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哑巴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狗黑匣子
我和姜西西还有她爸妈一道用餐,他们对我挺热情的。吃完后我们出去,在路过一个包厢的时候,他们好像看见了什么人,直接推门进去了,留我和姜西西在门口傻愣愣地面面相觑。
服务员还在鱼贯上菜,敞着半扇门,我望进去,就他妈一眼看到了季寅生。
一桌子的男男女女,男的多女的少,季寅生的侧脸好像印在背后雕花墙上的壁画,有股不真实感。
我想溜之大吉,可姜西西被他爸妈叫进去时一道拉了我一起。好家伙,我们两个傻嗨瞬时成了全场焦点。
在与季寅生对视的那一秒,我想的竟然是:我没化妆,该死。
他目光没多作停留,很快便转开了,好像不认识我。
姜西西她妈妈介绍姜西西,“这是我小女儿,西西,快叫人。”
姜西西看起来蒙头转向,不过她很机灵的,对着一大桌人笑眯眯喊:“叔叔姐姐们好!”
满堂哄笑。
有人问:“这位是?”
姜西西她妈妈笑答:“朋友家女儿,跟西西要好。”
“姐妹花啊,好,好。”
姜西西她妈妈是市环保局的,她爸爸是市财政局的,这一桌子人看样子都是从政的,相貌无一记忆点,官腔很足。而我爸妈是从商的,跟他们漠不相干,估计说出来都没人认识,所以我没跟着叫人。
姜西西她爸妈领着她开始敬酒,这是给她铺路呢。我傻站着,趁着没人注意迅速溜了。
免*费*首*发: .





《哑巴亏》 大闸蟹
酒店外有个巨型泳池,这个点人不多,我找了张沙滩椅躺下。
有些后悔来了,姜西西亲子游,我凑什么热闹?可回家也没意思,爸妈这会儿应该还忙着找关系给沉萱落实学校吧,来叁亚之后一个电话信息也没有。真是爹不疼娘不爱啊,我想着想着,有种“天大地大,何处是我家”的悲戚。
我用手臂盖住眼睛,想要休息会儿,姜西西就来电话了。
“你在哪呢!”
“在外面。”我懒洋洋地应,耳边有一对情侣在吵架。
“我来找你?”
“我过会儿再回去。”小情侣吵了两句,抱在了一起。
“好吧,那我先回房间了。”
“嗯。”
挂了电话,边上小情侣已经吻在一起了。
我不免想到季寅生,他从不激烈地吻我,连舌吻的次数都很少,不知道他是不喜欢亲吻,还是不喜欢我。不过怎么都到叁亚了还能碰见他,乌煤运。
我又吹了会儿风,有些可惜小情侣没有上演活春宫,在他们走后我也回了酒店。电梯升上叁楼的时候,一行人走进来,其中就有季寅生,我真想戳瞎自己的眼。
我缩在角落假装不存在,可是明明这么一轿厢子人,为什么我还能清晰地闻到季寅生身上的香味?
法国有种猪叫寻松猪,当它们嗅到松露时,会误以为是自己的梦中情人,开始奋力拱土。结果自然只是松露,哪有那么多的白马王子呢?寻松猪用自己绝望的爱情说明了一个事实:气味可以产生吸引力。
我失焦地盯着前方男人的脖子,厚厚的叁层…我下意识地瞟了眼侧方的季寅生,记忆中他全身上下无一赘肉,反倒我有时候肚子鼓鼓的。也许我是那头寻松猪,他是那朵昂贵的松露,我注定被他吸引,也注定相识后错过。
回过神来已经过了10层,电梯在15层停下,轿厢内顿时走空。季寅生的脸,身体,气味,被缓缓合上的电梯门切割,直至消失。我长呼一口气。
电梯四壁的镜子照出我一张素素的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晒了两天,好像黑了点。
电梯门打开,我抬头以为到10层了,结果发现我根本没按楼层按钮!无语,服了自己。此时进来一对年迈的夫妇,丈夫坐在轮椅上,妻子推着丈夫,我连忙走出去,让他们先进来。
他们对我友善地笑,轮椅被缓缓推进去,最后妻子跟着进去。电梯门开始合上,我赶忙往里钻,却在抬脚进去的那一秒收回了腿。
算了。
我冲他们笑了笑,帮他们按了下行按钮。
我走出电梯间,望着眼前的长廊,长得像是素描里的透视图,近大远小,缄默无言,深不见底。我喃喃,如果再巧一次,就一次。
我慢腾腾走着,地毯吞没了我的足音,我走至1502门前,深呼吸,按下了门铃。
过了会儿,我听到轻微的走动声,接着,门被打开。
我抬头,真是季寅生。
怎么会这样,难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是实践出来的法则吗?
