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魏满十四碎
她突然很庆幸自己喝了酒,装出一副晕晕乎乎地模样靠在墙上,不去理会身后的男人。
沈冬绪拍了拍她的肩膀:“好点了吗?”
付絮腿一软,落进他怀里。
……
没问出她家地址,沈冬绪心安理得把人领回了家。只是没想到这个平时安安静静的女人也会撒酒疯,她就清醒了刚才那么一会儿,车子开到半路酒劲犯了,非要把头探出窗外吹冷风。
沈冬绪阻拦几次无果,捞过她的小脑袋在鼻尖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付絮缩回身子,捂着鼻子疼得眼泪直掉。
进了车库,她生闷气不愿意出来,沈冬绪探身抱住她往外拖,付絮气哼哼地在他鼻子上啄了一下。
她到底胆怯,不敢下重口。
沈冬绪盯着她,神色莫测。
好歹进了家门,沈冬绪把她安排在客卧,睨着躺在床上的女人,松了口气。
浴缸里放着水,他褪去外套,主卧的门突然被人轻轻敲了几记。
“怎么了?”他捏了捏眉心,耐着性子问。
她醉得彻底,嚷嚷着胸罩太勒了,喘不过气。
沈冬绪被吵的有些烦躁:“你自己脱。”
付絮与他对视了一会儿,瞧的他莫名心虚,正要撇开头。她忽然把毛衣下摆掀了起来,一直掀到胸口上面。
她里面穿着一件黑色蕾丝文胸,将两只雪乳托起,聚拢出一条深邃的沟壑。
空气沉寂了几秒,沈冬绪背过身,想了想又转过来把门关上。
付絮在外面“咚咚”地敲门。
他的皮带解到一半又扣上了,没好气地打开门,“又怎么了?”
付絮踉跄地扑进他怀里,用脑袋顶着他的下巴。沈冬绪推开她的肩膀,女人眼睛里水汽氤氲,声音细细弱弱:“我手背不过去。”
她站直身子,为他演示了一遍什么叫手背不过。
喝个酒喝的四肢不协调,也是本事。
“别动。”沈冬绪虚揽住她,轻柔地解开胸扣。两只盈润的乳房跳脱出来,他低头看了一眼,乳尖是淡淡得樱粉色,形状很可爱。
付絮软软得哼唧一声,不老实地试图挣脱他。沈冬绪钳制住她的两只手,扭到背后,她哭丧着脸喊了一句疼,他蹙了蹙眉,放开她。
付絮眼红红得瞪着他,看样子很生气,扬起左手打在他脸上。
所幸她酒后无力,软趴趴的巴掌甩过来,他偏了偏头,表情不虞地拉下她的毛衣遮盖住身体。然后将人抱起,强行摁在床上,用被子完完全全的包裹住。
付絮抓狂地拼命扭动身体,想要爬出被窝。沈冬绪骑在她臀上,四肢牢牢地压住被子边缘,付絮所有挣扎都显得徒劳无功。
她大约是累了,安静了片刻。
沈冬绪解开领带,脱掉衬衫,跳下床准备洗澡。
“呜呜呜……你欺负人……”
沈冬绪:“……”
“呜……凭什么……这么对我……呜呜呜……”
他倏地转过身,扳过付絮埋在枕头里的脸。
她闷的脸都红了,不停地流眼泪,说话磕磕巴巴的,“你……你干嘛?”
他顿了一下,扯过床头柜上的纸巾替她抹眼泪。
付絮很不配合,“你不要碰我嘛!”
沈冬绪的力度起初还是温柔的,她越反抗他越粗鲁,最后捏着她的嘴皮子问:“认得我是谁吗?”
付絮回答的含糊不清,他松开她的嘴。
“认……得!你姓沈……名字最后一个字和我一个读音……”她茫然地瞪大眼睛回想片刻,忽然就悲愤起来:“但是你怎么能脱我胸罩呢!呜呜呜……我没脸见人了……”
沈冬绪额头的青筋直蹦,他头疼地用枕头盖住她的脸,决定不再理她。
迟早(限) 宠爱
时间尚早,霍城予腾出空子,带着楚笑妍在公司附近的餐吧吃饭。
她摘下帽子和墨镜,用纤长的手指稍稍梳理了一下长发。
霍城予笑道:“派头做的挺足,现在估计还没几个人能认得出你。”
楚笑妍眨眨眼睛,“一点小伪装还是要做的。不然被谁谁拍到和你一起吃饭,等我有名气的时候再爆出来乱写一通怎么办?”
