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古怪博士。”你听到一声不屑的哼声。
围坐的叁四个男女附和地低声笑了起来。
那是个金发男生,头发一丝不苟地向后梳起,用发胶擦得锃亮,眼睛是半枯槲寄生的颜色,介于深绿和浅黄之间。他显然在小群体中很有威望,处于几人的正中心。
坐在边缘的棕发女生不赞同地出声,“卡德列,别这么刻薄。他是个天才。”
卡德列双臂支撑在桌上,抬了抬下巴,似乎对这样的辩解并不满意。他眼睛眯起,语调有些让人捉摸不透,“哦,是个‘怪物’天才。”
那棕发女生似乎很崇拜诺德,而显然卡德列言外有意,她的脸微微涨红,不满地想要再说些什么。而此时卡德列似乎注意到了你的视线,朝你的方向看过来。
你看到了他的正脸,出乎你的意料,他其实是一个极其英俊的男性,不过你讨厌他对诺德的评头论足,以及那种莫名的高人一等的态度。于是你并没有转移视线,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哦,看来这里还有一位怪物博士的拥趸。”他勾起了嘴角,朝那个棕发女生瞥了一眼,“艾拉,你有同伴了。不如你们成立一个社团吧,就叫怪物后援会,怎么样?”
那群人爆发出一阵哄笑,而名叫艾拉的棕发女生显得有些难堪。你看着他略微得意的模样,同样发出一声轻嘲。
他显然听到了,这让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我不知道对教师评头论足成了联邦大学的新风尚。”你抱起手臂,上下打量着他,“还是这位同学已经忘记了什么叫做尊重?”
“哈?你有什么资格”卡德列身旁的一个高瘦的男生似乎比他还要受到冒犯,几乎就要起身和你争辩。
卡德列按住了他。你转过身,正面对着这一群人,你看到他颜色奇特的眼眸中划过那居高临下的神色。
“那么,我们这位‘不知名小姐’,对此有什么独到见解呢?”
他在“不知名”这个词上加重了语气。哦,这是一个唯出身论者。这个世界的阶级制度和和你熟知的那个一样无趣。
“安比卡,”你平静地说,“安比卡· 特里斯。”
你如愿看到了他神色的僵硬,不过自尊心不允许他退却,你听到他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轻哼,“特里斯?据我所知,特里斯家族可没有女孩。”
他身旁盘发的少女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卡德列”她朝他摇了摇头。你有些感兴趣地看着这一幕,因为卡德列没有继续说下去。而这时,你听到钟声响起,是上课的时间了。
你转过身去。
因为有了先前的铺垫,当你看到诺德走进这个巨大的阶梯形教室时,并没有十分惊讶。
他看上去有些疲惫,戴上的黑框眼镜与其说是饰品,不如说是为了遮挡眼下的青黑。你的这具身体视力极好,你甚至能够看清他嘴唇上干纹。他讲了一些关于生物研究的通识,不过你全程都把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脸上。
他一定是注意到了你的心不在焉,因为你看到那双蜜糖般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你常见的,无可奈何的神色。
你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诺德了,弗尔兰茨和瑞亚都是需要操心的烦恼,而诺德,你勾起了嘴角。
他蜜色的眼眸扫过你,似乎有些责备,你朝他眨了眨眼,他原本流畅的话语顿了一下。不过他轻咳一声,巧妙地掩饰了这个失误。
他真是太可爱了,你这样想。于是当钟声再次响起,诺德宣布课程结束时,你迫不及待地站起了身来。身后卡德列和他的小团体似乎也有些躁动,但你并没有回头。
你走到教室前面,诺德正从连接器上取下他的控制板。
“诺德博士,”你走到他的身前,“关于您所说的生物进化,我还有一些疑惑。”
你回忆着好学生的模样,真诚地看着他。
诺德似乎没有料到你会在公开场合接触他,他显得有些无措,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平静,似乎老师这个身份给了他极大的镇定。
“如果还有问题,特里斯同学,待会儿可以去我的办公室。”
你点了点头,努力做出严肃的模样。诺德的老师形象让你有些不适应,但你不得不承认,这还挺适合他的。
你们穿过阶梯平台,诺德的办公室不远,出乎你意料的是,这是一间独立的宽敞房间。
