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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极不知寒(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鹿鲸与海
明明想一直这样注视着她,却又怕自己这样直视的目光会招来她的厌恶。
虽然是梦里,可沉清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胸口的疼痛,她拼命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不听话的眼泪却顺着手指的缝隙淌下来,灼烫到她的手背。
怎么会有这样小心翼翼、清澈又干净的感情?
在体会到傅知寒当时心情的这一瞬间,沉清甚至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这样的感情,不值得被他如此珍重的对待。
她究竟有何德何能?能够被他这样喜欢?
在那个电话网络并不发达的年代,失联是这样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高中毕业后的四人小队各奔东西,她去往英国以后,渐渐的傅知寒断了联系。
她那时并不知道,失联是傅知寒的刻意为之,只是她找不到他的踪迹,而他几乎对她的事情了若指掌。
他用那几年的时间蜕变成了更好的自己,选择了一个自认为恰到好处的时机重回她的面前,如他所愿,她傻乎乎的并没有认出他,把他当成了另外一个人。
傅知寒是不愿再提起那个尘封已久的秘密的,过去丑陋不堪的那个自己已经被抛弃在过去,他压根不想旧事重提,所以就算沉清不记得从前的他,只是单纯喜欢上如今的自己,他也从不曾介意。
可沉清却一直觉得自己很罪恶,可能是心中道德感作祟,她认为自己可恶极了,明明是同一个人,她却不曾察觉那是同一个灵魂,只忙着爱上傅知寒另一张完美的皮囊。
尽管傅知寒解释过多次让她不必介怀,但她还是会隐隐约约的感到不舒服,强烈的道德谴责感让她无法就此心安理得。
可是即便她成了一个坐享其成的坏蛋,即便她愧疚不已,但她终于也看清了自己的本心。
年少的傅知寒是她的好朋友、好知己,而如今的傅知寒是她的爱人、她终身的伴侣。
她如今最该做的事情,是要堂堂正正、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她真正的心意。
傅知寒因为爱她而所做的一切,变成一堵坚实的堡垒,把所有的恐惧隔在遥远之外的地方,沉清回望了一眼儿时看着母亲尸体无助崩溃,大哭不已的自己,再度转过身去,背朝着过去,缓缓迈开脚步。
跨过年少时的朝朝暮暮,眼前闪现的只有傅知寒朝她伸出的温柔手掌。
我们既然不能救赎过去,就选择与现在的自己和解吧,好吗?
我决定放过自己,把自己交给你,完完全全的信赖你。
沉清知道,她醒来时,一定会看见傅知寒,就像她知道自己遇险了,傅知寒一定会赶来救她。
受梦境的影响,躺在病床上的沉清眼角渗出些许亮晶晶的泪花,还未睁眼,她便哑着嗓子开口唤道。
“傅知寒。”追-更:rougou6 (woo18)





清极不知寒(1v1) 我心
看到苏醒过来的沉清,傅知寒激动的无以复加,心里顿时充满了劫后余生之感,他握着她的手掌不自觉的收紧了力道,他赶忙上前探身,对上她微微睁开的眼睑,连声应道:“我在,我在。”
曾经那么完美无瑕的一个人,不过只是短短一天半的时间,已经是眼眶猩红,形容憔悴。
上次在s市被救出来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慌张心痛的表情,只是那时她还不曾这样仔仔细细观察过他的脸,未曾看见过那双眼眸里承载的深深的伤痛。
害怕失去她、害怕她再也醒不过来、害怕她醒后情绪崩溃,他的害怕几乎写了满脸,展现在眼角眉梢的每一个微表情里。
沉清发觉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像现在这样如此贴近他的心情,还是第一次。
她颤巍巍的伸出手去,轻轻的贴在他脸侧,慢慢的摩挲了几下,努力勾起唇角淡淡的笑了一下:“我梦到你了。”
她这副模样却结结实实的吓到了傅知寒,他一阵一阵的心惊胆战,他本来以为她醒过来会大哭大闹,甚至以为她会像上次在地震后醒过来时疯狂挣扎着打他。
但是她没有,她出奇的平静,甚至还对他笑了。傅知寒瞬时觉得做梦的不是沉清,而是他自己。
他一边按住她贴在他脸侧的手掌,另一边伸出手掌去贴她的额头,想看看她是不是发了烧,在说什么胡话。
下一秒却见沉清竟然想撑着身子坐起来,但因为睡了许久,刚一动弹就觉得眼前发黑,又重重的跌回枕头上。
傅知寒手忙脚乱地按了呼叫器,不出几十秒钟,医生主任护士长乌泱泱的进来了一大堆人,手脚麻利的给沉清做检查,但结果无论是血压还是心跳,包括体温在内,全部都正常范围值之内,没有什么大问题。
