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岳与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并茂
又坐了一会岳嵩文跟金培元出来了,我跟李振华都站起来迎,我是往岳嵩文那凑的金培元过来把他外甥领走,到外面我掏出车钥匙 ,岳嵩文跟金培元摆了下手,跟我走了,去停车场路上我瞄他,瞄完我就笑了,我说你干嘛呀拉个脸,岳嵩文说:我有?我说特别有啊,你又吃醋了。岳嵩文微笑说你觉得呢,我说你装的吧。到车上岳嵩文坐副驾驶,我说你知道吗刚开始我还以为你有点那癖好,爱玩共妻,我还花好久想自己能不能接受呢。岳嵩文瞟我一眼,我说没开玩笑啊,岳嵩文说:你想让我怎么说呢。我说不让你说什么啊,恶心恶心你。岳嵩文抬手撑在车门上没说话,食指垂在嘴唇上,我说逗你很好玩,岳嵩文说:你就天天玩我吧。
我说你也可以玩我啊,回家咱们就玩,大玩特玩,岳嵩文一个含蓄微妙的神情,我不倒车了,解开安全带压他身上狠狠蹂躏一番,岳嵩文从后面捏着我的脖子,越攥越紧,我说疼你别动,岳嵩文说不疼还有意思吗,我说你说的对,你抓吧抓死我吧。岳嵩文仰头低着眼瞥我,那样的角度让我又不能自已,我说老岳我爱你,岳嵩文没说话,我推他胸口,岳嵩文看我手说:干嘛?我说:我说我爱你你不表示表示?岳嵩文说:你想让我怎么表示。我说你也说一句我爱你,岳嵩文含着指背微笑,我又搡他一下,岳嵩文说:我爱你,好吧?我说你能不能别装逼,他把手放下说:小程,我爱你。我说好,好,就这样,以后最好每天早中晚都说一遍,岳嵩文说那还有什么意思,我说有意思啊,你不说我说,岳嵩文说:挂在嘴边就太廉价了,我说你有病吧我爱你还廉价,比你天天那样尊贵多了。岳嵩文又笑,我小鸡啄米一样在他左右脸乱啄,啄一下说一个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岳嵩文把我推开说行了行了,我说你不说廉价,不要钱的还不要。岳嵩文说:要、要。我说这还差不多。
妈的,狗日的金培元跟我说岳嵩文跟他讲等他跟我断了他想怎么使我就怎么使,妈的,撒谎!挑拨离间之人,看不得他的亲亲岳嵩文跟我有半点儿好,不过岳嵩文也真够让人下头的,我跟他正好着呢他跟别人说分了的话,我看他真是活舒坦了,看一会儿回家我怎么弄他。还有他那房子我得迅速拨到手里,不割点他的肉他根本不痛不痒,这种大贱之人。
老岳与我 小气的人
回家后岳嵩文把外套挂了起来,前两天下雨,夜开始变得很凉,我还是穿夏装,可不能跟老逼比,但早晚我都在岳嵩文身边打喷嚏,岳嵩文让我穿衣服我说不,岳嵩文就一副落寞的神情,一件衣服而已,我看他现在是变本加厉地装可怜,甚至已经到上瘾的地步,该找点药吃了。
我把他弄得低下去,他坐在沙发上,我抓住他的两边耳朵,他的的头发被我弄得翘了一点,眼垂着,又抬一下来看我,特别的风骚,尤其近了他脸上的东西都看得很清,那些松散的浅纹,让我更加兴奋。我揉他的脸,往他脸上吹气,岳嵩文说我干嘛呢,我说我老看你打我,我也想打你。岳嵩文说:你觉得可能?我说我求求你,再说,上次你答应我了。岳嵩文说:哪次?我很不高兴他忘了,但岳嵩文马上又一笑,他说才几天,又 把你闲着了。