你感慨了一下。
诺德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你从来都以最深切的善意揣测他,而他现在看起来需要一个拥抱。
于是你在他开口之前上前几步,伸手抱住了他。
他的身体还是和记忆中一样,温度偏低,你轻轻蹭了蹭他的衣服,察觉到他的手轻轻环住了你的腰。
“安比卡”他叹了一声气。
“嘘”你阻止了他想要说出口的话,你直觉那不是什么好消息,你抬起头,用指腹轻轻揉了揉他略微干裂的嘴唇。
“你可太不会照顾自己了,诺德。”你感叹道,“这样忧虑对身体可不好。”
他的脸上浮起了红晕,他没法拒绝你,但是这样的动作显然让他觉得过于亲密,他下意识地想要张口辩解,同时拉开了你们的距离。
他环住你腰的双手松开了,向后退去,但你并没有让他逃脱,直到他撞上了身后的桌子,停了下来。
“安比卡,我需要对你做一个检测”他试图继续刚才的话题,有些艰难地避开你的靠近,但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你现在紧紧贴上了他的身体,他支撑在桌上的双手有些颤抖。
你的双手覆了上去,你察觉到他的身体有些紧绷。
“是吗?”你贴近他的脖子,轻轻开口,“我已经做过许多次检测了。”
或许是你回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和厌倦,诺德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的身体僵硬了一刻,便没有再反抗你的靠近,你把下巴搭在他的肩上,轻轻叹了口气。
“我不快乐。”你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检测,实验,谎言,秘密,这些东西”
“从我醒来那天就没有停止过。”
你拨弄着他修长的手指,好像孩童摆弄着钢琴键。
“我很抱歉”诺德的声音有些干涩,你可以想象到他有多自责,他的手指微动,你趁机扣上了他的掌心。
“别道歉,诺德,”你轻轻吻了吻他的耳垂,“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我会去做检测的,不过,你要帮帮我。”你在他耳边央求,“让我开心一点,诺德。”
这是他无法拒绝的请求。你捧住他的脸,他的眼睛柔软而湿润,好像蜂蜜水,你凑近了,他的睫毛快速地上下扇动了一下。你从那甜美的棕色中读出了疑问,似乎在向你请求答案。
他想要让你开心。这个认知不知为何让你的内心突然饱胀了起来。在弗尔兰茨那里遭到的挫败让你感到失去掌控,而现在,你需要掌握你拥有的东西。
你吻了吻他的眼睑,感受到他睫毛扫过你嘴唇的微痒。他没有躲开,但是当你逐渐下移,试探性地点了点他干燥的嘴唇时,他微微瑟缩了一下。
啊,一只羔羊,你想道。他的眼睛注视着你,好像一场献祭。
“你讨厌这样吗,诺德?”你轻声问。
他缓慢摇了摇头,却很坚定,你察觉到那蜂蜜水般流淌的光芒逐渐浓郁了起来。
在你吻上去之前,他低声说,“开心一点,安比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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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舔舐着诺德的嘴唇,几乎是不带情色意味地,单纯地想要湿润他已经干裂起皮的唇瓣。等你离开的时候,他的嘴唇已经泛起了晶莹的水光。
你笑了起来,“好了,现在好一点了。”
一时间,诺德没有反应过来你指的是什么,等过了几秒之后,他的耳朵才开始泛红,好像红色的雪逐渐融化,流淌到了他的脸颊。
“我,出门太匆忙了,”他嗫嚅着解释,“而且最近天气比较干燥......”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人类留居地有温度调节系统,天气都是可控的,这个显而易见的谎言让他的脸更红了。
你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为难他了,你凑上去,又吻住了他,这一次,你撬开了他的齿关,他发出轻轻的呜声,眼睛甚至不知所措地睁大了。
他看上去很茫然,这使他更像一只羔羊了。
你伸手去解他的衣扣,他着急地握住了你的手,“别,不能在这里,安比卡。”
你偏过头,坏心思地发问,“不能在这里干什么?”
