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生录2——花尽酒阑春到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砌花凌乱红深浅
“呼……”
响起的一声轻响,让趴在空烟寐身边的的白虎吓了一跳,转头看去时,只见他手上点燃了一个小小的火折子,然后将那张信纸连同信封一起点燃了。
火苗很快席卷而上,将信纸吞噬燃烧,火光照亮了黑暗中空烟寐苍白冰冷的脸庞,倒映在他的眼眸深处,仿佛也燃烧着阴郁火焰。
过了好一会儿,脸色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凉凉笑容,低声道:“还真是……阴魂不散!”
昆仑山。
清晨。
漫相思睡眼朦胧的推开门,便看见一堆弟子已经早早的围在门口了,一个个皆是喜气洋洋,眉开眼笑的,仿佛有什么大喜事。他们一看见相思出来,便一窝蜂的簇拥上去,围着相思不停的道喜。、
“什么喜事,你们这么开心?!” 漫相思有些奇怪的看着众人,迷迷糊糊的问道。
“自然是相思师妹你大喜的日子了!瞧你都要做新娘子的人了,还稀里糊涂的!!”
“做新娘子,我?”漫相思神情更加呆愣,“和谁?”
“还能是谁,当然是木师叔啊!掌门昨日不是同意了你们的婚事么?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还是在故意逗我们玩呢?!”
“哎呀……我看相思师妹一定是开心过头了,昆仑上下谁不知道相思师妹对木师叔一向爱慕已久,恭喜师妹!终于有情人成眷属!”
漫相思不确定的看着众人欢笑喜庆的面容,神思不禁有些恍然若梦,恍恍惚惚,不知眼前一切究竟是真是假。
突而,她猛地拨开人群,朝着院子外跑了去,
“相思师妹!你这是去哪?!”
“我要去找樨雪师叔!!” 她一边跑着,一边头也不回的飞奔着回答道。那若黄莺出谷的声音回荡在缥缈的风雪中,含着难以自抑的激动雀跃。
清堤雪芦。
漫相思气喘吁吁跑到清堤雪芦时,便看那见那人穿着一身素净的棕白色道袍,面容宁静平和,温柔的眉眼静静低垂着在细蒙蒙的飞雪中打坐,他细腻柔顺的青丝顺着他尖削的面庞垂落下来,沉沉暮光之中,看上去更加温柔如水,清淡致远。
“樨雪师叔!!”她迫不及待的跑到他面前,张口唤道,
|“……嗯?”他没有焦距的眸子微微抬了起来,朝漫相思的方向看了去,水莲似的唇微微漾起一抹笑容。
“嗯……你,听他们说了么?” 漫相思突而有些害羞起来,也许她朝思暮想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反倒是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有些扭捏起来,目色有些羞涩 “他们说……掌门允了我们的婚事,是真的吗?”
“你不愿意?” 他轻轻笑了一下,低声反问。
“我愿意!我怎么会不愿意呢!”她急忙摇头,空灵似蝶的眸子痴痴看着木樨雪那清隽温柔的面容,不知怎么,无论何时何地,她只要一看到他,便整个魂神都被他吸引住了,他一瞥一笑,时时刻刻牵动着她的心神。
她怎么会不愿意,这可是她做梦都盼望着的事情……
“你不必安慰我,我眼盲有缺,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木樨雪垂眸,道,“你我若是真成了亲,恐怕也会在暗处糟人耻笑,你可承受的住?”
“不会的……” 漫相思再次摇了摇头,她半跪在木樨雪身旁,轻轻握住他冰冷的手指,唇边的笑容含着些坚定的意味,“樨雪师叔,有我在,就再也不敢有人笑话你……”
“但我不想你为难,这门亲事若不然还是算……”
“不能算!不可以!”她紧紧咬着唇,皱起眉头看向木樨雪,却发现他那素净温柔的脸上正努力忍着笑,憋得很辛苦的样子,她这才恍然明白了什么,脱口叫道,
“樨雪师叔,你逗弄我!?
木樨雪微微一笑,温柔俯下身来,寻着她气息的位置,那淡淡血色的唇轻柔的烙印在她唇上,
漫相思不由一怔,一时间竟久久不敢挪动,她只觉眼眶一片滚烫酸涩,有晶莹的东西在眼眶边摇摇欲坠。
这便是……喜极而泣么……
这个梦太美丽,又仿佛太不真实,她一瞬间有些恍惚。
她是谁…… 她在哪……
今夕何夕?
