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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岳与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并茂
岳嵩文只用一个字回我:“疯。”拽着我衣领儿往楼上走,我说衣服拽坏了啊,岳嵩文没听见一样,我还在地上爬着装醉呢,被他拽得东倒西歪,又跟个编织袋儿一样,眼看到了楼梯,我体恤他也体恤我,连忙站起来跟着他走,我刚一直腿岳嵩文就松手,我跟他走到二楼,岳嵩文回头问我:不醉了?我说:有点儿醒了,嘿嘿。
本来也就装装玩,毕竟今晚糊弄过去明天白天还得来,不能留那隔夜的仇。岳嵩文摘了件旧衣服搭身上,我则像个腼腆的罪犯两手交握站在他面前,房间角有把他看书用的藤椅岳嵩文往上面一坐,垂顺材质的衣料自然地往下坠,他好不知羞啊怎么不系扣子,引得我不住地往那风骚无限处瞟眼。岳嵩文问我他不在我就这样过日子?我说没有,就今天一天。我笑嘻嘻的岳嵩文却忽然沉了脸,不是阴沉的沉,有点示弱的文静的样子,这是又演上了。
岳嵩文问我:“你又交男朋友了吗?”怎么用个又字,看来他以前也不傻,我说:没有,女的啊。我还自以为聪明地拿出来手机自证清白,可能还是被岳嵩文脸上那表情迷惑住,我这会有点难受也有点自豪,指着我跟高中学姐搭上话的朋友圈给老岳看,说就是这时候我们联系上的她也在广州。岳嵩文问我她叫什么?我积极地说就是这个啊,这个表情昵称,岳嵩文淡说:你点下让我看看。我明白过来了,岳嵩文看着我,我说:反正就是她,真的。岳嵩文说:让你点。我立马说:“我错了。”
岳嵩文说:让我看你们最近聊天什么时候。这怎么让他看,干嘛非要拆穿我,我最近联系这个学姐的频率比联系我全家(全家里包括岳嵩文他有事不回来的时候会跟我在微信上说),而且我们还会讨论前天晚上遇到的那些男人,大肆评点,话语不堪实在难以示众。岳嵩文还坚持要看,我必然抱着手机不给,岳嵩文悠悠道:多亏心啊小程,你是玩出什么了,这么见不得人?我说没怎么玩,今天真的赶巧了,而且我在外面也不怎么喝酒,都是逛逛然后聊聊天。岳嵩文说:“你以为今天是我第一次见你?”我说还有哪次?岳嵩文说:“前天不也去了?”我说你怎么知道的?岳嵩文让我把手机给他。我下意识就把手机交出去,岳嵩文拿到手机,才说:“你把你身上衣服扔洗衣机里就睡了,我给你洗干净的。”
我听了顿时悔恨,怎么这样呢,如此不高明,像个笨蛋一样,而且现在像我理亏,好像我做了什么亏心事,没有吧,我的阴唇最近一直坚贞不屈地只为老岳一人绽放啊。他拿着手机也没看,就看着我,我有点想把手机拿回来,又觉得不合适。我说:那也就两次。岳嵩文说:别撒谎了。他说得很柔和,甚至恳切如一个请求,我说:就是无聊玩玩,没有别的意思,没那么严重。
岳嵩文说:那你觉得好玩吗?
