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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浸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旁观者
失去了前边印象当中的明亮与澄澈,眼睛未全然睁开,半掀开的眼部线条很是妩媚,眼白处带了一点浑浊的迷离,丝丝绕绕的,看她一眼便被缠住了心,再无法逃脱。
许思茹倒吸了一口气,呼吸一窒,那感觉就像是在看自己,即使是第二次看到这一幕,那种强烈的感觉依旧撩拨着她的心弦。
这一眼,倾了谁的城?君生?许思茹?
纤长白皙的手指捏紧了平板一角,许思茹的心跳如同擂鼓一般在耳边炸响。
女人被吻得红肿的唇轻启,极轻,双唇轻启时能看到一小截艳红的舌尖若隐若现,许思茹忍不住也跟着舔了舔自己的唇,女人在说话,却听不见她在说什么,许思茹将音量调到最大才听到她含糊地喊了一声“君先生。”
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用脚趾头也能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如果是自己,也怕是忍不住扑倒这个女人吧,许思茹眯着眼啧舌,眼神逐渐开始放空,指腹摩挲着手肘,划着圈,不知道她将那手肘当作了什么。
晚上的时候,许思茹竟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翻动的声音,被子簌簌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尤为明显。
君生一个星期会到他们共同的房子睡叁四晚,以维持外人眼里他们登对的婚姻。他们都有独立的房间,两人如同合租伙伴一般生活着,相互欣赏,尊敬。许思茹觉得这房子离公司近,便常常住在这儿。
她偏头看了眼红光电子钟,一点了,君生必然是陷在小情人的温柔乡里了。
她不是吃醋,她对君生真是一点男女之情都没有,只不过,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女人,那个被性欲浸染时媚眼如丝,双颊酡红的年轻女人,君生会对她做什么呢?
这个点了,君生会搂着她的腰入睡吗,还是性交呢?君生会对她用什么姿势呢?
看着她明亮得没有丝毫杂质的眼眸渐渐染上欲色,慢慢变得浑浊,变得迷离,吐气如兰,将圣洁的莲花践踏成妖娆的海棠,该是十分有成就感吧。
她混乱地想着,有无数画面争相着涌入大脑,飞速地变换着,叫人心烦意乱。
如果仔细看的话,那些快速闪过的画面全然是今天下午她窥探的女人。
许思茹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头发乱糟糟的,衣领也歪向一边,她也不整理,心思全不在这上面了,平常她是最注重个人形象的,容不得衣服产生一点褶皱。
一把捞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点开微信,想了想,搜索出一个人名,点进从未发过消息的对话框。
“在?需要你帮我查个人。”
许思茹撩起宽松的丝制睡裤到大腿根,有些焦躁地用手掌来回滑着细嫩的大腿。
消息发出去不到十个数,界面便弹出了消息。
“谁?要过往信息还是监控时时报备?”
许思茹的眼珠子转了转,纤纤玉手在屏幕上敲得飞快。
“后者,再来一点个人基本信息。”
“人我不知道叫什么,是君生包养的小情人,名字里带个婉。”
“ok,明早就能给出基本信息,监控随后更新,记得查看。”
“多久?”
那人问她监控要持续多长时间,许思茹咬着形状美好的唇,眉头苦恼地颦蹙着。
“先看着,到时候会跟你说。”
“行。”
许思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没想到她放下手机,躺了不到五分钟便沉沉睡去了,她还做了一个旖旎缠绵的春梦,她和一条有着人脸的美人蛇紧紧缠抱着,绕着,舔吮,抚摸,摩挲着。
她们还极色情挑逗地亲吻,互相摩擦顶撞着下体,两人的肌肤都是温凉,柔软而光滑的,缠在一起非常舒服,一股暖流从体内流出来,周身宛若被温泉水泡着一般。
快醒时,许思茹才看清那美人蛇的脸,俨然是她看了一下午的君生的小情人!
她徒地被惊醒,浑浑噩噩间察觉到自己双腿间夹着丝滑的被,下体猛地涌出一股热流,她低头一看,满脸黑线,从咬紧的牙关间挤出一声国骂。
被子上点缀着或星点,或大团的鲜艳血花。





花浸春 04为什么不能是我呢她想
林英俊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小小的广告公司能接到像华胜那样上市公司的单子,他兴奋了一夜,几乎整晚没睡,第二天却神采奕奕,激动不已地开了一个全体会议,加上他,会议室正好20人。
下午的时候,林英俊火急火燎地站在办公室门口大声喊道,“突然到消息,华胜老板要过来视察,同志们快随我到门口迎接!”
