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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三/毒花】碎玉(高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柳非墨
他微微唔哼了一声,便有一隻手探过来摸他的脸,唇瓣含住耳尖,软舌勾缠轻声问他:「醒了?饿不饿?炭盆上煨着鹿羹,我扶你起来吃点儿再睡好不好?」
两人从徐安救了客栈老闆后就回房廝混到他被肏得昏睡过去,以至于生生错过了饭点。
苗临是半傀,严格说起来算不得人,吃不吃倒无所谓,但他可捨不得让徐安挨饿,早先便让厨房备好能用炭炉慢煨着保温的食物。
万花青年起先未答,大方地赖在被他体温浸透的温凉怀抱里,慵懒地闭着眼睛,后臀稍微提了提,将往外滑的性器又吃了回去,像是满足地轻喘了一声才开口:「现在什么时候了?」
「不早前刚敲了梆子,子时刚过。」苗临将自己的手在腿上稍微搓热后才敢去搭徐安的腹部,被窝下的两人同样一丝不掛,肌肤相贴之际自然多了几分亲近。
徐安又慵懒地躺了一会儿后才伸手去摸肚子上的那隻手,撒娇一样地开口:「我想喝水。」
「好。」苗临十分清楚徐安的习惯,每次睡醒总是要喝上一杯温热的水,所以他早些时候就让店家准备了两个红泥火炉,一个煨着鹿肉羹,一个便用来温装水的陶壶。
他按着徐安的胯骨挺了挺腰才依依不捨地从销魂窟里退出来,小心翼翼地掀开被角下床,又紧张地把徐安盖实。
他甚至没穿衣服,赤身裸体地走去倒水,端着碗回来的时候就看徐安依然窝在被子里,却转过身来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怎么了?」他快步回到床边,怕自己迅速凉透的身体冻着徐安,便乾脆连人带被地一起拢在怀里。
徐安没有回话,微微摇头垂下眼眸,回视线去喝递到嘴边的水碗。
水是热的,入腹后带起一丝暖意,他不自觉柔了眉眼,被苗临在眼角啄了一下,男人低声讚道,一脸真挚及喟叹:「我的子归真好看。」
其实苗临自己长得也不差,或许是修行功法的缘故,原本俊朗的五官揉着一股阴柔美,眼尾的一点红痣妖嬈又明媚,笑起来时犹如侵略十足的华丽罌粟,活色生香的一个妖冶大美人。
相较之下,徐安的緻容貌却是较为内敛,明眸皓齿间带着凛然独立的冷意,虽是绝色,却拒人于千里之外。
可这样一个本该高不可攀的冰山美人,却会在苗临怀里脆弱地颤抖落泪,只要敲开他外头那层冰壳,就能碰触到他温和似水的柔美一面。
苗临低头去衔徐安的唇,一点一点地舔舐吮吸,直到青年的呼吸浓浊起来,才亲暱地咬了咬他的鼻尖,「我给你端鹿羹过来。」
那鹿羹是店里的招牌菜,大块鹿肉醃渍晒乾后刨成指厚的肉片后再慢火细燉,煮到肉片几乎要化开时加入香料用小炉子慢慢煨入味。
夜里喝上一碗,吸满了汤汁的鹿肉入口即化,一口咬下满嘴的香气,既能果腹又能暖身。
徐安赤裸的身子裹在锦被里,慵懒地靠坐在床头看着苗临忙碌,男人细心地把所有的肉块挑进碗里,又舀了一大杓浓郁鲜美的羹汤后,才小心翼翼地端到床边来。
他伸出一手想去接碗,谁知道苗临却皱了皱眉,扯着被子又盖住他裸出来的白皙肩头,十分不赞同地低斥:「外头冷,你盖好被子,我餵你。」
徐安不想驳斥他的好意,也没有非要苗临把自己的衣服拿来,低眉顺耳嗯了一声,便张嘴接住对方递过来的勺子。
苗临很是喜爱这样餵食他的行为,以前徐安不乐意,冷冷绷着张脸,苗临就偏生要把人按在腿上,残忍地掐着他的下顎,逼他一口一口地嚥下屈辱。
如今两人之间的温柔餵食已成常态,徐安不会拒绝苗临的示好,甚至不排斥与他唇舌交缠共吃一口肉。
苗临无比感谢自己醒悟得够早,在酿成大祸之前悬崖勒马,虽然徐安还是绝口不提原谅,可只要不逼着他表态,他至少是允许苗临待在他身边的。
