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铃兰馆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唐宫谱
孙登云脸色铁青。就这样的莽汉?
“对了。”宁蕴笑道,“子柔买了桂花蜜,我做了桂花糕,给你带了点儿来。”说着,将手里的食盒递了过去。
孙翘又生气多了一层——自然是因为这刘梦涓护着一盒吃的,全都是宁蕴特地留给刘梦湖所吃的缘故了。
二人渐渐转过身来,笑着往馆里走去。
“子柔说你喜欢吃悟真轩的芥末鹅掌?”宁蕴道。“不知道和这个桂花糕味道会不会冲了。”
那笑颜在午后的阳光下是那样温暖。
陈苍野双目是冷冷地盯着他俩。
她的唇,她脸颊,点的是他选的胭脂,他买的胭脂盒子;宁蕴就这样去对另一个男人笑。
这女人还给这个姓刘的亲手做了糕点。
宁蕴,亲口承认她爱他的宁蕴,那么美的宁蕴,将身体和心都给了他的宁蕴,可曾给他亲手做过吃的?
这样的事情,她做得出来。
孙翘正恨得牙关发涨,听得旁人轻飘飘地道:“孙兄是喜欢这位姑娘吗?”
孙翘哼道:“当然不。此人爽约,我甚是不爽。”
陈苍野笑着看看孙翘——此人和他,倒也有半分相像,便笑道:“那么,我们也去吃芥末鹅掌?”
————————————
我烦死他们了,赶紧打一架去徽州继续混战。打到床上去最好。





铃兰馆记 暖阁
陈苍野仍抱着她。宁蕴尝试推开他,墙壁一样的。
“该走了。”宁蕴道。
陈苍野抬起头,看着她:“宁蕴,你是我的。”一双眼睛里露出希求的目光。
宁蕴不是第一次见到他脆弱的模样。“怎么,又想骗我?像那天在莱王府一样?”
陈苍野道:“你如何才愿意相信?我现在,心里面只有你一个。”一双明亮的眸子,几乎要滴出水来。“只有你。只有宁蕴。”
宁蕴道:“我怎么都不会信的。我要过日子去了。你不要来打扰我。”宁蕴不敢看他,别过头去。
“过日子……”陈苍野干笑一声。“和刘梦湖,还是和孙翘?”
宁蕴看着这个暖阁的大门。发痴的人,和孙公子有什么关系?
“和谁都好,都不会是你。”
这话说完,宁蕴感到面前的人明显僵了僵。末了,陈苍野笑道:“宁老师,你别忘了,靖远公府小世子是最顽劣的。”
宁蕴不由得警觉:“你要怎样?”
“刘梦涓很可爱。”陈苍野道。
宁蕴扬手就要扇过去,而陈苍野猛然将她的手夺了过来,连同另一只手恶狠狠地摁在了墙壁上。她的面容仍因点着他选的胭脂而明媚着,气愤而拧结的眉头像山峦聚首,一颦一蹙都是风情。
她是蒙尘的美玉,只有他见识过她惊人的美丽。
宁蕴因气愤而不住地抖着,胸膛起伏着。原她的胸部不算丰满,但是在这种姿势下她的胸椎往前反弓,那小馒头一样的胸往前突着,一呼一吸之间顶在他胸口。
他熟悉的胸乳。那样贴服地套在他手掌里的胸乳。现在勒得紧紧的,在她这身朴素的秋装里紧紧藏着。
他几乎是想都不想地拉开了她的衣襟。她熟悉的雪白的皮肤弹了出来。他伸出一个食指轻轻一勾,她的胸衣往下扯掉了一大半,粉红色的乳晕落入眼帘。
女人气得直骂:“陈苍野,你个混蛋!”
