半死,自此便与那宋沧恩结了怨了。
这不,这怀了孩子的消息还没有传回府,瑚姐姐怕是铁了心不想给姐夫生孩子了。
白瑚也想起了,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
她沉声道:“秀儿我们走。”
说罢便要去开门,可这耳房的门竟被锁的死死的,怎么也拉不开!
“好个涂嬷嬷,竟然锁了门!”
白双气的手都哆嗦了,只听这时有人进了花厅,她也不能打开帘子从花厅离开,进退两难跺了跺脚便站去了帘子后面。
她哼了一声说:“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来说亲,看以后见了他,不骂他两句!”
声音不小,外面隐隐约约能听见几句,坐在座首的白氏便咳了一声,秀儿立马拉了拉白双说:“反正今日还早,小姐不若先听夫人的,早些完事儿也好早些去白马寺了。”
白双无奈,恼怒的又坐回了椅子上,之间朦胧的纱帘后有一身形八尺,仪态端正大气的男子行了礼。
“见过白夫人。”
这沉稳的声音陌生可又觉得语气有些熟悉,她咬着唇,只心道这男子还能说出个什么花儿来。
花厅中。
除去首座的白氏与立在一旁的涂嬷嬷,座下便是京中有名的徐媒人,她对面坐的是一位身着竹青色的年轻男子。
他目光澄澈,模样儒雅俊俏、仪表堂堂,嘴角含笑给人风度翩翩之感。
这样的翩翩公子自然是让白氏满意的,偏偏礼数得体又是干干净净的读书人。听闻白侍郎说,这向南公子是今年的新晋榜眼,又是来自维罗府,正是她娘家那边。
听着这略带着口音的官话,白氏便更加觉得亲切了。
心道双儿若是嫁给这向公子,无论是回去维罗府还是在这京城谋得一官半职都是好事情!
算不得门当户对,可这公子举止谈吐也不俗。
听媒人说他赶考之时就找过徐媒人,说若是进了殿试前叁甲,便让徐媒人帮忙来白家向二小姐说亲。
想必还是有雄心之人,双儿心高气傲,两人想来竟还是般配!
但白氏也心知以貌取人之事只得信一半,便不动声色的开口说:“向公子,你与双儿不曾相见,为何半年前进京赶考都想要娶双儿了?”
向南笑意吟吟,说话时候正襟危坐礼貌客套,“小生不才,其实在维罗府时便在陈国公府见过白小姐了。小生跟着父亲曾去国公府的清过庄子上账,那时年幼与两位小姐与府上的其他公子小姐一起玩耍过,只是小生虽心悦白小姐却心知家境不配,这才一心苦读,只盼有了家底再来见白小姐表达心意。无论成败与否,小生都欣然接受,若是白小姐有意,小生也定会对白小姐好一辈子。”
陈国公便是白氏的父亲,她是嫡女,自小与白侍郎青梅竹马,白侍郎求得功名后便立马回家娶了白氏,再来的京城当职安家。
闻言,白氏心中还有些惊讶,这向公子竟是自家出来的人,还如此执着,因着亲近由此好感倍生。
这事儿便又是另一个故事了,白双也记得幼时每年暑热的时候便会回去国公府避暑,可当时与表姊妹和表兄弟玩,何曾记得还有谁家的孩子了?
再者说了,万一他喜欢的是姐姐,误认成自己,那岂不是闹了大笑话了?
白双还在回忆这人是谁,便听白氏拉了几句家常后说:“你又怎知那是双儿,不是瑚儿?”
向南一脸自信,“旁人分不清两位小姐,小生断然是分得清的。二小姐笑时嘴角有两个可人的梨涡,而大小姐总是会在二小姐调皮之时出言制止。”
这都还记得清,白氏暗自点头,看了一眼涂嬷嬷,涂嬷嬷也觉得不错便微微一笑说:“奴婢这就去叫小姐出来。”
白氏首肯,那向南也没有表现的急不可耐,依旧是微笑静待。
白双一听涂嬷嬷寻来了,拉着秀儿说:“这可怎么办?我有了心上人,才不要嫁给这劳什子向公子。”
秀儿也皱着眉头说:“小姐,您若是好好给夫人说,夫人定不会难为你,怕就怕这向公子,是个执着之辈啊。”
从幼时追到如今……
白双也急了,涂嬷嬷却已经打开帘子进来了,笑道:“二小姐,这向公子一表人才,您先去见见吧。”
这刀架在了脖子上,她再浑也断然不会给娘亲落面子,一拂袖,便板着脸出去了。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快十年不见白双,向南看见她时还是忍不住的眼前一亮。
如今的白双出落的亭亭玉立袅袅娉婷,怪不得是京城上下公子哥眼馋的对象。
他心心念念了十年,就因为幼时她那句‘往后我是要嫁给读书人的’,自己便从商贾之子到了如今这个地位。
或许早几年他的感情便淡了,但执念哽在胸口,加上再见白双这俏丽的模样,熟悉的欢喜便又有了。
“白小姐。”
白双十分谨慎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也不知心中在想什么,最后朝着母亲行了礼后说:“母亲,向公子果真一表人才,只是女儿早已有了心仪之人,恐怕要辜负向公子的美意了。”
她素来大胆,说出这些话也脸不红心不跳的。白氏都觉得有些直接了,拉了拉白双然后试探的看向了向南。
向南只觉白双与自己印象中那个娇蛮的女孩儿身影重迭,他起身坦荡道:“如此,便是小生唐突了。但还望白小姐不嫌弃,往日若是在街上碰见小生,还能招呼寒暄几句。”
