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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肉糜
一路他都在给自己鼓劲儿,可最终那条“我想真的追你”的消息依旧被他逐字删除。
这刚认识几天,她不会答应的,而且他一无所有,给不了她想要的,更不知道什么才是她想要的。
一夜辗转反侧,第二天丛武被电话吵醒时,眼眶都是凹进去的。刚哥又派活儿给他,说上家大佬回来了,让丛武去取批货。
没想出完美辞职理由,工作只能先干着,丛武老地方取钱,老地方提货,跟锅盖头走完盘点流程,回家着手打包装。
这次他特意多点一遍,一包没多,有点失望。他盼着上家大佬那头再犯几次迷糊,富裕出个一包两包,他好送给吕琳,给她妈抽,帮她省钱,尽可能别再欠刚哥债,让吕琳能少挨一顿祸害,就少挨一顿。
这批货跟之前的有所不同。
之前那些不是红的就是白的,密密麻麻挤在烟盒大小的自封袋里。这回的颜色变了,片也大了,金黄金黄散着桔子味道,像极了宋大明给丛武买的vc咀嚼片。
他倒出两片vc,一片嘴里嚼,一片拿在手里跟货对比,一模一样,居然一模一样!
灵光一闪,丛武生出个大胆的想法,比追吕琳还大胆的想法!
他小心拆开一包货,捏一片vc替换出一片麻古,再把封口一捏,vc当场化身小特务,潜伏进敌方队伍中。
简直完美,浑然天成!
丛武知道麻古这玩意儿没人能忍住一次只吃一片,两片起步,叁五片正常,上不封顶,所以自封袋里这片vc殉职时至少有一片麻古跟它作伴,也就是说,或许不会有人发现,这包货里有卧底。
丛武大喜过旺,觉得找到给吕琳妈省钱、救吕琳出水火的办法!
他把替身逐个安插进每一包,换出来的正主汇总起来竟也有半袋。丛武掂掂他抽条出来的货,心想着,这些够吕琳妈抽多久呢?应该能撑到他下次送货吧,也不知下次的货长啥样,他还有没有狸猫换太子的可能。
这批真假两掺黄灿灿的货,变成两条金灿灿的黄鹤楼,准时送到二把手面前。这时候丛武才想起害怕,担心二把手验货时闻出来。
大概是走了狗屎运,也或许vc同志隐藏真身实在有天分,二把手知道货是新产品,挨包瞧啊闻啊掂量啊,也没发现哪里不对。
丛武拿钱滚蛋,摩托骑出老远才敢松口气,停稳了掏手机,克制住那激动的小心脏,拨通吕琳电话。
“喂,你在哪儿呢?”
吕琳似乎刚睡醒,声音很迷糊,“在家呢,啥事?”
“出来呗,我有东西送你。”
有货傍身,丛武说话底气都足了。
电话那头的吕琳好像在抻懒腰,长长一声嗯呀,娇滴滴的,听得丛武心尖刺挠。
“昨晚拾到天亮我才睡,贼困,不想动弹,有啥东西晚上送我上班时候再给我吧。”
吕琳说完,电话就挂了。
丛武连争取的机会都没有,兴奋劲儿蔫了一半。不是不能送她上班时再给她东西,而是他担心,她带着这包小黄药片上班不安全,万一被刚哥的人发现了,她俩全完犊子。
一咬牙一跺脚,丛武当机立断,骑上摩托,直奔桃源路。





情咒 见云望海·龙神
龙神庙山下,下弦月如醉汉卧在树冠,看着夜色里马蹄急促的二人。
一个老者,一个壮汉。
下马拴牢,老者起脚飞奔,步伐快到壮汉都勉强跟上。二人行至距离庙门几丈远的地方,在一块及人高大石前止步,老者沉吟几句密语,随即大石一沉,原地出现一洞口,内有石阶一路向深处延伸。
壮汉微惧,“老爷,这下面是什么?”