季寅生穿着浴袍,头发半湿,语气不咸不淡,“有事?”
妈的,一点表情也没有,我胜负欲被激起来了,可我言行不一地怂道:“敲错了,不好意思。”
季寅生点点头,作势要关门。
言行不一,言行不一,刹那间我钻了进去。自己都有点尴尬,而季寅生依旧没什么反应,关了门越过我往里走。
我瞅着他露在外边的小腿,心里不免旖旎起来,暗骂自己素了太久成了老色胚,不禁后悔昨晚没跟鸡尾酒男一夜情,不然肯定不会见季起意。
季寅生擦了擦头发,把毛巾搁在椅背上,见我还傻站着,倒笑了笑,“过了个年,呆了些。”
“骂谁呢!”我张牙舞爪。
他挑眉,“以前倒没发现你脾气这么大。”
我闻言得意起来,废话,我要装乖起来,全世界都是我爷爷,奥斯卡影后都得夸声好赞。我挑衅,“怕了吧。”
季寅生失笑,目光淡漠。
我顿时有些紧张,他先不厚道,可年前也算是两清了,现在我擅闯,总不能太倨傲。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他身边,下意识地望了眼浴室方向,敞着门,热气未散,没人。我目随他坐去床上,问他,“你来叁亚干嘛?”
“昨天在海南开会。”他说着拨了个电话,取消了叫早服务,还吩咐拒绝来访。
我屁股一紧,满脑黄色废料出来了。
季寅生挂了电话,掀眼看我,四目相对,一点就燃。
季寅生轻笑,“去洗个澡吧。”
我一头扎进浴室,泡进浴缸,被自己的没出息感到无比丢面。好在来叁亚前我想着要穿夏装,特地脱了毛,临时上阵也不算狼狈。
我泡了澡又淋了一遍,裹着浴巾出去。季寅生坐在床沿,斜靠在床头虚虚抱臂,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听见动静抬起头,眼底渐渐沉下来。
我又有些得意了。
我装腔作势地挪过去,季寅生伸手一拉,我就翻在了床上。他依旧好整以暇地坐着,倒显得我急不可耐了!我想要爬起来,他一手抓住我脚踝,一手把我浴巾挑开了。
我不动了,脸上开始升温。
季寅生摸了一把我下面,随之附身上来,没有前戏地进入了我。
我嘤咛一声,还好我早湿得透透的,不然季寅生这尺寸,肯定要难受会儿。
他把浴袍脱了,轻斥我,“放松,才多久就不会做了?”继而毫不留情地在我胸上扇了一巴掌,奶坨坨随之震颤。
我恼羞成怒,故意夹他,换来他凶狠的鞭挞。又爽又疼,季寅生的风格。
后来又在窗前沙发上做了一次,季寅生射在我嘴里,我想吐掉,他卡着我下巴逼我昂头吞咽。待我咽了下去,季寅生才放开我。
我摊在沙发上不想动,40岁的人了,怎么还能连续两次,太不科学了,是不是天天拿伟哥当饭吃哦。
我见他冲了澡出来,立即得了便宜又卖乖,娇着声线埋怨他,“你留这么多印子,我明天怎么见人啊。”
季寅生扫我身上几眼,甩了浴袍扔我胸上,“去洗洗。”
洗澡的时候隐约听见外边有女声,估计是季寅生叫客房服务换了被套。我蓦地想起姜西西,赶紧给她发了消息:我晚上不回来了。她回:哇~懂!
我吹干头发钻进被窝,干干净净暖暖和和。
关了灯,我面朝着季寅生侧躺下,睁大眼睛观察他是不是闭着眼睛。
季寅生察觉,手掌盖在我头顶,把我按下去,使我窝在他颈部,“看什么,睡了。”
“我们这算是续约吗?”我问。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不都是你。”
又来了,这老男人,又装可怜了,我瘪嘴,“明明是你赶我走的。”
“什么时候?”语气像含着薄荷糖般透着凉意。
我抓抓头皮,他说话的时候呼吸漫在我头顶,痒痒的,“你让我收东西啊!而且你都把人带来了,这还不是赶啊,这是活生生的羞辱。”说着说着我急促起来,反正都做完了,没必要再讨好。
季寅生不怒反笑,拍拍我脑袋,“大闸蟹。”
“什么?”我没反应过来,怎么突然换话题了。
“清水,白肚,细肉。”他娓娓道来。
“……”炮都打完了,现在开黄腔不合时宜吧。
“配上香醋,更鲜。”
我转了个脑才反应过来,“我才没吃醋!”
