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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母千岁(百合ABO)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被抓进笼
“好,那就等雪铃,奴去催。”
石翰急冲冲的开了门走出去,逮住居林让他去催男巫,然后另找一个样貌普通丢在人堆里都认不出的一个小太监,捏着他的耳朵吩咐说:“快去禀告太子殿下,陛下不大好了。”
雪铃一来,门口的御医们都交换着眼色,最后属官努努嘴带领众人归去。
雪铃跪在榻前叩首道:“小人来迟了,请陛下赎罪。”
女帝看向他像是躲避深夜的生灵望向曙光,她手指枯细指着他,嘴唇嗡动似急切的要说什么。雪铃攥住女帝的指尖,说道:“小人知晓陛下的心意,不过小人还要多问一句。是要用国运续命?”
女帝看着他摇头,喉间发出“啊”的短促音节。她已然都说不出话来了。雪铃点头,又问:“既然不用国运,那便是用尊贵之人的命了。陛下这次打算选谁人?”
石翰万没想到男巫的能耐竟是以人命换命,怪不得头几年女帝一旦病重便不顾劝阻的出宫去,这次病来的突然没办法行动才宣了雪铃入宫。他步步后退,直到退到门口一转身便能出去的地方,他心有担忧怕梅杳玉真赶过来不知内情,有所莽撞。
听了雪铃的话,女帝没有立刻反应。而是悲痛的闭上眼头仰了一下,泪水入霜鬓。她喉嗓呜咽了两声,然后不等她悲伤完雪铃有些急的问:“既然陛下说不出口,小人便一个一个询问,若可行陛下手指便动动。”
雪铃数道:“陛下的命非凡命,若是百姓的命给陛下续一日的都不够,因此小人要从尊贵之人中选。首选之人——梅杳玉,陛下血脉国之储君离陛下一步之遥,用她的命陛下可续十年。”
石翰跪地大喊:“陛下叁思!太子薨,天下乱。”女帝看着雪铃摇头。雪铃继续说:“其二,皇后江云妨陛下正妻,国母娘娘,可续陛下八年。”
女帝睁大了双眼靠在病榻上思考,正巧这时应是梅杳玉到了信赶过来,一阵杂乱脚步。石翰一个转身开了门,看到正是梅杳玉带着贴身宫人往这赶。他抓着门只将自己半个身子侧出去,没叫太子只直视着梅杳玉的脸开口便高声说道:“十殿下,快回宫去!”
梅杳玉一愣,瞬间停了脚步一抬手宫人止步。
过了几瞬,石翰又高声着似在同小太监说话,可依旧盯紧梅杳玉的脸:“让湘妃看好自己的孩子,陛下还安在呢急着叫殿下过来做什么?”
梅杳玉心想事出蹊跷,石翰不可能突然疯魔了应当是有原因,她轻手蹑脚的带着宫人离去。
女帝自是听到了石翰的话,一双眼斜看着门口带着怒气。雪铃见没得到回话,又往下问:“柳贵君地位仅此皇后,位同副后——”还没说完,女帝开始摇头。
雪铃了然,看了看情形便问:“湘妃——”依旧还没说完,攥在手中的女帝手指突然动了动。
女帝病重,朝政皆由太子主理。石翰终于这日脱了身,赶向御花园同梅杳玉碰面。
石翰见了她礼都来不及行,急切的开口便说:“的的确确是巫术,并非医术!”
