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至极乐迷宫
作者:鲑鱼派皮
失忆的冒险者少女开局一根法杖勇闯魔王地下城,钱、男人和法术知识全靠捡。但,怎么没人来告诉她,地下城迷宫竟然是这么淫邪的东西!回复泉水混有媚药,休息旅店建在花街,地板是触手伪装,陷阱有淫虫待命。迷宫凶险,但更需要提防的是趁着夜晚偷偷摸过来的同队队友,和投来奇怪目光的敌方恶魔。比起堕落,她不如说更像是慢慢掉下,坠落到这极乐迷宫中。——然后她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和地下迷宫最深处的魔王有点关系。——奇幻背景np,这里的地下城比起dnd的那种更贴近于日式地下城,是作者玩era魔王的妄想产物。设定禁不起细考,剧情很胡闹,用词随心所欲。女主说话很弱气,她喜欢以低姿态和别人进行对话。**首* | w1 8 . v
坠落至极乐迷宫 苏醒
某处小坡上,一名少女苏醒过来。她有一头黑色直发,不长,简单地披在她瘦削的肩膀上。她眨着自己水汪汪的榴红色双眼,丰润的嘴唇小小张开,脑中是一片空白。
天好蓝,她想,现在正是白天,约下午叁点左右。
我是谁?她接着想,没能得到答案。
我从哪里来?很不幸,这也是个未知因素。
我要去哪里?终于,这名黑发女性从她空荡的脑中得到个答案:我要变强,去往地下城,去找到魔王。
“魔王……”她小声重复,用手中的棍子撑着自己站起来。噢,她此时才发现自己手里有根棍子。棍子由红木制成,直立起来约达她肩膀,其上嵌着几粒石头,木身盘旋着不知用途的花纹,底与顶部俱有金属包边。她摩挲几下棍状物体上六爪镶嵌的紫水晶。
她无疑失去了大半记忆,只有少许基础常识留下来。就好像此时她知道自己手里是根制作良的法杖,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握着它,这法杖是她买来还是抢来的,也完全说不清。
黑发红眼的少女紧接着检查了一番自己全身,她穿着身紧身皮质护甲和灰色兜帽披风,腰侧带了个背包,除此外别无他物了。她打开背包,里面有套内衣,其余尽是些不知用途的奇怪道具。
放下外物,她开始检索自己的身体,自头上的耳朵摸到脚上筒靴的搭扣。她的耳朵们上共有六个耳洞,不过只戴着一对耳钉。她取下,发现是做成花朵形状的暗红色贝母。当她想再把耳钉戴回去时,却怎么都摸不清门窍,找不准孔洞。她干脆把贝母耳钉放入背包中。
她的右手腕缠着根金红色发带。
然后没了,这些就是她所有的东西,法杖、护甲、背包、耳饰和发带。
她想要去找到魔王。在少女过分支离破碎的记忆中,她很难找到相关联系的东西。
黑发少女眨眨她的眼睛,山坡上吹来清凉的风,毫无疑问等到深夜这风会刺骨得让人难以忍受。“先要找个地方住下。”
她看向远处的城市。
她实在走了非常久,明明肉眼看见的城市如此清晰可见,换作用脚一步一步丈量距离瞬间让肉体难以忍受。少女进入城门时已至黄昏,蒙蒙太阳落在城市的高墙后面,她撑着粗糙墙面平缓着呼吸,额头已蒙上细细汗水,腿更是难酸楚,不把法杖当拐杖她可能真的走不过来。如果可能的话,她只想尽快找个落脚的地方,一张床足以。不知为何少女并没有什么饥渴之感,因此她一心只想着休息。
黑发少女甫一踏入城中,无数嘈杂声音不受控制地向她耳朵涌来。
‘地城的筛选又严了……’
‘……债款你新还了多少?’
