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少看星辰(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爪一锤
她先示好,给足他面子,戴瑜才稍有缓和。
“你为什么不回我信息?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他问,眼帘垂着,嘴巴抿紧。
年轻男孩就是沉不住气,什么想法在心里都憋不了多久。薛钰宁看见红灯,轻踩刹车,车头在白线前稳稳停下。她也不顾路口有拍照的摄像头,侧身探过去。
阔别许久的唇印下来,舌尖紧跟其上,按着他的后脑主动探入。
几番交缠,薛钰宁抬眼瞄见人行横道的绿灯在闪烁,松开他。
戴瑜胸膛起伏着,分别前看到她的唇瓣发红,被他吮得艳丽,下身发紧。
“我没有不要你啊,乖嘛。”摸摸他的头顶,车子启动后,薛钰宁才继续,“我这几天没空,在忙退伍手续,而且也不能耽误你学习。你看我找到机会不是就来见你了?”
“老师……”戴瑜终于忍不住,轻叹。
“你可别那么叫我,我才当了你几个月的老师。”薛钰宁透过后视镜的反光,冲他弯眸。
她那时还没显露出搅黄工作的神通,正好听说西府原本的英语老师怀孕待产,薛钰宁经朋友介绍,去当了一段时间的代课。
早听说她带的那个班是全校反向标杆,学生个个都是混世魔王,唯有个叫戴瑜的男孩省心。所有老师闻风丧胆,不然也不能把英语老师吓得刚怀孕没多久就养胎,学校还给批了,生怕她被气到流产。
起先男老师们见她年轻,怕她被学生欺负,正好赶上愚人节,叮嘱过不少防整蛊的办法。薛钰宁打着哈哈过去,这些小孩儿,哪比得上她以前混。
用脚踹开前后两扇门,杯子掉到脚尖前,薛钰宁抬脚迈过地上那滩水渍,把值日生叫过来打扫。站在讲台上,发现没有粉笔,盒子里装着两只还在蠕动的毛毛虫。
“不想听课啊?行。”她悠然一笑,“课代表去我办公室把试卷拿过来。本来想给你们讲讲阅读划分句子成分的,看来你们都会,考过几次托福雅思了是吧?正好下节体育课,体育老师上节课被隔壁班搞得摔跤了,还得去医院看看呢,两节连用,听力作文全都考,算进你们平时成绩。申请大学可是要看gpa的,你们不想成绩太难看吧?”
班里瞬间呜呼哀哉一片。
薛钰宁把试卷发下去,敲着二郎腿坐门边上,颇有闲情逸致地玩指甲。老师压学生,手段不用很丰富,一作业,二考试,叁叫家长,一招一个准。
不过呢,每个班里也会有那么个刺头,天不怕地不怕,仗着家里有关系有背景,正值叛逆期,什么也不听。你叫家长,家长忙得很,没空,还得打电话预约。
听力播放到一半,大家全在奋笔疾书记关键点,就他双手放在桌上,身体挺得笔直,笔都没拿出来。
起先薛钰宁没管他,等做阅读时,他还是那样子,她终于走过去问。
“不想写。”他说,抬头紧盯着她。
薛钰宁穿着雪纺白衬衣,隐约透出里面黑色内衣的轮廓。如若她刚才没躲开,门上的水真泼到她,那么……
“想拿零分?”薛钰宁的话折断他的思路,她才没那个给学生苦口婆心讲道理的耐性,“成全你。”
她把他的试卷全部收走,也不管后面还有写作。
长得倒是不赖,薛钰宁心想。要是考不上大学,去当牛郎也肯定有出路。
他依旧不为所动,看着她走向讲台的背影。
“叫什么名字?”薛钰宁发现他姓名都没写。她才代过叁次课,班里的人认不全。
“戴瑜。”
她笔头微顿,这就是所有老师说的那个,最省心的学生?现在就他最叛逆。她半凝着眉,“哪个瑜?”
“瑕不掩瑜的瑜。”
“泾渭流终异,瑕瑜自不同。”她写下他的名字,暗含讽刺。这个戴瑜,和那些二世祖也没什么两样。
戴瑜不吭声。
他的朋友忍不住,“老师,你知道他爸是谁吗?”
按照他们的想象,她要是真打零分,第二天校长就会亲自找她谈话,暗示她做老师不要那么高调,得懂规矩。
可薛钰宁也不是好惹的人,二区和叁区的太子爷们都要让她叁分,她还怕这么个毛头小子?
