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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母千岁(百合ABO)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被抓进笼
当时的江云妨是真心实意的想为女帝分忧,她思虑之后方说:“一个异姓侯爷的封地能有多大?回朝廷还要再派官任麻烦又耗时,不如让父亲将税尽数充了国库,为陛下分忧一二。”
她事事都听女帝的,唯有这次没有一口认下。她当时并非私心,而是真切的为女帝想最好的法子。至今她都记得女帝当时转换的表情,那是她第一次见女帝那副面孔,可后来的十年里,她又常常见到那副面孔。
后来,杨侯爷心思通透交还封地了灾祸。而女帝在她十六岁分化成坤泽侍寝之后,便懒得再装样子。见到她依旧笑着唤她皇后,可她的眼神如蝎蛇,冷漠又危险。
当她每一次想脱离苦海的时候,女帝都会来提醒她远在北境的爹爹,还会说一句:“你是朕的内助。”
是啊,她是皇后,仅仅是皇后而已。
婚侣恩爱的梦破灭了,她开始期盼有一个孩子。若有一个孩子还可以在这样的深宫中陪伴着她,她开始像其他妃嫔一样争宠,或是打扮,或是用手段。
刚开始她不懂,只以为女帝对她兴致缺缺,或是自身没有魅力。后来才知晓,那区区可数的几次侍寝皆是女帝让人仔细算的日子,是江云妨最不可能受孕的那几日。
是啊,自己非是她良人。怎可能让她受孕,生下嫡子?外戚手握重兵,女帝该会多不安啊。
她恨,她怨。哪怕猜到了全尾可依旧怀着一丁点的希望,怀着有一日女帝放下成见真的接受她。可是她没等到,她变的像个怨妇。谁人受宠她恨谁,谁有孕她便怨。
她变的不似从前,却一点都不想回到从前。
御花园内她独自饮酒,雀杉离的远。她心烦,躲着雀杉的视线拐进一座假山后,她双眼迷茫的看着一池水,心想就这样跳下去算了。倏而听到谈话声。
“殿下,您还是躲着皇后娘娘罢!别守着规矩去请安了,每次去您都受委屈。”
梅杳玉说:“别那样说,母后许是心情不好。”
“您还替她说话?咱家娘娘受了多少罪!”
“你轻声些,国母岂能是你我能议论的?”
“殿下!”
“母妃说了,母后也是个可怜人。”
“您也这么认为?”
梅杳玉嘿嘿笑着,说:“我想不通她的可怜之处,不认为她可怜。可她…真的好美,为何菩萨面蛇蝎心呢?”
小崽子!
江云妨气的咬牙。
……
“娘娘…娘娘——娘娘!”
江云妨在梦中挣扎,额头一层薄汗。天都快擦黑了,娘娘还没睡醒。嘟哝着听不清的梦话,时不时还双手挣扎。雀杉担心,不住的呼唤她。
她大着胆子,伸手推皇后摇晃着,“娘娘!该醒醒了,当心梦魇!”
江云妨倏地睁开双眼猛地起身,口中大喊:“这个气人的小崽子!”
雀杉连忙给她端过一杯温水,江云妨没回过神呢,接过来小口抿着。雀杉给她擦拭着额上汗水。
“娘娘梦魇了?”
喝完水半晌,她眨着眼睛试探的问一句:“雀杉?”
“是我,娘娘。”
江云妨递过去水杯,示意她自己不喝了。雀杉接过,说:“方才宫人来禀,陛下已经起了病榻了,在御书房同太子议事。”
“可探听到议什么事?”
“奴婢不太懂,听了两耳朵便同娘娘说说。说是刑部断不了一桩案子,递交圣前让陛下决断呢。”
“谁的案子?”
“听说是白嫔母家亲弟弟犯下杀人罪了。”
听得江云妨直皱眉,她连忙摆手示意自己不想再听了。
此时宫中太监来报:“石翰公公托人过来说,陛下今夜要宿在咱月华宫,恭喜娘娘~”
雀杉手中的水杯碎在地面。
江云妨垂着眼睫沉默许久,回想到梦中的梅杳玉身死,她抬起眼吩咐雀杉说:“给本宫更衣准备迎驾。”
雀杉应声是,赶紧去拾碎杯子片,怕皇后下地扎了脚。可还没等她拾完,皇后刚刚从床榻站起身便一下子晕倒在地。
“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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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母千岁(百合ABO) 那御医此刻已死透了
御书房内几位大臣站在两侧,双手捧着陛下赐的茶。女帝坐于桌案前翻看着她病时未瞧过的奏折,梅杳玉立于一旁伺候笔墨。
石翰掀开珠帘绕过屏风疾步行至女帝身旁,躬身行礼后耳语道:“陛下,从西北来个人您得去见见。”
他一说女帝便心中有数了,面色不改眼神却有一瞬的慌乱,她沉声问:“那人在哪?”
