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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h]他们的玩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秋安纯
她泪就这么从眼底斜着划过鼻梁,鼻头泛红,悄无声息落着泪。
“………”
“为什么不吃饭。”
“我不…不想吃。”
“萝卜给你无限续根。”
“不要。”
“在加一块鸡排。”
“我吃不下,一点也吃不下。”
“我这心里…闷…闷得发慌。”
秋安纯虚着眼,小拳头柔软无力锤着胸脯,哐哐几下,一对挺翘的肉也跟着晃,她脸色惨白一片,嘴皮干裂,小声说着。
“我太闷了,整个房间…压抑的透不过气。”
“不过你放心,我不是想出去的意思,放心吧。”
她虚弱的笑了下,这才刚过几个小时,就演出深宫娘娘郁郁寡欢那架势,巫马玖没见过她这样,看起不像是装的。
那可能是真把人家养出病来了吧。
秋安纯咳嗽了两声,手按在枕头边,湿漉漉都掐出水来了,她忍着不哭,又不让挂电话,无法克制边流着泪,边盯着他看。
“我…可能这就是…爱情吧。”
“………”
“我们俩之间还有爱情么,你爱的男人不是挺多。”
他讽她一句,秋安纯眯着眼装脑壳疼,又流了两滴泪出来。
“别说了,我们之间的事,我早已…呜呜呜淡忘了…呜呜呜…”
她锤着胸脯,望向窗外,就跟坐牢似的,眼底透出无线渴望。
旁边有人在催,问要不要先用钉耙锤弄几下,他捂着手机瞪了一眼过去,转身挪到了更加偏僻的地方。
“我可以告诉你,整片竹林的密度,只有练过软骨功的小孩走地出去,唯一一条路,后方五百米。有个直升机空地。”
“你会开直升机么。”
“不会…”
秋安纯摇摇头,别说开直升机,她连车都不会开,驾照没考呢,她本来不是特别懂玖说这话什么意思,直到他问她会不会开直升机。
“既然不会开,又不会软骨功,你该知道你的游玩场地在哪,打消离开这个地方的念头,除了我没人能带你出去。”
“……去楼下吃饭。”
“呜呜呜呜你真好。”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拿着手机对着镜头么么么么无数下,巫马玖愣了一瞬,哼了声直接把电话挂掉。
她故意的,她成功了,她苦肉计又是水漫金山,可真没想到成功了,外面的人也松了口气,进来给她拿了一双木质小拖鞋。秋安纯掩饰住兴奋,在楼上洗了把脸,跑去楼下拿着餐盘跟人家一起排着队吃饭了。
旁边有人汇报情况,说她吃得很香,然后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跟人家聊天,聊完天规规矩矩回去睡觉了。
巫马玖走后第叁天,基地一切太平,盯梢般盯着她的勤劳程度也有所缓解,她尝试进去过几个房间,都徒劳无获。她会主动给玖打电话,坐在窗边,展示新衣服给他看,对方哼了几声说将就。
她发现下午会有一小段固定时间段,基地所有男人会去后方空草地练操,别墅只会有几个煮饭打扫的阿姨。
她每个房间都摸透了,却没见着男人,一到晚上睡觉就总能听见哭声,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在第四天黑夜,偷偷摸摸下了口,门口守着的人靠着墙壁睡很熟,她给自己限定了半小时时间,如果找不到就先回来。
那是一只瞳孔发光的猫,毛皮黑白相间,慢悠悠在一楼大厅磨爪子,秋安纯偷偷摸摸挪到一楼后,耳边的哭声越来越大,显得特别诡异,她从楼上听很小,下来后这种声音持续不断。
猫好似很平常,磨完爪子后,蹦哒去了外面,她跟在后边,一路觉着不对劲,结果在别墅墙角,发现了个相当隐秘的小窗口。