‘露珠瓶,集满的露珠瓶!消炎去肿回复魔力……’
‘……在第五层里,真的就在那里,可惜我……’
‘不是我丢下你,我是被追着赶出来啊!就是被那个……’
少女抖抖耳朵,无视杂音,观察起城里。城门后是一条宽阔街道,人头攒动,街道两旁全是支起来的临时小摊,老旧白布上摆着卷轴药草武器一类的东西。挑拣着摊上物品的人都很年轻,而且一身冒险者打扮。其实她也不太明白冒险者打扮到底是怎样的,但看到那堆半旧盔甲和补丁皮衣缀子兜帽时自然想到了这词。
她从人群中穿行过去,不知为何似乎吸引到过多视线,有的人见了她还窃窃私语。少女忍耐着疲劳,若无其事地绷着脸搜寻容身之所。然后她看到一家旅馆。旅馆门口挂着的木板上写着:住宿5pt一天 住宿+晚饭7pt一天 住宿加全餐10pt一天。
“pt。”少女小声重复,她可以确定自己身上并不存在这种东西。她旋即转身离开,又去寻找别的旅馆。所有地方都一个说法,pt支付、pt付款,ptptptpt……她最后半蹲在一家店的手写黑板面前,黑板上最后一行字是暂不接受其他付款方式敬请各位勇者非勇者谅解。太阳已然彻底落下,只剩少少的余光同明亮的魔石灯柱一起照亮街道。
我可以睡在马厩里。少女想到,她蹲得久了些一时站不起来,干脆继续半蹲让腿部血液回过神来,同时神绪四游。可以躺在一些干净的稻草上,和直立的马一起闭上眼睛,暂且先把今晚应付过去。
有什么站在她身后,挡住灯柱的暖光,将她身影笼罩进阴影中。
声音自她背后传来。“你是亚人?还是魔人?”
少女慢慢直起身体转身,握紧手里的法杖,她进城前用灰披风把杖身整个裹起以防他人窥测。出声的是个胖男人,看着大约叁十来岁,叁层下巴上留着点胡子。见到黑发少女看向他,这男人展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这是什么意思?”她用轻柔的声音询问。
男人的衣服和她见到的冒险者不一样,崭新不沾尘土的绸子料,花纹好看但不适合任何争斗。
“只是问问,希望没有冒犯你,”胖男人笑眯眯的,眼睛被肉挤成一条细缝,他把两只手掌举起在头上快速扇动几下,“虽然不是没有先例,但毕竟还挺少见的,你看,大家都在看你。”
少女一早就注意到周围过多的目光,但她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她入城来第一次注意到,好像确实,她双眼触及到的所有人都没有一对像她一样顶在头顶的耳朵。
动物般的耳朵,自她醒来后还没见过任何镜子,但若她残存的记忆准确的话,是对和发色一样漆黑的猫科尖耳,顶端还穿了洞。她的耳钉也是从兽耳上取下的,还有四个耳洞打在她的人类耳朵上。
她的耳朵在夜风中抖了抖。
“天已经晚了,为什么不进旅店呢?”男人显然明知故问。少女心不在焉地把视线移到胖男人脚边的影子上。
“我没有pt……”她说,尽力让自己听起来正在假装让自己听起来没那么可悲,我也不知道pt是什么东西,她在心里补充。
“不介意的话,要不要来我开的店里凑合过一晚?”胖男人问,他搭话就是为了打这主意,他的笑看起来平白可疑了许多。
黑发少女看着黑影,光线将其拉伸成一个扭曲的形状。
“你的店有马厩吗?我可以睡在那里。”她说。
坠落至极乐迷宫 晚安吻
胖男人自称尤金,是名武器道具店的老板,当然他没有同意让少女去住马厩。
“我的店还蛮大的,有很多空间。虽然我马厩铺的草床也很厚,”他耸耸肩,“但我真要让你和马同住我会被说闲话。”
他们一边走一边对话,少女刻意落后他半个身位随他前进。胖男人问了她几个问题,没一个她能答上,黑发少女的回答统统都是忘了。
她还以为胖男人会以为这只是敷衍,没想到对方挠挠下巴一脸司空见惯。
“在这里失忆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不瞒你说,我店里还住着几个像你一样什么都记不得了的姑娘,等到了你们可以好好交流交流。”
“失忆很常见?”她问,“为什么我们会失去记忆?你知道吗?她们都像我一样,连自己名字也忘了吗?”
