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刘宫羽
女的说“那是的,找了你那我还得哒个好大的路咯!你晚上鼾声只有我受得了嘞(很大的好处,捡了个大便宜)……”
爱情对任何人来说都是美好的,它的表达方式岂只有白衣飘飘花前月下
坐在一起看球比独自在家有气氛,热闹多了。很多妹子纯粹就是来凑热闹的,有她们在除开热闹外,还多了很多趣味,比如像师念一类的伪球迷问哦该世界杯不邀请中国呢踢了这么久了,我们的队伍怎么还不上边上还有一个悄悄的问我,我们的队伍是穿什么颜色衣服的咯
唐璜和王健也算不上真正的铁杆球迷,他俩一晚上就没怎么认真看球,都忙着给师念当解说,心思不在球上。真是两个奇怪的家伙,平日里嘴上都说师念不是他们心目中理想的对象,她有这样那样的不合适,却又都对师念表现出超出友情范畴的过分热情。而师念呢,和他俩都好像挺有话说,拿捏得很好,借用那句话女人可以跟任何人,只要有旁人看见。
我们也曾问过唐璜,“你不是还想着若漓吗,再说了也不是找不到别的女人,前阵子还和陈雪纠缠不清,现在干嘛老跟王健过不去,凑什么热闹”他说“我就是看不得他那样子,好像就只他可以追得到师念,别个和她讲几句话他都有意见,我就是要怄下他。”这两个人真是对冤家。
说起来,王健属于那种调子很高,实际上内心不那么自信的人,我们都愿意相信璜哥在把妹方面更加有专业水平,但其职业道德不予置评。
师念上洗手间去了,属于王健和唐璜的二人时间。
“璜鳖,你么子意思咯”
“什么咯,我又哪里得罪你了咯”唐璜装宝。
“明明晓得我在追师念妹子,你在边上跟得苍蝇样的搞么子鬼咯朋友妻不可欺,晓得不”
“这是怎么说话的咯,大家都是未婚青年,公平竞争啵,还不是你堂客就不准别个和她讲话哒,冒这样的搞法不”唐璜并不想把气氛搞僵,半开玩笑的说。
“那你是故-意-的-咯。”王健讲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这么不兄弟讲义气,玩不下去哒。”
……
师念的回来,使得他俩的争论嘎然而止,空气中急剧攀升的温度仿佛也暂时降了下来。
两人都不再多话,连续大口的喝酒。
我们试着插话,扯开这个话题,暂时好像没发生过什么。
直到球赛结束大家准备起身离开时,又传来了他们两人之间的高声对话。原因很简单,就是王健说要送师念回去,唐璜也说要送师念回去,说是因为师念和他更顺路。这一点我也对唐璜有意见了,这就是星城话讲的典型的“屎不臭挑起臭”的搞法,这不是存心吗,我要是王健我也觉得唐璜是找抽。
真是对冤家。
这批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出生的城里孩子,都是伟大光荣正确的独生子女政策下的产生的第一代。严肃认真的自我剖析,坦白的讲包括我在内都比较以自我为中心,更加自私的一代人,唐璜和王健因为家庭的成长环境而格外突出和典型。唐璜就是属于那种“你越不要我搞,我越是偏要搞”的个性,以前读书的时候对待他爸妈就是这样屡屡得逞,家长往往最后也无可奈可,现在长大了看似他还一点没改,这回把性格耍到了王健身上。而王健也是从小在家养尊处优作威作福惯了的,不可能忍得了,眼看好戏就要上演。
结果是师念只好说她不需要送,自己一个人可以回去。我估计她是怕这样下去,二人争抢起来,她会被一人分一只手一只脚的给拆了。林姿、肖玲和几个女人也起身要走,彭羽可能觉得后面的节目不太适合他,也跟她们一道先撤了。林姿当然知道我会要留下来陪兄弟几个继续,只是嘱咐我“几个人都喝了不少了,晚上回去要注意安全。”
师念刚一走,王健把啤酒瓶子往地上一摔,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嘴里就骂开了,一副西部牛仔决斗的架势。怎么说呢,就算是我说女人如衣服吧,别人硬把你想要的穿在身上的衣服扯下来,往自己身上套,你也会火的。情节并非如我们在电视看到的那样发展,好在大家毕竟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没有像街道混混直接抡着啤酒瓶子就上脑袋了,而是选择了一个比较让人欣慰的解决方式,比赛骑摩托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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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不会出事了吧
