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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刘宫羽

    然后我们又点了玉楼腊肉烟笋,大盆地三鲜,祖庵煨裙边,招牌抖辣椒等新推出的比较叫座的菜。其中“招牌抖辣椒”最为特色,此菜品为楚南经典名菜之一。其制作方法不同之处是用木棍‘抖’制而成,是下酒盛饭的必备菜。风味独特,香辣逼人。

    包厢里的电视上,正在播放着一群农民工兄弟的工资被打了白条的事,包工头对着记者承诺三天内解决。这种事最近影响比较大,总理专门就此类事件表了态,要求各地过年前必须解决拖欠农民工兄弟劳动报酬问题,国务院还专门派人到各地督办,力度挺大。

    张逊对我们说,还是你们媒体的人好混。

    王健说:“好混个鬼,我有两个同学以前在星城财经频道做记者,经常是隔月才发一次稿费。到了最后,稿费拖几月都不发,找台领导理论,他说是因为我同学所在栏目制片没有拉到广告,所以没有钱发!什么狗屁逻辑”

    想想都好笑,记者帮这个讨工钱,帮那个讨工钱,到了最后,自己的工钱都要向别人讨。最后,他那两个同学离开频道的时候,都没有拿到应得的奖金福利。他们去找哪个哪个频道会播

    大家吃得酒足饭饱的时候开始商量到哪去继续庆祝节日,七嘴八舌,有的说去唱歌,有的说去泡吧,王健最喜欢的还是大家一起去开包间打牌。

    此时,我突然听见一旁的江若漓淡淡对璜哥说“平安夜只能陪你过上半场了,等下我还约了个朋友。”她说得声音不大,但大家好象都听到了,气氛突然有点不对起来。

    她起身跟各位说抱歉,准备离席,唐璜跟着送了出门口。

    坐在桌上,这两个人说话都不多,一出门就来了精神,也特别大声,隔着一段距离也能听见门外传来的两人的争执声。

    “啊也,吵架哒!”

    ......

    江若漓说:“我几个湘潭的朋友到这来了,我冒得办法,必须去陪一下。我懒跟你罗嗦得,先走了。”

    我听见璜对若漓起了高腔(叫嚷着):“长个贱骨头样就别怨狗跟着!”

    上半场给了“老感情”面子,下半场还要去陪“新朋友”,也算是她这个大忙人安排得妥当了从此唐璜在兄弟们之间又有了个新代号“上半场”,这是后话。

    王健安慰唐璜说,“冒事,我本来是一个人打吊,现在我们两个正好一对,兄弟我陪你。”

    黄跃也箍着他的肩膀说:算了,夫妻没有隔夜愁,吃顿晚饭就合流。

    唐璜愤愤道:哪个跟她做夫妻咯,那是杂背时鬼!

    我说打牌太不热闹了,提议还是去唱歌,唐璜说要得,他冒心情打牌,大家也都照顾他的意思。

    璜哥今夜是真的k歌之王,他一口气唱了,算你狠,心太软,很受伤,那就这样吧,好心分手,分手快乐有几首是他自己点的,有几首是我们大家点的,也都被他抢着唱了,也确实都是些很适合他宣泄情绪的歌。

    酒多了,话也多,说起一些他和江若漓的过去。想当年在海南打拼时,两人身上加起来剩下30多元钱,今天用了,明天吃饭就是问题了。但是她看见了一条30元的花裙子很喜欢,不管下顿饭的着落也要先买了裙子再说,那时的璜哥并无半点责怪,只觉得自己没本事。

    离开海南之际,钱程和邱芊他们决定依旧坐火车回,身无分文后唐璜他俩向钱程鳖借钱买飞机票,因为若漓说她这辈子还没座过飞机,要韵一回味。

    钱程插话,说是借的,到现在我们国家的五年计划都过完了,也冒看见璜哥提起还钱一事,哈哈。

    邱芊说其实你们两个性格很配嘞,说好听点都会享受生活,说不好听点就是两杂“化生子”,意同大手大脚的败家子。其实熟悉唐璜的都知道这句话是说到了点子上,璜鳖在朋友们面前也从不反驳。