她把戴瑜的试卷迭好,在分数栏规规整整画个圈,扣上笔盖,“我不知道你爸是谁,也不太关心。但如果你爸真是个人物,那他应该知道我是谁。”
所以少看星辰(NP) 8.想学坏都不彻底
薛钰宁早就订好包房,只有她和戴瑜两个人。
菜上齐后,服务生把门关好。她用热毛巾擦过手,坐到他腿上。十六岁的少年,脸虽然稚嫩,身体轮廓却成型了。在他怀里,竟衬得她娇小。
她用手撕了块烤乳鸽,喂到他嘴边,“还在生气呀?不生气了好不好?”
戴瑜依旧一言不发,张口吃下,连着她指尖上沾的那点油花。
他的手伸进她衣服里,找到奶珠掐揉,有些发泄的情绪。
胸口酥酥痒痒的,薛钰宁用手指在他的口腔里挑逗,压着他的舌头胡乱勾,看着这莽撞的少年气息逐渐紊乱,被她带领节奏。
她的指头抽出来,勾出短短一道丝,断裂。
“想我?”她问。
“想。”戴瑜点头,搂着她腰的那只胳膊收紧,“做梦都在想。”
“春梦?”
薛钰宁打开腿让他的手钻进裙底,隔着布料揉那娇弱之处。如果这不是在饭店包房,他真想就这么直接进去,听她叫出来。
“所有梦。”
“你在学校有没有偷偷自慰?”她又问,往他耳后吹口气。
戴瑜浑身激灵,拨开她的底裤,手指探入他朝思暮想的穴中,搅动水花,“太想你的时候就会。”
薛钰宁轻声慰叹,“再深一点。”
他手指直抵深处,快速抽插的同时,余光瞄到桌上的菜。
“我不喜欢吃带鱼。”他说。
薛钰宁背对着包房的门,衣服被他撩起来,让奶尖悄悄露出些许。他悄无声息地舔弄,听见她的话从头顶上飘过来,“但是我很喜欢,吃带鱼。”
戴瑜的动作停几秒,咬一口她的乳肉。
“一会去我家好不好?”他抬起头问。
“你爸不回家?”薛钰宁正感受腿心的酸软,哈着气。
“他过几天要去外地开会,今天加班听重要指示去了,叫我晚饭自行解决。”可怜劲儿的,没人照顾的小带鱼。
薛钰宁还有点心疼起来,又撕下一块烤乳鸽,送进他口中,再给自己撕一块。刚嚼几口咽下去,他的吻就急不可待地压过来,直到两人的唇都被油光和唾涎裹亮。口腔中满是他的滋味,她玩着他的头发,“好啊。”
金黄色的纱帘拉着,难以想象男生的房间里有这样的装饰物。窗帘将窗外的风光朦胧盖住,却又让一半光线渗进来。
那只手从脚心而上,经过她胡乱动着的脚趾头,攀爬过小腿肚的起伏,在膝盖窝陷落,游弋于大腿肉,最后停留在雪峰似的蜜臀。
戴瑜顶进来时,薛钰宁正趴在床上,手里抓着他放在床头柜的烟盒。
粗物轻轻地将细窄甬道撑开,也让她的粉唇半张。他的动作轻缓,慢得不像是在侵占,而是按摩。
托着薛钰宁的耻骨,让她微微翘起些许,他的身体贴在她身后,“你在看什么?”
不徐不疾的插弄,就着早就滥泛成灾的液体,在穴里轻而易举地进退,宛若运筹帷幄的将军,熟悉每寸蜿蜒起伏的峰丘,于湿润峡谷中循序渐进。
“你的烟盒?”薛钰宁抬起手问。
就侧头的瞬间被戴瑜抓到机会,猛地将唇贴上来,咬住她的舌尖,极为激进地品鉴她的口腔滋味。两片舌头不甘示弱地缠斗着,刮过她的牙槽和上颚,收回时胯部用力一顶。唇齿分开,下身紧连。挂满爱液的肉棒从翻着红肉的穴口拔出,再重重地冲入其中。
那是一杆极粗的硬鞭,却像是刚从火炉上烤过般炙热,更有直捣黄龙的架势。原本舒展的脚趾迅速抓紧,臀瓣拍打成浪。
戴瑜松开她才说:“从我爸那拿的。”
听见戴正黎,薛钰宁用指甲将包装盒抠开,“偷偷抽烟,不学好。”
“就试过一次,不会抽。”他低应,他可不是好学生,就像现在,还偷偷和老师上床。
戴瑜攫紧了她的胸乳,仍旧在她体内进出,着迷似的。
薛钰宁晃晃烟盒,果真只从里面看出一根烟的空隙。她取出一根,在手指间反复看,似乎都能回忆起戴正黎叼着烟头,掐着她的臀进入,边肏边问她爽不爽的样子。一大股暖流溢出,是她的爱液。
戴瑜的胯部正紧紧贴着她的穴瓣,整根都深埋在里面,顶到她最满足的位置,发现被一股力量绞紧,察觉她的走神,“在想什么?”