“你……哭了么?”他微微顿了一下,随即眉宇之间有些歉意,“对不起……我无意让你…………”
“我还要…………” 她含着泪勾住他的脖颈,脸上的笑容明亮若星辰。
“还要什么?” 这次轮到木樨雪有些愣住了,
漫相思没有说话,只是唇角绽放出一朵又娇娆又狡黠的笑容,她娇小身子往他身子里一扑,粉嫩的樱唇主动再次缠吻上他的唇。
二人吻的缠绵缱绻,如痴如醉,她热情而火热,想要在一瞬间将自己的所有都全部交给他,想要与他水溶交融,融为一体。
突然只听一阵哄笑之声,她回过头去,才发现一众师兄弟师姐们不知何时也跟来了清堤雪芦,正隔着篱笆看着他们笑,每个人脸上的笑容就像是黑夜中的焰火,明簇晶亮,格外温暖。毫无芥蒂。
她害羞的直往木樨雪怀里钻,好半天都不敢把头抬出来,木樨雪也许是眼睛看不见,倒是淡然许多,只是温柔轻轻抚摸着漫相思的发丝,仿佛在安抚着怀中的一只害羞躁动的小野猫,唇边笑容如春日水波在碧柳下微微荡漾。
那些弟子们便又纷纷的跑了进来,拉着他们两人在清堤雪芦里面摆了张桌子,弄了些小菜,还不知从何处弄来了了一坛百年佳酿,一群人一起在清堤雪芦吃吃喝喝,笑闹不已,
一直喝到深夜,众人才一一散了去。
木樨雪也喝醉了,趴在桌子上沉沉睡着了,那清隽的面容因为醉酒而泛着淡淡潮红,宛若雪地间绽放的朵朵红梅、
漫相思醉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又将他扶到屋子里,替他盖好被褥,又留恋不舍的在他唇瓣上辗转轻吻了好一会,才心满意足的起身摇摇晃晃出了清堤雪芦。
夜晚的昆仑上,十分安静。
雪已经停了,只是微风一起,还会摇落树杈间的雪花片片飞下来,点缀在这片琼楼玉宇之间,甚是迷人。
漫相思心情大好的往住处走去,只是走的摇摇晃晃的,步伐虚浮。
突然,一个淡蓝色的高大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月色下,那人微微转身,便看见了那一双充盈着风霜雪雨的眸子。
“溟鲛师叔?” 漫相思醉醺醺的笑着,走过去毫无礼节的搭上他的肩膀,拍了拍道,“你也是来庆贺我的么,我们已经喝过酒了,你来的太晚了,大家都回去了……啊,我……我我也要回去了……”
她揉了揉困顿的眼睛,转身想走,奈何手腕却被那冰冷彻骨的手紧紧抓住了,、
“好痛……溟鲛师叔,你干嘛……都说了,我不喝了不喝了,我要回去睡觉……” 她醉眼迷离的挣扎着嘟囔道。、
“昆仑那莫名失踪的九名女弟子,是不是你杀的?”
一阵冷风吹过,夹着风雪袭来,冷冰冰的,冻得人头脑不由清醒了几分,漫相思脸上笑容似是依旧有些醉意,挠挠头,似是不解,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好困……”
“半个月前,那突入失踪的九命弟子我已经在山脚下的废弃山洞里找到了,她们全都被人割掉是了舌头死了”
“是么……那还真是可怜啊……” 漫相思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嘟囔道,“被割舌头,恐怕是生前没积口德吧”
“你不要再清晨。装疯卖傻!我找到那九个女弟子中,还有一个一息尚存,她濒死之前写了这个血字给我!你怎么解释?!” 溟鲛从衣袖中抽出一块沾满血迹的帕子,帕子上歪歪扭扭的写着‘漫相思’叁个字,那字迹虽然扭曲不已,但是每一笔似乎都很是用力,仿佛含着无限恨意。
漫相思看着那血帕,脸色不由一白,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两步,但是看着溟鲛那张不苟言笑的冷酷面容,已没了醉意,她勉强镇定的道,
“单凭这一块破布,你就断定是我做的!不觉得草率么!”
“若不是你,她为何神色含恨的写下你的名字?!”
“说不定她是想……想我替她报仇呢!” 她用力挣脱他的禁锢,往后退了两步。
“你的表情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他审视着她冷漠麻木的面容,眉头皱了起来。
漫相思脸上的笑容有些讥讽,带着冽冽之色,:“有什么好惊讶的,她们总是嚼人舌根,没了舌头,反倒自在些……”
“你现在就跟我去见掌门!”
