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情欢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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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这也许就是无知者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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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仿佛能听到鐘琴欢内心的问题壹般,江枝歌说:“学校的老师不教这些,我第壹次来月经还是舍友指导我怎么用卫生巾,但这和我喜欢你有冲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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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这是江枝歌第壹次对鐘琴欢说“我喜欢你”,但她的语气听起来不过是随口壹提,仿佛那只是壹句最寻常不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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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大概因为她早已在心里默念过千万遍这四个字,大概因为这份喜欢早已成为了她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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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江枝歌问:“你从哪懂得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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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鐘琴欢坦白:“网上,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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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什么片?那你带我壹起看吧,我再学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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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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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鐘琴欢说,江枝歌,你真不应该来招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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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可是这句话他说在心里,她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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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江枝歌接着问:“你有过女朋友吗?有和别的女生……做过这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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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心想应该是没有的吧。林子雅和她说过,曾经有个长得不错的女生跟着鐘琴欢跟到家楼下,但他直接拨了110,吓得妹子如流星赶月,半秒没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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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但她又怕听到答案:“算了,你别告诉我,我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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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空了几秒鐘琴欢说:“如果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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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江枝歌听了这话,心中仿佛有陨石坠落,被砸出了个大坑,便立即离开他的怀里,背对他,像婴儿般蜷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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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如果有,我又能怎样,把你的过去抹掉还是给自己补个前任,都不可能,那还不如当作什么都没有,不给自己找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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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房间又变得万籟俱寂,只剩下空调出气的呼呼声,浴室里间隔几秒的滴水声,渐渐地,江枝歌呼吸变浅,快要意识不清时,隐约听见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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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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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然后她沉沉地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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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当江枝歌无缘无故中途醒来时,却发现鐘琴欢不在旁边,她拿起手机看了壹下时间,才五点半,说明她没睡熟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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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浴室里传来窸窣的怪声,江枝歌躡手躡脚地走过去,迅速推开门打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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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妈呀,她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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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壹根好长好粗的东西……
纵情欢歌 來日方長別太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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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门壹推灯壹亮,站在花洒下的男孩壹脸愕然,手里还握着勃起的阳具,他匆匆转过身,提起裤子,冲门口的人大吼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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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门口的女孩目瞪口呆,脑海自动把亮灯时刻双眼所见的画面剪切出来,反復观赏,对此,唯壹的形容词是——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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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女孩走上前,挠了挠男孩的腰侧,俏皮地说:“让我再看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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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男孩艴然不悦,忿忿地说:“江枝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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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江枝歌粲然壹笑:“行,鐘琴欢,我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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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江枝歌回到家时,仍在回想鐘琴欢握着他的性器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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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原来不是不行,可他寧愿背着她自个解决,也不愿让她帮忙,甚至不给多看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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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大男人在矜持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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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刚进家门,江枝歌便闻到壹股尼古丁的味道,从客厅的沙发上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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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色泽凝重有不规则蟹爪纹的紫檀木沙发上坐着壹个女人,偏分低盘发,壹身深桃红色真丝烂花綃曳地薄纱旗袍,腰身紧束,侧边开叉处的缝隙显露白皙的腿,莲足涂着深红色的指甲油。远远望去,她像是歌德诗中的野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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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的五官脸型与江枝歌的颇为相似,瓜子脸,两叶柳眉,鼻子翘丽,只是双眸不及江枝歌那般清亮澄澈,眼角的细纹浓妆也盖不住,脸蛋少了些胶原蛋白,但举手投足之间多了万种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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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的右手靠着沙发扶手,食指和中指夹着壹根mild