他们可以相拥而眠、可以温馨共浴、可以花前月下共度良宵。
可苗临对徐安是贪心的,离不开他的身体,又更想要他的一颗心,然而他不敢贸然伸手,他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才把两人的关係修补成如今的模样,只要他耐不住性子躁进一步,徐安就会惊惶失措地逃走,他被伤得太重了,远离危险几乎成了本能。
徐安吃了半碗鹿羹后发现苗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不禁疑惑地抬头,见对方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不解地问:「怎么了?」
苗临苦笑着看他,好半晌后却突然凑上前去,满是忐忑地在他的唇上轻啄。
徐安眨了眨眼,没躲开,任凭浅嚐輒止的吻逐渐加深,最后形成唾息纠缠。
唇舌相缠出曖昧水响,徐安被吻红了眼眶,不解中又带着一抹柔弱,不知何时探出被外的手搭着苗临的肩,吶吶地欲言又止,好半会儿后才像是意识到害羞般推开他,低低地喃了一句:「去把身体烤暖了再上床。」
苗临将没吃完的鹿羹放回桌上,又吹熄了灯,走到炭盆旁烘了很久的火,直到确认自己不再浑身冰冷,才小心地掀开一角被子鑽进去。
可即便他的动作再快,冷意还是灌入了被徐安捂暖的被窝里,他没吭声,却自己翻过身来搭着苗临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肩窝里。
苗临摸到一手细细的疙瘩,连忙去搓他的背,直到自己被徐安的体温浸染,怀里的人也逐渐放松下来。
「徐安……」苗临亲了下他的头顶,替他整理好一头长发,却突然一句浅浅呢喃:「……对不起」。
徐安几乎瞬间就僵硬起来,与男人紧密相贴的身体藏不住颤抖,苗临的所有对不起于他而言都是不愿面对的地狱,他无法遏止自己的血液从骨子里凉出来,他几乎是用尽力气才咬牙问出一句:「你想说什么?」
苗临紧紧地抱着他颤抖的身体安抚他,手指从裸背上抹过,准地拂着他背上的艷丽纹身,满是愧疚地开口承诺:「你放心,不管怎么样,你背上这个,我一定会想办法找人帮你去掉的……」
他当初满心欢喜地纹上它,自以为可以在徐安身上打下属于他的烙印。
可时过境迁后,青年身上的月季图却是自己折磨他的铁证,只要那幅图还在徐安背上的一天,他们之间就有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他永远就没法说服自己去恳求徐安的原谅。
徐安当然还记得自己当初在镜中看到纹身时的惊愕与绝望,像被人按进冰冷的海里,喘不上气地胸口发疼。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紧紧咬着牙,苗临的怀抱不够暖和,他便只能自己撑过去。
战慄遍佈全身,像被扼住了咽喉,徐安过了很久以后才困难地开口:「算了吧,我不愿意再让别人看见……我寧可去死,我也不允许这世上再有其他人知晓我身上的东西……」
当初怎么纹上去的他已经不想再追究,反正依照他对苗临的了解,那点青师八成是一具枯骨了。
可若要他对着莫不相干的人张开自己的腿,让对方替自己除去腿间的刺青,徐安寧可找个断崖跳下去埋骨深渊,他也不允许再有旁人知晓这个最大的秘密。
苗临透过怀抱感受徐安的绝望,像脆弱的冰稜或琉璃,彷彿随时会在他手上碎成千万片又消融无形。
像是有隻手掐住了心脏,他的心肝宝贝,他的子归本该是自由翱翔的鸟儿,却被他折断羽翼囚在身边——哪怕伤治好了,他都惧于再度展翅。
「徐安……子归……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别怕……再也没有谁会伤害你了,不难过了,好不好?」黑暗中,苗临的嗓音带着满满的悔不当初,可是,又有谁会在乎他的撕心裂肺?