“不,我现在不能去!!!” 漫相思脸色一变,急忙又往后退了两步。
“既然你没做过,为何这么害怕?”
“我……我……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跟你去见掌门的!”
“那我现在便亲自向掌门禀明此事,一切待掌门定夺”
“不!不要!!” 见他转身就走,漫相思面色一变,猛然冲上去拦住了溟鲛,脸色如雪苍白。
“让开!” 溟鲛冷斥道。
“溟鲛师叔!就当是我求你!叁日,你给我叁日时间!明日便是我们的成亲之日,待我们成亲之后,我就跟你去见掌门!我……我只要叁日时间!” 漫相思容颜若雪,目光哀求的看着溟鲛,胸口不知是恐惧还是忧虑在急促喘息着,粉拳在手心里紧紧握紧。
ps:小相思算不算是见色起意呀……哎呀,我不想虐……可若是幻境不醒来该有多好啊……就像是人在美梦中总是不想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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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生录2——花尽酒阑春到也 第一百一十四章成亲之日
火红色的嫁衣用镶嵌着熠熠生辉的珠宝,嫁衣正中间绣着着一对栩栩如生的鸳鸯,漫相思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这件工巧的嫁衣,想象着木樨雪身穿一身火红新郎服的样子,脸上忍不住乐开了花。
她真希望此刻便是夜尽天明,可以马上见到他身穿吉福的站在自己面前,拉着她的手,在众人面前叩拜天地,结为夫妇。
她心里面充满了欢喜,充满了兴奋,刻意忽略掉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毫无逻辑可言,
就好像她在这昆仑山的日子日复一日的重复着,仿佛没有休止,好像她只是一夜醒来,便突然有人来跟她说掌门同意了他们的婚事,这里的每一弟子似乎都不再如多年前一板一眼,处处都讲规矩,每一个人似乎都对她充满了善意,仿佛她便是他们最疼爱的小师妹。
就连溟鲛……虽然依旧冷漠严肃,但是好像也没那么固执了,至少……在她求溟鲛宽限她叁日时,他默认着离开。
最不一样的,是木樨雪……以前在昆仑山时,木樨雪虽然也是温柔清淡,对她十分宠溺,但是……那更像是一个对晚辈的疼爱,后来的后来,他便总是逃避,避而不谈,而现在的木樨雪,眉梢眼角似乎都对她流淌着爱意,温柔至极……
不过,那九个弟子的确是她割了舌头杀死的,那九个女人总是爱背地里说木樨雪的坏话,她既然阴错阳差回到这个时空,那便不会再向以前一样若弱,什么都做不到,她要让这些人都付出代价。
这是梦么……就算是梦……那也最好不要醒来吧……
长夜将尽,烛台红泪流干,天,要亮了、
翌日。艳阳高照。
覆盖着皑皑白雪,宛若铺满乱琼碎玉的昆仑山上不同于以往的宁静素淡,挂满了红色的绸和大红色的灯笼,仔细听去,还有一串串鞭炮之声,似乎是在要办大喜之事。
ps:溟鲛扎心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新人对拜……
就在二人欲行夫妻之礼时,突然天地之间黑云滚滚,一道紫色惊雷从云端如霹雳般炸响开来。四周飞沙走石,飞雪迷蒙。
雪山倒塌,四周的琼楼玉宇一座座崩塌下来,昆仑派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皆一片片快速的破碎凋落,燃烧成一片灰烬,方才还围着他们哄笑道喜的宾客也如纸片一般一片片碎裂开来,在风雪中化作片片雪花,转身即灭。
漫相思大惊失色的扯落头顶上的喜帕,红着眸子紧张的朝着木樨雪看去,果然站在对面即便穿着一身红色喜服,也掩不住周身清隽温柔的木樨雪,那本是宁静微笑的面容也开始一片片碎裂开来,整个人都渐渐变得缥缈透明。
“不!!不要!!……不!!!” 漫相思红着眼眶尖声大喊着,眼泪夺眶而出,她扑过去想要抓住他缓缓伸出来的手,然而就在二指即将碰触之时,耳边又是一阵雷霆巨响,木樨雪整个人也在这声巨响中化为万千粉尘,消散于天地之间……
“樨雪师叔!!樨雪师叔……!!”
