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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母千岁(百合ABO)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被抓进笼
(不许笑对皇长子的称呼。)
栒州行宫。
“皇长子觐见。”
“宣。”
皇长子穿得花哨,衣服上绣着团花朵朵百鸟朝凤,打外面走进来活像一块染坊染杂了色的布成了。
“哈哈…儿臣——”一撩衣袍就跪下,“拜见母后,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快快平身,赐座。”皇后用手指了指雀杉点头去奉茶,顺便将外面守着的溪儿唤进来伺候。“未到请安的日子大郎怎么得空来本宫这?”
言下之意众人随女帝刚刚安顿下来,到底有什么事赶在这时候过来。
皇长子去嗅茶香,皇后转了一下眼轻声对言柯说:“言御医且退下罢。”
言柯叩头又对着皇长子叩头,这才退着走出去。皇长子的目光似有似无的看了言柯的背影一眼,然后转头笑着对皇后说:
“母后有孕在身,而母皇繁忙无暇得空儿臣身为长子是要尽尽孝心的。”
皇后干笑一声不再搭话,这皇长子年岁比她还大一些。室内安静下来宫人们都紧张的不敢动作。
皇长子坐着不动手边摆着茶也不再碰,皇后不开口他也就这样等着,耐心十足。不知过了多久皇后站起身一抬手雀杉连忙过来扶,宫人们一溜全都靠近皇后似自方才起便等着呢。
“今日不巧了,本宫听御医言要多走动因此现下要出去走一走,便不留大郎了。”
皇长子连忙站起来,一身的色被光一打晃得人眼晕。“母后且慢,怎说不巧?分明巧的很!儿臣年前便来过栒州游玩,便由儿臣伺候左右罢。”口中说着躬着身伸出手,小臂递到皇后的眼前等着。
皇后看着他的小臂垂眸想想,倏而一笑点头说:“也好。”
小臂被抓着,皇长子也直起了腰左手前伸做了个“请。”便引着皇后向外走。雀杉正要给溪儿用个眼色,只见溪儿不等她暗示马上就反应过来在皇后另一侧扶着。
雀杉暗自松口气,这溪儿是有功夫在身的。
说是走走还真是走走,都没出行宫绕着假山园景随意走着,还专挑禁军巡逻路线多的地方晃悠。
她的心思皇长子当然知晓,似笑非笑的看了看皇后没多说什么。
“天儿也不早了本宫也乏了,大郎还是早些回府罢。”出来还不到两刻钟便说乏了,明显就是诓他出来在半路甩掉他。
皇长子依旧用小臂托着皇后小步走着不去答她的话,嘴角淡笑着目光看着脚下的路。皇后冷脸,心下想着再开口应当怎样说。
路边有一不小的碎石子,皇后老早就瞧见正要躲开了走,手下的那条胳膊突然晃动一下反正她也是虚扶着影响不大,哪知皇长子晃了一下胳膊便直接过来去抱她的腰,口中还喊着:
“母后当心!”
这一瞬,溪儿跨步一脚在二人之间,胸膛在皇后身后挡着双臂拥着皇后就是一个转身。皇长子的手只擦了一点边,指尖划过丝绦。
“娘娘!”雀杉也冲过来横档着。
皇后惊魂一瞬面带怒意,手下意识的就护着自己的小腹,那双眼杀意迸现怒瞪着他。
她沉声怒斥:“你好大的胆子!”
这时呼啦啦围过来一帮人,有巡逻当值的禁军还有一些个宫人全都围过来问安。皇长子立刻就跪下叩首,“儿臣鲁莽!实在是当时担忧母后脚下不稳这才失礼出手,请母后责罚。”
他跪在皇后身前他人只能听见他在说话,看不到他的脸。皇后怒气未消压了压情绪才开口:“不劳你担忧,本宫回了不必再跟着。”
“且慢。”这两个字说的轻,只有皇后和离的近的雀杉与溪儿能听见。
皇后护着小腹垂眸看他。
皇长子抬头竟是面带笑意,说:“母后受惊了何不请言御医前来诊脉?”他扭头去看,顺着他的视线便能见到不远处是女帝的暂时居所。
只见言柯此刻正在那门外侯着,身后有一二个宫人站定。
“怎样?可要儿臣将他唤回来为母后诊脉?再不唤他恐怕他就被母皇召见了。”
皇后顿时寒意自脚底升起,护着小腹的手也在微微抖着。身后还有众多禁军和宫人,她逼着自己不动声色可依旧鬓边垂汗。
皇长子又伸出了自己的小臂自她眼前,声音十分柔和的说:“母后可想好了?只要您开口,儿臣便帮您唤来言柯。”
皇后吸了一口凉气,飘看一看被围住的言柯又垂眸看着皇长子暗示的小臂,这人怕是知晓了什么,只要她再扶上他的胳膊就算是答允了他,此后怕是会被这人威胁利用,不知前景如何。
围着人多且没听到皇长子跪着到底说了什么,只看皇后愣神不由得担忧,七嘴八舌的询问娘娘可有何不妥?
