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宠佞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勤劳的皮皮虾
周南谆谆诱导道。
周鸣轩闻言,这才稍稍安分一些,皱着眉头、痛苦万分的抓着毛笔在纸上歪歪扭扭的写起字来。
他的整体面貌都随了周南,看上去和周南很像,但那双眼睛,却是和沈修宇一模一样。
就在周鸣轩被迫专心练字时,刘长歌忽然走了进来,“周南,你听说了吗?沈修宇要北上来边境各国巡视了。”
周南手中的动作一顿,便停了下来,他把周鸣轩往地上一放,对他说道,“出去玩吧。”
等周鸣轩出去,刘长歌扣上了门,“此事,你怎么看?”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已对他没有任何感情。”
周南淡然道,“我也不想同他牵扯上任何关系。
就算他来了,我也不会跟他相认,或是同他回去,更加不可能与他和好如初。
从五年前他在战场上对我威逼利诱,我便彻底对他死心了。”
“那你要不要出去躲躲?等过了风头再回来。”
刘长歌担忧道。
“做错事情的人是他,又不是我,凭什么是我躲?
我不会躲,但我会请仇霄同我演一场恩爱夫妻的好戏,到时候他见了,自然就死心了。
就算他不死心,也同我没关系了。”周南决绝道。
“也行。我听说他这几年跟变了个人似的,不论你如何做,至少他不会像过去那样强迫你了。只要你平安无事,他怎么样都行。”
和刘长歌商量好,他们便一齐去找仇霄了。
周南说明了来意,想让仇霄和自己扮演一双恩爱夫夫,还想叫他装成孩子的爹,仇霄欣喜若狂的答应了。
仇霄平日里便叫自己宫中的人以王后的规格优待周南,现下扮演起来倒也不难,属实是真情流露。
他命人给周南打造了一个面具,遮住了周南的半边脸,又命人给周南准备了王后的服制和其他物事。
万事俱备,便只等着沈修宇过来了。
沈修宇耐着性子等到了正式会面的那天,没有私下去打扰周南。
却没想到,周南给了他当头一棒。
“迎凛朝皇帝进殿一一”
随着宫人的悠扬的高喝,沈修宇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入了羌国迎接最尊贵客人的丽清殿。
即使周南带着面具,他也一眼便在人群中认出了周南。
只是,为何他身上穿着羌国王后的服制,且和自己眼神交汇时,不退不让,不卑不亢,不喜不悲,就像看着—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
难道他失忆了,还在失忆之后嫁给了羌国的王?
沈修宇只觉得心脏剧烈痉挛起来。
不,就算周南将他忘了,就算周南和别的男人成婚了,甚至为那男人诞下了一子,他也绝对不会放弃!
沈修宇强迫自己敛去那种掏心剜肉般的痛意,沉下心来。
无论如何,他都会唤醒周南的记忆,再将周南追回来。
至于周南和那个男人的孩子,他也会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疼。现下最重要的,是叫周南想起他来。
心念流转间,仇霄亲自迎了上来,“尊贵的大凛皇帝,欢迎来到羌国。”
周南紧随其后。
沈修宇的目光直勾勾的穿过前面的人群,落在了周南脸上,那样子,恨不得直接扑上去。
当然,他很快便收敛了这种饿虎扑食般的眼神,高深莫测的笑起来。
“多谢。”
“听说你们跋山涉水,披星戴月,历经了千辛万苦才到了这里,还请先入座吧。”仇霄客套道。
“好。”沈修宇和使团便入座了,只是他的余光一直都在关注着周南。
第76章 心如刀割沈修宇
周南就连一眼都没有多看过他,而且周南的眼神一直都是客气且疏离,礼貌且生疏,全然不像是在演戏,连分毫纟比漏都没有。
然而,当周南看向仇霄时,又是另外一番情形了。
只见他眼角眉梢皆含着情意,当他轻笑时,眼睛微微弯起,如同天上的月牙,眸中闪耀着动人的皎洁光芒,唇角勾起拨动心弦的迷人弧度,颊边那个浅浅的小梨涡若隐若现,即使是带着面具,也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他凑过去同仇霄说了什么,仇霄霸道又宠溺的搂过他的肩,在他耳旁说了什么,逗得他开心的笑起来。
仇霄又旁若无人的在他脸上飞快的亲了一下,惹得他脸红的打了对方一拳。
他们好的蜜里调油,旁人根本插不进去。
沈修宇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谈情说爱,一双铁拳早已在桌子下面咯吱咯吱的攥得快碎了。
强宠佞臣 第38节
嫉妒、仇恨和占有欲铺天盖地的袭来,宛若一柄锋利长枪,在他的胸腔中狂暴的乱搅着,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血肉之躯都被搅得鲜血淋漓了。
周南原本该是他的,现在却在别的男人怀中巧笑嫣然。他恨不得杀了仇霄!
