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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天九]忘机(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魂子
韩非没有多想,担心是正常的,何况张良对待朋友性子良善,他视忘机为知己好友,担心以至于有些失态,比起原来那副克己守礼的模样,倒显得张良愈发真实了。
“跟我来吧,紫兰轩的事,以后再跟公子算账。”紫女也来了,她扯了一个笑容,冷森森的看了一眼韩非,然后安慰张良道。
二人跟着紫女来到一处小院,韩非顾不上敲门,猛地快步推门而入,“盖先生,他们人呢!”
盖聂让出位置,用剑挑开帘子,示意韩非等人进里屋,看见卫庄坐在床沿,紫女明显松了一口气,虽然卫庄浑身缠满绷带,看起来伤的不清,但至少人还好好的。
“...她呢?念念她没事吧?”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喙,虽然韩非心中已经有所预料,但他仍然执着的想要一个答案,至少,要确定她平平安安。
卫庄嗤笑一声,看着韩非那副自欺欺人的模样,只觉得可笑至极,他那么聪明,还会察觉不到么,还是,韩非看得比自己更透彻......
“玄翦武艺高超,小庄伤势虽重,却没有伤到要害。”盖聂眼神复杂,他已经劝过卫庄了,但...小庄的性子与念念是如出一辙的别扭,“念念击败玄翦,她...先行离开了,伤的应该不重。”
韩非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了不少,俯身作揖,“盖先生相助之恩,韩非没齿难忘。”
“没什么,既然你们已经来了,在下就先告辞了。”盖聂转身离去,走到房门之时,终究还是回头看向卫庄,“...小庄,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咳,咳咳!”似乎是扯到了伤口,卫庄胸前的绷带渗出了更多的猩红,他冷冷道,“师哥,不要再提那个人了。”
张良听到忘机没有大碍,高高悬起的一颗心才终于落了底,但他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卫庄兄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看起来挺有事的。”韩非关切的问道,眉头微皱看向男人,卫庄只是冷冷的甩了韩非一个眼神,并不做其他解释,低沉的声音平淡的仿佛之前不曾失态过,“有事的人,是你。”
“那你好好调养,子房,我们走。”韩非知道问不出什么,也知道,现在不该问,他对卫庄的了解,或许早已不比盖聂少。





[秦时+天九]忘机(H) 韩梦八十有变
原来是这样,韩非明白卫庄为什么那么难以自抑了,就连他心里也是忍不住的抽痛,无法言喻的难过,可是啊逆鳞,为什么即使是这样,你也不会对她生气呢,明明,你也是韩非。
韩非脑海中骤然多出来的记忆如同走马观花般一一浮现,旁观者的视角是最清楚的,能够将所有的迷雾和疑点串联起来的,就是忘机,以她为线索,那么一切都说得通。
只要看着白亦非和天泽看向她的眼神,便不难理解为什么他们会出现,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还有墨鸦和白凤眼中狂热的虔诚,但这些都不能在韩非心中留下太多的痕迹。
韩非眼里还是只看得见忘机的模样,看着她咳血不止的离开,看着她在窗前吹了一夜的冷风,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掸去她肩头的花瓣,却反应过来这只不过是一段记忆。
逆鳞的记忆可以放慢每一个细节,每一处细微的表情,她眼中似乎有许多人,到了最后,却好像什么都没有了,韩非用手紧紧抵住额头,一双风流的桃花眼全然是苦涩的模样,多情之人似乎最是无情。
她离开之时,再没有回头看任何人一眼,明明是她来招惹自己的,却又那么决绝,到底在想什么。
他要见她,韩非是要见忘机一面的, 他的骄傲本不逊于卫庄半分,甚至比卫庄的决断力更强,本可以当断则断,但韩非知道的太多了,所以,他要亲自听她说清楚。
“天亮了,韩兄。”张良掀开马车帘子,看不见日出,不是个好天气,灰蒙蒙的天空似乎笼罩着一层轻纱,颇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气氛,“现在,韩兄能告诉良,那些良不知道的事了么?关于忘机姑娘,她到底”韩非从刚才起就一直沉默不语,似乎处于神游天外的状态,张良等了很久,终究等不下去了。
“子房,如果我说忘机可能会是流沙的敌人——”韩非的声音有些干涩,犹豫不已,“你会怎么想。”
风雅清隽的少年愣了愣,迟疑了半晌,张良最终下意识的喃喃道,“可是,良觉得,忘机姑娘好像从来没有做过伤害流沙的事情,是否有什么误会?”