?这个项目这么重要的吗?惊动上市公司的老板?
何婉想着,跟着同事们站到一起了,听着旁边同事的低声交谈华胜公司多么多么牛掰,它的执行官是多么年轻,而且还是个女人,留学回来便接手了这家公司,业内根本不看好的。
女人,学的专业又是与企业管理毫不相关的社会学,公司让这样一个人接手肯定要被搞垮。
但是,这年轻女人也是个厉害角色,眼光独到,学东西又快,接手四年公司益就翻了一番,今年被评为最杰出企业管理者!
何婉在旁边默默地听着,跟这样的人相比,自己简直连蝼蚁都算不上呢,她既敬佩这样能力强的女人,同时心底又有一点落寞。
不过她很快便安慰了自己,有些人就是要改变这世界的,而超过八成的平凡人安安稳稳做好本职工作也就算尽了自己身为社会一份子的责了。
兜儿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何婉取出手机看了一眼,是君生。
上边是一条非常简短的消息,“加班,晚到。”
“好的,先生。”
纤细的手指点着屏幕,刚打完”先生”二字,刚要点发送,便听到了周围一片哗然,她忙抬头看去,正好望进了一双温柔内敛的眸子,形状美好的唇角含着浅浅的笑意,头发光泽并且拥有好看的弧度。
温柔而强大。
那人这样看着她,并且一步步朝她走进,就像,就像......
情窦初开时看过的校园爱情剧。
现在何婉看到那些爱情剧尴尬得恨不得脚趾抠地抠出一栋梦幻芭比屋,但当时看时确实会羞怯得脸红捂脸,甚至有悄悄地幻想过会有那么一个接近完美的男主出现在自己身边。
现在,何婉重新感觉到了当时的悸动,因为一个女人。
她连忙错开视线,斜斜地望着地面。视野里很快出现两只高跟鞋,酒红色绒布质地的,包裹住绷得很好看的脚背,白皙细腻,看不见一点血管,再往上,是纤细的脚踝,迈着优雅的步伐。
然后是林英俊万年不变的白色运动鞋,殷勤地出现在那致的高跟鞋旁边。“许总,您请!”
许思茹一进来便看到何婉了,双手握着手机,低着头,手指动着。
虽然她们未曾相识,但许思茹对她太熟悉了,熟悉她头顶的弧度,翘翘的鼻尖,致小巧的下巴,面颊轮廓起伏,脸上光照时的阴影变化,穿着打扮,站姿,坐姿,睡姿,太多太多了......
她看到她听到动静时慌忙抬起头,调皮的刘海挡住了她的眼尾,只露出两只圆溜溜的眼珠子,口还微微张着,瞳仁微微震颤着,像一只惊慌的小松鼠,看了她一眼后便马上逃开了。
许思茹被眼前何婉真实的鲜活生动模样逗乐了,用手挡住嘴朝旁边偏了偏头轻轻笑了笑,一抬头便见着了她秘书那张跟见了鬼似的没什么区别的脸。
她心情舒畅,一点没有敛笑意,还朝秘书眨了眨眼。
被一群人拥护着,许思茹没有半点不自在,致妆容的脸上一直挂着松弛愉悦的笑,做下这个决定是没有错的。
每天上午十点,在有着一整面落地窗的宽敞办公室,许思茹都能到一封邮件,主要以视频为主,是经过剪辑的,将客户最感兴趣的部分做成了一个合集,短的话只有几分钟,长的话有将近叁刻钟。
也有图片,高清到能看到何婉脸上的寒毛,工作的,在家的,在路上的,笑着的,兴奋的,委屈的,很多。
许思茹翻着这些照片,看着她笑起来时眼睛散了一圈星星点点的光时,眉眼也不自禁地弯了起来,看到她放空的模样也会想她那时在想什么,看到她委屈时,心尖竟不知为何也跟着微微刺痛了起来。
许思茹将自己的这种状态理解为自己拥有优秀的共情能力,虽然她自己实质上是一个致的利己主义,但不管,她刻意忽视了这一点。
后来,她开始不满足了,看似不经意地跟那人提了一句。
“视频图片的数量好像不足以让我了解这个人呐,怎么,我已经成年了,不能看一些18禁内容?”
