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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少看星辰(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爪一锤
听见微弱的打火机声音,薛钰宁问:“你在抽烟呀?”
“嗯。”烧着以后,戴正黎吸出一口烟气,玻璃门关着,拦截外面咬人的蚊虫,却盖不住这黄昏夜色,像她发的照片里那一头橙发,“想干你。”
“唔。”她的嗓音和身子骨一起发软,“讨厌。”
装腔作势的声音,让戴正黎发笑,“你不想?”
“想什么,干你呀?”
“是啊。”他把烟头在指尖摩挲,重复一遍她的说法,“干我。”
薛钰宁这才腻腻地答:“想——”
她在话尾拖了个长音,又把气氛变得旖旎许多。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呀?”她问他。
“明天吧。”戴正黎回答,“这个会今天就开完了,吃完饭领导们陆陆续续就都坐车回去,我估计也一起回城。来看我?”
“好。”薛钰宁说,“我昨天睡觉都还梦见你了。”
“难得。”烟头夹在手指尖,戴正黎眯着眼睛看,时而冒出火点,慢慢烧短烟纸。纵然知道薛钰宁这句话假多真少,纯粹是骗着他玩,但能听见她口中吐出这一句,便也心甘情愿了,“我找个地方,到时候派车去接你,位置还是在你家出去那个十字路口,你怕薛老发现不是?”
他这么善解人意,倒让她还有些过意不去,“不麻烦你,我自己过去吧。”
戴正黎却会错意,“现在保密工作要到这种程度了?”
薛钰宁在电话里委屈地哼声,“正黎,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我知道。”听见她那弯来转去的音调,他都有些下身发疼,哪舍得多说她的重话,无非是开玩笑的自嘲罢了。他吸一口烟嘴,让白烟在眼前缭乱,“我当然知道,甜甜。”
戴正黎认识薛钰宁,是在会所。
就是那种表面正规高档,背地里做着皮肉生意的会所。
他对这些风月场所所知甚少,但不至于天真地以为,这就是个纯粹卖酒水的地方。地址不是他选的,上头的人定在这里谈事情,他没办法拒绝——显然,是那种不太能公开讲的事情。
想要爬得快,总要走点歪路,戴正黎从没有过一身正气。
他不仅学不会出淤泥而不染,反过来,还非常擅长往身上糊泥巴。他嘲弄过自己不择手段,但最终还是在这条路上飞奔。至少不是杀人越货、贩毒走私的勾当,他给自己立最后一块牌坊。
他在走廊里看见的薛钰宁。
她穿着和其他女人差不多的衣服,靠在墙边,鞋跟又高又细,脱下来能当凶器。她双手抱胸,把领口那道沟壑挤得更深,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听老板说着话。
那态度,不太像老板骂她,像老板在求她,她是个主子。
凭身段模样,戴正黎心想,也合理。这样的条件放在哪个地方,都是会从假“公主”被哄成真公主的摇钱树,多得是男人吃她那一套的,癖好还极为变态,花重金请她,只为舔几下脚趾。
尽管卖,都是一样的卖。
纯粹几眼,她在戴正黎眼里约莫就成了这样的形象。
谈话开始,陆陆续续的女人进来,坐到其他人腿上。有想给戴正黎敬酒的,他把人当空气,上头的笑他不解风情,却也不勉强,把那女人拉过来,左环右抱,手伸进她们的衣领和裙底。
其实压根都不用伸,那奶子就明晃晃地在外面跳着,他们的手盖上去,倒是让他眼睛清静点。
这边娇喘声和谈话声交织,女人们或跪或趴地伏在男人身上,戴正黎只负责帮忙倒酒,其他权当看不见。
这些人中,没有走廊里那个。
该说的事说完,只余身体问题尚需解决,戴正黎又不参与,走出房间。那场面香艳糜烂,更有酒精助兴,他自然起了反应,却不甚在意。
回来的路上遇到老板,戴正黎拦住他,状似不经意地提起刚才走廊的女人,“她多少钱?”
