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明月下西楼(叔侄 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萧嫣然
拓跋朔方回宫,吕丹扶不愿在宫中久住,带着妹妹回王府去了。
吕妙因没有同父母一起回去,而是留在宫内,犹豫着怎样开口告诉六叔自己和魏平的事。
拖了几天,思前想后,也没什么头绪,最后决定索性直接跟他说了吧,反正总要有这么一天的。
于是翌日,她醒来已经巳时了,简单用了些点心,梳洗完毕就带着人往太和殿去,没有乘轿辇,准备一路边走边措辞。
行走在宽阔庄严的宫道上,两边是雄伟高耸的宫墙,天气愈发冷起来,要入冬了。
迎面走过来一身着烟水百花裙,披织锦镶毛斗篷的少女,身后跟着两个贴身丫鬟,身前是领路宫女,少女的容貌清丽绝伦,远远看见她,停下脚步。
“参见郡主。”领路宫女行礼。
少女却站在那,不行礼,亦不请安。
吕妙因抬手礼,眼神直直看着少女,少女不甘示弱地回看,良久,吕妙因轻笑一声,“陈映真,好久不见。”
陈映真挑眉,“我还以为郡主回不来了呢,甚至暗自窃喜,终于少了一个对手。”
她们俩是从小到大的宿敌,见面就没有好好说话的时候,不是吵架就是冷嘲热讽,但从来都是明面上的,两个人都不屑在背后做什么手脚,同为才女,既互相看不惯,又颇为惺惺相惜。
吕妙因笑吟吟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本郡主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陈映真不屑地嗤笑一声,“既然回来了就好好的,以后多留个心眼,别再被什么人害了去,你也不想看到我暗自得意的样子吧。”
两人对视一眼,俱冷哼地扭过头,不去看对方。
吕妙因不再多说,带着人要从她身边走过,刚刚擦身而过走出一步,陈映真突然轻声道:“吕妙因,放弃魏平吧,你们不合适。”
吕妙因怔愣,缓缓回过身,“你说什么?”
“我说,我知道魏平喜欢你,你这次失踪,魏平整个人失魂落魄,不顾家人的阻拦执意离京寻你,他满心满眼都是你。可我看得出,他于你而言并没有你对他那么重要,所以,你们真的不合适。”陈映真淡淡地道,眼眸如水般平静,“我不想瞒你,我刚刚见过陛下,陛下已经答应为我和魏平赐婚,现在恐怕正在拟旨。我请你,放弃他吧。”
说完,第一次对着她福身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独剩吕妙因一人站在宫道上,良久缓不过神,半晌,她气得笑出声,冲着陈映真离去的方向自言自语道:“你以为你是谁啊,陈映真,你凭什么要我放弃,你这插足我们感情的人,凭什么大言不惭地说出这些话!”
说到最后,她不自觉放大音量,高喊出声。
“我才不会让你如愿。”她这般说,也在心里这般告诉自己。
马不停蹄地到达太和殿,她进太和殿从来不需要通传,是以直接闯了进去,名贵的金丝楠木书桌后,男人正坐在宽大的纯金龙椅上,聚会神地写字。
鸦青发丝被金冠束起,明黄色的丝带伴着柔软的黑发垂落在肩头脸侧,听见声响,抬起头。白皙的过分的瘦削脸庞,映衬得五官更加浓墨重,眉毛是中原男子常有的漆黑剑眉,眼窝却比中原男子深邃,眸子是独特的琥珀色,在阳光的照射下微微透明,鼻梁挺拔似外邦人,嘴唇殷红如血。他的美丽是一种怪异的美,相貌既硬朗又阴柔,气质既阳刚又孱弱,怪异得让人不由自主被吸引,然后沦陷。
“阿端,你怎么来了?”他绽开笑容,洁白如玉的贝齿整齐发亮。
吕妙因不回答,径直走到书桌前,一把抢过他手里的东西,绣着祥云瑞鹤的明黄色绫锦。
“阿端......”他一时不察被她抢了去,眉头微皱地道:“你这是做什么?”
吕妙因将圣旨快速看了一遍,然后狠狠掷在桌上,生气地道:“你居然真的给魏平和陈映真赐婚!”
他的眼眸变得黯深,很快敛心中的情绪,从书桌后起身,拿起圣旨,绕过书桌走到她面前,无奈地道:“我还当是怎么了,他们二人门当户对,年龄相仿,有什么不妥吗?”
