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馆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唐宫谱
吻了好一会儿,陈苍野感觉到身下的女人已娇喘吁吁,便将她抱了起来,双腿跨在他腰上,将她放到旁的一个画案上。笔架扑棱棱全砸在了地上,宣纸委地,翰墨乱坠。泼泼洒洒的还有宁蕴不慎散落的发髻。
宁蕴感受到陈苍野的吻落在她赤裸的胸上,才知道胸衣已被扒拉到了肚脐上去。陈苍野一手揽住她的腰身,俯身含住她艳红的乳尖。宁蕴双腿因而战栗着蜷缩着,反倒将他的腰身夹得更紧了。
陈苍野吻了这许久,抬头看着她皱着眉满脸绯红的模样,也忍着将她狠狠干上一场的欲望,耐着性子拨开她的裙,隔着亚麻的裤子将手覆在她的下体上,轻轻地按着。
宁蕴本以为他马上就要长驱直入,不料仍是对她百般挑逗,便哼哼唧唧地道:“不,不进来么……”
陈苍野那话儿早已怒涨着,简直要炸裂一般,但是他仍是笑道:“想要我进来么?”
宁蕴道:“想。”
陈苍野笑道:“想要我做什么?”
宁蕴闻言,气道:“讨厌,快点。”
陈苍野隔着她的裤子感受到那个洞穴热气腾腾,伸出手指往洞穴的入口按了进去。“说你喜欢我,我再进去。”
宁蕴闻言,腾地抬起光溜溜的上身:“不和你玩了。”仗着个儿高那话儿大欺负人。
陈苍野见她嗔怒的模样,不由得觉得可爱极了;她雪一样的胴体在这夏日的午后像羊脂玉一般。陈苍野便忍不住揽了过去,将她拢入怀中,在她微湿的鬓角上亲了一口。
宁蕴正怒着,被他这样柔软地抱着,也就说不出话来了。她分明感受到他某个地方铁棒一样抵着她。
陈苍野将她的手往那个地方按过去:“把它拿出来。”
宁蕴照做。
“把裤子脱了吧。”陈苍野感受着她的手忙脚乱,也不再想忍受。
宁蕴便直接解开腰带,将裤子松开,推到膝盖。陈苍野看到她的腿洁白浑圆,尽头的地方张开着, 灰色的雾霭里泛着晶莹的光。
宁蕴把扇子,就这样送给了人。陈苍野脑海里闪过这一个念头。
宁蕴本还要将鞋子也踢掉,不想那人已一把搂过她的腿,将它分开并拉着她的臀挤到他身前去。陈苍野毫不犹豫地往前一顶,那硬物便尽根没入到她的阴户里去。
陈苍野抱着她的臀腿,不断地进入又出来,像个负气的孩子发泄着不忿。宁蕴的阴道被塞得满满的,陈苍野的每一次进出都磨得她浑身颤抖;覆盖着绒毛的地方抵死厮磨着她的毛发,让她的腿仿佛长在他身上了似的。
剧烈的快感让宁蕴忍不住要叫出声来,但是她仅余的理智让她咬住了手不让自己叫出声。陈苍野见状,哪容得她挡住她因为快乐而扭曲的俏脸——他要完完全全、一点不剩地看见她因为他的冲撞而情难自禁的表情,便拉开了她的手,将自己的手指探到她的口腔里。
她的唇舌和下面的唇舌一样又软又滑。一个念头从陈苍野脑海中划过,那铁棒不由得跳动了一下。倘若宁蕴那柔软的唇舌去抚慰他身下那要物呢?