季寅生笑出声来,胸口轻震,“好了,睡吧。”
我閤眼。意料之中做了一晚上大闸蟹的梦,郁闷。
免*费*首*发: .




《哑巴亏》 好男人
醒来后我就开始后悔,昨晚太冲动。历史遗留问题没解决,谈判还没开始,我就失了城池,大不应该啊!
我懊恼地乱揎被子。季寅生凉凉的声音传来,“醒了就起来吃早饭。”
我不肯起,“我没带衣服。”
“我让人去买了,你先穿我的。”季寅生从容不迫地拆招。
我抱被坐起来,床头果然迭了一件衬衫和一条男士内裤。
我还是第一次穿季寅生的衣服,有些新奇,抓过来穿上了。衬衫还好,虽大但有版型,就是内裤,前面松松垮垮的,好好笑。
我跑去餐桌那,掀起衬衫让季寅生瞧,“季寅生你看,我内裤可以藏早餐!”
季寅生瞟了眼,“看到了。”
“切。”没劲的老男人。
我洗漱完出来,季寅生已经吃完了,正站窗前打电话。我随便挑了几口沙拉塞嘴里,此时此刻好想来一碗猪脏粉啊。
门铃响了,我看向季寅生,他又说了几句什么,挂了电话后才走去开门。季寅生回来的时候手上拎了几只购物袋,logo都是我常买的牌子。
我窃笑着接过,走去浴室换。出来我还没问他好不好看,他就点点头,搞得好像在夸自己眼光不错。他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说明天。
季寅生说:“下午想不想去海棠湾?”
“好哇!不过我得先回一趟房间。”我找着手机。
“我在楼下大厅等你。”
我身子前倾凑近他,“你不怕被人看到啊。”昨天那么一大桌人呢。
季寅生不置可否。
他不怕,我却是怕的,“我朋友和她爸妈都住这,要不你去泳池那等我吧。”
季寅生皮笑肉不笑。
“哈哈。”我尬笑,也觉得自己有点胆大妄为了,“那我来房间找你?”
“打我电话吧。”
说定,我收拾了包包离开了。
姜西西说她在餐厅吃早餐,我回房间果然没看到她人。床上地上桌上沙发上都是我们的东西,本来不觉得乱,但从季寅生房间回来,就有些落差了。
我随手收拾了些,开始盘腿坐在试衣镜前化妆,化一会儿,去采光好的卫生间照照,以免化过头。
化眼影的时候姜西西回来了,看到我抖着眼皮笑我,“你这样子好搞笑。”
“你化眼妆的时候不这样?”
“也这样,但看别人就觉得逗。”姜西西大字躺回床,“吃饱就想睡。”
“我下午要出去,就不跟你一起了。”我换了个扁头刷。
姜西西鲤鱼打挺,在我身边转悠起来,“你犯大忌了哦,419后居然还要约会。”
我从镜子里看她,贼眉鼠眼的,我轻佻一笑,“没办法,魅力无极限,人跪着求我,我施舍施舍。”
“啧啧啧,你这裙子新买的?好久没看你穿白色了。”她蹲下来细阅,“你又装小莲骗男人了啊。”
我低头看一眼,想了想的确是,我跟季寅生呆一块儿的时候,会潜意识里穿白多点,有时候色出挑了,款式定素。
“不好看?”我问。
“好看啊,但我还是喜欢你穿辣的。”姜西西猥琐奸笑。
“偶尔换换口味。”我继续化妆。
“你脖子上是什么…”姜西西突然伸爪扒我的领口,我一手端着眼影盘一手握着化妆刷,格挡不及,被她看光光。
她暧昧大叫:“这么激烈吗!看来活很好啊!”
我吟吟微笑,留给她无限遐思,此时无声胜有声。
姜西西又啧了几句,趴回床上,“我给姜北北打个视频,你不介意吧?”