老者沉沉道:“龙神庙地宫。”
壮汉摸出火折子正欲照亮,被老者拦住,扯着他摸黑往下走,并嘱咐待会儿见了什么都不可叫出声。
石阶路逼仄曲折,壮汉跟老者不知走了多久,才见前方渐有淡淡幽光,越来越亮,路越来越宽敞。
最后一步石阶迈下去,是豁然开朗一宽大石室,冷得要命,四壁雕着姿态各异的龙,地面正中砌有一硕大寒玉池,以青绢围罩池面,不见水汽升腾,也不知里面有人否。
壮汉偷偷扫视,忽听有人声响起,似附在耳畔又似盘旋头顶,也像背后发出来,飘荡四处,带着回音,寻不到源头。
“要您来,没要您带人来。”
这声音有多动听便有多可怕!似一男一女异口同声,辨不清雌雄,冷如冰锥,明明平和说这清淡的言语,透出的些许埋怨更像娇嗔,入耳后却直扰人心跳错乱,惊惧纵生!
老者面朝寒玉池拱手致歉,并解释道:“此人乃府上家仆,担心老朽深夜独自出门不安全,一路跟上来,这份心还望您体谅担待。他是签了死契的,嘴巴严得很!”
他把最后那个“很”字咬得巨重,壮汉当即明白,此时此刻,他该当自己是聋哑瞎。
悠悠凉声又添几分愠怒,冷冷质问老者:“深夜叫您前来,是有一事不明。我并未开口说要什么神侍,您为何自作主张,兴师动众招选?帝师大人,请给我解释!”
石室冰冷彻骨,可壮汉额角尽是汗珠,看他家老爷这般卑微,断定声音主人的是谁———
龙神!
也只有神,才敢对王也万分尊敬的老帝师这般颐气指使。
壮汉吞口唾沫,忐忑看向帝师,他倒镇定自若,不卑不亢应答。
“完工日将至而神殿未成,王焦虑惶恐,老朽担心他就此放弃,故出想这法子。选神侍送来伺候,再和他谎报神侍颇得您欢心,您愿意松口宽限些日子,让他把神殿建成。”
王有多惶恐不知道,反正壮汉怕极了!他家老爷竟然既欺君又骗神,随便哪个冲冠一怒,都是全家丧命的结果!
那冰凉声音添了几分嘲弄,“说准的事,就该说到做到,若做不到,当初便不该夸海口应下,我等不起。”
“知道您等不起,不光您等不起,王也等不起,老朽更等不起!”
“怎么说?”
“王染重疾,只是还未显症,御医查出后先知会于老朽,未告知他。此病发作即离死不远,此乃王的等不起。”
“那您呢?”
帝师手开始发颤,连带动静儿变抖变急,“犬子病情再度加重,怕是时日无多,老朽不仅希望神殿如期完工,更巴不得提前完工!”
四周忽然异常安静,静到听得见池面青绢微动的沙沙。
须臾后那凉声再起,“说到底,帝师大人对我有恩。若无您劝言,向来不信神之说的王不会肯来龙神庙祭拜,我也无机会怂恿他为我建神殿,助我成大事。”
帝师弓腰行礼,言辞恳切,“是您仁慈在先,只听老朽祈愿,便现身赐血给犬子续命,又承诺会将他治愈。回报您,应该的。”
两声冷笑飘荡出来,壮汉闻之浑身激灵,听神又问:“扯远了,这些跟神侍有何关系?”