“奴叫她在清凉阁侯着呢。”
等候的人是女帝派去西北藩王身边的暗探,这次暗探冒险面见圣上,几乎可以断定要出大事。
女帝拢了拢身上披的外袍站起身来,按了按一旁梅杳玉的肩膀,抬了抬下巴眼神示意着雕龙座椅,梅杳玉只笑着行礼并未去坐。
女帝又指指桌案示意梅杳玉可继续代她同大臣商议,然后转身出去,众臣跪拜。石翰跟在女帝身后,到门口时回头深深的看了梅杳玉一眼,后者轻轻颔首。
梅杳玉轻声吩咐杜游说:“唤靖亲王过来,告诉他陛下不在。”而后身在桌案侧弯着腰去看桌案上的文卷,同大臣们说:“西北本是与他国通商的重要商道,可邻国多战乱本国商人过不去,他们的也进不来。久而久之人民苦穷大多上山为寇,袭扰中原。众爱卿如何看待?”
她撑着桌角同大臣谈了几句,打门外便跑进来一个孩童。御书房重地,竟有人敢跑动?大臣们心惊纷纷看去,这一看更心惊!梅自南不顾礼法,就算陛下不在可也没跪拜龙椅便接着向梅杳玉跑过去,喊着:“皇姐~”
众臣:“拜见靖亲王殿下。”
梅自南没理,皇姐久不唤他,他有些想念皇姐了,直直的跑过去。梅杳玉脚步移动,依旧手撑着桌案,但是身子站在座椅之后看着梅自南轻轻笑着。
她的动作臣子们看不出什么,可梅自南却是习惯使然如同被暗示一般,他笑容更大直接坐上龙椅仰起头看着梅杳玉笑:“皇姐又劳累了。”
梅杳玉摇头说:“不累,陛下才累。”
几个大臣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了,连喘气都忘了。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女帝被簇拥着步入御书房,她甫一进来便看到两侧臣子像见了鬼似的看着正座,而梅杳玉站在龙椅之后手撑桌案,那龙椅之上稳坐着她最心爱的孩童。
大臣又跪,女帝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几步上前指着梅杳玉就吼着:“你叫他坐的?”梅杳玉一脸无辜的瞪着双眼,嘴唇嗡动却没说出话来。
臣子叩首高声道:“启禀陛下,此事同储君无关。微臣看的真切是靖亲王自门外小跑而来,径直跑到储君身侧直接坐在龙椅之上!”
其余臣子:“微臣们也是亲眼所见!”
“陛下!靖亲王罔顾君臣礼法,实乃大不敬之罪,请陛下圣明。”
女帝刚刚病愈现下被气的一阵接一阵的眩晕,石翰小心的扶着,还添油加醋的对梅自南说:“靖亲王殿下,您还不快点下来!?”
梅自南早就不知所措,他连忙下来一张小脸上尽是冷汗,他求助般的抬头去看梅杳玉,可后者只是垂着头一副自责的模样。
女帝捂着胸口艰难的开口说:“自南近些时日才进宫,好多个规矩还不懂得,此事从长计议。现下先议西北之事,众卿觉得如何?”
臣子不答,只重重叩头。女帝冷眼看着昔日爱子,这眼神看得梅自南后心一凉。女帝说:“梅自南,毫无礼仪目无尊卑,贬亲王为郡王叁年后迁出京都,无诏不得擅回。”
众臣:“陛下圣明!”
梅杳玉撩袍就跪哭泣着说:“都是儿臣的错,是儿臣没教好弟弟。”
她说没教好,臣子怎么会怪她没教好梅自南?自然第一时间想到了是柳师教子无方。因此臣子皆未起身,跪着等着。
女帝也明白,叹口气说:“怎么能怪你?东宫事多近日朕还病着朝中上下全靠你呢。”她又侧头对石翰说:“贵君连儿子都教不好,叫他平时别忙了把六宫之权交还给皇后罢。”
石翰:“遵旨。”
……
女帝被梅自南一气当晚就没来月华宫,可依旧有一人贵人来探望皇后——柳师。
皇后当时被扶起来便唤了御医来,饮了药后又歇下了。此刻正睡着,柳师位份高且近日同皇后交好,便直接坐在床榻边的凳子上拉着皇后露在外的一点衣袖,满眼的担忧。
他本就俊秀的脸担忧的模样更显凄怜,皇后悠悠转醒时便见到他这幅面容。江云妨哑着嗓子,说:“贵君来此多久了?竟不叫醒本宫。”
柳师不太会说漂亮话,他只是眼神透着担忧嘴唇抿着不知开口怎样说。见她醒了,他便行礼去外间侯着,等着皇后更衣。
期间,皇后听了雀杉跟她说了梅自南的事,皇后点头知晓了。
“贵君可是忧心十四殿下?”