宁蕴以为他射精了,疑惑地看住他。
陈苍野笑道:“哪有那么快?”说着抱着她,自己坐到地上满满画轴上去,让宁蕴从他身上坐了下来。
宁蕴这个动作做得少,上一次还是在玩月亭,被他逼着做的。
相对而视,陈苍野在阳光下那褐色的眸子,如同猫类一样闪着银色的光芒。
宁蕴骑在他身上,迎着他的目光,心跳得仿佛雷震一般。她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目光,张望着四周:“咱们,好像压在了黄字班新交上来的画上了。”画师料是还未来得及判画,被陈苍野和宁蕴在书案上那一翻翻云覆雨全给抖到地上去了。
陈苍野犹自挺动着臀迫使她上下晃动,这个动作由于顶得格外深入、她那狭长的阴道含住他的阴茎含得更加紧密,二人的快感都倍升。宁蕴羞红着脸儿,感受身下的热流越来越多、二人相接的地方越来越湿滑粘腻。
有一幅蜻蜓点水的图,就被陈苍野裸露的臀压在了身下,那红蜻蜓仿佛在亲吻他壮实的腿似的。宁蕴盯着那红蜻蜓,喃喃道:“要弄脏人家的画了。”
陈苍野正依着沉重的楠木家私腿儿,敞着腿,看着阳光下她的俏脸因为他的深入而红着,表情从隐忍到舒媚,从失神到回过神来的羞涩;听她唐突的这一句,不由得笑道:“亵渎斯文,便又如何?”
宁蕴低垂的眸子抬起来,不满地看了他一眼,承接这陈苍野的动作断断续续地道:“也……也是人家的……心血……”
“那,要不停下来?”陈苍野不再动腰,双手跷在头上,微笑看着她。
宁蕴正畅快不已,忽地停了下来,不由得下意识地道:“不要。”
“自己动。”陈苍野道,伸出手来,抚弄她雪团一样的乳。
宁蕴闻言,便尝试着晃动腰肢,那白团团的臀便像个球体一样在陈苍野身上来回碾着。陈苍野本无动作,那话儿却被夹紧又松开,宁蕴那染了体液的毛发在他身下忽隐忽现,殷红的乳头在他眼前跳动着,凌乱的发丝在他鼻尖上拨来拨去,四肢百骸的知觉便疯狂地往小腹冲去。
陈苍野哼了一声,忍着强烈的射精的意味,双手往外伸去。忽地他抓到了一个物件,拿起来一看是一杆笔尖半枯的笔。
陈苍野撩起嘴角,握着那笔,迎着宁蕴款摆柳腰制造出来的肉浪,将笔尖忽地点到宁蕴平滑的腹部上。
宁蕴本闭着眼睛在他身上驰骋着,突然感受到腹上一点冰凉,便张开了眼睛。陈苍野正顺着她的动作在她肚上画着写着。
宁蕴皱着眉,不知道他这是要作甚;但是这样的姿势着实快美,她哪里舍得停下来?
二人便喘着气,在兴奋地、毫不掩饰地享受着男女之乐;陈苍野还得意洋洋地在她肚上写了字来。
不知这是干了多久,陈苍野才猛然坐起来抱住她,将头颅伏在她的乳间,一股一股的精液从他身体里灌进她的,然后又从二人交合的地方流到二人的腿上、地上的画作上。
宁蕴散涣了一会儿,方徐徐道:“……这是,在我身上画了什么?”
陈苍野不答话,将她拥抱在他身上,由她压着他的胸膛。他听到她狂奔的心跳。“你要不要关心黄字班的画儿。”陈苍野在她耳边,喘着气道。“我们的东西都弄脏人家的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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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兰馆记 心里的话
宁蕴伏在陈苍野身上许久,又被他痴痴缠缠地吻了好一会儿。
“小世子,你不要对我太温柔。”宁蕴被他吻得又一次春心荡漾,便忍不住道,“我会当真的。”
陈苍野闻言,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便当真,又会如何呢?”