“你是说母皇…”
“对!陛下用了巫蛊之术,以人命续命。如此一来…殿下,如今正是揽权的好时机,等陛下身体恢复过来又要掌权了,殿下您好好思量。”
说完,不等梅杳玉回话又急冲冲的往回赶。梅杳玉咬了咬唇,心中不是个滋味。怪不得,病重的女帝有恃无恐,原来一直被续着命呢。
……
谁人都想不到,正值壮年的湘妃竟然夜半突然心痛难忍,还没等御医到便暴毙了。
月华宫中皇后忙成一团,高位嫔妃暴毙要操持的实在太多了,贵君不主事皇后也不会让他主事,菱妃她也实在不敢去劳烦只有她亲自操劳诸多事宜。
“太子殿下到——”
埋首桌案的皇后闻声一愣,一抬首便看到梅杳玉背着光款款而来。她依旧持着笔,眼看着那人步步进殿。
太子今日穿常服,樱草色留仙裙裙上有团纹点缀,一头青丝长发随意披散着;本就劲瘦的人儿显得脸更小了些。待走近了才能看清,藏在发中的耳朵露出个嫩白耳尖来,黑白相应间更是可爱。她薄施粉黛额间描着梅花花钿,皇后看在眼里那梅花好似落在心间。口脂是淡粉色,少了几分她五官带来的妖冶感,也柔和了太子身份的威严,今日她似春日尚未绽放的娇花。
“儿臣拜见母后千岁。”
终于将笔放下,她坐直了身子淡淡道:“太子礼,上座。”
“雀杉,给太子看茶。”
梅杳玉摆手说:“不必,儿臣今日来是有事同母后商量。”语气比皇后还冷淡。
皇后听的出神,梅杳玉自从行宫归来后更显稳重。从前的梅杳玉势微,虽懂事可也有些许真性情在,后来起势更不必多说。如今,她惯常面不带笑喜怒莫辨,面沉心也沉。
唉…这人成熟稳重了,信引也控制的好,半点都闻不到那松枝香了。
“母后?您在听吗?”
“嗯?”皇后回神,勾了勾耳发笑笑问:“太子寻本宫何事?”
梅杳玉没去看她,半垂着眼说道:“湘妃薨逝,陛下还在病中。母后主持后宫事宜,儿臣自然要同母后商议;湘妃膝下叁位皇女,皇五女出宫立府自不必多说,八女十女年岁还不大应当如何安置?”
皇后答:“本宫身为嫡母,自是应当由本宫照料,待陛下病愈便听陛下圣意。”
梅杳玉许久不笑,而今勾了唇角笑意也不达眼底,她冷笑道:“半大的庶子,养的熟吗?”
“你也是本宫庶子,那你孝心吗?”皇后回顶她,可没等来应该来的怒气。
梅杳玉没急着答,转了转眼想了想看向雀杉:“给本宫奉茶。”雀杉奉茶,她故意将茶盏打翻,力气用的巧二人皆没被烫到不过却湿了梅杳玉的衣袖。她不等别人反应,兀自站起身向寝宫走去,说:“借用母后之地换一换衣衫。”
又停下脚步看向皇后,问:“母后不跟来吗?”
皇后的心咚咚直跳,她当然知晓梅杳玉是什么意思。可…还是白日里…
梅杳玉乖顺的青丝贴在侧脸,可眼眸中尽是嘲讽意味。她唇微启要开口说话,可皇后不想听她口中将要说出的讽刺之语,随即跟上命雀杉掩门。
甫一进寝宫便被梅杳玉一把抓住,按在门板上。她挣扎一下没挣扎动,低声说:“别在这里…”
梅杳玉放开她,微微仰起头自眸下看她冷笑,这种笑意让皇后感觉又屈辱又恼火。看着她披散的发中那点嫩白耳尖,一阵心痒。手抬起意图去碰,还没接近便被一把挥开。
手腕被反扣住拉着她往床榻拖,最后被一把甩在其上。她起身坐起,又被拉住手被带向那人的裙下…
她抽手。“不要。”
方才匆匆一碰,已经感觉到腺体滚烫坚挺。可为何…依旧嗅不到一丝松枝香气。
梅杳玉半眯着眼挑着眉梢反问:“不要?”她解着衣裙,一手握住自己的腺体随意撸动几下,笑说:“看来母后是嫌弃。”
皇后习惯使然正要低头去看那人的胯下,没想到被大力的捏住双颊往上抬,正和一双冷沉的眸子对上,那人语气不耐还带着着厌烦凛声道:
“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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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母千岁(百合ABO) 院子里的花儿开了
寝宫四周安静没有一个宫人,日头偏中热气滚上来就连院中也不见虫鸣鸟叫。寝宫内两个人对视僵持着,一个错愕不满、另一个蹙眉冷眼。
梅杳玉率先打破这诡异的氛围,低声问一句:“母后何故故意来伤我的心?”皇后没去纠“故意”二字,只淡淡说着:“是你将一场似梦似幻的风月当了真,怎能怪本宫伤了人心?”