相当于地下室的用来链接外部透气的顶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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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h]他们的玩物 “如果能出去…我一定天天带你去吃大餐。”
第叁百四十四章
“拿这么多鸡腿吃得完吗。”
“我喂猫的。”
秋安纯捧着碗,煮饭阿姨也相当纵容,拿了五个烤鸡腿一条鸭腿,还有一些小肉食。
也没人管她,她这几天上窜下跳玩的可快乐了,到了饭点儿也不落下,晚上规规矩矩回去睡觉,也没出什么幺蛾子。
秋安纯捧着碗跟人家聊天,然后慢悠悠走到门口逗猫去,因为林子很大,别墅是木质结构,所以养了至少七八只猫抓老鼠,除了她见到的那只黑白相间的,还有一些别的花色。
秋安纯跟它们混得挺熟,在院子里顶着大太阳溜达,故意叫了几声咪咪。
“哎呀,你怎么躲下面去了,出来。”
“不出来我就进去抓你了。”
她眼眯起,偷偷摸摸,蹲下身,相当快速钻进去,别墅距离地面悬空了些距离,好在地面平整,只有一圈用来装饰的白石块,没人刻意蹲下身来看就发现不了她。
“嘶嘶,嘶嘶。”
她学着蛇叫,不一会男人听到了也发出一声嘘嘘的叫声。秋安纯从包包里摸出她的野餐毯,为了不把衣服弄脏被人看出端倪,铺上后才趴下去。
她面前就一个凸出来的小窗口,猫咪出入相当自由,男人早已踩上椅子,露出半个脑袋,头发凌乱干燥,很久没洗了,眼神显得有些疲惫,耳根子有些血迹,能看出一些地方被剪刀剪过。
地下室阴暗,但并不显得潮湿,屋子中央绕着巨大的弧形玻璃,延伸至天花板,好像一个巨大的金鱼缸底部,里面确实有一条价格不菲的深海鱼,很像鲨类,但不是,鳞片会在夜里发出暗光,体格很大,可能有两叁个成年男人那么大。白天会陷入熟睡期,晚上会发出人类哭声,浮出水面叫个不停。
“他们还不给你松绑吗?”
秋安纯问,盯着他看。裴寒被盯的怪不自在,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你别总过来看我,被他们发现了不好。”
“你疼吗。”
“不疼。”
“那你害不害怕。”
“不害怕。”
她不说话了,抿着唇,低头拿着鸡腿,隔着小窗口给他吃,男人咬了一口,安静的咀嚼着。
秋安纯伸手给他擦拭脸颊上干涸的疤,他进来就被打了一顿,束缚住手脚,想起来了喂他一点饭,没想起来就饿着,他很疲乏,体力没有多少,看到秋安纯苦巴巴一张脸,故意打起了些精神。
“放心吧,他不会杀我,当初放走何绅现在也会这么做。”
“死不了人,怕什么,又不是没被绑架过。”
说起来他小时候还被绑匪绑了一次,裴寒声音不大,听起有点沙哑,秋安纯知道他在故意强撑,他说着说着又开玩笑提了一嘴。
“像我这么坏的人死了就死了,反正你又不待见我,死了土一埋,入土为安了啊,可别跪那挖我,给哥留个体面点的结局。”
“再来个鸡腿…”
他昂下巴,要鸡腿吃,咧嘴笑了下,秋安纯眼睛闪烁着,放下碗,从后面摸了一小瓶水,拧开盖子又给他喝。
“我没不待见你。”
“你不要说这种死不死的丧气话。”
“我不会让你再死一次的。”
她眼神很坚定,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他本来就没报什么希望了。她喜欢的人个个狠角色,基地这个更狠,他自己都没办法肯定能活下去,估计巫马玖这小子留他一条命故意想把他哥引过来。
裴寒喝了几口水,台头就看着她那张脸,表情很痛苦,没以前快乐,但他没自作多情往自己身上想,觉着她是内疚。
“你后腰上,怎么回事。”
“蹭的。”
“痒么?”
