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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下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又一碗
瞅着李芽走远了,立在原地的李花才转身回了后厨。
柳绡见李花回来,让她看着炉火,自己端着药去了书房。一如往常,她把药端给门边的人,在窗外稍候片刻就离开了。
她没有直接回小院,在宅子里漫无目的地走着,白天宅子里人不多,她见墙角树荫处摆了几个石凳,便坐了上去。
日光穿过枝桠,把零碎的光斑投在地上,暖风吹过树木,带来些许清凉,柳绡闭着眼,放任自己倚在树干上,昏昏欲睡。
直到不远处的谈话声传来,柳绡睁开了眼睛。
“我还以为她是个好生养的,没想到看走了眼,这不就是绣花枕头吗?”
“嫂嫂,或许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大少爷真是儿戏,都这个年纪了,娶妻也不谨慎稳妥点。”
“唉,嫂嫂,我跟你说……”
一阵耳语,听不真切。
“真的?她可真对不起大少爷,让我说,当初要是大少爷娶了你,哪还有这么多事,你成了正妻,争气点,生下儿子,我和你大哥也跟着沾光,眼下这情况,唉……”
“嫂嫂别担心,舅母那边给我相看人家了。”
“总归不如在自己眼前近便……”
不一会儿,只剩下一个声音自言自语:“大少爷要是愿意纳李芽为妾就好了,这样家里几个小子也不用再做些苦差事……”
柳绡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她盯着远处那片矮竹林,许久未动。敢情没怀上孩子是她的错了,马氏一门心思生儿子,不就是看上了何家这片地,想分一杯羹么,难道她活着就只为了生儿子?
还有李芽,何崇过去曾和她有些牵扯不成,以至于马氏念念不忘地希望他能娶了李芽?
柳绡轻轻走到竹林下,透过枝叶,发现马氏坐在门边,拍着自己的肚皮,慈爱地笑着,嘴里小声嘀咕着什么。
她本来想问问,却没开口,只回了后厨,坐在炉火前发呆。
夜里,她在床上辗转反侧,马氏虽是农女出身,但说的是事实。她没有怀上何崇的子嗣,她所期待的孩子,不知何时会到来。
一滴眼泪没入她披散的头发里,天将明时,柳绡干脆起床,直接去了后厨。
李花来到后厨时吃了一惊:“夫人,昨晚没睡好么?”
柳绡没答话,只淡淡问道:“李花,夫君和李芽之间,发生过什么吗?”
“夫人别多想,”李花给她端了碗热乎乎的枣茶过来,“少爷和我姐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夫君不喜欢她?”
“不喜欢。”
“那她,喜欢夫君?”
李花顿了下,“是,不过我姐总爱犯浑,做些不切实际的美梦,就连看画书,她也只爱看那些飞上枝头当凤凰的。”
“李芽多大了?”
“快十八。”
“是因为念着夫君,才没成亲吗。”
“不,是她太挑剔,”李花又道,“我可以保证,在夫人之前,少爷没对任何人动过心,少爷的心是向着夫人的,夫人别为些小事担忧,而不顾自己身子。”
柳绡点头,专心煎药,因着白天困倦,晚上早早上了床。
她正沉睡时,发觉有人躺在自己身旁,下意识地,她叫了声“夫君”,然后就被狂风暴雨一般的吻唤醒了。
“何岩,你下去。”黑暗中,她看不来人他的脸,却能感受到他炙热的呼吸,扑在自己脖颈上。
何岩紧箍着她的细腰,带向自己,“你天天给他煎药。”
“对,他是我夫君,妻子关心夫君,天经地义。”
“你不问问我去哪里了?”
“与我无关。”柳绡像木头人一样,不为所动。
“当然与你有关。”隔着纱裙,何岩下身在她腰间乱蹭。
“滚下去。”柳绡恨不得给他拧断那孽根,她到底是怎么惹来了这个疯子。
“嫂嫂,我去寻了个新方子,妇人只需连续吃一个月,就能怀孕,”何岩权当听不到她的威胁,自顾自笑得开心,“嫂嫂想不想要?”