就在傅知寒终于忍不住想按照傅知烟的意思,请个心理医生过来看看的时候,沉清终于再度开口了:“你让这些医生和护士别忙了,让他们先出去,我有话要和你说。”
傅知寒神色几变,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打算,但到底还是顺从了她的想法,“好,听你的。”
医生护士们面面相觑的陆续离开病房,余下沉清坐在病床上,看向明显心有不安的傅知寒,他紧张的时候,一向习惯暗自握着拳头。
额前的碎发有些遮挡了视线,沉清勉力伸手捋了两下,她靠在床头上,看上去仍旧虚弱无力,脸色也仍旧有些苍白,但她脸上却仍旧尽力挂出一个温婉的笑容。
傅知寒没有想到她开口竟说出这样一句话:“对不起啊,这回又让你担心了吧。”
这下傅知寒的不知所措更加明显,他向来镇定的表情终于破功,出现无数崩裂的碎痕,甚至连额角也不自觉的渗出汗滴,他甚至无法弄清沉清说出这话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她醒来后毫无征兆就这样陌生客气了起来,没由来的叫他心慌到六神无主。
恐惧慑住了他的思绪,他甚至已经忘记了思考,只是愣愣的看着沉清,连一句话也问不出口。
安定的药效还未完全散去,沉清完全是凭借意志力的强撑着让自己保持清醒,虽然感觉全身都没有力气,但有些话,她一定要告诉傅知寒。
“我一直欠你一句对不起。”
傅知寒心下大骇,脑中立刻清楚的意识到,这是沉清终于看清了自己的本心,遭受了这么多次危险之后,她终于明白,他不是她该选择的良人了。
她跟他之间的这顶点缘分,本来就是他费尽心机跟命运手里夺来的,现在她终于看懂了,要与和他划清界限了。
也是,他似乎害得她比从前更惨了。要是没有和他在一起,她根本不会遭受这些痛苦与无妄之灾。
傅知寒眼尾不自觉的浸上一抹湿意,但被他硬生生的逼退,他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发颤:“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可是下一秒沉清说出的话,却让体验了一把从地狱回到天堂的快乐,他发誓他这辈子还从未这么快乐过。
“是我辜负了你太久,才让你一直这么小心翼翼,这么痛苦卑微,所以是我不好,知寒对不起。”
真情实感总能让人轻易落下泪来,想着傅知寒默默等待她的这些年,心里一片酸楚的感动。
“我很卑鄙,很可恶。从前上学的时候我只把你当朋友,等后来你的一切变得越来越好了,我才爱上了你,我就像是一个只贪图外在的坏女人,我没有顾及过你感受我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坏。”
说着说着,她竟然落下泪来,一颗又一颗的泪滴仿佛能凿穿傅知寒的心脏,他手足无措的上前捧住她的脸,抬手拂去她面上的两行泪痕,语气温柔的回答她:“傻瓜,不要哭了,我从来没有因为这件事埋怨过你,任谁一开始也不会想了解外表那个模样的灵魂,换做是我自己,也一样。这是人性使然,没有什么好让你责怪自己的。不要再自责了,好吗?”
沉清听后哭的更凶,傅知寒的温柔总是这样有杀伤力,无论她做错了什么,他也不会责怪她半句,她开始有点相信傅知烟对她说过的那些话了——即便她是要天上的星星、海底的月亮,傅知寒也会为她一一弄来。
沉清埋首在傅知寒怀里,虽然还在啜泣,但她觉得能将这些心里话亲口对他说出来,真好。
安定的药力在人放松时最能趁虚而入,沉清的意识再度变得摇摇欲坠,在双眼将要阖上之前,她轻轻在他身边呢喃出了那叁个傅知寒此生从未肖想过的字眼。
临睡去之前,她的语气已然轻的像一片羽毛,虽淡淡的落在他耳畔,却重重地捶在他心间。
“要记住,我爱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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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极不知寒(1v1) 凡尔赛
由于不放心沉清的情况,傅知烟还是特地找了心理专家来看诊,专家给她做了一系列的检查,还进行了长达一个多小时的心理问询,最后终于确定她真的没有大碍,只是短时间内可能出现反复的状况,必须要确定不能再经受外界的强烈刺激,才能够稳定住现在的情绪。
沉清在做心理问询之前说想吃傅知寒做的饭菜,所以傅知寒赶忙驱车去附近的超级市场里亲自挑选食材,回到医院之后立刻就把买好的生鸡处理好煲汤。
由于傅知寒一直分心在沉清那边,好几次切菜的时候差点切到手指,直到傅知烟过来传了好消息,他的一颗心才终于落了地。
端着色香味俱全的饭食进了病房,沉清刚一闻到味道,立刻小狗一般从床上跪坐起来,扬声招呼傅知寒:“快过来快过来,我看看你做了什么好吃的,我都饿死了!”