    唐璜这个人,按他妈的**“是手上有不得钱”,手头稍微宽裕点,他就会吃光,玩光,或者买衣服购物等买光,他信奉消费“三光主义”。

    他家里一直对他很娇惯,小时侯吧是因为家里条件还不错,他要什么基本上都满足他;现在父母一个退休一个下岗了,他也还是大手大脚的,看见人家有什么也还是喜欢攀比




第36章 平安夜
    喝了很多酒后,包厢里的气氛被调动起来,我们几个男的勾肩搭背一起喊着花儿乐队的歌:我们能不能不分手,亲爱的别走,全世界都让你要爱我,难道你就不会心动......

    听到这首歌时刹那间,不知是什么在我心间的每一个角落冷冷的流过,有一些潮湿在我眼角弥漫开来。

    这首歌,是那么的熟悉,我曾经反反复复听过那么多遍,直至把一盒磁带听坏;这正是我在大学失去了初恋时最刻骨的那个旋律。

    林子非要听我初恋的故事,我借着酒性说出了这个很简单但在我心中藏了很久的故事...她叫娟娟。

    高中毕业后,我们各自到了不同的大学,但她仍是我心中的最大的牵挂,我每周雷打不动的给她2封信。那个时候没有微信,手机很贵,宿舍里没有土豪室友一般也是没有配置电脑的。鸿雁是飞来飞去有来有往的,等她的来信就是等待幸福的到来。直到现在我都觉得,能够拆开一封某人亲笔书写的信函,抚摸着,轻嗅着她的字迹的那种心灵相交感觉,是无可替代的,与现在即时通信软件交流中弹出的字幕不可同日而语。

    那时候车马很远,书信有点慢,我也还相信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后来,生活的节奏快了,她的回信少了,说是学习很忙,学生会活动也很多;再后来听说她找男朋友了,我不信。

    中秋之际我带着在九如斋买的家乡口味的月饼,远赴羊城,送到中山大学去。一夜火车,未眠,好不容易见到了早思慕想的她,她变得更有女人味了,又也许是比高中时衣着更洋气了。

    对于我的热情她表现得彬彬有礼,只是微笑中隐藏点不自在。我以为是在校园里她很矜持,于是我提议在学校周边找了个小茶楼坐下来,我有那么多想讲给她听的话,我想她也是。等待我的不是拥抱,而是听她当面告诉我,是有别人占了我在她心中的位置,所谓男友是她的研究生导师。

    我一句话也没有机会说出口,感到一阵恶心,立马要去找这个白天是教授,晚上是禽兽的家伙,但被她和她喊来的师兄死死拖住。

    我的心在冷风中碎了一地,然后被她们学校扫地的大妈扫走了,一点渣都没留下。当时我连当个人肉z弹的心都有。

    没有人,如我,夜行千里,来相见。屁滚泪流。

    感情的戏,我没演技。逃回星城家里,我把自己关在小屋子里听碟,声音开到很大,钢琴的和弦倾盆大雨似的泻下来,音符象大海那样汹涌翻腾。

    透过孤寂的天空,我深深的思念渗透了黑夜。分别后寂静的每一个黑夜都变得漫长,我只能无助的坐在角落里。

    好几次我梦见了那个遥远的南方城市,那个曾经一起合影的熟悉的五羊雕塑,那个微笑着的、温暖的面容和张开的怀抱。我张开双臂去迎接,可是却隔得太远怎么也够不着,无能为力的看着她的身影消失离去

    我说:“很普通,甚至老土的一个故事吧。”

    林子只是说:“记得过中秋也给我买一个大点的,贵点的,月饼礼盒。”

    正和她聊着,突然大家手机上都收到了公司行政部门发出的一条群发短信,提醒大家春节前是各类案件集中高发时段,在外做业务一定要注意安全,提高警惕。

    这很正常嘛,贼也好匪也好,又不像公务员有年终大红包拿,但年总是要过的,不能空手回家吧年年如此。

    通知说是周末还要召开一个强调安全会议,全体业务人员都要参加,不得请假缺席。觉得有点奇怪,怎么突然一下子这么紧张了

    林子透露说是因为这几天出了件事,女业务员周洁被抢了。

    听到周洁这个名字时,我心中马上跳出两个字:活该。

    想起她平时仗着是广电系统老干部子弟的做派,家里面有点背景,走路都眼睛往上看的样子。周洁平日里总是在我们面前以前辈自居,倚老卖老,别说对新人有照顾,还特别觉得我们这些雏好欺负,尽挤兑人。

