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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早(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魏满十四碎
她摸着自己的脸,忽然生出些迷茫。
公司渡过困境后,她就向霍城予递交了辞呈。
问起来,只说不喜欢做财务,太费心神。
霍城予也渐渐发现与亲近的人同处在一个公司工作所产生的诸多不便,简单的询问和安慰后,连挽留的话都没说半句,痛快的答应了。
她着实不算懈怠。可感情这种事,哪里是努力就能有成效的。





迟早(限) 这是个什么样的神经病
把潘潘送回家后,付絮延着马路漫无目的地兜圈。雨夜沉闷,凉风裹夹着细微的雨点灌入车窗,大抵是今晚聊到了霍城予,她竟然鬼使神差地把车开到了旧城区的那幢公寓前。
在楼底驻足了片刻,她看到一辆熟悉的宾利驶进小区花坛边的停车位。车上下来一对男女,男的身量修长,欧式路灯昏黄的灯光照耀下,面目逐渐变得清晰。
是霍城予。
付絮下意识把自己藏了起来。
他等着副驾驶座上的女孩走到身侧,开口说:“在这里等我好吗?”
“太冷了,我和你一起上去吧。”
“你回到车里等。”
女孩有点不高兴了,“为什么?我不可以进那间屋子吗?”
霍城予沉默的望着她,夜色下的面部轮廓显得有些冷硬。
女孩像是怕惹他生气,不安地挪了下步子,声音带点委屈:“你怎么这样对我……”
霍城予一顿,他抬手看了眼腕表,态度颇为冷淡:“我有叫你跟过来吗?要不要我帮你叫辆车直接送你回家?”
看着女孩有些恼忿的脸色,他微微笑了笑,放柔了语气:“去车里等十几分钟,玩会儿手机,我拿好东西就下来。”
女孩僵在原地,他也没管,径直朝着门闸走去。
付絮就站在一辆车的后面,他的视线从她身上掠过,只看见黑漆漆的一团,没多在意。
驱车回途的时候她不禁猜想,霍城予回那套房子里拿什么?她走之前彻底清扫了一遍,除了一些杂物和旧衣服,按理说没别的有特殊价值的东西留在那儿。
难不成是拿相册吗?
先前为了敷衍家里的长辈,两人去洱海拍过一套婚纱照。其中一张床头照在分手后被她取下来连同其他照片一起处理掉了。
付絮闭了闭眼,被自己的这个念头逗笑了。
那个男人恐怕都不记得还和她拍过那些照片。
趁着等红灯的间隙,她点开一条来自两分钟前的微信。
霍城予:方便接电话吗?
她:什么事?我在开车。
到家之后,她给自己倒了杯甜果酒,掀开厚重的遮光窗帘,屋子里仅开着几盏光线微弱的地脚灯。
她点开和霍城予的对话框,对方只回了几个字:看路,注意安全。
……
这一夜付絮睡得很安稳,可谓遍体舒畅,午夜却无端端地醒转,没有任何原因的直觉有人徘徊在她门外。
她披衣起身,站在窗边等,几分钟后,看见霍城予那辆宾利缓缓驶离盛棠苑。
她打开房门,空气中还有未完全散尽的烟味,地毯上有零星的烟灰。
这是怎样的一个神经病呢。
***
隔天,周末。沈冬绪颇为意外的在迪岸养生会所碰见了霍城予。
这是一家只服务于女性的spa会所,所以特别在柜台旁设置了一个休息区,方便陪同前往的男性朋友等候。
霍城予就坐在圆形沙发椅上,不甚专心的翻看着一本东辰的资讯周刊。
他谈了个小演员的事情在圈子里早已经传开了,沈冬绪也立即猜到他在等谁。
还能是谁。
他走到桌子对面坐下,也有样学样的抄起本杂志随意翻阅着。
没多久,他听见霍城予清淡的嗓音:“真巧啊,沈先生。”
他慢悠悠地抬起头,佯作惊讶的挑了挑眉,“霍总也在。”
霍城予轻轻扯了下嘴角,叫服务员替沈冬绪端杯清茶过来。
这家伙讲究的很,不碰咖啡。
他问:“不知道沈总在等谁?”