陈苍野恍若不闻,手指勾着她的内衣,一点点使劲儿,缓缓地往下划。
宁蕴不住地叫骂着,感到胸前越来越凉,乳尖也已露在秋凉的空气中。陈苍野倒没有上手去抚摸,只是撤掉了她的胸衣之后,伸手去解她的裤腰。
“你,你这是强奸!”宁蕴气道。
“你再喊,我明天就派人去你家下聘书。”陈苍野道。
宁蕴冷笑:“好啊,你去聘,是要三媒六聘娶我做你正妻?”
陈苍野对她的嘲讽置若罔闻。“靖远公府世子娶内阁大学士之女为妻,也没什么不妥。”
宁蕴早气得发抖:“你是疯了吗陈苍野!”若是宁凤山在世,确实他们两家门当户对。但是宁蕴现在早掉入泥淖,再也无名门贵女之实。
她的腰带解了开来。亚麻的裤滑了下去,露出两条浑圆、洁白的的大腿以及一抹柔软的毛发。不过一个月不见,她的身体还是一样的美不可言。只有一个地方不同。
陈苍野缓缓抬起眸子。
“你鼠蹊部的吻痕,是怎么回事?”
宁蕴怀疑自己听错了,转头正视他的眸子:“什么?”
若说陈苍野双目是千尺寒潭,那么他现在眼里都是冰碴子。
“你左腿靠近阴阜的鼠蹊部,有个吻痕。”
宁蕴愕然:“怎么可能?”说着挣扎着要看。
陈苍野抱起她,将她扛在肩头,快步走到这个暖阁的深处;一座硕大的玻璃镜前,陈苍野将她摁到穿衣架旁的太师椅里;未等她反应过来,又将她连椅带人推到镜子面前,将她的左腿架在了太师椅的扶手上。
暖阁烧着烛火,微黄的光落在她身上,落在她张开的阴门上。卷卷的毛发掩不住那亮晶晶的缝隙。宁蕴羞得快死了,忙用手去掩。手忙脚乱的时候,确实看到镜子里自己雪白的大腿根,印着一记紫色的淤痕。
宁蕴夹着腿,抬头看着陈苍野,也奇道:“是撞到了淤青了吧。”
陈苍野一笑:“你道我分不清淤青和吻痕?”
宁蕴自然百思不得其解。“不可能啊。”
陈苍野躬身下来,仔细地看着她的眸子,手从她的左腿膝盖往上轻轻抚摸:“宁蕴,如你被人碰了,我大概会发疯的。”
宁蕴道:“我何曾让别人碰过?。”话一出口,她就有些悔意。她仿佛在辩解似的。但是她宁蕴和谁云雨,和他陈苍野有什么关系?
陈苍野这双美目,此时倒是平静得很。
“是,我和刘梦湖睡过了。”宁蕴笑道。“你可以死心了,陈苍野。”
陈苍野仍盯着她的眸子。他的手凝滞在她仍搭在太师椅扶手上的腿上。
宁蕴不知道此时继续说气话会有什么后果,但是她高兴——“刘公子那身子比你好,颠鸾倒凤也更畅快。如何?”
宁蕴笑着看着他。陈苍野毫无反应,仍是看着她而已。
宁蕴心头突突跳着。
“我被别人碰过了,你也好把我放了吧。”宁蕴扯起嘴角笑道。
陈苍野将手轻轻地抚摸到她下体的毛发上,伸到她的裂缝里,从那肉豆子轻轻往下摸去。宁蕴不敢动弹,但是忍不住轻轻地发抖。
“我有那么好打发吗?”陈苍野的手指轻轻滑了进去,缓缓地在里面动着。




铃兰馆记 虚幻(h)
宁蕴忍着下体传来的越来越浓烈的快感,一字一顿地说:“你,你除了会奸淫我,你还会什么?”