薛钰宁没回应。总不能说在想你爹。
她学着戴正黎的姿势,也把这根烟叼住,正巧遇上戴瑜奋力一撞,呻吟不慎从唇里泄露出来。
就这么夹着他,薛钰宁翻身。下身相接的情况下,肉棒在身体里转了个圈,她变成躺着的姿势。他的手紧跟其上,盖在两团奶子上,用指根夹缝逗弄奶尖。
她的腿曲着,被他向上推,吮吸着他的穴口也完全展露出来,红得惹眼,在他每次捣弄时都紧紧一吸,将他彻底纳入其中。
那根烟还含着,薛钰宁摸他跪着的大腿,笑嘻嘻的,才接上刚才的话题,“好学生就是好学生,想学坏都不彻底,没出息。”
戴瑜不理她开玩笑似的嘲弄,只顾着身下之事,捏着她的脚踝推高,趁着插入其中时,伸手摸到打火机,“要不要?”
她点头。
咔嚓两声,火苗窜起,燎燃烟头末端,肉棒在湿径里慢慢研磨。
刚吸一口,还没过肺,薛钰宁捂着嘴巴剧烈咳嗽,要把灌入喉咙的烟火味全呕出来,“咳咳……”
还以为她多熟练,原来比他还没出息。
她浑身颤动,夹着他的肉棒也无规则地抖。戴瑜夺过烟头,怕它掉到床上点燃被褥,反手咬在齿间。上面还有她残余的味道,吸食时,香气四溢。
等薛钰宁回过神来,他正在她身上吐出一口淡烟,香橙味的。烟气缭绕后,是他直勾勾的眼神,垂下来,不落别处,只望着她。
两重模样在这刻重迭,她竟然从戴瑜身上终于看到些戴正黎的影子。
——他们平时实在是太不像了。
“你不是说不会吗?”薛钰宁没好气地。
戴瑜压下来,冒着星星火光的烟在她脖子上,她还有些怕那灰落下来烫着她。他读懂她的目光聚焦,再吸一口,将香烟在床头柜的玻璃盏上碾灭,“刚刚突然就会了。”
他甫启口,浓雾喷到她脸上。
散开之时,戴瑜已经直起身,再也不拖沓,分开她的双腿加速撞击。
“哼……啊……”薛钰宁还没从那股烟味中晃过神,身体已经开始接受欲望占领,软绵绵地哼出声。
奶子在他的眼下摇动,他根本不去管,甚至加大抽插幅度,让其晃得更加激烈。那由粉变红的乳果,在空中划出倩丽的轨迹,诱得他下身再疼。
又变大了,薛钰宁准确地感受到变化,穴道被撑得极致,就连拔出时的触感都更加明显。
终于忍受不住猎捕天性,戴瑜再几番捣弄后,俯身含住一边,细细嘬弄,发出啧啧声响。
上下同时的刺激下,薛钰宁双臂高举,夹紧他的腰,献上全部。
他却不肯结束,眼尖地瞄到手腕上碍眼的纹身,抬手将其遮盖,换个边继续吮吸,持续不断地进入。他要让身下的床单全被爱液浸透,才算结束。
“老师……”他不禁发出感叹。
“我都说了别这么叫我。”薛钰宁不满,总觉得这样被他叫老了。
戴瑜深插其中,看她因他而变得娇媚的身躯,泛着诱人的粉光,改口:“宁宁。”
这个她勉强能接受,“嗯。”
他便继续刚才的律动频率,“宁宁,我的宁宁。”
在这一番番的喊声下,是肉体配合的拍打声音。
悉数射出后,戴瑜看着她懒洋洋眯着眼颤抖,是高潮的样子,满足地退出去。但肉棒还没完全平息,依旧坚硬地塞在她腿间,沿着合拢的缝摩擦,“新头发比上次那个蓝色的更好看。”
薛钰宁挑起她的橙发,“可惜那蓝头发,还没几天,就因为入伍又给染成黑的了。”
“黑色也好看,你什么样都好看。”他埋在她颈间,沉陷于此。
所以少看星辰(NP) 9.自作多情
薛钰宁玩着玻璃盏里的大半截烟头,手指抖抖,簌簌的灰落下来。
玩够了,她回身抱住一直贴着她不放的戴瑜。他半撑在她身上,散发着浓烈青春荷尔蒙气息的身躯,能将她完全笼罩。她才意识到他原来这么高,肩膀也如此宽阔。
学生时期或许反而是大多数人一生中运动最频繁的时候,她捏捏他的大臂,能看见肱二头肌的弧度。
“你爸回来之前我就走。”她说,她没打算在这个时候见戴正黎。
戴瑜眼神闪烁,再不情愿,也只能将她按在怀里,珍惜短暂时刻,“嗯。”
他的声音发闷,还是表现出几分不畅快。
“周末还有两天呢,我有空就来看你,等我消息,嗯?”薛钰宁拍拍他的后背,安慰地亲他,从嘴唇到脸颊,“别跟你爸闹起来。”