“当然不妥!”她大声喊道:“魏平中意的人是我,我早就决定及笄后和他定亲,父王母妃也同意了。”她不明白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傻。
拓跋朔方听了这话,嫉妒得简直要面目扭曲,强提起一个笑容,搂住她的肩膀,柔声道:“阿端,不要闹了。”同时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她还小,娇生惯养地长大,任性是正常的,她只是在胡闹罢了。
吕妙因挣脱他的怀抱,抬头对视他,“我没闹!我也很中意他。”
他依旧笑着,越发牵强,像一个纵容孩子胡闹的长辈,轻声哄道:“阿端,不要再耍脾气了,我们好好地在一起,不闹了,好不好?”
她感觉自己和他无法交流,十分抓狂地道:“你又来了,你是我叔叔,我是你侄女,我们怎么在一起,别再提这件事了。”
最近他的表现一直很正常,就像从前一样,她以为他早就放下这种心思了,谁知他又提起来,让她无比烦躁。
下章有h,大概?
任他明月下西楼(叔侄 1V1) 第三十六章始如经天月,终若流星驰
拓跋朔方的表情一僵,看着她背对自己的身影,心一横,冷声说道:“你接受不了我,可以,我们有的是时间,但你休想嫁给别人。”
这是他第一次态度这么强硬。
吕妙因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他,惊讶地唇瓣微张,话语中满是不可思议:“你凭什么这么要求我?我喜欢谁嫁给谁都是我自己的事,你凭什么不许?”她从没想过他会有这样可笑的想法。
他亦被激怒,上前抓住她的肩膀,一字一句地道:“就凭我是你的男人,你名副其实的夫君!”
她猛地推开他,眼睛发红地吼出声:“你不要脸!都是你强迫我,你还说得出口!”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陌生到了极点,不再是那个温柔和善,宠溺疼爱她的叔叔。
“我强迫你?”他发出一声冷笑,眼眸幽深,嗓音低哑地道:“既然你一直这么想,我倒不能让你失望了。”
话毕,不顾她的挣扎尖叫,轻松扯过娇小的身躯,按在宽大华贵的金丝楠木书桌上,几下撕裂她身上的朱红云锦宫装,露出里头雪白的亵衣,扯开衣领就是杏黄色的云纹抹胸。
“你放开我,你还想强迫我,你禽兽,我是你侄女!”她尖声叫道,疯狂捶打他的肩膀,推搡着,可无济于事。
他已经完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不管她怎么打骂,手下的动作不停,“你骂吧,随你怎么骂。”
眼前娇嫩幼态的身体在每个夜晚都会出现在他的梦里,让他朝思暮想,他时常回想着这具身体自我发泄。因为她还没有接受自己,他不想强迫她,然而今天的种种彻底激怒了他,他要用实际行动让她知道,她是自己的,谁都抢不走。
滚烫的唇舌附上她的脖颈,肩头,留下湿热的吻痕,她被死死压在书桌上,动弹不得,眼角流出绝望无助的泪水。
“叔叔,求你,不要......”她不再叫骂,变成苦苦哀求。
他看似充耳不闻,其实心在滴血,这何尝不是对两人的折磨呢?
身下的欲望不可遏止,叫嚣着占有,他的心却溢满迷茫和痛苦。
他一只手按住她的身体,另一只手撩开层层锦袍,解开亵裤的带子,她下身的裙子也未褪去,在两人繁复的衣裙下,粗长坚硬的肉根顶进她干涩的甬道,她感到下体点点湿润,知道自己因他的粗鲁急切流血了。
“好痛......你出去,真的好痛......”她虚弱地呢喃着。
他的眼角缓缓流出泪水,亲上被她狠狠咬住的唇瓣,安抚道:“好了,不痛了......阿端,不要再说那些离开我的话了......”
我真的不想伤害你,我会比你痛千百倍,所以,不要再说那些话了。
她被他的话再次激出逆反心理,转头躲避他的吻,狠声地道:“从我身体里出去,别让我恨你。”
他轻笑一声,不甚在意地道:“恨吧,只要你不离开我。”
抬手掀起单薄的抹胸,俏生生的一对奶儿露了出来,顶端是淡红偏粉的小小奶尖,看着软软的,他摸上去,如同看起来一样,软嫩娇弱,受不得刺激,立马挺立起来。
两边的小奶头被他一边一个,用两根修长的手指掐住,用了些力气,她不禁发出似痛非痛的呻吟声。
身下的巨根埋在她的身体里未动,疼痛慢慢消散,蚀骨的痒意顺着下体的最深处爬遍全身,她对这样的反应感到陌生,剧烈挣扎着。
“放开我,放开!”