陈苍野听了,笑道:“还会让你快乐啊。”
陈苍野俯身下去,在她的左腿的内侧印下吻去,一路轻轻地往上,唇扫过她白嫩而敏感的皮肤;他鼻尖有一些凉,像羊脂玉划过她的身体。
宁蕴颤抖着看着他——他的手还在她里面动着。他竟然沉醉地闭上眼睛。
宁蕴慌乱地推开他:“不要,不要,你走开。”
晚了,他吻到她的隐秘处。舌头毫无犹豫地覆盖上她的阴蒂,轻轻地舔着,像幼年时她握在手里的小鼠那样,硬硬的吻部在她柔软的肉里拱着。
宁蕴将手放到嘴里咬着,拼了命才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他不知道这样吻了多久,宁蕴只知道她在无声地尖叫,纤细的腰身不住地扭动着想要从下体又酥又痒的触感里逃出来,脚趾蜷缩得足部都要痉挛了。
陈苍野的手指在里面只是稍稍动着。她的肉壶已经在一张一翕攫住了他,热热的液体从她里面一阵一阵地流出来,她就是水做的。
陈苍野鼻尖都是她的体液。他从她湿滑的下体抽离出来,从那一撮绒毛开始向上亲吻,到她软糯的小腹,到她的肚脐上方,肋骨之交,双乳之间,胸膛和锁骨。
宁蕴本是被他舔得抽搐得不行,迷离之间才发现他在仔细地吻她,吻下去的地方一丝刺痛。待她看清了镜子里的她时候,她才知道这人在她身上吻了星罗棋布的红色吻痕。
宁蕴松开咬紧的手,推着他的肩膀:“我怎么见人?——啊!”
话刚落音,宁蕴一声尖叫,陈苍野不知何时已经扯了衣裳,将那话儿毫不犹豫地塞进了她的身体里,严丝合缝的将她填得满满的。
“你还要见谁?”陈苍野喘着气,捧着她的腰身猛烈地动作起来。
“你还要,这幅模样,去见谁?”
“嗯、嗯……你,等、等一下……”宁蕴咬着牙承受着他每次都插到尽处的冲击,他每一次深入她都整个人为之一振。她恨,但是也忍不住发出哼哼唧唧的呻吟。没法去回答他的提问。
陈苍野见她嘴唇的胭脂都被吃得一干二净,额头上垂着已乱了的发丝,这幅娇媚的模样仿佛是要让他马上射了出来一样。
这样美的身子,这样可爱的人儿,他当时怎么会发了疯想到要放手给其他人?
宁蕴在迷糊中撩起眼睛看了他一下。这一眼风光无限。
“你……”陈苍野忽地将她抱了起来,把她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下体一阵一阵跳着。“你是要我死在你身上……”
宁蕴的双腿夹着她的腰,陷入高潮后的虚幻之前,她看到玻璃镜里的合为一体的两个人,仿佛春宫图里的两个小人,荒腔走板,有种奇异的不似人间的感觉。
宁蕴从虚幻里回来,看着陈苍野正在给她擦着身体。他已穿戴整齐,一脸松快。
“晚上你就能拿到你想要的歙石。”陈苍野擦净了她阴阜里流出来的他的浊液,柔声说。“明日我随你回去徽州。”
宁蕴看着他,并不说话。他在轻轻地给她穿衣。
“到徽州你给百里胡杨交差,然后我带着你回去燕京。”陈苍野给她穿好下身的衣服,给她系上肚兜儿,笑脸对着她的雪眸。
“到了燕京,一切交给我。”陈苍野在她眉间一吻。“你,你弟弟的事情,都交给我。”
宁蕴衣裳穿好,缩了缩身子:“你怎么处理?”
陈苍野撑在太师椅上,看着她,正色道:“你知道清香楼有开门迎客之表,知否其也有海纳百川之实?”
