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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壑难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浅风不眠
昏睡中的柏雁声呢喃了句什么,钟心没听见,只是盯着她发红的嘴唇,她睡前喝了热水,把嘴唇弄得水润殷红。
她的嘴唇得有多软呢,钟心怔怔地想,她有些不受控制地凑近柏雁声。
嘴唇相互触碰的一刹那,钟心从发顶到脊椎都闪过一阵酥麻的刺痛,她有种不真实地眩晕感,呼吸越发沉重,她把舌尖试探性的伸进去,尝到柏雁声口腔中醉人的酒香。
她想更深入,想被回应,想要拥有更多的互动。
“你在干什么!”
钟心动作猛地停住,她回舌头时还留恋地勾了勾柏雁声的舌尖,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转头,柏望果正咬牙切齿的看着她。
柏望果现下真的真是气得冒火,他也就十来分钟没注意到柏雁声,再找她就怎么也找不着了,问了钟家的佣人才晓得发生了什么,急慌慌地跑过来,结果发现钟心在亲吻柏雁声。
“你不是看到了吗。”钟心一点都没觉得怕的,理所当然的对着柏望果笑。
柏望果怒火中烧,一把将钟心拽了起来,压低了嗓音警告她:“你叁番两次的跟我说江砚迟的事情,我还以为你是替你爸着急,钟心,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我警告你离我姐姐远一点!”
钟心一把甩开柏望果钳制着自己的手,捏着自己的手腕不屑地对柏望果说:“你少狗拿耗子,柏雁声自己都没说什么,你凭什么让我离她远一点?”
柏望果咬着牙:“她知道?”
钟心得意地笑了笑:“嗯。”
两个人针锋相对地瞪着对方,但同时也都注意小声讲话,怕把柏雁声吵醒,也怕惹得她不高兴。
突然间,柏雁声在睡梦中发出一声清晰的呓语。
“沉别言,你别走。”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瞬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柏望果浑身的力气在陡然间都卸了下来,他眼角飞红这看钟心,然后回目光坐在床边轻轻拍打柏雁声的后背,疲惫地说:“你先出去吧,等姐姐睡醒了我就带她回家。”
“这是我的房间,要出也是你出去。”钟心嘟囔,显然,她也因为柏雁声的那句话变得不开心。
“柏望果。”她用脚尖碰了碰柏望果的小腿,说:“沉别言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柏雁声怎么还记挂着他啊。”
柏望果摸了摸姐姐汗湿的额头,低声说:“她记挂着谁都跟你没关系。”
钟心:“你干嘛对我这么凶?柏雁声身边那么多人,又不多我一个啊,而且我喜欢她又没什么坏处,我爸爸会帮她在长信站得更稳的。我们现在应该一起对付那个姓江的才对,我觉得他没安好心。”
柏望果还气钟心偷亲他姐姐的事,盯着钟心恶声恶气地说:“你不姓钟的话她还会理你吗?钟心,我姐姐她不是同性恋。”
“那又怎么样,我就是姓钟啊。”钟心仿佛一点都不在意,她太会利用自己的优势了:“我是钟进寒唯一的女儿,我这一辈子都会姓钟的,柏雁声是不是同性恋都没关系,我想见她的时候永远都能见到。”
“柏望果,你为什么这么生气呢?你只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而已。”





欲壑难填 我想把她的痕迹擦掉,要你身上没有别人的味
柏雁声二十六岁后的历任男友,都和柏望果相处的非常愉快,柏望果从不自持身份,也不因对方的职业、家庭情况作出哪怕一点轻视,他是真的庆幸他们出现,让他确定柏雁声并不是非沉别言不可。
沉别言,沉知行和乔佩的长子,是柏雁声青梅竹马的恋人,可惜在四年前在支教中死于山体滑坡,他是柏望果在这个世界上最讨厌、最嫉妒的人。
刚到柏家时,柏雁声在国外念书,在柏邵丝毫不顾家的情况下柏雁声把柏望果托付给沉别言照顾,沉别言是个非常善良且温柔的人,他把柏望果带得很好,带着他去国外找柏雁声度假,体贴的不像话。
沉别言还在的时间里,柏雁声没看过别人一眼,沉别言每年都会抽出叁个月的时间进山支教,柏雁声就捐钱捐物建小学,在沉别言意外去世的前一天,他们还在商量着订婚的事情。
