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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禅心(靖姨)
然这世道险恶,世事似水难迁,情字便显得难能可贵,却又难以独终。
叶云詹入得癫狂而又极致,说是走火入魔也不为过。
孽根着了火般,次次锤凿至底,直将整个茎头钳进花穴深口方才罢休。
先前射进去的浊液也已尽数被他捣出,黏满两人下体,合着动作,发出不堪入耳之声。
沐彦也不得好受,腿间欲望蓬勃到自不能已,入耳交欢之声又太过激荡。
他想松手出去发泄,却又担心怀中人儿经受不住汹涌撞击,只得紧紧握着欲茎上小手急促动作,寻找泄口。
满室旖旎,若硝烟战场,几人濒临对峙,高亢击鼓。
叶云詹抵着宫腔喷射而出时,沐彦也闭了双眸,握着欲根泄然后,方才松开了玉茎上小手。
而景昔,早已如死人般趴在榻上,魂不附体。
三人皆是气喘吁吁,虚弱至极。
良久喘息过后,叶云詹退出欲根,身下穴口随之涌出股股浊液,夹杂着阴与血丝,粘湿了榻上被褥。
萎靡至极,也罪恶至极。
叶云詹虚弱躺下,用仅有力气号上景昔脉搏,察觉无碍,方才满心罪孽松了手:“子沐,给她擦下身子。”
如此之事,他知道,他不说,沐彦也会去做,然他心有余孽,且罪孽深重,便不得不说,但他突然想及沐彦适才也是泄了身,便又道:“我来吧。”
“师父歇着,还是我来吧。”
沐彦将怀中气若游人儿放在榻上,摸出帕子仔细拭去那腿间浊物,又取出三七丸送进花穴中,为两人掩上锦被,方才缓缓起身。
“子沐……” 叶云詹突然唤住他转身背影,话已至口,却是道不出那番心中堵塞良久的愧语。
“师父可还有事?”沐彦转身等他发话。
叶云詹踟蹰几许,终是闭眸叹出一声:“无事,早些歇息。”
微微睁眸,他望着身旁气息微弱人儿,眸色深沉。
对这两人,他满腹罪孽深疚于心,这罪孽,是长在心上,钳在肉中,合着血,越发沉重。
自他中了淫毒,躲进这凤鸣谷中,便是想就此了结一生。
却从未想过这身旁女子,他这唯一徒弟,会寻他到此。
那夜他疯了一般擒着她,压着她,狠狠淫弄,若不是沐彦赶来,或许他会奸她至死。
而后带着这满身罪孽,自刎了断,即便是她日后醒来,他也是要自行了结。
但她看他自断经脉时却哭了,泪如泉涌,望着他慌乱而又局促,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殊不知犯了弥天大错的是他。
他笑这苍天世道丑恶,叹这万般无奈人间苍凉。
纵他有绝世之才,傲人之姿,也终是抵不过天地乾坤,狡诈不过人心百态。
大错已铸,而今,活着,便是赎罪,还为那分不甘,不甘被他人摆弄,死于这淫荡毒物之手。
如今天纲伦常经此一破,此后便再无人伦可言。
“师父……”景昔恍惚睁眸,见眼前嫡仙正盯着自己,神色不由慌乱:“师父,我,我自己离去便可……”
又要离去,她究竟是有多不想看见他,才会畏惧到脑子都糊涂了,叶云詹皱了眉:“这是你的屋舍,你要走去哪里?”
景昔喘着气低头思忖半刻,颤颤悠悠便要起身:“我,我去和师兄睡。”
叶云詹眉心一紧,她竟连“和师兄睡”这般话语都说得出口,当下便要嗔斥,忽而又一想,他连徒弟都奸淫了,还不许他人口不择言。
思绪百转千回,叶云詹长叹一声,闭眸气不能已。
景昔以为他又毒发,双腿打颤轻唤了一声:“师父……”
“躺下。”
闻言,景昔乖巧躺了下来,却仍是不甚安心,两手攥紧身下被褥。
适才她被入了太久,现下已是两股颤颤,合不拢腿,看师父皱一皱眉头,身下穴儿便跟着缩上一缩。
着实太疼了,师父欲根天赋异禀,比春宵图上巍峨太多,她吃不消,也受不了。
叶云詹自也觉察,想伸手拦过她安抚一番,但见她这般绷着身子看着他,似受惊的猫儿,心下又不是滋味,只闭了眸轻声道:“没了,睡吧。”
景昔仍是瞪着双眼,暗自琢磨师父说的“没了”是何意思,便听他又出声嗔斥。
“再不睡当心我硬给你看!”