她越挣扎,他越忍耐不住,顾不得许多,在她体内抽插起来,滚烫粗长的肉根每次都要顶到软嫩的花心才肯罢休,整根抽出去,再插进来,每一下对干涩的花穴都是一次酷刑。
“好痛......”她苍白着脸,发出呓语,满脸泪水。
拓跋朔方只觉得那一声声痛呼像是魔咒,折磨得他身心俱疲,索性吻上她的唇瓣,不让她发出声音。
大手捏住她纤细的腰肢,下身毫不留情地一次次挺近,直到撞开柔软的宫口,进去更为紧致温热的少女胞宫。
吕妙因倏地瞪大双眼,眼神失焦,绝望地盯着头顶,脑海一片空白,终于不再挣扎,像一尊傀儡,任他摆布,甚至当他低吼着将浆射入体内也毫无反应。
他将人抱到内间的雕花架子床,一遍一遍地占有,期间她再没有说一句话,亦不挣扎,像没有感觉的假人,默默承受。
天色渐渐发黑,夕阳西下,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宫殿中,宫女们开始掌灯,静悄悄地进来,有序地退出,没人敢发出声音。
金纱帐幔层层迭迭垂落,硕大的弦丝雕花架子床被遮挡的严丝合缝,透过的烛光也染上淡淡的金。
吕妙因侧身而躺,被身后的男人霸道地抱在怀中,他似乎很累,睡得很沉。
她想起身,奈何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痛。
一夜无眠,她睁眼到天明,待稍稍恢复了些力气,挣开他的钳制,身体微颤着下榻,打开一旁的檀木柜子,有她的衣物。
忍着酸痛穿好襦裙,身后床榻上传来响动,他醒了。
“阿端......”拓跋朔方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连忙下榻,一边穿好亵衣,见她穿戴整齐背对着自己正要向外走去,赶紧上前拽住她的袖子。
“别碰我!”她发出一声尖锐的喊叫,扯回袖子,继续向外走。
他一怔,去碰她的肩膀,问道:“阿端,你要去哪?”
话音未落,被她猛地推开,大声喊道:“我说了,别碰我!”话音带着哭腔。
他被她推的一个趔趄,扶住一旁的圆桌堪堪站住,身体十分乏力,提不起劲,还伴随着剧烈的头痛。
他顾不得这些,又追上去,从身后死死抱住她,心头升起从未有过的恐惧感,他感觉,自己就要失去她了。
“阿端,不要走,我爱你......”话未说完,她就一边挣脱一边道:“放开我,我说放开我。”声音很低,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放开我!”她突然大吼,用力甩开他,他本就浑身乏力,直接被她推出老远。
她回过身,满脸泪水,眼中是毫不隐瞒的厌恶,“从今以后,再也不要碰我,也别再让我听到你说爱我,你所认为的爱,”她倏地高声,像是审判,“其实只是占有,就算那是爱,也是最肮脏的,不为人接受的,可耻的不伦之爱!”
胸腔一阵缩,剧烈的头痛袭来,他抬起手,低下头去,另一只手按在胸口,急促喘息着,断续道:“别说了,别再说了……”
“怎么?被我说到痛处了?你的触碰,还有你的爱,都让我感到无比的恶心!”她继续说着诛心的话语,报复性地瞧着他痛苦的模样。
他终是没能忍住,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颗颗从脸颊滴落,沙哑微弱的声音带着可闻的哽咽。
“阿端,我在你心里,竟如此不堪吗?”