可沉别言死了。
那年柏家的气氛太压抑,年纪尚小的柏望果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越长大他才越明白,越是明白就是越是恨,恨沉别言在那种时候撒手人寰,恨沉别言好得把别人都比下去,恨沉别言在柏雁声心里独一无二的地位。
所以当柏雁声重新交往男友时,尽管柏望果清楚那只是一种无聊时光里的消遣,他还是开心得不得了,好像这样就能证明沉别言不过如此,换了别的人也一样能陪伴柏雁声。
柏望果几乎是得意地看着柏雁声的一个个男友沦陷,看着他们幸福的开始和失魂落魄的结束,他庆幸世界上不止他一个人因为柏雁声而在痛苦,他从心底里暗暗地可怜着他们,就像可怜自己那样。
他从埋怨“为什么我要是柏雁声的弟弟”变成“我是她的弟弟又怎么样”,漫长的时光里,他成为了自己的心理咨询师,他对柏雁声的男友客气有礼也不屑一顾,那是因为他明白那些人都只是柏雁声生命里的匆匆过客,只有他,他才是那个陪伴柏雁声一生的人。
去他妈的血缘,去他妈的亲情,柏望果把伦理的外衣扔进冬夜的大雪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余生过着依靠柏雁声的呼吸取暖的日子。
*
柏雁声只睡了半个小时,醒来的时候发现弟弟和钟心眼睛都红彤彤地看着自己,像两只可怜巴巴的小白兔。
“怎么了这是?”柏雁声想坐起来,柏望果忙去扶她。
钟心带着哭腔:“柏雁声你吓死我了知道吗?下次不许你喝这么多酒了。”
小朋友这种毫不掩饰地紧张和关心是格外叫人心软的,柏雁声摸了摸她的头发,难得带了些真心的温柔:“没关系的,我现在已经好了。”
柏望果手里拿着柏雁声的鞋,边扶着她的脚往里穿边说:“姐姐,我们回家吧,司机在等了,我叫邹姨炖了养胃汤。”
钟心拦着不让,想叫柏雁声在钟家留宿一晚,可她心里也晓得不合适,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放人走了,小眼神绕着柏雁声转,恨不得跟着她一块儿走。
回家的路上,柏望果贴着柏雁声坐,车上有隔板,他就更加肆无忌惮地黏着柏雁声,手放在她胃上替她轻缓地揉着,侧脸放在她肩膀上,小声地道歉:“对不起,我应该陪在你身边的。”
柏雁声正看着手机上罗未发过来的资料,并没有分心去察觉弟弟异样的情绪,闻言也只是顺口回:“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在钟老寿宴那种场合,柏雁声必然是要多方应酬的,喝不喝,喝多少,都由不得自己。
柏望果没在继续这个话题,他想起李凯跟他说的那些话,贴柏雁声贴得更紧了些,跟她告状说:“李凯找我了,他想离间我们,姐姐,你要小心一点。”
柏雁声一愣,把手机放了下来,温声问他:“果果,爸爸没有留股份给你,你从没想过为什么吗?”
“啊?”柏望果抬头看姐姐,一脸懵懂:“我是私生子,爸爸他也不喜欢我,我没想过要这些,姐姐,我有你就可以了。”
“你乖。”柏雁声轻轻地捏柏望果的耳朵,并不对他的话评价什么。
家里邹娴的汤已经煲好了,也不知道她往里都放了些什么中药,还带着些安眠的效果,柏雁声喝完没多久就开始犯困,在浴室泡澡的时候都差点睡着,裹着毛巾出来一看,柏望果已经躺在她床上了。
“果果。”柏雁声皱着眉,不大高兴地喊了一声。
柏望果瞬间整个人都缩到被子里去,一副耍赖不走的姿态,瓮声瓮气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我怕你半夜醒了不舒服嘛,我不走,你不要凶我。”
柏雁声神不佳,确实也没力气和小孩子争执什么,回衣帽间换了睡衣后就打着哈欠回来躺着了。
柏望果小海豹似的一点点蠕动过去,把半梦半醒的柏雁声搂进怀里,柏雁声刚要挣扎,他就低声说:“我身上热,给你暖一暖舒服啊。”
少年的怀抱的确是暖热的,贴过来时有种让人无法拒绝的恬逸,柏雁声没有再动,闭着眼舒舒服服地睡着。
偏偏柏望果不肯老实,嘴唇贴在柏雁声耳边蹭着,低声问她:“姐姐,钟心说你交新的男朋友了。”
柏雁声嗯了一声。
“是个什么样儿的人啊,带回家来看看?”柏望果轻声试探。
“不清楚,不带。”
柏望果听到答案后满意得要命,轻轻地回了声哦,尾音里的雀跃根本藏不住,有种确定了这个人也不过如此的心安。
柏雁声缓缓睁开眼,盯着他:“果果,你在高兴什么?”
