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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AspirinTY
现在二十岁了,没成为英雄,但也算是实现了自己的愿望。所以二十岁之后,他只有一个追求——好好和任之初在一起。
愿望许完了,他吹灭蜡烛。
林慈的眼神暧昧又缠绵,直勾勾的,都是爱意。
“阿随生日快乐。”
顾随有一瞬间的恍惚。
好久没人喊他阿随了。
心里那姑娘好啊。
总是阿随阿随的,黏糊唧唧的喊他,还总软着身子,要他抱。
于是,他在心思最活络的时候,隔着昏黄的火焰,开始思念一个姑娘。
他揉揉膝盖,说喊顾随,不准喊阿随。
他试图告诉林慈一个道理,不属于自己的人和东西,最好别再惦记了。
他只有一颗心,一个脑子,他塞不了第二个人。
“为什么不能喊?这样多好听。”
顾随笑,还是吊儿郎的的语气。
“因为是她的。”
林慈不懂。“什么?”
“因为阿随是任之初的。”
/
林慈听过这个名字,也见过这个名字。
就文在他胸口,一个‘初’字招摇过市。
听他队友说是一个印第安反战妇人给文的。
那天顾随为了救出这名老人,冒着风雪背着老人在深山里走了好几公里路。
老人扒住他脑袋拍他头,嚷嚷着要给孙女嫁给他,家传的宝贝都留给他。
顾随弯着腰,任她拍脑袋,笑着说行啊。
他是开玩笑,老人当真,指着手腕叁五个手环给他看,说自家祖传的宝贝,以后都留给他,能保平安呢。
灵的很,瞧,这次就死里逃生了吧。
顾随笑着喊婆婆,说娶孙女儿就算了,手环能送我吗?
我心里头有个小姑娘,特粗心,过马路都能不好好看路的。想送给她,保佑她一生平安。
后来离开前老人送他一个手镯,附带一个纹身。
古老的文身技术,很疼,据说这种老方法弄的纹身一辈子都弄不掉。
林慈不是什么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听他说这话,眨眨眼,好奇。
“她是个什么样的女生呢?”
到底有多好,让你念念不忘这么多年。
顾随坐着马扎,受伤的膝盖搭在一边的土堆上。
他开始回忆,开始思念。
“是个绑架犯。”
“她很爱噪音绑架。”
“我经常会感到烦躁,就不想搭理她,她就一个人自言自语,有时候是臭骂我,有时候是抱怨自己笨拙。可是当我离开了,又开始想念她的自言自语。”
“她把我的心绑架了。”
所以再一次死里逃生的混战之后,顾随被狗急跳墙的思念按倒,他踏踏实实的做好了任务,在离开南苏丹的前一周提交了材料。
他已经做过了世界的英雄。
他本就是个坏胚,叁分钟热度,渣男垃圾。
所以他决定换个爱好,他想回去爱任之初。
这次热度大概率不会降了。
他浏览了全部的好与不好,爱意没能败给时间,反倒肆意发散,最后还是爱她。
他长大了,成熟了。
他会好好的爱一个人了。
他许下心愿,二十岁了,希望自己积攒的善事儿返现。
拜托了老天爷,让任之初还爱他吧。
*
快结局了。
不知道大家想不想看鹅子在外那叁年,想的话就放番外写了。
不想看就算了,反正也没啥牛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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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慰 44