岳嵩文已经发现性是唯一能让我纯然地高兴的东西,于是经常性地搞一些节目来让我快乐,我快乐他也就快乐,日子过得很舒坦。后头几天除了他上班我上学,我们都在家里玩这些,甚至好几回我出门都忘了当人是什么样儿了,岳嵩文勾勾手指头我就跪下,爬他脚边儿做随行,等他停了我就用腰蹭他的腿,他有心情就用脚踩我的奶子肚皮,没心情就把我拨到一边去,那我就更缠他了,吃饭我也吃他的,岳嵩文一手拿筷子一手搂我这个巨婴,一嘴一嘴地喂,真肉麻得要死,跟两个人才勾搭到一块似的,这日子一点也过不腻,尤其岳嵩文弄我的时候,好几次我都说我要死了,岳嵩文说不吉利,我说你有病,那不是语气词吗,岳嵩文说你说谁有病?脆弱的玻璃男孩,哎,我立马自掌嘴巴,我错了,我有病。岳嵩文没理我,我说你现在像个小孩,我上当了。岳嵩文说:什么?他没有听清,我说:我爱你,岳嵩文半摇头,我回想刚认识他时候他的那样,嘿嘿地淫笑了一会。
还是想s岳嵩文,主要是想折磨他,想逗他,想看他落不着好,看他不装逼了什么样,但是平时这么玩他也挺有意思的。岳嵩文有天把我捞起来不让我睡懒觉,我还以为有课呢,他说中午有客人,我说谁,金培元?他眼霎了一层冰,他说:有他。我说那我得打扮打扮,然后一个长久的顿句,&
不能给你丢人呐。&
岳嵩文没接我话,我起来梳妆。家里最近让我收拾得尤其地亮堂,简直老岳第二,因为我天天在地上摸爬滚打,不弄干净点不行,一天得吸两遍地。
中午人就来了,岳嵩文下厨,天呐,真是给金培元脸呐,我都替金惶恐,不过他也没做太多,从附近餐馆订了叁四个菜,我帮他摆还问都谁,岳嵩文说你都认识。那张长桌摆了7把椅子,最后一把我不知道往哪搁,岳嵩文说放这旁边把,我跟他凑一个窄边儿,门铃响了岳嵩文让我去开门,好家伙,岳嵩文家开会了,岳大哥岳大嫂,金培元跟他老婆,带着一个李振华,正正好好七把椅子。岳嵩文从客厅过来:刚摆好,进来坐吧。让我去给客人拿拖鞋,我五味陈杂,完全的家庭聚餐,吃完他们还在沙发上聊天,我自觉去洗碗,金培元老婆也跟我进来了,帮我收拾,她比我会干活儿多了,还是老岳好,一直都是他干这些,最近才让我接他点手,不过也有原因是他以前把我当外人吧,这么想我心安理得多了,总不是我亏他的。
他们聊得挺热切的,收拾完我拿了岳嵩文之前备好的水果端桌上,岳嵩文跷腿坐沙发,那样子真封建,我小媳妇一个委身于他旁边,殊不知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劳作而成,哎,女人在外面还是要给男人面子,我就差用手给他接葡萄皮了——我垫了一张纸巾去接,岳嵩文轻轻一碰我手 ,把我给拒了,不过效果是满的,金培元立马调侃了我,他老婆也非常配合地搭话,而岳大嫂笑得像岳嵩文的亲娘,李振华则陪笑得有点敷衍,我看他都开始摸手机玩了。
舒服,舒服啊。我低眉顺眼坐在岳嵩文旁边,隐约听他们提什么生意,挺大的,果然岳嵩文无利不起早,等聊差不多了岳大哥说咱们今天先到这吧,回去都休息一下,金培元他们也请辞了,岳嵩文站起来送客,我也跟着,等他们都走了岳嵩文对我一笑,非常满意我之表现,弄得我都不好意思,我也没干啥,难道我之前对他很差?忽然想到以前我还在他跟外人面前跟金培元热吻,打一个哆嗦。我咋那样,以后还是不疯了。