他一问把我问醒了,不好玩,我早已经玩够了。但恳求他不要在这样看住我然后如此作问询,再那样展露略有自责的伤心的神情。我由衷地想告诉老岳,我能听话的,也能做一切他要我做到的事,但请他不要再为我花这些多余的精力,我感到恐惧感觉他会在我身上要更多的东西,另外的就是我总是看他这样其实特别不公平,他每天要哄我这么多,要解决我每次心血来潮翻的疯癫病但其实这些跟他就没有关系,完全不是他造成的,我是把从小时候就失落的对自由,自尊,与被爱的渴望都倒给二十年后一个无辜的陌生人来承受了,岳嵩文真倒霉,这些是我从小时候就有的毛病但是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会对此负责,所以我就赖上他了。不是我天天要哭要闹要逼他不上不下不舒不适,是我在上蹿下跳地为怎么求索苦怨也得不到回答疑问无能狂怒,我到底值不值得被爱,如果值得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愿意真的爱我,如果不值得又是为什么。
我又一言不发着,岳嵩文说你去洗澡吧,衣服脱给我。我背过他去脱衣服,脱好后放到床上。浴室里我打开水就开始哭,一个人能怎么没长进从小到大一直在流着些毫无意义的泪水,无意义是因为无人关注无人觉得我哭得对,哭也要分一个对错我是大错特错无病呻吟的错。再厚的木板也隔不掉我猪狗不如掉嘶嚎,岳嵩文肯定能听见但我为此暗喜因为我总算有了观众。
好久后我开始洗自己,洗到头发浴室门被敲然后从外面推开,热气昏昏里岳嵩文天神莅临,比抖音换装视频还梦幻,他过来捧着我的头,“还不高兴?”我说:没。他问我:洗好了?我说还没抹发膜护发素沐浴露,岳嵩文说:这么半天。说我慢,我说我要美的,岳嵩文捞架子上的东西,“哪一个是?”我指挥他拿下,浴缸没放水我洗的淋浴,我站着岳嵩文也站着,显得我有手有脚的残废,岳嵩文手法比理发店要钱的还柔,一绺一绺轻轻地涂,我拉他衣服,他袖口都湿了,我问他干嘛还穿着衣服?岳嵩文给我抹着头发,“怕你看了不好看。”我又难受起来,爱替人难受,就像岳嵩文说的人不会说的全是假话,总也有叁份真心,叁分就够让我替他难受的了。我说:我知道你什么样儿。岳嵩文说:好了,还有什么。众所周知我是一个羞涩保守的女人,做不出来让岳嵩文给我涂沐浴露的事,羞答答地把岳嵩文赶走了,又想到岳嵩文衣服都湿了还去那空调屋,又把他叫回来,但不让他看,匆匆地洗好,换到岳嵩文洗的时候我又烟视媚行地溜了出去,坐在床边乖候,宛如等人掀盖头的黄花大闺女。
岳嵩文擦着头发出来我则仰脸一拍脑袋:忘洗头了,又回到浴室里,岳嵩文跟进来,我头凑淋浴下拿下淋浴头准备洗,岳嵩文说:我给你举着,我说谢谢谢谢,把腰弯下去,开始还洗得比较好,之后岳嵩文就又不好心了,手不时抖上一抖把我身上穿的淋到东一块浅西一块深,我说这我最后一件干净睡衣了,岳嵩文说不穿也能睡,我先忍了把头洗好,岳嵩文又说:不是还要抹什么?我说今天不抹了。岳嵩文关了水,我的睡裙都能拧一杯给他喝了,早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蔫儿坏,我在他背后摘淋浴头,准备对着他猛冲,岳嵩文背后长眼一样说:“你敢?”
还真不敢。我淋浴头安放原位,再把睡衣脱了但是里面穿衣服,穿我网购的无钢圈可睡眠居家内衣,当然考虑到家里还有一位,此衣买得体面非常,穿上比上台领奖还让人光荣,在岳嵩文面前抖擞了一圈,岳嵩文一伸手我就钻进他怀里,岳嵩文说:“好看。”我说那自然,做你的女人没点水平不行。岳嵩文笑起来,搂我躺了一会,忽然捏了捏我的肩膀,他说:以后不要交男朋友了。我说当然,咱们又不是开放性关系,又问一句:不是吧?岳嵩文说:当然不是。我说我能信你的,那些都是说着气你呢,但你不信我是真的。岳嵩文说:“不是我不信你,是我不敢信你。”我说为什么?我以为他会说我漂亮,会说我年轻机会多,结果他又说自己,他说他这个年纪做一个改变太难了,如果我改了主意,他不知道要怎么办。
不知道怎么我的心有一些冷了,人老是弄一套东西就不新鲜了,让人生厌。我停了一会看他没有话说了——他刻意塑造的艺术性留白。我对他说:你真不老啊,我爸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外面到处都是他的女人,我有一堆兄弟姐妹年龄跟等差数列一样从他叁十多岁生到五十岁,现在他还在跟女人纠缠不清。你老用你年龄说事,没有什么信服力。你就是说话比我好听,比我会说。如果我也像你那样,你会觉得我说的都是实话吗?
岳嵩文静静道:程霜,你也体谅我下吧。你把每个人都跟你父亲做比,你想比出来什么?我边想边说:“我也不知道,不过你说得也对。”又想了一回,“真的,我要比出来什么呢?”