被扰得心烦,乱糟糟的声音往脑心里钻,手脚皆是寒凉在盛夏里似四只冰块子,可背心和头额还在渗着汗水冷热交加,思绪纷乱。
她抬起了手,皇长子笑意更浓又向前递了递胳膊,说:“儿臣孝心愿母后千岁,皇妹福泽深厚。”
“娘娘…”雀杉自她身后开口,“奴婢等拼死也要护娘娘周全。”她没单说自己,说了“奴婢等。”
抬起的手放下,甩袖转身。
皇后一语不发脸阴沉的都快凝出水来,禁军宫人们见了连忙叩拜送别皇后。皇长子愣在当场,面容扭曲目带狠绝不过一瞬又面露笑意,他动了动当时抚过皇后丝绦的手指又抬起移至鼻下嗅了嗅,自言自语道:“不急。”
此处行宫不比皇宫也不比御景行宫,不过是州府建造的住宅献给皇室使用,因此回了居所也就是个院子围墙都不高。
雀杉溪儿一左一右拥着皇后进院,雀杉甫一进来便喊着:“关了院门谁也别放进来!”
皇后失神脸色煞白溪儿紧张的给她擦拭着一头的汗水,扶着娘娘时就觉得娘娘身上寒凉她也不敢打扇,可娘娘还在流汗也不敢烘火,左右为难。
雀杉扑过来就跪在她的脚边捧着她的手搓着,急切的说:“娘娘振作些,腹中小殿下受不住的啊…她还那样小,娘娘您别吓奴婢。”
溪儿晃了晃眼睛连忙也跪下说:“娘娘!不然奴婢跑出去偷偷带回来一郎中您看可行吗?”
雀杉无奈的摇头,既然皇长子似恶犬般的咬住了怎可能撒口,怕是都将这座行宫看死了。
皇后动了动唇好半天才说出来话,“本宫太过自负,大意了…”翻动一下干涩的眼珠视线终于凝聚起来,“怎么办?此处离京都和北境都山高路远,本宫孤身一人到底该如何?”
房门被大力的推开一小太监连滚带爬的跑进来一头跪下哭喊道:“娘娘!言御医死了!!”
皇后猛地吸气然后开始剧烈的喘息,只觉得胸腔似被掏个大洞连气都留不住。那太监也没想到皇后反应如此之大顿时吓得哭都止住了,雀杉过来一脚就踹在他的胸口怒喊着:“糊涂东西!滚出去!”
赶走了那“莽撞”的太监雀杉又连忙回来给皇后顺气,半晌缓和了些皇后眼中带泪,“言柯…因本宫而死…”
雀杉握紧她的手腕:“娘娘!这是奴婢们应当的,为您生为您死。这是好消息他死了就说明他宁愿一死也没供出娘娘什么。”
的确如此,后来皇后命仵作验尸发现言柯身上受伤无数,可死因却是他自己调配而出藏在牙后的毒药,不过此为后话了。
皇后反握住她的手,说:“言柯死了最有力的证人没了,从京中带来的御医不多且大都是多年以来伺候陛下的。他若想针对本宫就需要买下敢说实话的御医,而本宫也可买下能说谎话的御医,此战胜负还不一定呢。”
她松了手神色又萎靡下去,“只是——”
“只是本宫眼下身子感觉不太好…”她摸了摸小腹一脸的内疚,“都怪本宫无用,若是身体强健些还能和他耗一耗,可现在想寻医只能向他低头…”
雀杉都已经要哭出来了,口中一直唤着娘娘。
皇后咬着唇垂着泪,内心纠结又煎熬。
梅杳玉和孩子当真只能择其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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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母千岁(百合ABO) 何必等一个年岁不大的老六呢?
栒州行宫皇后居所今夜乱成一团,可不知何故自从女帝到行宫以来便再没露面就连石翰也不曾出现过,普亲王觐见也被拦着。
因此除了皇后外能主事的只有普亲王和皇长子。
雀杉卑躬屈膝的对皇长子说:“娘娘要求医还请王爷给个方便。”
皇长子阴阳怪气的开口:“哎呦,母后身体如何了?不是随行诸多御医何故要我行个方便?”