宁蕴看着他。她其实大概知道。以陈苍野这般姿容,何必留恋烟花之地?就是铃兰馆的莺莺燕燕都够他日日换的。
陈苍野伏在她身边,将她拥入怀里,语气倒是平常:“靖远公共有四个儿子,长子庶出的长我十多岁,自小是我母亲教养的。大哥哥得了母亲机灵聪敏润滑之传,做事熨帖,交游广阔,自十三四岁起在云贵是第一出风头的公子。”
“大哥五湖四海人士都识得,十年前,为了结交各路人马,他暗地里建了个酒楼,不料日后便成了气候;五六年前,这酒馆开到了燕京,对外以为清香楼之名,对内,称万漾馆。”
“大哥三年前死于战火。那年我已十四五,承蒙大哥的教诲,也是早有慧根世事通透。”陈苍野道。“这万漾馆以及几可遮天的权力,便都落在我身上。”
宁蕴这会儿才领悟过来。原来这年方十七八的小世子,为何看上去有不寻常的世故之感,原是这小小年纪已是如此雄奇的人物。
“这是万漾馆主的令牌。”陈苍野从腰间拿出他的玉佩,递给了她:“给过你的,你又不要。”
宁蕴不接。
陈苍野将玉佩绑在她的腰上,拉起她的小手亲了一口。
万漾馆又能怎样?他再手眼通天,还能改变她人生的走向不成?她只想平平无奇过了这一辈子,他还能勉强不成?
宁蕴便淡淡地道:“那么看小世子如何能耐了。”
陈苍野听出她的疏离,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们去找孙家公子。他应该等了很久了。”
宁蕴起来随他走了起来。方才那一战殊属恶战,她都有点走不动了。陈苍野不禁失笑,扶着她缓缓走着。
孙翘向来没有人这样忽视过他的。一皿芥末鹅掌,在桌上从冰冰凉放到都和这桂花蒸天气一样热了。
陈苍野让他在此候着,他去带人来——孙翘才不信,宁蕴岂是看到俊朗郎君就愿意抛下爱人跟着走的人?
但是他确实盼着见她。他不过泼茶气了一遭,她就生气到了这个份儿上?不肯见他,还要和那个莽汉在一起,偏要气死他吗?
陈苍野隔着半掩的门,能看到孙登云神色不安。真是个少经情事的纯情男子。
方才从影壁走回到这个楼阁里,孙登云已将他和宁蕴的一番经过掐头去尾地讲了一些——将他思恋宁蕴的事儿藏得严严实实的,偏偏挂了个他乔装孙府匠人与宁蕴交好、约宁蕴来此听琴、宁蕴爽约的名头。陈苍野明白,他的尘玉大约对此人从来无心,但是孙翘自己已经失恋了八百遍。真是笑话,不知死活。
门轻轻推开了。孙登云的一双绿瞳子忽而荧荧有神,看向门去。
宁蕴的手被陈苍野紧紧握着,陈苍野一脸春风地走了进来。




铃兰馆记 桂花蒸
孙翘的神色从热切转到不解,再到阴沉,也不过是转瞬。“陈四公子果真言而有信,将人带了来。孙某在此谢过。”孙翘说着,上前去要宁蕴的手臂。
宁蕴自然而然地往陈苍野身后一躲,疑惑地看着他:“云先生也在此?”
孙翘呆了呆,是了——这女人还不知道他撒的弥天大谎。
“宁姑娘,我……”孙翘有些不知从何说起,但是素来他是自矜的。“正好要和你说此事。”说着,一脸正色,松开了本是拉着宁蕴手臂的手。他整了整衣襟,打开扇子扇起来。
天气忽冷忽热。前几日秋风起,冷的凉浸浸的;这个午后,倒是又热起来了。
宁蕴这才看清楚,孙翘蜜色的肌肤外套着的不再是普通的棉麻衣衫,倒是极好的丝绸。他今日带了个花丝嵌松石的小紫金冠,配一身白色衣裳,腰上一个锦囊一个鸭蛋青的坠子,甚是贵气。他本容姿不俗,加上他双目有异色,如此衬得更有是气质不凡。
但是更加气质不凡的那个正在旁边拉着她手,若有若无地将她挡着。宁蕴反应过来,用力就要将手拽出来。陈苍野的手却像了铁钳一样。
云先生神色不明,但仍是冷冷地开口:“其实……”
“孙公子可在?”宁蕴打断他。
陈苍野有些意外,看着他的女人。“你若是不愿我见到孙公子,也罢了,何必在此从中作梗?”宁蕴见到他就来气。那日好好的本在聊着天,她不过提了一句请他帮忙劝一下孙公子,这姓云的便气成这样?那双绿色眸子还无辜的很!
