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又一碗
石通站在门边,欲言又止,“芽儿,你这药……”
“别废话,石通,快把东西给我。”李芽轻声命令道。
石通犹豫,“芽儿,药铺伙计说这药是堕胎用的,你……是不是……”说到最后,他一脸表情复杂。
李芽知道他想岔了,“不是我,和你无关,把药和方子给我。”
石通正要把东西递给她,手却停在了半空,他忽然想到,宅子里总共就这么几个女人,年纪适合怀孕的也就……
李芽眼见着他把手缩了回去,急道:“石通,你做什么?快给我!”
石通定定地看着她,“芽儿,你说实话,这药是给谁用的。”
李芽跺了跺脚,“你管那么多?”
“上次你让我抓蛇,我还以为你要做什么,没想到是吓唬新来的夫人。”
李芽瞪着他,“她也没怀孕,和她有什么关系,你到底给不给我!不给,我走人了!”
“真的和夫人没关系?”石通握紧了手里的药。
“没、关、系。”李芽一字一句地蹦出来。
眼见李芽脸色越来越差,处在发怒的边缘,石通这才把药递到她眼前,“你拿走吧。”
李芽抓起药和方子,正要转身,发觉手被握住了。
她回头,就听石通不好意思地说道:“芽儿,你什么时候跟你哥说说我们的事?”
暮色掩去她眼中的烦躁和厌恶,李芽叹了口气,“再等等,我会跟他说的。”
石通捏了捏她的手,松开,说道:“你要是觉得害羞,我就去跟李管事说。”
“行了行了,知道了……”李芽得了自由,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饭后,李花端着给柳绡煎的消暑茶,往小院走。天已经黑了,她快走到小院时,一时没注意,被什么绊了下,药碗翻了,药全洒了。
她低头一看,不禁有些生气,嚷了句:“哪个缺德的,在路上放了块石头?”
她气冲冲地回到后厨,见先前的药罐里还剩了些,便重新倒进碗里,端着走了。
等她走远了,李芽从后厨的草丛里站起身,瞧着她走远的方向,咧开嘴笑了,淡淡的月光下,这笑显得尤为阴测。
——
明天还有一更 ( ′???` )
下下婚 43-有孕
第二天,日头高升时,柳绡才醒来。
李花早就端了水,见她从床上坐起身,说道:“夫人,要洗漱吗?”
柳绡下了床:“什么时辰了?”
“快巳时叁刻了。”
柳绡扶着额头,怪不得她这么饿,往常这个时候她早就用完膳了。
李花过来扶她:“夫人哪里不舒服?”
柳绡摇摇头,走到桌边,李花拿出放在食盒里的虾仁粥和一碟凉菜,摆在桌上。
她刚喝了一小口粥,腹中难受,都吐了出来。
李花微微叹气,最近夫人的食欲似乎特别不好。
眼见着柳绡起身,她又上前扶着,柳绡慢吞吞走到门外,刚一见阳光,便一阵眩晕。她面无血色,只觉得胸间憋着一股邪气,对着墙角干呕起来,差点一头栽倒地上。
见她这副模样,李花吓坏了,忙把她扶进屋里躺下,又跑出去找李出。
李花正急匆匆地小跑着,就见李芽从前院过来。
“李花,你这是怎么了?”李芽心底绷着的弦一松。
“姐,大哥在前面吗?”李花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在,你有急事找他?”
“嗯!夫人晕倒了,我让他去找大夫!”
“李花,夫人她……”李芽一句话没说完,就见李花一阵风似的跑远了。
她愣了下,面上露出个若无其事的笑来,又继续往前走去,看来好戏要上演了。
柳绡半昏半醒时,感觉有人在她手腕上放了什么,然后闻到一阵淡淡的酒气,周围有些嘈杂,稍后才安静下来。
外间,李出焦急地看着眼前点着烟袋,慢悠悠抽了一口的老头。
“刁老,我家夫人到底怎么了?”
刁老头不慌不忙地吐了一口白烟,烟中混着些微酒气,“没什么毛病,就是……”
他看了看紧紧盯着自己的李出和李花,轻飘飘说了句:“有喜了。”
李花惊得捂住了嘴巴,李出也是愣在当场,好在他还知道事关重大,又问了句:“夫人当真是喜脉?”