沈冬绪的视线转向护理室,意有所指的道:“她应该已经快结束了。说起来,你和她还很熟。”
霍城予意识到什么,眉头微微蹙起。虽然他面朝着周刊,眼角的余光却始终注意着护理室的方向。
沈冬绪假装毫无所觉的和他搭话:“说霍总是日理万机也不为过,竟然有时间在这里陪女朋友做美容。”
霍城予笑笑,“偶尔还是需要放松一下。”
“也是,趁新鲜感还在,理当殷勤一点。”
“她年纪还小,确实新鲜。”霍城予睨着他,话锋一转:“那沈总呢?也是因为新鲜么?”
“我和霍总不一样,我是出于工作需要。”护理室的门咔嚓一声由内打开,里面走出一个身材高挑,剪着干练短发的女人。
沈冬绪扬起笑容,起身迎接:“梵妮,你真是容光焕发。”




迟早(限) 嫉妒
梵妮是安捷mro亚太区采购总监,霍城予确实跟她有点交情。
他目光闪烁:“是你啊……”
梵妮穿着会所提供的日式仙鹤和服,唇红齿白,笑起来十分炫目。她走过来和他握了下手:“霍总以为是谁呢?”
霍城予笑了笑,没接话。
“我来接梵妮和刘少他们一起打高尔夫,霍总是否有兴趣一起呢?”沈冬绪微笑着邀请道。
霍城予与他目光接触了几秒,调整好情绪婉拒:“不了,我跟笑妍说好了要陪她一整天。”
沈冬绪啧了一声,“看来霍总是真的很喜欢她。”
霍城予端起桌上的咖啡杯,想想又放下了,他的语气颇为认真:“不喜欢她怎么会和她在一起呢?笑妍是个很可爱很优秀的女孩,有机会介绍给两位认识。”
目送他们走出二楼的自动感应门,霍城予淡淡的看了眼护理室的方向,对前台说:“跟楚小姐说让她在这好好放松,我还有工作要处理,就先走了。”
……
前台打电话说有人约见自己的时候,付絮就觉得有些古怪,等她在会客室见到人,瞬间明白了那个小姑娘欲言又止的语气是因为什么。
她抚平衣服上因久坐造成的褶皱,“霍总找我有什么事?”
她没有坐下来同他聊的意思,于是霍城予也站起身。他神色复杂,用一种笃定和理所当然的口吻道:“休半天假,陪我去个地方。”
付絮扯了张纸巾擦拭洗手时溅到袖口的水渍,“哦?霍总需要我做些什么?”
霍城予蹙了蹙眉,“时间不早了,路上和你解释。”
“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她抬起头,他终于看出她隐藏的不太好的那丝不耐。
他略微有些愣怔,又有些茫然无措,不明白自己哪里做的不对。
付絮换了个说法:“公式还是私事?”
霍城予凝视她几秒,猛地拽过她的手往外走。
付絮倒是不意外他的表现,这人在她面前一向骄横霸道惯了。她神态从容地跟上他的步伐,不至于让办公区的一干同事看出什么异样。
上车之后,无论付絮问他些什么,这人都一言不发,始终沉默的注视着前方的道路。
看着车子渐渐开离市区,驶往邻山,她心里那股不安感愈发强烈,隐隐意识到他要做什么:“霍城予!停车!”
她气愤地瞪着他:“你疯了吗?!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霍城予眉头一动:“安静,别影响我开车。”他慢悠悠补充了一句:“我什么也不会对你做,你想的太多了。”
付絮握紧拳头,真的很想往他脸上招呼。
一小时后,看到熟悉的山地别墅,不堪的记忆纷纷涌现,她的手微不可查的颤抖。
霍城予停好车,率先走出车库,付絮迟疑了一小会儿还是跟了过去。
进门后,霍城予脱去外衣。
他里面穿着一件松石绿的针织衫,脖颈修长肩膀宽阔,额前的碎发温驯的垂落。暖融融的日光透过玻璃幕墙洒在他身上,这使他的脸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秀丽。
他问她:“还记得这里吗?”
付絮的脸涨得通红,有些恼怒的瞪了他一眼,又匆匆挪开视线。
怎么会不记得?