闻言,景昔惊了片刻,而后忙紧紧闭上双眸,只道师父入魔不轻,竟连淫词浪字都说了出口。
叶云詹也恍了神,他竟对着徒弟言语呵斥发起淫威。
倏然他又自嘲闭眸,连淫他都行了,话还说不得口?





景昔 第十三章 托付
景昔醒来时,房内空无一人,师父不在,师兄也不在。
她朝着外室唤了两声也不见回应,便穿了衣衫琢磨到外面去寻。
谷间瀑布倾泄,翠竹林立,叶云詹负手望向飞流直下云瀑,踟蹰良久,终是沉叹出声:“子沐,你应是明白,我给不了她一个正常女人所需要的情爱。”
沐彦拢袖垂眸,他自是知晓,也甚是知晓,却也懊恼知晓:“师父心中,可装得下天下苍生,容得下世间万物,却为何独独容不下她?是因邺朝天子,因雄材难施,还是因……往日旧欢?”
他向来待人谦和,鲜少有这般咄咄逼人之势,但今日,他是真的动了怒。
叶云詹闭眸,袖中长指握了握,怅然沉息:“绝尘咒,你可有听闻?”
绝尘一咒,风月失色,断情,断爱,断红尘,也是他身中桑毒的缘由。
沐彦恍惚了神色,看那风谷长石上立着的清冷男人,眉宇微皱:“师父的理由,太过差强人意。”
“你,可是爱她?”叶云詹回身望向他。
他没问喜欢,而是问“爱”。
此字之意,可博大,可狭小,他可化博大容万物,也曾领会过男女情爱之狭小,见识过狭爱的摧毁之力与不择手段,此番之情,他不可再有,也不能再有。
突然被他这般发问,沐彦抬眸,对上他耐人寻味眼神,缓缓启口:“甚爱。”
却爱的艰难苦涩,痛苦万分,他与他,都心有魔债。
若他心中之人有他对她那般半分欣喜,那夜他都会不顾一切要了她,娶了她。
且毫不介意她曾行过云雨,甚至是……与其他男人共享娇体。
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与他有恩的师父。
可她,偏偏不通情爱,不辨人事,如此,便是让他只能止于心,制于行,惶恐有朝一日她幡然醒悟,回忆涌现,便只剩得恨他恼他,而后彻底远离他。
“寅庚阵困不住承温,他与我,师出同门。”叶云詹凝眉望向竹林。
沐彦愕然,他竟不知大邺天子与师父曾师出同门。
想及那龙椅上身影,沐彦冷容,眸中闪过不易察觉犀利:“几时会来?”
“应是快了。”
叶云詹跃下风石,自中了桑毒,他功力散去大半,已是测不出半分玄机。
“此处与邺城相隔千里,他恐是不会大肆出兵。”沐彦抬眸冷声。
闻言,叶云詹回眸望向他,知他想何,皱眉缓缓摇头:“莫要与邺军正面交锋。”
“逃避,不是上全之法,当今天子横征暴敛,残虐不仁,邺军,该杀之。”
“子沐!”叶云詹出声呵斥,皱眉间沉叹一息:“如此,怎能让我安心将她托付于你。”
听罢,沐彦微微回过神来,长袖下已是冷汗涔涔。
七年了,他以为自己快要淡忘,殊不知这恨是长在心里,血液浇灌,日溢彭发。
“师父要我做何?”
“带她离开,日后做她夫君也好,师兄也罢,安然渡却此生,但我想,你应是不愿做她兄长。”
沐彦惊愕抬眸,呼吸一滞:“恕彦愚钝,师父何意?”