刁老头磕了下烟袋,白了他一眼:“这种事,我还会骗你不成?”
“好好好,刁老,这个你先下。”李出把一个荷包交给他,等送走人之后,便又派了可靠的人,快马赶往矿山。
不出一个时辰,夫人怀孕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庄子。
消息传来时,李芽正在后厨忙活,别人都喜气洋洋地谈论着,她面上装作热络地应和几句,心里却翻了天。她跟冯婆说要回去找点东西,冯婆正高兴,就让她去了。
李芽一回去,便奔向李出的屋子。屋里,马氏正哄着两个孩子吃饭,一抬头,就见李芽站在门口,把她吓了一跳。
“嫂嫂,你来……”李芽向她招手。
两个孩子不好好吃饭,马氏了不少功夫,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见李芽叫她,没好声地应了句:“李芽?你这个时候回来做什么?”
李芽凑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是那方子的事……”
马氏见两个孩子低头扒饭,便站起身,领着李芽往门外走。
屋檐下,马氏开了口:“那方子怎么了?”
“嫂嫂,你那方子真的有效吗?”
见李芽脸上掩不住的怀疑,马氏拍了下胸口,说道:“当然有效,先前我那几次怀孕,找人相看说是女胎,都是喝这药落下的。”
说完,她又看了李芽一眼:“怎么,那野狗喝了没用?”
李芽没说话,马氏便明白了,又道:“人和畜生终究是有差别,同样的药,它们用了未必有效果,那野狗死便死了,你也尽力了。”
“嫂嫂说的是。”李芽作势叹了口气,又道,“我回屋找点东西,一会儿就回厨房去。”
“去吧去吧。”马氏摆摆手,自顾回了屋里,两个孩子仍然坐在桌边扒饭。
她见他们吃得急,又转身去端汤。
年纪小的李骁,凑到李驰眼前,小声道:“哥哥,什么野狗死了?”
李驰咬着筷子,含糊道:“谁知道。”
“那……那个什么药呢?”
见李骁眨巴着眼睛,李驰顿时觉得,刚才就应该把他留在这儿,怎么这么多问题,他见马氏要过来了,飞快答了句:“大人的事,我们小孩不懂。”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李骁往座位上推。
马氏回来,见两个孩子推推搡搡,说了他们几句,李驰和李骁便不再出声了。
柳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时分。她一睁眼,就见李花一脸喜色地守在床边,心中不解,问道:“李花,是夫君回来了吗?”
“夫人,何大哥很快就回来了。”
见李花仍是笑,柳绡更疑惑了:“李花,宅子里可是有什么喜事?”
“有!大大的喜事!”李花弯下腰,“夫人,大夫来看过了,说你有了身孕!”
柳绡呆愣半晌,才一脸不可置信地问:“你是说,我……腹中……”
李花连连点头:“有了孩子!”
“夫君他,知道了吗?”柳绡恍惚如在梦中,她竟然真的怀上了。
“我哥已经让人去通知了,何大哥知道后,肯定会赶回来。”
柳绡嗯了一声,接过李花递来的补药,心底有些欢快,也有些酸涩。
这个孩子是她和何崇都期待的,但是,何崇被事情绊住,许久没回来过了。
下下婚 44-等待
柳绡慢慢咽下酸苦的药汁,她高兴的是,他们期待已久的孩子,真的要来到他们身边了么,只是她知道这个消息时,何崇却不在身边,她不能第一时间见到他,也没法和他分享她的喜悦和感激。
她低头按了按眼角,把碗递给李花。
显然李花也注意到了她抹泪的动作:“夫人,这是喜事,该高兴才是。”
李花正要接过碗来,不知怎的,手一滑,药碗落在地上,摔成碎片。
床上的柳绡心头一跳,忙捂住耳朵,那碗摔碎的尖锐声音,刺得她耳内生疼。
李花急道:“对不住!夫人,我马上拾!”