“不痒。”
“我给你挠挠。”
秋安纯把手伸进去,裴寒又不让她挠,说自己没洗澡,她就说他在作怪,原来装着流浪汉都不要形象,这会没洗澡都不算什么。
“你别扭什么啊,我给你挠挠。”
她伸过去,就摸着一排痂,钉子棍打出来那种,不过这会已经结痂了,他后背痒就挨着墙蹭,这种小动作她发现了,却没曾想他是在掩饰伤口。
“你怎么不说话了。”
“没怎么。”
她闷闷不乐,小心翼翼给他抠了几下,缩回手又用另一只手给他拿鸡腿吃。
上面走过一排脚步声,两个人吓得没说话,也没人发现秋安纯打着喂小猫的幌子喂一只大猫。
“要不是老子长得高,踩个板凳还真够不着你。”
他吃着肉,小声说了几句,秋安纯等他啃完鸡腿又送上一根鸭腿,他吃得有些腻,打了几个饱嗝。
“你原来不是吃很多的么。”
“不行了,这会胃子给饿小了。”
裴寒说完就觉着有点后悔,肯定又弄得她不开心,结果她真有些不开心,他有一瞬想烦躁地用头把墙凿开,想抱她。
“你把嘴巴张开我看看。”
她一直听他说话有些哑,他噢了声,让等一下,然后忙着用舌头绕一圈打扫牙床,深怕有什么肉丝儿残留。
男人老老实实张开嘴巴,隔着小窗口,秋安纯像个牙科大夫,凑很近检查。
“你知不知道你扁桃体都发白了。”
“有么…没感觉。”
“嗓子都哑了还没感觉。”
她撇着嘴,这样的情况太糟糕了,她必须得想办法,秋安纯忙着收拾东西,迭东西,没发现男人目不转睛看着她。
从被她发现那一刻开始,他就像中彩票似的,感觉下一秒就会死于非命,能多看一眼是一眼。
秋安纯本来想先去找药,刚迈出两步,就转过身。
“你不要死,坚持住。”
“如果能出去…我一定天天带你去吃大餐。”
“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所以别说那些,听了会让人难受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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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h]他们的玩物 “裴总,家里还有另一个,回去看看吧,该改口了。”
“你来我这里还真是稀客,说吧,什么事。”
男人刚带着小孩从非洲回来没多久,见到了等候在办公室里的何家少爷。
着装周正体面,碎发垂落,眼里有些疲态,看起萎靡不振,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
裴州以为这位是公司出什么问题了,打算厚着脸皮上来求他,少爷面子倒是精贵,这会面子都不要,看样子真有急事。
秘书小心泡了杯茶,放在木桌上,男人往沙发上一坐,看了眼表,神情实在称不上有多和蔼,明摆着讨厌何家的大少爷。
何绅等了他叁天,连公司都没顾,蹲点等人,昨晚没睡好,嘴边冒出一层浅胡渣,看样子比平时颓废到不止一点半点。
“给你一分钟时间,你从刚才已经浪费了二十秒。”
“……”
何绅抬手,先把茶水喝了半杯,一脸苦笑。
“裴哥,我来不是找你谈公事的,我公司还不错,不劳费心。”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我也不跟你卖关子。”
他找不到纯纯了,何绅别无选择,哪怕他再讨厌裴州,也必须得告诉他实情。
“裴寒被绑了。”
“还有纯纯。”
他抬起头,小声说了句话,茶杯水温不烫,裴州眉头微蹙,手敲击膝盖的动作停顿,门外正好传来一阵步伐散乱的小脚步声,小孩手上拿的是赛车遥控器,小车车砰砰砰在脚边玻璃上撞击着。
“干!干粑粑~”
妮妮嗷了一嗓子,闷头闷脑开始蛮妮冲刺,小身子板刚撞过去,何绅抬手把孩子抱住,很熟练抱在膝盖上坐着,妮妮想何绅,这几天可把孩子想坏了,虽然有舅舅陪着,可没了娘的娃娃心理无比寂寞。何绅小声安抚,一面视线偷瞄过去,对方维持刚才那个姿势定格了几秒。
“今天是愚人节么。”
“不是…”
秘书在后面收拾东西,嘴里哼着歌,本是轻松愉悦的氛围,忽的温度骤降,双方都没说话,只剩下小孩闹着要找妈妈的嘟囔声。
一个小时后,医院检查报告新鲜出炉,男人速度很快,面容冷峻,脸色从未这么难看过。
何绅没说话,亲眼看着裴州联络了职业调查调查团队,他那边有人手,一般都是抓捕一些国际性通缉犯或是重要官员才会出马的专家,手机传来声音,他接通后听到对方音调冷冰冰,来自于青佑。
“我这边,找裴哥了。”
“我知道你什么想法,不过太耗时间。”
他不可能坐以待毙,这是万不得已才用。青佑捏紧电话,冷声骂过去。
“你疯了吧,什么都告诉他。”
“他什么人你不清楚?”