等他们走了我栽沙发里,岳嵩文自觉起来收拾茶几,这人,在家里挑不出他什么毛病,这么爱干活。我说你不是不喜欢跟你大哥打交道?岳嵩文说:为什么要跟钱过不去?我看着他,他说得很淡,我觉得他其实不是爱钱,是爱权利,爱跟他哥那样本该属于他的权利,这当然不能说出来,说了就又激到他了。岳嵩文说:累了?我说是,岳嵩文说:休息吧,明天咱们去看看房子?咨询的口气,我说都行啊,岳嵩文状似不意地说:或者你先看着,我说怎么了,他说这两天资金有点难周转,我笑了,我说行了我懂。本来就不信他真给我买,岳嵩文真的抠极了,第一次送包都是二手的,说不定是前面人留的。可能我说得比较轻蔑吧又惹着岳嵩文了,我说我不是说你什么,你赚钱也不容易是不是,房子又不是什么小事,说送就送了,得办一堆手续挺麻烦的,我才二十,不着急。岳嵩文看我脸,想找我是口是心非还是说气话,我说真的啊,不用你买我,我会伺候好你的。岳嵩文说你又来了。
我没说话,岳嵩文说:那明天起来就去,我说这你又有钱了?哎就想逗他,也有点真心,怕他真舍不得,我在他心里到底值多少,岳嵩文说:别不高兴,小程,我看不了你不高兴。我说我天天就这样,你还没看习惯,还是看不顺眼。岳嵩文往沙发靠背上一倒,手盖着眼睛,真是被我麻烦透了,我说:你干嘛?岳嵩文说: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我说:哈哈,看你这样我就高兴了。岳嵩文手放下,给我一个笑,我说真的啊,喜欢逗你玩。又说一遍,岳嵩文说他看出来了。我说:谢谢你愿意陪我玩。又和好了,他一抬手,我钻他怀里去了。
晚上我又说不买房子可以,让他把岳大哥送我那金条还我,他说你要买什么,我说换了钱存着。岳嵩文说不值当换,金培元以前也说现在钱不是钱,他那尊佛还在我家角落里搁着呢——我用袜子塞纸盒里包回去的。我说人民币比你靠谱,岳嵩文笑起来,他说不是给你卡了,你怎么不用。我说用,明天就去用,少不了你的。岳嵩文笑着侧过身儿来摸着我头发说花吧,他挣钱不就是给我留的?我说稀罕啊,你说这我可担不起,还怪吓人呢。岳嵩文说他没孩子,钱也带不走的。我想他离死实在还远着呢,这饼又画天上去了,盼他死还不如盼我亲爹呢,他天天烟酒都来,叁高齐全,死得不比岳嵩文早。我说我真不信,岳嵩文垂眼睛,我说你老这样很没意思。他说我不理解他这个年纪的人,又说我怎么怎么……又栽赃到我身上了,我说你能不能别来这套了,我不会信的,听了感觉特没意思,很搞笑。硬拂他的脸面。我也生气,因为我觉得我们已经不用来那些虚的了,过了那步了,不用他骗我我也跟他好的,他还是没看得起我,岳嵩文看我生气了,还把头扭过去,伸手推了我一下,我说你干嘛!特大声,岳嵩文揉了揉我的肩膀:不爱听就不说了,我就是不知道怎么能留你了。
妈的,伤心。他真是一个自私之人,大癞皮鬼,他知道我现在吃他那一套,就狠劲耍赖玩我了。他当然留不住我,他多大了,我多大了,也就是我现在喜欢他,正晕乎着,来劲着,我俩也就这两年好过,他想我能赔一辈子给他,可能吗。开始的时候他一直强调界限,后来见我是弄真的,他就想要更多了,人都是这么自私,我也想很好,喜欢的时候就尽情享受着,没感情了跑了就是,可岳嵩文要的不是感情,他需要陪伴,但他清楚只有有感情的人才肯陪他,真的陪他有说有笑有哭有闹的,那样舒服,花钱的永远比不上真心的,他也知道什么是好东西,所以他也开始骗我感情了,我不想说他,妈的,他真的知道什么是爱,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我看他就是一个要糖吃的小孩,知道别人不忍心拒绝他,就可劲儿缠人。我真是上了他的当了。金培元说我俩这日子过得真好,程霜你这辈子积德了受得了岳嵩文,下辈子一准投个好胎。我说岳嵩文还说我上辈子积德了呢,金培元哧哧笑开,他说岳嵩文不害臊,没人要的老东西。我也觉得我是真上当了。