可老板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戴正黎以为他是不舍头牌,不愿意告诉他。
“我很贵的。”正说着呢,那女人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





所以少看星辰(NP) 11.司马当活马医
薛钰宁在会所,当然不是来混口饭吃的。
她毕业后不愿意听从薛老的吩咐,先在国外找份工作累积经验,死活闹着要回国。薛老不同意,她便在房租合约到期后自己买张票,收拾好行李偷摸回来。
落地城市特意选在上海,却没想到,薛老的手伸得那么远,还是被他找到她的入关记录。
女儿叛逆,薛老怒不可遏,找人把她从上海逮回来,派的牧微明。他那时还没想到,他派了个间谍出去。薛钰宁对牧微明用尽手段,在床上把他贿赂得神魂颠倒。
少了纪远云那个碍眼的盯着,牧微明也是加倍放肆。她有求于他,他有恃无恐,找到机会就要把肉棒插进那湿漉漉的小肉缝里,听她咿咿呀呀地叫出来,要么就是掰开她的大腿,使劲吸那小嫩穴,让她站都站不起来。两人那几日除了吃就是做,薛钰宁感觉全身的水都要被抽干了,终于把他成功策反。
想在那么大的城市藏个人,说来容易是容易,简单也不简单。
他们能藏的地方,都能被薛老轻松抓住踪影。思来想去,牧微明把她塞到朋友开的会所。
那会所常常来往些大人物,有人庇护,薛老想不到查这里。而且,就算知道薛钰宁在这,也不会轻举妄动、冲进来抓人。毕竟要给人留叁分脸面,跟租界似的。
本来会所老板觉着,给薛钰宁挪出个房间,叫她休息就好,她还偏不。说她光住在这显得太特殊,更让人怀疑,要了套小姐的衣服。
平时,她就穿着这衣服,在走廊里晃荡。
虽然接客是肯定不会接,但她袅娜地走着,也算是会所的金字招牌,还真有不少人办个入场卡来这,就为了看薛钰宁溜达。
有人调戏过她,被她反手甩了一巴掌,再抬脚袭个裆,老板急急忙忙地善后;又有客人朝她吹口哨,她横得不行,把人骂一通,数着族谱,家族男丁无一幸免。老板实在受不了,哀求她回房间去,别再给他添乱。
话说一半,正好被戴正黎瞧见。
在这会所待得久,常来的恩客,薛钰宁都记得清清楚楚。
可她从没见过戴正黎。
他的存在感太强,哪怕没见过正脸,仅凭感知,都能因为那股压迫而判断出是他出现。这样的人物,她绝对难忘,不存在没注意。倒是唏嘘,就凭他的条件,得有多少女人做梦都琢磨爬上他的床,他竟然跑到会所消磨。果然男人无论样貌和地位,脑子全都长在裤裆底下。
在房间里听见他向老板打听她,薛钰宁便出来。
“新来的?”她问,姿态轻浮,真把自己当个窑姐儿。
戴正黎回过身,他口中的女人正毫不遮掩地扫视着他。
那眼神,倒像是她在挑他。
“第一次来。”他说,表情自如,游刃有余。
这态度让薛钰宁懒懒地笑,不信他的,“嫖呢,也是第一次嫖?”
“第一次。”他又说。
比她还会胡扯。薛钰宁心想,反正闲着没事,如果他真能让她满意,找个乐子也成,“你想包我,可以,但我和那些女的不一样,不按次算。”
“按月?”
“外面给我找个住处,至少得是公寓,要请阿姨做饭打扫,我一点活儿都不干。吃喝玩乐全管够,还得给我零花钱,出去旅游坐头等舱,酒店只住五星级。”
这要求确实不低。戴正黎对行情一无所知,分辨不出来她是在刻意刁难,还是在讨价还价,“那你能给我什么?”
“我?”薛钰宁挑起眉梢,还能是什么,“陪你睡觉咯。”
戴正黎笑起来,也发现这问题有点多余。
“那都好说。”他吐出这四个字。
这都没被吓退啊。薛钰宁发现火候不够,继续,“我还没说完呢,上面那些都是给我的,至于‘嫖资’,单交给老板。”
她侃侃而谈着,老板在裤兜里找纸擦汗。
别说薛老了,要是让牧微明知道,这大小姐在会所里跟客人玩报价,他这店早晚要关门大吉。戴正黎背对他,正好让他不断用眼神向她求饶,可她偏装看不见。
“额外是多少?”戴正黎转头问。
老板赶忙收起表情,怯怯的模样,半天答不出来。薛钰宁更没想过那番话还是没能打发走他,心一横,做戏做全套,“二十万。一个月。”
“好。”
一声答应,犹如天外之音。
直到那双锐利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薛钰宁才反应过来,她胡吹一通,竟把自己给卖了出去。这下好了,反悔都不行。
“你叫什么名字?”戴正黎问。
“甜甜。”薛钰宁说。
“真名。”
“甜甜就是真名。”薛钰宁面不改色,“全名路甜甜,马路的路。”
戴正黎第一次见到这个姓,“还有姓路的?”