“不想。”柳绡冷冷答道。
“要是我非让嫂嫂吃呢,和其他药一起煎的话,嫂嫂也分辨不出来的。”何岩揉着她两瓣臀肉,笑道。
“你开的药,我一口也不会喝。”柳绡维持着僵直的姿势。
“看来嫂嫂并非真的想跟大哥生孩子,啧啧……”何岩在她耳孔舔了一口,“嫂嫂要是同意让我插弄几下,我就把方子给你。”
柳绡勉强控制住怒气,“你再不滚下去,我就叫人了。”
“柳绡,你真不会威胁人。”他吻了吻她湿润的嘴唇,“算了,你这木头一样的身子,让人扫兴,改天我再来找你。”
说着,他跳下床,悄悄开门走了。
柳绡粉拳紧握,一个没注意,把床幔扯下来半边。她望着空荡荡的房间,下定决心,等何崇康复了,她一定时刻跟他腻在一起,不信到时候何岩还敢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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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下婚 51-纸包
早晨李花过来,见床幔落下一半,柳绡就说是夜里做了噩梦,不小心扯下来的。李花帮着她把床幔挂好,两人才去了后厨。
柳绡端着药去书房时,听到里面传来轻轻的咳声。
她把药交给李出,然后便守在窗下。
何崇的伤势已经好了过半,原先淤青的地方渐渐恢复了正常肤色,腹间的刀伤也在愈合,就是腿上的伤,虽然骨肉也在生长,但一时半会还是无法站起来。
何崇坐起身,靠在榻上,端着碗,盯着冒着热气的药汁,半晌没动。
“少爷,还是趁热喝吧。”李出在一旁提醒道。
“绡儿还没走么,”他抬头看了看窗外隐约的人影,“这些日子辛苦她了。”
说完,他把药汁一干而尽,将碗交给李出,吩咐道:“扶我坐到那边,我跟她说说话。”
李出依言,架着何崇坐到桌边,何崇手臂一伸,一时没注意,打翻了茶盏。
窗外,柳绡正要走,听到刺耳的碎裂声传来,脚下又转了回来。
“夫君?是不小心碰翻了什么吗?有没有伤到?”她靠在窗格上,轻声问道。也不知道何崇能不能听得见,但她不想太大声音打扰了他。
“绡儿。”何崇坐稳,看着窗户上的影子。
这一叫,柳绡眼泪就止不住地涌出眼眶,她听得出来,何崇声音离她非常近,说不定他就在窗户后面。虽然声音有些低哑,但他愿意和她说话,是不是说明他好了很多?
“哎,夫君,我在这。”柳绡努力控制住哭腔,拿帕子沾了沾眼角。
“我没事,伤也快好了,你放心,等我康复后,就带你出去逛逛。”何崇有心安慰她,说话也带了笑意。
“我都听夫君的。”柳绡听着他语气轻松,心下稍安。
“夫君,”柳绡犹豫着喊了句,“既然你好了很多,那我……能看看你吗?”
何崇低头看了看自己腿上和腰间缠着的白布,轻轻叹了口气,“绡儿,再等几天好吗,再等几天,我一定全须全尾地站在你面前。”
柳绡细白的手指按在窗棂上,半晌才“嗯”了句,“夫君可要说话算话。”
“当然,绡儿先回去歇着吧。”
柳绡点点头,轻移步伐,往外走,却正好见何岩走来。她装作没看见他,侧着身从路边走,而何崇在经过她时叫了一声“嫂嫂”不说,还趁人不注意,捏了她腰一把。
柳绡僵了下,他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光天化日之下,如此举动,也不怕被人发现。现在夫君还需要他治伤,她得再忍忍,等夫君好了,他也没有理由留在庄子里了。
书房内,何岩把一个浅青色的瓷瓶交给何崇,“大哥,这是我新制的药,药效比之前更明显,这几天你试试,说不定腿伤会更快恢复。”
何崇笑了笑,道声谢之后,又留他闲聊了几句。
*
夜里,黑暗和寂静笼罩了整座宅子,李出留在书房照看何崇,马氏和两个孩子也早早睡下,李花陪着柳绡在小院,只有李芽,虽然吹灭了灯,但她靠在窗边,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白天,她在和那人往来的墙缝里,发现了一页纸,说让她晚上等着。
于是她从晚饭时就心不在焉,直到马氏哄着孩子睡了,她才来了神。
“咕咕……”外面响起断断续续的杜鹃啼叫。
李芽立刻打开窗户,轻轻跳了出去。她四下张望一眼,借着月光,没发现什么异常,这才悄悄往杜鹃声的来源处走去。
粗壮的树干后面,站着一个黑衣人,他见李芽来了,把一个纸包递到她面前,压低声音说道:“药,服下后两个时辰不省人事,叁天后的此时,把人带到偏门。”
李芽连忙点头,就见那人跳上墙头,不见了。
她把药揣进怀里,小心往回走,就在她快到李家小院时,冷不防被人按住了肩头。
李芽吓得就要尖叫,可惜还未出声,便被捂住了嘴。
她努力回头看,却被别着脖子,怎么也看不见。
“芽儿,大晚上的,你做什么去了?”石通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李芽松了一大口气,挡开他的手臂,转身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晚上睡不着,出来走走。”石通凑到她眼前,“我听到杜鹃叫了。”
李芽心猛地一缩,面上却不动声色,“杜鹃叫?那不是很正常么。”
“李芽,我听说你在外面让人帮你相看男人了,”石通有些不甘心,“你是不是和别的男人好上了?”