他已经毁了徐安的一辈子了,他这辈子唯一一个想捧在手上宠的人,他却亲手毁了他。
作为惩罚,徐安恨他,恨得理所当然;而他想爱他,却只能爱得有口难言。
爱恨情愁皆源自心,可徐安的心不给他,他寧可自己藏进漫天冰雪里挨冻,也不许苗临战战兢兢地碰上一碰。
他不要苗临的愧疚,对他的懊悔也敬谢不敏,他只想要这样子平平淡淡地过日子,这样的安稳对于曾经被生生扯入地狱的徐安而言,已是弥足珍贵。
这样就好——叁年一到,他们之间,天涯陌路,再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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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临时常觉得自己与徐安的关係陷入了一种难以寸进的回圈里,每当他觉得青年对他的态度软化下来,想跟他把话说清楚时,徐安便会惊慌失措地逃开,将自己又关回厚厚的壳里,徒留苗临对他束手无策。
苗临捨不得对他用强,也捨不得逼他面对,于是就只能陪着他在这样子的困境中原地踏步,在心烦意乱之中饱受着求而不得的煎熬。
两人在长乐坊待了几天,苗临虽然让客栈老闆替他找人去打探凛风堡的局势,却也无意前去搅和。
他花钱雇了个专职驾车的人,带着徐安刻意绕过凛风堡的地界前往恶人谷。
掛着厚厚油毡的马车里,徐安正枕在苗临的怀里假寐,苗临将一个手炉兜进他怀里,又轻轻地捏他的指尖,疼宠之情溢于言表。
徐安睡得不太安稳,昏昏地做了梦,皱着眉头细细地喘,紧绷着身体去抓手边的东西。
苗临不慌不忙地与他十指紧扣,又满是安抚意味地拍拂他的背,犹豫着要不要把他喊起来。
青年自己醒过来的时候满眼的迷茫,带着一点刚睡醒的恍惚脆弱,直愣愣地看着在上方的苗临,可没一会儿,他又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往苗临的怀里缩去,咕噥了一声什么苗临没听清,只将滑了一截的绒毯拉好,将他整个人盖实只留一张脸。
从崑崙山脚下的长乐坊到恶人谷需要四天的路程,马车沿着结了冰的路面上缓缓前行。
那车夫不懂武,徐安怕他受寒病了,晚上便作主让他睡在铺了褥子的车里,自己裹着厚厚的斗篷同苗临一起在外头就着月光守夜。
苗临在满天星斗下吻他,握着他的手贴到了心坎上,低低地唤了他一声:「卿卿……」
「嗯?」徐安没有拒绝这个曖昧的称呼,放松地靠在他的怀里,任由他的手顺着自己的后颈沿着脊柱往下拍拂。
苗临跟他换了个甜软的吻,舌尖滑过唇峰,捲走来不及淌下的津液,又强势地撬开齿关,肆虐扫荡着青年的吐息。
徐安的眼里氤氳着水雾,斗篷上的暗纹在月光下隐隐约约地散着温润的色,身段柔软地任凭苗临揉捏,只从鼻间里溢出细细的哼喘。
「有人,别闹……」他没忘记车里还睡了一个,在苗临放肆地摸上他腰间软肉时,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却像漾着无边的风情。
苗临好些天没碰他了,本就想得紧,被他这一眼下去直接给看硬了,有些侷促地捉着徐安的手不让他走。
徐安自然也注意到他的变化,又羞又恼地想挣开又怕动静太大吵醒车里的人,于是动作有了几分敛,自然不是苗临的对手,不多时便被擒住手腕扣在了怀里。