叶云詹长叹:“未有得到心念之物,我那师弟恐是不会善罢甘休,青云山,有难。”
他太了解那龙椅上男人,人,他要得到,物,他也要得到,然这世间哪有长生不老之术,不过是世人心中贪念,梦魇作祟。
“师父可有问过昔儿之意?您才是她……”
“我命不久矣,大邺天子不会容我活着,今夜,我会亲自将她交给你。”




景昔 第十四章 亲近
景昔在院中寻了一番,未有寻到两人,便朝那芳草夹路跑去。
这木屋她来过多次,但每次都是为师父“解毒”而来,未曾仔细去看。
入屋唤了两声,仍是未见回应,景昔有些慌了。
师父不喜人扰,遂常于谷间清幽之地养神,不在房中自也说得过去,但连师兄都不见了,她便隐隐有些不安了,师兄从未这般不打招呼离开过。
情绪翻涌片刻,景昔慢慢舒下心来,她早已过了及笄之纪,不能时时都腻着师兄,也应是学会独自相处,也便为日后自己能独立于世间而习惯。
师父不在,景昔安下心来在木屋中四处走动,如窥宝一般,盯着那些她从未见过东西打探。
师父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像是尘封秘密,她想洞悉这秘密,与师父近一些,再近一些。
内室里只有一张石榻,是她与师父有过几多欢爱之地,只需想想,便能让她脸红耳赤,连着身下花蕊都羞得吐出些蜜水来。
她立在外室看那木架上竹笛,师父还给它修了个笛架,可见欣喜的紧。
上次她便是不小心将它撞落在地,得来师父好一通训斥,也是因为它,让她成了青云山弟子笑柄。
景昔瘪了瘪嘴,俯了身,撅着屁股,去看那笛子究竟有何玄机,竟让师父那般宝贝。
这般瞧了半刻,景昔什么都没发现,只觉这笛子甚是普通,寻常到只是翠林中一节竹子削成此般罢了。
眼神在那笛身来来回回扫了数遍,终是让她窥破天机,笛口之处刻着个字,因在下面,她不甚看清,犹豫着终是伸了手,琢磨着想看清一些,却未察觉身后人影早已矗立良久。
“喜欢?”
景昔哆嗦着小手还没摸上,忽闻此声,骇得脸都变了色,匆匆回过身来:“师,师父,我没碰……只是看了看。”
叶云詹皱眉,行至架前,取过上面竹笛。
一瞬间,景昔都以为他要拿笛子揍她了,虽然师父从未体罚过她,但她觉得,今日她犯了大错。
景昔贴着墙壁,哆嗦着双腿,尿水已是快要锁不住。
“会吹吗?”
叶云詹将笛子递给她,看她小脸白了又白,心下懊恼。
那次不过是被她缠着求教,又偏她迷惑颇多,问的乱了心绪,才会连带着呵斥了她,未曾想会让她落下个失禁毛病。
“过来坐。”叶云詹径直坐于案前,示意她过来。
见他未有生怒,景昔挪动了下双腿,却又立在原地,抖着身子低声:“师父,想出恭。”
叶云詹叹息,拿笛子指了指外面:“去吧。”
看她飞也似跑出屋外,叶云詹摇头,他向来性子清冷,虽不如沐彦那般温润如玉,但还未到能让她这般然怛失色之地,想来应是平日亲近少了,才会这般生疏。
亲近……
叶云詹凝眉,以往还可直视这等字眼,只道是师徒增进感情,但如今再行亲近之举,只怕早已变了味儿。
景昔攥着衣带走出来时,见师父已立在院中,似在等她,这让本想回竹屋的她局促不安,不知师父是要作何。
“出来了就走吧。”叶云詹虽背对着草丛,却已是听到声响。
“师父,去何处?”景昔搅着裙带,虽是欣喜于面,却仍是难掩心中疑惑。
师父从未与她这般说过话。
“去了便知。”
见他转身朝前行去,景昔不再多问,小跑两步跟在他身后。
[注]后面几番,章章高潮,温馨提示,请备好纸巾。
此处是问卷调查:投珠时附上喜欢人物:a师父 b师兄
酌情加戏,大局不变。




景昔 第十五章 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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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在青云山承学时,她总爱问师父些乱七八糟问题,师父性子清冷,虽也为她一一解惑,但她仍能瞧出师父眸中不耐,甚至,是不喜她,遂现在,她已学会适可而止。
师父让她做什么,她便做,师父不想回答的,她便不再相问。
叶云詹走得快,行去如风,景昔走得慢,左顾右盼。
两抹身影,一大一小,一前一后,漫步于幽幽谷间。
觉她落得远了,叶云詹顿足,回身朝她伸出手来。
景昔连忙追了两步上前,小手捏着裙衫攥了又攥,却终是未有附上那只大手。
叶云詹浅然一笑,伸手握住她裙边小手,牵着她淡声:“把眼睛闭上。”
景昔不甚明白,她还在琢磨师父唇边笑意,微微恍了神。
她向来如此,反应比别人慢上许多,脑袋也不甚灵光,总揣摩不出他人话中之意。
叶云詹轻叹,捏了捏她肉嘟嘟小手:“让你闭眼,反倒睁的更大。”
闻言,景昔方才回过神来,却是说了句:“为何?”