“原因……原因还不知道。要是我们知道,也不会有这么多失忆的人了,是吧?每个人忘的都挺多,具体你们可以自己聊聊,你看,我们到了。”
出现在少女面前的是一座叁层建筑,确实很大,她本来以为……并没有什么本来,她不太清楚道具店应该长什么样,甚至不知道道具店卖什么。建筑正门上挂着巨大木制招牌,品质优良十年老店,招牌下的店门关着,胖男人领她去打开侧边的门,门后楼梯直通二楼。
“尤金!”他们一开门就有个女人听着声音冲过来,“你回来啦……”然后她看见黑发少女,热情的脚步顿时停滞。
胖男人对来人点点头,对少女介绍道:“这是金花茶,也是住在我这里的一位。金花茶,她是……”
少女并没有什么字眼来称呼自己,胖男人也面露尴尬,好在金花茶露出了然神情。
“她也忘记了什么吗?”她问,胖男人给出肯定答复,金花茶眉间随即堆起焦虑。
胖男人对金花茶发话:“你先带她去房间,随便哪间空的就行,茑萝做的饭还留着吗?”金花茶给了他肯定答复,“那我去吃点,等会儿也会送一份晚饭到你房间去。”最后一句是冲着少女说的。
少女本想直说不饿,但拒绝只会引出更多善意劝言和车轱辘,所以她默不作声。胖男人提着腰带在二楼离开她们,金花茶带着少女走上咯吱作响的木楼梯前往叁楼。
“先在这间住下,你看行吗?”金花茶打开叁楼一间房间门,把钥匙从锁中取下递给少女。“我白天才打扫过,应该不脏。”
房间面积不大,也无多余装饰,家具只有床和床头柜子,但其中一尘不染。窗户半开着,少许夜风吹进来。少女握着钥匙低头说了些感谢的话,她着实累得不行,一屁股坐在柔软床上便不想再动弹,还想等金花茶走了直接趴在床上,可金花茶也进来坐在了她身边。
“你比较特别……”金花茶的眼神在少女头顶的耳朵打转,“看着比我小,你几岁?”金花茶一头茶色大卷,脸看着二十五岁往上,但少女不敢假定自己年纪。
“我不记得了……”
“什么都记不得吗?年龄、名字、人际关系,还有过往的一切……”
少女点头,金花茶眉皱得更深,随即握住少女的手:“没关系,我知道你现在很害怕,我们这里的几个女孩都和你有相同经历,别灰心,我们在一起互帮互助,总能找出失忆原因,把记忆找回来的。”
虽说,其实,自少女苏醒过来到现在,她基本没有生出什么与恐惧相关的情绪,要说她心里存在着什么东西的话,那恐怕只是茫然,或者换个词来讲,是无。但无论如何,金花茶的话引起一些她的好奇。
“你也是失忆的人?”她问。
“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金花茶直白回答,“醒过来时候迷迷糊糊的,手里只有把剑,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昏着头走到这里。钱没有pt也没有,如果不是尤金留了我,我现在只能去卖淫维生也说不定。”
“你很喜欢他。”少女说,对于胖男人她尚未卸下防备。
“不能说是单纯喜欢,我想是感激居多,毕竟没了他我该怎么办呢……”她难为情地笑了笑,“金花茶也是尤金给我起的名字,因为我忘记我的本名了。还有其他姑娘,茑萝、藿香蓟和牵牛也都是这样。我们没什么本事,只能帮尤金做做饭,清洁屋子,看看店铺什么的,好在尤金十分好心。”
“失忆的人竟然有这么多?”
金花茶表情转为凝重:“我也觉得这实在有点奇怪,我是十天前来的,那时候还只有我一个,后来尤金又带回其他失忆的人。虽然我想不起太多事,但再怎么说,十天里就有五个受害的……”
“而且仅仅是尤金带回来的数量。”少女补充道。
“说得不错,恐怕还有更多……”金花茶咬住嘴唇,眼中全是茫然。就在这时房门被扣响两声,然后什么东西被放在房间门口。金花茶起身把它拿进来,是个托盘,上面放着少女的晚饭:叁片黑麦面包和一盘蔬菜浓汤。
“好,你的吃的来了,”金花茶语气再度轻松起来,“时间也不早,还有什么想问的我们明天再聊。吃完就把盘子放到门口就行,洗漱可以去你右手边第叁个门。我就先走了。”
“明天见,金花茶。”黑发的少女露出微笑,金花茶和胖男人相比给她的感觉完全不同,是种可信的安心感,也许是她们相同境遇带来的共鸣。金花茶帮她顺了顺颊边的碎发。
“你真漂亮,”金花茶叹了口气,“我一见你都有点害怕,怕失去什么我还没能得到的东西……没事,当我什么都没说,好吗?我们明天见。”