我问岳嵩文什么意思,发问的时候他正做饭,非常茫然,我说你为什么跟金培元说跟我分手了再把我给他用?岳嵩文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我说你自己心里清楚。岳嵩文说我欲加之罪,那当然,我肯定金培元是添油加醋了,但是就是看老岳可恨得慌,我哼一声走掉,吃饭的时候才从房间出来,岳嵩文看我一眼,我拉开椅子呼哧呼哧猛吃,岳嵩文让我慢点儿,我说吃不死,岳嵩文皱眉头,我看他吃饭可规矩了,上过名媛课似的,岳嵩文让我别把这死了活了的放嘴边,我瞥着他,其实他现在死了我就舒服了,好好给他送走,然后也就没发愁的了,不过看岳嵩文好生生在对面,又活色生香的,还是算了吧,都好好活着吧,有几年闹几年得了。
岳嵩文还是带我去看了房子,都不怎么如意罢了,我也不懂,就看着挺偏僻,或者那地方我养不起,很难不怀疑他不是故意的。回到车上岳嵩文说把现在住的那个给我好不好,我说那你住哪,岳嵩文笑了,他说跟你住,你不让吗。我说随便吧。他说先办社保,好吧?现在就交着,正好你念完研究生毕业。之前他还说找金培元操作一下,不用等那么长时间,但我看金培元没提过这事。五年,听着真吓人啊。我说:你思想有问题,岳嵩文说怎么了,我说不知道,感觉你做的不像人事。岳嵩文说:我得罪你了?我说你感觉呢?岳嵩文说我不讲他可感觉不出来。我说不要房子,你又要来。岳嵩文说:今天出门你也没说什么。他以为我是看不着近钱,很有不满,所以他说话也开始冷淡。不懂这些有钱人,我至今没怎么吃过钱的苦,所以觉得钱也就那样,多了好,少了就少了,又不是没有。岳嵩文就不,妈的,无法理解,可能是我现在一分钱不赚吧,懂不了他。我说以后能不能别这样了,他说哪样?我说感觉你没搞过对象,净嫖娼了。岳嵩文说那你觉得你能值多少?话又说烂了,我说我不要钱,倒贴货。岳嵩文说:我也想是,你要么?高啊,还是文化人说话狠,我得多看点书了,吵架都吵不赢。我双手合十,比不过,岳嵩文发动车子,一句话不说。
我不爱看他这些可怜,因为总想到我,我爱岳嵩文时也觉得自己没什么好给他的,现在才知道他图我的伺候,才舒服了点。怎么能让老岳也舒服舒服?岳嵩文回家后洗手,我又学狗蹭他,岳嵩文没搭理我,我说老岳我想要了,岳嵩文低头看我发骚,我说跟谁弄都没你弄我弄得好,你要不理我我就得去死了。岳嵩文从玄关拿了根最近放柜子上的长藤条,贴在我脸上,我把这当是他的手,闭着眼轻轻蹭。这个法子好,让老岳舒坦,更让我舒坦。他老了也能打得动我,坐轮椅了也能坐轮椅弄我,这总是他擅长之物吧,也很好给我的。轮椅什么的……想想还怪刺激咧。
老岳与我 人长久
岳嵩文找了家期刊说让我发表点东西,把题目都给我拟好提纲列完书都找全嚼烂了喂我嘴边儿,我爱答不理,一直给他拖拖拖,好像他求着我怎么样,岳嵩文心眼小的马上翻脸了,提也不提了,我看他这样特舒服,比他摸我还舒服,我也是个贱人。
过了几天到教师节,岳嵩文桌上放满了那花花绿绿的女生之物,不知道的还以为过情人节呢。我跟他上大一的课,等着他下了班请他吃饭,听课听得打哈欠,下课铃响我才醒,一睁眼看见岳嵩文收花儿呢,才教几天啊,这些新生会来事儿得很,围着岳嵩文你一言我一语地夸他,就瞧岳嵩文那样儿吧,笑,一直笑。我先下楼去了。正好中午人都去吃饭了,特别清净,见岳嵩文独零零走来,手里抱捧大花,谁送的粉黄白玫瑰,岳嵩文坐车里就把花扔我怀里了,我说真好啊,人家给你送的。岳嵩文一笑,我说玫瑰不好看,要我就送你水仙,岳嵩文说为什么,我说你这个人太自恋。岳嵩文说:没有吧?