一语惊醒梦中人,这才是最让人难过的地方,韩非苦笑了一声,喑哑的声音听起来痛苦不已,“子房,你没说错。”对他们也是一样的,面对玄翦的必杀之剑,念念挡的毫不犹豫。
韩非能够感知到的,不止是逆鳞的记忆,还有他的情绪与感受,相同却又不相同的两个灵魂,交织在一起的错位感情,无法从中抽离出正确的答案。
“也罢,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把姬无夜的事情解决再说。”韩非摇摇头,安抚张良,“我和卫庄兄也只是猜测,等见到她,就什么都知道了。”
她会站在自己的对立面,只是想到,就充满了不真实感,张良定了定心神,“韩兄,明日便是十日破案期限,你做好准备了吗?良本不该担忧你的筹谋,却也怕情况有变。”
“子房,我现在没办法承诺什么。”从来都是算无遗漏的韩非,第一次感觉到事情的走向不受自己的控制,压下心中不妙的预感,至少此时,只能按照原计划进行下去。
韩国发生如此重大变故,张开地半夜就已禀告韩王,并封锁了消息,于是这一日并没有朝议,只有位于韩国权力顶层的人才有资格面见王上。
“韩兄,良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希望一切如君所愿。”张良拱手作揖,他只是张家少主,还没有资格进入这样的谈话中。
偌大的朝堂空无一人,韩非跟着侍从穿过大殿,走到旁边的偏殿之中,韩宇和张开地已经等候多时了,表情上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担忧,啧,两只狐狸,不笑出声已经算得上是涵养功夫极好了,韩非漫不经心的打量着两人。
“老九,你来了。”韩宇的语气听起来破有深意,“你这个司寇可是有的忙了。”
韩非连忙摆手,“四哥,你可别抬举我了,如此事关重大,岂能是我这个小小司寇说了算。”
“昨夜,除了姬将军遇刺外,明珠夫人也遇害了,为了避免引起恐慌,便一同封锁了消息。”张开地眉头紧皱,死在王宫里可不同于其他地方,韩王是又惊又怕。
脚步声由远及近,白亦非是来的最晚的人,他用毫不掩饰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韩非,好一个韩非,够狠,但他没有想明白,韩非是怎么杀死明珠的,“哦?明珠夫人是如何遇害的。”
“现场没有血迹,也没有打斗的痕迹,至于更详细的,恐怕要请九公子这位司寇来查了。”张开地不声不响的便把差事扔给了韩非。
没有打斗的痕迹,而且没有惊动韩王,白亦非猩红的眸子里倒映出韩非弱不禁风的模样,他是不会武功的才对,明珠竟然能栽在他手里,有趣,韩非的秘密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
“王上驾到——”韩王终于来到主座上,他满脸憔悴,眼睛周围乌青,可见并未休息好,不等众人行礼,他急忙摆手,语气沉重,“免礼了,你们说,现在该如何是好。”
“启禀父王,姬将军乃国之重臣,明珠夫人乃父王宠妃,二人之死事关重大,必须彻查,然而更当务之急的是父王乃至都城的安全,禁军,必须请人掌管!”韩宇不慌不忙的说道。
“四公子所言极是,据老夫了解,昨夜明珠夫人是邀请王上前去别馆,那么一切都说得通,凶徒的目标极有可能是王上,而非夫人,所以第一要紧的事是控制好姬将军的兵马,以守护王上。”张开地俯首作揖,“至于查案一事,九公子能破获鬼兵截饷还有百越难民几个案子,想必有能力胜任。”
韩非冷眼旁观韩宇与张开地一唱一和,恐怕傻子都猜得出这两个人有所利益交换,而韩王的表情已经明显动摇,重臣如何,宠妃又如何,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韩王一阵后怕,“是啊,多亏了红莲,要不是她拉着我离开”
既然已经这么乱了,那不如再添一把火,韩非脸上挂着无害的笑容,拱手说道,“启禀父王,白侯爷已经抓住了元凶天泽,并且已查出天泽收买了江湖上的杀手意图谋害父王,此案已经相当清楚,无须再查,白侯爷立下大功,且与姬将军交好,不如任命他暂时控制禁军。”
“哦?韩非说的属实?叛贼已经抓到了!”韩王有些激动,急切的看向白亦非。
白亦非微微俯身,慢条斯理道,“启禀王上,天泽虽然已经被我关在玄铁大牢中,但他的同伙还不知所踪,禁军我已安排副统领在掌管,王上的安全绝无问题。”
局面已经得到控制,韩王明显松了一口气,他的表情恢复平稳,沉思了一会儿,目露精光,“关于禁军一事,我看不如韩非!给你禁军的指挥权,我要你整理卷宗,务必找出线索将叛贼的同伙一网打尽!至于叛贼天泽——”