“唯有神殿建成,您才可成事,才有能力履行诺言救犬子,而能建成神殿的只有王,所以老朽要哄住他,让他不放弃求永生,让他安心继续建造。至于选来的神侍,皆是相貌命格俱佳的在室少年。坊间盛传童子血有助修炼,您信便用,不信就当下人使唤,左右龙神庙不缺他们一口饭吃。”
石室再度回归寂静。片晌过去,青绢幔帐动了动,一只极为白净的手伸出来,指指壮汉,“你,上前来,闭眼。”
壮汉如中魔咒,唯唯诺诺踱至帐前,闭紧双眼。他只觉颈侧一凉,接着一痛,继而一股凉意由痛处钻入皮肉,灌进血管,浑身又冷又痒。
“转身,回去。”
壮汉回到帝师身后,想摸摸脖子,被帝师用眼神阻拦。
那只白手缩回青绢的同时,一条粗长光洁、青黑酷似大蟒的尾巴伸出来,在地上勾勾卷卷着向他们蜿蜒。
“我已把气注在他体内,若令郎再不好,喝口他的血也能暂时吊命。王想宽限可以,但只再延一个月,多一天都不行!到时王还活不活着我不管,神殿必须建妥!我大事不成,您便只能去跟阎王要儿子了。”
帝师噗通一声跪地,连磕叁个响头!壮汉不顾脖子酸麻胀痛,自己又莫名其妙成人形药材,也跟着跪下去。
长尾扭到他们面前立起尾尖,敲敲帝师肩头,“快回吧,下次来记得多穿些衣服,您这年纪扛不住地宫的寒气。”
帝师急着带壮汉回去喂儿子药血,忙起身告辞,走出几步又被喊住。
“敢问帝师,人间的父亲是否皆如您这般爱子心切?只为他能多活蹦乱跳十年,不惜欺君罔上,甚至逆转阴阳?”
短瞬斟酌,帝师回答:“非也,不是人的父亲,世间多了去。”
又是两声哼笑后,长尾缩回帐中,石室转瞬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帝师长出口气,命壮汉燃起火折照亮,疾步沿来时的石阶返回。二人刚踏出洞口,大石当即轰隆升起,归为原样。
在石室变黑前一刻,壮汉忍不住卯大胆子回头瞟一眼,见长尾缩回时不慎挑开青绢边缘,露出半片人影。
竟是个女人。




情咒 桃源八里·舅妈
霹雳一声震天响,外甥女闪亮登场。
丛武吓得嘴都歪了,不知咋搪塞,赶紧调转话头。
“你不上学在这干啥!”
“我前天就放暑假了!”
泡妞,或者说被妞泡的现场,被跟小伙伴来玩的外甥女堵个正着,这种场面丛武此生头一遭,尬得想把脑袋钻太鼓达人的鼓里。
吕琳发现他身边多个小女孩,曲子没完就从跳舞机上下来,“这小妹妹谁呀?”
“我是他外甥女!小舅妈你好!”
孩子嘴里满满的兴奋,吕琳眼睛也亮着,笑嘻嘻说:“原来你就是明哥他闺女啊!”
“你认识我爸?”
吕琳顿了顿,“嗯,认识,我以前是他员工。”
小孩子表情管理不到那么位,丛武发觉外甥女眼神黯淡了些,但吕琳没看出来。
“你们玩吧,不打扰了。”
她说完领着小伙伴转身就跑远,吕琳说:“你外甥女还挺有眼力见儿。”
真是这样吗?丛武忐忑。
整整一下午加一个晚上,丛武被吕琳领着吃吃逛逛,到差不多该分开的时候,吕琳说,想跟他回家。
丛武以为听错了:“回我家么?”
“难道回我家?你想看我妈?”
“我家……乱。”
“我又不是没住过。”
这丛武再不听话就太不懂事了。
他预感这一宿八成会发生点啥。
今晚吕琳没让他睡小上铺,和他并排挤在下面,搂着他的腰,枕着他的肩膀,嘴里哼哼着流行歌,而丛武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直挺挺在床上躺出军姿。
不知过了多久,吕琳忽然叹口气,哀怨着:“其实今天是我生日。”
丛武脑袋里一个响雷劈过,本来要抬起来摸摸她的手又僵在原处。
“早说呀,我好给你准备礼物。”
“有礼物啊,你就是。”
操,这是情话不?丛武脸热!