柳绡没有出声,只盯着那碎得几乎捡不起来的瓷碗,直到它们被李花拾干净。
李花刚起身,一阵敲门声响起。
“快去开门。”柳绡回过神,就要下床。
李花开了门:“哥,你怎么来了?”
视线紧锁着门缝的柳绡垂下了眼,不是何崇,不过,她想到什么,又打起神,问道:“李管事,夫君什么时候回来?”
“夫人,少爷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用不了半个时辰,就到庄子了。”李出低着头,语气出奇地平静。
“李花,快帮我梳妆,我要去门口迎接夫君。”柳绡坐到铜镜前,忙招呼李花过来。
李花刚哎了一声,就听李出说道:“夫人,少爷说让你在家里等,他担心你月份浅,在外面等他,身子受不住。”
柳绡摇头:“我没事,只是走到门口而已,这么短的路,没问题的。”
李出没再说话,只静静候在门边。
柳绡换了衣裳,梳妆完毕,就要出门,却见一只手臂挡在身前。
“李管事?”
“夫人,还是呆在屋里吧,少爷一回来,马上就来找您。”
柳绡沉默一瞬,问道:“是夫君让你拦我的?”
“是。”
“为什么?既然夫君会回来见我,那我去门口见他不都一样么?”
李出低头不答。
“让开!让我出去!我要去看看何崇到底怎么了!”柳绡板起脸,吼了句。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见到何崇,总觉得不踏实。
“哥,这些日子夫人茶不思饭不想,如今又有了身子,万一被你气到了,出个什么差错……”见李出一脸责备,李花声音越来越小。
柳绡心一横,就李出一个人,还真能拦住她不成,当即抬脚就往外闯。
李出随她走了几步,但手依然抬着。
“李管事,放下手吧,你还真准备拦我到宅子门口不成?”
柳绡看了他一眼,李出把手放下,站在一旁。柳绡往大门方向走了几步,回头看时,李出仍在立在原地不动。
她心底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往门外去的脚步也慢了许多。
火红的日头已经西斜,天上挂着的云朵许久未动,暖热的南风横扫大地,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外面宽阔的田地里没有一个人影,大概是将近傍晚,都工回家了。
柳绡站在门边,望着遥遥大路的尽头,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等她发觉脚酸时,远处缓缓驶来一辆马车。
马车越来越近了,柳绡几乎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她睁大眼睛看过去,骑马驾车的人不是何崇。
那他一定是在车里,她告诉自己,一定是这些日子太忙,所以他没有骑马,而是坐马车回来,这样能在路上休息片刻。
再近了,她似乎闻到,周围空气里,飘荡着一股怪异的气味。
直到马车在门口停下,柳绡抬起发僵的腿脚,要过去迎接,就见马车门帘一掀,两个人扶着一身污迹的男人下了车。
一时间,更为浓烈的气味飘散开来,柳绡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刚要迈出的脚定在原地,她张了张嘴,喉头发干,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何崇的头发乱糟糟地披散着,大片大片的深黑印迹在他灰色的衣衫上显露出来,而他的腿上,绕着一层厚厚的白布,白布正中,已被染红。
“绡儿……”他抬起头,半张脸的淤青露出来,歪着嘴笑,“你来了。”
柳绡身子一晃,身后的李花忙扶住她,这才发觉她的手冰凉。
“夫君。”柳绡稳住身形,好半天才出了声,只是那声音听起来又抖又涩,不像是她发出来的。
两人搀着何崇慢慢走到她眼前,何崇抬手把她额前的碎发拨到耳后,轻声道了句:“吓着你了吧。”
柳绡假装没看到他指缝里的血渍,轻轻摇了摇头,泪珠沿着脸颊滚落下来。
“对不起,绡儿,让你看到我这副样子。”
“不,没事,”柳绡努力眨了眨眼,“夫君,快进屋躺着吧。”
何崇笑了笑,在两人的搀扶下进了院子。
柳绡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身影,他也就去了十几天,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上次回来,他还好好的。
“李出,”柳绡见李出正要跟他们走,便喊住了他,“是什么人把夫君打成这样?”