amp;emsp;seven香烟,裊裊的白烟从她朱唇里吐出,烟雾繚绕间有壹种颓废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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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江枝歌换上拖鞋走过去唤了声:“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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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这个被江枝歌称作妈妈的女人叫孟妍綺,明明年近半百但看上去更像是江枝歌的姐姐。她有许多头衔,例如女高音歌唱家、民族声乐博士、全国政协委员,现在更应该被称为慈善家,壹年有壹半时间在演出,另壹半的时间做公益,浇灌偏远山区孩子们的音乐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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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手中的烟被压在烟灰缸中轻轻敲打掐灭,白底蝴蝶采蜜陶瓷烟灰缸已被烟灰覆盖,残留六个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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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孟妍綺微笑问道:“舍友的生日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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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挺好的,她说壹定不会忘记这个生日。”江枝歌的眼珠子无意识地瞥向右上方,撒谎不用打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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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孟妍綺站起来:“去洗手吃饭吧,今天可是我下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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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江枝歌扬起壹抹明媚的笑容:“哇,好久没吃妈妈做的菜了,我先换身衣服再敞开肚皮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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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壹直以来,母女二人都鲜有壹起吃饭的机会,壹个忙事业,壹个忙学业,江枝歌基本由奶奶带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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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孟妍綺做了叁个家常菜,糖醋鲤鱼、酱爆鸡丁、白菜豆腐,都是江枝歌爱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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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孟妍綺壹边夹菜给江枝歌壹边问她的生活近况,江枝歌回答壹切都好,难题自己能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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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也是,我女儿从小到大都优秀,不需要我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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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孟妍綺给江枝歌的碗装满菜后,就静静地端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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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江枝歌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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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妈妈想好好看看你,如今都出落成大姑娘了,亭亭玉立,比妈妈当年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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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您别笑话我了,在您面前我逊色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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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怎么会,爸妈没跟你提过,其实从你小学开始就有好多叔叔阿姨来说想介绍儿子给你认识认识,这不最近市长的儿子、上司公司老总的儿子,还有很多音乐人演员都跟我说想和你交个朋友。以前你年纪小,读书要紧,现在可以适当和别人打交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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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江枝歌放下筷子,思索了壹会后,眼神坚定地说:“妈,我有男朋友了,可能他没有你说的那些男孩条件那么好,但我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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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孟妍綺感到意外和惊喜:“我还记得你初中时气呼呼地来跟我讲,给你招几个保镖,学校里追你的男孩子快烦死你了,你说你非常讨厌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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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是那些男生太幼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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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女人和女人之间谈起感情的事情自然会滔滔不绝,为免口干,孟妍綺从红酒柜上拿出壹瓶波尔多红酒,江枝歌不喜酒,她便只倒了壹杯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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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孟妍綺轻抿了壹口红酒后说:“我以为你只喜欢鉆研那些文物遗跡,对恋爱没开窍。看来是时候教教你男女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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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江枝歌心想:妈你不用教了,他已经教我了,就差真枪实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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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说说,什么样的男生能博得你青睞,我还真担心你太过单纯壹下子就被人骗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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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江枝歌低头,她怎么好意思告诉妈妈是她主动的,还和对方签了主奴协议,恐怕会被责备不矜持太随便——所以,这些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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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他是a大导演专业的,今年刚毕业,正在往导演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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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孟妍綺夹断鱼头,漫不经意地说道:“这段感情,别太认真了。”