服务生递过菜单,然后应她要求做了一些菜品的推荐和介绍。他推到楚笑妍面前:“你定吧。”
她含嗔瞪了他一眼,“就知道偷懒,连我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
霍城予身子后仰,笑笑的睨着她。
楚笑妍在他的注视下脸颊微微发热。这个男人的相貌不输戏剧学院的那些个艺术生,身上更多了几分他们没有的成熟稳重。
而且还这么年轻。
她常常感慨自己幸运如斯,踏入乌烟瘴气、乱象丛生的娱乐圈——第一个碰上的是霍城予。他英俊富有,教养良好,虽说不是很体贴,但考虑到公司事务繁忙,也能够理解。
他不是她的初恋,相处间却经常让他弄得心悸的不知如何是好,连牵牵手都有种被电触到的感觉。
楚笑妍端起果汁喝了一口,用笑容来掩饰自己的慌乱。
对面的女孩有一双妩媚得笑眼,这也是导演看重她的原因,未来在荧幕上不知会靠这双眼睛俘获多少粉丝。
她身上有着属于小女孩的生动和趣味。她说自己有话痨属性,相处下来确实如此,即使他不怎么回应,她也能一个人说个不停。
霍城予嘴角维持着淡淡得笑意,眼中也很好的保持了恰当的耐心和温柔。他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嘴,话语的内容全然听不进脑子里去,他其实很想掏出手机刷刷朋友圈,但这举动无疑会惹得她不满。
低徊的音乐在餐吧中静静流淌,这是首悠扬舒缓的意大利情歌,配合店面清雅的装修,很适合跟恋人在此约会。只是一首歌承载的记忆,会让它本身的含义变味。
他回想起前两年给付絮过生日。或许他的生日会有许许多多的人前来庆贺,被商贾权贵当做一个人情交流、利益交换的时间点,而她的生日却往往只有他们两个人。
地点常常是在家,偶尔找家环境不错的餐厅。付絮喜欢甜品,平时为了保持身材忍耐着不敢吃,这天才稍许放纵一回,点满满一桌,一个一个的品尝过去。
霍城予不甘她的注意力被食物剥夺,倾身勾住她的脖子交换了一个带着甜腻香气的吻。
起初付絮还会试图推开他,浑身紧绷,他甚至能看见她轻颤的睫毛上的一点濡湿。
霍城予最喜欢的就是她这副明明很紧张却又强作镇定的样子,他用舌头很有耐心地顶弄着她的牙关,在她哀求的眼神中低声说:“生日快乐,老婆。”
付絮眸中闪过惊讶,认命一般的张开了嘴。
霍城予一顿,那天,似乎就是在这家音乐餐吧。
手突然被对面的女孩握住,面前不知何时布满了菜。楚笑妍叉起一块装饰餐盘用的胡萝卜,知道他不喜欢这个味道,恶作剧的用牙齿衔住,示意他叼走。
霍城予嘴角的笑容不变,抽出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注意点形象,小明星。”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投射到付絮脸上,她动了动眼皮,额头隐隐作痛,典型的醉酒后遗症。
她试着下床,却发现自己被被子包裹成了一个蚕蛹,一只修长的胳膊横在她胸前,男人正将她死死地禁锢在怀里。
她心中骇然。
被她挣扎的动静唤醒,沈冬绪撑起身体。他脸上透着浓浓的困倦,眼神不豫,语气有些无奈:“又想做什么?”
瞟见他眼睛里的红血丝,付絮更惊恐了。
沈冬绪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她说话,终于把目光投注到她脸上。
相视无言,他喉结滚动,挑起嘴角悠悠得道:“醒了?”
“沈先生……”付絮喃喃的开口,却发觉自己嗓音嘶哑的可怕。
他看出她的疑虑:“你昨晚哭的太厉害。”
付絮:“……我为什么要哭?”
他松开环抱她的手,一个动作维持太久,致使他下床的动作稍稍有些僵硬。沈冬绪舒展了一下筋骨,关节发出几声脆响,“大概是觉得我欺负了你。”
他端来一杯温水,递到她手中。
付絮很难不产生遐想,“你……对我做了什么?”