沈修宇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却又不得不强行咽下这口气,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五年前,周南已经叫他活生生的给逼死一次了,这一次,他不能再这样对待周南了。
仇霄牵着周南丰润柔软的手,看着周南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一颗心简直都要化了。
他内心更加坚定了要用自己的性命对周南好。
等到沈修宇及其随行的一群人全部都落座后,仇霄对旁边的一个宫女说道,“开始吧。”
那个宫女便走上前去,朗声道,“宴会开始。”
刹那间,有力的鼓声铿锵奏响,十几个穿着羌族民族服饰的身姿曼妙的妙龄少女如同鲜活的花儿般在场中绽放开来。
和凛朝的舞蹈不同,羌族的舞蹈充满了异域风情,有种别具一格的野性美。
羌族女子个性大胆活泼,舞姿火辣诱人,叫见多识广的凛朝使团都看得目不转睛,只有沈修宇一人的目光穿过了现场的所有人,直直的落在了周南身上。
这五年来他过得好吗?他原先的那些旧疾还有复发吗?他在这里生活的习惯吗?这个男人对他好吗?他有没有想起过自己?哪怕只是一次?
沈修宇宁愿叫他恨着自己,也不愿意叫他就这样忘记了他们之间的一切。
只可惜,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
他只能一杯接一杯的喝闷酒,上好的美酒喝到嘴里,全变成了苦涩滋味。
沈修宇这边心如刀割,坐如针毡。
仇霄和周南却是全无那苦闷滋味。仇霄刻意坐得靠前了些,挡住了沈修宇看向周南的视线,叫周南不必受到沈修宇的困扰。
“周南,快看,哲拓喝醉了…”
哲拓是仇霄手下的一员大将,平日里神情冷峻,不苟言笑,喝醉了却喜欢拉着人哭,诉说伤心的往事。
简直和平日里判若两人,像个娇滴滴的大姑娘。
平日里哲拓一喝醉,仇霄便会拉了众臣来看。
“你看,他又哭了…”
仇霄憋着笑说道,“他一哭便会说起从前的陈年旧事。就像这样。”
仇霄绘声绘色的学起来,“那年俺十八,好不容易扛木头赚了十两银子,带着去提亲,结果就因为吃了二十碗饭,叫俺岳父赶出来了。他怎么能那样对俺,呜呜呜…哈哈哈哈…”
仇霄将哲拓的哀怨学的惟妙惟肖,他的性子本来便是阳光有趣的,逗得周南也跟着笑起来。
周南这一笑,仇霄看呆了眼,仇霄情不自禁的伸手抚上他未被面具遮住的半张脸,道,“周南,你笑起来真好看。”
仇霄只觉得周身的血都沸腾了,一颗心在胸膛中砰砰狂跳,像是要破膛而出似的。
他浑身上下都在疯狂叫嚣着对周南的渴望,根本忍都忍不住。
周南并不是感觉不到他对自己的喜欢,将近五年的时间,若是仇霄想对他用强,机会多了去了,但仇霄从来没有强迫过他。
最多就是把他身边伺候的宫女侍卫给换了一批长得奇丑无比的,还有便是时刻形影不离的陪在他身旁,其他再无任何出格之事。
只见他一双黑眸粲若星辰,其中满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宠溺,那种不顾一切、飞蛾扑火的激烈和绝望就连周南看了都心生不忍,反正是做戏,便做全套好了。
周南便主动凑了上去,微凉薄唇向着他靠去。
仇霄黑眸一黯,反手便扣住了他的后脑勺,霸道的将他送了上来。
周南原先想着来一个蜻蜓点水、点到即止的浅吻,却在同他唇舌相交的那刻,被抱得动弹不得。
结束了这个吻,仇霄都有身体反应了。
周南面上也染上了一抹红晕,恰好此时宫人们又送上一道烤得油滋滋的烤全羊,仇霄用刀子割下烤全羊最嫩的部位,放在了周南面前的盘子里。
他们方才的吻还有这些亲昵的动作尽数落入了沈修宇眼中,沈修宇抓着酒杯的手放到了桌下,已经不受控制的将那酒杯绐攥得四分五裂,酒杯的碎片深深刺入他的掌心中央,辛辣的酒液浇在皮开肉绽的伤口上,疼得他的身体都痉挛起来。但他面上仍是方然不动,没有展露出半分真实的情绪来。
这点疼痛,比起五年前周南万刺穿身的痛,不过是九牛一毛。只有将五年前周南所受的苦一一受过,他才有资格重新站到周南面前,去追求周南。
沈修宇生不如死的熬过了这个宴会,等到宴会散场了,他派出自己的使团缠住了仇霄,自己则是追着周南去了。