其实薛钰宁也不确定,临时瞎编的名字,谁知道有没有,“有啊,我不就是吗。”
戴正黎离开前,承诺薛钰宁叁天时间。
叁天,她收拾好必要的东西,他派人来会所接她,带上首月的二十万。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老板头都要大了,却见薛钰宁真把行李箱打开,往里放起东西,“大小姐,你这一走,回头牧微明跟我要人,我交不出来可怎么办啊!”
“那你就让他给我打电话,我自己处理。”
“你能处理,我怕我撑不到那时候!”老板心急火燎。
薛钰宁拍他的肩膀,“没关系,要不这样,我前脚一走,你后脚就打电话,说我收拾东西跑了,去哪也不知道,你拦不住我,我又不肯告诉你,到时候他肯定来找我,会放你一马的。”
“这能行吗?”
“司马当活马医呗。”薛钰宁说,“总比你什么都不说强。”
老板还是心有余悸,“那这二十万……”
“就当我收买你的封口费。”薛钰宁叮嘱他,“我要去给人当情妇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别再有人知道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路甜甜,懂?”
老板点头,把嘴封得死死的。
“不过,我得提醒你,那男的叫戴正黎,不是个简单人物。”老板告诉薛钰宁,要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刚才他定能打个哈哈,把这生意给取消。可偏偏那人是他,被他知道他们合伙耍他玩,薛钰宁不会怎么样,他是很难混下去,“到时候你和他有什么事,我真帮不上忙。”
“是吗?无所谓,走一步看一步吧。”薛钰宁倒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她把衣服举起来,抖落抖落,铺平迭好,塞进行李箱,“对了,你这几天帮我去办张假身份证。”




所以少看星辰(NP) 12.不正当男女关系
于是薛钰宁变成了戴正黎包养的情妇,以路甜甜的身份。
他派车来接,并没有直接带她去安排好的住处,而是去逛街,买了衣服、包和首饰,全按她的喜好挑选,他只负责刷卡。
“你这么花钱,不怕别人抓小辫子?”她见他两只胳膊挂满购物袋,问。
“为你奢侈一把,也就那么一回而已。”他答,带她拐进鞋店。
那细带凉鞋绑到她脚上,薛钰宁翘着二郎腿,坐在店里。戴正黎蹲在她身前,亲手帮她穿上,捏着她的脚。他抬眼看向她,沿着光裸的小腿,到她因倾斜而微敞的领口。
戴正黎的眼里终于烧起火焰。
付过帐,他带她回去,让薛钰宁穿着这双鞋,履行了第一次包养义务。
本来以为那是他随便找的住处,没想到是他家。戴正黎平日独居,阿姨是出于薛钰宁的要求才请的,每天做完饭就离开,周末过来打扫,不住家。还挺会省钱,薛钰宁可没觉得这是想要她融入他的生活。
戴正黎让那双鞋锢住她的脚,拧着薛钰宁的手腕,狠狠进入她。他的床技应当与他本人性格不差太多,都是利落干脆,毫不拖泥带水,直击深处。
被托起两腿悬到空中插弄,阴穴被捣得酸胀,肉棒插入时搅动水花的声音响彻耳畔,薛钰宁搂着戴正黎的肩膀,叫得酣畅淋漓。活儿不错,她一时间觉得,不是他包养了她,是他花二十万,求她和他睡一个月,而她欣然接受了。
路甜甜和戴正黎的不正当男女关系就此拉开序幕。
作为金主,他做得挺到位。
白天出去上班,薛钰宁拥有完全自由,想去哪做什么都无需经过他的同意,只要他下班后在家能看到她就好。至于什么时候回来,他都会提前通知。
他们每天都在做爱。如果他当日回来得晚,就匆匆一次,如果赶上没公务的周末,他干脆在她身上匍匐整夜,抬高她的脚腕,不知疲倦地进入。有时候薛钰宁喊着喊着睡着了,再醒过来时,他还没停下。
那肉棒就像是找着归属,每次离开都是煎熬,就连吃饭,他也要埋在她体内。
薛钰宁洗澡打着沐浴露都在想,奶子上满是戴正黎的味道,洗都洗不掉,将来被纪远云闻出来可如何是好。但她搓着搓着,又生起兴奋之意,假装忘记拿浴巾,把在外面看新闻的他骗进来,贴在浴室玻璃里继续荒唐。
性事结束后,戴正黎总喜欢搂着她耳鬓厮磨。轻轻地揉她的胸脯,粗硬的下身依旧在她体内,大多数时候是在向她说白天遇到的事。
他也会问薛钰宁做了什么,她捡着有意思的答。
“你的口音听起来不像上海人。”戴正黎说。
“你也不像。”薛钰宁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问他。
他的手指点到她的肩膀,从她身后埋下来吻着,细碎柔软,逐渐蔓延到颈边,嗅她身上的香气,“工作调度,在这干个半年,你呢?”