纵情欢歌 成熟女人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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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江枝歌诧异,她才刚提及鐘琴欢的专业、职业,孟妍綺就劝她“别太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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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孟妍綺继续问:“谈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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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叁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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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那还是热恋期。人品性格各方面合得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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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江枝歌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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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家庭条件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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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应该是小康。”其实江枝歌也不清楚,是从林子雅平时的生活习惯和消费方式推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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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孟妍綺沉思了壹会,然后语重心长地说:“妈妈不拐弯抹角,坦白而言,在互联网时代,阿猫阿狗随便拍条短视频都敢称自己为导演了,导演二字不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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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就算是正规院校导演专业出身,也有壹大半的人逃不过毕业即失业的命运,剩下的毕业后叁五年内起码有九成会转行,那算是醒悟得太晚的了,因为已经穷得养不起自己。除非家里富有,可以挥霍下去,不然几年的时间和精力都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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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李安导演的成功是极小概率事件,我不支持你像李安的老婆那样,用自己的大好青春去赌。我们把你培养得这么出类拔萃,不是让你去陪男人吃苦的,也不是去做男人背后的女人,而是让你既有活出壹片天地的能力,又有选择足够优质的男人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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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江枝歌反驳道:“我不会牺牲自己的事业,他也不需要靠我养。他是潜力股,有才华又努力,他大学期间拍的微电影就已经获过奖,不但审美高级而且立意深刻。他壹定会被更多人看见的,我相信他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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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孟妍綺却像看破世事壹样叹了口气,眼含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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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女孩啊,容易被那些所谓的才华所迷惑,曾经的我也是这样,后来回头壹看,都是虚的。那些男人,要不恃才傲物,生活中像个巨婴壹样,要不就是进入名利场后大变脸,左拥右抱,夜夜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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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听起来孟妍綺有受过情伤,遇到过渣男,但鐘琴欢并不是她口中的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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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江枝歌说道:“妈妈,你说的太绝对了……我和他壹起时都是他在照顾我,而且他向来洁身自好,不会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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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江枝歌的篤定令孟妍綺生笑,太像年轻的时候的她了,对人性有着巨大的信赖,可这不就是未涉世的年轻人的可贵之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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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行行行,我不阻止你和他谈,我还巴不得你多谈恋爱。不要害怕试错,多尝试更能找到最适合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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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江枝歌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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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大概鐘琴欢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和她在壹起的吧,试壹试,仅仅是试壹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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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况且,他不是因为喜欢她而答应的,而是因为她愿意做他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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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即使最近每天都通话,他不再像以前那样“金口难开”,可患得患失的感觉也依旧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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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所以她昨天去找他了,还好她去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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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说实话,她忍不住回味那些疼痛感、紧张感、刺激感,尤其是他每次“施刑”过后给予的温柔,仿佛他在向她证明——其实他是在意和心疼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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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甚至开始想要再痛壹点,能博得他多壹分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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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好像有点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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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然而,孟妍綺接下来的话敲醒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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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枝歌,你有壹个优点,但也是你的缺点——不撞南墻不回头。因为这样的精神,你很多事情都成功了,但在爱情里使不得。我鼓励你勇敢去爱,但也希望你能当断则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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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无论你再喜欢壹个人,都不要丢了独立的完整的人格,不高傲也不卑微,不回避也不讨好。聪明的女人是让对方情不自禁越来越爱自己而无法离开,而不是放低身段乞求对方爱下去别拋下自己。能成就你的是自我价值的实现,而不是某个人的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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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江枝歌听进心里了,她认真地说:“我懂了,我不会盲目地爱壹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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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孟妍綺饮尽杯中的酒后,又斟了壹杯,边倒酒边大大落落地问道:“发生关系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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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啊?”