周南朝着他和仇霄的寝殿走去,途中经过后花园,凉风习习,很是舒服,周南便停了下来,将脸上覆着的面具取下来。
他想在这里好好的吹一吹风,却没想到沈修宇冲了上来,一把从身后抱住了他。
“我就知道是你!我就知道是你!小南!”
沈修宇的情绪异常激动,周南心中一凛,连忙惊慌道,“放开我!”
若是换成五年前的沈修宇,定会将他给强行带回凛朝,甚至有可能将他就地正法了。
但出乎他的意料,沈修宇没有对他来硬的,而是放开了他,对他轻声道,“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不记得我了吗,周南?”
就算他化成灰,周南都认得他。
只是周南当真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瓜葛了,于是便刻意装作迷茫的样子,“你不是大凛国君沈修宇吗?我们今日才第一次见面,我怎么可能记得你?”
“我是沈修宇。也是你的修宇哥哥。”
沈修宇痛苦道,“我们原本是一对,可是五年前我们发生误会分开了,都是我的错。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找你,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听我讲讲我们过去的事?”
他几乎是低声下气的恳求道。
周南摇了摇头,“过去的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了,我现在很好,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说完就要走,沈修宇连忙追了上去,“小南,你看看这玉佩,这是我们从前的定情之物!是我对你一见钟情,死缠烂打追到你的!”
就在他迫不及待的向周南诉说他们的过去时,周南已经加快了脚步,跑进了同仇霄的寝殿之中。
沈修宇想追进去,却叫门口的守卫给拦住了,只能悻悻的隐藏到了旁边的树丛中。
他想要找机会再次接近周南,唤醒周南当初的记忆,却没想到仇霄回来了。
仇霄听门口的守卫说过情况,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推门进去了。
“周南,你没事吧?”
他一进去便直奔床前,却被床上的那大好风景给逼得口干舌燥。
只见周南已经换上了亵衣,取下了束发的玉冠,坐在床上等他。
“我没事。你忙完了便上床吧。”
周南说道,“有人在外面监视我们,不要露出破绽。”
仇霄注视着他清丽的面庞和精致的双肩,喉结上下剧烈滚动起来。
“好”这还是五年来他第一次和周南同床共枕,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就在他僵直的睡在周南身边一动不动时,周南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翻身便爬到了他身上。
微弱的烛光映出他们交缠的身影,只见周南将身上的亵衣一件件的褪下,俯身趴在了仇霄胸前,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对他说道,“等一下我便会装出主动求欢的样子。你只管叫出声配合我便好。”
“我知道了…”仇霄汗如雨下。周南脱光身上的衣服,便做戏的动起来,口中时不时的溢出甜美呻吟,仇霄也跟着低吼起来。
这种声音沈修宇再熟悉不过了,周南的音色很低,但真正叫起来的时候声音甜甜的,叫人欲罢不能。
沈修宇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也没办法在那里待下去了,踉踉跄跄的朝着远处逃去。
他逃到后花园的一棵大树下,再也听不到周南的任何声音,失控的砸向那棵树。
第77章 追妻火葬场【1】
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拳头疯狂的朝着那棵树擂去。
金元恺和其余暗卫瞧着他这股子疯狂劲儿,内心只能唉声叹气,而不敢上去阻拦。
沈修宇完全把那棵树当成了仇霄,先是动作暴烈的拳打脚踢了一番,又抽出剑来,把那棵树绐砍得七零八落。
内心的剧烈痛苦还是没有半点消去。
他的周南,就这样和别的男人双宿**7!