白双见他是个如此通情达理之人,便放下心点点头道:“向公子如此,定是有更好的女子相配。”
向南便未多耽搁,行了礼后就离开了。
走至白府门外,他停滞脚步,回首望了望白府里面,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这世上与他向南相配的女子,恐怕只有白双。
上了马车,他让车夫将车子赶至巷外,直到白府的马车出来,他才让车夫不疾不徐的跟在白府马车后,一同上了香山。
白府。
白氏看着白双与秀儿离开后,长叹了声气说:“如今这京城中,能比的上这向公子的公子哥,少之又少。”
涂嬷嬷闻言道:“可不是。只是二小姐不喜便算了罢,又有了心仪的人,这是好事。夫人不也说了,二小姐的婚事一定要是两情相悦的么?再不能走了大小姐的后路。”
白瑚是宋沧恩的婚事便是白侍郎与宋侯爷喝酒时撂下的娃娃亲话语了,还好这侯府嫡子只有一位。
当初瑚儿出嫁时哭的那番伤心,对不起一个女儿便罢了,白氏不想这二女儿再受了那样的委屈。
“好在世子爷也是个好孩子。”
白氏感叹,涂嬷嬷安慰了几句,便觉得心底轻松了些。
对了 忘记避雷一点了
文里的主角汝漓,后期会有身份大转变,不会一直是和尚
现在提醒应该避雷还来得及吧 o(╥﹏╥)o
添在文案上了
男二出现了~
下章是对手戏~
这章介绍背景又一不留神写多了……
俗家弟子h(1v1) 第十二章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12
白马寺外,白双依旧是一个人走进去的。
秀儿都有些好奇了,这小姐心仪之人究竟姓甚名谁,什么模样,是否与小姐般配。
次次约在这白马寺,又是位什么样的公子?
看了看来来往往的行人,秀儿不禁点点头,心道小姐与这位公子还算是谨慎,约在这人多之地见面,也不得被人说闲话。
一边的白双方走进了寺门,就看见了一袭青衣的男子朝自己走来。
“白小姐,当真是巧。”
向南弯唇,这温和的样子不由得让人心生好感。白双只觉他并非歹人,年纪轻轻有所作为,便施施然回礼叫了一声向公子。
这娇滴滴的声音戳在他心尖儿,惹得他心肝儿一颤一颤的,面上却仍旧是大大方方的说:“往日白小姐还将在下这一众商贾之子各自取了绰号,如今听白小姐如此客套的话语,倒有些生疏了。”
白双不由有些羞愧,“都是孩童时候不懂事,得罪了向公子还请见谅了。”
她觉得向南倒是好相处,两人笑过后,便好奇道:“所以,向公子的绰号又是什么?”
“这个嘛……”他故意拖长了尾音,摸了摸下巴正要说话之际,就有小厮来了。
“向公子,时间不早了,该去大理寺料理参事了。”
白双听闻他这是要入官途了,心头将他与那些纨绔做了比较,不禁多了几分敬佩,道:“向公子是要回维罗还是留在京城?”
向南道:“自是留在京城,在下心中倒是有宏图未展,希望能尽全力为百姓谋得微薄福利了。”
她心头一惊,不成想他入官竟是为民不是为君。与此同时,这向南的形象更是在她心头高大了起来。
“如此,向公子若是真心诚意尽职尽责,定能如愿。”
他但笑不语,最后便要告辞。
刚走了两步,白双忽然叫住了他说:“向公子,你还未曾告诉我呢。”
向南知她玩心重,好奇心更是重,笑笑挥了挥手道:“下次若是再见,在下便告知白小姐。”
说完便出了这门,然后上了马车去。
白双被吊了胃口果真有些失望,面上都是不快,但还是因为想着一会儿便要见着汝漓了,就又忍不住了笑意,转身往寺庙里面去了。
此时一心为见汝漓而春风满面的白双不知,早在自己与向南款款而谈的时候,汝漓便已经站在了这大雄宝殿的门口。
她方才走到台阶抬了眼,就看见他立在那处,拿着含羞的女香客的签,似是十分认真的在解签。
“施主求的姻缘签,这签乃是上上签,签面……”
汝漓正瞧着这签面,心头还在想着方才白双那喜笑颜开的样子,一阵烦闷。
还没为香客解签,就听见一声俏丽的女声打断他道:“不知汝漓师父还会解签?小女子这里也有一签,师父能帮忙解答吗?”
白双看着那女香客是个尚未出嫁的千金小姐,贴的汝漓极近,心头早就不爽了。
她将那女子挤开,自己则站在了汝漓的跟前。
“你做什么?懂不懂先来后到?”
被挤开的女子满脸不悦,盯着白双的脸,上下打量了一番。
“我跟汝漓师父说话呢!你插什么嘴?”
白双气呼呼的,拉着汝漓道:“你跟我走。”
“这……”
他走也不是,站着也不是,只迟疑的看着白双又想起方才她与那位公子交谈时候的喜悦害羞模样,便皱了皱眉说:“白施主请稍等。”
汝漓朝着侧边小跨了一步,作势要与她拉开一段距离。
见状,白双哪里想得到自己一腔热忱到白马寺来,就是贴了他这张冷屁股。
“这位小姐,你挡着汝漓师父给我解签了。”
身后的女香客沾沾自喜,对她很是不满。
白双怔愣片刻后回神,仍旧不死心道:“不是说好了今日有话与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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