宁蕴不言语。
林可可、方杜兰,李钦,紫月,还有数不清的其他女孩儿,都是她的前车之鉴。宁蕴伏在他身上,伸出手去挠他的胸膛。“不敢当真。”
陈苍野觉得头痛。饶是他用尽了计谋,说尽了他能想到的、从未用过的软话,这女人还是不肯投降。还是不肯将心给了他。他就没见过有这样难搞的女人。
陈苍野叹息道,“也不知道怎地,子鹤只对你念念不忘。”这倒是真话。“你若是仍不能明了我的心……你要我如何?”
宁蕴半抬起身子来:“小世子,你当真爱我么?”
陈苍野想了想,抚着她散落的发道:“子鹤愚钝,才十七岁,不懂爱字为何。某只知道,子鹤的心里全是你。”
宁蕴咬着唇看着他。“现在这样,也好。”宁蕴道,“先这样吧。”陈子鹤未必就真心爱她,她也不爱他,就这样保持偷欢,也十分快意不是?
宁蕴起身,忍着莫名的落寞穿衣去了。
陈苍野半坐起来,看着她一件一件地套上衣裳,整理鬓发。末了向他行了一礼,缓缓步出了画室去。她竟然可以这样淡定和从容。宁家的人都是这样的么?
宁蕴去后好一会儿,陈苍野仍是在这地上半躺着,身上零零落落挂着几件衣服。这日阳正是未时末尾的几束,耀眼而炙热,烤得他懒懒、钝钝的。
不知多久,林思泸忽推门进了来,见到这凌乱的一地,愣在了门口处:“陈子鹤你这是做什么?”画室里弥漫着男女交媾之后的气味。林思泸皱着眉去开窗,经过陈苍野的时候还踢了他一脚:“穿起衣裳来,这模样就不怕有人来?”
陈子鹤这才徐徐起身,往身上揽衣服。“复生,你觉得如何才能让一个女人爱上你?”陈苍野穿好衣服,倚着墙壁盯着林思泸。
林复生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你还是不是陈小世子?我认识的靖远公四公子陈苍野陈子鹤会问我这个问题?”
陈苍野冷笑:“这回折戟在宁助教手里。”
林思泸叹气道:“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她什么,她一介孤女又是罪臣之后,模样也不出挑,胸脯也不甚丰满,这样的女子满街都是。清香楼美人多如过江之鲫,你又不是没尝过;世家女中也有美貌绝伦、政见相同的,又不见你这样上心。”
陈苍野只听到了林思泸评论宁蕴胸脯不够大的一句,眯着眼道:“复生你年纪也不小了,是不是该让爹给你指个好人家女孩儿了,给你指个丰满的,如何?。”
林思泸知道他没安好心,打着哈哈道:“世子交托事务复生办到了,就不叨扰,先回府里。”
陈苍野看着林思泸逃了去,也不再久留,临出门一脚踢倒了放在桌案附近的一个木桶,浣笔的水泼了一地。
宁蕴往听雨楼赶去。童英给她留了位置,正巧在靠前的几排。李雪贞的课已讲了有那么半个时辰。宁蕴看着李雪贞飞扬的俏脸,忽而觉得自己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腔子里陈苍野的精液估计还没全部擦干净,这会儿却盯着另一个俊俏小郎君看。
童英忽和她说:“宁姑娘,这李先生蛮俊俏。”
宁蕴被她这一说,心情稍微严峻起来:“怎地,童姑娘可是看上了?”话语间有些揶揄的味道。
童姑娘看怪物一样看着宁蕴:“我是个石头不开窍的,怎可能喜欢他人?不过感叹一声。”
石头也有开花的一天。宁蕴心道。童英长了这十八岁,据说是从小当做男孩儿教养的,浑然不知男女之爱,更不知红妆之道。
只是这课堂上多少只妙目在寻觅如意郎君?多少世家高门打着找女婿的心思盯着每一届的进士、监生?