孙翘一边自矜自重,一边眼睛斜着陈苍野和宁蕴犹自交缠的手,心内急躁,但是表面只好纹丝不动:“孙公子名翘字登云,别号云房主人,人称……云先生。”
宁蕴惊讶地看着他:“你……”
陈苍野有些意外。“看来尘玉和孙公子早有交往。”
他轻声笑道,拉着宁尘玉往桌上坐下。
“这天气又热了起来,这冰镇的芥末鹅掌,倒是没什么滋味了。”陈苍野看着脸色不豫的孙翘。
“谢谢陈四公子将人带到。”孙翘语调不善。“在下仿佛记得陈四公子与方修撰家的方小姐有约在身?。”孙翘就差说一句请你滚蛋。这陈苍野原笑眯眯地说愿意帮他带宁蕴来和他见面,孙翘原以为他是愿意玉成其美事的好人——这会儿死死拉住他孙翘的女人,这是做什么?
“方小姐?”宁蕴看了看陈苍野,“方杜兰小姐吗?”
陈苍野柔声道:“她马上要嫁人了。”
宁蕴心内冷笑,转而向孙翘道:“云先生……不对,孙公子。今日宁某有幸代为演奏一曲,得阁下青目;又托赖陈小世子引荐,才见得阁下尊容。此番叨扰,是来和阁下继续商讨购买歙石一事。”
孙翘原想说管什么歙石,就是那名琴绿绣,也原是准备送了给她的;不过看到她这疏离的模样,想到陈苍野不知怎地说不准和她又有什么干系,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很好,很好,你琴弹得真好。不过我想知道,你既留情与那刘公子,又留情与这陈四公子……可是文人雅士所为?”
陈苍野嗅到醋坛子打翻了的味道。
“宁蕴与陈小世子只是师生关系。方才某脚崴了,不太舒爽,公子扶了一下而已。”宁蕴又抽手。陈苍野这次倒是乖乖地松开了。
这鬼话谁都不信。孙翘冷笑:“某所藏的歙石原是天下第一等,文雅之极致,得配高洁之士。”说着并不言语。
宁蕴也不傻,听了后火气又冒起来了——“孙公子请明鉴,我宁某人所钟情的,只有刘梦湖公子一人。”
陈苍野本是看戏状,这会儿扇子也不打了。方才暖阁的一场欢愉等于白做,这女人子宫里估计还装着他的精液,就敢这样放厥词了。
“是吗?宁老师?”陈苍野温柔地问。
宁蕴平息了一下心情,将桌上的茶水饮了下去:“是。”说着便站了起来,笑道:“二位公子慢聊,宁某也不强求这石头,铃兰馆都没法儿做成的事情,自然有其他人来做的。”说完便掀开了门帘往外走了去。
孙翘要去追她,但见陈苍野平静地在这喝着茶,也便停足了。
“陈四公子。”孙翘倒是偏不肯叫他世子。“冒昧请教,阁下与宁姑娘,是有什么过往么?”
陈苍野抬头,粲然一笑:“都说钟离孙家公子不理世事,这会儿倒是为了尘玉这样操心了?”
孙翘听到他直接叫宁蕴的表字,对二人之间有牵连更是认定了:“靖远公府上誉满天下,何家贵女得不到?四公子与这一个女助教也并不相配,何必耽误宁姑娘?”