    陈雪先联系的几个业务信息都被她横刀夺去了,也不知是哪位绿林英雄帮我们出了这口恶气,有点想笑。

    我追问林子,她说,说得性质更严重点,应该是被绑架了。我说你嘴挺紧的嘛,如果没有收到公司信息,你都还一直不跟我说。她说这又不是啥好事情,到处嚷嚷不符合公司规矩,我想也是。不过大家一听绑架,都来了兴趣,缠着要她把知道的细节告诉我们。

    大概就是周洁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找她做业务,自称是某著名公司的老总来星城出差,住在某某酒店308号房间,要周送一些频道的资料过去,并面谈合作。

    周洁一听是大买卖,据说有500万的预算,那还不屁颠屁颠的连忙化妆收拾直奔而去。

    照说这种情况也挺常见的,的确是有不少外地的客户来星城后约我们去酒店见面谈价,但是哪知道周女侠最近手气太好了,中了大奖。

    她兴冲冲的敲开门,一个带眼镜的瘦瘦的青年探头出来看了一下,然后请她进去说话。房间是个套间,她刚在厅里的沙发上坐下来就发现情况有点不对,里面的卧室陆续走出几个五大三粗的状汉,神情根本不象是来跟你谈判的。

    当她犹豫着往前递出自己名片的时候,对方掏出的却是一把雪亮的匕首。这种新颖雷人的形式之名片交换的概率不说是要中500万的特等奖也至少是一等奖才能碰上的。

    那个电话里自称是“秦总”的人,对她说不要叫嚷,不然一刀捅了你。其实周洁早就已经全身发软,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他们收走了她包里所有的钱财,包括手机;接着把刀在她眼前晃悠,让她说出钱包里那几张银行卡的密码;然后瞬间她就被五花大绑的丢在床上,口里还塞着他们中不知是谁的臭袜子。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也许是出去取钱的那个带眼镜的小青年得手了,他们就鱼贯而出,把周洁一个人关在了房内。又过了很久,周洁确定他们不会回来了,才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滚下床来,用下巴拨通了酒店的电话……

    这些江湖好汉估计也是下了点功夫,踩好了点的。

    首先人选就很重要,自然不会选我们这些口袋不怎么殷实又血气方钢的小青年,三四十岁的女性可就整好是软柿子好捏;再者他们也熟悉我们这个行业的特性,那可真是把客户做“上帝”,有“上帝”召唤早就心花怒放了,自然放松了警惕。还有,见“上帝”的时候基本上肯定也是一个人只身前往,大家都是生怕同行来搅局,要分了这杯羹。

    据公司说,此次她被抢了现金6000千多元,加上手机、首饰、银行卡被盗取的钱一共价值15万多。

    哈哈,惨案啊。王健似乎觉得觉得这个故事还意犹未尽,他问“只是劫财啊,没有劫色什么的”

    “啊呸,没你这么缺德的啊,同事受难还幸灾乐货。我没听说,要问你自己问她本人去。”虽然我嘴上这么说,但老实说这个念头也闪过,只是马上被否决了,就她那熊婆样给钱我也不干,不能把好汉们的审美情操想得太低了。

    绿林好汉们只要钱到手了,回头上酒店ktv什么的,多的是俊俏的女娃伺候着,范得着这么委屈自己吗我又反问王健一句,要你去劫她这个“堂客门”(本地已婚中年妇女的称呼)的色你去不

    健鳖望着我笑了一下:“也是,也是,还不晓得哪个奸哪个,我还是红花伢子,那我不得吃这样的亏,哈哈。”