柳师皱了皱眉,好似不满。说:“提那混小子做什么?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皇后一怔,又笑说:“梅杳玉就是个猴性子,拿了个令牌就以为自己是老虎了,贵君莫要低沉陛下特意言叁年之后,叁年时间不短圣心回转也是有的。”
柳师伸出食指竖在唇前,正色道:“娘娘这话在臣面前说便罢了,他人面前切莫说储君的不是。”江云妨被他弄的心有尴尬,看来这人还真是信任自己。
柳师的性子就是如此,与自己无关的事丝毫激不起他一丝波动,可一旦是他在意的人或事便是热情万分。可惜性格使然,让他像个胖壶内里装满了美酒,可壶嘴细小一次只能流露出那么一点儿。
他担忧皇后身体,一双眼不断地看雀杉,看的雀杉手指头都蜷缩起来。江云妨心知,对雀杉颔首。雀杉这才对他说:
“贵君莫要担忧,娘娘不过是近来换季不适应,饮几副药养几天便可大好了。”
柳师肉眼可见的舒了一口气,眉宇间的阴霾一扫而空。江云妨又有些不自在,她只是放下身段同柳师状似交心的闲谈几次,陪他赏花游园,没想到这人竟真将她当做知心好友。
转而一想,冷公子模样的柳师内心却同稚子般纯真,怪不得女帝如此心爱他。细细分析而来,那梅自南若是随了柳师的性子应当也是个纯真的孩童,可他小大人的模样兴许是女帝派人教导的,反而让权欲染污了一个纯白。她暗叹可惜。
柳师开怀了不过几瞬,又自责的皱起眉头,说:“本来陛下都要来看娘娘了,可又让那混小子惹了祸,气的陛下今夜又来不成。都怪臣,臣真无用。”
“这是哪的话,本宫身体不适也无法侍驾伴君。倒是贵君你,切莫太过忧思。”
“娘娘以为臣会伤心?其实这是好事,让那混小子远离京都兴许还能活的更平安自在些。”
他不傻,想的通透。
你来我往说了一会儿,柳师虽寡言但不闷,话少却不冷漠。他看着一旁的琴目光灼灼,可就是不开口说,江云妨见了笑着说:
“贵君不如奏琴一曲,让本宫品品?”
柳师淡笑,“恭敬不如从命。”
快入夜,柳师是侍君不可在月华宫久待,便辞去。辞去前,江云妨又暗暗表示久不见女帝,心生思念,我见犹怜的模样看的柳师一阵心生怜悯,忙说定劝陛下多来看她。江云妨这才笑着送别柳师。
他一走,江云妨疲累的揉着额角,问雀杉:“事情办好没?”
雀杉:“回娘娘话,那御医此刻已死透了。”江云妨闭着眼,从鼻腔中“嗯”了一声。雀杉又说:“打探说,储君压着白嫔弟弟的卷宗不放,刑部也拖着,还未定罪。”
看来杳玉还恨着那白嫔呢。
“近日那白嫔就会来求本宫,且等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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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母千岁(百合ABO) 你回绝她,求求你
晨曦微漾空气中还浮着一层薄雾,还未立夏刚刚日出这会儿气温也不高。此时日光未将夜雾照散天地间尽是浊气,梅自南不顾这些身后跟着随行太监与他一起站在东宫门口。
雾不算大可也让人不大舒适,皮肤上都感觉一阵黏腻。梅自南抬头看着东宫匾额,眼睛眨也不眨口中轻声念着:“东——宫——”
他看着匾额笑,“我喜欢东宫。”
太监在他身后五官皱起,心想这小殿下还不知天高地厚,随口胡言。
东宫大门开启时,天光已大亮了。宫人见到门口有人愣了一下,连忙行礼:“见过殿下,容奴进殿禀报。”
从前,他可以随意进出的啊。
梅杳玉晨起洗漱穿衣,未施粉黛长发随意绾个髻便款步而来。她亲自来迎梅自南,还似往常一般伸手,梅自南也似往常一般递手由她牵着走进东宫。
“皇姐不涂妆也是好看的。”
梅杳玉没应话牵着他慢慢走着,一大一小两个人漫无目的的游东宫。梅自南不傻,事后当然想通了前阵子的溺爱是梅杳玉的计策,可这个小小孩童的脑中想法,梅杳玉是真的摸不太准。
“皇姐。”
“嗯?”