沈冬绪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堪的画面,沉沉的道:“就算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你的报复也未免太激烈了。”
他用食指点了点眼角的抓痕,又解开丝质睡衣的扣子,把胸膛上的牙印展示给她看。
付絮不说话了,咕咚咕咚喝光了杯子里的水。
沈冬绪笑了一声,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凶是凶了些,但我还受得了。”
他刻意忽略她泛红的脸,“我订了早餐,待会就该送来了,抓紧时间起床知道吗?”
等他走后,付絮默默捂住了脸。
……
经过昨夜,沈冬绪的态度奇异得微妙起来,甚至会在她吃东西的时候伸手捏一捏她的脸。
付絮恍惚间还以为自己比他小上几岁,所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迟早(限) 《红萝卜与白萝卜》三版加个误认成胡萝卜的原因
尚旪是个白白嫩嫩的萝卜精,多少年来,她一直暗藏着一个小小心愿,就是飞升九霄云上,哪怕只是成为一名小仙侍。
为了达成这个愿望,她献出自己修行千年的真身给困在妖族禁地内的异兽肥遗进补,换了个蛇类的躯壳,又得了肥遗近万年的法力,委实是笔划算买卖。
她既得了仙身,便能正大光明的进入南天门,还顺顺当当的做了大殿下宫中的扫地仙。
尚旪深觉好运连连,挡也挡不住。要知道她此行上天的终极目标,就是找到天界长子睢林,请他兑现当日的承诺。
睢林曾因身受重伤躲避仇家潜入妖界,被妖王发现后险些殒命,尚旪把他藏进自己的萝卜坑才躲过一劫。他临走前特意告知自己的真实身份,并允诺,他日若登帝位,将重聘迎娶尚旪,以身相许,报此大恩。
为了数百年前的这个诺言,她连自己的真身也不要了。
可入了临华宫方得知,睢林早在几十年前和青丘狐族嫡女订下婚约。那日的诺言怕只不过是贵人风流,心血来潮下的一句玩笑话。
尚旪的心凉了半截,老老实实扫了半个月院子方才重振旗鼓。来都来了,总要亲自向他问明心意,若是他真的负心薄幸,再回妖界不迟。
尚旪拿当年雎林送的玉牌贿赂了管权的仙官,把自己换到雎林房中近身伺候。
那雎林华服加身,俊美无俦,风采比当年狼狈落难时更甚。
夜深了,尚旪伺候他更衣,扭扭捏捏、手忙脚乱、忐忑不安了好一会儿,发现他并没能认出自己。还被嫌弃粗笨无礼,竟然敢借机楷大殿下的油。
被罚了十大板的尚旪委屈的很,想当初两人裸裎相对,连生命大和谐的事都做了,现在摸两把腰而已,竟然让人打她屁股。
尚旪不死心,成日里没事就在雎林眼前晃荡,力求在他心里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以便忆起过往种种。
可惜雎林每日繁忙于朝务,连瞅她一眼的功夫都没有。现下仙魔两界不太平,战神秦喻被丢下凡间历劫,天界没了最能打的,四方都蠢蠢欲动,雎林为平衡各方势力,可谓费神劳力,脾气很不好。
第三次捡起丢掷在地上的宗卷,尚旪特意去泡了杯肠润茶给大殿,希望他能清心静气,理智应对,这才是上策嘛。
雎林没觉出异样,喝下去一个时辰后脸色大变,匆忙离座。
……
尚旪跪在堂下瑟瑟发抖,雎林在堂上怒目而视。
他沉声道:“你可是魔界派来的奸细?”