“我啊……”薛钰宁思考着怎么答,“我爸妈欠了一屁股债,还要养我弟,就把我卖到这边来了。我本来叫招娣,甜甜是和他们断绝关系以后自己改的,我发现干这行来钱快,也就没想过别的。”
握着她双乳的手缩紧,“你干这个多久了?”
“两年。”薛钰宁说,“你是第叁个包养我的。”
“是么,他们都那么不识货?”戴正黎屈指掰过她的下巴,凑过来强硬地吻她,舌头把她的勾出来,在空气中交缠,拉出白丝。
这样绵软娇嫩的身子骨,竟还会放过。
薛钰宁笑笑,“他们后来破产的破产,落马的落马,供不起我了。你知道,我很贵的。”
这个答案倒让他能接受很多,咬她的唇瓣,“红颜祸水。”
“那可不能怪我。”薛钰宁身体撑起来,又啄他几下,却在往下滑,“自己耽于美色,难道还能是因为我长得不够励精图治吗?”
“还挺会拽词。”戴正黎见她扶起昂扬的肉棒,脸凑到旁边,大抵知晓她接下来想做的事,“甜甜……”
薛钰宁扬起如她名字那般的笑,用唇舌包裹住龟头,慢慢把这根粗物吞入喉咙。
他按在她的头顶,带她调整节奏,惬意的呻吟声在房间里不断回荡,配合她的吸弄。从没见过有女人能把肉棒吃得那么津津有味,尽管戴正黎本来见的就不多,除了在屏幕里,就只是那日目睹的庸脂俗粉,切身体会还是遇到她以后。
薛钰宁那时头发还有些长,垂下来能盖住奶尖,铺洒在肩头。
她的玉指把着那根东西,伸出粉嫩的舌头,舔得动情。
戴正黎在她头顶点了根烟,岔开双腿,左手抓她的头发微微用力,却又控制在不让她喊疼的程度,胸腔起伏口吐烟雾的同时,将这喉咙捅得激烈。
感受到口中腥气蔓延,薛钰宁张开嘴,给戴正黎看舌头上的白色液体。闭上后喉咙一吞,再张开,所剩无几。
“骚货。”这玩意都咽得下去,戴正黎再也忍不住,熄灭烟头,把她拎起来吻住。口腔里满是精液的味道又如何,反正都他自己的东西,他只想听她的呜咽。
情妇的工作是让金主高兴,那当然是他怎么喜欢怎么来,薛钰宁抚摸他的胸膛,吐出的气都在他唇上,被他含走一半,“你不是就喜欢骚货?”
“我只喜欢你骚。”他将她搂高。
两团丰满的乳房顶在胸口,戴正黎伸直双臂扒着她的臀再抬,让她对准肉棒坐下去,继续抽插。
她在他身上摇摇晃晃,还能闻到残余的烟味,兴奋得说不清楚话,只留后背道道抓痕。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以前戴正黎笑白居易为了吹嘘杨玉环的美貌,写得夸张,现在才知道,再精准不过了。他没有叁千佳丽,却恨不得把一身宠爱给她。
薛钰宁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头发混着汗珠摩擦,却是满身香气,嗅得他欲望更甚。
“上过大学吗?”戴正黎问。
薛钰宁还在他身上起伏,差点把实话说出来,还好呻吟声先出,让她找到点理智,“没……没有,他们说我都干这个了,读不读书也不重要,会拽几句诗文糊弄人就已经算有文化的,没高考。”
“但读了高中?”
