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禅心(靖姨)
寂静堂内,叁抹身影矗立。
沐彦回身,对上她明亮双眸时,如鲠在喉,他不知她想起了多少,那些个不堪,足以让她彻底远离他,他连张口与她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叁人,谁都未曾言语。
后山之处,最后一块石碑立妥时,景昔双手满是泥污,鲜血淋漓,她都不知自己挖了多久的坑,一个接着一个,从朝晨到日落。
沐彦抱住她,制止了很多次,但都被她拂开,他知道,她在自责,但这不是她的错,然他却无言安慰她。
曾经,他做过的那些不堪,历历在目,无一不是在怪罪她,迁怒她,明知与她无关,可看她睁着与龙椅上男人相似双眸时,他便止不住心中燃烧的仇火。
他看到叶云詹双眸时,隐隐知晓,或许他也如他以往那般,抑制不住张狂的仇恨思绪,将她推往自责深渊。
但如今她这般不哭不笑,面色平静立在黄昏暮光中,让他觉得,她快要离他而去。
沐彦心恐抱住她,低头吻上她,又将她紧紧按进怀里:“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与你无关……”
第一次,他慌乱到语无伦次。
“我饿了,师兄。”景昔挣扎了下身子,微微出声。
沐彦松了手,捧过她的脸仔细查看面上神色,她唤的“师兄”,不是“沐哥哥”,如此,便是说她放下了过去,她愿意接受他,不会离他而去了……
“我去生火,在房中等我。”
沐彦扯着她朝房中行去,景昔却是摇了摇头。
这顿饭,是两人一起做的,景昔做的很用心,在面团上捏了木南花,是聚散离合之花。
以往她不知其意,只觉得好看,便吵着让御膳房姑姑教她,当作生辰之喜送给他,可是却……掩过眸中水雾,景昔将饭菜端上桌。
沐彦并未动筷,起身去寻叶云詹一起商量对策,却被她扯住。
“他……不会想见我的,昔儿只想与师兄一起用饭。”景昔夹了菜放进他碗里,而后自顾自地端起碗来,见他只望着她,未有动筷,景昔垂眸:“我并未想回去,白日,不过是想拖住那些人。”
听罢,沐彦微微松了口气,仍是不甚放心握住她碗边小手:“昔儿可还记得自己是彦的什么?”
“是师兄的娘子。”景昔夹了块木南糕送向他唇边,“所以,夫君可要张嘴。”
沐彦动了动嘴角,张口咽下,却是握着她不放。
景昔望着他笑然:“好吃吗?”
沐彦身子一颤,缓缓点头。
“那师兄要多吃一些。”景昔又夹过一块送进他嘴里。
沐彦已是惶恐不安,揽住她,狠命亲了亲,喘息着离唇道:“入了夜,我们便从后山离去,天下之大,总有你我容身之地,等着,我现在便去寻师父来。”
说罢,他匆忙起身,却是脚步一晃,瘫倒在桌旁。
“昔儿……”沐彦努力握了握手,却发现使不出半点力来。
她竟对他下了药!
景昔摸出怀中情丝结放在桌上,神色淡然:“沐哥哥,七年了,该还的你已还清,从此,你我两不相欠。”
沐彦慌乱摇头,伸手欲要去扯她,却是扑了空。
景昔起身,笑然望向他:“我从未怪过沐哥哥,所以,你无需再心有愧疚,日后,沐哥哥可要寻个自己喜欢女子为妻。”
“昔儿……阿德……”
沐彦惊恐启口,却是连声音都未发出,意识模糊到已是看不清她身影,他闭了眸,苦涩合着心泪蔓延。
她还是记起来了,记起了他掩埋已久的心魔,他将她推进冰冷太掖湖中,看她挣扎,看湖水没过她头顶,却在岸上视若无睹。
她混进流放人群之中来寻他时,他却用尖酸刻薄话语羞辱她,耻骂她,将她推倒在地。
落石朝他滚下时,她却抱住了他,石块砸在了她的头顶上,鲜血淌的满脸都是,又落在了他衣衫上……
她为他,受了那份罪,痴傻到受尽人们白眼的应该是他,可她却说,她不怪他……
她不怪他吗?以往,他总嫌她吵,曾经甚至一句暖语都未对她说过,刻意远离她,对她不耐烦到处处躲着她……
太多太多……他做了太多不堪之事,落入太掖湖更是让她无法生育,他怎能还得了这魔债!