宁蕴这样想着,回头假装漫不经心地扫视了一下四周。果然好些世家女都聚精会神地盯着台上的李雪贞。
宁蕴默默地看李钦在哪儿,不料却没见到。
掌声四起。李雪贞课题讲完,走下台来,往偏殿走去。小奴婢端着茶水送过去,宁蕴见状,忙走过去悄声和那小奴道:“须要给先生准备罗汉果茶和蜜饯儿点心,可是有了?”
小奴懵懵地道:“知道,膳房昨儿就备好了。”
宁蕴自知是说了一通废话,道:“那好,我来端过去。”
宁蕴便接过她手里的托盘,往偏殿走。
李雪贞正坐着喝茶。偏殿凉快安静,偏又狭小幽暗,燃着青柏、松枝和橘子皮、檀香,味道清雅幽越。李雪贞坐在两帘画轴中间,迎着一个雪青色的天球瓶儿,端的是庄严贵丽。
宁蕴心里突然冒出这一句——拟将身嫁予,一生休。
忽而又冒出陈苍野在莱王府东院书房里面容憔悴的景象,他道日日相见如炼狱。
李雪贞见是她来了,忙起身来行礼。
宁蕴放下托盘儿,款款一作揖:“公子讲演十分精妙,奴家折服。这些小点心是馆里备下的,公子垫垫肚子?”
李雪贞点着头,不肯看她。宁蕴现并无什么打扮,却莫名地风姿逼人,简直是行走的诱惑一般。林思泸警告过他的话,他还记得牢牢的。
李雪贞拿过食盒,道:“小生到里厢吃去,不叨扰姑娘。”
宁蕴觉得李雪贞不失有趣儿,竟如此害羞,便道:“公子可是羞赧?”末了,见四下无人,便斗胆说:“奴家的心意,公子又岂是不知?”
李雪贞愣在那儿。他是收到过一些女孩儿的告白,但是都流于纸面,哪见过有女孩儿在他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宁蕴也无什么惧怕之意,想了想陈苍野说的话,笑道:“不知怎地,尘玉心中总是对公子念念不忘。公子若是仍不能明了尘玉的心,可是要尘玉如何是好?”
这话说得那样流畅自然好不造作。李雪贞都听傻了。
铃兰馆记 女之耽兮
宁蕴呆了半刻,讷讷地问:“那,公子会喜欢尘玉么。”
李雪贞思忖了半刻,道:“宁姑娘乃高门娇娥,若有幸结交,是李某之福气,只恐怕……”
宁蕴道:“好,我知道了。”
宁蕴也不等他多说话,推开偏殿门往外走去。
不料这一跑,恰恰是撞到一个宽广的胸膛上。
“宁姑娘这是着急什么?”陈芒野苦笑着扶住了宁蕴。
宁蕴脑内飞快一转,李钦估计是约了陈苍野来此,好让他吃醋;李雪贞不在场,计谋不成,李钦便先走了去;陈苍野也是不愿管李钦的事儿,打发陈芒野来了。
果然陈芒野便道:“可见了雅锡?她说有要物要亲自转交子鹤,子鹤身子不舒服在歇着,差我来了。”
宁蕴笑道:“不曾见着。”
“李先生也在?”陈芒野见到幽暗偏殿里李雪贞正呆呆站着,脸蛋儿通红,奇道。
宁蕴行了一礼:“先告辞了,陈三公子。”
宁蕴溜回听雨楼的厅子里。监生的讲课还在继续。她没事人儿一样坐回童英身边。童英稀奇地道:“你干啥去,这样久不见人?”
宁蕴苦笑了一下:“尴尬事儿。”
童英只道她肚子疼什么的,便道:“若是肠胃不爽,课后来我这儿吃点葛粉?最是润滑肠胃。”
宁蕴沉吟了一下,道:“课后去云起楼,吃点小酒,我请客?”
童英奇道:“好呀,不过你这肚子?”