她曾经被他关在这里囚禁了一个星期,最后还是用一种堪称耻辱的方式换取的自由。
那时候两人的感情状况已经出了问题,付絮一直清楚他不满意自己,而漫长的陪伴和磨合也没能改变这种不满。
彼时霍城予正在外省出差,她试探着提出分手,足足一分钟,只听见电话那头男人平稳的呼吸声,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付絮以为他需要时间考虑,就想等他回家再面对面的谈,结果行程结束后所有人都回来了,只有他连个影子都没有。
这恐怕就是默认了。
没两天,潘潘约她吃饭的时候带了个男人,她也是后来才知道那是潘潘特意给她安排的相亲对象。
男人是位私企老板,相貌品性都不错,潘潘一直反对她跟霍城予这么耗着,找着机会就想赶紧让她脱离苦海。
那个男人对她印象很好,两人后面又接触过几次,私下吃了两回饭,发现彼此脾气兴趣颇为相投,付絮是动了心思想长期发展的。
半个月后霍城予却毫无征兆的回来了,付絮到家时发现地上放着两个行李箱,那人就坐在昏暗的客厅里,一脸阴霾。
她心中惶惑,不知怎么的有些忐忑:“城予……”
霍城予缓缓抬起头瞥了她一眼,语气还算平和:“我刚下飞机,还没吃晚饭,你换身衣服陪我出去吃。”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我之前在电话里说的事情……”
霍城予凉凉的睨着她:“吃完饭我们好好谈。”
她看着他阴郁的神色,心里升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还有一章待修,过会儿发。)




迟早(限) 真yin荡啊
日料店里,霍城予点了很多菜品,自己却没动几口,他的视线一直若有若无的在她身上睃巡。
这顿饭付絮吃的食不知味,心头总有一丝挥之不去的怪异感。
霍城予说:“在东辰还适应吗?”
付絮停筷,轻轻“嗯”了一声。
他点点头,并不是真的关心她的工作,所以很快转移了话题:“马上七夕节了,我给你准备了份礼物,等会儿带你去看看。”
付絮低着头,沉默了半晌道:“这样下去没有意义,我以为你会很乐意跟我分手。”
“这个问题从我回来起你已经说过两遍了。”他伸出手轻柔地拈去她嘴角的饭粒,眸底有种冷静的怒意:“几年的感情,你未免太急不可耐了。”
付絮皱眉看着他,难以理解他竟然会用“急不可耐”这个词来指责自己。
“吃完了吗?”他起身,“吃完了跟我走。”
……
霍城予送了她一幢背山面海的豪宅,然后将她关在里面整整七天七夜,没收了所有能和外界联系的通讯设备。
他白天待在公司,只有夜里才会回来睡觉。这个男人对她倒是很放心,或者说是笃定她不敢伤害自己,每每睡得毫无戒备。
而其软禁人的理由万分可笑,他认为她故意趁他出差外省的时候劈腿别的男人。
霍城予其实一早就回a市了,之所以这么多天不出现,就是为了跟踪她,看看她是否真的在和哪个野男人约会。
付絮第一次真正意识到他有多阴险,有多变态。
她实在受不了这样的“软折磨”,她的父母甚至包括上司和朋友都极其信任霍城予,对于她的突然失踪,他随便编个理由他们都不会怀疑。
付絮甚至觉得他可以狠心把自己关上一个月、两个月。
她低声下气的哀求他放过,无数次解释和那个男人没有任何实质进展,而且在此之前并不认识,她没有背叛他。
那天霍城予起床不久,正在换衣服,闻言捏着她的下巴仔细端详,眼里渐渐燃起几簇异样的火光。
他素了一个半月了。
“让我做一次,你主动。”他低低的说。
付絮呼吸一窒,下意识想挡开他的手。
霍城予冷下脸:“不肯就算了。”
他站起身,继续一枚枚往上系衬衣纽扣。
付絮有些焦急,迟疑地去抓他的袖子,“可……可现在还是白天。”
霍城予停下动作,眼底透出一丝笑意,很快被他掩藏起来,他不耐的道:“站到床上。”
付絮咬了咬唇,听话地从床上爬起来。
霍城予掏出手机给秘书发延迟会议的信息,一边用余光监督她:“脱衣服。”