诺德愣了愣神,你笑出了声,这下他看上去有些恼怒了,“安比卡...”
你凑上去,又咬了咬他的唇瓣,“不行,我就要在这里。”你伸手去解他的衣扣,他握住你手腕的手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放了下来。
你听到他按了一个按钮,可能是给办公室的门上锁。你轻而易举地脱掉了他的衬衫,他的肤色很白,这衬得他胸前的两点凸起更加鲜艳。
你咬住其中一颗,吮吸了一下,然后发现它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你抬头去看诺德,他似乎对自己的反应有些羞耻,偏过头去。他的胸膛上下起伏着,你用手捏住了另一颗,他发出一声压抑的轻喘。
你吻了下去,慢慢跪在他的身前,你伸手去拉扯他的裤子,他的手不自觉地扯住腰带,开始对抗。
你有些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但他却没有松开手。他浅棕色的短发有些凌乱,脖子上还有被你咬的齿痕。
“别这样,安比卡。”你不知道他在拒绝什么,不过他很坚定,于是你站起身来,但被拒绝让你有些不快。
你的顺从似乎让诺德送了口气,他环住你的腰,将你们的位置转换了一下。他把你抱起来,让你正好能坐在他的书桌上。
他吻了吻你的鼻尖,然后吻住了你的唇。他学得很快,第一次接吻的时候,你可以确认他从未干过这样的事,这次,虽然他的动作还有些生涩,但已经掌握了诀窍。你环住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当他脱去你的衣物,轻轻吻着你的锁骨时,你才突然意识到他在拒绝什么。他并不想要你取悦他。
你想起了你对他的请求,「让我开心一点」。
啊,是了,他正在让你开心。他的唇温热,包裹住了你的乳尖,他甚至太过温柔了一些,只是简单的吮吸,舔弄,你感到一阵微微的颤栗。
这和实验室不同,不是强制的快感,没有那么猛烈使人眩晕,却又清醒明确。
你赤裸地躺在他的书桌上,身下铺撒着几张写满了公式的稿纸。他吻过你的肋骨,小腹,然后向下。
你分开了双腿。你平躺在书桌上,身下纸张的摩擦感提醒着你并不在实验室,而你察觉到诺德的视线停留的位置。
啊,他在看那里。你感到小腹微微的抽搐,腿心有的酥麻让你不自觉地想要合拢双腿。他的手握住了你的膝盖,仅仅是这样的触碰就让你颤抖了起来。
你感到腿心有湿漉的液体缓慢流出。你感受到他的呼吸逐渐靠近,他蜜色的短发,然后一阵温热贴上了你的花心。
你几乎是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一下,轻轻叫出了声。
他的舌头正在深入,好像很熟悉那里的构造,动作是生涩的,但目的明确。他将你的双腿分得更开了一些。你放松着身体,几乎完全打开了那通道。
你听到水声,吮吸声,还有诺德的喘息。
“没关系,你可以叫出来,安比卡。”你听到诺德的声音。他的舌头进入的很深,而在重复的操作中,他似乎确认了你的敏感点。
在他牙齿咬住你的阴蒂时,你终于颤抖地尖叫了出声。你感到液体喷了出来,酥麻的感觉从下体直冲神经。你的腰向上挺着,小腹和大腿不停地颤抖。
诺德抬起头来,他的脸都被你弄湿了,睫毛上沾着黏液,嘴唇红得好像要燃烧。他握住了你因为高潮紧绷的脚趾,然后轻轻吻了吻它们。
你有些失神地看着他。他凑上前来,吻了吻你的脸颊。
“你怎么学会这个的?”在他为你清理身体的时候,你按捺不住发问。
诺德划过你脊背的手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因为我学过人类的身体构造?”他有些不确定地回答。
你几乎被他逗笑了。似乎想到了什么,你笑得更厉害了。因为你剧烈颤抖的身体,他的擦拭显然被打断了。
你几乎可以听到他的叹息,但他环住了你的身体,让你不至于因为大笑而从桌子上摔下去。
“开心一点了吗,安比卡?”