“你听谁说的,没有的事,舅母是要帮我介绍来着,被我拒绝了。”李芽没想到他问的是这个,愣了下,才答道。
“那刚刚那个男人是谁?你这个时候去和他见面,”石通忍不住质问道,“是不是有了私情?”
“你看到了?”李芽被他这一说,出了一身汗。
“看到了,我还见他摸你的胸。”石通实在不想回忆刚刚见到的画面,但他要问清楚,不然梗在心里难受。
“……”李芽转身就要走,“没有的事,你看花眼了,我跟那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就这么不耐烦?这么敷衍的解释,你以为我会信!”石通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拽到眼前。
“石通,你是不是有病?”李芽气道,“你跟我是什么关系,要你管这么多?你要倾心于我,那是你自己的事,我什么时候答应过?我只不过和别人办点事情,你也管得这么宽,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我不管!再不管你都跟别人亲热上了!”石通气得两眼发红,手也摸上她胸前,“那人怎么做的,我也要怎么做!”
“你真是疯了!”李芽一手打在他脸上。
石通不再答话,抱着挣扎不已的李芽,乱揉乱摸了一通,李芽死死护住自己胸前的衣衫,就怕被他摸到那个纸包。




下下婚 52-来人
“李芽,别的男人占你便宜你就不吭声,怎么我摸你,你就这么不乐意?”
“我说了,跟那人没有一点关系,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李芽抱住胸前,冷冷说道。
“那他为何黑灯瞎火的来找你?”石通气得笑出声,手在她胸下腹间掐了下。
李芽感受他的动作,不再挣扎,直盯着他,问道:“你真想知道?”
“不说你就是心虚!”
“好,你既然非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李芽把计划说了个大概,石通一开始还气冲冲,听到最后已经冷静下来。
“你真要这么做?不怕我告诉少爷?”石通松了手,一脸复杂地看着她。
“自然,如果你跟少爷说了,我也就去把你做的好事告诉他。”李芽随意答道,“要知道,你跟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李芽,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李芽笑了,“既然你非要打听我的计划,我也不能让你白打听不是,你一直说钟情于我,那不如为我做点事情。”
*
柳绡这几日去送药,都会和何崇聊上几句,她大着胆子问了问那天矿山的事,都被何崇轻描淡写带过去了。
她替他新做了几件舒适宽大的夏衫,也都让李出拿给他了。她想着,等何崇康复了,他们在这郊外过着平淡的日子,去田里看看,去山上走走,没有人来打扰,她也就知足了。
这天下午,柳绡又在后厨煎药,书房里,何岩和何崇面对面坐在桌边。
“阿岩,这药果然有效,今天我能站起来走一走了。”何崇笑着拍了拍他手臂,“只是恐怕这药让你破不少吧。”
“没有的事,大哥,我只是托生意上有往来的朋友从祥城带了点药材过来,制成药也没多少功夫。”
“那会不会麻烦别人?”
“大哥放心,只是人情欠还而已,不麻烦的。”何岩给他添了茶水,“不过,大哥,矿山械斗的事,就这么平息了?”