宁蕴不答话,满怀心事地看着前方。
陈苍野自忖已躲过了李钦的招数,但是宁蕴下午的暧昧表态着实让他不松快。从画室出来后到了玩月亭抚琴一会儿,才到了听雨楼去。
方坐下不久,陈芒野便从外头也进来。“四弟,我代你去了下偏殿,没见着雅锡。”陈芒野道,“不过倒是见到了宁姑娘,还有监生李雪贞。”
陈苍野本打着扇子,闻言咔地将扇子一折。“他二人作甚?”
陈芒野道:“在偏殿里谈事儿?不过我看李先生兴致不高的样子。”
陈苍野冷笑道:“看来没得手啊。”宁蕴这野孩子,方才被他干了个死去活来,转头又不死心去找那监生去了?
陈苍野轻描淡写道:“晚上我不回府用膳。”
陈芒野道:“你也好常常回家一下,别老往清香楼跑。”
陈苍野笑道:“大哥哥攒下的基业,我怎能不给他守着?”说完,一双妙目定定地盯着不远处的宁蕴。
及至散了学,宁蕴便拉着童英回到了栖霞院,宁蕴好生打扮了一番——童英也看不懂为啥她今儿要如此盛装。宁蕴真是个美人,可惜了平日里都是如此朴素。
宁蕴打扮停当,巧笑嫣然:“今晚要喝个痛快,喝醉为止!”
童英:“……好,好吧。”童英酒量几乎为零,也只能陪着宁蕴喝点果汁儿茶水。二人便上了马车,往云起楼去。
悄悄儿盯着宁蕴的陈苍野原意跟着宁蕴去,却不料正在备马车的时候,有人擅自闯进了车厢里。
陈苍野看清来人,不耐烦道:“李小姐所为何事?”
李钦满眼恨意,展开随身带着的那清静经对陈苍野道:“你费尽心思让我死心的对不对,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陈苍野道:“请你下车。”
李钦道:“回答我。”
陈苍野没见过如此死心眼的女人。复生虽劝诫他要存一点善念,姐姐们也说要爱护女孩家,但是他是在无法再忍受这样的痴缠。
“这个经文,上面可是有水渍?”
李钦愕然,不知道他问这一出是做什么。这经文她看了有无数遍,如何不认得?简直是字缝里的全部感情她都揣摩透了。便点头称是。
“你猜是哪里来的?”陈苍野道。
李钦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道:“水注溢出来的?”
陈苍野哼了一声,道:“那日抄经时候,子鹤的相好在旁,她婉转袅娜,某实在忍不住……”陈苍野附耳过去,“便抱她坐在这经文上行云雨之事,云消雨歇后,这云和雨不都落在这行文上了么?”
李钦闻言,羞愤难当,便一把扑在陈苍野身上:“你骗我,那样腌臜的话骗我!”
陈苍野冷笑道:“李小姐冰雪聪明,如何不知道水注溢出来的水渍和这淫水的水渍有何不同?”
李钦气得瘫软在地上:“你不喜欢我便罢了,为何要这般羞辱我?”