你侧过头吻了吻他的唇,“还可以。”你笑着眯起了眼睛。
你看到了他眉眼的舒展,啊,他可能一直在担心做不好这件事呢。你从他怀里钻出来,跪坐在桌上,正色道,“不过,还不够。”
你趁着诺德讶异的那一瞬间,把他扑倒在桌上。你的动作很快,在他意识到要反抗的时候,你已经把他的裤子拉了下来。
果然,那里已经硬得很厉害了,顶端甚至洇湿了布料。
“安比卡! ”在你的嘴唇隔着布料贴上他滚烫的性器时,你听到诺德急促的声音。他的手撑起身体,试图把你推开,但你握住了他的性器,他的动作一滞,你顺势脱下了他的内裤。
他急得额角微微冒汗,这使他整个人好像熟透了的水果,是蘸满了蜂蜜的蜜桃,你用口腔包裹住他性器的顶端,他的呼吸骤然急促了起来。
就当你想要吞入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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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德博士?”门外传来了声音,“教务会议,要一起走吗?”
真该死,你在心里骂道。不过诺德倒是出奇地镇定,他脸上还泛着潮红,连着身体都染上了诱人的粉色,他深吸一口气,平稳了一下呼吸。
“抱歉,马克,”如果仔细听,诺德的声音里还藏有些许颤意,不过你敢肯定门外的那位无法察觉。
“我还有些事情,稍后再去。”
那人应了声好。等确定他走远了之后,诺德绷紧的身体松懈了下来。现在你和诺德两个人几乎都赤身裸体,在书桌上彼此看了一眼。
你大笑了起来。
诺德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不过他显得很无奈,因为他毕竟没有拒绝你。他替你穿上衣服,扣上制服的纽扣,“你太任性了,安比卡。”他试图摆出教师的威严。
这让你笑得更开心了,他也察觉到了自己在你面前没有威信,他叹了口气,嘴角却向上弯了起来。
“战斗科的课程改革了吗?”你在他为你系上最后一颗纽扣时问。
“嗯,需要培养一些驻扎辐射地的实验人员。”他没有对你隐瞒的意思。
你挑起了眉,“他们计划在辐射区长久停留吗?”
根据弗尔兰茨所说,进入辐射区的人员都是短期停留,大部分是为了采集物资和实验原料,当然还有私人的冒险行为,以小时为单位——即使是经受战斗科训练能够熟练操作机甲的战士。机甲能够阻挡辐射的生理威胁,但出于不明原因,辐射似乎对人的神同样产生影响。长时间的停留会对人脑造成不可逆损伤。
“你们解决了辐射的问题吗?”你好奇道。
诺德的神色有些凝重,他没有回答。你意识到了什么,这一批派出的实验人员,可能只是小白鼠。
你想到弗尔兰茨,不知道他在打什么注意。你在走神,没有注意到诺德转过身来,他握住你的肩膀,你抬头看他。
“听我说,安比卡,”他的声音很严肃,“不要想着去辐射区。”
他应该已经从弗尔兰茨那里听说了你的计划。你想要故作轻松地带过这个话题,但他扣住你肩膀的手很用力,几乎让你感到了疼痛。
“不要去,安比卡。”
你感到好笑,“怎么?外面有什么东西可以杀死我吗?”
诺德似乎被你话语中的某个字眼刺激到了,他咬紧了下唇,“你真的不在乎死亡吗?”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愣了一下,诺德有些反常。从你醒来那一刻起,他似乎无时不刻地担心你会受到伤害,出于为朋友着想的心理,你不应该让他太过忧虑。
于是你软化了态度,“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很好奇,如果真的有危险,我不会去的,我发誓。”你对着他举起四指,一板一眼道。
“不过,你也太紧张了,诺德,没有人追杀我。”你半开玩笑半抱怨道。
他深吸一口气,盯住你的眼睛,“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小心弗尔兰茨,我担心他会有对你不利的计划。”
不论诺德有怎样的担心,至少他在对你的判断中说对了一点。你确实不怎么在意自己的生命。这本来就是一次多余的机会,至少,你想要看些新鲜的东西。至于弗尔兰茨想用你做什么,你并不怎么在意。
不过诺德的关心还是让你感到了久违的温暖,你朝他安抚地笑了笑,“我会小心的,而且,你会保护我的,不是吗?”