她说的话,一句一句像刀子,专冲他的心口扎,直把那已然千疮百孔的心扎得鲜血淋漓,他痛得几近窒息,她还在继续,他想捂住耳朵不听,却不舍得错过她的声音。
最令他难过的,不是她不爱他,甚至仇视他,而是她不仅不要他的爱,偏还要去否认它,偏还要当作最不值钱的玩意儿踩在脚下,狠狠践踏它。
她见他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痛苦的神情清晰可见,疯狂的情绪稍稍冷静了些。
忆起自己刚刚的口不择言,失神落魄。
是什么时候,他们变成了这样?曾经那般亲密无间的两个人,如今她却视他如仇敌,二人不停地伤害着对方,向对方扔刀子的同时,也不断割伤自己。
他们,永远回不到过去了。
今天的这些话一出,从今以后,怕是形同陌路。
她转过身背对他,任由不知名的泪水盈满眼眶,眼前逐渐变得模糊,声音却依旧冰冷,“曾经的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之一,是我敬爱亲近的叔叔,现在的你,除了自私和占有,什么也不剩。你的所作所为让我每每想起都憎恨不已,更无法原谅,我不怪你,我只怪这命运,为何叫你我相识。”说完,她缓缓抬起手,握住垂挂在心间的金链,扯下狠狠掷在地上,珠子与金砖相碰,发出碎裂的声音。
她快步离开了大殿。
殊不知,如果她能回头看一眼,哪怕只是用余光去瞥,就会看到他宛如失去全部的生命力般,猛地瘫倒在地,唇角缓缓渗出鲜红的血液。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爬到她刚刚站立的地方,苍白纤瘦的手指轻轻拾起被她摔在地上的金链,将那尽头垂挂的夜明珠死死攥进手心里。被摔得四分五裂的珠子本还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他五指合拢,全部的光芒俱被掩盖,就像他从此永不见天日的心房。
3000字肥章呀~这章h和剧情对半,就不啦,而且是强暴,大家看起来心里也堵挺(ps:不要学男主的行为,现实生活中会被锤死)
任他明月下西楼(叔侄 1V1) 第三十七章任他明月下西楼
太和殿。
毕连焦急地候在一旁,看着御医们屏气凝神地为天子把脉,脑中回想起刚才那一幕还在不住后怕。
晨间他在殿外看见明月郡主离开,脸色很不好,猜想陛下可能心情不悦,没敢去打扰。一直等到午膳时间,陛下迟迟未叫午膳,他隐约感觉出不对,站在外殿偷偷瞧,竟发现陛下晕倒在地,人事不省。
几名御医轮番把脉,俱面色沉重,而后凑到一旁商议。
拓跋朔方正好醒过来,只觉得浑身发冷,如同置身冰天雪地之中,声音虚弱地道:“冷......好冷......”
毕连凑上前听清楚后,心中奇怪,屋内烧着地龙,怎么会冷呢?
遂赶忙喊道:“快添炭盆来!”
几个内监火速摆好叁个炭盆在殿中央,拓跋朔方还是冷得发抖,毕连抹着眼泪跪在一旁,“陛下,您这是怎么了,别吓奴才啊......”
御医们终于商议完毕,鱼贯走过来跪在地上,为首最年迈的白胡子院首道:“陛下,据臣等诊断,您应是患上了疟疾。”
“什么?!”毕连低呼一声,吓得直接仰倒。
拓跋朔方怔愣,同样不敢置信,直起上身,看向跪地的御医们,喉咙发涩,艰难地开口:“你们......确定没有诊错?”
院首不敢抬头看他的神情,只低着头,“回陛下,臣等都为陛下把过脉,一致诊断为疟疾,温疟牝虐尚未可知,还要看后续症状。”
拓跋朔方知道御医们的水准,定不会诊断出错的,只是仍旧无法相信,亦无法接受。
“可汴京很少有过疟疾的病例,近些年更是一例未有......”所以他怎会患上?并无道理啊。
院首跪地一揖,声音苍老地答道:“回陛下,的确是这样,《诸病源候论》有记载‘此病生岭南,带山瘴之气,其状有寒热,休作有时,皆由山溪源岭瘴湿毒气故也’。听闻陛下前些时日并未在宫中,此病许是在外染上的。”
拓跋朔方不言,失魂落魄地跌躺回床榻,缓缓闭上了双眸,苦涩一笑。
如此,便说得通了,他为找寻小侄女的下落,风寒未痊愈便继续奔波于岭南之地,而她所在的益州郡多瘴气,湿热,蚊虫众多。
想来,就是那时染上的吧。
“请陛下先休息,容臣等配药。”
他睁开眼眸,无神地盯着床顶的承尘,疲惫地道:“下去吧。”
御医们没敢说出口的话,他知道。疟疾治愈的病例寥寥无几......治愈多靠运气。
毕连跪在床边,呜呜地哭着。
他的心中有些悲凉,便是九五至尊,到头来还是一个人。甚至不如贫苦人家,便艰难度日,家徒四壁,若有亲人爱人相陪,也不枉此生。
哪像他呢?别人只看他高高在上的皇位,谁去想他为此付出怎样的血与泪,刀光和剑影?为此又失去了什么......
如今病入膏肓,竟无一人守在榻前,可悲可叹!