雀杉抿唇又是一拜带着哭腔求他说:“耽搁不得了,今日…娘娘落红了…”
“什么?快引本王去面见母后!”他喊得大声,可面上并无担忧,眼中还带着些许喜色。路上他对一心腹下人耳语几句,那人正色点头撩袍就跑远了。
到了皇后的院落雀杉请他稍后,可他不肯一把推开卧房的门口中还说着:“这都什么时候了?我对母后担忧的紧顾不得这些虚礼了!”
室内情形同他想的不大一样,他还以为皇后已然小产,可看她气色还算好床榻边有宫人正拾着一水盆,盆中巾帕染了一点点血丝儿在水里正化开了。
皇后穿着里衣缩在床榻上,她冷笑一声说:“大郎如此急切怕不是想看到本宫的孩子保不住?”
“母后这是哪里话,只有皇妹安好才是你我所愿。”
皇后点头,“你记住了,若孩子保不住本宫再无可能任你摆布。”
皇长子血气上涌,浓烈的征服快感盘旋在他的胸膛。怪不得老六烧皇后的冷灶,皇后被女帝压制的久了众人皆以为皇后于前朝无用,可一旦女帝力竭再也压制不住时,这可是镇军大将军的女儿一代侯爷的后人。
更何况——她国色天香,就如此色衰于女帝的后宫实在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他也不顾还有宫人在侧抬步便靠近前来,掀开了皇后的被子,手掌直接便抓住了她的脚踝。
“儿臣还须知母后是真的胎有不适,还是故意框儿臣好让儿臣大意卸下心防。”
溪儿的手掌都被自己的指甲戳破了,一双眼红通通的牙齿咬得吱嘎响。雀杉垂着头去拉溪儿,生怕她一个没忍住做出什么。
皇后面不改色,明知可能会发生什么可她依旧平声淡气的说:“大郎想要如何验证?”
皇长子喉结滚动了一下直勾勾的看着皇后的脸,然后跪在脚踏上手掌从脚踝往上移在她大腿根处停下,然后猛地托起她的一条腿垂眼看去。
那块布料还微微有些潮湿,应该是宫人方才替她擦洗过留下的水渍因为他莽撞突然推门而入,慌张之下没有擦干便穿好了裤子。
那块布料上有一块新流出的血迹,有指甲盖大小。他用手指摸上去还是潮湿的,不是作假。
“大郎?”
皇长子抬头,只见皇后面色如常好似不在意他这般放肆无礼。这样的举动若放在平时,哪怕他是皇子也是要被杀头的。
他这时才终于露出些许的担忧来,撇着嘴问:“母后你这…儿臣虽不大懂,可孕中见红怕是不大好啊。”
皇后摇头冷笑:“这还不是拜你所赐,本宫死了一个心腹让本宫如何不心绪不宁,愁绪大动?”
皇长子干笑两声,“母后莫恼,皆是儿臣之错。”他的手还没离开她的腿间,下流的抚在其上,说:“母后,儿臣虽不是乾元可也是长子,比之老六也不差什么,您若是肯扶持儿臣那皇后之位母皇给得,儿臣也给得。何必等一个年岁不大的老六呢?”
皇后抬高了下巴,“多说无益,保住本宫腹中孩儿,待陛下驾崩之时北境便是大郎的了。”
“好!好!好!”他喜形于色连声叫了叁声好。此刻他没注意到皇后眼眸深沉,唇边冷笑。
她本想着说陛下驾崩之后这人或许不大乐意,可没想到他高兴的不行并无异议,看来女帝的身体情况这人了如指掌。
她僵直着身体不动,那恶心人的手掌抚在她的私处令她想立刻将这人杀了。垂眸看了看自己的小腹,咬牙忍下。
房门这时再次被大力的推开,两个壮的乾元汉子押着一个瘦小的老头进来,那二人对着皇长子一个抱拳,后者点点头。
老头被推搡着过来,手中拎着一个箱子,箱子锈迹斑斑在旁处还挂着一个虎撑,看来是个行医郎中。
两个大汉喝道:“跪下!拜见贵人。”
老头跪在地上一直磕头,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皇长子上前来抬起老头的脸,扒开他的嘴给皇后看,笑说:“您瞧,他有口无舌。”
皇后眼睫颤颤垂眸不语。
“您放心,儿臣的人会一直看着他,除了写药方之外旁的什么再不可能写出来。”
皇后伸出手臂似想让那老头诊脉,可却被皇长子攥在手心手指还轻轻摩挲着。“母后,一切皆是空口无凭,您得显出诚意来。”
皇后叹气思虑了好一会儿才挣扎出自己的手放在腰间摸索着,然后掏出一个致的木牌递给他,她扭头不去看哽咽着说:“此牌,可号令她的心腹门客,你…你自己看着办罢。”
皇长子眼露光双手去捧过来,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他哈哈大笑而后挥挥手两名大汉出门去,他自己也出了房门只留下那老头。
皇后低声抽噎老头在诊脉,他听着皇后一直哭急得不行,枯糙的手举起来一直摆着口中发出“啊啊”声响。
雀杉也眼带泪光去哄着:“先生这是让娘娘别再伤心了,小殿下要紧啊!”