梅杳玉仰起头轻声叹了一声,坐在床榻的皇后看不到她的容貌表情,只能看见她的下颚脖颈伸出的优美线条,也听见她声音不大对尾音发着颤:“不过是一场风月吗——?”
她扭着头不看皇后,动手将皇后按趴在床榻上还放下了幔帐。幔帐内的皇后一动未动,毫不挣扎;她背对着榻边跪趴着腰臀在幔帐之外被那人脱着衣裤。随着那人的粗鲁动作她的身体也在无力的摇晃着,双目含悲唇角却带笑。
悲不知从何来;笑亦不知从何来。
腰下一凉,亵裤也被一把拽下。她不言不语,只抬了抬臀。
情动了吗?还没有。
她的一个动作让梅杳玉如冰锥戳心,心口又疼又寒从里冷到外。梅杳玉抓住腺体凑到她的穴口磨蹭着,不过一会儿感受到微微湿润之后便提枪直入,直奔主题。
她抓紧皇后的臀毫无章法的冲撞着,皇后起先还叫了两声可梅杳玉一听便知是勉强,她拍了一下臀肉说:“不想叫就别叫,我尽量快些。”皇后便没了声响任由她动作。
白日里的寝宫内没焚香,只有一股子窗棂上洒的一些防蚊虫的香粉味,味道不重似有似无的味道此时竟能时不时的嗅到。
两人的信引压制的太好,一丝气味都没散出这场交合不知是何目的。腺体摩擦着熟悉的穴肉,穴肉吞纳绞弄着熟悉的腺体;可没纠缠出暧昧反而像是钝刀切肉,割得两人都疼。
梅杳玉气息较为平稳,江云妨撑着身子随着撞击晃动也没有发出声音。仅有肉体相触时发出的声响,此外再无其他。两个人都看不到对方的脸,因此都没有看到对方眼中相同的绝望。
梅杳玉说她快一些可还是纠缠了好久,她抓着臀肉按住挺着下身忍住要抚摸她的欲望,只不断地将腺体送进她的体内,如此反复。
在快射的时候梅杳玉这才忍不住低声叫了一声:
“江云妨…”
皇后愣住,她瞪着双眼不敢置信张了一下嘴可还是什么都没说,喉嗓咽下一阵酸热胀痛感,随之而来是鼻腔泛酸眼泪一颗颗砸进被褥。
小穴宫口早就准备好迎下那水,可是等了个空。梅杳玉猛地抽出腺体用手快速的撸动着,对着地板泄了出去。
虽然两人没散出信引可还是有欢爱的味道,梅杳玉默声穿着衣裙,而后去打开了一个窗缝。阵阵清风自外袭来,卷着院中盛开的花香。
她又走回来要掀开幔帐可正掀到一半,躺在榻上的皇后倏然开口:“别了。”她听了也没松手,只是随手搭在床架上幔帐似落不落层层相迭如同云雾般拢在皇后的头顶。
皇后扯过被子盖紧下半身,抬手用小臂遮着眉眼红唇微启,细细喘着。梅杳玉坐下来,问:“擦一下?”