发过来的邮件内存在她的要求下开始变得越来越大,何婉跟君生的欢爱过程也从原来的几张图片变成了以视频为形式的完整过程。
由此,许思茹看了不少何婉跟君生欢爱的视频。
刚开始她还会带着看片的心情暗自调侃君生的身材,看着被操得像熟虾一般弓起身,一双乳被强健有力的手臂横着挤压出一个爆胀状态的何婉还会产生一股奇异的情愫,身体发热,呼吸变得急促,甚至幻想处于君生那个位置的人是她。
为什么不能是我呢?她想。
深夜中,许思茹瞳仁漆黑,和漆黑的也融为一体,但很亮,黑暗中那亮一闪一闪的,带着点莫名的惊悚。
后来,她看着两人纠缠在一起的画面会产生极端愤怒,嫉妒的情绪,一股强烈的占有的欲望炙烤着她的心。
一个半月后,她给那人发了条消息,“好了,结束吧,你们拍的那些视频图片彻底销毁了吧,留下金钱数额跟账户,我会转给你。”
结束吗?不,新的开始罢了。




花浸春 05好。她说
何婉不知道自己身为一个小财务为什么要跟自家公司组成的团队搬到华胜去,她向林英俊提出疑问,却被对方嫌恶地摇了摇手,“让你去就去,怎么这么多废话。”
何婉满头黑线,觉得林英俊今天是不是吃错了药,说话阴阳怪气的。
她拾完东西,跟同事们一人抱了个纸箱子,来到公司停在门口的车旁,却发现车身上印着”核载七人”的字样,而他们,恰好8个人。
谁是多出来的那一个?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鸦雀无声,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一行人中只有何婉不是核心制作成员,大家要么是广告专业出身的,要么是动画专业的,只有何婉是财务,加上平时何婉跟他们也不在一个办公室办公,虽然是同一个公司的,但此时仍显得何婉有些格格不入。
她用短而圆润的指甲刮了刮纸箱,小心地不发出尖锐的刺耳声。
“你们先上吧,我......”
话还未说完,耳后敏感的部位便被一股热流包含着,湿湿的,像是澡后氤氲而又令人窒息的雾,声音落在右耳处,何婉觉得自己的耳根瞬间发烫,右半边身子浮起了细细密密的毛孔小疙瘩。
周身被一股好闻的香味包裹住,雨中水汽一般的清新淡雅中又蕴含着一丝极淡的花香。
何婉向来是不爱闻香的,旁人用的香要么过于浓郁庸俗,要么与自身气质不符,用得突兀不自知。
这香味在何婉的脑海里飘飘渺渺地组成了一个人的形象,是前不久有过一面之缘的华胜的执行官,那个婀娜的双眸含笑的美人,既有高高在上的疏离的完美,又温柔至极,真真是矛盾至极,但又能极巧妙地融合在一起。让人不禁发出一声赞美欣赏的叹息,啊,她就该是这样啊。
身后极近地被一个热量源笼罩着,响起一声很轻但又异常清晰的温和声音。
“跟我的车吧,刚好我们也要回华胜。”
果然是她......
是在跟自己说话吗?应该是的吧,不然她不会离自己这样近,何婉艰难地移动僵硬的背脊,缓缓转头,果然又撞进了那双极温柔的眸,浅棕褐色的瞳孔里印着自己有些呆滞的一张傻脸。
“一起走吗?”许思茹朝她笑了笑,微微偏了偏头,漂亮的卷发划出一个撩人的弧度。
何婉回过神时察觉到自己死死地盯着那缕头发,对上许思茹地眼时发现她正耐心地看着自己,等待着自己的回复。
何婉觉得自己太丢脸了,竟在一个陌生人,而且还是大甲方面前出丑出到这个地步,有点想拿把刀捅死自己。
她努力扯开嘴角,露出一个自己也能感觉到的僵硬极了的笑。
“嗯,好的,谢谢您!”
“不用客气的。”话音刚落许思茹便转过身,迈开步子快人一步甩开众人先走了,看她迈了步子,隔着十米远的随行的华胜员工才跟上,何婉抱着箱子跟同事们说了一声”再见”,便也跟了上去。
许思茹留给旁人一个美丽的倩影,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脚步是多么匆忙,简直算得上是落荒而逃了,她假装摸了摸锁骨,实则手掌却是捂住了一颗砰砰乱跳的心,无人看到的面色是压抑着的绷紧,目光却是罕见地飘忽闪动着。
弯腰上车坐下后,做成淡水粉红色的指甲掐了掐掌心,她看向窗外的车流,轻轻勾了勾一边的唇角,露出一个有些自嘲的笑来,没想到她许思茹还能有这种羞怯到落荒而逃的经历。
真是......