—想到周南和仇霄肌肤相亲的画面,沈修宇便遏制不住的想要杀人。
他的两只手已经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但他的拳头还是持续不断的朝着那棵树上砸去。
直到两只手的手骨尽数碎裂,金元恺等人都看不下去了,才上前劝道,“陛下,还请您爱惜龙体。
只有您保重龙体,才能养精蓄锐,将将军重新追回来。”
“朕知道了。”
沈修宇低落道,“你扶朕回寝殿吧。”
“曰白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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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元恺一干人将他安然无恙的护送回了寝殿,又取出上好的金创药,为他敷在了手上。
正要退出去时,沈修宇又命令道,“去绐朕弄几坛酒来。”
借酒消愁也好过伤害身体,这样想着,金元恺替他弄来了几大坛酒,而后退出了他的寝殿。
沈修宇一言不发的拿起一坛酒,便给自己灌了下去。
羌国的酒不比凛朝的酒,入喉便是极为辛辣的刺痛感,像是要将他的身体给烧着一般。
“咳!”
沈修宇喝得太急,叫那酒给呛着了,向外吐了一口,只见酒水中掺杂着鲜红的血液。
自从他失去了周南,便落下了一个这样呕血的隐疾,平日里没事,但只要情绪一激动,便会口吐鲜血。
沈修宇不顾胸间传出的隐隐刺痛,将那整坛酒都给托了起来,一口气全给喝干了。
喝完酒,他将那坛子往地上一扔,他又要去拿新的酒,站起来却是头晕目眩,双腿一软便摔到了那一堆碎片上。
“小南,朕的小南…”沈修宇抬手遮住眼睛,滚滚热泪便顺着面颊流淌了下来。
他出生于皇室,从小便被秦飞燕寄予了厚望,他才八岁,秦飞燕便逼着他去杀人了。
皇室中人残酷无情,冷血薄幸,为了自保,他硬是将自己逼成了众多皇子中最阴狠的那个。
强宠佞臣 第39节
十几岁那年他头一次见周南,便叫周南给惊呆了,他从未在皇宫中见过性情这样坦荡,眼睛这样澄澈,心思这样干净的一个人,更遑论这人还生的这样倾国倾城。
周南就是他的光,在黑暗中待的久了,猛地看见光,他只想奋不顾身的抓住。
他好不容易抓住了这道光,却因为秦飞燕的诡计,叫他整整努力了十几年的信仰全部被打碎。
那时候,他的心性彻底扭曲了。
他变得更为阴鸯,暴虐和狠毒,他只想将纯白干净的周南也拖下水来,和他一起在这一汪浑水中变得肮脏不堪。
然而,周南即便舍了性命,也没有向他妥协。
在周南的心中,黑便是黑,白便是白。
这两者永远不能混淆。
后来真相大白,他终于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他不想变成秦飞燕那样的人。
但他对周南,已经变成了秦飞燕对太上皇。
他独自一人被打回黑暗中,那道曾经照亮他的光已经远去,他拼死也想要留住那道光,再感受一下久违的温暖。
如此,他就算死也无憾了。
沈修宇将那些酒全部都喝了下去。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明显受不住了。
然而,清醒的头脑却和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论他喝多少,眼前都会不断浮现出周南和仇霄亲热的画面,根本抹不去。
怕自己再这样下去会彻底失控,做出叫周南不高兴的事情来,沈修宇只得将金元恺叫了进来。
“金元恺,你将朕…打晕…朕想休息了…朕累了…”
“皇上,这万万不可啊!”