“高叁辍学。”
“想读书吗?”戴正黎吻着她的额角,“这样你白天也有点事做。”
是才抱怨过在家有点无聊,他倒是上了心。正常情妇好像都会在金主面前塑造个求知若渴的形象,薛钰宁虽然不太想刚刚毕业又被迫回到校园生活,还是糊弄道:“想。”
“好。”他许诺过后,倾身将她压到身下,在臀上轻拍一掌,让夹着他的穴口飞出水花,继续分开花瓣,猛烈撞击。




所以少看星辰(NP) 13.恭候多时
惺忪睁眼已到下午。
戴正黎早就出门,阿姨做的饭菜在桌上摆着,保鲜膜上覆着蒸汽水珠。薛钰宁掀开被子,发觉自己浑身赤裸,身上却干净,有些意外。
她换上衣服拉开窗帘,让下午的光照到屋内,哼着歌倒杯菠萝汁,用微波炉把饭热热吃了。
牧微明打电话在这时过来。
她以为他是从老板那听说她又跑路的事,来兴师问罪,还在想怎么敷衍,那边牧微明说:“我帮不了你了,舅舅说你再不回来,他就亲自去上海,把整个城翻倒过来也要把你揪回去。”
她的卡早就被薛老停用,没有经济来源,以为她撑不了多久,可薛钰宁也是精,起先有牧微明偷偷资助,现在靠戴正黎供着,过得反而有滋有味。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薛老最后那点耐心也彻底磨没。
前面几句还没让薛钰宁当回事,抱着玻璃水杯,菠萝汁在嘴里漱着,后背抵在桌子边。
牧微明接着道:“好在纪远云在部队,通讯不方便,现在还没让他知道。但估计要不了多久,等他清楚你回来了却不联系他,啧啧……”
薛钰宁的汗毛立起来,想着纪远云那黑得望不到底的双眸盯着她,保不齐还得找个铐子给她拴上,她终于有点危机意识,捏着手机站直。
她嘱咐,“你先帮我稳住我爸,千万别告诉远云。”
牧微明冁然而笑,“现在知道害怕了?”
敬酒不吃,罚酒也不吃,必要时刻只能搬出纪远云,她才知道危险。纪远云和薛钰宁的关系就是如此,互相钳制。
“哥!”薛钰宁揪起桌布,“你记住没有?”
“放心吧,他也没那么容易出来,部队都有规矩。”牧微明打消她的一半担忧,纪远云虽然心黑,但守秩序,不合规矩的事从来不干,哪怕和薛钰宁有关。他不忘为自己讨点好处,“回来报答我?”
这惯会趁火打劫的主,人还没回去,债先欠下,但薛钰宁没别的办法,“知道。”
放下手机后,她扫一眼这个屋子,生出主意。
因为相关规定,想让路甜甜直接去大学注册个学籍有些麻烦,但能给她塞个旁听的名额。反正她只是需要打发空闲时间,毕业证的事,他再想办法。
戴正黎提着一袋子申请文件,回去的路上暗骂自己,没见过世面的,对个小姐都能这么动心。还真是应了那句广大嫖客的陋习,就爱劝风尘女子从良。
对外,戴正黎宣称的一直是他们在处关系,薛钰宁谈吐得当,和其他人往来也不密切,没露出马脚。但要真让人知道这女朋友是二十万请的,下个月还没续费,指不定背后怎么编排他。
“甜甜,我回来了。”他和人谈事,下班得比平时早,没提前告诉她。
本来以为薛钰宁在家,可他喊几声没人答应,想着她或许是出门了,桌上还有半杯果汁。戴正黎端起来接着喝,打个电话。
系统女音不带感情地提示,他拨的电话已关机。
或许手机没电了,他又打给做饭阿姨,薛钰宁有可能跟她说过要去哪玩。
可阿姨却说:“咦,路小姐跟我讲,你们过几天要去旅游的伐,提前把我这个月的工资都结好了,她没跟你讲过吗?”
结束通话,戴正黎才觉得不对劲。
他放下玻璃杯,冲进卧室,打开衣柜和抽屉,给她买的衣服首饰都原封不动地摆在原位,只是角落空出来一大片位置,原本用来摆她的行李箱。
戴正黎瞳孔骤缩。
他转过身,梳妆台上,他留给她的副卡摆在正中,旁边是写着“路甜甜”名字的身份证和一张手机卡。证件的照片上,她依旧笑得恣意,原本墙壁贴满他们的拍立得合照,他纯粹哄着她玩,才愿意拍这种小孩子喜欢的东西,现在也空空荡荡。
他抄起身份证,打电话让人去查,没多久收到回复:名字和身份证号都是假的,没有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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