“我只想找个我不讨厌的人陪我。”
完,又凉了。
丛武听这话耳熟,记忆里一搜索查询,发现这跟《九品芝麻官》里如烟姑娘的台词如出一辙,如果他推断准确,下一句该是“抱抱我。”
只要她敢说,丛武就敢抱,反正他家小卖铺没有老鸨!
吕琳下一句没开口,丛武手机很破坏气氛地响铃,来电显示:大外女。
外甥女深夜来电,丛武不敢不接。
孩子口气冷冷的,“小舅,这小舅妈我不满意,你不许跟她处对象!”
丛武摆出舅舅款儿,“大人事你少管!”
“不行,这事我必须管,我不想有一个当小姐的小舅妈!”
屋里安静,听筒音量如同外放,外甥女的咆哮,吕琳全听见了。
丛武难堪,破天荒用训斥语气,“你一小崽子知道啥!别瞎说!”
“我瞎说?她说她以前是我爸员工,我爸能有啥正经员工!”
丛武一慌,手机没攥住掉到床底下,外甥女那头好像带着哭腔还在喊。
“我是小,但我不傻,你们以为能瞒得住我?我早猜出来我爸是带小姐的,今天这女的也是小姐!我不要这样的小舅妈!我不想将来哪个同学的爸爸跟我小舅妈睡过觉!”
等丛武捡起手机,外甥女刚好挂断,没等他解释,他也不知怎么解释,孩子说的都是事实。
他不敢看吕琳的脸,怕她生气,怕她哭,他不会哄,只垂着脑袋,抠着手机摔裂的钢化膜。
吕琳没哭也没生气,只一声冷笑,说:“大人都以为能瞒住孩子,可孩子就是什么都知道。”
丛武抬头直面吕琳,“对不起,我替我外女跟你道歉,你生气就往我身上撒吧。”
吕琳摇头,“干这行让人嫌弃太正常,我习惯了。”
为啥他非要接外甥女电话呢?今天是吕琳生日啊!开开心心一整天,眼看尾了,整段垮掉!
丛武心一横,一个大腕搂把吕琳摁死在床上,也不管啥技巧不技巧,上去照嘴就啃,舌头一点没客气,打着旋儿往她嘴里探,手也不老实,伸进上衣掀开胸罩,抓着一掌乳肉直接就捏!
吕琳没马上迎合,身子绷紧一阵才软下来,胳膊揽过他后背,舌头随即与之交缠,把他杂乱无章的舔搅捋顺,归于一个轻柔缓慢却无尽撩拨的节奏。
这会丛武已经硬到完全状态,裤裆戳得紧绷绷,贴着她叁角区本能的磨蹭。等吕琳被他揉出吭唧声,他也控制不了,在缠吻间隙里抓紧时间低喘,恋恋不舍把手从奶子上移开,往下腿间伸探。
手指尖刚碰到裙子边,吕琳把他拦下,挣开他湿乎乎的嘴,娇喘着说了声:“今天不行。”
“咋了?”
吕琳不吭声。
丛武又问:“大姨妈?”
吕琳还没吭声,丛武当她默认。
传说中的红休,偏让自己赶上了。他挺着一杆硬枪,子弹上膛,无靶可放,闯红灯不忍心,但憋着是真难受!
咬牙从她白软身子上下来,丛武伸腿就穿鞋,吕琳问他:“嘛去?”
“我撸出来,一会儿就好。”
“你给我回来!”
吕琳一声吼,丛武抖叁抖,他忽然明白宋大明为啥会一听丛文喊他就跟木偶似的不敢动弹。
被她扯回床上,放倒躺平了,吕琳翻身做主,趴在他身上主动贴过脸,丛武被她捧着两腮,承接一个温柔至极的吻。
这舌头真尼玛甜,这奶子真他妈软,这屁股趴着还这么翘,捏着像在揉一团半发的面,戳一指头就一弹,弹得丛武龟头胀得要爆炸!