金元恺急切道,却被沈修宇眼中浓烈的痛苦给镇住了。
只听沈修宇异常疲倦道,“金元恺,你便成全了朕吧,这五年来朕都没睡过一个好觉,好不容易风餐露宿的追到这里,却发现一切都是一场空。
朕觉得好累。
你便帮帮朕,叫朕好好的睡一觉,醒来以后再想法子好好的追周南。”
只见沈修宇一双鹰隼般的黑眸中满是密密麻麻的刻骨伤痕,不过是一夜之间,他的意气风发、欣喜若狂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掩饰的颓丧,就连鬓边都多了几缕白发。
金元恺见状,只能允了他,金元恺咬着牙走到他身旁,道,“皇上,得罪了。”便朝着他的后颈劈了下去。
待到沈修宇晕过去之后,金元恺将他扶到了床上,替他盖好被子,便轻手轻脚的退出了房中。
沈修宇原先以为,只要睡着了,就能暂时的忘却这些哀伤苦痛,却没想到就连睡梦中也是噩梦连连,痛苦不堪。
梦里,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周南,周南却是抗拒连连。
“小南,你就跟我回去吧,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绐我一个机会,我求你…”
他苦苦哀求着周南,周南却是不为所动,拼命的向他摇头。
很快,仇霄便出现了,仇霄带着周南上了马车,绝尘而去,他拼命去追,却无论如何都追赶不上。
直到周南又一次的消失在他面前。
“小南!小南!”
沈修宇冷汗涔涔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他一摸,头上全部都是冷汗。
继续这样下去,周南只会同他渐行渐远,他必须快些想办法了,至少要让周南先恢复记忆。
他叫金元恺取来了纸笔,将他们过去的事情写成了一篇字字泣血的长信,打算寻到机会便让周南看看。
他拿了信出门,却在路过后花园时,听到一阵喧嚷声。
他循着声音过去,只见周鸣轩指挥着一群宫人把一个大笼子搬了过来,催促道。
“你们快把这条森犬放出来,我要跟它玩。”
森犬是羌国特有的一种犬类,性情温顺,机智粘人。
沈修宇一眼扫去,却发现这犬不像是森犬,反而更像龙犬。龙犬和森犬长得极像,但龙犬奸诈狡猾,残暴嗜血,喜爱食人。
沈修宇当机立断道,“别将那犬放出来!”
但已经迟了一步,那些宫人已经将那条巨犬给放了出来。
出笼之后,那巨犬便完全变了样,全无刚才的乖巧温顺,而是张开血盆大口,狂吠着朝着距离它最近的周鸣轩扑去。
吓得孩子哇哇大哭起来。
沈修宇没有犹豫,径直冲了上去,一把将周鸣轩绐抱了起来。而他自己则是躲闪不及,硬生生的叫那龙犬给咬了一口,右腿上当即便渗出血来。
“皇上!”
金元恺急忙拿着头套和嘴套冲了上来,将那龙犬给制服了。
“叔叔,”周鸣轩指着他的腿说道,“你的腿流血了。”
“无事。”沈修宇对这个和周南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极有好感,看见这孩子,他便如同看见了幼年的周南,也是如出一辙的可爱。
他一瘤一拐的抱着周鸣轩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认真道,“方才的那是龙犬,不是森犬,你以后可别认错了。
龙犬的肚子上多有白斑,而森犬没有,以后若是再遇到此种分不清的情况,你便叫下人用铁棒将那大犬掀翻,看看它的腹部有无白斑,就知道到底是森犬还是龙犬了。”
“我知道了,叔叔,你好厉害,你知道的好多。”
周鸣轩崇拜的看着他。
对上他天真无邪的眼神,沈修宇就好似看到了从前的周南,他眼眶一热,差点叫泪滚出来。
“好了。没事了。”
沈修宇勉强克制住内心的翻江倒海,将他给放下,“你去玩吧,这次记得小心些。”便叫金元恺扶着回去了。
回到寝殿,金元恺立刻叫了羌国的御医来替沈修宇疗伤。
“这可是龙犬所咬?”御医神色凛然道。
“没错。”
金元恺心焦如焚,就算是凛朝的太医,对恶犬所致的伤势也大都手足无措,这边的情况便更加难以预料了。
“被龙犬所伤,若是处理不当,便会患上狂犬症,即恐水症,患上狂犬症,会危及性命。
但羌国猛犬众多,羌国子民同猛犬的接触也多,因而大王叫我们研发了一套以毒攻毒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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