“是否是臣弟那日在皇词所言之语,惹了皇姐不快?”
事到如今,倒不必再装着了。“不止,陛下疼爱你一日,你便一日是本宫的心头刺。”
“皇词时的话,臣弟是认真的。虽然教我说那句话的人目的的确并非如此,可臣弟心中确实那样想的。”
梅杳玉松开手,看着自己宫中的一座水池。池中建着景观但没有活物,看着美轮美奂却死气沉沉。她说:“真不知你是聪慧,还是呆笨。若说你聪慧却傻乎乎的信任本宫;可若说你呆笨可好多事情你小小年纪竟看得透。”
梅自南皱起眉头抬头看着梅杳玉,说:“是你们太复杂了,不是我。”
梅杳玉怔住,好多的话尽数堵在喉嗓。胸口喉间似咽住一团棉花,吐不出也咽不下。她缓了好半天,突然放声大笑。笑到最后用手指拭着溢出的泪水,说:
“梅自南,方才你那句话若是带着心机说出,便可看出你如此年幼竟会攻心之术。弟弟啊弟弟,若真是如此——”她冷看梅自南唇角带笑此时模样同女帝如出一辙,“本宫岂能安心?”
梅自南拱手施礼,言:“那便看皇姐如何判断了。”
梅杳玉看着他点头。
好小子,他的命保住了。
(这段剧情不是为了凑字,也不是为了故弄玄虚。是为了给下本文留个话头儿,虽然现在说下本文还太早了!文中没明表的剧情看官皆可随意猜想。)
……
西北承郡藩王的王妃入京,女帝在皇宫城为她举办一个不大不小的宫宴,为什么说不大不小?规制不小,可没有外臣和皇戚只有帝后和后妃在京的皇子皇女们。
王妃为何入京?不用多想,西北乱起来女帝多疑,邀王妃入京把控承王。
宫宴之上,梅杳玉咬紧银牙看着皇后同贵君相谈甚欢。他人皆不知贵君的性子,只看到皇后不断地和贵君饮酒闲话,点评歌舞;而贵君不怎么应答,只时不时看一眼皇后。因此众人皆以为皇后娘娘竟对贵君附小做低。
女帝看在眼里自和他人想法不同,柳师她是了解的,皇后能同他如此看来二人交好并不是空穴来风。她想了想平日里柳师的劝,举起酒樽朗声说:“皇后。”
皇后坐在她的身侧,闻声转头恭敬的回:“陛下。”看到她举樽,皇后也举起来。
“皇后今日如此好雅致何不请朕去你宫中坐坐,与尔同乐?”
皇后一笑倾城就连承王妃都看愣住了,“臣妾,候君便是。”
冷面的柳师突然绽放一瞬间的笑容,很快又敛回去。
“好!”突然一声叫好,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梅杳玉拍着手叫好,女帝笑问:“杳玉叫的谁人的好?是谁能让太子心悦指出来,朕赏!”
殿中搭了个台,台周是乐师台上是戴着面具起舞演戏的伶人。他们正舞的这曲故事是讲,一个男人为了迎娶美人,为了升官发财,为了稳固地位不断的说谎骗人,到最后面具摘下还是面具。一层层面具最终剥落之后竟是没有五官的一张白脸,他早已失去了自我。本意是警醒世人莫忘本心自我,莫深陷欲望泥沼。
梅杳玉指着那主角大笑着说:“此人跳的好,演的也好。演的这骗子如真实之人,恨得儿臣牙都痒痒。可转念一想,定是这人心神投入才表演得如此完美,因此儿臣叫好。”
这通指桑骂槐,他人听不懂。“槐”本人皇后听的真切,她抖了抖手帕压在唇下按了按装作听不懂。
女帝说:“好!甚好!讨了太子欢心朕便赏!”
那伶人跪地谢恩,起身退下时不忘深深望了一眼那醉酒的美艳太子。
再不过两曲,皇后便说乏累想先一步回宫。女帝心想她这是要去为今夜做准备,便欣然应允。
不过一会儿,梅杳玉醉的厉害整个人都趴在桌上。因今夜也属家宴,她穿着浅色薄纱裙装这般毫无形象的趴在桌上实在有失体统,女帝命岩霖杜游赶紧扶太子离席休息。
岩霖扶着梅杳玉杜游引着路,从侧门而出那有架辇等候。甫一出,一俊俏小生连忙下跪。
“拜见太子殿下。”
梅杳玉眼神迷离,鼻音有些重。“嗯?谁人?”