那肉嘟嘟的唇从嘴边一路下移,亲过脖颈,啃过锁骨,t恤上卷露出躯干,舌头沿着肌线轻轻蜿蜒,舔到腰际,她张嘴咬住内裤边用力扯高,再突然松口,啪地一声回弹到早绷紧的小腹肌肉上,激得丛武差点射出来。
到底是专业选手,吕琳解裤带动作缓慢却一气呵成,退了外层不退里层,把脸贴在高高鼓起的硬包上轻柔地、缓缓地来回蹭啊蹭啊,等丛武酥痒到忍不住左右拱身子,嘴里直哼唧,才小心剥开内裤,放出急不可耐的阴茎。
这肉娃子都急吐了,马眼和内裤间拉出银丝,吕琳就势抹到手心撸两下,呵呵一声甜笑。
“真看不出来,你不小啊。”
求她快别说了,丛武遭不住!
吕琳高高撅着屁股,低低俯着头,以一只发情母猫的姿态跪在丛武两腿间,撩开一侧头发掖至而后,颈侧的玫瑰花,艳得如肆虐的性欲。
她头更低了,她张嘴了,她含住了!
丛武登时脚尖都绷直,咬紧牙关才没让自己浪叫出声,扛住龟头皮肉传递来的、那彻骨的酥麻。
总得做点啥,干躺着太傻。
丛武瞥见大脑袋电脑,回顾那些年他淫湿一手的此情此景,生疏地把手插进她发丝,小心克制地摸头,或揉揉耳朵,想学着说几句诸如“小嘴儿真厉害”的骚嗑,又感觉太生硬,也羞于出口。
吕琳也不再给他分神机会,舌尖在冠沟下方来回溜达够了,下一步是吞吞吐吐。无味唾液被他泌出的汁水带咸,就着这口咸湿滑腻,时而含至深喉,时而滑溜到腮处。丛武摸着她一鼓一鼓的腮帮,脸涨通红,眼睛怎么都睁不开,脖子用力梗到青筋起来,想象若真操她,那得爽成什么奶奶样!
平时吕琳多敬业,丛武不知道,此时此刻她多卖力气,丛武切身体会着。
能吞这么深!能嘬这么狠!原来蛋还能含!原来舌尖儿能钻马眼儿里!
酸痒酥爽齐齐并发,丛武再坚持不住,探起脖子努力睁大眼睛,不敢眨地盯着她口交时的样子,抓着她脑后头发带着她套弄了十几下,一缩卵蛋,一挺腰臀,一声咆哮,下腹里奔流一圈的热全喷进她喉管。




情咒 桃源八里·成真
吕琳擦净嘴角蹭上的几点余白,握着将将要软的根儿问丛武:“还想要么?等会儿再来?”
丛武没搭茬,起身进小卖铺各种翻找。吕琳倚门看他来回折腾,最后玻璃柜上多了个蛋糕。
很潦草,很简陋的蛋糕。
他拆两袋桃李蒸蛋糕摞在一起,又拆袋奥利奥,把夹心面朝上摆在蛋糕顶层,又觉得少点啥,拿条德芙用吹风机烘化了,包装袋剪个小口子,挤在两层蛋糕中间做夹层。
没有蜡烛,他用棉签沾白酒点着,插在蛋糕中间,捧到吕琳面前。
“生日快乐!”