王健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我很是意外,闷在肚子里笑了几下,真不知道他怎么想出来的,原来她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也不过时一场赛车的输赢。
讲好的路线是从天心阁一路冲下来到书院路拐弯,再一直走,哪个先到南湖路口就是赢家,输了的那位自动退出,不准再干扰赢家继续追师念妹子。唐璜欣然接受,“哪个怕哪个啊!”他一向对自己的摩托车驾驶技术很自信,他心里在想,你比我早两年骑车了不起啊,日本原装的机车不得了哦,老子就是要骑这部国产摩托车赢你。
夜里的天心宾馆门口,几辆摩托油门轰得格外猛,响声仿佛一下冲到了对面城楼之上,像是野兽决斗前发出的示威的低吼,一股股火光仿佛即将从排气管里喷出,如同斗牛场上牛鼻子里喷出的杀气。
我坐在钱程的摩托车后面,说好是我们俩当评委先走几分钟,到终点去见证谁是赢家,结果感觉不到一分钟,那两个家伙就赶了上来。钱程说好久没晚上出来骑车了,夏天还是骑车比开车有味。
三部机车在路上你追我赶,钱程的车实际上也骑得相当的快,风从耳边嗖嗖的过,我俩的发型被吹得很酷,只不过多了我100多斤的重量,终究跑不过他俩。跑到南门口学院街那个口子,我和钱程就被甩在了最后,唐璜居中,王健最快冲在前面。他的车在张仲景医院那路口一拐弯就不见影了,从来没有看见王健骑车能有如此的凶猛。
等我们也拐弯上书院路的时候,前面只看见唐璜一部车了,王健是声影全无,“人呢咿呀,未必这个鬼崽子装了火箭喷射装置啊”钱程叨叨。
唐璜在前面慢了下来等我们,他说“他再快也不可能有这么快咯,尾灯看不见,连发动机声音都听不到了,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听他这一说,我身上一紧,突然意识到了这个可能性不小,于是我们立马掉头沿路找人。
最开始我还设想他有可能把车停下来,躲在某个角落里呕吐,但不久唐璜的发现证明事实可能比这严重得多。他在马路边一个门面门口找到了王健的摩托车,车子翻倒在一棵粗壮的法国梧桐树旁,车身有些部分变形,还在漏油,显然经过激烈撞击。但是,人不见了!
这让我们更加紧张起来,我霎时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沿着混暗的路灯我们四处寻找,大声呼喊,“健鳖!王健!……”急切的声音在空荡的书院路上回荡。
“那里是的不咯”钱程指着前面第一师范的一段围墙脚下,那里有一团黑影。还是他的眼睛尖,我们围过去走近一看,果然是王健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这里离发现他摩托车有十几米的距离,方向相悖,一左一右,人车分离的那一瞬间是怎么飞过来的是躲避人车或是撞上了什么东西,还是太快了打滑没控制好什么的,从他经常酒后失忆的病来看,这个谜底估计是无从揭晓了。
努力把他抬起来,转过脸来的那一刻,我们都惊呆了,感觉有一股电流经过我的全身,从头皮到脚趾麻了一下。六窍流血啊,鼻子里,耳朵里,只差眼睛里没出血了,危在旦夕的感觉。闯祸哒!如果因为和我们一起出来喝酒喝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去了,对他家人没法交待啊,我们内心想必一辈子也不得安宁。