她摇了摇头,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搅乱了一池春水的”罪魁祸首”,唇角抿出一个温柔缱绻的弧度。
跟陌生人坐得这么近,何婉是真的挺紧张的,加上对方又是大甲方,要是哪儿做得不对冒犯了人家,她可就真成了林英俊的罪人了。
箱子放在并拢的腿上,僵直地坐着,一动也不敢动,连眼神也不敢乱瞟,敛了眼色。
“箱子可以放下来。”
许思茹已经调整好了情绪,手肘随意地搭在车窗下的一小块平台上,一只令女人看了自惭形秽的手微微抬起,无名指撩起颊边的亚麻色卷发,夹在耳后。
她说话的时候总是很礼貌地对着别人的脸,眼神温柔且耐心,给予听者极大的尊重。
轻柔的声音打破了车厢的沉默,跟不认识的人单独处于一个空间简直难受到了极致,而且还是跟这般一个优秀美丽的女人,自己”配”说什么以打开话题吗?自己说的没营养没价值话会引起她的反感吗?
何婉想不出自己可以跟这位天子骄女聊的话题,因此乖乖闭上嘴,以遭人烦。
但是余光却忍不住看向那截纤细的小腿,瘦而不柴,线条很美,是让人看了会由心赞叹的比例,光滑到找不到一颗毛孔,仿佛一尊典雅的艺术品,偶然落入凡尘,自己才有幸得以窥见一番。
这轻柔的声音仿佛一颗,在何婉耳边惊起,她害怕许思茹发现她像个变态一般看她的腿,盯着她脚踝突出的一小块骨。于是连忙偏头望向她,摆着手,有些慌乱地说道,“不,不用,箱子很轻的。”
“箱子放下来你可以坐得舒服一点。”
许思茹轻笑着说到,眼睛笑得弯弯的。
像一对小月牙,她笑得真好看,何婉心想。
再推脱拒绝下去就失了礼,让人下不来台了。
何婉对上那双笑眼,点头抿嘴笑了笑,“嗯,您真是太贴心了。”
何婉说得很是真诚。
许思茹眼里的笑意加深了,搭在另一条腿上的小腿轻轻晃了晃,鞋子大了一点,滑出了一点脚后跟,被磨得很红,那红在白皙细嫩的脚后跟上显得尤为触目惊心。何婉弯腰放箱子时正巧看到了,“啊...您的脚后跟。”
她流露出担忧的目光,食指指着那处。
“没事,鞋子是新的,有些不跟脚,多穿几次就好了。”
酒红色的鞋面稍稍望后边移了移,泛红的部位被垂下做支撑的另一条小腿挡住了。
“不行的,再这样下去会磨破皮的......”
许思茹看她边说边弯腰在脚边的箱子里翻翻找找着,发出细细簌簌的声响。箱子被放在许思茹和何婉中间,这就意味着何婉是面朝许思茹的方向侧坐着弯下腰的。
许思茹垂下眼睑,便可从大开的领口望见被素色内衣稳稳包裹托起的两团浑圆乳肉,软软糯糯的,随着呼吸的起伏,一颤一颤的,她的目光黏在了上面,眼睛一眨不眨的。
许思茹从视频上看过无数次何婉的乳房,被肆意玩弄地挤压成各种形状的,布满红色指印的,羞怯着含胸双臂微微交叉笼着的,被睡裙勾勒出美妙弧度的。
太多太多了,都没有此刻亲眼所见时带来的感官刺激。
猩红的舌尖伸出一点,缓慢而色情地舔了一圈下唇内侧,又顺着唇角往上,搔刮着一排上齿,带着色气的吐息。舌尖在洁白的齿,偏暗色调的红唇间若隐若现。
许思茹幻想着它们的触感,定是香甜而柔软的。
她的目光已经化作实质,托起,揉捏,脸埋进去,深深地嗅着,用力地吮吸着,吮出一个个红色的吻痕,动物一般地打下标记,宣告主权。
“找到了!”
肉粉色的指尖捏着两张小熊贴纸,何婉眼睛亮亮的。
这坦白真诚的目光一下子冲走了许思茹暧昧旖旎的幻想,她晃了晃神,眨了眨眼后,眼底一片清明。
“这是什么。”
她的声音有些暗暗的,伸出指甲做得漂亮的手指轻轻点了点何婉捏着贴纸的指尖,一触即离,没有落下暧昧的把柄。
“脚后跟贴,您没用过吗?”