巴掌大的小破蛋糕,可谓粗制滥造,倒跟丛武的小破屋完美搭配。
他认认真真一脸郑重,吕琳先是笑到捧腹,腰弯得快贴上膝盖,等她再直起身,脸上一行泪。
丛武也酸了鼻子,强撑笑脸催她许愿,可吕琳却直接吹灭“蜡烛”。
“我小时候年年许愿,希望长大后能当大舞团的首席,结果现在我成了夜场头牌。”
她探头咬上一口,大口嚼着。
“许愿没啥用,蛋糕好吃就行。”
这一夜,小台灯又亮整宿,丛武没再要第二次。次日俩人起床结伴去早餐铺喝豆腐脑,老板看丛武领来女孩,说他终于有点正事,知道找对象了。
吕琳好奇,“你不会没处过吧?”
丛武摇头,这个真没有。
吕琳又好奇,“处?”
丛武脸一热,犹豫一下,又摇头。
吕琳没再追问。
陪她回家换衣服,送她上班,接她下班,又这样平安无事过几天,丛武盘算着,等她大姨妈走了,要不要把亲密接触再进一步。
差不多到丛武推测出的大姨妈撤退之日,他突如其来想大献殷勤,买了束玫瑰别在摩托挡风玻璃边,提前去接吕琳,一路开怀笑到颧骨升天。
谁知道半路他就遇见吕琳。
一家妇科医院门口,吕琳正往里面走,脸色沉得快拧出水。丛武瞪大眼睛看她走进去,摩托差点骑沟里!
这家妇科丛武常在公交杂志上见到,就是那种啥毛病不会治,靠无痛人流发家致富的民营机构。
看她进这种医院,联想到她总被人轮,被无套内射,那次剧烈干呕,以及那晚不让他操,丛武想,可能她真怀孕了,还不一定知道孩子他爸是谁。
玫瑰花被太阳晒得有点打蔫,蹲在诊所对面马路牙子上的丛武,比花还蔫。
她是来堕胎的吗?一定是的吧,不然来这只会要人命的医院干啥?
她要堕胎也成,叁甲医院有的是,干嘛非来这?这家妇科因为资质不行,敢用校医给人刮宫,刚让都市新闻曝光过!
她咋自己一个人来,都不叫个姐妹陪着?就算没朋友也能叫他呀,认识这么多天了,给他口过了,难道连朋友还不算吗?也是,她口过的人多了,个个是朋友还不交友满天下。
管它啥医院,堕胎总伤身,她那小体格能受了不?她还得靠身子挣钱,下面那张嘴是吃饭家伙,这么一伤至少一个月不能开工,万一她着急挣钱不听医嘱……
丛武不敢再往下想。
天贼拉拉的热,丛武手心拔拔的凉,又一个大胆念头心中腾起,他刷地站起来,结果因为蹲太久脑供血不足,起猛了,当场坐个大腚墩。
不就是有了不该来的崽么,那就找个合法的爹,总之不能让她伤害自己。
喜当爹,丛武不愉快地决定了。
头晕劲儿刚过,丛武拿上那捧垂死挣扎的玫瑰,冲过马路,一脚刚踏上医院门口台阶,吕琳正好出来。
她真被吓一跳,眼皮都瞪双了。
“你咋在这?”
丛武就差哭出来,嘎巴一曲膝盖,单膝跪地活像要求婚!
“我求你别打孩子!孩子是无辜的!你也是无辜的!生下来没爹没关系,你还有我,落我家户口上,我给你养活还不成么?你要实在想做掉,我带你换地方,别在这医院做,这儿不行!这儿的大夫狗鸡巴不是,再把你整死喽!”
说时迟那时快,原本周围没几个人,丛武一通演讲完毕,呼呼啦啦不知从哪儿冒出一圈,跟看耍猴似的看丛武在这表演。
吕琳脸上挂不住,抢了他手里玫瑰,再一把薅他起来,“什么玩意儿乱七八糟的!快走,别现眼了,没人给钱!”
扯着不知何时哭天抹泪的丛武回到摩托边,吕琳连踢带打催他离开这人生大舞台。丛武一路闷闷地哭,找不着人生大方向,瞎骑一通到河边,熄火摘头盔,擦粘在里面的鼻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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