未等陈苍野回话,孙翘便道:“何况,实不相瞒……”孙翘意味深长一笑。
“尽管宁姑娘嘴上说所爱之人是刘家公子,实际上,已是与我……在一起了。”孙翘笑道。
“怎么?”陈苍野很意外。
“某化名云先生与宁姑娘已有来往了这一周,彼此都有意。”孙翘就差把他在医馆里将宁蕴的身子摸了个遍还在她身上造次的事情说出来。“宁姑娘与刘家公子,不过旧时相识,因为相熟而多有来往;今日所言,也不过是对我欺瞒她的事情生了气说了气话而已。”
孙翘有一种天然的自信。陈苍野托着腮看着他。这个颇有异域特色的年轻收藏家,倒是和他十分相似。
“陈四公子与宁姑娘怕是从前有一些枝节。”孙翘道。“现在,也好放下了。”
陈苍野喝了一口冷了的茶,道:“孙公子的祖母沈太君,是姑苏沈氏的后人?”
孙翘愕然:“如何?”
陈苍野道:“圣上十多年前令人撰写过一本《无用录》,是记录各地复杂要案的,江南道十八州苏州卷失窃,你道是何缘故?”
孙翘仍是愕然:“此大案也,我自不知。”
陈苍野道:“闻说苏州卷记录了一桩离奇的宝鼎买卖纠纷。其中案情已不可考究,不过宝鼎乃有铭文‘钦天司仪’,如今,是孙家珍蓄吧。”
孙翘听了,脸色煞白。
“歙石你那么多,给我几块不要紧?”陈苍野笑道。
这无人理会的芥末鹅掌,已是被这天气焗到毫无滋味。
——————————————————
有很多藏品来历都是不能深究的。另外孙登云真是天真可爱啊。




铃兰馆记 夜幕下
宁蕴到了大厅,见得刘梦湖、刘梦涓二人都已不见,看了看自鸣钟,才知道已是酉中时分,太阳都快没了。有小童子来回她,说是刚才陈四公子担心小姑娘傍晚要冷感冒,先派车送了回去了。刘子柔留了条子给宁蕴,宁蕴一看,原是她说了没吃够,要回去宁蕴住的院子去吃剩下的糕。
宁蕴急匆匆回到家里,正好小子柔、刘梦湖都在候着。王婶娘见她回来了,忙道:“姑娘吃了不曾?方才刘公子说你半路走开了。”
宁蕴才想起自己饥肠辘辘的。刘梦湖笑道:“宁姑娘看来果真没吃。方才糕都让子柔这丫头子吃光了,我看厨房里有卤好的牛腱子——给你蒸了面,这会儿该是好了。”
刘子柔笑道:“我哥蒸的面很好吃,姐姐快试试!”
宁蕴刚吞了一杯茶,王婶娘便端了一大笼屉面条来。掀开了盖子,撒了一把葱花,真是香味扑鼻。宁蕴着实饿了,便也不客气,不等王婶娘给她盛面,自己端着面碗装了一大碗,吃了起来。
刘梦湖见她吃得香甜,道:“王婶娘,可还有汤?”王婶娘道:“没了,厨房现在只有鸭蛋了。”刘梦湖道:“军中也有一个煮鸡蛋汤的法子,需要料酒就成。”说着进了厨房。
宁蕴吃了一会儿,确实嗓子干得慌。不一会儿,刘梦湖便端着鸭蛋汤出来:“好了,就着汤吃,不然要肚子难受了。”
宁蕴端起汤喝了好几口,果然鲜美;吃得已六七成饱,喝了汤正好已经全饱了。
刘梦湖笑道:“看来那两位公子很难缠,宁姑娘辛苦了。”
宁蕴才觉着胯间隐隐酸痛。那厮真是下了劲儿在缠她。
王婶娘端来切好的瓜果。小子柔吃着果子,道:“姐姐你办好事了吗?”
宁蕴呆了呆,道:“算是吧。”无功而返,也算完了。
1...1920212223...4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