何崇微微叹气,“对啊,那些不服管的都被抓到牢里了,几个特别强硬的,当场就被继王的手下斩了。”
“我听说,是有人煽动挑唆,让大哥在其中为难?”
“是,那几个人上有老下有小,也是生活所迫,才这么坚决维护这份差事。”矿山上那些人家中情况如何,他在刚去时,就听从胡爷的吩咐,大体了解过。
当时他们闹得凶,自己先受伤离开,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大哥,其中是不是有个人叫屠山,因为不长头发,人称秃子的。”
何崇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他家老母常年卧病在床,勉强靠药物续命,这些日子屠山却去仁益堂买了不少上等药材,出手十分大方。”
何崇猛地意识到什么,脸色有些凝重。
“你说,他明明没了差事,怎么反倒有了大钱给老母治病呢?”
“阿岩,你查到什么了?”
“我只知道他们背后有人,还未查出这人是谁。”
“你有心了,等我彻底康复,会把这件事仔细调查一遍。”
“大哥小心。”何岩拱拱手,离开了书房。
太阳西沉时,冯婆来问柳绡想吃什么,柳绡说了两菜一汤,便又继续守着药罐。
冯婆特意给她开了小灶,仔细烹煮,待饭菜快好时,李芽来跟她请假,说自己有发热的症状,冯婆一听,让她赶紧回去待着,别把病气传给别人。
李芽连忙应下,却趁着冯婆转身时,往汤锅里洒了一把东西。
她走后,冯婆便盛好饭菜,端给柳绡。
柳绡菜吃得好好的,唯独在喝汤时,发觉咸味过重。她本想跟冯婆说一声,但见冯婆忙着给宅子里大伙烧饭,就没提,那碗汤也只略略喝了几口,剩余的都倒了。
饭后,她又回去守着药罐,见李花面带焦急地站在门外,有些疑惑。
“夫人,李芽突发热病,我家里人都顾不上她……”她刚才回家时,见李芽额头发烫,满脸通红,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不由得一阵担心。
“叫大夫了吗,对了,要不你去问问李管事,看二叔还在不在,让二叔来给李芽看看。”
“不敢劳烦二少爷,夫人,我对付这病有经验,只要整夜守着李芽给她降温就行,就是,就是今晚不能去小院陪夫人了。”
“无妨,照顾你姐姐要紧。”柳绡起身,利落地把药倒进碗里,“等我把这碗药送去书房,就回小院休息,你不用担心我。”
“好,谢谢夫人了。”李花说完,急匆匆走了。
柳绡送完药,回了房里,临睡前觉得口渴,便喝了两盏茶水,待她躺到床上后,当即昏睡过去。
夜色浓重,偶尔响起的蝉鸣也渐渐没了声息。房里柳绡不省人事,便没有察觉床边坐着的人。
从下午到晚上,何崇慢慢走动了半个多时辰,终于确信了他即将康复的事实。
想着从书房到小院也不远,他把李出留在书房,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一个人走到了小院。
他不想打扰柳绡好眠,她白日里为他忙碌,夜里合该睡个好觉,他也不想吓到她,只是按捺不住想她的心思,所以来偷偷看她。
他把落在柳绡脸颊的细发拨到一边,轻轻触了触她温热白嫩的脸颊,看上去比上次见她多了点肉,他无声地扯嘴笑了。
正当他低下头,想亲亲她的额头时,外面院子里传来拖沓的脚步声,听上去是个男人,几乎瞬间,那脚步声就到了门口。
何崇站起来,想看看来人是谁,却忽然顿住脚步,躲进了床尾垂下的帷帐后面。




下下婚 53-吊挂
幽暗的林中深处,有一间供过路行人歇脚的木屋,此刻,昏黄的烛光从窄小的窗户和关不严的门缝中透出来,不远处,一个人影渐渐向木屋靠近。
柳绡头脑昏沉,手臂上的酸痛一阵阵传来,整个人好似悬在空中,没有着落。
她撑开沉重的眼皮,对面桌上有一道明晃晃的烛光,旁边还坐着一个人。她略一抬头,便见自己双手被粗绳绑着,吊在房梁上。那无法忽视的疼痛提醒她,她大概被吊了很长时间了。
“醒了?”那人哼了一声。
柳绡眯着的眼,一瞬间睁大,“是你?你要做什么?”
