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壑难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浅风不眠
江砚迟没有表现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怯场,他礼貌淡然:“何书记,您好,好久不见了。”
书记明显和江砚迟是旧时,看他的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他说:“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啊江同学,我记得你后来是继续深造读博了?”
“是,正在t大徐平教授门下读博。”
“很好很好,是要多读些书的,你们这些人将来会对国家有大贡献的!”
他们这样旁若无人的说话,不得不叫那些在心底里看轻江砚迟的人重新在心底估量他的身价。
聊了两句,何书记才晓得江砚迟现如今和柏雁声在谈恋爱,他不是那种老古董的性格,反倒十分看好,接连说:“很好嘛,你们都是有能力的人,很相配。”
柏雁声对江砚迟与何书记有私交这件事情十分诧异,这个小小的意外不由得让她内心打翻了从前对江砚迟的认知,但接下来就是她代表赞助单位致辞了,她也只能按捺下疑惑,走完今天的流程。
桌上那些原本梗着脸不愿同江砚迟说话的人这会儿倒是都变了脸色,虽然不至于多谄媚讨好,但确实是十分客气,甚至主动搭话闲聊,可江砚迟本就不是爱说话的人,又要忙着看女朋友在台上大放异,因此也只是礼貌地应了两句。
他的长相太能唬人,一时间满桌的人心里都默默断定,此人深不可测。
柏雁声回桌后感受到不同寻常的气氛,极其自然的把手搭到了江砚迟的手上,温柔问他:“没事吧?”
她一向护短,既然把人带出来了,自然就容不得他受委屈。
江砚迟微笑着摇了摇头。
接下来没多久就要到舞厅去了,江砚迟不大会跳舞这些平日里用不上的东西,又不愿意把柏雁声的手交到别人手心里了,柏雁声就带着他慢慢来,很耐心地一点一点教。
突然,后边有个端着酒杯盘的服务员一不小心碰了上来,好在托盘上只剩一杯酒,江砚迟的上衣下摆被弄湿了些。
服务员吓坏了,不停地和江砚迟道歉。
“没关系的,我去清理一些就可以。”江砚迟安慰那个人,又转头对柏雁声说:“雁声,我去去就回,你等一等我。”
好像生怕一回来,柏雁声就已经在别人怀里了一样。
柏雁声仿佛是觉得他很可爱似的,笑回:“好了,去吧,我会等你的。”
那服务员领着江砚迟去了专门的休息间,拿着他的西服外套去做简单地清洗处理,不到十分钟就拿着 干净的西服回来了。
“江先生,我替您穿。”服务员是个白白净净的女孩儿,看江砚迟时害羞得脸色发红。
江砚迟皱了皱眉:“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
女孩儿有些沮丧,问他:“学长,你不记得我了吗?”
江砚迟穿衣的动作只稍微停顿一秒,淡淡地回:“你大概是认错人了。”
“我是钱艺啊,t大的钱艺。”女孩儿急切地说,“之前你帮徐老师给我们带过几节课的,你还说我的作业是最认真的。”
江砚迟是真的不记得了,他确实在徐平忙不过来的时候帮他给本科生带了几节课,但至于钱艺说的事情他完全没有印象,即便是照她所说,那么自己也是公事公办,至于对方是男是女对他来说是没什么差别的。
“抱歉,我不记得了。”
江砚迟说完就想离开,没想到钱艺往他身前一站,说道:“那你现在记得了吗,学长,方不方便把你的电话留给我,我有一些学习上的事情想请教你。”
说着,她就想去抓江砚迟的手腕,被江砚迟飞快避过。
他看了一眼她的工作牌,冷着脸说:“钱艺,你是想被投诉吗?”
江砚迟前脚出了休息室的门,钱艺后脚就拿出了一直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手机屏幕上的显示,通话已经有十几分钟了。
“抱歉,他没上套。”钱艺有些忐忑。
酒店同一层,另一个房间内的钟心对着镜子整理妆容,她听到了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对着跟她一起来的人说:“我就说你出的这个主意没用,既然都有了柏雁声,他怎么可能还会沾这种清粥小菜,算他聪明。”
“那现在这么办。”徐明娜是钟心的发小,徐家祖父从前是钟家老太爷的卫兵。
钟心转头对她笑,致的面容上有着充满稚气的恶意:“我亲自上场,先吓后骗,就不信他不滚蛋。”
江砚迟还没完全把糟糕的情绪扔到一边,就又在长廊里碰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女性。
她妆容致、穿戴华侈,站在长廊落地窗前趾高气昂地叫江砚迟的名字。
江砚迟这一天见了太多陌生人,下意识地对她点了点头就想略过她往前走,没成想对方再一次叫住了他。
“我们来聊一聊柏雁声,怎么样?”钟心似乎料定他不会走了。
江砚迟能看出对面还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问:“你是谁?”