我用我爸的错误审判我遇到的每一个男的,但到最后受惩罚的只有我自己,而且我还是爱我爸。我想到小时候大人最喜欢逗小孩一个问题,说你喜欢你妈还是你爸,按理说哪个大人在近旁就该说哪个人,问这话的是我妈的姐姐,我妈也在旁边,我非常矮小地站着而她们齐齐逼视着我,我最后什么也没说但是答案昭然若揭,我妈说:“就知道是这样。”,姨妈点我头说:你哦,不看谁辛苦生的你。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妈跟我相依为命,这期间任何一瞬我想起小时候这个无言的回答都会感到羞惭无比,好在后来那些事我可以借由着恨一恨她,而我爸对我绵绵无尽且毫无愧意的亏欠却使我深深渴望他赐予我疼爱,我怎么是这样一种人呢,岳嵩文过了对我全然亏欠的阶段后,我就开始像恨我妈一样恨他,其实在我妈把我扔到堂哥家里住的时候我还是爱她的,但当她对我展露一些柔情时我反倒埋怨她之前的错误,我就没有这么彻底地恨过我爸。我这种人就是雪地里蛇,把我扒了皮抽了筋我都不带吭的但是一旦把我捂热我就要狠狠地咬上去,把整个冬天每一片儿雪都算到那人头上。我真是一个卑劣之人,以前连着岳嵩文都是把我剥皮抽筋那一类,现在有人对我好点,我就发现自己的坏了,而且岳嵩文对我那好是真还是假呢,他现在这么对我真的让我得意忘形了,如果是假的(我都能看见他天天怎么演)那最后我又坏又笨,两手空空的,还接着要在雪地里生活,那样不就太悲惨了。
没等我更深层地顾影自怜,岳嵩文一直没有等到我说话,微微叹了口气把我从怀里轻轻推出,将这侧的地方让给我,去到另一边睡了。到底他是感到烦扰的,我有一些自责,对人的与对己对,我还要用这一套评价体系惹多少人?或者不管他们,就关心关心我自己:我还要耽误我自己多久。我一直觉得自己不在乎一切,然而至始至终我都限在童年的洼地里长久盘旋,展现出对痛苦的无尽留恋,我一直说别人不爱我,其实我也是一个爱无能的自私鬼,只有相信爱情的人才能得到爱情,假装相信的会得到一些拙劣的仿制品,而不相信的人……妈的,看我自己现在就够惨的了,完全能当一个例子。处于我个人的良心我翻过身抱住了老岳,知道他不爱让人挨太紧就只贴着他的手臂,然后钻下去在他腿边蜷着睡,岳嵩文开始没有动,后来掀了点被子,“你就准备这样睡?”我说你让我这样吧我怕你生气了半夜跑了。岳嵩文说你上来。我又在岳嵩怀里冒出头,岳嵩文说你还怕我生气?我说:有点儿吧。又开始贱了。岳嵩文说:其实你不用在意我,我是希望你能好好为自己考虑做一些真正成熟的决定。我说我觉得我根本不成熟。岳嵩文笑了一下说:我知道。我说那怎么做,岳嵩文说找一个成熟的人帮你做。我说那不就是你呗,岳嵩文说:那也可以。我说你脸上都是金子,闪死我了。岳嵩文伸手在我脸上一抹,他说:你也不少。我热切地盯着他,想感受一下我自己心里现在到底怎么想的,我爱他是爱他给我的好还是给我的坏,我到底爱的是不是他?我特别想探究个明白但是我心如止水一般怎么也没有一点波澜,一切都淡淡的平静的,已经跟我开始所追求的那种狂乱的激情有了大不同,我真的迷惑了,到底哪种才是我需要的,哪种才是对的,哪种才是我应得的?