日子过得很快,又是一个月过去,时间已然进入七月。
任之初高考结束后,几乎每年的暑假都会到一个地方旅行。
说是避暑,讨厌六七月,其实是不喜欢顾随离开的夏天。
今年幸运啊,拿到了学校的奖学金,她做自媒体拍的学校宣传视频还拿了奖,豪华邮轮船票一张。
走之前母亲帮忙拾的行李,说去吧去吧,好好玩几天,good也带走,猫凶得很,只听你话。
任之初笑眯眯坐在阳台的软沙发里,怀里抱着good,乖巧地很。她不看它,猫就喵喵叫,或者舔她下巴,引她注意。
偶尔看看一边唠唠叨叨的母亲,偶尔看看怀里的小猫。
耳边放着歌喜欢的歌,岁月静好。
榕城的天空鲜少出现湛蓝,可今天竟然连云都透着亮。
任母扯开纱帘,泄进几缕光,照进她的窗。
“真是好天气,出去玩玩也好。”
任之初抬头看天,笑的好看。
这是她这叁年来第一次直视阳光,那么刺眼,又那么温暖。
她揉着good腋窝,它最爱这样。
她说,“是啊。我看到了呢。”
所有美好披星戴月纷至沓来,她都看得到。
叁年了,终于拨开云雾见光明。
她还记着。
高叁那年城市整治雾霾,天空好不容易漂亮了那么两叁个月。
陈清喊她抬抬眼,书快被你看破了,天空多美,多看看,可是千载难逢好时间。
但是任之初从不盯着窗外看。
她说,“没有意义。”
昏昏欲睡,头脑浑浊。
任之初扯着行李箱背着good上了邮轮,人没自己想的那么多。又是深夜,她来不及看,匆匆回到房间睡觉。
第二天早上醒的时候已经中午十一点了。
她照着旧习惯喊good,闭着眼,喊了两句,猫儿子没应。
手臂从白色被子里探出来,摸了一圈,空荡荡一大片。
她又喊一声,依旧没应。
这下奇怪了。
睁了眼,顺着屋子转一圈,没找到猫。
任之初来不及多想,换上衣服出了房间。
“good?”
皱皱眉,顺着走廊走啊走,走着走着,愣了。
船飘在海上,没有人。
整个邮轮只有她一个人。
又是她一个人了。
老这样,老是留她一个人。
父母一样,他也一样。
她一瞬间的崩溃,跌跌撞撞下了楼。
清一水儿的高逼格软装,水晶灯随着海风飘荡,她被晃的看不到蓝天。
第一反应是跑回去找手机,她光着脚,顺着楼梯要上去,人到二层甲板前的时候,停了。
甲板前的沙发里坐了个人,白衬衫黑西裤,看不到脸。
任之初不愿意走了,她踏着海鸥的鸣叫,踩着艳阳高照,走过去,到他身后。
她没开口。
他也是。
海风吹拂他的白衫,他成熟了,不是当初的顾随了。
他看了会儿猫,眼却透过心缝儿探来看她,笑的温柔。
他在逗猫,用最不羁却温柔的语气。
然后把猫抱进怀里,温柔抚弄。“good...”
“你好不好?”
任之初往前一步,侧侧脑袋,笑。
眼角划了一滴泪,落在她脸颊,她看到他手背上的刀痕。
心好象又开始痛了,“挺好,胖了。”
“是嘛...”他稍显艰难的曲起右腿,眯着眼笑,“乖不乖?”
她又前一步,脑子里的思念在尖叫,可她不能带着这种悲伤靠近他。
她用手背擦擦泪水,越擦越多。
“不乖,一点都不乖...”
“每天嚷嚷着想你,谁的话都不听,连太阳都讨厌。”
“我妈说要给它丢了,不听话啊,整天不好好吃饭。”
顾随喉结艰难滚动,他眼眶刺痛,胸口包扎的地方起了红。
她看到了,他侧侧身子,用猫遮住那片红。
她能听到的,不只是天上的海鸥,远处的船鸣,他怀里的猫....
还有蓝天白云,被绞杀的彻骨思念,热腾腾为他燃烧的心。
“你好不好?”
是她问的。
蹲在他脚边,抚摸猫的脑袋。
摸着摸着,又开始落泪。
“你好不好?”