李出顿住脚步,转过身来:“夫人,矿工械斗,少爷是为了阻止他们。”
“我知道了,你去吧。”
明明是初夏时节,柳绡却觉得遍体生寒,寒气中还掺杂着丝丝愤怒,为什么,凭什么,他们竟敢把他伤成这样?
——
昨天那章是补的4号的,下章后天见( ? 3?)?
下下婚 45-治伤
柳绡回到小院,推开房门,就见房里和出来时一模一样。
“夫君呢!”她闭上眼,又睁开,生怕先前所见是一场梦境。
“夫人,少爷去前面书房里呆着了。”随后而来的李花答道。
“为何夫君不回小院?”
“少爷的意思是,怕惊吓到夫人。”
柳绡啪的一声带上门来,拎起裙摆,“带我去找他。”说完,便脚步匆匆往院外走去。
李花摇摇头,忙快步跟了上去。
远远地,柳绡就看到那书房门外站着两个人。
她走上前,“开门,我要进去。”
门边的两人目视前方,无动于衷。
“你们听不见吗!”柳绡忍不住喊了一声。
然而那两人仍然半点反应也无。
柳绡正准备硬闯,房内隐约传来一声低沉的痛呼,她当即红了眼眶。
就在此时,房门开了,李出垂头道:“夫人,少爷让您回小院休息。”
“我要进去看他。”
“夫人还是要以身体为重,少爷怕惊扰到您,不让您进去。”
柳绡顿时感到一阵无力,还有些委屈,她望着紧闭的门缝,问道:“大夫来了吗?夫君伤势怎样?”
“二少爷晚上会来,少爷说,有他在,可以放心。”
柳绡心里咯噔一声,“二叔会过来?”
李出点头,“夫人安心,还是快回去歇着。”
柳绡刚转身,整个人便倒了下去。
从见到何崇开始,她一直撑着,眼下他不肯见她,她是再也撑不住了。
书房中,何崇裸着上身,闭着眼,赤裸着上身,躺在卧榻上。听到外面的动静,他问了句,才知道柳绡晕倒,被送回小院的事。
他抓着榻边的手指发白,她以为他不想见她吗,何崇苦笑,以他现在的样子,怕是抱她一下都做不到,何苦再给她添些烦心事。
一道长而窄的利刃伤横过腹间,正有血水渗出来,两臂上是深浅不一的青紫伤痕,那条受伤的腿也横在榻上,似乎已经止了血。
他知道矿工们心有不满,也一直在其中调解周旋,只是他没想到,其中叁人竟秘密联合起来,煽动蛊惑了不少人,要对付他,还说他是奸贼继王和柳至图的走狗。
他之所以接管矿山,无非是胡爷的吩咐,跟那个继王半分关系都没有。他知道边关将士不易,也已经在尽力留下他们这些矿工,保证冶铁和兵器产出,可他们呢?
当继王的亲兵和县衙官兵一起赶来时,他仍然试图让他们冷静下来,帮他们说话,结果他们非要挑衅官兵。
结果,一场混战,他这个夹在中间的人,成了受害者。
家里人去送信时,他正好被胡爷的人救出来,当听到柳绡有了身孕的消息时,那种开心甚至让他忘记了疼痛。
回来的路上,他忍着痛换了件上衣,虽然很快又被浸湿,但总比衣衫破碎,伤口斑驳要好得多。
他不希望吓到她,他希望他们的孩子能健康长大。
不知不觉,已至半夜,因疼痛而昏睡的何崇醒来,就见房里荧黄的灯光晃动,李出守在一旁。
“李出,二弟还没来?”何崇一开口,喉间传来刺痛。
“少爷,二少爷得到消息后,从熙城赶回来,应该差不多到了。”
何崇示意李出给他倒水,他喝了两口,就听到敲门声响起。
李出去开门,何岩错身进屋,赶到榻边。
“大哥。”何岩打开随身带过来的木箱,立即帮他清理伤口,上药。
“阿岩,辛苦你了。”
何岩没答话,只是给了李出一个方子,让他去煎药。
“大哥,矿山那边,还是别去了。”
“我知道,胡爷也让我休息一阵子。”
两人没再说话,等李出端来药,何崇喝下去后,没多久便睡了过去。何岩拿刀割下流脓的皮肉,拿布帕擦干净其他伤痕,小心仔细地涂好了药,把几道大的伤口给包扎起来。
何崇醒来时,就见何崇坐在灯下,握着一卷书,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外面天光微亮,何崇微抬上身,想要坐起来,结果扯动伤口,龇牙咧嘴喊了声。