“毕连,你也出去吧,让朕一个人呆会儿。”他平静地说道。
毕连哭出声,膝行靠近,“陛下,陛下,就让奴才看着您吧,让奴才陪您吧......”
拓跋朔方侧过头,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摆摆手,“去吧。”
我只想要那人在身边,她不在,旁人又有何意义?
毕连哭着退出内殿,独剩他一人,承受病痛的折磨。
不知躺了多久,身上的寒意渐渐消散,外面夜色低沉,明月高悬。
他去看窗外,树影婆娑,天际的明月若隐若现。
他忍着酸痛乏力,起身穿好衣衫,佩上剑,脚步虚浮地走在宫道上。
今夜很冷,他却衣着单薄,只穿一件月白色广袖长衫,发丝未束,尽数披散在身后,寒风吹过,广袖兜起风,发出烈烈声响。
他漫无目的的走着,一直抬首盯着天上瞧,今日恰巧是十五,一轮圆月皎洁明亮,高挂天空,离他好远好远,他不停地向前,可那明月始终在他追赶不到的地方,不管他走的多快多疾。
倏地,他看见了,在那,在那汪湖水中,他跑到湖边痴痴地看,看着看着,眼睛有些发热。
猛地拔出剑,剑穗下挂的白玉贴在他的腕上,刺骨冰冷。
双手各持一剑,熟练挽了个剑花,回身跃起挑剑,光滑如银的剑身随臂而动,没有女子舞剑的柔媚,带着几分潇洒迅捷,衣袂翩跹,轻若游云,似要随风而去。
无有奏乐,也自带风华。
一个旋身,剑尖划过湖水,带起点点涟漪,湖中映射的明月被割成两半。
他支撑不住,猛地单膝跪地,以双剑插入地面支住身体,低头喘息着,漆黑的发丝挡在脸前。
抬起头,已然两行清泪。
站起身,转过头去,他再不想看那明月如何,不论她阴晴圆缺,不论她上东楼,下西楼,再与他无关。
疟疾我就是胡乱找资料,尽力了,大家不要考据了,随便看看就行了
叔叔这会就是彻底死心了,一是因为阿端说话太无情了,二是因为她把最重要的项链给摔了,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叔叔得了病感觉自己不能活了(不得病我都不知道他这样的能不能放弃哈哈,咱也不知道他侄女有啥好的 摊手)
任他明月下西楼(叔侄 1V1) 第三十八章君情与妾意,各自东西流
今日下起鹅毛大雪,飘飘扬扬,如柳絮般大片的雪花,若不撑伞,立刻就会打湿肩头。
阳光暖洋洋的,天地白茫茫一片,那白色有些刺眼,吕妙因看久了眼睛发酸,转移视线到手中的酒杯。
一饮而尽,身子发暖。
夏侯敏玉见状笑了,“冬日小酌,总带着几分雅意。如你这般,说好听些是豪饮,难听便是牛饮,岂不败兴?”
她二人正对坐在凉亭中,四周燃着炭盆,面前的矮桌温着陈年的桃花酿,还摆放了许多致点心。
吕妙因抬头瞥她一眼,骂道:“就你这丫头,牙尖嘴利的。”
而后继续不说话,低着头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夏侯敏玉不闹了,关切地问道:“你到底怎么了?我来找你玩,你还不理我。”
吕妙因看了看她,欲言又止,喟叹一声,“没什么。”
自从那日两人决裂,她就搬回了王府,过后一直感觉心神不宁的,她想自己的话是否说得太重了,他的神态也很不对劲,她不愿意承认心里有丝丝缕缕的悔意。
“哎呀,你不说算了。我们出城玩吧,这几天我都要闷死了,陛下一直停朝,我爹成日在府中闲着,不是逼我读书就是逼我练字,我好不容易出来,一定要玩个痛快。”夏侯敏玉嘟嘴埋怨道。
吕妙因闻听,讶异地抬头,“你说陛下这几天都停朝了?”她父王早已不理朝政,这次回来原是为她的及笄礼,过段日子还要离京,因此根本没有职务,更不会上早朝。
“是啊,”夏侯敏玉点头,歪头回忆,“我想想哦,大概五六日了,从你回王府那天?还是第二天......记不太清了。”
吕妙因眉头紧皱,他是个勤劳的君主,很少有无故停朝的时候,究竟何故呢?
“小姐,宫中的毕总管求见。”门房来报。
毕连?他怎么来了......
“请毕总管进来。”她起身,整理衣袖,扬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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