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就像风刀般刮进耳里,冗长的走廊四下无人,何绅听他骂完,一时之间倍感无奈。
“我就是清楚,我太清楚了。”
双方通话,只有这一次进行了特别久的时间,女人不在这段日子,都没人在住那个房子,如果没有她的话,大家都是成熟男人了,没必要在像小时候腻歪聚在一起。
他裴州什么人,何绅在清楚不过,他告诉妮妮是谁的女儿,唯一一个目的,不过都是为了秋安纯,只有这个男人目前能把她找回来。
当然,何绅知道就算没有妮妮的存在,裴州也会找,但那样性质不一样,男人找回来,能不能完全把女人还给他们,难说。
“让他看在孩子的面上去找,性质才不一样。”
青佑讽他,说他什么时候还打这种小算盘,为了孩子找她,抓回来往哪放?好心好意在还给他们几个么,都是孩子的娘了,不好好放在身边养着?
“也不敢保证他怎么想,但我觉得,有可能他会把人还回来。”
“单身这么多年,奉子成婚也不可能,她没背景没后台,结了婚利益是什么,好处在哪?”
这笔买卖注定没有收益,他了解裴州,他不可能会来奉子成婚这一套,说不定还有些抗拒突如其来的亲情,跟裴老二关系也会不太和谐,把女人找回来了,也有小部分机会,会暂时把人还给他们。
青佑在关断电话前,让何绅最好是每晚睡前祷告按着他的剧本走,否则后果,将会是他拿着刀片把他这张俊秀的脸刮花。
电话嘟嘟传来忙音,走廊除了他之外,静悄悄没有任何人声,就在刚才他接电话时,屋里的人已经聚集在门楼,从走廊另一端离开。
“这是当时酒店监控,包括地下停车场,不过被人恶意调转镜头,在通往建杰路时,这边,可以看到,雪花白屏了一阵。”
“对方设备很专业,这种信号干扰,国外属于高科技,没办法破译,要找起人来,只能从别的地方下手。”
下午几小时,他们通过搜集得来的材料分析出这次蓄谋已久的绑架案有很大难度。秘书站在门口,盯着裴总一脸疲惫,小声说了句。
“太晚了,您最近也没得到太大休息,我们先回去,咱不能坐在这耗着。”
他语气已经从轻微商量稍微转硬了些,男人这才给了点反应,嗯了声,起身拿起外套往外走。
“孩子呢。”
他问,秘书低着头回道。“现在已经睡着了,虽然闹腾精力旺盛,不过她很听话。”
“被妈妈教导得不错。”
秘书其实心里有些替他兴奋,虽然说起来很奇怪,但下午因为何家大公子那一句话,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裴总那种震惊中有些局促的样子。
“您不必太过担心,二少爷脑子别看平时笨,关键时刻还是很聪明的。”
“裴总,家里还有另一个,回去看看吧,该改口了。”
车停在别墅门口,在秘书的目送下,他不发一语,步伐显得有些沉重,脸实在是称不上有多么高兴,二楼客房,停留时间不长,抹在房门手把上的指尖,不过轻轻饶了一圈,随后转身,步入叁楼主卧室。
女儿吗…
说起来,好像确实跟他长得比较像一些。
为什么一直没察觉到,甚至还要别人来提醒。
男人松开领带,坐在床边一言不发,氛围凝固许久。
直到他叹了口气,翻身,整个人陷进床里。
画像还挂在墙上,这会人就不见了。




[nph]他们的玩物 “还有,叫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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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h]他们的玩物 “睁大眼睛看清楚,下一秒他会被吃得渣都不剩。”
她没办法跟玖讲得太过详细,时间一长,他们之间有很多东西弥补不过来。
虽然秋安纯有想过试图拉近关系。
可双方变化太大,一时之间,就连各自脚下站立的地方也各自分割了。
玖走后不到一个星期,秋安纯找到了被关在地下室的裴寒,她想放他出去,唯一一个办法,只有通过直升机这一载具离去。
秋安纯每天都会带一些东西和药去见他,两个人以一种相当别扭的姿势聊天,她鼓励他,为了不让裴寒自暴自弃丧失斗志,一个劲的加油打气,在男人眼里看着,有些哭笑不得。
“我还没那么脆弱…”
“我知道…”
她皱着眉,捏着拳头,话哽在喉咙里,始终没有说出口。
其实她是怕自己没把握,把他救出去。所以她只能趁着大多数时间钻过来跟他聊天,把他看着,弥补心里某种好像即将到来的恐惧感。可她在这地方逗留的时间越长,被发现的几率也就更大。
巫马玖下午落地,别墅男人们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c练,他步伐匆匆,手上提着带回来的小蛋糕,一路上楼,停留在空空如也的卧室门口。
“她人呢?”