这罪名也太大了。尚旪连忙申辩:“小仙和魔界那可是八竿子打不着。”
雎林身侧的侍卫军统领道:“那你为何……”
他的后半句话被雎林用眼神制止了。
尚旪道:“小仙惶恐,小仙原是好心。见大殿下脸色青白,坐立不安,着急上火,恐是大便干结、排便困难,又不好诉诸于口,才想默默替殿下分忧解难。”
雎林忍耐地闭了闭眼,看模样心情并未因此番话而好转。
尚旪心里一凉,屁股隐隐作痛,准备旧事重提道一道自己对他的救命之恩。
雎林摆了摆手:“罢了,把她送去天河做一个浣纱的小仙吧。以后寻个机灵些的侍女,不要什么妖魔鬼怪都往我这送。”
尚旪:“……”
尚旪一向不是个能吃苦耐劳的,天河的冷风跟刀子似得,都快把她吹成萝卜干了。她收拾行囊,准备偷偷遁回妖界,临行前她想最后再看一眼雎林,单方面和他道个别。
好不容易潜入临华宫,那雎林一身绛紫长袍,行止间萧疏轩举,贵不可言。
尚旪站在廊下,姿态恭顺。雎林携着狐族王女从她身侧走过,她于他如陌生人一般,连个多余的眼神都吝啬。
长得那么好看,可惜是个忘恩负义、朝秦暮楚的渣男。
呵呵哒。
尚旪还是没走成。
当夜乃是天后寿诞,雎林遇刺,被专诛上神的焰毒针伤了灵魄,狐族王女也叫那贼人掳了去,安危不明。
雎林房外护卫森严,尚旪想要看一看他都不能。
她只得找到天后言明,她能救他。
焰毒无解,第一日焚其五脏六腑,第二日焚其骨骼发肤,第三日焚尽其三魂七魄,身归天地,便是大罗金仙也回天乏术。
而这个身份低微的小仙侍说,她能救大殿下。
天后竟也信了。
尚旪坐在榻上,那人的嘴唇红得像血,她翻开他的眼皮,眼珠子果然也烧的通红。
她对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是再熟悉不过的了,百年前在萝卜坑,她就像这样守了他足足半年。
只是那时她还未产生非分之想,他亲手勾起她的妄念,种下情种,却又撒手不管,她不找上门甚至都不知道他要另娶他人。
尚旪把自己的根须化作精血喂入他口中时还有些后悔,救活了又有什么用呢,早晚都会变成那只狐狸的情郎。
尚旪把真身喂给肥遗前,保留了精华所在的萝卜根,如此修炼个万儿八千年,还能再变回去。
如今仙寿减半,灵力渡的七七八八,她再也不是萝卜界最有希望修成人参的大白萝卜了。
尚旪昏睡了半日,迷迷糊糊看到雎林站在她榻前,神色复杂:“小蛇仙,你于我有恩,天界不会亏待你。考虑清楚有什么想要的,等我回来告诉我。”
待她恢复些气力,能动弹时方听侍女说,殿下刚醒便匆匆赶去魔界营救未婚妻了。
他的伤还未完全好透,如此情深义重,委实叫人感慨。
她躺回床上默默感慨了许久。
感慨完,她就早早的回了萝卜坑,变成蛇精的她和周围的萝卜格格不入,不过她作为一个为情所伤之人暂时没有心思管这些。每每迎风落泪,对月吟诗,忧愁的紧。
三年后,仙魔大战终于爆发,两边积怨已久、筹谋已久,恐怕难以善了。
尚旪从过去的天敌——如今的小跟班兔子精口中探听到一个小道消息:那天界大殿下原是胜券在握,天时地利皆被他占了,却被魔界那老头一句话扭转了局势。
尚旪洗耳恭听,想要知道是什么话具有如此大的威力,必将千古流传呐。
兔子精清了清喉咙:“那大殿下百年来一直在寻找一根胡萝卜化成的小精灵,可惜偌大三界,竟然怎么也找不到人。
那仗正打到紧要关头,魔界老头忽然谈起自己旧时被关押在妖界的坐骑肥遗前些日子回来了,说是吃了根具有千年道行的萝卜精进补,元气才得以恢复。那萝卜精有个名字,叫做尚旪。
大殿下听到此处心神俱震,灵台不复清明,急急的要抓那老头问个清楚。结果嘛,自然是被魔尊抓住机会迎头痛击。”
兔子精奇道:“那萝卜精的名字倒是同你一样,不过你是白萝卜,人家是红萝卜嘛。”
尚旪想,那雎林大抵是误会了。
毕竟这片菜地种的都是胡萝卜,雎林也默认她是属于伞形科的,可偏偏唯独她是根白萝卜,是以这才寻不到人。
他们到底是没有缘分。
——end
迟早(限) 不吃回头草
吃完饭,沈冬绪把外卖盒子扔进垃圾桶,相比洗碗机,还是这东西更省事。
付絮随手刷着朋友圈,嘴角微微上扬。
沈冬绪心情不错,用还算愉悦的语气问她:“在看什么?”