刚问他是谁,便有丝丝缕缕分外柔和的莲花气息嗅入鼻间。那人声音清亮:“小人乃是受赏的那伶人,小人叩谢太子殿下。”
梅杳玉嘟哝着:“好…好…”岩霖冷脸瞪那人一眼,扶着自家殿下上了架辇。
长廊尽头还未离去的皇后瞧了个真切,她摆弄两下水葱般的指甲漫不经心的说:“皇宫城内一个下贱之人竟然敢在当朝太子面前散出信引,其心当诛。”
雀杉细问:“娘娘的意思是——?”
“且留他一命,以儆效尤。”
那小生第二日到了大笔赏赐,可随之而来是被同行的官兵拉到街上,被刀剜下后颈腺体契口。京都之人都看着这不懂规矩意图勾引储君的野心坤泽,暗自感叹。此为后话了。
且说当夜皇后心神不宁,局促不安。坐在步辇上一路归宫,叹气声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雀杉担忧,开口劝:“娘娘切莫太过忧心了,身子要紧啊。”
手中绣帕都快被绞碎了,“本宫知晓。”又是一声叹息。
刚一回月华宫,便嗅到一丝松枝香。江云妨差点一个腿软跪在宫门口,她太过急切有些磕巴:“雀…雀…雀杉,命宫人散去,本…本宫寝宫四周要安静些。”
雀杉领命去吩咐,一回头娘娘竟小跑进寝宫去了。
宫宴上她并未饮酒只举了多次酒樽做做样子,可此刻她脚步虚浮晕头涨脑似醉了酒一般。推开寝宫门复又关好,满屋子铺天盖地的松枝香快将她淹没。她腰软腿也软,心也揪的厉害,还未见到那人先酸了鼻间红了眼眶。
她只点上一盏灯,堪堪够照明光线不太亮。脚步自身后响起还带着浓浓酒香气,然后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母后…”
江云妨差点控制不住眼泪,她咬咬下唇调整好情绪才开口:“你如此一来弄得满屋子的气味,一会儿陛下来了本宫该如何?”
后颈一湿竟是微凉的液体,梅杳玉长长的抽泣一声声音似淋雨的小猫委屈又可怜:
“不要——不要她来,你回绝她,求求你…”
双臂将她箍紧,喘气都劲。那人不管不顾的埋头在她颈肩哭泣,好似有泼天的委屈。
江云妨挣扎,“不行的,杳玉。你回罢。”谁知那人突然张口作势便要去咬契口,江云妨吓的一个矮身从她腋下逃走,冷声道:“你清醒点!”
梅杳玉的发髻不知何事散下的,乌黑发亮的长发披散着。她看着江云妨就开始脱衣裙,一件一件给自己脱个光。
“我想要你…”
领口就拽住,随之而来的便是侵略般的亲吻。“唔…你…唔!”
江云妨的口脂被厮磨的凌乱,溢出了唇线染在嘴角侧颊。那人揉着软弹的胸乳爱不释手,几下用力撕扯衣衫散了大半。
“哈…杳玉…”
何时欢喜她的?江云妨不知道,她想不透为何会心悦她,这不是理智可以决定的。无关坤泽对乾元的渴求,这是灵魂深处给的反应。只要这人靠近,身心就开始自然而然的期望她的给予。
“杳玉~”
热烈的吻到了胸前,江云妨抱紧她的头挺起胸去迎合她,随着几下用力的吸吮声声低吟溢出口中。
“嗯~啊…”
梅杳玉像是一个饿急了的婴孩,叼住柔软的乳肉含在口中,舌尖舔弄着挺立起来的小朱果牙齿轻咬一下便开始大力的吸吮,发狠的似要吸出奶来。
江云妨忍着微微的疼痛不去说,摸着这人的后脑安抚着随她发泄,又挺了一下胸往这人口中递了递。
“啵”的一声,梅杳玉松口。抬头是一双湿润的眼眸,“别让她来…我给你,你想要我都给你。”
梅杳玉开始掀起她的裙摆,拽着她的亵裤。江云妨慌乱的阻止她,“别!不行的。”
梅杳玉气急,“为何不行!你这个骗子,你骗我!你说狠话气我,你当我是傻的吗?当时我的确心如死灰,可细细想来漏洞百出!你气的我牙根都痒痒,说!怎么补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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