但他知道,娶她,不是还债,而是……爱她太晚……
当他发觉时,太晚……太晚……
景昔 第六十叁章解药
景昔朝山崖之巅月影走去,平静启口:“何事?”
陆雯月回身,望向她时,淡然双眸闪过赞许:“你很聪慧。”
她在堂内离去时,捏了手语,今夜不过是来碰碰运气,却未曾想这女子竟会前来。
陆雯月摸出袖中瓷瓶递给她:“这是桑毒的解药。”
景昔望着她手中瓷瓶,冷了声音:“这毒,究竟是你下的,还是我皇兄?”
“有何区别?”陆雯月悠悠抬眸,“一直来,应是你在为他缓毒吧。”
景昔接过瓷瓶的手顿住,兀自抬头,月色下,女人眸光潋滟望着她,平静双眸不泛一丝波澜,平寂得像滩死水。
“为何要给我解药?”
“你不想他解毒?”
她又将问题抛给她。
“我没有把握说服他吃了此药,师姑应是可以。”景昔攥着瓷瓶低头出声。
那人她太过了解,凭空而来的东西他从不接受,在他面前,她撒不出谎话,更别说哄他吃药了,但若换成面前女人,应是可行,心爱之人给的,便是毒药,也能吞下。
“师姑?”陆雯月弯了唇,却是漠然出声:“这药,是给你吃的。”
“我?”
陆雯月点头:“吃下了,便与往常一般与他行事,一次云雨,便可解毒,不过,你可能会遭此药反噬,亦或许,会死,想清楚再行事,我在山下等你。”
景昔望着她离去身影,细眉微皱,这女人,连背影都荡人心魄,师父放不下她,自是情有可原。
景昔苦涩一笑,握了握手中瓷瓶,缓缓离去。
烛火摇曳,叶云詹凝神,吹干纸上笔墨,匆匆迭起塞入袖中,他在尸体中未有寻到贺长弘,不知是否生了其他变故,今日堂内一切,是他未曾料到,想及此,不由皱了峰眉。
她竟是大邺公主,承温的皇妹。
大邺皇室,他不得与之有亲,更不得辅佐皇室之人,这是他作了誓答应那老头子的,而今,却在无意之下毁了誓言。
叶云詹闭眸,沉闷叹息出声,抬头间,却见她已立在房前,望着他平静唤了声“师父。”
师父?叶云詹生冷,他了仇人之女为徒,到底还是造化弄人。
景昔踏进房中,四目相对,却又沉默无言。
“师父……”她又唤了声,好似除了唤他,她也无话可说了。
“你记忆恢复了?”叶云詹问声。
景昔垂眸,头一次,未应他问话。
叶云詹低眉:“你打算如何?回宫还是……”
“听师父的。”景昔仰了小脸望着他。
与以往一般,他让她作何她便作何,从不违背,亦不问缘由。
叶云詹凝眸,以往他竟未曾觉察她眉眼之中熟悉,熟悉到让他心腔发闷,他匆匆转过身,暗自平复了几番气息。
景昔皱眉,自身后抱住他,将脸贴在他温热背上,苦涩出声:“师父……讨厌昔儿了吗?”
那厌恶又仇恨眼神,她太过熟悉,曾经,她在沐彦眸中看到过,只需一眼,都能让她崩溃,让她心如刀绞。
叶云詹转过身来,凝眉望向她:“莫要胡说,此事与你无关,去拾一下,叫上子沐,我们从后山离去。”
“师父,不是不认徒儿了吗?”景昔望向他。
叶云詹凌容:“你是要回宫?”
景昔酸楚一笑,回去了,他就不认她了吗?可她无法逆转身世,他只接受她是他的徒弟,只接受他自己愿意接受的,永远……都不会接受她这个人:“不回去,师父在哪,昔儿就在哪。”
叶云詹皱眉,伸手将她拉开:“那便快去叫子沐来,此地不宜久留。”
“师父……”景昔呼吸急促,压过喉间腥涩,虚弱出声。
她还未行事,这解药的反噬便开始发作了。
“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叶云詹抱过她,坐在凳上将她脖颈前衣襟掀开。
他记得白日这小人儿拿玉簪刺伤了脖子,那般刚烈决然,是他未曾见过。或许,她本就如此,是他不曾了解她。
“师父,疼。”
“疼?何处?”