门外的人正要推门的手放了下来,极力控制住呼吸,一声不发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姜番站起身,从桌上拾起一根细小的鞭子,轻轻在手上甩了两下,朝柳绡走来,“柳绡啊柳绡,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的就是你。”
“谁是你的帮凶?”柳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郊外庄子,姜番无缘无故是没法进入的,肯定是庄子里出了内鬼。
“怎么着,你还打算回去报仇?告诉你,没机会了。”姜番走到她面前,手搭上她腰间摸了两把,柳绡的身体开始晃荡。
手腕上的粗绳仿佛勒紧许多,拧得腕骨似乎都要碎了。
“你什么意思?”柳绡想控制住身体的晃动,却做不到。
“什么意思?”姜番忽地甩开鞭子,那鞭梢划过空气,荡起一阵极轻的嗡鸣,“那次去何家找你,你死活不肯从了我,还敢踹伤爷的命根,害得爷不能人道……”
“是你活该。”柳绡瞧着他印堂发青、眼圈乌黑的样子,再听他说这些话,只觉得痛快。
“我活该?不,柳绡,既然是你害的爷,爷当然不会放过你,所以让人绑了你,让你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姜番话音一落,手中的鞭子便甩了出去,啪的一声落到柳绡肩头,一道狭长的红痕顿时出现在眼前。
门外人的手抵在门上,已经紧握成拳。
柳绡忍不住闷哼一声,庆幸临睡前因为太困,而没有脱掉外衣,多少能减缓鞭子的冲力。
“啧啧,真是可惜了这一身好皮肉。”姜番绕到她背后,阴阳怪气地说道,“那天我走后,你是不是跟何家老二搞上了?来,告诉爷,兴许爷会让你走得舒坦点。”
柳绡气得发抖,“血口喷人,呸!”
“没有?不是吧,像你这样的妖媚少妇,难道还能离了男人不成?”姜番说完,就开始解自己衣服。
“你要做什么?”柳绡听到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心里有些慌乱。
“让你见识下爷的本事。”姜番说完,抬手一鞭打在柳绡背上,左一下右一下,片刻的功夫,柳绡后背已经伤痕交错,血迹斑斑。
“说不说!你说不说!”姜番狞笑着,“害人的妖,爷今天给你个痛快!”
柳绡紧咬的嘴唇上已经渗出鲜血,密集不断的鞭打落在她身上,衣服几乎碎成条状,可有可无地挂在身上。
姜番打了一阵,开始气喘吁吁,他瞅着柳绡身上的碎布片,一把扯了下来,雪白身子上露出深深浅浅的血痕,姜番伸手沾了点,放在嘴里,颇为满意地笑了起来。
“柳绡,你本来在柳家也不受宠,夫家也没什么势力,为何不跟着我呢,你要是当初跟了我,保管你锦衣玉食,何至于走到今天这地步呢?”姜番把鞭子扔到一边,对着她伤痕累累的身子开始上下摸索,舌头舔舐着她的伤口,又说道,“你以为你夫君是怎么受的伤?对付他简直轻而易举,更别说拾你了!”
柳绡忍着绵绵不断的巨痛,恨不得昏死过去,她说不出话,牙齿已经嵌进肉里,连啐一口的力气都没有,只双眼恨恨地盯着姜番。
门外的人转身悄悄离开。
“这样的美人,怎么就不开窍呢?”姜番乐呵呵地玩弄了一阵,但察觉到下身依然没有反应时,脸色立即转为阴狠。
他从怀里掏了几下,拿出一个物件,撇开破碎的裙布,就要往柳绡腿间送。
柳绡大骇,那东西像是玉制的,叁指粗,约莫六寸长,她忽然意识到姜番要做什么,便不要命地晃荡身体,让自己尽量脱离他的控制。
“臭婊子,你乱动什么?怎么,看不上爷这根销魂玉势?放心,爷保准让你欲仙欲死!”姜番发了狠,一把勒住她的腰,拿起玉势就往她下身戳。
柳绡拼命摇着头,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她隐约听到门开的声音,抬头一看,就见一个男人举着石头,快步冲了进来。
姜番也听到了动静,正要转头去看,然而还不等他看清来人,就见一块石头砸向自己头顶,他当即倒在地上,手中的玉势落地摔成几块,发出清脆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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