我们马上拦了辆的士,一开始的士司机看见满脸是血昏迷不醒的王健,摆出宁死不愿接这活的架势,生怕是有人死在他车上晦气,或是惹上一身麻烦。我们摆出救人大义和金钱攻势,比平常多出50元给他洗车,最后司机见实在无法脱身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他是明智的,当时那情形他要在矫情不肯出车的话,逼急了我们几个会把他“请”下车,自己开到医院去。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也是我觉得此事多少和她有关系,又或许是我觉得多一个女人来帮手更细心,反正她家离这很近,我拨通了师念电话。师念刚到家正更衣洗漱睡觉,听到此消息后马上又换了衣服出来了,钱程说“我去接她。”
几分钟的样子,师念坐在钱程的摩托车后面就到了,头发被吹得像演鬼片样的。在送王健去省人民医院一路上,她手摸在他的脸上,不停的跟他讲话,但他一直没吱声,仿佛熟睡中。
我们给王健家里打了电话,然后分头行动。唐璜和师念留在省人医的急诊科陪着王健,办理各种手续;我和钱程去王健家说明情况并接他父母前来。实在整个事件跟我关系不大,但总还是有点负荆请罪的感觉,一路上我俩话不多,心情有点忐忑,我脑海里在想着和他父母见面开场第一句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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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木乃伊归来
我们下车后一路奔跑火急火燎的赶到了位于河西交警家属楼a栋11层的王健家,开门的是他妈妈,还穿着睡衣,有点没睡醒。这情景和想象的有点不一样,我们以为他父母接到电话后早已整装待发,坐在客厅焦急的等待我们,寒暄不了几句就会和我们一起往医院赶,所以我们真没打算换鞋进门还坐一坐唠唠嗑。结果是并不见两位家长马上要走的样子,准确的说是一位家长,他爸爸还没露面,我甚至怀疑他老人家还在床上。是进去还是就在这等着我们一时在门口进退失据。她妈妈进里屋加了件外套转身出来,见我们还在那站着,递给我们两双拖鞋,说先进来坐几分钟吧。
我俩笔直的坐在沙发边上,双脚平放在地上,像小学生上课那么老实,静静等候质询。
没有天雷滚滚般的喝斥和教训,没有疾风暴雨搬的责问,伯母说“我去跟你们泡杯茶啊,稍等,水还冒烧开。”这几句话从她老人家嘴里平静的说出来,我们就愈发静不下来了。
什么状况都什么时候了,还喝茶!她不知道她崽在医院里生死未卜我连忙起身说“伯母,您别客气,茶就不喝了,王健他摔得挺严重的,撞着头了,耳朵里都出血了……”尽管这个话我已经在电话里说过一遍了,但我怀疑是不是开始我没说得很清楚或者是王健爸妈接我电话时还远在“外婆桥”,没听得太清楚,总之我觉得很有很必要再认真严肃的重复一遍。
“现在人在医院里”王妈妈问了句。
“嗯,在急诊科。”
“要你莫同意他买摩托车,你要就是惯死他,上次才把车子摔烂了这次又撞了自己。”这时王健的父亲走了出来,一边和气的开烟给我们,一边严肃的批评王妈妈。
“撞了物还是撞了车哪个的责任冒撞人吧对方什么情况,严重不”王爸爸很专业的问我们几个问题,我们才反应过来他的职业。
“撞了树!……别的麻烦倒是冇得,就是自己骑太快了,拐弯的时候滑到了,可能是……喝多了点酒。”钱程连忙回答,最后讲起喝酒的时候声音小了几个分贝。
两三秒钟的安静后,我们好像听到王爸爸轻轻的舒了口气,情况好像没他想的那么复杂。
“哦那要得咯,情况我们晓得了,谢谢你们照顾他啊,这么晚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咯,我和他妈妈随后就到医院去。”
“你们两个打车来的呗你们住哪边,要不等下坐我们的车一起过河”王妈妈还是细心些。
“伯母,我们自己骑车过来的,那我们自己先走了,还是要赶到医院去看看情况。”我说。
对话结束了,比我们想的简单。回医院的路上我们想到可能是和王健父母的职业有关,他爸爸是交警,妈妈在医院工作,每天接触的交通事故和伤病死亡太多,几十年下来不说麻木,心理承受能力也比一般人强很多了。再说了,听他们的口气王健这小子从小就不让人省心,闯祸不断,这样的坏消息早在意料之中,这么多年家长也已经习惯了。
医院那边,师念一直守在王健边上,没怎么和唐璜说话,房间里显得有点过分的安静。