傅知寒听话的走过去,帮她放好病床上的餐桌,又将餐盘一并摆了上去,沉清低头一看,竟然全是她平时爱吃的那些菜,有荤有素不说,竟然还准备了一盅鸡汤,知道她怕油腻,特意贴心的撇去了浮油,整碗汤看起来清清爽爽。
沉清心下一片暖意流过,她拉过傅知寒的胳膊,让他在自己对面坐下,手上拿起汤匙舀了一勺鸡汤,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又把汤匙移过去放在傅知寒的唇边:“啊,张嘴,尝一尝。”
傅知寒没有料到她会是这种举动,有些受宠若惊,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木讷了十几秒,才迟钝的张开嘴,将那勺鸡汤喝了下去。
本来他刚才在厨房已经提前尝过味道了,可现下再尝的时候,不知怎么的,经觉出一丝甜蜜的味道,明明他一丁点糖都没有放过,怎么会有甜味儿呢?
沉清笑眯眯的望着他,丝毫不介意他刚才用过的汤匙,又舀了一勺鸡汤自己喝下去,鲜美的味道令她直呼好喝极了。
傅知寒心里像是浇了蜂蜜一般,恨不得连头发丝
都是甜而欣慰的,她看上去已经好了很多,甚至比之前还要开朗,心防也明显放下了,不再对他隔着一层。
他终于觉得自己离她又近了一些。
不自觉地弯起唇角,傅知寒笑的格外含蓄,仿佛看着沉清吃完这餐饭就已经无比满足的模样。
而沉清吃着饭,无意间抬头的时候刚好撞上他的笑容,一时间差点控制不住湿了眼眶。
这到底是什么绝世傻瓜?连这样看着她,他都觉得幸福吗?竟然笑的那么满足,明明她吃饭根本就不好看啊。
悄悄藏起眼底的湿意,沉清大大方方的使唤起他来,略有些撒娇的意味,小声的同他商量:“我可以再喝一碗汤吗?真的很好喝哎。”
没想到傅知寒第一次受她表扬,竟意外的有些脸红,好像是小时候第一次得到大人表扬那样,略微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傅知寒借故去盛汤迅速离开,沉清埋头干饭不觉有它,而傅知烟是什么道行,什么细节能逃开她的火眼金睛?
调侃八卦的心思立刻活跃了起来,傅知烟挺着孕肚悄无声息的凑过去,假装深深嗅了一口鸡汤的香气,意有所指的吐槽了一句:“这是鸡汤吗?这是狗粮吧?!”
沉清知道傅知烟指的是什么意思,换做以往她肯定又会沉默以对,但今时不同往日,她已经决定了要正视自己的感情,不会再做缩在壳里的蜗牛,于是她抬起脑袋,大大方方的笑着回答道:“之前我也吃了姐姐和姐夫好几次狗粮呢,怎么,姐姐第一次吃不习惯吗?”
傅知烟难得语塞,没想到从前温顺乖巧、任她调戏的小白兔突然升级了,变成了牙尖嘴利、能言善辩的小狐狸。傅知烟捧着肚子,有些目瞪狗呆的望着沉清,半晌才磨出一个“嗯”字来。
这时恰好从深从病房外进来,手里还拿了医生出具的各类报告,他还没张口说话,只见傅知烟哀怨的向他走来,嘴里念念有词的抱怨道:“晚上我们去上次你提议的那家叁星米其林吃晚饭吧,我要补一补我受伤的心灵!狗粮吃多了太塞牙了!”
从深对傅知烟向来有求必应,听她这么一说,立刻吩咐助理去订位子,然后搂着傅知烟到沙发上坐下,一脸茫然的问道:“为什么你会吃狗粮?”