钟心得意的笑,上上下下地扫视了江砚迟一圈,说话的语气是不加掩饰地高傲:“确实比之前那些要顺眼一点,难怪她会带你来这里,花瓶嘛,好看就可以了。”
江砚迟没工夫也没心情陪小女孩玩儿这种文字游戏,他也并不在意除了柏雁声之外的任何人对自己的评价,钟心的出现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在去射箭馆之前,他就已经做好面临一切的准备。
可那女孩突然说:“我叫钟心,是柏雁声的...继女。”
欲壑难填 今夜让你一直高潮
钟心和江砚迟几乎是前后脚进了宴会厅,柏雁声正在舞池旁和相识的人讲话,就看见钟心拎着裙子一路跑了过来,满脸欣喜地抱着自己的胳膊,乖巧可怜地说我好想你。
柏雁声问:“今天不用上学?”
钟心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是我最讨厌的课,柏雁声你不要偷偷告诉我爸,不然我一定会挨揍的。”
柏雁声笑道:“胡说,进寒怎么可能舍得打你。”
旁边的人见两人亲密,柏雁声又提起了钟进寒,就问道:“这位是...”
柏雁声还没得及说,江砚迟已经走到她面前了,喊了句雁声,柏雁声下意识的伸手去挽他,却没想到钟心拉自己的手拉的十分用力,她还对旁边那人说:“我是钟进寒的女儿,等以后柏雁声和我爸爸结婚,她就是我们家的人了。”
“不好意思,小朋友开玩笑的。”柏雁声脸上带着笑,对那人说。
对方也是久经商场,颇有眼力,看当下这状况也晓得自己不应该继续站在这里了,于是找了个借口迅速离开。
柏雁声把手悄无声息的从钟心抽出来,挽上江砚迟的胳膊,柔声问:“怎么去那么久?”
“发生了些小意外。”江砚迟没有细说的意思,柏雁声主动挽他手的举动给予了他无限安慰。
他不说,柏雁声也不问,只是她脸上的笑渐渐淡了,对正不高兴的钟心说:“心心,过来叫人,这是我男朋友江砚迟,要叫哥哥还是叔叔都可以。”
“我才不要。”钟心低着头逃避柏雁声的眼神。
“钟心。”柏雁声语气平淡,却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你不应该就刚才的行为,像我还有我男友道歉吗?”
钟心猛地抬头,满眼的不可置信,但她看到柏雁声眼神里的不耐烦后愈加委屈,“柏雁声,你为了他凶我...”她语气里的哭腔已经非常明显了。
“冷静一点,钟心。”柏雁声并没有哄她,她对钟心并不是一味宠溺的,她的底线一直以来都非常明显,钟心可以偶尔偶尔发些小脾气,但绝不包括在公众场合肆无忌惮说些不该说的话,她的一切行为都要建立在不影响柏雁声的日常工作生活上,越过这个底线,柏雁声绝不姑息,她继续说:“你刚才说的话不仅影响我,也会影响进寒,忍住眼泪,在公众场合哭绝不是明智的选择,对吗?”
这几乎是柏雁声对钟心说的最重的话,话里虽然没有一句指责,但在钟心看来其含义却已经非常明显了。
自己的话让柏雁声非常不高兴,她看见她掉眼泪也觉得是一件丢脸的事情。
她没有觉得心疼,也没有偏袒自己,她选择了保护她的新男友。
钟心的情绪已经在崩溃边缘,出行前的志得意满在一刻轰然倒塌,她气呼呼地瞪着江砚迟,丢下一句“我真讨厌你”后转身就跑。
江砚迟看小姑娘的背影,问柏雁声:“她...没关系吗?”
柏雁声淡淡地回:“让她回家冷静冷静,就知道什么话不该说,什么事不能做了。”
宴会结束了,柏雁声直接带着江砚迟在酒店开了房间,两个人晚上都没吃东西,直接通过客房服务点了餐送到了房间。
“在宴会厅外,钟心是不是欺负你了?”柏雁声和江砚迟坐在有大落地窗的客厅用餐,往外看能看到整个城市的繁华夜景。
江砚迟笑道:“没有,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
柏雁声并不相信,她了解钟心,这小丫头被宠坏了,又过分天真,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晓得自己做的事有多么地可怕,“小迟,你在我身边是不用受委屈的,不论是钟心还是谁,你都不必一再退让。”
江砚迟许久都没说话,他放下筷子专注地看柏雁声,苦笑道:“雁声,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
“什么?”