屁股底下坐着一个又硬又涨的东西让徐安有点儿不安,低着眉小声地哀求:「苗临,别……」
「别怕,我就抱一抱你……」苗临其实也没打算在这样的情况下要他,他的子归脸皮子薄,车子里还有一个大活人的情况下,他绝对不会同意自己进去。
以前苗临不在乎他的感受,只想在性事上让徐安屈服,混帐事自是干过不少,在房里未曾敛就罢,甚至还曾刻意让属下们待在议事厅上一帘之隔的地方听他是如何被侵犯的。
虽然那些人最后都死在苗临或徐安手上了,可这桩桩旧事,对徐安来说俱是绝望的恶梦。
即便现在两人能够坦承相对,苗临也不太敢再对他用什么暴力胁迫的手段,就怕一不小心勾起他不好的回忆,给两人之间又添上堵。
徐安自然是十分紧张的,抿着唇角压抑着不肯坑声,深怕刺激到苗临让他没了顾忌。
苗临感受到他的浑身僵硬,真是又心疼又无奈,细细地吻着他的耳根,又满是色情地搓弄着他的手指,「子归别怕,我不强迫你,你别怕……」
手掌隔着裤子摸进了腿间,在敏感之处上轻轻刮弄。
徐安绷紧腿根,伸手去抓苗临造次的手,眼睛里润润的红,转过头来咬苗临,抿平的唇角却像有几分未出口的埋怨。
苗临笑了笑,贴在他耳边几乎无声地喊他宝贝儿,却没有松手的跡象,反而越来越放肆。
冰冷的手摸进裤子里握住半硬的男根时徐安狠狠地倒抽一口气,指甲直接镶进了苗临的手臂里,半是哀求地拒绝:「不要……」
「不要?」苗临笑着反问他,带茧的指腹搓弄着青年逐渐兴奋得渗水的铃口,细微的黏响从下身传来,「可你流了好多水……」
「闭、闭嘴!」徐安没忍住哼了一声,却又立刻意识过来狠咬住唇,试图藉由疼痛来维持思绪清明,可紧绷的身子却不可避地越缩越小,可怜兮兮地窝在苗临怀里。
苗临撑住他的胸口避他往前跌下车去,湿漉漉的手指却轻车熟路地往后摸进入口,弯着指尖去按软嫩的细肉。
徐安不敢呻吟,咬着唇溢出了几声破碎的喘息,想拒绝苗临的求欢,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感受着快感,一股燥热邪火从下腹烧上脑袋。
苗临极有耐心地揉开他羞涩的秘处,一边安抚地吻他一边增加手指的数量,直到那处能毫无窒碍地吞进叁根手指,他才抽出手来,拉下彼此的一点裤头,早已蓄势待发的勃起抵着翕张的入口,一点一点往里埋。
从旁的看,身形相叠的两人衣装尚且完整,可只有当事人知晓,被下摆遮掩住的视线盲区,男人的性器正深深地凿进青年脆弱又炙热的肠道里。
身体的重量带着后穴将异物直接吞吃殆尽,徐安软得没有力气,被一条手臂给禁錮在这样的插入里动弹不得。
将青年全部填满后苗临满足地吁了一口气,却不急着在销魂窟里衝刺,而是静下来牵住徐安的手,又伸舌去舔他眼角的泪花,「怎么哭了?」
徐安又羞又气,可被撑开的那处又酥又麻难耐得很,像是迫不及待想被狠狠贯穿一般。
男人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反倒徐安有些坐不住,握着苗临的手臂,下意识地夹着腿,身体细细地发抖,泪又落得更兇。
窄径中的软肉开始抽搐着蠕动讨好时,苗临没有立刻满足他,而只是缓缓地摆胯小幅度地磨蹭起来。
隔靴搔痒般的感触让徐安眼前阵阵发黑,喉咙乾得发哑,紧扣着苗临的手掌用力到指节发白。
终于,忍不住,回过头来咬他,雾雨霏霏地贴着他的唇细声哀求:「别、别在这儿……」