说买就买我在网络上下单。吃饭的时候我以茶代酒给他祝贺了一番,岳嵩文点头说好,也喝了一口茶,然后就吃,其实也好玩,跟岳嵩文在一块什么刺激的没有也很好玩,很舒畅,不知道岳嵩文有没有也这样想,不过看他很松惬,筷子停了就不吃了,在手机上办点儿工等我吃,还给我转菜,给我晾汤伺候我养我,就是老看手机不看我,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把我看够?我可劲儿盯着他好像盯一件长了腿的宝物,岳嵩文注意到,问我干嘛?我说你吃完了?岳嵩文点头,我说我也吃完了。岳嵩文说:那走吧。我说好。
回到家那水仙花也送过来了,我看见一愣,好像一捆大葱,还是带球儿的,又葱又蒜,我说原来水仙花长这样,岳嵩文找出旧花盆把它们养上,我说不好看,还没玫瑰花好看,岳嵩文抽出来一枝儿特丑的,我说它长得真笨,岳嵩文把那支往我脸颊上一靠,&
跟你像。&
我恼羞成怒:我笨吗?
一直到夕阳西下我才好意思搬出我的节目,岳嵩文在书房做事,我在卧室卫生间锁了门打扮,浓妆艳抹一番又喷得骚骚的出去,敲了敲书房的门,岳嵩文说进我就进,岳嵩文从电脑上抬头看我,越来越慢把我从头到脚看了两遍,我说岳嵩文你出来一下,岳嵩文笑了然后站起来,我推了推我鼻子上的平光眼镜,教鞭一挥说拿上你的家庭作业,岳嵩文顺手卷了几张白纸在手里拿着跟着我走到客厅。
我在沙发中间拂着包臀裙端坐,木质教鞭放左手边,伸手要作业,岳嵩文递那纸过来,他看热闹的样子,殊不知他才是那个热闹。我翻了翻说:你怎么写的作业,带脑子了吗?怎么都是错的,岳嵩文笑得越来越低,我说还给我嬉皮笑脸,什么态度。他来抓我的脖子,我一教鞭给他打掉,岳嵩文注视着他被打的地方不说话,我说怎么了,打着你了?岳嵩文瞥了我一眼,我注意力还在他身上,手里的教鞭就让他给夺走了。看见老岳拿着教鞭我连忙说你不能,岳嵩文说:不能什么?我说要按剧情来,不能耍赖,岳嵩文抓着那教鞭抵住我的腰,戳了一下我就在沙发上跳屁股,真痒!岳嵩文说:我让你写的你怎么不写?教鞭该戳我胸口,陷进去好深,我被戳好痛,我说:我是笨蛋,我不会。岳嵩文说我教你。我说那我也不会。妈的,好恶心,怎么说这个,好像一部励学a片,太恶俗了,我说我要当老师,你是学生。岳嵩文用教鞭挑我套装上衣的纽扣,几次挑不开,抽到我的下巴上、脸上,痛死了,我去抓教鞭,他抽了一下我的大腿,&
坐好。&
我难受地说老岳不是这样玩的。岳嵩文又打我,我在沙发上撅着屁股爬走,岳嵩我在我后面慢慢地追,他还喜欢看我跑,我跑的慢了他还抽我的脚踝跟脚心,包臀裙都卷到屁股上,他又抽我的屁股。妈的,怎么又成这样了,不过也怪好玩的。结局不说了,就是抓到了被按着操了一顿满的那种,没新意了,都怨老岳,让我弄弄怎么了,矫情啊。
转眼又是一个佳节,这次我提前跟岳嵩文说我不回家,省得他再找机会问,岳嵩文很自然说好,好像先前就知道我的打算。我犹豫了一下然后去抱他,想到一句伴侣是唯一能自主选择的亲人,老岳拍了拍我的后背。突然又感觉到一阵可怜,我们两个可怜人,老岳抱我的时候眼眉角微跳,眼向别处去看,两个自怜的人。
我本来还是要订餐馆吃饭,因为老岳最近很忙,而且他老让我给他打下手,这可把我累死了,我实在受不了在厨房待10分钟以上时间,于是厨房角落悄然出现了一把椅子,趁岳嵩文炒得性起的时候我连忙爬椅子上歇息,好像服装店里陪老婆逛街的懒丈夫。更别说过节了,是过节还是受罪?我还没活到老岳那份儿上,觉得家里的怎么都比外边好。
跟岳嵩文商量哪家,岳嵩文说:不用,有安排。我先以为什么浪漫餐,转念一想,敏锐发问:&
都和谁?&
他说:像上次那样。上次指家里那次。我呐呐说哦,岳嵩文说:不想去?我们也能自己过。我说没说不愿意,就是得有点心理准备,岳嵩文说准备什么,我说你大哥跟他老婆有点可怕,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话,岳嵩文说那就不理他们,我说那哪行啊。岳嵩文爱装逼,我可不好意思那样。