“父王,追查同伙一事必须要从天泽那里入手,既然侯爷能够将人捉回来,想必在侯爷的看管下,天泽绝无可能逃走。”韩非看出了韩王的杀心,但在他的计划里,天泽还不能死。
兵权重于山,韩非越是提白亦非,白亦非便越没有机会,而韩宇和张开地在朝堂上的势力雄厚,韩王也不想轻易将兵权交给他们,权宜之计便是扔给韩非这个没有实权的儿子,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将权力收回来。
韩非心中苦笑,自己这个父王,从来都没有重用他的心思,永远只是把他当作一枚筹码,随手往不同的天平增减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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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机慵懒的躺在墨鸦怀里,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穿插在她如瀑的青丝里,轻柔的替她按摩着头上的穴道,白凤坐在床沿为她汇报诸多事宜,“天泽被关在密牢里,禁军严防死守,恐怕难以营救。”
“救他?他不需要我来救,而且我也不会救他。”忘机掸了掸白凤肩上的白羽,轻笑一声,“前夜,如果我真的想带天泽离开,你觉得有人能拦住我么?”
“你是有意为之,才让白亦非抓走天泽的?”白凤握住忘机的玉指,触手微凉,他放下手中的密信,将那冰肌玉骨的手拢住,轻轻摩挲着。
忘机点点头,漫不经心道,“算是有意吧,不过不是我让白亦非抓走他,是只要我不带走天泽,他就一定会被白亦非抓住。”
她离开时,并未回头,自然也不知道,天泽的眼神有多么愤怒和难过,白亦非看向天泽的眼神有多么讥讽。
“他的出现是个意外,是我和白凤失算了,没有看好他。”墨鸦说的无比自责,眼神却十分狡黠的看了一眼白凤。
忘机抬头瞥了一眼墨鸦,似有些娇嗔,浅浅说道,“不要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失算的人不是你们,是我。不管天泽出现的理由是什么,他在那里,就是一个错误。”还有白亦非,为何要来搅乱这趟浑水,他只要做一个不在场的证明即可。
一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才会导致计划有变,鬼谷子从前评价她行事,因势而变,随心而为,说得不错,所以她选择了顺势为之。
“他做出了错误的选择,就要有为此承担后果的准备,得吃点苦。”忘机轻柔的声音听起来充满寒气,对天泽这种人来说,似乎真心是毫无意义的,唯有恐惧才能让他臣服,唯有利益才能让他听话。
白凤却半点没有因忘机冷酷的一面而惊讶,她是什么样的都好,哪里都万分可爱,“天泽那边是不是没用了?”对她无用之人,还不如早点死在外面。
“还是那句话,锦上添花永远比不过雪中送炭,天泽必须明白,谁才能给他想要的。”忘机轻哼一声,云淡风轻的说道,“把他的四个手下都控制住了,再告诉他们,足够听话,别逃出去被韩国抓住,天泽就会没事,没有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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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韩王就叁个儿子,太子,老四,老九,老十是红莲,其他没出场过的默认是已出嫁联姻的公主,这样才说得通为啥新郑王室就这四个人。
韩国篇结束,不代表马上会回秦国,写点新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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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天九]忘机(H) 韩梦八十一孤身
白亦非离开的甚早,韩王对此视而不见,对待他的态度似乎正在像姬无夜靠拢。
韩宇与张开地不知私下又去谈了什么,韩非懒得虚与委蛇去打听,无非就是瓜分姬无夜死后朝中留下的空缺,他离开宫殿后,去探望了红莲。
“哥哥!”一见面,红莲便猛地抱住了韩非,少女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看起来高兴极了,对她来说,暂时还感知不到新郑的暗潮汹涌,“太好了!太好了!姬无夜那个老匹夫死了,我不用嫁给他了!”