「我们到林子里去。」
苗临早等着他的妥协,迅速地咬了下青年泛红的耳尖,退出来拉好裤子,直接就抱着人掠下马车,快步地走进寂静的树林子里。
两人一路走到只能隐约可见马车的位置,确认徐安的呻吟声传不过去后,苗临便迫不急待扯下他的裤子自后与他结合。
徐安被他撞了个踉蹌,伸手扶了下一旁的树干,苗临却伸手过来指引着他抱好,而后掐着腰肢就狠狠肏了起来。
徐安咬不住喘吟,从喉间溢出几声又爽又疼的哭音,腿根软得站不住,后头的撞击却一下狠过一下。
徐安不知道苗临到底又发了什么疯,明明几天前才被他抱了一晚上,他却像饿了几辈子一样,次次都操进碰不得的地方,狠厉得像是要把他捅穿一样。
徐安受不住,想喊停,却张口无声,只能啜泣着掉泪,满是无助可怜。
苗临狠肏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冷静下来,身体前倾压在徐安背上,仔细地关照他的每一处敏感。
比起大开大闔的肏干,这样子针对性的刺激更让徐安受不了,呜咽地哽喘着喊他,因着弯身的缘故,浓墨的长发流泻两旁悠悠晃荡。
细碎的喘吟带着微弱的哭腔在寂静的林子里回盪,徐安被人操得迷迷糊糊,却本能地觉得委屈,他不喜欢这样被人压在树上像野兽侵犯一样的姿势,苗临进得太深,给他一种会被捅穿的战慄感,爽得让他喘不过气来,胸口闷刺刺地疼。
漫天的星月让地上的冰雪映着幽幽的冷光,徐安全靠腰间的臂膀圈着才不至于跌落在地,后穴被人磨得酥透了,不受控制地紧裹着男人的肉刃。
苗临磨了一会儿便直观感受到徐安的动情,腻滑湿软的嫩肉主动缠上来,性感又色情地将他吸吮出声来。
他没有这样做到最后,在徐安即将到达巔峰时生生地停住,将他面对面地抱在怀里亲吻。
快感突兀的终止时徐安脸上满是恍惚,想自己伸手去摸摸前头,却被苗临给扣住了指节不让他碰。
「你射得太频繁了,身体会受不住的,听话,缓一缓。」苗临咬着他的唇交换吐息,又细细地将本来淡色的唇啃成瑰丽性感的红。
以前他只管自己舒爽,恨不得天天把徐安肏得射不出东西来,藉此满足自己的征服与佔有慾。
可如今他却心甘情愿地将性事的频率降低到不会伤到徐安的程度,还得多加注意着做的强度,就怕他受不住或亏了身子。
即便徐安未曾松口同意,他仍自私地想跟他长长久久,想这样抱着他温柔地接吻,然后在他的温柔默许下佔有他。
徐安被吻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可刚刚才被狠狠操开的那处却有些不满足,酥痒得像是叫嚣着想再被深情爱抚。
「苗临……」他半垂着脑袋抵在他的额上,细细地哼了一声,甜软的嗓音满是压抑的情慾。
青年从来就不会露骨地开口索求,这样曖昧的暗示允许几乎就是他的极限。
苗临意会过来他这一声的用意,坐在雪里掰开他的腿岔在两侧,两手捧着浑圆的臀肉,粗涨的性器在股间磨蹭着寻找入口。
蕈头抵在柔软的穴口上时徐安颤了一下,等到肉楔破开层层叠叠的软肉时侵入到里头时,青年难以自抑地溢出长长的呻吟,甜软而又满足的。
他紧紧搂着苗临的脖子,眉目间盛着温柔,又彷彿带着淡淡的笑容,瘖哑的嗓音像撒娇一样轻哼软语——