许思茹看她眼睛睁得圆圆的,一副惊奇的模样,削弱了上挑眼尾带来的疏离感,嘴微微张开,特别纯,不带一点杂欲的纯。
她摩挲着刚才触碰到的对方的指尖,似乎在感受对方残留的温度,她轻轻地笑了,眼底的暗色却又快速地聚拢了起来,乌压压的,凝着厚重的暗欲。她垂了眼帘,一簇簇贴上的睫毛密密实实地遮盖了她的神色。
声音更暗了一些。
“没用过这种的。”
“啊,这样啊,要我帮您贴吗?”
话音刚落,何婉便想抽自己的嘴了,她为何一时嘴快说这个?这样多冒犯人家?谁叫你贴了?跟你很熟吗?何婉窘得脸颊都快烧起来了,她的目光飘忽闪烁着不安。
许思茹摩梭指尖的动作一顿,只一秒,她便又打着旋地摩挲着。
“好。”她说。




花浸春 06怎么会?你那样软
“我的指甲可能不太方便撕开,麻烦你了。”
许思茹看出何婉的困窘。
感激地朝她笑了笑,抬起一双堪比手模的纤纤玉手,水粉色的指甲点在指尖上,显得嫩生生的。
这句话消退了何婉的窘迫,让她为自己不合时宜的举动提供了依据,因为许思茹的指甲,她的帮助便显得合情合理了。
何婉把纸箱推到座位底下,腾出空间,她半蹲半跪,一手扶着许思茹极具美感的纤细小腿,一手褪下那只一看便知道价格不菲的酒红色绒面高跟鞋。
露出来一只瘦削的脚,脚背微绷着,绷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脚面上几乎看不到血管,白皙干净并且柔软,没有一点茧。白玉一般的脚趾泛着健康的红润,指甲圆润,没涂指甲油,但也透着没有丝毫攻击性的粉。
何婉托着这只宛如艺术品一般的脚,心中暗自赞叹,这人身上真是无一处丑陋。
通常女人遇到比自己美丽优秀的女人时,会下意识地产生嫉妒、竞争的情绪,总要从人家身上挑剔地寻出一点毛病,而后仰着下巴不屑地说对方也就那样。
何婉没有,面前这人就该是这样,绝对的致与美丽,让人看了自惭形秽。
她将那只脚小心地放在自己的膝上,指尖有些颤抖,贴纸撕了两次都没撕开,她的鼻尖有些冒汗了,脑海中有个声音在重复,”这次一定要撕开”,如果再撕不开那就太尴尬了,她屏息凝神,终于,在第叁次,小熊贴纸跟一小片透明的薄膜分开了。
车窗射进来的光线透过指尖捏着的薄膜,何婉嘴角抑制不住地上翘,眼睛也是亮晶晶,从浓密的眼睫间隙中闪过欣喜的光。
指尖深陷黑色的皮质座椅,发力,绷紧,手背上的骨透过薄薄的肌肤,险峻山峦一般嶙峋,原本漂亮的手在此刻竟显狰狞。
许思茹得十分克制住,才能忍住不伸手去摸她泛着一圈漂亮光晕的发顶。
她这般容易满足,不过是在手打滑了两次后终于撕开了贴纸,便能使她露出这般欣喜的表情,活在自己小小的世界里,对外面的世界始终保持着一种天真的好奇。
这也是许思茹所羡慕的。
血液里叫嚣着想占有,她闭上了眼,仿佛在压制心中嘶吼着即将挣脱束缚的饕餮怪物。
轻踩在膝上的脚几乎白得透明,呈现出一种圣洁的易碎感,在何婉手中往后缩了缩。
何婉以为把她弄疼了,下意识地靠近,往那发红的脚后跟吹气,面颊一鼓一鼓的。
“疼吗?”
闭着的眼突然睁开,疼吗?该死的!
那一鼓鼓的气,仿佛羽毛般轻柔地搔过,柔软的脚心随着何婉紧张的动作在膝盖上粗糙的牛仔裤上蹭动着,脚背脚跟被温热干燥的指尖扶着、托着。
酥麻的电流从脚蔓延到脊骨,包臀裙下曼妙的身躯轻轻地打了个颤。
真是,该死的,疼。
黑黢黢的眼眸微眯着,下颌绷得出一条凌厉的线条,被衣服挡住的地方,修剪得圆润的水粉色指甲死死扣进掌心。
何婉看她面色不对劲,以为自己真把许思茹弄疼,她这样矜贵,实在要怪自己不小心!于是靠得更近了,她在那处泛红的部位仔细地看了又看,全然没有在意到湿热的鼻息正暧昧地喷洒在女人敏感的足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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