又一遍,和以前一样,得不到回答就会一直问,倔的要死。
顾随手臂撑额,声音从胸腔传过来。
“不好。”
他这么一说,又开始难受了。
真的不好啊。
他好爱任之初的,每天都不敢想她,趁着受伤才勉强原谅自己一小会儿,偷偷做个有她的梦。
想着想着,有点哽咽了。
“我很不好,任之初。”
“我很想你。”
他站起身,骨头咔咔响,像是陈旧的老自行车。
听的任之初一阵心碎。
他真的不好啊,哪儿哪儿都不好。就她看到的,外露的伤疤少说叁处。
黑皮鞋端庄高贵,应该令人笔直坚挺,气宇轩昂的。
可伤疤太丑了,衬的他有点孤单可怜。
他起身,便是要来抱她。
任之初没动,蹲在地上揉猫的脑袋。
泪一滴一滴往下落,落到她手臂,落到干涩的地板。
他就站在她跟前,缓缓蹲下,额角冒虚汗,却依旧将她抱紧。
顾随一瞬间屏息,他日日夜夜闹不懂自己为何总是在幸福的时候才会想到她,后来时间久了,濒亡之际更是弥留念她。当时他就总想,要是她日夜卧在自己床边,或者怀里,他大概率心脏不会那么疼。
他想,这大概就是爱情了。
反正这辈子就只认她了,她爱或不爱都行。
如果她不爱了,他就接着做英雄,死后长眠于父母脚下。
如果她还爱啊,他就不走了,思绪起伏叁载,他内心升起一股子古早老思想。
这思想的名字叫从一而终。
任之初感觉到怀抱宽了些,暖了些。
她在他脖颈儿贪婪的呼吸,闭着眼睛感受,张大手臂拥抱。
他就在她怀里,她死都不愿再放手。
任之初能看到他眉眼间深邃的纹路,大概是经常的皱眉。
那纹路看着就是饱经了风霜,磋磨稚气,她很想去触一下。
后来忍了。
因为她知道他将会一直如此下去,少了稚气,多了更多烦恼。
但这个人,不管是好是坏,是丑是帅,她都会一直爱下去。
他手掌还是很大,温热拍在她脑袋后边。
她捂住眼,咽下泪,否认事实。
“别凶我,我没哭!”
他哈哈笑,有点不知好歹了。
“哭吧哭吧。”
任之初就哭。
他吻住她,笑的比艳阳好看。
“爷回来了。”
“任之初。”
像在炫耀。
跟献宝一样展示给她看。
瞧,老子牛逼不。
说的要安全回来找你的,我没食言吧?
我在的话,你可以哭的。
闹也行,凶巴巴也行,噪音绑架也来一套,原来不是老爱让我抱你?
抱吧,别小气巴巴的不敢用力,我胸口一点都不疼。
宝贝呀宝贝。
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这场拥抱耗叁年的思念。
顾随抱住她,窝在温暖的甲板沙发。
邮轮的舷窗很圆,像柟国夜里的月亮。
他的手顺着攀上她半遮的脊背,微凉,像月亮。又触到脖颈儿,温热,像心脏。
任之初窝在他怀抱里,她不想说话,只是抚摸他下巴的半块儿疤。
摸着摸着,退出他怀抱,在他身旁蹲下来,抚摸他的胸口,到膝盖。
她没问疼不疼,贪恋他的美色,热爱他的生机勃勃。
他瞅过来,她才钻进他颈窝儿小小声询问。
“喂!哪儿来的船啊...”
他笑着,看向远方天际线。
真好。
此后看向天空不再是为了算日子,而是单纯享受美好。
点一支烟,塞进嘴里。
华子味还是正,可他也突然想念南苏丹的卷烟。
他笑,吊儿郎的勾起她脖子,一口咬上耳后软肉。
“从我爸那儿偷来的啊...”
他笑,凑她耳边,“船上的人都被我丢下去了。”
“把你掳走!”
“你怕不怕?”