岳嵩文心机的从我们进卧室就只打那头顶的氛围灯,弄得一切都暖洋洋想和盘托出以及全心依附,岳嵩文也会像我这样在心里问别人到底爱的是他的技巧还是爱他这个人吗?好想把他心挖了煎了炒了炸了吃了,那样我就懂他一二了。





老岳与我 倒神的运动1
真的,我觉得我跟岳嵩文现在过的日子越来越寻常了,寻常得叫我可怕。我也是有一天突然反应过来岳嵩文成了我从小到大搞最长的一个对象,以前的全不到一年即撕破脸或再不作往来,这个发现让我恐慌不已,因为任何关系我只对开头的那些有经验再往后走我连想都想象不到,相当于坐以待毙了。
岳嵩文倒挺淡定的,我有点儿怀疑他的感情史,难道除了我他还遇到过一个倒霉蛋?那他们怎么分手的又处了几年让我借鉴借鉴,问他是不可取的因为他嘴里没实话而且肯定趁机调笑我一番,准备问金培元,打出“岳嵩文最长跟女的谈了多久”然后发出去,半天都没有回应,跟被删除了一样。什么玩意,我不稀罕。
感觉岳嵩文的事进行的还不错,一连几天都是笑意盈盈的,讲话温柔可人,比如让我跪下给他舔他会笑一下然后说:“别站着呀。”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又没地方给我坐。岳嵩文现在特别喜欢捧着我的脸仔仔细细地看然后往上甩巴掌,不红也不肿就是忒响,可能是觉得我面目可憎吧,我还要演得被他抽到一边不然他下一回的力道会增好多,我往旁边倒的时候岳嵩文捧我脸的手正好把我扶正按着我让我在二十秒后接着挨下一掌,他边打边揉搓我的嘴唇,我偏头噙他的手指,他就插我的嘴进进出出着然后让我自己把胸罩解了。
解开胸罩扣我两臂下沉让它飞速落到地上,岳嵩文拔出来他沾我唾液的手指在我乳头上涂抹,阵阵空调冷风吹冰了那两处,肉眼可见它们紧张地坚硬起来,能让正仔细把弄它们的人握住了揉捏,肉嘟嘟的很衬手,感谢老天在把我安排为一个大淫之人的同时不忘赐予我一些得天独厚的优越硬件,我高兴地晃动身体,用胸口撞老岳的手背,老岳笑着隔了我两下,我像一只有准头的皮球对着他的手弹来弹去,过一会岳嵩文就玩腻了这种低智的游戏,往下走握住我的腰,轻轻往上提了一下,我马上得令爬上沙发跨坐在他身上,浑身就那么一点弹力纱的布料,岳嵩文用指甲在上面搜刮了两道,我拱着腰作应答。岳嵩文说我真听话,我说我是不是特别好,岳嵩文说:是。我说那是不是最好,岳嵩文也认同,我说那是不是离了我你就不能活了,岳嵩文说:是呀。
我满意地笑了,用膝盖撑起身体在岳嵩文眼下双手剥开自己,喜欢岳嵩文垂下的眼睛有点不在乎但从不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开,我说:赏给你。岳嵩文不为所动地,我带着我新做的美甲在湿润的肉上抚摸,一点儿带骚味的热气都要蒸到我脸上来了,我可是一个面薄之人,给岳嵩文叁十秒钟,叁十秒后再不上手看我不狠狠求他来摸。
岳嵩文抬起来眼看我,然后往后面小茶几上一点,这边儿靠窗是岳嵩文用来看书的小角儿,茶几上散落几个文件夹还有一本什么高深的破书,我犹豫了一下因为怕弄坏,岳嵩文以为我是没长眼色,抓着我的脚就把我掀下去了,我吓了一跳,却正好栽那张小小的桌面上。岳嵩文从沙发上站起来,做了个反手的手势,我懵懂在小茶几上翻过身,岳嵩文在后面拍了拍我说:腿放下来。我跪在茶几前手贴桌面,岳嵩文直接踢了我一脚,说让我腿伸直,我跳山羊一样扶着桌子弯腰抬臀,岳嵩文又握着我两手越过桌面落到桌前的地上,这样手掌跟脚掌被桌子隔开,岳嵩文在后面把我的内裤扯掉,这种突然施来的力让我摇摇摆摆一番,岳嵩文不满道:“能不能站稳了。”