“打吧。”
我跑去卫生间照,眼影果然下手重了。擦擦补补画画,一个素颜妆化了近一小时,我肚子叫起来。姜西西还在视频,我拍了拍她的小腿,她翻了个身,我指了指门,示意我先走了。
她摆摆手,笑得好甜,当然不是对我笑的。上辈子姜北北不知道给了姜西西什么好处,这辈子年纪轻轻就洪福齐天了。
我打电话给季寅生,他让我去棋牌室找他。老年人真的很无聊诶,大白天的就打起牌来了。我找到房间,叩门进去,里边洗牌声隆隆。
季寅生抬眼看到我,“傻站门口做什么,过来。”
我走到他旁边,扮乖。
几个男人不在意,摸牌打牌手速很快,我不懂牌,只看到季寅生一直输,他右手边那位一直赢。
一次洗牌的时候,季寅生吩咐我:“给几位领导倒茶。”
“哦。”我从后边茶师的手中接过茶壶,陆续给他们旁边小几上摆着的茶杯满上。
他们这才看我。有人开口:“寅生,这你学生?看着比上个机灵。”
季寅生笑笑,“是,家里小孩。”
我还没从“家里小孩”这四个字的雷击中平复下来,季寅生开始跟我介绍起另叁人,“这是王处长。”
我立即锁住他左手边,“王处长好。”
季寅生继续说:“这是吴部长。”
“吴部长好。”
最后季寅生目及他右手边的那位说:“这是你们市的蒋市长。”
我有些吃惊,新城市长?居然被我尔等小市民见到了,我赶忙道:“蒋市长好。”
蒋市长不像处长和部长只点点头,他多审视我两眼,手下动作不停,利索补牌出牌。过了会儿,他问我:“你爸叫什么,做什么的?”
我看季寅生一眼,他眼神示意我回答,我就说了。
蒋市长点点头。之后他又问了些,我一一答了。我站得无聊,季寅生看出来了,让我去外边玩。
我就差笑出声来,早说嘛。
大概是我走得太快,我听见他们说:“小沉性子倒活泼。”
“被宠娇了。”“哈哈寅生,还是你会养人…”
我悄悄关上门,火速远离老年场所。我跟季寅生发消息告知:我饿了,去中餐厅吃饭。
我点了一碗汤粉和一些小菜,吃得津津有味,季寅生姗姗来迟。
他刚坐下,我就狗腿地把碗筷递给他:“泡过热水了。”
他接过,扫两眼菜,似乎没什么食欲,浅尝辄止,眉带倦意。
我不是白痴,自然知道他在棋牌室是在给我认脸,就像昨晚姜西西她爸妈那样。虽然我觉得我用不大上,但还是很感谢他的。他们那样的人,说的话都有价格,或权或财,总要牺牲什么才换得来什么。不知道季寅生应了什么,我还是第一次见他笑脸迎人,怡声洗耳。
我撒娇,“再吃一点嘛,等会儿不是要去玩,得有精力。”
季寅生又吃了点,我们走出去,季寅生备了车,司机是个年轻小伙。
上车后季寅生假寐,我游目车外风景,叁亚是真美,五光十色,一路下去,还能看到拍婚照的新人。
红绿灯口,车子停稳。倏然,我看到人行道上有个男人把背心卷高至胸上,我兴奋地摇摇季寅生的手臂,指着那头给他看:“你快看这个男的!”
季寅生面露不解,“怎么了?”
“你知道他这行为叫什么吗?”我脑中有梗,不吐难受。
“什么?”
“好男人不包二奶!哈哈哈哈哈哈好笑不好笑。我之前在网上看到笑死了,总算给我遇到这样的了。”我拍腿大笑。
司机咳了咳。
季寅生曲指扣了扣我脑门,“小聪明一堆,正经书不爱念,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我见季寅生笑了,松了一口气,“说我是你的小宝贝啊。”
季寅生闻言笑得上下睫毛都快迭在一起了,却硬是不接茬。他捏捏我的手心,敛目继续休憩。
车子重新驶动,我依旧眺望窗外,手心一直被季寅生捏着,吹着凉飕飕的空调都感觉热。
不是在学校,不是在温州,不是在新城,这里没人认识我和季寅生,他有些温柔,我有些快乐。




《哑巴亏》 咔咔咔
到了海棠湾,极目碧海青空,美得心惊动魄。
我挎着包跑去更衣室换泳衣,出来一眼望见季寅生站在不远处,眉目疎冷,身姿清癯。水天一色倏尔黯然,他是我视野里唯一的光。
我像个老色批一样跑到他旁边,上下打量他,“你该不会要穿着衬衫西裤下水吧。”
季寅生握着我的手往海边走,周身嘈杂,我却能清清楚楚听到他说:“带你来玩,我不下水。”
心脏砰砰,我佯装不高兴,“我一个人没意思。”
“给你订了浆板冲浪。”季寅生放开我的手,眼神投向正前方穿着救生衣肌肉发达的教练,“过去吧。”
我以手遮眼,挡着阳光眺望教练。他冲我们招招手,黑人般亮白牙齿一览无遗,“嘿!”