如承学问道一般,睁着两只圆溜溜、黑洞洞大眼,不解不明。
叶云詹脑中穴隐隐作痛,他都不知她哪来这么多问题,且还会举一反三顶嘴,时常将他气得胸膛起伏。
他向来不是个喜形于色之人,便是天将奇雪,地涌海啸,他都能岿然不动,面不改色。
便是这般,也要在这女娃面前败下阵来,被她这不甚灵光脑子气到嘴角抽搐,羞怒于容。
叶云詹不语,微微俯身将她抱起,足尖轻点,在她颤抖尖叫声中,落至长风崖边。
本是要将她放下,但看她勾着头,埋在他胸前模样,叶云詹眉峰微扬,倏然生了兴致。
“再不下来,就将你扔下去!”
景昔探出脑袋,眯着眼四下瞧了一番,方才长长舒出一口气:“师父……”
将她放下,叶云詹负手立上风崖之巅,望向崖下一览无余凤鸣谷,问声:“可有看出何乾坤?”
此般再去看那凤鸣谷,景昔才知这几月她去的不过是谷间的一角之地:“师父可是要授业?”
他问她,却被她反问。
叶云詹喟叹:“天下之大,人生于宇宙之中,犹如沧海一栗。”
“既是如此渺小,便更应活得无拘无束心无旁骛才是。”
他意为隐示她看淡生死,却被她反将一军,叶云詹眯眸,竹笛自手中轻敲:“顶嘴的功夫倒是天赋异禀,你这脑袋也就在这方面受用些。”
景昔回过神来,垂了头不敢看他,适才她以为师父想不开了,遂才脱口而出。
见她又是这般模样,叶云詹抚着手中竹笛,闭眸间,笛声已出。
这怅然之乐,忽急忽缓,急时如惊滔拍浪,缓时又如和和细雨,不似男女互诉情肠之声,倒像是高山流水日月乾坤之曲。
“好听吗?”叶云詹垂了笛,长指轻轻抚过笛身。
今日师父堪比她承学之时,问题颇多,景昔附和点头,那笛声确实动听,却不如她两人“契合之声”乐耳。
景昔觉得自己被师兄那春宵图给带坏了,如今作何都会想起欢爱萎靡之景。




景昔 第十六章 苍笛
“试试。”叶云詹将竹笛递给她。
景昔吓得后退一步,手足无措摇头,这笛子师父宝贝的紧,她可不愿再因它尿裤子。
叶云詹心中生闷,面上却是淡然一笑:“听子沐说你懂音律,吹一曲让为师听听。”
景昔皱眉,她是通些音曲,但还未到能在师父面前卖弄地步,但看师父这架势,今日是非要听她吹奏不可了。
景昔伸了手,缓缓接过他手中竹笛,却仍是不甚放心问声:“弄坏了,师父可会把我扔崖下去?”
闻言,叶云詹眉峰一颤,连带着嘴角都抽搐几番:“看你表现!”
她这是将他视作什么?不说他两人如今已有了肌肤之亲,便是以往,他也是将她视作徒弟,照顾又加,又岂是那般冷血无情之人。
叶云詹看她又将竹笛仔细擦了一番,眉峰跟着又皱了一皱,她还嫌弃他?