可恶,有本事他来。我头充血腿筋也扽得很痛,岳嵩文把我像羊羔一样剖光却在旁慢条斯理地解他的衣服,最近我逼他很紧很不得天天让他缴纳赋税,他的应对之法便是拉长战线损耗我的精力以继续取得压倒性胜利,我也不知道这是让我有福了还是让我自食其果。我根本撑不住身体,岳嵩文手放我腰上我腰颤抖难止,岳嵩文说:没规矩。我说不行了老岳换个姿势,岳嵩文闻言直接往旁边一坐,好他个甩手掌柜,也不说准我换还是不准。
我就还坚持着,我发现踮脚尖好一点,把腿绷直,肚子折得很挤,肉穴有感觉已扯成一条直线,岳嵩文抬脚用拖鞋边碰了我的脚后跟,“分开点。”我照做后那里嗖嗖地钻冷风,冷鲜肉店儿里晾猪大排就这样。
我哀求了一阵以悦老岳的耳目,岳嵩文起来一下然后又坐回去,不过离我近了些,我看不见他的动作,只觉得底下捅进来一根东西,我慌张问那是什么,岳嵩文让我别一惊一乍的,我闭嘴然后感受那玩意,通体很凉但侧边有一条凸起尤其的冰,我知道了这是钢笔,岳嵩文捏着一端浅浅插了两下,问我猜出来是什么没,我连忙作答,岳嵩文轻轻把钢笔拿出去,又塞了一个东西进来,我呜呜呜收缩着肉穴讲不知道,岳嵩文在里面搅着它使它不断触碰我的内壁,我说真猜不到啊。岳嵩文把手指抽出去,说那就留里面,然后又往里面放,我说老岳我这不是文具袋儿啊,岳嵩文说他知道,我夹着腿不让他继续,他直接轻轻拨了两下就捅进来,又放了一个古怪之物,我说老岳我不想玩了,岳嵩文也很好说话,说行你起来吧,我说你先把那些都弄出去好不,岳嵩文说:你自己来。
我说谁做的坏事谁收尾,岳嵩文比较有兴趣地笑了笑,我摆摆屁股,岳嵩文在上面甩了一掌,就说他越来越爱动手了,有事没事就来一下,好像有什么恨,哼哼,美呀,反正也打不掉我半块肉,打呗,打着打着我就湿了,岳嵩文的手掌罩上来然后打圈揉,没两下就啪嗒一声,一个原片儿的东西从我里面滑出去,我起来要看是什么,岳嵩文把我按回去了,他抓着我的后颈说那个也掉出来就奖励我,我问奖励什么,岳嵩文不说,其实我早在暗自使力了,但是那个东西特别奇怪,我说老岳那到底是什么会不会卡里面,岳嵩文不跟我商量就摸进去取出来,然后囫囵按在我的脸上,等他手放下那东西已经塞我嘴里,热乎乎的,是个蝶形夹子,翅膀立起来的。我一面品着它这味一面挨岳嵩文的操,开始就狠往里面顶了两下,要把我操跌了,我忙扶住椅子,他的那些文件都皱巴了,有点儿君王不早朝的味儿,我开始进入角色扮演倾世皇妃。
性是唯一能给我解惑的,好像天地就只剩我们这一点儿无聊的肮脏事,有点同谋掉感情,但是结束了就又陷入永久的惶惑之中,我当然知道这样不好,可是从哪里改呢?唯一想到的有用之法便是当下便起身赴死过几天投个好胎。
有件事我骗了岳嵩文,我出去玩不是真的光看看,不让岳嵩文看手机是因为里面涌入一大批鲜嫩青春少男,甚至还包含两个铁t,我真是一个风骚之人老岳都管不住我,但我不太算骗因为我的确没跟他们发生什么关系,顶多玩游戏的时候搂一下亲一下,他们消息我也不怎么回,但是一出去就热情似火,里面的一个问带我玩的学姐说程霜怎么回事,到底有没有意思要跟他好?学姐说我是一喝酒就那样,喜欢缠人,其实也不是,我就是寂寞。我的寂寞不是想爱人我已经爱够爱满,我想让别人爱我,来证明我值得爱,这是我真正的毛病,我像个无底洞那样对着他人又索又求,等别人提出要我一点东西我就立马扎起口袋跑了,我永远难以感到满足,别的人捞是捞钱,我捞那不值钱的感情,感情都说不上顶多是性冲动,萍水相逢那些甜言蜜语与纠缠眼神完全是从下半身冒上来的,可是不值钱我也想要,因为我知道我根本无法获得那种只在传说中闪现过的真情,我相信当然有人会得到但不会是我,所以便宜的滥竽充数的也是好的,也因为它们质量实在太次缺乏我对我自己的说服力于是我更要收集更多的新鲜的来让我有一种被认可的刺激。岳嵩文以为我乱玩是因为要吸引他的关注这只是一个太表层的原因,真实原因是我有治不好的病,所以真的不关他的事。