她微微挪动小臂去看那人,那人背对着她坐着好似在平缓气息。她悄悄伸手抓住那人的一丝裙带放在手心虚虚握着,力道轻梅杳玉也没发现。她淡淡的回答着:“不必,一会儿你出去叫雀杉进来伺候。”
梅杳玉坐在那深喘两下,然后用手背试试面颊上的温度,差不多了。她站起身一句话都没留就向门口走去,亦没回头。
江云妨咬紧银牙阻止喉嗓将要溢出的哽咽,感受着那丝裙带自掌心寸寸抽离。她失神的看着空荡荡的掌心,耳边传来开门声随后是关门声。
她走了。
门一开一合,穿堂的风将微开的窗鼓得大开,吹动了层层迭迭的幔帐,也吹进了浓淡得宜的花香。她蹭着肘挪向床边,探长了身子去望那扇门,似断珠的泪划过她翘起的唇角。她用喉嗓低声笑着,笑声透着凄凉。
最终,看不到想看的。她手臂卸力翻转身体仰面躺垂在床侧边缘,头空仰着泪水转为流进额角鬓发。
门开了,她目光闪亮一下随即又暗淡。
又是一阵穿堂风,花香味更浓了。
“娘娘…”雀杉立在门口看她,有些担忧。赶紧转身关门,这时声音自雀杉身后响起。
“雀…杉…院子里的花儿开了…”
雀杉关上门栓好,走过来想扶皇后起身,可见她的样子又怕此时惹她不快,有些踌躇。
“是,娘娘。早就开了。”
江云妨快速的眨眨眼,蝴蝶湿着翅膀扑扇着。她眸中泪水满溢视线有些看不清,只觉得被那人随意卷的幔帐都那样似云雾多姿。许是压抑太久,嗓音透着沙哑:
“杳霭流玉,悠悠——花、香…”
雀杉忍不住酸了鼻,伸手托起娘娘空仰的头,说:“娘娘这是何必呢,殿下许是也心知您是故意而为,应当只是一时心中还憋口气呢,娘娘事成后与她明说,这点子隔阂又算什么?”
江云妨闭眼摇头,自嘲一笑,说:“她今日走了,便不会再来。本宫做决定的那一刻便算是亲手断了这同她的孽缘…是好事…”
雀杉还要再说什么,江云妨挪进床榻上盖上被子不再言语。她只能闭嘴,然后烫了巾帕来掀开被子为皇后擦身。
……
女帝病的这阵子朝中上下分成几派,太子一派、普亲王靖亲王一派、女帝一派和中立一派。普亲王算是同女帝最亲近的先帝血脉了,因此最愿迎合女帝的心思,女帝疼幼子他就力捧年幼的梅自南,此处不必多言。
管他朝中的争斗如何,梅杳玉近来最喜赖在东宫。此时她正代皇帝批阅奏折,便听到门口一阵欢快的脚步声。太监杜游斜眼一看,待那人跑近了才一脸堆笑,躬身道:“靖亲王殿下。”
梅杳玉听见脚步声便心知是谁,此刻她放下朱砂笔绕过桌案,一把将梅自南抱起。梅自南抱紧她的肩膀,笑的见牙不见眼:“皇姐~”
梅杳玉身上一阵脂粉香气,不同于他父君和他宫殿里那些个宫人。他有些脸红,可又舍不得这阵香气,勾着梅杳玉的脖子又叫一声:“皇姐——”
“嗯?”
“皇姐今日忙吗?”
梅杳玉抱着他走回座位,将他放在座上让他坐着,然后她在他身后一手撑着桌案一手持起朱砂笔,说:“自南自己看看奏折,猜猜皇姐忙不忙。”
这是哪?东宫。正殿太子宝座是何位置?储君之位。梅杳玉已然给梅自南养成了习惯,进殿便入正座,抬手就可翻奏折,批阅注文皆可细看;有时,梅杳玉还会让他抓着笔她带着他的手批阅奏折,再问一句:“自南可学会了?”