柏望果被她看得胸腔都快发颤,仿佛有火星被点燃,一点点地撩着他的心脏,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借着这野火般地亲密坦白,坦白他对姐姐隐秘而变态的渴望,坦白他那些持久的见不得光的妄想,他张了张嘴,还是把满腔激情全部咽下。
理智战胜了欲望。
不说,他永远能借着柏雁声默许的亲密在边缘试探着暧昧;说了,他就有永远无法接近她的可能。
柏望果永远都不会在这件事上打赌。
“没有啊...”柏望果的语调甜蜜极了,但好像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他又变得不是那么高兴了:“姐姐,你有事情瞒着我。”
柏雁声哼笑一声,懒懒地说:“我瞒着你的事情很多,你说哪一件?”
柏望果突然说:“我看见钟心亲你了,趁你睡着的时候。”
被抱得太紧,柏雁声有些不舒服,她伸了个懒腰转了个身,背对着柏望果窝成一个舒服的姿势,淡淡地回:“哦。”
柏望果追上去,一只胳膊拦住柏雁声的腰把她往怀里带,着迷地闻她后脖颈的味道,低声嘟囔着:“你不跟我说点什么吗?”
“果果,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柏雁声语气平淡,让她不晓得她到底在想什么,短暂停顿了后她继续道:“除非你喜欢她,你替我和钟家搭上关系,你愿意吗?”
柏望果小声道:“你明明知道我喜欢谁。”
柏雁声没有回应,不晓得是没听见还是无所谓,总之她是沉默的。
屋里的灯早就关了,黑暗加深了这阵沉默,唯有窗外月色透入,柏望果的眼睛被月光映得愈发黑亮。
他突然抬腿跨过柏雁声,利落地睡到她的另一边,和她脸颊对着脸颊,用一种近得过分的距离。
“姐姐,我不喜欢她亲你。”他声音低得几乎成气音,略哑,看向柏雁声的眼神里像含了钩子,暗昧不清的语调与黑夜融为一体,能引发无数的幻想。
柏雁声随口哄他:“好,下次不让她亲了。”
柏望果声音哑得更厉害了:“可是她今天已经亲了,她还伸了舌头,我都看见了。”
柏雁声轻轻的笑,睡意在少年潜匿的欲望中的渐渐消散,她看柏望果简直像是看一层透明玻璃,他的每一寸她都了如指掌,他的每句话、每个反应都如她所料。
“嗯,你看见了,所以呢?”她反问。
“我想...想把她的痕迹擦掉...要你身上没有别人的味道。”柏望果的语调已经哑到快滴出水来,他死死地盯着柏雁声的眼睛,慢慢地,慢慢地靠近。
直到触碰到柏雁声的嘴唇,软的、润的、勾人的,让他魂牵梦萦的。
柏雁声没有躲,也没有主动,仿佛送上吻的是什么不相干的人,而不是她亲弟弟。
这种默认把柏望果的渴望从旱地里狠狠地拔出来,直白地铺到了刺眼的阳光下。
“姐,姐姐。”少年苦苦哀求,“我亲亲你好不好,求你了。”
柏雁声手搭在弟弟的腰上,用拇指摩挲他的腰线,声音冷静得过分:“果果,我是姐姐。”
柏望果独自一人沉浸在情欲中,烧得耳根通红:“我知道,果果知道的,我只是想亲亲你,我不做别的,好不好?”
柏雁声安抚地抚摸他的后背,抚慰着他焦急的情绪,哄道:“叁分钟,可以吗?”
柏望果猛地扑上来。
他急得要命,毫无章法的整个人压在柏雁声身上,凶狠地亲她,把舌头伸进姐姐的口腔里乱顶,舔她口腔里的每一寸,含着她的舌头狠命地吸她的津液,从鼻腔里发出下流的哼声,激动得浑身颤抖,用力到几乎要把柏雁声揉碎进自己的身体里。
血缘、亲情,在一瞬间给这个吻增加了更加疯狂而又灼人的温度,让这个吻变得更情欲,更下流!