她含着泪痛苦的尖声哭叫起来,双腿仿佛一瞬间失去力气,栽倒在了地上,身边的景色一瞬间变幻无穷,四季更迭不休,待一切恢复原状时,她的身后再无皑皑白雪,再无琼楼玉宇,再无巍巍昆仑。
眼前的一切,熟悉又陌生,她又回到了林,而她面前赫然站着一个一身蓝衣,容颜似雪的男人。
“你终于从幻境中醒了”
“方才是你击碎了幻境” 她眼眶红肿的泪一步一步缓缓走到溟鲛身前,那双充盈着浓浓黑气的乌黑眸子死死盯着溟鲛。
“是……”
啪!!一声脆响凌厉的响彻在枫林中,那一巴掌含着无尽的恨意和滔天怨恨,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多管闲事!!我在幻境中能不能醒来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蚀心幻境’能吸妖魔之气,你在里面多待一日,便会被它吸去一成妖力,若是沉溺不出,一旦被她吞噬完妖气,她便会吞食你的血骨,倒是你便会魂飞魄散而亡”
“你别再说了!!我不想听!!!”她撕声叫着打断他的话,眼泪忍不住不停从她妖美的脸蛋上涟涟滑落,她充满恨意的狠狠瞪着溟鲛,撕心裂肺的哭叫道,“纵是如此,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我情愿死在那幻境里!!你为什么总是要多管闲事!!!为什么你要阴魂不散的跟着我!!!为什么你要拆散我们!!!”
她眼眶湿红,双眸布满血丝的眼狠狠的盯着他,仿佛恨不得要拆他肉骨,食他血髓,:“你为什么总是让人如此生厌,幻境里是,尘世中也是!!这世上我最讨厌的就是你!最恨得人就是你!!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为什么!!!”
|溟鲛默不作声的看着她,任她像是一只发疯的小母兽扑在自己身上又撕又咬,又踢又打,那冰雕似的眼眸裂出一道让人难以察觉的裂缝,那裂缝又黑又深,又冰又冷,溢出丝丝涩然。
突而,漫相思猛地一咳,一大口血吐在了溟鲛冰蓝色的衣襟上,面色灰白如纸。
“……相思!!” 溟鲛心口一窒,急忙搂紧了她。
漫相思身子陡然一软,昏沉沉倒在他怀中,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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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生录2——花尽酒阑春到也 第一百一十二章看着他们亲热
魔界。
“圣女,这是魔尊命人送来的玉锁衣~”
“知道了,起来吧”
“圣女,四宫娘娘送来了二箱罗衣和十箱珠宝”
“哎……知道了,起来吧”
糖莲子轻轻叹了一口气,揉了揉额心,自从十日前按照瓷千岁的计划,在祭祀之日用龙魂之力选她为圣女,她便被恩准离开了古墓,住进了这金玉镶雕的金屋之中,而那些因为她身份改变而趋炎附势的魔族皇室们也都纷纷送来贺礼。
魔族的规矩,圣女的礼物,一概不可回退回,故而她再不情愿也只得硬着头皮一一下。
“圣女,大殿下他……”
“哎知道了……”糖莲子颇为无聊的看着池子里嬉戏玩闹的几尾红色鲤鱼,心不在焉的道,“把它在西厢……”
突而,她反应过啦什么,猛地一顿,她刚挺直了背脊,便听身后人轻声笑问道,:“你打算把我到哪间房里?”
她蓦的回过头来,便看到幽螭一身黑金色的莽金锦袍,乌黑发丝上束着金冠,器宇轩昂,黑金色的妖眸神采奕奕,十分俊美。
“幽……嗯,大殿下……” 她急忙站起身啦,怔怔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幽螭笑了一下,揽住她的腰肢,将她圈在怀中,烫热的唇一寸寸向她的脖颈划去,在她圆润的脸蛋上亲了一下,“不如把我在你的床榻之上,做一个鸳鸯玉枕,夜夜陪你入睡如何?”
他这般说笑着,眼眸淡淡朝一旁婢女扫去,那些婢女便识趣的全都退了下去,偌大的亭子里一时间便只剩下他们二人,
他看着怀中满面羞红,局促不安的女人,黑色闪烁着淡金色妖光的眸子泛起片片涟漪,抬手拖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晶莹清澈的眸子,勾唇笑道,:“四周无人,还这么害羞做什么?”