叶云詹去探她脉搏,却被她扯着手按向胸口。
“这里,很疼。”景昔握住他,深深摁上娇峰,将那小翘山都捂下去半势。
芬芳吐息萦绕耳边,触手是柔软温热花房,叶云詹皱眉,却是反手握住她红肿小手,放在眼前:“做这些徒劳之事可是有用?”
说罢,将她放在凳上,缓缓起身。
“师父……”景昔攥住他哀声。
“我去取些药来。”
景昔摇头:“师父……我想躺一会儿。”
叶云詹轻叹,俯身抱过她放在榻上,坐在榻边望着她,他倏然想及第一次见她时,也是坐在这张木榻边,往时她才九岁,脚还顶不到床尾,缠了满头的白纱,都已被血浸成了红色。
她醒来时,他正望着她出神,心中琢磨该如何说辞让沐彦放弃。
七年了,她的眼神,亦如他第一次见她睁眸时那般清澈。
景昔 第六十四章春河(高H)
“师父。”见他一直看她,未有动作,景昔握住他的手晃了晃,“我肚子疼,师父。”
“肚子疼?”叶云詹皱眉,伸了手欲要去揉,却见她往榻里挪了挪,睁着圆溜溜眼睛望着他。
叶云詹闭眸,脱了靴缓缓躺下,伸手揉上她软软肚皮:“好些了我们便快些拾离开此处。”
“师父的伤,好些了吗?”景昔伸出小手,钻进他衣袍里,抚上温热胸膛。
“已无大碍。”叶云詹伸手,隔着衣衫攥住胸前不安分小手。
景昔微微挣脱钳制,一路向下探过,将将抚上小腹,便又被他攥住。
“不疼了就起身吧,我们不能久留于此。”
“师父呢?会去何处?”
叶云詹沉叹一息,将她小手扯出:“你与子沐先走,随后我便去寻你们。”
景昔抬头,对上他望来双眸,缓缓启口:“师父……可有喜欢过昔儿?”
她想问这个问题已经很久了,这份感情压在心里,沉在肺腑,快要让她喘不过气来,她只想得他一个肯定,哪怕是句谎话都好。
景昔直直望着他,喉间翻涌血水让她皱了眉,她知道,她没多少时间了,却仍是执着盯着他。
她在等他,等一个答案,却只换来他一个闭眸,让她万念俱灰,又让她心如磐石。
景昔笑了,小手蜿蜒着伸进他长裤里,握住温软欲根。
“景昔!”叶云詹扯住她,将她微微推离,他觉得今夜的她很是不同,“到底怎么了?我去找子沐来!”
“师父!”景昔抱住他,将脸埋进黑暗里,泪水滑落:“昔儿……想要你。”
“景昔……”
“一次就好,只要一次。”
也是最后一次。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何事?”叶云詹捧过满是泪水小脸,盯着她,眉宇深凝。
景昔握住他,抬头,哽咽出声:“昔儿……喜欢的……一直都是师父你,可师父……不喜欢昔儿,还要将我扔给别人,昔儿难受,昔儿心里好疼……”
为了安心也好,为了骗他解毒也罢,有些话,她若不说,只怕此生都再无机会诉说。
“师父……”
“别说了……”叶云詹抱住她,将脸埋进她发间。
景昔哀泣,小手摸索着去解他衣袍:“昔儿想要师父,只想要师父。”
“我不走,与你在一起。”叶云詹握住她,低喘出声:“我去叫子沐来,我们一起离开。”
“师父一次都不给昔儿吗?”景昔仰头望着他,双眸通红:“师父就这么喜欢师姑,这么……讨厌昔儿?”
“又胡说!”叶云詹生了怒,翻身将她压下,大手撩开她身下衣裙,“给你!现在就给你!”