何岩抬头看过来,“大哥,虽然我用的都是最好的药,但仍然需要一段时日才能康复。”
“嗯,二弟,等天亮了,你去小院看看你大嫂。”
“大嫂?她怎么了?”何岩握紧手中的书卷。
“她有了身孕,昨天受了惊吓,后来还晕倒了。”
书卷已被他握得发皱变形。
“你去瞧瞧她的身体如何,顺便说说我的情况,让她安心。”
“好,我先去准备下。”何岩站起身,出了门,径直往小院走去。
怀孕?她竟然怀上孩子了?何岩背后,朝阳初升,晨光初洒,而他眸中,却一片黑沉。
下下婚 46-放过
“你去瞧瞧她的身体如何,顺便说说我的情况,让她安心。”
“好,我先去准备下。”何岩站起身,出了门,径直往小院走去。
怀孕?她竟然怀上孩子了?何岩背后,朝阳初升,晨光初洒,而他眸中,却一片黑沉。
柳绡倚在床头,她隐约记得,自己晕过去之后,回了房里,喝过药,再醒来已是后半夜,睡意全无。
李花过来伺候,就见她脸色憔悴,一动不动地盯着床对面,许久,眼睛才眨一下。
她没说什么,放下东西,就要离开。
“二少爷?”李花见到站在门外的人,诧异道。
“嫂嫂醒了么?”
“醒……了,其实夫人是后半夜一直没睡。”
“嗯,大哥让我给她瞧瞧身体。”
“哎,那你快进去吧。”
夫人睡不安稳,她心里也不踏实,李花见何岩进了屋,便把门合上了。
何岩来到床边,静静地注视着仿佛失了魂的柳绡。
柳绡目光未变,“二叔,夫君伤势没大碍吧。”
细微又轻缓的声音,听上去没什么力气,飘进何岩耳中。
“嫂嫂,你也该问问我好不好。”
柳绡没接话,只垂下眼,“夫君让你过来做什么?给我诊脉?”
“是。”何岩掀开丝被,坐在床边。
“何岩,你逾越了。”
“左右没人看见,嫂嫂怕什么呢,”何岩伸手贴在她手背上,慢慢滑动几下,便握起她细白的手腕,“更何况,我是给嫂嫂诊脉,嫂嫂在担心什么?”
柳绡干脆闭上眼,语气也重了些,“要诊便诊,诊完赶快走。”
“嫂嫂就这么急着赶人?这么不待见我?”
何岩说完,借着她那只手臂,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很想你,柳绡。”
“何岩,这是你大哥的宅院,并且,你大哥还受了伤。”
“那又如何?”何岩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脊背,“是大哥让我过来找你的。”
“你不觉得对不起他?”柳绡瞪着他。
“那你为什么不跟大哥说呢?”何岩的手从腰际的衣摆下摸上来,“说我吻你,我觊觎你的身子,我对你情根深种……”
“你无耻!”柳绡觉得委屈,她只想和何崇好好过日子,不想因为这些事影响他们兄弟感情,所以何岩行为再出格,她也忍了,结果到头来,他怪她没有跟何崇挑明?
“别乱动,嫂嫂,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
柳绡轻盈的白色中衣已经被他蹂躏起了大片褶皱。
“何岩,我无意与你纠缠,而且我已经怀了你大哥的孩子。”柳绡吸了吸鼻子。
“哦?是吗,”何岩的手横过整片柔滑的背,触到肚兜边缘,“嫂嫂,你确定这孩子是我大哥的?”
“你什么意思!”柳绡要挣扎起身,却被他死死按住。
“嫂嫂莫不是忘了春祭那天发生了什么?”
何岩的轻笑在她耳边响起,柳绡开始出冷汗,她一直不愿回想那一天的事情,自从何崇告诉她,她没被人侮辱之后,她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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