他说,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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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临紧紧抱着满眼无助的青年,没有急着肏他,而是温吞地与他耳鬓廝磨,咬着耳尖喊他子归,又换了一个黏糊的吻。
徐安蜷缩在他怀里,玄色的斗篷在身后散成半个圆,后穴里又麻又酸,两条腿吃力地夹着苗临的肋下,试图不让自己坐得太深。
男人顶了两顶后抬着他的腰退出来,饱涨的柱头在入口流连,戳弄着翕张的肉口,稍微挤开一点缝隙后便又退开,像刻意的调戏却迟迟不进去。
徐安并不喜欢这样子的试探,尝试了几遍才抓到苗临的规律,在他上顶的时候配合着沉腰,瞬间便吃进了寸馀,撞在了软肉上,让他忍不住哼气。
苗临无声地笑了笑,抱着他完全退出来,在怀里的人发出难耐的细哼时拉着他一隻手去摸两人还相贴着的那处,然后扣着腰将人缓缓往胯上按。
徐安只觉得有什么滑腻的东西不停地自指尖上溜走,彷彿没有尽头地没入自己的体内。
两人的性事频率堪称频繁,徐安也曾亲眼看见苗临完全勃起后的份量,可如今这样依靠两种不同的触觉直观感受着对方是怎么一点一点地埋进自己体内,还是让他觉得无比羞耻。
苗临进得不多,可徐安却有种他进得比以前都深的错觉,身体里满涨涨地酸,那话儿彷彿比以往都要大。
万花青年有些不知所措,回手后巴巴地抱住苗临,将他背上的衣裳揪得皱巴。
苗临笑着安抚他,鑽进斗蓬里的手在他背上轻拍,克制着想把人压在雪里恣意操干的衝动,小心翼翼地舔他的唇角,偏生还要说几句混帐话:「你一紧张,里头就特别缠人,像是要把我咬断一样。」
徐安是最听不得这样子的床笫骚话,却克制不住骨子里的颤慄,被男人顶弄得腰软下来,两条藏在裤子里的腿无力地在苗临腰上蹭了蹭,夹不住,绵软的肠腔蠕动着又将男根多含进了一点儿,颤抖着吸裹与讨好。
苗临舒爽至极地喟叹一声,擒着他柔韧的腰枝缓缓地往里操,男楔如蛟龙入海破开重重的肉浪顶在敏感的肠壁。
徐安忍不住地惊喘,嗓音变了调,掺了蜜一样地色情又性感,苗临每顶一下,他便颤抖地哽咽,从喉间呜咽出一声软软的哀求。
撒娇的呢喃贴在唇上几不可闻,但对苗临已足够受用,他低头衔着徐安的颈子吻他,用牙齿咬开扣子,在緻的锁骨上烙出一个煽情的红印,他喊他子归,喊他卿卿,说他是大宝贝儿,也是小心肝儿。
徐安被人操得迷迷糊糊,那些称呼他一个都没应,兀自抱着苗临啜泣着呻吟。
他的裤子只被褪到腿根处,挺翘的两瓣臀肉落在男人摊开的手掌上,却被衣摆跟斗篷完全遮挡住看不真切。
而苗临更是只拉下了一截裤头,唯一外露的部分还有大半插在徐安的密穴里。
两人身上的衣衫大致完整,可真正藏在里头的肉体交缠却淫乱无比。
徐安的前头兴奋地抵在苗临的腹上不停吐泪,将布料濡湿了一大片不说,后头亦被男人操干得汁水横流,每次进出或肉体拍打,黏磨的水响便增添色情之意。
静謐无声的树林里彷彿连时间都被冻结住,甜软煽诱的曖昧呻吟划破夜色,像欲拒还迎的勾引。
青年抱着苗临的时候正巧是对着树林边上的马车,一想到自己同男人彷彿偷情一般地在这里野合,妍丽姣好的脸上便满是羞耻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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