他有些气海上涌,前戏都未曾做,褪下长裤握住欲根撸动了几下,便抵上花口入了进去。
刚一顶进花道,欲根便完全勃起,可他才刚刚吃过沐彦给的“解药”,是情欲吗?不可能。
叶云詹喘息,沉了腰顶进深处,见她皱眉闷哼出声,又歇了动作,将她双腿分开搭在腰侧,伸手抚上温热花核,边揉搓边轻轻抽送。
觉察她已湿润,叶云詹摸了把两人交合之处,将淌出的蜜水抹至穴口外茎身上,而后劲腰用力,一寸寸挤进穴底。
入至腔渊,茎头被窄口卡住,无法前进,叶云詹知道,这穴儿一入进来,他便要发狂,宫口他势必是要撞开,但看她苍白小脸,喘息忍痛模样,他又皱了眉,她想要,却又疼成这般,他都不知自己究竟该不该用力。
“还要吗?”叶云詹停住不动。
现在抽身,已然来得及,他知道,自己已到了快要失控边缘,一旦行事,没有一炷香,解决不了这场欢事,但当下时机不对,他不能在此浪时间。
景昔将腿盘上他健硕腰身,挺身送向他:“要,昔儿要师父。”
叶云詹低头,看她挺着腰胯,粉嫩穴口不住吞吐胯下分身,双眸登时一红,低吼着用力撞向她:“别后悔!”
他俯了身,埋在她颈间舔吮,大手提着纤腿,一阵极致耸胯,粗硕茎头次次抵着窄门操弄,不出十番,窄门失守,茎头闯进宫口,肆意蹂躏软肉。
叶云詹被夹裹得尾椎发麻,抬头去噙她红润双唇,却被她侧容躲开。
不让亲?叶云詹不解皱眉,穴儿都让他入,嘴却不让碰,这是何道理?!
叶云詹喘了口气,扳过她乱动小脸,张口含下整个红唇。
景昔抿紧双唇,口中翻涌血水让她蹩了眉极力抵住他探出长舌,她伸了双手来到他腋窝下,微微一挠,趁他闷哼松口之际,忙侧过脸咽下血水,喘息出声:“师父,我想……自己来。”
说着,纤腿一勾,便要翻身。
“不行。”叶云詹按住她,沉沉抽送了一记。
让她自己来,还不知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师父……”景昔瘪嘴,眸中泛了水雾。
叶云詹怔住,他当真是败给她这爱委屈瘪嘴的小人儿,闭眸缓过一息,抱着她翻了个身,抬手拍了拍她挺翘屁股催促道:“快些,误了时辰可是要罚你!”
前堂血流成河,后堂却春光满室,都这般时刻他还在与她行欢,叶云詹一阵心闷烦躁,暗斥自己过分放纵的淫荡行径。
但他必须集中力快些射给她才好,不然还不知要被她磨到何时去。
景昔 第六十五章红豆(高H)
景昔微微直起身,扯下腰间束裹附上他双眼:“师父……不许看……”
“不看,你自己动。”叶云詹闭上双眸,只觉这小人儿花样多,都骑上他欲根了还不忘害臊一把,适才说喜欢他时的大胆劲也不知去了何处。
想及此,他又忍不住挺胯耸动了一番,欲根胀疼的感觉当真是不得好受。
景昔被颠的呕出一口血水,忙直起身子捂了嘴又咽回去,不能让他看到,更不能让他嗅到。
景昔深吸一口气,缓过心胸疼痛,张开双腿,撑在他胸膛上急促摆动双臀。
他欲根太过壮硕,景昔坐得很吃力,低头望着他清冷面容,景昔伸手,抚上她遥望了七年的冷容。
她要将他刻在心里,刻在血里,这最后一次欢爱,她更要刻在骨里,一生一世,永不忘记!
叶云詹射身时握住她双腿用力挺胯撞了上去,滚烫白涌进宫口深处,景昔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出,溅了他一身。
叶云詹只觉脸上一片温热腥涩,觉察是何物时,忙扯下眼上束带,猛然起身裹住她摇摇欲坠身子,大手扳过她欲要躲藏小脸,看到满嘴鲜红时,怒吼出声:“到底怎么回事!告诉我!”
景昔被他裹得胸腔发疼,动了动嘴却又是吐出一口鲜血。
“景昔!”叶云詹胡乱卷过衣袍,擦上她满是鲜血面容,沉眉冷声:“告诉师父,你是不是吃了毒药!我说过,此事与你无关你听不明白吗?!”
他怒吼着,伸了手进她嘴中扣弄:“吃了什么东西,吐出来!”
景昔摇头,攥住他手臂扯离唇角,喘息出声:“是……是桑毒的解药,师父……再也不会痛苦……”
“谁给你的?!”叶云詹捏住她下巴沉声:“是不是陆雯月!”