傅知寒紧随其后也端了鸡汤进来,听见从深的问话也有些莫名其妙,一点头脑也摸不到,他只不过出去一小会,为什么再进来,听到的话题居然就拐到狗粮上去了?
“这碗汤我提前晾过了,温度刚刚好,你可以直接喝,不会烫的。”
沉清欢欢喜喜的接过来,一连喝了好几口,美滋滋的晃着脑袋,仿佛吃到了什么人间美味一样,令人看上去也忍不住想尝尝她手中那碗汤的味道。
傅知烟本来怀孕后期就容易饿,再加上被迫吃了一肚子的狗粮,现下更是饥肠辘辘,终于忍不住拉从深袖子催他:“咱们赶紧走,我现在就饿了,已经是下午了,一会出门吃晚饭说不定还要堵车,我可不想在路上等一个小时!”
从深安慰她别心急,依着她的意思慢悠悠的站起身来,面上仍旧一派悠闲,“那家叁星米其林楼顶有停机坪,如果实在堵车,咱们直接坐直升机过去。”
换做第二个人说这话,傅知烟一定早就一巴掌扇过去骂他:你给老娘装什么逼!
但从深说这话,她肯定是深信不疑的,毕竟他是真的有这个手腕和能力,为了她想吃的一顿饭,在首都京市各方面限制诸多的情况下,而调来一架直升机。
想到这里,傅知烟心里忽然平衡了,心想你们只是区区狗粮,姐姐我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凡尔赛,谁怕谁啊。
傅知寒却不知道前因后果,只是温柔的帮沉清擦了擦唇角,笑着看她吃完了整餐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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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极不知寒(1v1) 底线
在医院又观察了几天确认身体没有大碍了,沉清软磨硬泡地让傅知寒办了出院手续,让他订好机票带自己回了c城。
虽然只是离开不久,但好似隔了很长很长的时光一样,再度踏上这片故土,沉清忽然有些忍不住热泪盈眶。
她终究还是要在这片她熟悉的故土上,嫁给她此生最爱的这个男人。
所以当听到沉清开口提要办婚礼时,傅知寒狠狠的呆在了原地,像是大脑宕机了一般,面部表情也在一瞬之间停止了,连眼睛都忘了眨。
而沉清故意忽略了他的反应,偷偷瞄了他一眼过后,自顾自的念叨着:“还有,我想邀请的人有很多,筹备婚礼的时候,要请专业的团队来帮我拟宾客名单,以免有什么想不到的错漏...”
傅知寒本以为此生要是能落的一个名分已经是他花光了所有运气换来的,却不想此刻峰回路转,沉清居然会提议举办婚礼。这下他脑中愈发克制不住的想象起她身穿白纱向他缓缓走来的模样,一时间胸中气息激荡,连手指也微微发颤起来,听着沉清在他耳边喋喋不休的策划着婚礼上的一些细节,他嘴里却只知道答:“嗯嗯,你喜欢就好,一切都由你定…”
沉清存了心思想逗他,于是她假装一本正经的与他商量道:“那我想定c市最大的那家五星级酒店…”
“那我让石靖立刻去安排。”傅知寒回答的也是一本正经,干脆利落。
“不,是我格局小了,不然我们还是定京市市中心的那家酒店吧,据说烟姐的订婚仪式就是在那里办的,规格一定很高级。”沉清一边试探着,一边拿眼角余光去瞟傅知寒的神色。
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她反复无常,顷刻就放下了正在播着号码的手机,对她点点头:“这样也可以,没准赶上傅知烟生之前,她还能过来一起热闹一下。”
沉清见他百依百顺,心里痒痒,非想看到他皱皱眉拒绝她的样子,于是她更加变本加厉,嘴上刚刚说好的决定,转眼又变了:“不不不,京市还是不够,不然我们去国外的城堡办婚礼吧,我记得前几年娱乐圈里最当红的那个谁谁谁就是在国外的城堡里举办了婚礼,让他老婆当了一次货真价实的公主,想想就很梦幻…”
先不说在城堡举行婚礼的困难程度,单是宴请宾客这一项就成了难上加难,远渡重洋毕竟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去一趟就要先办理该国的护照,还要提前订好机票,安排住宿等等琐事。
把一切办好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需要找专人的团队去处理,不但繁琐并且花销巨大。
可仍旧出乎沉清意料的,傅知寒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仍旧带着笑意与她商量:“如果要在城堡举行婚礼的话,那婚礼上可能要配特别长的拖尾婚纱了,现在订做的话,应该还来得及吧?你有什么想法吗?还是说你想亲手设计一下?”