韩非看着妹妹的笑靥,终于觉得自己似乎没有做错选择,“所以,别再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了,我的红莲就该无忧无虑的。”
红莲依偎在韩非肩旁,有些犹豫,小声问道,“哥哥,明珠那个老女人也死了,你你让我拖住父王,是不是知道什么?姬无夜是谁杀死的呀?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我就是很好奇。”她甚至想好好感谢动手的人。
韩非摸了摸红莲的头,恍惚之间却想起了忘机也曾这样乖巧的靠在自己怀里,愣了一瞬,苦笑一声,“你呀,问这些做什么,总之你的事情解决了不就好了?这两天别出宫去,王宫里安全。”
红莲看着韩非一直微蹙着的眉头,和眼神里挥之不去的沉重,便乖乖的点了点头,她是刁蛮任性,却从来不会分不清场合,虽然直觉告诉她,韩非一定做了什么,但他不想说,她便不问了,“红莲会永远支持哥哥的,不管发生什么,还有我在。”
韩非陪了一会儿红莲,又叮嘱她身边的人好好看住公主,便离开了王宫。
“韩兄,怎么样了?”张良一见韩非从王宫出来,便迎了上去,方才他一直在马车上等着,并不曾离开。
韩非的神情有些疲惫,他揉了揉额角,拍了拍张良的肩膀,“子房,我有时候会想,若张家现在掌权的人是你,那该多好。”
张良郁郁地低下了头,欲言又止,“韩兄——祖父他一向有他自己的考虑,但良愿意为韩兄尽力一劝。”
“子房有心了,不过不必,我可不会这么容易就认输。”韩非笑笑,从前是姬无夜一家独大,所以张开地,韩宇以及韩非他自己,叁方时不时需要互相合作,才能对抗姬无夜。
可如今姬无夜骤然离世,权力体系被打乱,韩非入局的时间太短,从前他靠的是敢于正面跟姬无夜作对,才能被张开地和韩宇帮忙推出来,做火中取栗的那只手,现在,一旦没有了共同的敌人,那两个人头号的目标便是把他踢出局。
如果可以,姬无夜不该这么早死,他本来也不会这么早死。权力的过渡必须要足够平稳,在韩非的设想中,夺走了姬无夜手中的军政财权之后,才是除掉他的时候。
变数,一切都是忘机带来的,韩非突然想起了她前几天说过的一句话,先出者胜,她说话时的神情也有些晦暗,他苦笑了一声,是否从那时她就已经暗示了。
“良儿,回家。”张开地路过二人,平淡的吩咐张良,语气不容置喙,张良与韩非从前走的近,那是因为有姬无夜在,张家需要一块挡箭牌,由还未出仕的张良去交际,方便随时脱身,如今不需要了,张开地瞥了一眼犹豫的张良,良儿绝不能随意站队,更别说押宝的还是韩非,“不要忘记,你是张家的少主。”
有的时候,家族的重担压的张良真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的理想和政治抱负淹没在张家的一汪深潭之中,消融的无影无踪,是他还太年轻了,不知这一次,借着姬无夜之死,祖父能否允许他出仕真正进入朝堂,最终,张良歉疚的看了一眼韩非,还是跟着张开地离开了,“是,祖父。”
现在已经没有紫兰轩了,紫女留在临时据点照顾卫庄,韩非只剩孤身一人,他挥挥手,招来车夫,“去将军府。”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与人对话,韩非坐在空荡荡的马车里,轻声说道,“这就是孤军奋战的感觉么,还真是格外辛苦啊,逆鳞。”另一个自己,就是在如此的境地中苦苦支撑韩国的么。
白亦非在新郑的侯爵府邸已经是门庭若市,求见之人络绎不绝,然而韩非知道,这个男人心高气傲,为人冷漠,根本不屑于此时来结交的人,所以,戒备森严的将军府,才是白亦非下朝后会去的地方。
里叁层,外叁层,五步一岗的禁军严密看守着昔日富丽堂皇的将军府,可是再华美的装饰也掩盖不了它失去主人后显露出的颓唐之感,“请九公子止步!”两柄长戟挡住韩非。
韩非拿出韩王给的手谕,高高举起,淡淡道,“韩王有令,从今天起,禁军暂时由我掌管。”
守门的领头士卒面面相觑,虽说有韩王手谕,可禁军令牌并不在韩非手中,他们见令行事,有些不知所措。
白亦非诡谲的身影自大门后出现,他依旧是那一袭银甲红衣,漫不经心道,“放他进来吧。”
“哼,禁军令又如何,王上乃是韩国之主,一切权利理应属于王上,难道韩王手谕还比不上区区令牌?如此欺君罔上,侯爷似乎不放在眼里,还是说侯爷也是这么想的。”韩非冷笑,慑人的气势吓得士卒纷纷后退下跪。