岳嵩文做完之后立马钻到阳台上做他的电话业务,像他这么成天打电话办公的我也就在电信诈骗宣传广告里见过。岳嵩文不在场我有机会生一点金培元的气,他不是没看见我的消息也不是没时间就是不想回,觉得没必要,妈的,无情之人,小气鬼,亏我以前那么那个什么他。再看那条我发出去寂然无声的绿框,我又病得浑身刺挠,羞耻不已。
又一个假期结束,我先回了家,岳嵩文次天去的机场他要飞回北京。腻歪到最后两天我已经是怕的了,我又小得罪过他两次,他有一次话都不愿意跟我讲,玩那冷暴力,我已经没脸没皮了,纠结着想要不要先道歉服软,结果晚餐的时候岳嵩文来问我吃什么,又是和风细雨的了,看得我胆战心惊的,很觉得对他不起因为事都是我挑的,好在结束了,老岳又走了,我又要回家了,坐上车的时候我心里一阵梦碎的难受,不是怀恋老岳,是不堪面对现实生活。
我妈应该还没有回家,家里什么样我也没有作了解,我爸一直没联系我我也没联系他,奶奶跟我说过两次话,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了,每次回家我都充满了灾难感,也是我从小的毛病,不管是寄人篱下还是在自己家住,我都没真正不提心吊胆地过过,真难受,小时候我觉得忍忍就过去了,长大了我知道有人能过得那么正常我一下子无法忍耐了,然后又有岳嵩文之流,原谅我用岳嵩文做一类人的代表称谓,岳嵩文这样的人给我捧出来一泡脱离于任何现实之事的梦幻影共我居留,这种需要偿还的有害的快乐成了我全心依赖的毒物,把我自己全然荒废也不觉可惜,尤其是假了他人之手,让我消解对自己应有的责任。
进家门后我就惊呆了,因为沙发上坐着一位我很眼熟之人,她见了我略微尴尬但很快地转头叫了我爸一声,她嘴唇飞速张合叫我爸的名儿后俩字,我妈也就在别人面前这么称呼我爸,而这个女人说得如此顺遂柔情,我爸从我的视觉边界慢慢走入中间,他说:程霜回来了?我点头,他说:怎么不说一声,去门口接接你,他指我的行李箱。那个女人静默在一角作观望,这时候我的弟弟从厕所跑出来,裤子在膝盖上挂着混着舌头发音叫呼着,那个女人快步走来把他拦腰抱起,裸着一只屁股又进了卫生间。只剩我爸了,我问奶奶呢,他说出去遛弯了。我说:你不是说她走了?说卫生间里那个女人,我爸说:她是走了。然后说不出来什么,我说我妈知道吗?他说:别跟她说了。
我说能不能别让我知道这些,你要愿意你就去外面住,别让我看见别让我知道。我爸说:你上回也见过这个阿姨,咱们一块吃饭,你们相处也不错。我说你滚吧,那是你逼我见的,我能怎么半。眼泪流了满脸,他带我跟他情人吃饭让我认这个哥那个弟,我妈又让我管她的相好叫叔叔,他们怎么都过得这么舒服啊,为什么不干脆离婚算了,他们各自也过得好,怎么让我在中间里外不是人地受折磨。
我拖着行李箱就往外走,我爸说你去哪,我说找个能去的地方,我爸说:她马上就走了。我还是拖着行李往外走,我弟已经在厕所里哭了,可能是他亲妈一直拽着他的胳膊不让他出去。要能换个爹就好了,换个家,人怎么不能选选再出生呢。我爸追上我,在玄关把他衣兜里的皮夹抽了身份证给我,说:拿着这个,我一会给你打电话。厕所门锁拧开,那个女人直直朝这里看,我爸回头,我弟飞快地跑出来抱住我爸的腿,然后瞥了一眼我再低头下去大叫:爸爸,爸爸。当我发现现实生活真的会像电视剧里一样拙劣时所有荒诞感就消失了,一切如记载过般。我拉着行李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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