一般人若是看见此景怕是会被惊得目瞪口呆,可东宫的人皆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就算心有不满也不多嘴多舌。
梅自南翻了几下奏折,突然笑着说:“这等偏远小官的请安折子内阁也递交上来烦扰皇姐?”梅杳玉手下笔不停,语气温和的说:“自南,中央如何知晓地方?除了巡游指派钦差大臣,便是靠看这些个小官发发牢骚。”
“知晓了。”他又去翻看,就算弄乱了梅杳玉也不会说他,她再慢慢规整。
梅杳玉弯着腰批阅一会儿觉得有些累,便直起腰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梅自南晃悠着双腿一会儿看看奏折,一会儿摸摸宝座,说:“这位子可真威风!坐在这,抬笔可断天下事。”
梅杳玉眯眼,柔声道:“龙椅,更威风。”梅杳玉待他太好了,毕竟是孩童早就卸下了心防,此刻他的脸微微有些红,附和着:
“龙椅更威风!”
杜游持拂尘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冷沉着脸看向梅自南,不复方才笑着模样。梅杳玉侧头看着他,轻轻勾唇。
“自南,贵君近日都在忙些什么?陛下将快病愈,本宫也闲下来了应当去拜见。”
梅自南没多想摇晃着腿说:“皇后娘娘…啊,母后近来很照顾父君,他二人似好友一般父君总是念叨着母后。”
见他脱口而出,梅杳玉再接着套话。
“哦?怎样念叨着?”
“父君说,母皇病愈后他便要去劝母皇多去月华宫看母后,还说母后那样好的坤泽真不该冷落了。”
梅杳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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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母千岁(百合ABO) 全篇江云妨剧情:一梦
月华宫今日出奇的安静,除了必要劳作的宫人外雀杉不许任何人随意走动发出声响。宫人只知今日皇后午憩的久,只有雀杉知晓娘娘是落泪好久才歇下的,她心疼让娘娘多歇歇。
似云霭的幔帐,悠悠花香皆入了梦。在梦中,她脚踏泥沙,树干上湿漉漉的应是方才刚下过雨。她提起裙摆向前走着,仿佛知晓前方有人在等她。云雾缭绕,似仙境又似妖域。
步行数十步果然见到山路有一人,乌发披散着柳腰广袖婀娜多姿,那人一侧头正是梅杳玉的侧脸。她脚步快一些,将泥沙都踩出响来,那人闻声完全转身,与她四目相对。
“梓童,来寻朕?”
江云妨僵在原地,嘴唇嗡动露出一声:“什么?”
梅杳玉五指为梳为自己理了一下披散的长发,面带柔情笑意弹开袖伸出手去拉她的手,又说一句:“可是累了?朕随你回宫罢?”
是梦罢?是了,是梦。
知晓这是梦,江云妨回握住她的手一双美眸眨啊眨似想在梦中将这人看个真切。
“梓童这样盯着朕作甚?”梅杳玉摇头轻笑,一手探过来揽住她的腰。
江云妨笑,看着她一直笑忘了言语。
这个梦…还挺好的。
梅杳玉又去揉了揉她的发,侧头吻了下她的鬓边,说:“回宫罢,朕也有些乏了。”
“好,去哪臣妾都陪您。”
梅杳玉面露不满:“‘您’?梓童竟同朕生分了。”
江云妨还是笑,掩着唇敛着笑意说:“陛下不也是一口一句梓童叫着,不记得臣妾的名字了吗?”
梅杳玉将她一把抱住两人的额头相抵着,她柔声说:“云妨是朕的爱妻皇后,朕喜如此唤你。”
梅杳玉的话似春风细雨万般柔情尽落在心田。
晚一点醒,好不好。
突然一阵闪电,晃得眼前那人面如纸色。哪怕明知是梦,江云妨的心也瞬间揪起来。随即而来的是轰隆雷声巨响,犹如炸在耳边。
梅杳玉瞪大了双眼脸色煞白的看着她,眼眸中尽是不舍和悲怆,她嘴唇张合吐出一大口鲜血,唇齿在血中尽力的吐字:“梓童…朕…舍不得——”最后一字还没说出口,便再张不开口。
“你怎么了!!!”