任之初不怕,摇头落泪。
他的吊儿郎当还在,他还很爱她,他咬她力道也一样痛。
是一直爱的那个顾随了。
这一瞬间,她感到庆幸。
海风有些凉丝丝的。
太阳迟了暮。
船飘荡在海面上,任之初勾起他脖子。
哽咽难忍,吻住他唇瓣。
“顾随。”
“叁年零一个月了。”
“再晚点儿我就不要你了。”
“不会...”他洋洋得意,表情贱的任之初想打他。
一拳到胸口上方十公分,顿了。
顾随看她这样就想笑,还是那么善良啊,他这坏胚坏到骨子里了,她还是舍不得伤他。
笑着笑着,心脏开始抽痛。
嘴就要去够烟。
“你不要脸。”
“我真能不要你的。”
“不会。”他又说一遍,“你忘不了我。”
“你再不回来,我都要把你长什么样子都忘了。”
顾随笑。
怎么可能呢?
“没关系,最后遗忘的都是声线。”
他说。
“只要你还记得我的声音,那你就永远忘不掉我。”
任之初点点头,又摇摇头。
“你好不要脸。”
她说,“你那样做,让我怎么能忘记你?”
猫的名字叫good。
good,顾的。
她每喊一次猫,都能想起他一次。
但她总也舍不得把猫丢掉。
还有手机。
叁年前某天。
任之初又一次打开他留下的那手机。
抠抠弄弄,依旧什么都没有。
手机嗡嗡响,提示及时充电。
她蹲在地毯上,一手捏手机,一手捏充电线。
插上去一瞬间。
手机响起一阵熟悉的声音。
“任之初....”
“你要记得想我。”
那天任之初窝在床上听了一整天的这段苹果手机ios14充电提醒。
他低低哑哑的声音回荡耳边。
“任之初...”
...
“任之初...”
他太冷漠了,和他朋友圈一样的字少冷淡。
可是任之初这叁个字他念了无数次,她现在才明白,原来每个字都是爱意纠缠。
那你说说。
我要怎么样才能遗忘你?




聊慰 45
目标柟国。
船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们沿着海岸线一直往南走,走走停停。
他是男朋友,是爱人,是舵手,是船长,是她的英雄。
午饭顾随做的。
咖喱拌饭,东南亚口味儿十足。
吃完午饭之后他们常常一起坐在甲板上晒太阳。
船在海上飘啊飘的,四周几十甚至几百公里内什么都看不见,只有波光粼粼的海面,还有被海潮环抱的水鸟。
任之初架起拼图板子,蹙眉认真拼拼图。
顾随就坐在一边的躺椅上看着。
偶尔翻翻手机,偶尔又从手机里抬头瞧她。
风景看腻了,就到船舱去掌舵,换个地方。
她还是那样子,自言自语,碎碎念,扰人的很。
“这里好难拼哦”
“啊,这两块儿不一样吗?”
“good你来,妈妈抱抱”
“阿随阿随,你可以帮我倒杯水吗?想喝红茶,嘻。”
“你可以陪我一小下吗?”
“那好吧,我就自己慢慢拼了哦”
“我好笨哦,都不会。”
他有时候会因为航线和天气的问题心情不好,就不讲话,默默寻找新航线。
或者有时候忙的很,也会敷衍她两叁句。
任之初看到他皱起的眉,会瞬间噤声,心想自己真讨厌,笨拙,懒惰,什么忙都帮不上。
这时候她就也不讲话。
顾随不习惯她不讲话的样子,会从事情里抽离出来,耐心哄她。
“拼的什么?”
“老子帮你拼啊。”
然后就盘腿坐在她对面,吹着晚风,看她被宽檐遮阳帽遮起的半个侧脸。
他会和她讲故事。
天南海北,绿影蓝山,地阁方圆。
有趣的地方说给她听,惊险的细节就藏起来。
他嘴巴好严的,一字一句的磨难从未透露半点儿。
给她看到的都是美好,说出来的都让人心生向往。
他讲南苏丹的晚上多热,讲也门的熟人安家立业,讲北缅的风俗习惯。
他说阴雨难休的不列颠岛屿好多啊,要不要去?