“可能在竹林周围逗猫呢,最近经常喂它们。”
女佣说着,他也没太在意,放下蛋糕转身下楼,迈着悠闲的步伐在一楼寻找起了女人。
巫马玖的态度其实有所缓和,在外面办事这几天,被老刘说了顿,说既然人都弄过来了,就别把关系越闹越僵,万一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就晚了,有些伤口没办法修复,或许她可以帮他修复,但他并不一定能保证自己也能把她修复成功。
他脸色缓和了太多,想清楚了一些事,也确实要跟她好好谈谈。可就是在那一瞬,直觉作祟,男人看了眼地下室的方向,疑心病渐重,察觉到了一个可能x。
男人一言不发,步伐逐渐加快,呼吸憋在肺腑,希望自己是多想了而已。
他从一楼地面暗道口下去,推开地下室门缝一角时,依然没发出半点声音,视线透过门缝往里看去,下一秒,喉管仿佛备一块什么东西给堵塞住了。
昏暗干燥的房间内,只有墙壁斜侧有个小天窗泛着光,窗口伸进只白皙嫩手,扶着男人下巴。小声吩咐让他张开嘴。
他被束缚住双手,踩在板凳上,张开嘴给她检查。
他们声音很小,氛围尤其安静,透过一个小窗口,一个残破,一个皎洁。
没有几年前针锋相对,你死我活那种紧张的关系。
有一瞬他才反应过来,是不是只有他巫马玖一个人还活在过去,陷在某种囚牢里,而她早就已经挣脱开,把很多东西都放下了。
“看样子发烧引起的扁条t发炎已经好多了,你晚上冷么,房间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盖一下吗?”
“不冷,这么热,我都想开空调。”
他说着故意侧过脸,让人家看他鬓角都流汗了呢,秋安纯知道裴寒在装,也没戳破,抽出纸给他擦莫须有的汗,直到背后传来嘎吱一声响动,她拿着纸的手僵住,由于背光看不清,所以眯起了眸子。
藏青色的暗光依然夺目,露出来时,秋安纯背脊一阵寒风而过,她心道不好,手急忙缩回去。
随后一股铺天盖地的压力朝她袭来,那个目光,光是隔很远,她也能很直观的感受到压力。
“玖…”
“是我对你太过纵容了,是不是。”
巫马玖问她,扬手把门推开,砰的一声,裴寒不得已回过头去,眉头也跟着皱起。
“你不是说至少一星期后回来么。”
“提前回来,你不乐意了是不是。”
他冷淡盯着两人,视线从她身上缓慢挪到另一个男人的脸上,对方也没什么畏惧,反倒是一股子挑衅味道。
那么,提前告诉她这个计划也不是不可以。
之所以留着不杀,不过是为了把他那个哥引过来,但因为她,这个计划再一次出现了变动。
“我不在这几天,你们感情联络的可以。”
巫马玖说完这句话,脸彻底阴沉下去,裴寒没挪动身子,看了眼秋安纯,半开玩笑让她先离开。
“去给哥再拿一杯水来,渴了。”
说完又回头,问巫马玖脸黑什么,让他大方点,没看把人吓手抖了么。
裴寒口吻轻松,贴着墙面垫脚把秋安纯遮着,让她接水去。
秋安纯以为他一点不清楚事情严重x,急得眼眶一红,他还在那火上浇油,生怕巫马玖不发火。说他小气,小气还不是只能把自己给气死,没事别一副要杀人的脸模子,看了倒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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