黑夜里的口水声逐渐停止,那时间远远不止叁分钟,青涩的男孩儿也远远没有满足。
他起了反应,性器热乎乎的把睡裤顶出一个包来,他不敢用那东西碰姐姐,又渴望得不得了。
“姐姐,姐姐。”他可怜兮兮的叫她,仿佛这样就会被拯救:“下面,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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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壑难填 他想象着自己是在货真价实地和姐姐做爱
柏望果眼底的迷乱太清晰了,他像一只到了发情期的猫,睡衣都被他的动作折腾的散乱开了,露出少年人独有的漂亮肌肉,汗水让他的皮肤多了层潮湿的水汽,泛着清纯的、诱人的欲色。
可柏雁声的衣服仍然是完好的,作为情欲里的另一方,她简直像个高高在上的旁观者,冷静而高傲的看着对方沉迷和陷入中求饶,凭借着心情的好坏来考虑要不要施予援手。
柏望果急得快哭出来了,强忍着颤抖,想伸手去碰柏雁声又胆怯地回了手,呼吸炽热地一遍遍叫姐姐。
柏雁声的手指沿着柏望果额头汗珠下流的痕迹慢慢划动着,满意地感受着他的呼吸依偎着自己的指尖颤动。
“果果。”她挠了挠他的下巴,逗宠物似的,说:“转过去。”
柏望果不晓得她要做什么,却也不敢违抗,委屈的转过身去,还没来得及哀求身体就猛地一颤,浑身的血液几乎都要燃烧起来了。
柏雁声贴了过来。
女人的身体的是软的,带着叫人沉迷的体香,更是有着凹凸有致的线条,就这么轻轻地贴上了他。
仿佛山水交融,有着叫人说不出的美感。
柏雁声的手像一条灵活的藤蔓,从他的腰上伸下去,慢慢地,慢慢地,一点点地折磨他,柏望果像是被绑在绞刑架上,颤抖却不敢用力挣扎。
“别动。”柏雁声的呼吸贴在少年的耳后,像缠绵的风钻进他的耳道,激发着叫人难耐的骚痒,“动了的话,姐姐就不帮你了。”
柏望果呜呜地抖,呼吸火热沉重,他的阴茎已经硬得滴水了,龟头泛着下流的红色,一想到后面那个人是谁,他浑身的骨头都快酥了。
柏雁声的手碰上来的时候,柏望果猛地颤抖了一下,快感像是电流一般冲击着全身,他禁不住地求:“嗯...姐姐,姐姐,用力一点。”
柏雁声轻声笑了笑,攥着他圆润泛红的前端,绕着圈的用手心那块肉去磨他敏感的尿道口,没几下就攥出黏糊糊的液体来,揉弄的时候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在夜里格外的明显。
柏望果舒服得大声呻吟,双腿绷直了发力,脚心不住地用力蹭着床单,控制不住的模拟着插入的动作挺腰去撞击柏雁声的手心。
“啊...姐...姐姐...”柏望果嘴里不停喊着,只是被摸了阴茎而已,他已经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惊天快感。
柏雁声亲他而后那片柔软的皮肤,轻声教他:“嘘,嘘,别急,慢慢来。”
柏望果觉得自己快疯了,舒服得快死了,他随着柏雁声的动作不停撞击着,想象着自己是在货真价实地同姐姐做爱,一边顶一边喘着粗气求:“姐姐,你亲亲我,我要射了,呜...”
“乖。”柏雁声赞叹一声,略微张嘴含住柏望果的耳垂,含在嘴里细细地吮,用舌尖一点点的勾。
“啊——!”柏望果一个激灵,射了姐姐一手浓稠白浆。
*
柏雁声离开江砚迟住处的当天,他到了以她的名义送来的几盆盆栽,送东西来的人叫吴霁,自称是柏总的生活秘书。
江砚迟摸了摸那盆名贵的神山兰,说:“请问,这是她挑的吗?”
吴霁一愣,显然是没料到对方会问出这种问题,这几盆盆栽价钱奇高,换了谁见到都得喜不自胜,而这个人却只关心它们是否是柏总亲自挑选,未有些恃宠而骄,然而吴霁像是是个极会说话的人,顾左右而言他的说:“柏总说您很喜欢摆弄花草。”
江砚迟沉默了几秒,吴霁不太确定他到底高不高兴,能确定的唯有这个小博士长得真好,比之前那个卓见疏更好看,也比卓见疏更难讨好,到底是学术圈的,气质好得出奇。
“真好看。”江砚迟的沉默并没有维持多久,他笑了笑,看起来非常高兴的样子,同吴霁说:“听说神山兰一株五千美金。”
“是的。”江砚迟说起钱来反而让吴霁觉得正常了点,他指着旁边那盆小叶紫檀,对江砚迟说:“这盆更贵。”
帮江砚迟拾了盆栽后吴霁就准备走了,临行前他照例说上一句:“江先生,您工作和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和要求都可以联系我。”
江砚迟说了句谢谢,紧接着又问了一句:“柏总她这几天过来这里吗?”