她仰头吸气逼回了泪水,老头舒口气不住的点头。他先写了一张方子让人去熬药,然后从他的破箱子里掏出一团晒得干巴巴的药草点燃了在皇后身旁熏一熏,火快灭时他又连忙跑出房外没叫灭火后的烟留在屋内。
他再跑回来为皇后行了一套针,趴在地上拿着纸笔写着:「卧床修养,平心静气。」
雀杉看着点头,请他上桌案写。他不肯,又低头写着:「行针七日,胎儿无虞。」
雀杉和溪儿一直在旁看着看到这,两人哭着咕咚一声跪下止不住的感谢之语。
皇后看着他们失神,不言不语。
第二日那老头又来为她行针,还写字问可按时服药了?雀杉替皇后回答,有好好服药。
这一次老头黝黑的脸上皱纹都笑开了,脸黑牙却白,一口白牙露出傻笑。皇后不解可也被他滑稽的模样逗笑了,轻声问:“先生这是怎么了?”
他眼珠子转了一圈看看周围的宫人,依旧笑。皇后点点头命所有人都先出去。
见屋内无人老头从怀中掏出一女儿家的物什,是一段还没绣好的帕子。
皇后拿着它手都跟着抖,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头动动唇,还未说什么老头便回望着她点头。
他匆匆去拿纸笔趴在脚踏上写:「且安心,耗尽毕生所学也会保住贵子。」
皇后哭着点头,攥紧了那帕子按在膝头。
能绣得这样丑这样差的人,她仅认识一个。
——菱妃。
……
丰城战场两军对垒,两方近日来不过小小交锋数次多为试探,还未打上硬仗。
军帐中梅杳玉同众将商讨,她问:“叛军多是四处征召来的流寇,本就不是军旅出身为何他们的心那样齐?反观我方——”她抿唇止言,各将领也心知后话为何。
谁也没说话梅杳玉也不逼着,挥挥手让他们散去。众人刚走不一会儿便有一中年将领掀帘入内,跪拜说:“小将王绘拜见太子殿下。”
此人面蓄长髯眉宽眼大,一双眼炯炯有神。他举止得体语气温和,他笑着说:“殿下方才能想到那一点,小将深感欣慰。我方的问题就出在人心不齐,各有各有打算。有人想混日子,有人想立功,更有甚者想两方摇摆衷心不定。”
梅杳玉开怀的笑了,连忙请他入座。武将并非皆是戏本子里写的莽撞大汉,只一味的会功夫会杀人那只是个有能耐的兵卒,并非为“将。”
常言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二人正聊在兴头上,突然有人来报:“启禀太子殿下,叛军将领前来宣战。”
梅杳玉蹙眉,吩咐说:“整军备战。”
“殿下…”
“说!”
“来人孤身前来,言说只同殿下一战。”
单将挑单将并不少见,可未必每一次都会有人迎战,实际上不理那人也可。只不过宿军正是军心不稳气势不足的时候,太子畏战怕是会更输了士气。
梅杳玉点点头,“应!”
城前空地后面是宿军,城墙上围着叛军。城门前一跨马而立的乾元女将手持长剑气势不凡。
梅杳玉扳鞍认蹬飞身上马,马挂銮铃嘶啸震天前蹄一踏地众军高喝,后掌一踢便飞驰而去!
马上得胜钩挂着一柄长枪,左手一把捞起反握在掌右手后移尾端举止眉前,乾元信引铺天盖地而来肃杀之气环绕周身。
那敌方女将不敢大意,此刻暗自心惊,这太子殿下明显是要一招定胜负,若没有十足十的本事怕是接不下她这一招。
思虑间那太子已攻至身前,她举剑而挡胯下坐骑都跟着后退。
宿军高声大喝,女将心有戚戚。
招式未老弹开距离便是一猛刺,那挂銮铃的骏马踏着稳步打着响鼻。女将血液都凉了,立即脱口而出一句:“大宿的皇后娘娘不慎小产,太子殿下可知?”