“我没有跟他闹。”戴瑜说,“他根本拿你没办法……我也拿你没办法。”
薛钰宁笑笑,“那我起了。”
她作势要穿衣服,从床边坐起来。两人的衣服扔了满地,薛钰宁弯腰,从他的内裤下扯出自己的底裤。正是这个动作,令她的腿心又正对戴瑜。
她还没起身,却发现他又不打任何招呼地进来,扶着她的臀耸动。
“你真是……”她双腿一软,撑在衣柜门上,任凭他进进出出。
“还有时间,再来一次。”戴瑜语气像是哀求,动作却是利索。
他知道其实薛钰宁不会拒绝,整整一个月,他们都没尝到对方,需要漫长宣泄。她也只是假意扭两下,便翘着臀任凭他弄,发出酣畅的呻吟。
这样满是朝气的身躯,不知疲倦的占有,数不尽的精力,是多少个成熟男人都不复存在的特点,薛钰宁根本抵抗不了。
尽管她也享受他们的娴熟,但依旧热爱戴瑜这样的纯净。
他真干净,哪怕满头汗珠,哪怕下体泥泞,却总是那么纯粹。
“再晚点你爸就回来了,你也不想我们遇到吧?”薛钰宁呵气如兰,腿被他抬起一条,淫液正顺着皮肤滑下。
总是少不了在床上提起他,戴瑜眸色黯淡,“很快就好了。”
他匆匆一挺,将年轻的精液注射到她体内,呼着气退出来,“你明天什么时候找我?”
“明天?明天不行。”薛钰宁双腿落地回身,被他的两只胳膊禁锢在这狭窄的活动范围内。
他皱眉,“为什么?”
她抱住他的腰杆,“嗯,要和别人吃饭,来不及。后天不确定,如果有时间我再告诉你。反正你周末在家,也没朋友约你出去吧?”
“你要和谁吃饭?”他又挑起她的下巴,嫉妒的吻倾下去,总觉得她身边满是他的情敌,容不得半分懈怠。
薛钰宁有些安抚他的目的,用舌尖湿润他的唇瓣,“就以前帮了我一点忙,人情世故嘛,总要还的不是?”
戴瑜极讨厌这种交际,但知道无可避免,“好吧。”
于是薛钰宁又搂着他哄了片刻,终于把这别扭少年的毛给捋顺,得以穿好衣服。
上车之前,她知道戴瑜一定在窗户边看着,虽然反光看不见室内,更数不清是哪扇窗户,她凭空对楼上挥挥手。感觉到手机震动,取出来看,是戴瑜道别的话,她解锁车门。
目送薛钰宁的车开出小区,戴瑜把窗户全都打开,让她的味道从家里散出去。都忙活完,他拿起床头柜的打火机,靠着门框,在手里按得啪啪响。
火苗一会窜起一会熄灭,他瞳色似潭。
殷存本来以为,薛钰宁主动请他吃饭,是有额外的目的。并非他自恋,只是以他对这位大小姐的了解程度,如果不带其他目的,她绝不会费这些周折。
还人情?从来没听说过薛老的闺女有这个品质。天底下只有别人欠她的,想做什么都是他们上赶着,她要你帮忙,应该是你反过来感恩戴德。
可饭后连续几天,她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再也没有联系过他。
就连那顿饭,其实也吃得有些索然无味。
她真就只是打算请他吃饭的样子,甚至都没订包房。在饭店大厅留了个座,她在桌子这头,他在那头。她要开车,他晚上还要回部队,两人都不能喝酒,手边摆的是酸梅汤。
薛钰宁说了些感谢他的场面话,邀他碰几杯,提起一些部队的事,毕竟那是他们唯一的共同语言,但都聊得不甚深入。
不过那样而已,饭后他们分道扬镳。
现在想来,殷存都怀疑是他自作多情。
第数不清次点开她空无一物的朋友圈,毫无意义地下拉刷新,她托着下巴的头像就像是在饭桌上凝视着他。对上那漫不经心的眸子,殷存忽地清醒,他何时变成这样。
他关上手机,自嘲地笑,听见外面训练集合的哨声,打开窗户。办公室背阴,哪怕外面热浪灼人,却有风从树梢间隙吹进来,拂了他满面。
殷存轻吸气,手机又响,他再拿起来,却是新闻推送。
他揉着太阳穴,索性把手机关机,扔到抽屉里边,开始做些真正的工作。
不知过去多久,桌上的座机响铃,他接起来。大殷在电话那头问:“你手机怎么关机了?刚刚给你打没人接,我还以为你在训练。”
“爸,没电了。”殷存回答,“有什么事?”