付絮被他漫不经心的羞辱弄得眼圈都红了。
可她还是依言照做了。
霍城予没再看她,他拉开裤链,从内裤里掏出粗长的肉棒缓缓撸动。男人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白皙,自渎的举动由他做来显得情色又优雅。
付絮撇开目光,不想再看。
脱到半裸,他强制性地把她的腿环在他腰间,那根灼热的肉物一下一下地戳着她的臀肉。她挣扎着想下去,霍城予低头惩罚性的在她乳尖上用力咬了一口。
这一口用力颇猛,她不由轻嘶了一声。
“还想不想离开这里了?”他问。
拿这种事来威胁她,也太过分了。
付絮不作声,用力把眼泪憋回眼眶。
霍城予把她压在窗户上耐心啄吻,轮番舔舐两只雪白柔润的乳房,最后控制不住地蹂躏,下体重重地挺进,在肥嫩的阴唇间戳刺、逗弄。
付絮的小腹酥酥涨涨的,心跳剧烈的仿佛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她不停地咽着口水,只觉得男人的身板又烫又硬,力量强势到不容她有丝毫的抗拒。
霍城予忍得额头青筋直跳,稍稍拉开和她的距离,把人扔到宽大的布艺沙发上,自己扶着阳物坐在一旁。
付絮撑着身体喘息不定,沐浴在晨光中的肌肤白得发光。
他的声音喑哑:“自己爬过来,把它吞下去。”
她错开脸,可又不能反抗他的命令,双脚颤抖地踩着柔软得地毯,带着下腹的阵阵潮意跨坐在他身上。
小穴空虚的紧绞,逼肉麻痒,她扶着他的鸡巴对准穴口,插入后禁不住喟叹一声。
太舒服了。
她缓慢地颠簸起伏,粗壮得阳物在体内肆无忌惮地冲撞,触感鲜明到让神经止不住的颤栗。
霍城予任她施为,毫不动作,一双眼眸光沉沉,带着些微的探究和审视。
如果不是体内火热的肉物,兴奋跳动的脉搏,她甚至会认为他是冷淡的。
付絮喉间溢出一声低吟,捧着他的脸讨好的亲吻。
他掐着她的乳肉把玩,从他的眼神中泄露出这么一条信息:真淫荡啊。




迟早(限) 我是不是爱过你
霍城予微垂着头,阳光在他脸上打上了一层薄薄的光影,显得轮廓深刻鼻梁俊挺。
他几步走到她面前,站定了一会儿,倏地抓握住她的手。
付絮浑身一震,立刻尝试往回抽,却被男人牢牢地攥在手心里。
他一根一根掰开她紧握成拳的手指,语气深沉:“你很恨我?”
付絮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霍城予摊开她的手,与她掌心相贴,牵着她穿过小走廊来到别墅后庭。这里有一间木质结构的小屋,他拿掉锁头,带着她走了进去。
付絮望向蒙着白布的画架和放置在木桌上的调色板,微微蹙眉。她知道霍城予从小学画,却从没看到他拿起过画笔。
没想到他还在这栋房子外单独建了一间画室。
霍城予凝眸看着她略带惊奇的打量木屋,他脸上噙着笑,只是笑得有些自嘲:“从那次以后,你就再没回过这里吧。”
他往前一步,空着的左手搭在画架上摩挲,像是回忆着什么,语调低醇柔和:“当初把这套房送你的时候,我其实设想过,等我们老了……我就在这里把你和我一起经历过的那些事情,一幅一幅的画出来给孩子们看。”
他转头睨了她几秒,忽然扬起一抹笑:“当然,我会把你画得漂亮一点。”
付絮避开他的眼睛,这些话她听在耳中,只觉得荒谬。
他揭开白布,上面的颜料还很新,画中的女人穿着朦胧得鱼尾婚纱,在洱海东岸湛蓝的天幕下依偎在男人胸口。
其实那时候霍城予很不配合,微昂着下巴神态倨傲,一只手敷衍地搭在她腰间。
比起和她拍婚纱照,他恐怕宁愿留在办公室面对那些枯燥的代码。
付絮有些疲惫,这样男方不甘不愿拍出来的照片根本毫无价值。她对摄影师挥了挥手示意他停下,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不拍了,我们去吃饭吧。”
为了穿下这套婚纱,她昨天连晚饭都没敢吃。
可霍城予手臂一收又强行把她掳了回来,敛眉不快的道:“好好的为什么不拍了?”