    各自散去,这个平安夜,到了最后大家好象心里都不怎么平和安宁。



第37章 高少爷
    唐璜和江若漓最近很少出现在我们的视线当中,只是偶尔在qq群里面见到过几次。我在线上调侃他们,不要总是独自去,搞二人世界,也要出来和大家过过集体生活。

    他们两个人男的说没心情,女的说很忙,也没聊上几句就闪人了。

    璜哥跟我私聊解释说:“不是的勒,我自己现在看她都看见得少。”

    表面看上去他俩还是在一起,听丘芊只是好象没有原来那么密切了,“以前是天天粘在一坨”。

    大家心里都有数,估计原因是那个他出现了,就是平安夜那天,后来江若漓去会的那群湘潭的新朋友中的一个,他叫高策。

    那是国庆节的一天,江若漓在黄兴路步行街口那个硕大的黄兴铜像下等丘芊和另一闺密前来一起逛街。突然有个人兴高采列的过来拍了她一下“美女,你是江若漓不咯”

    “是的啊,你是”她对眼前这个胖胖的,头发有点卷,带着眼睛的女人有点陌生。

    “我就晓得你不认得我哒咯,我是你小学同学刘曼丽啦,以前我们经常一起值日搞卫生,你那时候冒得劲,都是我帮你提水……”

    “哦,变化太大了,一下子冒看得出来,不好意思啊。”若漓在她模糊的记忆里搜到了这样一个人物,只是跟眼前的形象有点对不上号,仍然觉得很陌生。

    “你我一眼就认出来哒,你比细时候还漂亮些哒啊,简直美得叫人窒息。”曼丽说。

    “哪里咯,人老了呢。”如果是个男人这么夸她,她肯定会觉得有点居心不良,一个女人这么直接和夸张的恭维还是让若漓有点不好意思。但眼前的这个新认识的老同学还是一脸的真诚和莫名的激动。

    曼丽姐热情的要了若漓的号码,之后便经常约她。一会是同学聚会,一下是生日聚会,她们慢慢的交往多了起来。

    其实她年纪比周围很多人小,之所以大家都喊她曼丽姐,是因为她那全身上下哪里都有点肿的外型条件,很容易让人们自然而然的把她归为堂客们队伍中的一员,发自内心的喊一声姐以表尊重。

    她周围的女同胞们甚至可能觉得如果喊曼丽叫妹,那简直就是对自己的侮辱。

    也就是在曼丽姐的生日宴会后的ktv包间里,高策第一次见到了江若漓。

    高策的身胚不如北方人那么魁梧,但比东南亚人要高一点白一点,1米73的个子,单单瘦瘦,嚼着一口摈榔,脸型有点方,典型的长株潭满哥式样。

    顺便说一句,中国槟榔看楚南,楚南槟榔数湘潭,湘潭人从小到老都吃这个东西,听说几个月大的毛毛,老人兴趣来了就让他舔一下槟榔壳的甜味。因为一天到晚不停的嚼着槟榔,久而久之,很多人的咀嚼肌特别发达,脸型就变宽而有棱角,甚至有的成了下宽上窄的葫芦形,有这样明显特征的一看就晓得是湘潭子弟。

    高少爷还有一双单眼皮的小三角眼,乍一看有点周董(周杰伦)的气质,但他喜欢带福金边眼镜。据说他没读什么书,中专肄业,眼睛是打游戏机玩坏的。

    有一种人,戴眼镜比不带眼镜更像坏人,高策就是这种类型,这是江若漓对他的第一印象。

    而高策对江若漓的印象是“跟得电影明星样的”。

    他是刘曼丽玩得好的高中女同学的朋友,因住得比较近,也在一起玩过几回,今天是受邀一起来玩。

    她从刘曼丽嘴里得知若漓还未婚的情况下,就曼丽姐,曼丽姐的喊得热情起来,说是要为他和这个美女牵线搭桥。

    按星城话讲曼丽这种人是天生只呷得拌片的,也就是讲只能当配角,冒得人会专门去请她,她只能伴哒别人去混吃混玩。

    当然咯,由于她绿叶当地好,既不会给别个有喧宾夺主的威胁,又能活跃气氛,所以她的社交活动还是很丰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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