零零碎碎听他父亲说完话,殷存打开手机,发现几条未读。
他以为都是父亲的留言,最上方的联系人,却是薛钰宁。
“你这周末回城吗?”
殷存的眉毛跳两下,“回。”
捏着手机转了四五个圈,薛钰宁回复过来:“部队附近有家绿豆饼卖得特别好吃,你要是有空,能不能帮我带一点?地址我发给你。”
“不用,我知道在哪。”殷存也去那家买过绿豆饼,“我周五下午回城,到时候联系你。”
薛钰宁发来一个红包,“谢谢。”
他斟酌片刻,没点接受,“如果真想谢我,不如周五一起吃个饭吧。”
薛钰宁靠在贵妃榻上,插块切好的西瓜放嘴里。不料那瓜汁太多,一口下去,竟然溅到她胸口,还有些落到手机上。如果这会牧微明在,肯定要埋过来把那滴汁给舔走。可惜他正忙,没这艳福可享。
她抽张纸擦拭,亮着的屏幕上是手机相册,满是各个角度的殷存,不知从哪搜刮到的。看见消息横标提示,薛钰宁再切回软件。
读完他的话,她翘起脚,回复:“好。”
所以少看星辰(NP) 10.摇钱树
房间明明足够宽敞,却因为烟味和酒味混在一起,变得乌烟瘴气,让人头晕脑眩。
眼见着周围的人在酒精的熏烧下变得面红耳赤,极为懒散地瘫在椅子上,个个顶着大腹便便的啤酒肚,操着十几年老烟民熏出来的黄牙,嘴上说的却是古今中外的各类话题。
戴正黎在一旁正襟危坐,倒显得,额外不清醒。
当所有人都烂醉如泥时,唯一清醒的,反而是做错的那个。
戴正黎的年纪当上副书记,虽然位置高,但资历浅。人人都不服气,人人都等着他落马,他更当谨言慎行。哪怕来敬酒的人官衔比他低,他依旧没拿出半点居高位者的姿态,平和,却也不热络就是。
现在他们东倒西歪,聊得痛快,他却莫名其妙抽离在外,也好,省去应酬。
正想着,薛钰宁的电话打回来。
他早晨给她拨过一个,她没接着,可能是在忙,更没问他有什么事,这都晚饭,她终于想起他,回过来。戴正黎四下望望,和身边的领导低声知会一句,到走廊尽头接电话。
“终于有空搭理我了?”他张口直言。
走廊里没人,这一层都被他们包下来,洗手间在另一边的方向,只要控制好音量,他说话的内容不会有多余的人听见。
薛钰宁蛮不好意思,撒娇,“我有事嘛……”
“想我没有?”
他总是这么毫无铺垫。隔着听筒,薛钰宁都觉得,他的声带在带着听筒中的尘埃震颤,微微迤长的尾音,结合他的语调,让她心脏猛跳,“想了。”
他没说话。
“正黎……”她又娇气一声。
电话那边的他终于笑开,从兜里取出一根烟。整个饭局,他光吸别人的二手烟了,这是第一次主动拿出来。
戴正黎抽烟,但频率极低。估计一整年才能抽完一盒十八支,要是保存不好,烟头受潮,干脆扔掉。甚至有时候,一包烟放兜里,遇上饭局轮番递一根,辗转回来,一根没剩下,倒是戒得容易。
他抽烟只是单纯需要在某些时刻疏通拥堵的思绪,提神醒脑。效果显着,那口烟吸入鼻腔时,仿若打通任督二脉。
但这种话不能对外讲,省得说他宣扬不良嗜好。烟酒伤身体,特别是肾。
遇见薛钰宁以后,戴正黎抽烟的频率有显着性提升,一年一包快变成一年两包。足以证明,她给他带来的头疼,是前叁十二年人生的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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