突然转成这么私密的问题,江枝歌有些惊慌失措,攥着筷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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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本来和妈妈聊感情,江枝歌就非常不自在,手心直冒汗,现在还要再说点更深入的,如同自己的裸体被摆放在公共展览厅那般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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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孟妍綺看到江枝歌面红耳赤的样子,挑着眉笑道:“别害羞,我的发生在十六岁,比你早多了,没什么可耻的,大方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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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江枝歌吭吭哧哧地说:“额……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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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还没到那壹步应该不算吧,但光是想起昨夜的种种,脸便不由自主地愈发红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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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孟妍綺轻轻摇晃着红酒杯,感慨道:“你现在的脸红可太难得了,妈年纪大了,阅歷丰富了,荤话也听多了,除了酒,都没有什么人和事能让我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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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她感慨完又提醒道:“你这模样这身材不知多少男人眼馋,不要轻易送出去了,以自己的感受为先,起码对方是个你真心喜欢的身材好的帅小伙,不过妈相信你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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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男人可以为了上床说壹万句假话,别被对方忽悠,你要自己辨别,问清楚内心是不是绝不后悔,是不是心甘情愿,在此之前不要傻乎乎地跟对方出去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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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做的时候壹定要做好保护措施,不戴套是流氓,别忍让。活不好的话就赶紧甩了,求个痛快,别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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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江枝歌听得壹怔壹楞的,对认识了十九年的妈妈刷新了想法。虽然这番话的最后壹句她不完全认同,但不妨碍她觉得眼前的女人身上闪着光,大概就是成熟女人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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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这是母女俩第壹次聊那么久并且深层次的天,以前孟妍綺基本是过问江枝歌学业上的事情,其余的很少会管,两人中间总隔着壹堵墻,距离很近又很远,今天破天荒的敞开心扉,互诉衷肠,忽然之间那堵墻就倒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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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江枝歌想,如果自己早点和妈妈谈心,是不是过去几年就不必那么纠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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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孟妍綺最后总结道:“总之,别壹股劲对他好,也别把他对你的好视作理所应当。尽情享受恋爱中的甜蜜,有事随时和爸爸妈妈倾诉。假如他辜负了你,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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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让你奶奶去打断他的狗腿。”
纵情欢歌 相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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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吃完午饭稍作休息过后,江枝歌和她妈妈孟妍綺壹同前往爷爷奶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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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江枝歌在这个胡同大杂院里待了五六年的光阴,在她最无邪的垂髫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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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印象最深的是,秋天种下的藤本月季御用马车在次年春天爬满了半墻,恣意奔放;夏天在院里的大槐树下铺张凉席躺着听爷爷讲故事,愜意悠闲;冬天看屋檐的冰棱、摘满树的银枝,奶奶从屋里追出来给她披上大棉袄,厚重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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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如今物非人亦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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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爷爷是在江枝歌读初二时与世长辞,江枝歌还记得那壹夜,她在睡梦中被爸爸叫醒,他噙着泪水告诉她——爷爷永远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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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奶奶壹直是壹个很坚强甚至可以说是彪悍的女人,彪悍到爷爷离世的那天她没哭,出殯的时候没哭,头七时也没哭,来吊唁的人都泪流不止她依然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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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江枝歌原本以为奶奶心太硬或是早已看淡生死,直到高考完的第二天她回到这休养放松,给奶奶找作画的宣纸时无意中看到了奶奶的日记,厚厚的壹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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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原来从爷爷逝世的那壹天起到江枝歌发现的当天,奶奶都坚持在日记本里给爷爷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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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每壹篇的开头都是——致爱人梓瑞,署名都是——你的爱人尔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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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爷爷本名江梓瑞,奶奶本名庄尔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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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有许多字都模糊了,想必是写信的人边写边落泪,泪水滴在纸上晕开了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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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有些人把深情藏在大海里,海面风平浪静,海底火山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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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在奶奶面前,江枝歌假装没有看过这本日记,强顏欢笑,深夜里却哭得眼睛发肿,双眼皮变单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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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哭到累时渐渐入睡,她做了壹个梦,梦里有壹个人背起她,让她伸手可摘院落里爷爷和奶奶曾经壹起亲手种下的枣树的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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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今天回来这壹趟,壹是探望许久未见的奶奶,二是听说有两位贵客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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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江枝歌到达后才恍然大悟,这分明是壹场相亲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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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贵客是爷爷的老友及其孙子汪希卿,其实两家人是世交,江枝歌的曾祖父和汪希卿的曾祖父不仅是同读壹间私立学校共同长大的死党,还都是携手上战场的抗日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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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只不过交情到江枝歌她爸江楠钦那代就淡薄了许多,少有往来,所以孟妍綺也不认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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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饭桌上,江枝歌被安排坐在汪希卿邻座,好生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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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emsp;汪希卿的五官很柔和,眉宇舒缓,眼角微弯,鼻头圆润,笑容是明朗的括弧笑,肤色是男生里少见的冷白皮,看起来儒雅斯文,和外表具有攻击感的鐘琴欢完全不壹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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