正月十五下午岳嵩文开车,走特别远到一个山上去,下车已经落了夕阳了,金红色晚霞里一个方正小院独落在青浓红淡的半山里,岳嵩文说到了,他把车随意停到道上,那已经有一辆suv了,我认得是金培元的。岳嵩文按门铃,李振华跑出来开门,说岳老师程霜你们来了,带我们进去。走进去才觉得大,很大的庭院,还做了水,流得很顺,进来就看不见墙了,都让树掩住。他们已经来齐了,连小李秘书也在,不过很快走了,他在的时候我做得很自然,毕竟还是不要在外面丢老岳的人了,我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丢一块丢人。坐下说了很久话,有人来说菜好了,都移步到餐厅,桌上已经很齐,金培元让李振华起了叁瓶酒,一瓶白的两瓶红的,起的时候李振华拿着瓶子看,岳大哥说走的时候让他拿几瓶,李振华甜美地笑了,从岳大哥到岳嵩文再到金培元一一给我们满上,金培元妻子掩了一下杯口说她不喝酒,李振华就去拿了别的饮品给她,岳大嫂俯身说不是有了二胎吧,金培元妻子点头笑了。多么和谐温馨的场景,我看向老岳,他在低头独自笑着,大家都在笑,所以他的笑并不突兀,但很明显是一种跟随。我理解他带我来的意思,是一份长久抑而不发的虚荣,他什么都有了,但是旧事永远使得他隐恨在心,所以他要一个场合来昭告旧人他有他们所拥有的任何资格,无论是钱,权,还是家庭与爱。当然肯定&
生意&
是根本的,这些是一点次要的调味。不知道这样能让他高兴吗?
凉菜换掉,上了热菜,这时候我已经喝了点酒,老岳又没喝,纯属装逼,不给人脸,还说自己不能喝,他一直审慎地夹菜,我特别喜欢看他吃饭的样子,好像用筷子也要算计,吃到嘴里也看不吃他是觉得好还是差,看着看着就入迷了,金培元妻子在旁边点我,说让我多吃点,这下大家都发现我在偷看老岳了,好像他是别人家的人,得用偷的,我的脸更红了,去喝老岳的茶水,金培元这时候非要给我碰杯,烦死他了,我撇他一眼,又觉得带点骚情,因为金培元老婆的脸色有霎时的不对,我就是看人太细了,一点儿东西人家有心无心的我都能看出来,更不说老岳,我快给他脸上读一部传记出来了。我低下头吃菜喝水,岳嵩文拿来茶壶给我续上一点,我急急去喝,他说:烫。我又放下了。
吃完在很晚了,餐厅还有电视放中秋晚会,说实话我看我岳大哥跟我爹审美差不多,院子外面可能让人看过风水弄得比较风雅,这里面的装潢也真够土得疯癫,大堆洋中款式混用的实木家装,辉煌的壁纸,高耸的穹顶,餐厅像饭馆包间,我爸来一定觉得很好。我真喝多了又拿人跟我爹比,比到我死算了。
我都有点晕,金培元儿子早跑出去玩,他吃饭的时候特乖巧不说话,一下饭桌像只野狗,讨厌这世上所有小男孩,小女孩也讨厌,讨厌小孩,过得好我看了心里凄怆,过得不好我看了心里凄惶,总之没个好体会。金培元妻子去看她的孩子,岳大嫂跟她一起聊点妇女私话,我跟岳嵩文说了一句,走到餐厅外门的庭院里,往里走还有,挺高的地方有个椅子,我坐到椅子上看天,这都没灯,黑风的影呼着树,有点寒但身体很烘,看不见月亮,见得点星拨落,鸟声风声,未死的蝉,我看着看着就晕了,屈起膝盖蜷着自己闭目养神。小时候过节,跟别的小孩玩,玩累了就在家里找一个地方睡觉,醒来时大家都走了,妈拍着我说:走喽走喽,不然不要你了,你留儿这儿吧,我就说那你把我留这儿吧,我要留奶奶这儿,还是我记错了,我从小就睡不着午觉,他们都在床上躺着,我在地上蹲着被人玩剩的玩具,这有点凄凉了,这种记忆不如没有,于是我很快就忘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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