他说你不是做自媒体吗?待会儿爷给你拍几张美照给你做素材,我拍照技术老好了,指定给你拍的让所有女的都羡慕你
他说在亚马逊丛林救过一个反战妇人,会编好看的脏脏辫,可惜我头发太短。
他说乌克兰有好多漂亮的教堂,下次就去那里。
他说那叁年我都记着呢,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记着,你受多少罪,有多想念,我都能体会到。
所以对不起呀宝贝,让你独自等了好些年。
有时候她想沉默一小下,改变自己,别那么碎碎念。
可他偏偏来引她絮絮叨叨讲废话,吃什么,玩什么,学的什么专业,高叁苦不苦
她说个遍,他就听个遍。
他好讨厌。
他在用行动表达爱意。
他所有的询问和无聊的引废话行为都在向她说明——没关系,你就把糟糕给我看,你不用改变,我可以习惯。
他总是搞一些勾人的小浪漫,不讲宝贝,不说爱你,却每一件都浪漫到要窒息。
任之初喜欢他清晨叼烟,光着上半身掌舵的样子。
喜欢他半夜偷偷将船驶向海岸,第二天她睁开眼就能看到日出于海平面的灿烂的浪漫。
喜欢他在志愿兵离开时的申请书配偶那一栏写她的名字。
喜欢他做爱的时候下颌骨滴下的汗水
喜欢他骚话一大堆,撩她只用一个眼神。
喜欢他做完第一件事儿是抱紧她。
喜欢他靠岸后和人交谈,如沐春风,惹人心眼。
喜欢他纹身遍布,有关于她的那个。
更喜欢他卑劣又浪荡,缠绵又浪漫。
路过东南半岛的时候遇到了一伙儿打劫的船只。
任之初不怕,因为顾随在身边。
但是顾随害怕,因为任之初在身边。
他害怕她受伤,不害怕那群人拿刀比剑。
船只靠近一百米的时候顾随上了甲板,他端着枪口,对着对面男人的眉心。
一个语气词,眉飞色舞,看不出半丝怯意,‘bang!’
扳手咔哒响,他笑的有些不羁癫狂,任之初条件反射抱他腰。
那群人没枪没胆,打转离开。
顾随抱住任之初腰肢,教她对那群人比中指。
他说不要怕,老子在。
这是南半球七月底的一个夜晚。
船被停在柟国海岸,方圆几百公里看不到一个人或物。
这布满星星月亮的小岛正值仲夏炎热,任之初躺在甲板上歪着脑袋吹夜风。
就是这个时候,顾随靠在一边用手指碰了碰她的指尖,手指也缠住她的指腹,一根两根的,渐次重迭交缠。
他与她十指相扣,望着天空,耳边温热呼吸。
然后就开始做爱。
这次顾随没能好好给人抱进卧室,他说甲板挺好的,我想在这儿操你。
任之初突然想起相遇那天,他们不顾一切的做爱,吃完睡睡完做,日夜不休,船在原地停了两叁天。
叁年的时间真挺可惜,她原本可以多被他抱一抱的。
穴口那一段时间都是肿的,他叁年没操过她,哪怕胸口渗血肉棒也不愿离开。
如果醉生梦死能形容一段时间,大概就是那几天。
套子用了一个又一个,每次靠岸都要买好多。
那几天。
任之初就没好好的吃过一顿饭。
不是被他插着坐在沙发,就是被他吻住坐在床边。
他说想死在她身上。
任之初不愿意。
什么死不死的。
往后看,看一看往后的几十年,他都必须在她身边。
甲板被铺上软垫子。
夜灯被关掉,他们在海面做爱。
她被压住趴在软垫,腰肢被抬起,他手臂就撑在她身边,肉棒滚烫,顶住她就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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