见她不语,叶云詹将她抱离胯下,白浊自穴口淌出,染了两人一身,叶云詹气闷到大手直抖,靡乱不堪之景直冲他心腔,握着衣袍的手已是不知该擦她上面鲜血还是擦她下面白。
“随我去找子沐,你就是吃了鹤顶红,他也能给你救活!”
叶云詹抱着她起身,还未下榻,便觉身子一麻,又重重倒回了榻上。
“景昔……你……”
“师父莫动,针上涂了麻药。”景昔弯了眉眼,抬手擦去嘴角鲜血。
“解开!”叶云詹盯着她咬了牙根。
他已能猜到沐彦也遭了她“算计”,他怎么忘了,她恢复记忆了,不再是以前那个诚惶诚恐的小人儿了。
“解开了,要去何处?浪迹天涯还是沦落刀下亡魂?”景昔皱眉望着他,悠悠启口:“山下十万邺军,已将青云山围得水泄不通,便是鸟儿,都插翅难逃,师父怎得也这般不切实际?”
“你还是要回去?!”
“我必须回去,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不是吗?”
叶云詹额头青筋跳动,沉着通红双眸冷声:“我叶云詹还不需要用徒弟来换这条命!”
景昔凝眉盯着他:“师父难道要让那些弟子都死不瞑目?这世间,需要一个公道,需要有人来主持这个公道,天子,可以左右他人生死,却不能践踏了公道!”
叶云詹抬眉望向她,这一眉一眼是他所熟悉的,但却又不是她,他知道,她已经不是以往的景昔了。
景昔,这名字,是他为她所取,她醒来时,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
叶云詹怔容:“你要做承德?”
“我也是景昔。”
是你的景昔,你的徒弟,你的“解药”,也是……永不被你接受的傻子。
景昔幽然一笑,俯身贴在他耳边启口:“师父可有喜欢过昔儿?”
她还要再问一遍,执着到不能自拔,她是真的太想知道,他究竟……有未欢喜过她,半分也好,哪怕……不出口,只是点个头,或是……一个犹豫都好。
她已卑微到如此地步,她想留下来,在他身边,生也好,死也罢,她这人,都是她的。
但他却又闭了眸,从不正视她,连看……都不愿看她一眼!
景昔笑了声,缓缓直起身去拢衣衫:“我应该感谢你,感谢你将我送给了师兄,而不是其他陌生人。”
他从不知,他说让她“嫁人”时,她有多欢喜雀跃,她从未骐骥过他会娶她,但他当真给了她希望时,她如入梦里,但那梦,太过短暂,短暂到只是半晌,他便将她亲手送给他人。
叶云詹睁眸,盯着她森然冷声:“你若敢出了这房门,我便能杀尽邺军,踩烂你的公道!”
与承温谈公道,谈至善,她只有死路一条!
景昔幽幽一笑,却又骤然冷眉,捏住他下巴阴厉出声:“叶云詹,你有什么资格决定我的前路?你是我何人?师父?还是奸夫?你不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嫡仙吗?不也一样奸淫徒弟,满手血腥!你知不知道那夜你抛下我将我送人的时候,我有多想杀了你!你有什么资格那么做!”
看他胸膛剧烈起伏,通红了双眸盯着她,景昔俯身,朱唇贴在他耳边笑语:“我的身子感觉如何?可是比师姑的好?心里想着别人却又与我欢好,你可当真是淫荡,叁言两语都能将你勾上床来,是有多贪恋我这身子,可是要再来一次?”
景昔一笑,伸了手到胯下,握住他湿漉漉欲根捻弄。
“滚!”叶云詹喘息吼声,喉间腥涩上涌。
景昔松了手,起身下榻,摇摇晃晃朝房门行去。
“你连子沐都不要了吗!”
纤瘦身影一顿,却终是推开房门,消失在苍凉夜色中。
这两个男人,曾经都是她用命去爱的,可他们,却从未真正爱过她。
这十六年来,无论是在大邺皇城还是在青云山,她都活得不尽人意,而后,她要为自己而活,为世间大道而活,用上这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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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肯忘却古人诗
最不屑一顾是相思
守着爱,怕人笑
还怕人看清
春又来看红豆开
竟不见有情人去采
烟花拥着风流……真情不在……
景昔 第六十六章【叙世篇】前尘
承德入太学府的第一日,各堂学子纷纷围在门外翘首瞻望,这是太学府有史以来第一次女子入堂,且这女子还是大邺王朝的九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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