江砚迟想说,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的举动通常都会给人很大的错觉,好像我也一样被你珍视、被你爱重,好像我幻想中的那些美梦都会成真,好像我们真的只是一对在交往的普通情侣。
他笑了笑,说:“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会让人十分心动。”
“只是有时候?”柏雁声轻笑,她一向充满自信。
江砚迟:“是随时,每时每刻。”
柏雁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夸了江砚迟一句:“有长进,嘴变甜了。”
江砚迟用公筷给柏雁声添了一根笋,突然转了话题,说:“雁声,我和何书记认识是读研的时候,因为一代基因序列仪获奖,我和薛长青教授一起去参加了活动,何书记和薛教授是旧相识,又是那次活动的颁奖嘉宾,所以才会有联系。”
“小迟。”柏雁声亲昵地叫他,“没关系,你可以不说的,这件事对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影响的,你认识什么人,或者不认识什么人,对我而言都不重要,我喜欢的只是你这个人而已。”
喜欢。
这两个字从柏雁声嘴里轻轻巧巧地被说出来,却如同万斤重一般砸到江砚迟身上,他的欢喜像火树银花,刹那间点燃了整个天空,他清楚地明白柏雁声口中的喜欢和自己的怕是相差甚远,可这重要吗?
重要的是她已经说了喜欢,不论是喜欢这张脸,还是喜欢他们在床上的合拍,亦或只是喜欢他听话有眼色,那也都是喜欢。
酒店主卧的床是美浪漫的四柱床,床上的其中一只丝绒枕不知怎么被扔下床,孤独的躺在沙发边下的粉木地板上,床顶的帷幔被放了下来,把整个床遮盖了个严严实实,从外边看,只能看到垂坠感十足的乳白色帷幔被床上两个人的动作晃得不住摇动,几乎晃出一片奶白浪花。
柏雁声是整个人趴在床上的,脸紧紧贴在丝绒枕上,两只胳膊微微弯曲,手指快把床单抓破了,整个人被顶得腰肢乱颤,被插入得有些受不了了,阴道里缩地厉害。
江砚迟双腿跪在她身体两侧,硬挺着的紫红阴茎在她两腿之间的肉穴里打桩似的进进出出,后背、腰上、大腿和臀部的肌肉都随着动作起伏着,既漂亮又性感,他整个胸怀都贴在柏雁声背上,微微侧着头去含柏雁声的耳朵。
耳朵是柏雁声的敏感点,江砚迟上上下下的舔、吮,把她的耳垂包进口腔里裹着,色情的口水声密密麻麻的钻进柏雁声的耳朵里,他快把柏雁声舔得融化了。
“喜欢...”江砚迟喘气声很抖,是舒服过头了的那种忍不住的抖,即便是这样他还在不停地和柏雁声确定:“雁声,你喜欢我,是我,对吗?”