“他们也只是按规矩行事,并没有这个意思,九公子,请吧。”白亦非侧过身,举手邀请,却在韩非快要经过时,猛地转身提前一步迈进将军府。
将军府很大,白亦非在前,韩非在后,不紧不慢的穿梭在回廊中,韩非没有告诉白亦非他的来意,二人似乎是在漫无目的的走着。
“九公子与我的交易似乎还差一点没有完成,天泽已经被擒,我的诚意十足,你呢?难道不打算履行约定。”白亦非负手而行,这内院空无一人,寂静无声,倒不失为一个谈话的好场所。
一贯风流多情的眉眼禁若寒霜,比之白亦非的冷漠不遑多让,韩非淡淡道,“侯爷说笑了,非一向言出必行,明日下朝之后,一定会给侯爷满意的答案。如今侯爷是新郑最炽手可热的人物,权势滔天,还怕韩非不履行诺言么?”韩王,张开地,韩宇都盯着白亦非,如果他足够聪明,就不会想失去韩非这个暂时的盟友。
“明日?”白亦非皱了皱眉,转念一想,嘴角微微一扬,“明日也可以不急,韩非,我可以再给你些时间,前提是,你现在就得告诉我,苍龙七宿具体的位置。”
没想到,白亦非才是隐藏最深的那个人,比起姬无夜,他更加不好应付,幸好,还有他的身份在限制他,韩非冷冷道,“就在冷宫的湖底。”
前面便是大牢了,白亦非骤然停下脚步,他意味深长道,“最后一个问题,她跟你有没有关系?”
“她?若非说明珠夫人之死与非无关,侯爷会信么?”韩非故意装傻,轻笑一声,“还是说,侯爷难道要为了心爱的明珠夫人,责怪非?”
心爱的?韩非不知道明珠跟自己的关系么忘机出现在紫兰轩,是冲着鬼谷传人去的,虽说不能肯定与韩非扯上关系,却也不能断言无关,白亦非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她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还真是让他心痒难耐啊。
不过也好,如今便有了守株待狐的地方,只要盯着冷宫,不怕她不出现,想到这里,白亦非的表情不知不觉变得有些愉悦,藏不住脸上的笑意。
“那就不打扰九公子查案了,希望九公子能明白,百越已经毁灭,天泽不过是条丧家之犬,不要做多余的事。”白亦非也没有跟进去的意思,想也知道韩非不会让他旁听,现在韩非手握禁军调度权,正是在韩王面前得脸的时候,没必要徒惹不快,反正只要天泽翻不出他的手心,白亦非就立于不败之地。
韩非穿过幽深的通道,来到密牢深处,与天泽隔了一汪水潭,这水具有极强的腐蚀性,水潭中间凭空吊着一座被封死的铁牢,恐怕只有白亦非的凝冰之术能够毫发无损的直通中央。
听见脚步声的时候,天泽猛地睁开了眼睛,看到来者,心中不自知的出现了一丝失望之情,而后又变成了讥讽,果然不是忘机,那一晚她能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扔下,如今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酸涩的滋味悄悄弥漫。
“看起来过的不错,好像你并不惊讶我的出现,非在此先谢过阁下的信任了。”韩非挑了挑眉,打量着脸色苍白的天泽,他看得出来,天泽现在毫无内力,十分虚弱。
“哼,这只能说明你还没那么蠢,说吧,你要怎么让我出去。”天泽重新闭目养神,他就不该去救那个女人,否则杀完姬无夜,他便能够直接脱身,根本不会沦落到如今受制于人的局面,必须指望着韩非。
他明明已经受够了这种被人控制的感觉,却还是因为她,又重新体会。
韩非语气肯定的说道,“放心吧,明日,你便可重获自由,别忘了我说的,流沙与你不是敌人,提前祝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等离开将军府,天色已经暗淡,韩非谨慎的回了据点,他放心不下卫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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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天九]忘机(H) 韩梦完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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