“晚安吻。”少女一瞬间脱口而出,她整个颅骨都为之震颤不已,就好像,就好像以前每每她入睡前坐在床沿都会有这么一道神圣的程序送她进幻香甜梦。但此时她细想深思,无论怎样都毫无头绪,她的脑子还是一片空白,记忆破碎得连拼图都称不上。
然后少女意识到可能会被拒绝,向后缩了缩,嗫嚅道:“对不起,我只是……”
金花茶笑着抱住她,在她左脸留下一个温暖痕迹。随后她走出去,在关上门之前她还留下一句话:“可能尤金明天也会给你起个新名字,我会盯住他,要他一定取一个好听顺耳的。”
然后室内恢复了宁静,少女坐了一会儿,蔬菜汤的缕缕热气快要消散时才伸手去拿面包。借由窗外的月光,她把面包撕成条状吸饱汤汁,其实她并不饿,但浪食物很难面对金花茶她们的一番好心。少女把面包条送入嘴里,舌头接触到被汤泡得发软的小麦制品的瞬间,和金花茶交谈带来的安慰舒心湮灭得一干二净。
安息香。
这是她舌头判断出的第一种药品物质。
水仙根、玉米、沼蛙心脏、奶油、灯萤草、胡椒、矫白庭王蜜、牛奶、白石英末、芹菜、恐虐夜莺羽毛燃烧后的灰烬、盐。更多汤中原料被她这就么解析出,只有一半是普通浓汤原材。少女咽下面包,因汤汁浸得实在彻底连咀嚼也不需要,然后慢慢就着被加了料的蔬菜汤吃掉晚饭。
剩下的材料能调煮出一服安眠药水,她的脑子告诉她,能让人更快入眠并且一长段时间都不会醒来。她的脑中还适时出现了解药配方,似乎在失去记忆前,她曾数次亲手制配药品,通药理明白药性。
不过并无制作解药的必要,接下来她的身体告诉她,这药水不会有起效的时候,不过并非是制作者手法粗糙(她自己亲手调配成品更为有效),而是因为少女的身体有一定抗药性。
她的知识和体质是与生俱来还是后天掌握,就完全不得而知,仅仅作为事实摆在她眼前。这份有催眠作用的晚饭是胖男人别有用心还是他人作祟?下药人的目的她也一头雾水。一个失去记忆身无长物的人有什么值得花炼金药水的必要?
按金花茶的说法,有很多很多失忆人士出现在这里,至少都是十天五人的频率。
道具店经营了很长时间,以金花茶认识的尤金的好心,他会放着那些人不管吗?
那么在金花茶以前失忆的人又在哪里?
少女空白的大脑得不出答案,她以不变应万变,把空盘放到门外,简单洗漱一番后躺上床。
紧绷了许久的全身总算放松下来,少女仅着内衣直挺挺裹在床铺里,虽然肉体疲劳无比,她的神却迟迟无法入睡,因她的所有触感都在排斥这陌生无比的亚麻布匹和松木床板。她的枕头芯也失了几分柔软,缺少长久浸染出的没药香味。
如果安眠药水能起效,她现在也不会因择床而半夜辗转反复,少女不禁有些烦闷。但就在此时,她四只耳朵带来的灵敏听力捕捉到靠近的脚步声,她闭上眼睛佯作熟睡。
较重的鞋底接触地板声,还有一个较轻的脚步声,是两人,两人走上叁楼走入廊道,最后在少女的门前停下。
坠落至极乐迷宫 对不起
金属片相撞的清脆声,钥匙捅入锁孔与芯子紧贴契合之声,少女有时会嫌无论什么杂音都无差别接受太繁杂,但她的耳朵不肯错过一点动静。钥匙转动锁芯打开机关弹回之声,房间中多出了两人份的呼吸,门又被轻轻合上。
“您真是走运,这是我今天凑巧遇见的高级货色。”
胖男人的声音。
毕竟是安静的深夜,他也适当放低了音量。
货色这种说法放在人身上未太过轻贱。
另一个人没说话,他们靠近少女所在的床铺。
“您看,她有一对兽耳,可以摸摸试试,她不会醒。”
床往下一沉,什么人单膝压在床上,黑发少女被人俯身观察着。在紧闭双眼的情况下,其他四感更为灵敏,她可以感受到近在咫尺的雄性气味,混杂着某种高级香膏味。有炽热吐息喷在她裸露的皮肤上,她不由自主轻轻发抖,幸而被当作正常熟睡时的应激反应。一只大手摸上她的耳朵,先是捻搓几下毛发,见她没有更多反应后,男人的手变本加厉地揉搓她柔软的耳朵。很快她的猫耳充血,开始轻微发热,一股酥麻的感觉自她耳部传递到全身,集中在腿间的奇妙地方。在床单下,她偷偷夹紧双腿,男人揉得她很舒服。
“是真耳朵吗?”男人边揉边问,他手上力道很足,声音却冷漠又克制,“不会是专门做出来唬我的吧?”
胖男人陪笑道:“怎么会呢,谁敢欺骗老爷您,况且您昨天才说想找个这样的奴隶,我就算有胆子,也没那个技术和时间啊。”
揉她耳朵的男人嗯了一声作为答复,接着他的手指移动到少女娇嫩的面颊上。
“她很漂亮。”男人的声音听上去若有所思,手指拈住她的下巴左右端详。少女感觉什么散发着热度和光亮的东西贴近她的头,有难闻的蜡烟窜入她鼻腔里,呛得她咳嗽了一声,男人同时也发出干咳。
“蜡烛拿远点,我看得到。”男人不悦地说,烛光远离了,“有尾巴吗?”