柏雁声已经快被阴道里要命的快感逼疯了,舒服得全身发麻,她能感觉到自己下边已经被江砚迟操开了,是真正意义上的那种开,好像他再继续弄下去就会操出止不住的水似的。
“喜欢的。”柏雁声已经不晓得自己在说什么了,她抱着那个枕头无助的呻吟:“你慢点...疼...”其实是不疼的,是爽得过头了,那种要命的爽带来的恐慌感让她觉得“疼”。
江砚迟因为这一句似是而非的喜欢兴奋得心跳加速,他把阴茎拔出来,又把柏雁声整个人翻过来,并不急着插入,而是把人按在床上亲,从嘴唇一路吻到阴道口。
“不疼,我给你亲了亲就不疼了。”他胡乱地说。
柏雁声不知道和江砚迟做爱为什么会一次比一次更舒服,她对这副年轻的身体好像有些上瘾,雪白的臀部因为江砚迟舌头的动作而颤个不停,她痉挛地不太能控制得住自己的动作,爽得眼前一阵阵的发白光。
江砚迟太会在性爱上讨柏雁声的欢心了,他在这种事上永远不吝啬于放低姿态,柏雁声高潮的反馈,无论是动作、表情还是声音,对他而言这种让她舒服了的心理刺激比身体上交合要更大。
他知道,最起码在这件事上,柏雁声此时此刻是真的需要自己。
边舔着,他边将中指伸进柏雁声的阴道口,很快就找到了让她更舒服的那个点,用指肚配合着舔阴蒂的动作来回的摩挲,滑腻的液体不停地从那个口里流出来,又被江砚迟舔干净。
柏雁声的身体绷的非常紧,她挺直了腰把自己玩江砚迟嘴里送,是完全追求快乐的下意识动作,她快被舔化了,舒服得不能再多一秒的承受,可禁不住地想要更多,柏雁声抬高了下巴,一脸迷离的呻吟,腰挺得越来越高,她知道自己快到了,江砚迟也知道,他并不退,反而加大力度,两只胳膊圈着柏雁声的大腿根钳制住她,舌头拼了命地往她穴口钻,模仿性爱你插入的动作去舔她里边敏感的阴蒂脚。
十几秒后,柏雁声猛地发出长长的带着哭腔的呻吟,液体一股一股地从她穴口流出来,她这次高潮来的很长,过了很久,腰腿整个无力地摊在床上了还在一颤一颤地哼。
江砚迟不给她歇息喘气的时间,两只手掐住她的腿弯迫使她的腿折起来,接着她高潮的液体把阴茎往肉穴里顶,她还在高潮余韵里,阴道里的肉是真的在蠕动,江砚迟的性器一进去就被欢迎着裹住,爽得不住他呼气。
“别...不行了...”柏雁声下意识地往上缩,她屁股底下的床单都被侵湿了。
江砚迟轻而易举就把她拉了回来,他慢慢地插入,并不十分深,就在穴内四五厘米的地方温柔地磨她。
这种感觉真的要命,刚经历过疯狂高潮的身体,被那东西慢慢地在敏感处一下一下的蹭,柏雁声觉得自己被弄得浑身上下都变得敏感,江砚迟摸着她的腿都会让她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两腿之间更是舒服得一塌糊涂,被他这么慢地磨蹭得好像一直处于小高潮中,她已经说不出话,呻吟声都变得少了,可身体一直颤个不停,那是深陷情欲的证明。
江砚迟空出一只手来揉弄她圆润饱满的胸部,把顶端的乳头吸得红肿,他边耸动着边说:“雁声,今夜让你一直高潮,好不好?”
欲壑难填 我替你教训他
柏雁声和江砚迟进入了一个蜜月期,她开始经常地进出江砚迟的住所,江砚迟也曾有一次到长信总部接柏雁声下班,倒是满足了总部员工的好奇心,亲眼看到柏总新男友的模样,惊叹的同时也不少人在背地里打赌,这个年轻的在读博士生,能在这个位置上站多久。
那天时间有些晚了,两个人顺路去公司附近吃日料,中途江砚迟去卫生间,很不凑巧的碰到了李迅。
李迅自上次聚会后打了几次电话给他,除了第一次因为是陌生号码的缘故外,江砚迟后几次统统没有接,且不论其他,单单是李迅这个人就让他觉得非常反感。
“呦,我说是谁呢?”李迅笑了起来,舌尖抵着腮帮子顶了一下,“砚迟,怎么不接我的电话呢?”
江砚迟从墙壁上的抽纸盒里抽出一张纸,擦干净手丢掉,并不理会李迅。
李迅自以为潇洒似的,左手抵在墙上挡住江砚迟的去路,“别人和你讲话要回,这是最基本的礼貌,柏雁声没教你?”
“雁声就在外面的包厢,李总要不亲自去问问。”江砚迟往后退了一步,始终把自己和李迅的距离保持在社交距离之外。
李迅的脸色登时就卸下了伪装:“威胁我?砚迟,靠女人吃饭可不是长久之计,尤其这个人还是柏雁声,她今天宠着你明天就能跟你翻脸。你觉得她对你好?我告诉你,她对狗也能这么好!那可是柏雁声,她这个人没有心的。你总有一天会知道,我说的才是对的。”
“李总,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江砚迟突然笑了,那笑容并不友好,反而充满了不屑:“你不会真的以为,打几个电话就能让我相信你真的...嗯...喜欢我?一你的眼神吧李迅,真够恶心的。”
说罢,江砚迟就绕开李迅利索地离开了。
李迅被江砚迟那两句话砸的反应了好一阵,许久了他才摸着下巴低声笑着:“有意思...这个江砚迟还真有点儿意思。”
江砚迟回包厢后的脸色明显不如刚出门的时候好,等两个人开车回家了还有些不大高兴,从餐厅到进了家门,两个人都没怎么讲话。
上了床才有些不一样,江砚迟亲柏雁声亲得格外凶,想咬她一口,又舍不得用力气,最终还是舌苔温柔滑过。
“为什么不高兴,嗯?”柏雁声摸摸他的脸,问道。
江砚迟不说话,明显是在用沉默来逃避话题。
柏雁声低声问:“不想说?”