吴霁心里觉得好笑,就这句话来说,似乎柏总的每一任男友都曾问过自己,“她什么时候来”、“她最近在做些什么”。
他循例答:“柏总工作的事情不是我负责的,所以我也不太清楚,您可以自己联系柏总问一问。”
江砚迟那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柏雁声的联系方式,他和柏雁声,一直是单线联系。
几天后,长信总部对于gi实验室第二代基因序列仪的投资款项到账,李迅竟然亲自做东,当晚宴请了实验室里二十一位工作人员,江砚迟的老师徐平是实验室领头人,他作为徐平唯一带进实验室的博士研究生,是一定要参加的。
酒店包厢里的圆桌上布满佳肴,李迅说了一些官话后就开始进入正题。
“之前就听说过江先生的大名,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江先生,可以赏脸和我喝几杯吗?”李迅脸上挂着笑,欲杀先捧。
msi的几个陪坐的领导和实验室里的十几个教授都有些吃惊,江砚迟是声名远扬不错,但那是在学界,要让李迅这种长信集团中心管理圈的人客套的讲话,却也是不至于的。
江砚迟平静地看向李迅,回:“李总严重了,我先敬您一杯。”言罢,干脆了饮了一小杯白酒。
二十几双眼睛都盯着,李迅仿佛才明白过来似的,问道:“各位老师还不知道吗,江先生和我们总部柏总的关系?”
江砚迟穿着一身普通的休闲服装,鼻梁上还架着那副柏雁声觉得他戴起来很好看的黑框眼镜,俨然一个寻常的学生打扮,可他仍然是一脸的不卑不亢,微微皱着眉道:“李总。”
李迅又怎么会轻易住口?
“江先生,不用害羞。”他笑着说,颇有些替大家解惑的意思:“前段时间家父问起柏总的人生大事,柏总当着各位董事的面说她交了新男友,gi实验室的江砚迟。江先生,我说的对吗?”
瞬间,在座的各位神色马上就变了,看向江砚迟的目光陡然复杂了起来,既惊叹又忍不住有些鄙夷。
能和柏雁声搭上关系,还是这样亲密的关系,那么江砚迟这个人实在不容小觑,他从前是科研实力叫人咋舌,性格沉默寡言,看着完全不像是会成为这种绯闻事件中心者的人,换句话说,柏雁声花名远扬,靠她的绯闻吃饭的媒体不在少数,很难说江砚迟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其中最惊讶的是江砚迟的导师徐平,老先生讶异的问他:“砚迟,是这样吗?”
众人都在场,江砚迟只能点点头,而后低声对徐平说:“老师,这件事我回头再跟您说。”
可李迅不依不饶,他对江砚迟说道:“江先生年少有为,又相貌堂堂,和我们柏总倒很是般配,不如现在叫柏总过来赏个脸,也好让我们喝杯喜酒。”
msi的几个领导人闻言也不住叫好,他们大多是李迅一派的人,自然会附和他的话。
桌上的气氛已经带了些诡异的尴尬,实验室的人虽然都是科研人员,却远不是人们想象中的那种不问世事只爱科学的人,他们活了几十年,学校内部的派系斗争都斗得厉害,何况是长信这种大集团?
江砚迟在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中岿然不动,浑然不觉尴尬,也并不慌乱,他看着李迅的眼神好似是尊敬且平淡的,可仔细看分明透着薄淡,周身都透着隐隐的锋芒,他说:“雁声最近太忙,昨天还同我说有些不舒服,李总,今天我陪您喝双份的酒,如何?”
散席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各位教授都喝了不少酒,江砚迟帮他们分别叫了车和代驾,最后李迅的车也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他坐在后面,开了窗,饶有兴趣地看着江砚迟,说要送他一程。
“多谢李总,我叫了车,马上就到了。”江砚迟客气而疏离。
李迅盯着站在酒店门廊下的江砚迟,心里越发痒痒,这人长得太好,门廊下的无数灯光似乎都聚到他一人身上似的,长相还是次要,最紧要的是他那一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气质,随便穿个什么东西往那儿一站,都分外引人注目。
“江砚迟,砚迟...”李迅把胳膊搭在车窗上,脸带酒红,满眼酒浊地盯着江砚迟,“柏雁声哪来的福气,尽是网罗到你们这些漂亮孩子。”
江砚迟往后退了一步,冷淡地回:“李总,你喝多了,少言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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