医生给王健全身的皮外伤都做了处理,清洗了伤口并包扎了起来,血压心跳什么的都还算正常,至少没我们想的那么糟。至于内伤情况估计只能等明早进一步照透视或ct进行检查了,医生说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等我们赶到的时候,王健的情况有所好转,虽然眼睛一直没有睁开,但是开始吭声了,嘴巴里嘟嘟啷啷的不停发出声音,一开始还听不大清楚。后来声音渐渐大了些,我们凑近一听,“……爱一个人好难!……”原来他在唱歌!接下来一首好像是华建的“爱悠悠恨悠悠……让我欢喜让我忧……”他是在唱歌给师念听吗人才!这个场面有点滑稽,却使得原本紧张的气氛缓减了不少。
唐璜说,健哥这一跤还摔得蛮好啊,听起来比以前唱歌唱得好些了,以前唱这这几首歌的时候还有点五音不全,现在唱得蛮顺溜,可能这一下把脑壳中的音乐细胞激活了。我和钱程很有默契的相视一笑,心里的石头基本落地了,顿时感觉轻松了许多。
第二天我们再见到王健的时候他看上去一切比较正常了,除了有脑震荡之外智商似乎没受影响,只是身体有点虚弱。他见我们来了,从床上坐了起来,嚷嚷着要回去,只是医生不让他下床,说是还要观察一段时间。王健同学头上缠着绷带,胳臂上绑着石膏,腿上也有上药的纱布,我对他说你这样子上街别人会以为《木乃伊归来》系列的新片到中国来招群众演员了,我要是医生也不会让你到处乱跑。
钱程问王健,“还喝酒不”
“还喝,等下出去恰一杯再回医院睡得好些。”他回答得很快。
“还喝,喝死你这条命,你们这些人还好意思喊他恰酒,真的是交友不慎啊!”师念一旁大声斥责我们。
我说“我们最近也不恰酒了,你安心修养好,等你出院我们一起搞个集体戒酒仪式,恰最(醉)后一回酒。”
林姿说“你们会不恰酒啊鬼才信呢。”
我把我设想的整个仪式讲给大家听,流程应该是这样的“先白的,劲酒漱口;然后是红的,啤酒漱口;最后喝一杯滚烫的板蓝根。大喊三声戒酒。”
为什么是板蓝根,因为它毋庸置疑是我们这个时代国内最具代表性的神剂,重要关头都少不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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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周末
本来约好林子一起在北正街过周末的,结果她临时来电话说总经理喊她加班,我只好一个人开着电视机虚度。广告看得好好的,突然蹦出了一个电视剧,剧情烂到实在看不下去了,起身去跟鱼缸换水。这鱼是林子坚持要养的,她说家里要有活物才有生机和灵气,因为我们这个“家”不是天天有人,所以养不了狗和猫之类的,只好养比较能挨饿的东西。说实话一开始这几条金鱼我也是不同意的养的,别人养鱼是一周换一次水,我是一周换一次鱼。我从小到大的宠物饲养史可谓劣迹斑斑,我养死过小鱼、小鸡、小鸭、小兔、小鹦鹉,甚至连蚕宝宝和小乌龟都未能逃脱我的魔爪,就没活过1个月的。这几条鱼特别能吃苦,活到今天已差不多有两个多月了,早打破了我的记录,让我倍感欣慰和鼓舞。它们坚强的生命力很让我敬佩,于是出门前我特地多喂了点食物作为奖赏。
与兄弟们一起联网打cs,警匪对战的游戏。对方有个牛人陈军,起的名字叫陈家少爷,枪法很准,动作也很敏捷,把我们打得很惨。游戏里不断显示出字幕
陈家少爷用手枪杀了xx
陈家少爷用刀捅死了xxx
……
一向自视甚高的璜哥哪里受得了这个窝囊气,终于发飙了,改名为“他爹”重新加入游戏。
一声枪响,字幕显示陈家少爷用杀了他爹……
我们也受此启发纷纷改名,字幕不断出现
陈家少爷用刀捅死了他爷爷
陈家少爷炸死了他姥姥
陈家少爷用手枪杀了他二大爷
……
整个一灭门惨剧啊。
突然,陈同学消失了。
钱程正窃喜该高手不堪自己跑掉了,又一位新人“你爹”加入进来。然后字幕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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