“从我观察来看,应该是没有,”胖男人说,“所以我想,既然是失忆的,她身边还带了根不知道法杖还是刺矛的东西,护甲也很新,肯定是被丢出地下城的冒险者。说不定是经过改造的那种,不是天生的耳朵也就没尾巴来配套,才找到您来看看。”
“有点道理。”男人说,他们言语间轻描淡写地提及了些对于少女失忆的猜测,口吻还异常笃定。胖男人,尤金,显然并非是之前他自己所述那样对于失忆有多么一无所知。
男人的手继续下滑,直接探入被中,长有不少老茧的手摸到她股沟上方,在那里逡巡摸索,划得她非常痒。“确实没尾巴,多半是改造,”男人说,却没有立时手,而是大掌下移抓住她臀部的嫩肉狠揉一把,还不忘评价一句,“屁股倒是挺肥的。”
男人干脆加上另一只手,抚过少女的小腹抓住她内衣包裹住的乳肉,抓上后手停滞了一瞬,随后不可置信般大力揉弄。
“脸看起来那么小,奶子居然长这么大?”少女还听见男人这么说。她身体显着的第二性征在男人手里变换形状,说实在,并不感到愉快。男人没有去控制力道,柔软肉体上传来的是被压捏的痛楚,以及被折磨的恐怖。
自醒来后她首次感到惧怕。之前的她脑内一片空茫,不论是意识到丧失记忆还是身无分文或是被下迷药,她心里都毫无感触,若要说的话,那就是无。至今以来的体验都那么不真实,不真实感充斥在虚假的少女毫无认知的世界里。
现在的疼痛是多么真实,假象幻境被撕裂了。少女还没经历过这样的痛楚,虽然只是被陌生男人不知轻重地揉胸,但这本来就是她私密的,未经他人触碰的,神圣隐秘高贵部位,被不知道哪里来的男人随意玩弄着,被玩弄着!她整个人瘫软在这床上,有意识却装作沉睡,被讨厌的低劣男人当作物品打量,好似她是块肉,是袋金币,是她完全没有认知连用什么量词都没有概念的pt。
被物化了,意识到的瞬间少女的心沉得死死的,被轻贱了,无法容忍的羞辱。少女现在就想起身拿起自己的法杖,可她并不知道用法,可没有关系,用粗壮的法杖一头去击打人体的脆弱部分,用尖锐的法杖一头去刺穿人体的脆弱部分,让黏稠的泪珠从眼中皮下肉深处倾泻而出,本来是这样想的。
男人的手突然从单纯的揉捏换了方向,他用两指轻轻夹住少女衣下的乳首,仅仅如此。下一瞬少女的胸尖便不可遏止地挺立发热起来,她双眼仍闭着,却发出一声代表快意的娇媚呻吟,腰也不自觉挺立起来。
“真敏感啊,”男人说,“只是碰了一下就变成这样了。”他手指微微发力,少女的乳尖传来疼痛……和强烈的酥麻感,几乎放倒她整个人无论头脑还是肉体,她现在无暇考虑如何去惩罚男人们。
一旦有欲望的斜坡提供给她,她就会自动滑向极乐的深渊。
胖男人咳了一声,提醒道:“老爷,适可而止,再激烈一点她也可能醒过来。”男人这才不情不愿回手,临走的最后一把揉弄极为暴烈,像是在说:记住我,婊子。
“你有给她起名字吗?”男人问,“别人特意告诉我你有这毛病。”
“并没有并没有,”胖男人讪笑,“才捡她回来,还没来得及……不不不,我也没这样想过。”
“她怎么算钱?”男人问。
“啊,是这样一笔账,您看,在基础点上,动物耳朵加个700点,纯正人类的基础上乘一倍,因为是失去记忆的什么都不懂所以这边扣上点,容貌乘两倍,又是少见的黑发红眼可以加分。巨乳加300点,白皙乘以一点二倍,腿部线条加200点,她的腿其实也非常好看!还有……”胖男人手里翻着什么本子,不断在口头计算着,“虽然您是第一次来照顾我的生意,但我绝不敢在价格上算计您,这些加价都是非常公道的。您应该也从别人那边听过吧,我做这行当可快十年了,奴隶市场和风俗场馆我都熟得很,如果您想去放松或者还有特殊购买需求我都可以帮您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