这算好好的?
付絮觉得他的思维和自己压根不在同一频道,埋头努力掰开他握在腰间的大手,压着嗓子道:“很痛……你先放开,别人都看着……”
霍城予提高音量对摄影师说:“按快门!”
付絮恼了,“霍城予!”
他勾了勾唇角,攥着她的手臂环在自己腰间。
摄影师的技术十分高超,这一幕抓拍的很巧妙。他和她在广阔无垠的天地间亲密相拥,付絮的脸紧贴着他的胸膛,霍城予微低着头,眉目间尽是深情。
看着画中的场景,他心口酝生出一股温热的痛意,只是这股痛意还来不及被他辨识又很快消散开了。
他转头看向付絮,这个女人神色冷清,眼神沉寂,看不出有任何类似于感动的情绪。
他突然产生了一丝难堪和挫败。
“照片找不到了,这是我凭着印象画的。”外头响了好几个闷雷,霍城予的话几乎被淹没在轰隆隆的雷声中,但付絮还是听清了。
那夜从她的住处回去,心绪难平,某些事实忽然就变得难以接受,像刀子一样剜着他的胸腔壁。他连夜驱车赶到这里,花费了将近八个小时完成这幅画。
付絮闭了闭眼,“霍城予,是你要和我分手。”
他顿了顿,“我知道。”
她挣开他的手,转身向外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带你来这里。”霍城予在她身后轻声道:“或者说,我只是想问问我自己……付絮,我是不是爱过你?”
付絮停住,扭头看着那个男人。她忽然觉得困惑,一个人到底为什么能如此面目可憎呢?
“知道那些照片去哪里了吗?”她笑笑:“被我拿去粉碎完后丢掉了。毕竟我们并没有真正结婚,万一被我未来的丈夫看到了,我担心他会误会。”
她看着他逐渐阴沉下去的脸色,“那幅画最好也处理掉吧,你女朋友不会喜欢的。”
霍城予在原地愣了五分钟才追出去。
十二月的天气变化无常,一眨眼天色就变得灰蒙蒙的,浓密的乌云笼罩在头顶,空气越发潮湿。付絮不断加快步伐,顺着草坪间的小道往前走。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这样惶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不想回头去看。
蓦地脚下一个踉跄,细细的鞋跟卡进砖缝,她扭动着脚往出拔,好不容易脱困,霍城予也靠得越来越近了。
她的眼泪毫无预兆的滴落下来,不理会他继续朝前走,结果不慎踩到淤泥跪倒在地,膝盖重重地嗑在青石板上。
视线接触到马路对面的一双白鞋,她缓缓抬头,沈冬绪穿着白色运动衫,身材清瘦,正拧眉注视着她。
真的是好狼狈啊。
她想。
“没事吧?”霍城予单膝跪在地上检查她的膝盖,乌青了一小块,被散落在地的小石子磨出了几道血口。
他吹了吹皮肤上的灰尘,一只手插入付絮腋下,小心地将她搀扶起来。
付絮的食指动了动,忍耐住没有推开他。
“回房间处理伤口。”他道。
“不用了。”付絮从他怀里挪开。
“霍总?”沈冬绪带着丝意外的神情徐徐走来,顿了会儿,讥诮道:“你不是在陪楚小姐吗?”




迟早(限) 他把你怎么了
霍城予瞬间黑了脸,他皮笑肉不笑的打了声招呼,“真是巧啊沈总。”
他竟然就在这附近的高尔夫球场打球,确实巧合之极。
沈冬绪在距离他们半米处站定,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似乎是在斟酌他们的关系。
就在这时,霍城予的手机发出嗡嗡的震动,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很快接起来:“找我什么事?”
那头的女声说了什么,他蹙了蹙眉,半侧过身:“玩累了让你经纪人去接你,我没时间。”
付絮轻喘了口气,想要离开这里,才跨出半步又被霍城予擒住了手腕。
他摁断电话,眸光晦暗不明:“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照片你都拿去粉碎了?”
付絮大约猜出了电话那头的人是谁,她歪头看着他,连话都懒得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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