她扬起手机:“在看霍城予的猫。”
自从他有了猫,就开始三天两头的晒,付絮见证了那只小橘猫从毛发稀薄到被养的油光水滑。
不过小猫顽皮,纵使再亲人也没完全消除野性,霍城予被挠伤也成了司空见惯的事情。
他还喜欢晒伤口,比晒猫还勤,这就有点变态了。
听到这个名字,沈冬绪当即对视频内容失去了兴趣,他撇开头望向窗外:“他可不像个会养小猫小狗的人。”
付絮:“他确实不太喜欢小动物,也许是他女朋友喜欢吧。”
她突然记起就在前几年,她也跟霍城予商量过想养一只小猫,毕竟网络上吸猫群体洗脑效应太强,撸猫视频看多了还真有点羡慕。
那时霍城予具体说了什么她也忘了,总之就是反对她养,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倒也没有拿自己和他现女友比较的意思,只是现在看到他乐此不疲的逗猫拍猫,多少有些微妙又复杂的情绪。
她犹豫了一下,给他这条朋友圈点了赞。
……
潘潘约她6点在贸易中心b座的咖啡屋见面,她5点半下班,驱车很快就到了。
这女人从普吉岛旅游回来晒黑了,胖了,也更有风韵了。
两人把琐事和八卦聊了个遍,时间竟然才过去二十几分钟,不知道是语速太快还是思路太广。
空气陷入安静,她们突然之间就忘了该说什么。
潘潘抿了下嘴角,终于还是谈起了:“分手是你提出的还是他提出的?”
付絮握紧咖啡杯,只觉得有股酸痛感从骨头缝往出冒,她看着潘潘扯了个笑出来。
潘潘一看她这模样,眼圈当即就红了。
其实比起伤心她更多的是一种彷徨,她现在27岁,跟霍城予分手的时候刚刚过完生日没多久,于女人来说不老,也不年轻。
潘潘和她同龄,一段感情谈了六年,分分合合,到底还是和那个人结婚了。
她算了算,和霍城予在一起也有五年了。五年,接近人生五分之一的时光。
“恨他么?”良久,潘潘问。
付絮把碎发挽到耳后,歪头想了一会儿,得出一个结果。
夜幕下的a市气温降了几个度,人待在室内倒也觉察不出,她望着窗外黑暗的角落:“有他在,也是得过且过罢了。”
“絮,我和尹臣也经历过倦怠期。”潘潘放在桌上的手十指交叉,她的身体略微前倾:“我虽然看霍渣不顺眼,但比起很多男人,他确实靠谱多了。这么些年也没出过轨或者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搞暧昧,这点连尹臣都不如他。”
付絮笑了一声,“他现在有女朋友了。”
潘潘摇摇头:“听说是那小丫头想傍上他,还没确认关系呢。”
付絮“嗯”了一声,凝视着飘洒在玻璃窗上的水珠:“外面下雨了,你车没开过来吧?过会儿我送你。”
潘潘苦笑:“絮你专心一点。”
她把目光转回潘潘。
“你们感情基础牢固,努力一把,还是能修成正果的。”
付絮的神思稍稍有些恍惚,好在她很快调整过来。
“我不是没有努力过。”
起初的霍城予并不顺利,他头角展露的太快,触犯了资本家的利益,合谋设了个套起诉他不正当竞争。
祸事一桩接连一桩,没几天霍城予又因为聚众赌博被处以治安拘留。他关进拘留所的那段时日,外面的乱子一直是她在想办法解决。
那些个原始股东并不服她一个二本大学出身的女人,她本身也不长于交涉,几天几夜没法合眼。所幸出色的律师团队让事情有了转机,等霍城予期满释放的时候,外面已经风平浪静了。
霍城予在里面大概受了些罪,屈辱感使得他烦躁易怒,那成了他情绪最为低迷的一段时间。付絮不说在他身上寻求慰藉,还要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小心翼翼地不触犯到他脆弱的自尊,一言一行都畏手畏脚。
即时是睡梦中还要牵挂着他,霍城予那时严重失眠,天还没亮就偷偷爬起来去露台站着是常有的事。
他不顾及身体,衣着单薄,赤脚立在凌晨的寒露中。付絮却不能忽视,他在这种关头病倒了对谁都没好处。
长期处在这种压抑的氛围中,她渐渐觉得麻木。
直到一次她陪证监局局长的老婆去专柜选购化妆品,付絮突然头重脚轻,眼前一片模糊,只觉得整个人昏聩的不知道身处何地。
趁着局长夫人试用口红的功夫她去了趟洗手间,往额头上拍些冷水,稍稍清醒了一点。
她喘了口气,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脸色蜡黄,眼神涣散,神态疲倦,嘴唇干燥起皮,就像是得了什么重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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