我蠢蠢欲动,看季寅生一眼,“那我过去啦!”
季寅生点点头。我把包包给他,“我手机在包里,你给我拍几张照!”
“嗯。”
我小跑至教练身边,回头找季寅生,他还站在原地,沙滩上除了他所有人都穿着泳衣热裤,但我一点没觉得他突兀傻帽,反而帅的很叻!
教练指导完,引着我下水,刚下去有些刺冷,后来适应了便格外清凉透爽。有教练在旁边我也不怕摔,但试了几次总滑不远,教练心口不一地直夸我有天赋,哈哈,季寅生要准备小费咯。
体力活向来是我克星,来回玩了几趟我双腿有些发软,便收了板走上岸,穿过奔走的人群找着季寅生。他坐得高,周边相对人少,左手撑着地,右手闲搭在膝盖上,距离远,看不清神色。
我捋着湿哒哒的头发走过去,瞥见两个大波辣妹扭着屁股叁两步走向季寅生。妈的,这就招蜂引蝶起来了?
我加快步伐,还没走两步,突然被人拦住了路,抬眼一看,金发碧眼的外国游客。
我挑眉。他说:“heygirl!rsihaverwechat?(嘿女孩,你的笑容真美。我可以加你微信吗?)”
“sorry.”
我急着绕过他去季寅生那边,怎么回事啊,那两女的怎么还坐下了?
眼前的男人没让我走,毛毛的手拉住我,又很快放开,摊摊手掌深情款款地表白:“estlyfelllovewithatfirstsight.(老实说,我对你一见钟情。)”
我竖中指,“fuckoffigotaboyfrd.(滚开我有男朋友。)”
他终于让开。我立刻跑去季寅生那,俩丰满的花蝴蝶抛着眉眼一步叁回头刚走。
我喘着气瞪他,他还笑。
“哼。”
“玩够了?”季寅生把手边迭方正的毛巾递给我,我接过随意披在肩上。
“我们走吧。”再不走估计花蝴蝶又要来了。
季寅生没动,拉着我继续坐回沙滩,微微侧身把我的湿发拨到耳后,低低的嗓音裹在浪潮声中,“明天几点的飞机?”
我情绪低落下来,“下午叁点。”
“好。”他应。
“好什么好!”我囔囔。
“回家不好?”季寅生好笑地睨我一眼。
回家不好…我沉默不语,跟着他一起望海,好想时间能如大海一般,潮涨潮汐,永不流逝。
骤然,一道刺耳的声音灌入耳中,“rboyfrd?(你男朋友?)”
我侧眸望去,原来是那个老外,真够没品的。我窥了眼季寅生,他置若罔闻,我偷笑,也不理老外。
他恼羞成怒,嚣声骂道:“easygirl!sugardaddy!(廉价的女孩!甜爹!)”
话音未落,我感觉被我圈在怀里的手臂肌肉骤然绷紧。我吓了一跳,连忙观察季寅生脸色,好歹也跟他厮混半年了,这点眼力劲我还是有的——他显然不高兴了,虽然他神色自若,只小幅度地乜了老外一眼。
我当即穆桂英挂帅,转头冲那傻逼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中英文交杂,所向披靡。我骂得热血沸腾起来,恨手里没有话筒,不能发挥百分百。
老外也跟我逼逼赖赖,发现骂不过我,竟然身子前倾想动手!我毫不畏惧地昂首,正要站起来,后面突然出现四个穿着沙滩裤的赤膊壮汉!他们步步紧逼,转眼便把老外推翻在地,利落地砸下拳头。很快,老外嗷叫起来。
1...5678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