陈苍野道:“不这样,你如何能死心?小姐若是有半分自爱,还请不要再纠缠于本公子。”陈苍野道。“阿夏,来请李小姐下去。”喊的是他的车夫。
车夫万分尴尬地在车厢门口看着。李钦从地上爬起来,咬着牙,道:“早晚我会让你后悔的。”说完便头也不回地下了车去。
陈苍野叹了一口气。可算解决了这个难缠的主儿。原只想借着李钦的爱慕和流言刺激一下不驯的宁蕴,没想到沾上了这样个芒刺。
这宁蕴,万分不好驯服。想到此,想到宁蕴和李雪贞,陈苍野心底一阵异样的难受。
“去追宁姑娘的马车。”陈苍野和车夫说。顿了顿,又道:“派个人去府里传一声,让林公子也跟上。”
云起楼里灯火通明,觥筹交错,一派繁华。角落里,宁蕴和童英叫了几碟小菜、一品云起楼最为出名的酥炸丸子,就着淸酿喝了起来。
童英笑着:“这荷花酿,又是陈小世子和李钦小姐那荷香宴所衍化出来的酒品,才在云起楼里卖了半个月呢——宁姑娘,你少喝点……
宁蕴已经悄默声地干掉了一升的荷花酿。这酒名好听,确是和烧刀子没啥两样,又烈又辣。童英见状拿过她手里的酒壶,道:“宁妹子,我倒是不知道你为何这样郁郁寡欢,可是酒入愁肠愁更愁。”
宁蕴哼道:“也就醉死算了,横竖没人管我,没人愿意要我。”
这话带了三分醉意,说得离谱,童英听得云里雾里。
宁蕴两颊飞红,双目涟涟,饶是童英作为一个女子,也不由得觉得动人万分。这宁蕴看着童英只喝着蜂蜜茶吃着炸丸子,皱眉道:“璇玑妹子,你也不陪我喝两盅。”
童璇玑苦笑:“我不会喝酒……”
宁蕴泫然欲泣的模样:“连你也这般冷淡于我了么。”
童英不知道自己啥时候和宁蕴有这样好的关系,但是看她已喝了五六成醉意的模样,再不喝一杯估计宁蕴要哭死当场,也便颤巍巍地筛了一小杯荷花酿,皱着眉决然地抿了口。
宁蕴道:“你喝完这杯嘛。”
童英苦着脸把小杯子里的酒都倒肚子里了。这酒可算半个烈酒。
宁蕴舒开笑颜:“好璇玑。我好苦啊。”
童英平时和宁蕴都是客客气气的,鲜见宁蕴直接叫她的表字,这会儿可见宁蕴是真醉了。
童英道:“我喝完这杯,你可就别喝了。”说着,两颊也跟着飘起红晕来。
“这位不是宁老师?”二人桌后响起清朗的男子嗓音。宁蕴回过头去,朦胧中看见林思泸的脸。
“林公子,我今天只想和女孩儿说话。抱歉。”宁蕴报以一笑。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饶是监管清香楼里各色莺莺燕燕的林思泸,也颇有些惊艳。这时候林思泸身后的陈苍野是何等表情?
铃兰馆记 醉
宁蕴眯着眼看到陈苍野脸色铁青的模样,便一笑:“陈四公子,你好凶,我可就不喜欢了。”这话说得极为温柔暧昧,童英都呆了。
陈苍野看了眼童英,道:“宁老师喝多了,给童老师失礼了。”
童英一杯烈酒下肚,也晕乎乎的,撑着着精神头托着腮道:“没事,小世子,你们玩儿去,我们聊聊体己话。”
陈苍野行了一礼:“唯恐二位老师喝多,学生便在此陪侍吧。”说着,和林思泸一同坐到席上。
宁蕴笑道:“你管得太宽了,我喝酒你都要管,到底你是学生还是我是学生?”
陈苍野夺过她手里的酒杯:“老师喝多了——店家请上一盅蜂蜜茶来。”
宁蕴苦着脸,拿手指戳着自己通红的脸蛋:“你就欺负我。你欺负我还不够么?”
林思泸闻言,唯恐宁蕴这醉猫说出她和陈苍野的情事来,忙说:“小生看童老师也喝多了,不若小生陪老师到廊下去走一走散一散?”
陈苍野投去赞许的目光:“云起楼的园子有三分看头。”
林思泸便对着童英道:“童老师,请?”
童英托着腮呆看着宁蕴,双唇漾着红色,一双黧黑的眉毛皱在了一起:“宁姑娘,一起走?”说着,伸长了手去拉宁蕴。童英个子比宁蕴小,这一伸手那藏在桌檐下的沉甸甸的胸脯就趸到桌面上。
林思泸本皱着眉,见状更是呆了一下,更没好气:“童老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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