“我……我……”她轻轻蹙起眉头,看着他的目光欲言又止,似是不知如何开口。
落花幽柔,带来馥郁花香,惹人情动。幽螭闻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淡淡花香,还有那柔软温暖的身子,只觉克制已久的欲望开始蠢蠢欲动,他埋首在她脖颈间,呼吸声渐渐急促起来,
|“…我……想要你……”
闻言,糖莲子心中一惊,身子不由一颤,她惊慌抬起眸子,:“……不,我……我有话想对你说……其实我……”
“有什么话,留到床上慢慢说……”他将她横抱了起来,噙着笑看着她羞涩挣扎的样子,只觉她这害羞不已的样子只是兴味更浓,故而也不管她的反抗挣扎,只是一昧的顺从着身体里咆哮的欲望带着她朝帷幔深处走去。、
他这两个月可是忍得太辛苦了,一定要好好纾解纾解,今日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放过她。
“幽螭!!放开我!!你放开我!!!!!” 糖莲子眼看着自己就要被他摁在床上,又惊又怕,渐渐恼怒起来,她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力捶打着他的胸膛,突然,也不知道她捶打到了他哪里,他突然步子一顿,紧紧蹙起了眉头,神情似是有些痛苦,她这才发觉自己手上沾满了血,而他胸口的位置即便是布料厚硬的黑衣,还是能看到汩汩鲜血流了出来。
“我,我弄伤你了?、!对不起……我…………我……”
“没什么,只是之前战场上的伤而已……” 他手臂一松,她整个人便从他身上轻轻滑落了下来。
“我……我不知道你有伤…她有些愧疚的看着他胸口上的血渍,“…我去叫人来!”
“别去,那些婢女来了又会将这事传的人尽皆知,你来帮我重新包扎下伤口就好”
“哦……好……”
一盏茶后。
糖莲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看着赤了一只胳膊,胸口上缠着歪歪扭扭的绷带的幽螭,轻轻呼了一口气,总算是完工了。这种手巧的活果然不是很适合她。
“你……嗯,你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 糖莲子看着幽螭那一直盯着自己的古怪目光,不自然的低下头去、
“你这个女人有时候还真的像是一只‘摩狡’”
“‘摩狡’是什么?”
|
“魔族话,意思就是一只难以驯服的小野狐”
糖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看了一眼无奈摇头的幽螭,眨了眨眼睛,试探性的道,:“那不如将这只小野狐送回深林里去,她自由自在,你也不必再被她抓的遍体鳞伤?岂不是两全其美?”
他微微一愣,乌黑的眸子凝视了她片刻,四目相对。突而,他冷笑一声,抬手重重戳了一下她的额心,昂着下巴道,
“你到是想的美~我们魔族捕到的猎物从来没有再放走的道理”
“哼!” 糖莲子撇了撇嘴,双手撑着下巴转眸朝窗户外看去,不说话了,神色有些郁郁寡欢。
“怎么?又生气了?!” 他抬手勾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的小脸转了回来,似是纳闷的问道,“你们冥界的女子都像你这般易怒而又难以取悦么?你该好好学学我们魔族的女子,是怎么侍奉自己男人的”
糖莲子‘啪’的一下打落他的手,板着小脸道,:“我又不是魔族女子,怎么会她们那一套,而且……谁说你是我男人了!”
“难道不是么?!”
他话音刚落,便见一个婢女走了进来,朝着她们道,
“圣女,二殿下设了宴说要恭贺姑娘成为血罗圣女,特来邀约,圣女是否要去?”
“你去回禀圣女有恙在身,不变赴宴,让他另择他日吧”幽螭面色微变,一口回绝。
眼看那婢女应声离去,糖莲子突然想到什么,急忙大声拦住她,
“等等!!白骨将军是否也会赴宴?”
“嗯,二殿下的宴席,白骨将军还从未缺席过,想来这次也不会例外!”
“那我也去!你去回禀,今晚宴席我一定会去!”
“是!”
“你为何要答应二弟的邀约?” 看着那婢女走远,幽螭脸色不佳的问道。
“久闻白骨将军杀人如麻,凌厉风行,所以想去见识见识”
幽螭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说你最近怎么对我有些心不在焉,推叁阻四……莫不是看上了那白骨将军?”
“怎么,怎么可能呢!”糖莲子心中一惊,急忙下意识的摇头否认道,“我只是好奇,就只是好奇而已!上次被关在笼子里也只是匆匆一面,未能看清真容,所以这次才想要见识见识……”
见幽螭沉默着盯着自己不说话,只是那双深邃乌黑的妖眸仿佛要看到她心底最幽深的秘密,让她有些慌神,她咬了咬唇,故作着恼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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