考虑到她的喜好与自身专业,傅知寒还是体贴的先询问了她的意见,然而心里也做好了两手准备,如果她不想参与设计的话,那么他可以亲自去找着名的婚纱设计师,单独为她定制一套,无论如何,一定会做到令她满意为止。
只等她同意点头了,傅知寒却没想到沉清居然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她单手捂住嘴巴,眼眶微红,另一只手紧紧攥成一个拳头,轻轻的捶了一下他的肩膀,有些嗔怪道:“你怎么什么都依着我啊…”
她以为傅知烟所说的百依百顺,是指傅知寒会满足她一些小打小闹,却不想连这样大的事情,他都能毫无怨言的一口应承,丝毫也没有嫌她刻意刁难,善变难搞。
他的底线究竟在哪里啊?
他都不会对她生气的吗?这种感觉太不真实了!哪怕是从小到大对她呵护有加的父亲,在这么多年的成长过程中,也难免与她吵架,臭骂她几顿。
哪有人会对另一个人毫无底线的无脑偏宠到底呢?
说到底,沉清骨子里还是有那么一丁点不自信的。她相信傅知寒是爱自己的,但她没有想到,傅知寒的爱比她想象的还要深,甚至可以说爱的有些卑微,只要她想要,他说不定可以满足她的任何要求。
现在哪怕是她要去杀人,她都丝毫不怀疑傅知寒会帮她放火。
沉清叹了口气,望着傅知寒莫名其妙的脸,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在他错愕的神情中,撩起裙摆跨坐在他的腿上,傅知寒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她结结实实的压在了沙发的靠背上。
他身上的肌肉结实的像一块块壁垒,她柔软的身体与其紧紧的贴合在一起,自她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瓦解着傅知寒所剩不多的理智,他的声音不自觉的暗哑下来:“你在干什么?”
沉清知道这种行为与她平日里的样子大相径庭,实在是太过反常。可没有人在面对这样的深情后,还可以佯装若无其事,心安理得。
傅知寒像一块巨大的磁石,在他所不自知的情况下,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深深的诱惑着她。
从小到大,循规蹈矩。她的人生中除了那几次可怕的阴影外,她过的从始至终都是平静无波,像一口枯井。
如果说她是一束光,照亮了他的生命,那么他于她来说,更像是一块糖,甜了她从今往后的余生。
“知寒,我只是想知道,你对我的底线在哪里,可是我发现,你对我,好像永远也没有底线…”
她喃喃自语的说出疑问与答案,低首捧住傅知寒完美无瑕的下颌,轻轻的将一吻印在了他的双唇上。




清极不知寒(1v1) 羞耻
沉清以前从未觉得亲近他是一件如此理所当然的事情,他的薄唇似火一般灼热,好像要烫伤她一样,带着骇人的炙热温度。
傅知寒用尽强大的自制力死死忍住,汗水被逼出竟然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雪松的味道在这种刺激下更加浓烈,他不禁想起很久之前那个下雨天,他也曾和沉清贴的如此亲近。
唯独不一样的,今次是她主动求欢。
傅知寒用残存的意识艰难的张开唇瓣,双目紧盯着她眼眸深处的情愫,他用手轻轻捧住她的脸颊,喃喃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她强忍着才没有羞红脸,被他这么一问,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抛开所有的矜持,一心扑向他身上,下身只隔着一层轻薄的睡衣,她能明显的感觉自他胯间渐渐凸起的那抹灼热。
于傅知寒而言,沉清主动投怀送抱不亚于这世上最烈性的春药,即便是哪出所有自制力也完全抵不住那种想要将她压在身下的冲动。
一个人,怎么可能拗的过自己的心?
这次,沉清选择了完全放开自己。以往她矜持,总觉得傅知寒对她的求欢不过是男人的正常生理需求。可如今她才明白,爱一个人,就是会生出想要亲近对方的欲望。
占有他,这是此刻唯一的念头。
在她吻上傅知寒唇瓣的瞬间,傅知寒心中的野兽终于出笼,理智被抛诸脑后,他反客为主,将她紧紧箍在怀里,嘴唇重重的吻上她的唇瓣,伸进的舌头将她口腔搅的天翻地覆。
情欲攀升,连空气里弥漫的气息都变得令人头晕目眩。他双手游走之处无不狭带了迷情的火焰,让她不自觉的同他燃烧在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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