垂眼,一节刀刃从梅杳玉的胸口支出,刀尖上染满了鲜血。梅杳玉向后倒去江云妨根本来不及去抓她,结果看到了她身后持刀之人——金甲十卫。
金甲十卫之后,梅九霄如阴魂一般站在树下,她似地狱鬼魔般的开口吩咐:“杀了竖子同淫妇!”
江云妨只觉得头皮都炸开,从颚下到小腹仿佛都被利刃撕裂了内脏被寒九冷风狂吹般的疼,她怒视着梅九霄不惧怕金甲十卫在旁,疯了一般的向她扑过去。
“梅!九!霄——!”
这一扑,天地瞬间一白万物都消失了。
明明是梦,是梦而已…
“娘娘?您可睡醒了?”
江云妨暗自嘲笑自己两句,挣扎的坐起身摆了摆头揉揉眉心,说:“起了,伺候本宫更衣。”
一句话说完,她愣了。这不是自己的声音啊,也不对,是自己的声音;不过是自己十四岁时声音。
依旧是梦境,雀杉同样稚嫩的脸在梦中瞧不真切,房屋摆设也似扭曲一般毫不真实。年少的雀杉开口说话,却好似隔着一层水波般声音又闷又远。
“老爷在北境给娘娘来信啦,娘娘看看?”
她愣怔着,思绪回想起来。这一切年少时的她并未看透,后来深宫待久了慢慢才明白过来。
女帝丧妻多年未再立皇后,她与江云妨年岁差的大,按理说不该一步便封江云妨为皇后,况且她年岁刚刚十四还未及笄,并未分化。
北境外的蛮人游牧,草肥时还好可一到了深冬便难过起来,久而久之起了不该起的心思。最开始只是掠夺边境城市粮草,后来愈演愈烈。他们在境外成立了国家,厉兵秣马不断进攻边城。到女帝这一代,已然成了大患,江铭年轻时曾重创蛮人部落使其十年不敢冒犯,因此立下了汗马功劳封镇军大将军,人人皆尊称一声江公。
后来在京城享受着俸禄同恩爱的婚侣生下了爱女——江云妨。北境虽然还未乱,可那是女帝心中的一根刺,非要有才之人镇守她才能睡的安心。江公不愿舍了家去做一个常年无法归家的看门犬,女帝下旨娶江云妨为正妻入主中宫为皇后,还言就算她分化成中庸依旧贵为皇后。
江公深感皇恩,为了爱女甘愿守着苦寒边境。
初入宫时她年幼,女帝待她礼遇有加让她安稳的在宫中生活,两年后她分化时便是同女帝恩爱之时。她羞涩又欣喜的等待幻想着自己长大,为女帝生下一个嫡子。婚侣恩爱,母慈子孝。
白嫔那时也年轻着呢,当时还是比她大挺多岁。成熟女人日日来谄媚一个十四少女,不为别的,因为她是皇后。当时江云妨便懂的,可是为了快速稳固自己在后宫的权利,与她同谋同策。
一日,女帝醉酒在月华宫跟她诉苦。
“皇后,朕太过疲累。前朝暗潮汹涌,后宫人心算计。那右相狼子野心,他女儿在后宫兴风作浪,朕纵使有千只手也料理不过来啊。”
江云妨当时心疼的抚着女帝的背,眼眸中是年少人不懂得藏深的恨意:“刘知夏?臣妾知晓了,陛下安心。”
后宫权利脉络的中心被女帝交付给了江云妨,可女帝又说:“你是朕的内助,前朝切莫插手。”
“臣妾晓得的。”
那一年,国灾。南域蝗灾、中原山林接连失火、西北流寇、北境蛮人来犯。女帝愁得焦头烂额,重中之重便是银钱。
“皇后,杨侯爷的封地能否借朕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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