梅杳玉心颤,口中呢喃:“什么?”
气势变弱,女将持剑挡开长枪勒紧缰绳便骑行至一侧,冷笑着说:“娘娘小产血崩,怕是要天下缟素了!”
梅杳玉气息不稳眼前一黑,可也强定心神不去信那人的话。哪知那人又说:“不信?皇后娘娘孕快四月,骤然小产真是可惜。”
脑中的弦“砰”的断开,真正的月份哪是不知情的人可得知的?
她动作迟钝,女将找准机会跨马飞刺,梅杳玉反应不及从马上摔下,一柄长剑斜插入腹。
远处一高大树枝上坐着一人,美滋滋的看着战况。
此人正是雪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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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母千岁(百合ABO) 太子且慢!
“雪铃。”
坐在树上的雪铃浑身一震,他扶着树杈向下看只见一白发白髯白衣的老人站在树下笑看他。雪铃涌起一阵危机感,忙问:“请问老先生是——?为何认得我?”
老人淡笑不答反问:“雪铃,你机关算尽真的事事都算的准?”
雪铃抓紧了树杈抿唇不语,只觉得此人对他并非善意。
“你心思不纯,老天未必给你真答案啊。”
雪铃有些气,他自负好本领怎可能让他人说闲话?怒问:“你这话什么意思?”突然一个想法涌进脑海,他连忙去看远处的战况。可惜距离太远具体的看不清,只能看到梅杳玉依旧跌在地上。
他此刻紧张极了紧紧盯着那远处的一小点人影,只见那本来该被剑刺中的梅杳玉竟然翻身站起躲过了女将的追击,几个踏步再次飞身上马抽出马上鸟翅环挂着的佩剑代替方才被打落的长枪继续迎战。
宿军的贺声响彻天际,哪怕离得那样远的雪铃也听得一清二楚。
雪铃双目瞪圆大喊着:“这怎么可能!”
老人在树下哈哈大笑,“雪铃啊雪铃。老夫能见到你失算,真是痛快!”
“不可能…怎么可能…我掐了太子的命格选的场地方位日期时辰,皆是至她于死地的天杀之局…”还去散布消息推波助澜,咒术和人力齐为怎会失算!
他低头指着老人愤恨的问:“你到底是谁!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老人敛起笑眸中恨意不比他少,他说:“老夫名号泠孚。”说完甩袖而去。
雪铃站在树上惊魂未定,泠孚——前国师。先帝在位时信奉诸多,后来女帝继位除了对续命之法感兴趣便不顾其他,罢黜了国师之位。这件事,真的和雪铃有些关系,最开始对皇长子自荐二人商议讨好女帝时,他的目的便是有朝一日能做国师。
再说当时战况,那柄剑的确刺中了梅杳玉,可位置偏了许多。梅杳玉虽为会武的乾元可更爱婀娜身姿,因此一直保持着纤纤柳腰。
本来就算领兵打仗也没什么的,可今日单挑对战要身穿盔甲,细腰窄肩让人看了便是一副弱像因此她内里绑了东西扩了腰肩,那剑斜插过来刺进层层阻挡真正伤到的地方也不过是开个小口,伤势不大。
此刻她驭马武剑攻势又起,这一次比方才还要气盛。梅杳玉双眼通红布满恨意狠绝,显然是将悲愤化作气势。
女将慌神,本来按照吩咐她一谎说皇后之事便能胜过梅杳玉,没想到一杀不成反而激怒了这人!
“且慢!”女将高声喊着,可梅杳玉充耳不闻。
苍啷啷一声响两柄剑刃相触,女将虎口都被震裂可她也只能咬牙挺着。她只能声声喊着:“太子且慢!”“太子且慢!”
二人一招落擦身而过,梅杳玉勒马又踏来回眸瞪眼信引爆出强压而来,女将受她影响胸口呼吸一滞竟用不出力气来,胯下之马好似也被震慑前腿一软竟要扑倒。
剑至眼前女将又抬手去挡,只见眼前掠过一片寒光手中长剑被生生劈断。时间好似凝滞了,女将耳不能闻眼只见到那点寒光,最后她的视线停在马蹄之下,看到了自己的身子坐在马上脖腔之上空荡荡的,正喷涌着鲜血…
斩杀敌将梅杳玉踏马而归,众将士高声欢贺着可她脸色深沉又凝重,如失了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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