江砚迟是不想在床上提起李迅这个人的,但是他更不想让柏雁声不高兴,这才回道:“吃饭的时候,碰到李迅了。”
柏雁声好像并不意外的样子:“骚扰你了?”
江砚迟羞于承认被一个男人觊觎上了,他把柏雁声抱得很紧,生怕她讨厌自己似的,又委屈又可怜地说:“嗯...上次聚餐后他就不停给我打电话,雁声,对不起,我刚才和他起了冲突。”
“做得好。”柏雁声亲了亲江砚迟,奖励意味十足,哄小孩儿似的说:“没关系,我替你教训他。”
*
李迅几乎是闯进柏雁声的办公室的,整个秘书室的人都没拦住他,柏雁声的眼神从电子报表上移开,嘴角含笑地说:“小李总这是做什么,汇报工作需要这么大动静?”
她冲罗未使了个眼色,罗未点点头,把总裁办的门关上了。
李迅也就是仗着总裁办远离员工区,柏雁声手底下的人嘴又极严,他再怎么闹都不会闹到人尽皆知。
“柏总,你这是什么意思,把封京空降到我的部门前为什么不提前问问我?”李迅脸色极差,他知道柏雁声迟早会有动作,只是没想到她这么的直接强势。
“小李总说的是哪儿的话?”柏雁声坐得很直,微微轻靠椅背,姿势轻松惬意,这是一种上位者的习惯坐姿,既显示出本身的优势又能在无形中给予对方压力,她说道:“我父亲在世时,长信内部就有成文规定,各部门经理每叁年都有“轮岗学习”的惯例,封京进国际合作部是公司内部调动,和空降无关。”
李迅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柏邵时期的长信是有“轮岗学习”的规定不假,但执行的并不严格,二十年来都鲜少有人因此调离原岗位,但你要说它不存在是绝不可能的。
柏雁声是接着“轮岗学习”的原因迫使他离开国际合作部。
“柏总,你这是想用旧规矩逼死人啊。”李迅怒极反笑,憋得脸颊都快抽筋了。
柏雁声的表情越来越严肃,她一向不是温和派领导,信奉的是快刀斩乱麻,“李迅,你负责的b2计划失败,b3计划一直增长乏力,且多次被合作方投诉,去年年底还被法国的一个野鸡组织诈骗了近百万,小李总,这就是你的成绩,你觉得你不需要“轮岗学习”吗?”
“我...那是因为整体环境不好,假以时日b3计划一定...”
“整体环境?那为什么森大生物能和那么多的国际超一流组织建立联系,森大国际合作部的经理崔璇,四十五岁,未婚,普通家庭,前年她上任时你在我父亲面前嘲笑森大提了个灭绝师太,小李总,你又是个什么角色?”
4月底,长信的国际合作部有了一次非常大的人员调动,原部门经理李迅调离岗位,前往纽约学习,由长信华北区分公司负责人封京接替国际合作部经理的职位。
柏雁声势大,李迅父亲李凯也无法转圜,只能顶着老脸在柏雁声面前装作很理解的样子:“李迅还年轻,确实需要多学习多锻炼,这一趟出去也并不是坏事。”
柏雁声也乐得和他演戏:“李叔能这么想就太好了,我也是这个意思,长信未来还是需要小李总这样的人才的。”
李凯是在家里砸过东西才来的,当下也被柏雁声阴阳怪气得差点脑溢血,他努力冷静下来,突然说:“不过...听说李迅他前一阵和小江有些矛盾,雁声,要真有此事,我替他向小江说声抱歉,这个孩子啊,一直就是性子太直,不太会讲话的。”
李凯的意思是,柏雁声因私误共,他家李迅是着了她的道。
柏雁声倒是一贯擅长用他人的巴掌打他人的脸的,马上接到:“李叔,这点您确实该管管小李总了,我可以不计较他骚扰我男朋友的事情,但不代表周家老二不计较啊,那位可不是什么善茬儿。”
李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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