景昔小心翼翼将笛子擦了一通,师父宝贝的东西,她也得宝贝,殊不知她这一番动作,看在叶云詹眼里却是变了味儿。
崖风吹过,叶云詹看她将竹笛放至唇边,看她闭眸抬指,一声怅然之音自笛中溢出,合着风,荡然于耳。
她的笛声,低沉压抑,是他从未听过的曲子,似笼中之雀绝啼,让他心中难安。
叶云詹望向她,他也曾问过沐彦她的身世,得知她只是被富甲人家贩卖的奴婢,压往塞外做“劳奴”。
“劳奴”,其不然是营妓,或许,连营妓都不如。
倏然,那笛音嘹亮急促,似战鼓擂擂,似万马奔腾,更似困鹰充破牢笼直击苍穹。
叶云詹眸中惊然,却见她顿声歇了动作。
“怎么了?”他扭头问声。
景昔端摩着手中竹笛,掩过心中一闪而过悲戚,她感到莫名其妙,又熟悉到心口抽痛。
“师父,这竹笛,可是师姑送的?”景昔抚摸着那笛口“兰”字,低头问声。
叶云詹怔了容,还未缓下心头冷意,便听她又道。
“是定情信物?”景昔抬头,拿着笛子在他眼前晃了晃:“师父可是喜欢师姑?”
景昔笑语嫣然,叶云詹却想将她踹下山崖去,还想回之前所有仁慈。
她懂什么是喜欢?还敢在他面前口出狂言问情爱之事!
不等他发作,景昔已将竹笛塞进他怀中,适才之语已是大有不敬,她是吹笛吹得头脑不清醒了,才会口不择言。
但那些却是她埋在心里,一直想问却未敢问出口的,虽她知道,师父不会回答。
叶云詹心中冷怒在她转身时,皆化作轻尘,随风散去。
不知为何,他看那单薄纤瘦背影,竟心生不忍。
“师父,这是什么?”景昔指着崖上孤独矗立翠树,回头问声。
叶云詹上前,望向那满树绯团:“是夜合,也叫合欢。”
说着,他摘下一朵递给她,在她来接时,突然变了主意,将那粉朵向她鬓间别去。
叶云詹从不否认,景昔生的绝色丽质,连游历天下见多识广的药师林沧海为她诊脉时,都忍不住叹声“丽人倾城,生得一幅好皮囊,可惜了”。
是可惜了,叶云詹也觉得,也足见上苍很是公平,给了她绝色面容,却又给了她脑袋一记重击。
不然如此之姿,再配得个心机满腹,只怕世上没几个男人能遭得住。
幸然他不近女色,却又时常为她这榆木脑袋恼火。




景昔 第十七章 韶华
“师父,你羞。”景昔看他盯着自己,眼睛都出神了,不悦撅嘴。
那般眼神,和那神棍药师一样,让她甚是不喜。
叶云詹心中失笑,更羞的他都对她做过,现下还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惹来她如此不满,往后还不得……
有一瞬,叶云詹只觉胸闷难舒,他没有往后,与她,更是前尘无望。
“昔儿今年多大了?”叶云詹回神问声。
他好似记得,她是九岁之时,被沈葛所救,带回了青云山,与之一同入师的,还有子沐。
其实,他比她,也大不出多少纪龄,不过十载而已,从面相来看,瞧不出何差别来。
“芳龄十七。”
“应是十六。”
“师父知道还问。”景昔仰头看他。
师父身形修长,然她话音又小,每次都要仰了头与他说话,才能确保他能听得见。
叶云詹浅然一笑:“韶华芳龄,该是嫁人了。”
听罢,景昔错愕盯着他,随之双颊一红,连呼吸都忘了,这般胸腔骤停,又咚咚直跳感觉,比与他行欢之时更汹涌澎湃。
“昔儿可有心仪之人?”叶云詹望向她,漫不经心出声。
景昔皱眉,不知他这问的又是哪一出,且今日师父好生奇怪,时不时对着她笑语嫣然,他今日一天对她的笑容,比在青云山七年都多。
然他适才都未回她的问题,现在,她也不想为他解惑。
见她不语,叶云詹沉了眸,而后随之一笑:“昔儿想要何物,今日师父送你。”
“当真?”景昔抬头,难掩眸中欣喜。
“当真。”叶云詹越发觉得她娇憨喜人,以往他竟未曾发觉,“不过,要想妥再说。”
乾坤奥义,奇珍异宝,难门绝学,便是天上飞的,海里游的,地上窜的。
只要他有,只要他能办到,他都会给她。
这是他欠她的,也是他……给她的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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