你朝着诺德俏皮地眨了眨眼。
他似乎因为你的举动而放松了下来,不过他还是严肃地交代,“等你去了战斗科的集训地,我可能没办法一直在你身边。”
他从书桌的暗格里拿出了一个半个掌心大小的玻璃柱体,里面是一簇火焰状的凝固的幽蓝。他把玻璃体塞到你的手中,“我想这会对你有用。”
你把这个玻璃柱体举到眼前,细细打量,一股熟悉感涌上心动,你心中一动,问道,“这该不会是?”
诺德朝你点点头。你有些惊讶地张开了嘴,你没想到诺德能够弄到这个东西,而且,你以为除你之外的x都已经死亡了。至少诺德曾经是这样告诉你的。
似乎看出了你的疑惑,诺德解释说,“它还有活性,我想你或许能通过它想起些什么。”他停顿了一下,“抱歉,安比卡,我之前并没有说实话。”
他知道你的能力受到限制,而且,你对自己能够做到什么一无所知。这是一份珍贵的礼物,如果你能够更了解自己,或许就不会那样被动了。
你把它小心地藏在衣服内侧的口袋,诺德对他怎样获得这个东西,并且它如何保持活性绝口不提。你没有多问。
诺德对你的不再追问松了口气,显然没有想好怎样向你解释。你不想为难他,他抓紧时间说,“保护好自己,安比卡。”
他说得很认真,你很难不为他的情绪所动。于是你也郑重地点了点头。
你不认为这是一种欺骗,你很难说自己对这次生命抱有全然无欲无求的态度,或许和弗尔兰茨的对峙让你意识到这并不是一场简单的游戏。即使要死去,也至少在那之前玩个尽兴。
等你回到宿舍时,天幕控制的日落正接近尾声。你有独立的住房,在校区边缘的独栋小屋里。这距离学生宿舍几乎要跨越正正半个校园。你不由怀疑弗尔兰茨的动机,隔绝你和人类的交往听上去和他的初衷相悖。
不过,至少你不会被打扰。你掏出诺德给你的玻璃柱,在灯光下凝视其中的那一簇蓝色火焰。它在暖黄的灯光下呈现出更深的颜色,你旋转着柱体,那蓝色闪着幽光。
你试探着将神放空,去寻找你的意识和这团蓝色之间的联系。但是很遗憾,你并没有找到任何连接点。
你翻过身,把柱体放回口袋。有些泄气地把自己砸向床垫。
不用着急,你安慰自己,你还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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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洞飓风 锈金
你是在学期开始一个月之后前往集训地的。这一期战斗科招了32名学员,包括你在内。当然除你之外,其余都是留居地人类顶尖的英。绝佳的身体素质,超强的神抗性,以抵抗辐射区的侵蚀。
出乎你意料的是,卡德列也是其中之一。不过他看上去已经没有了上次那般高傲的神色。他的眉毛压低,嘴唇微抿。你注意到他身后的那个盘发少女,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你记得她,卡德列似乎很听她的话。你打量了一下这个少女,她似乎有着东方血统,长相更偏向另一个世界你熟悉的人类。她也是黑发黑眸,只不过颜色很浅,更偏向灰色,这是你上次就已经注意到的。不过这一次你观察地更细致,你盯着她,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
很熟悉,你在那一瞬间突然觉得她长得和你,甚至和瑞亚有一些相像。似乎是你长久的注视使少女有些在意,她抬起头,朝你看了过来。
她的嘴唇也毫无血色,但却向上轻轻扬起了一个弧度,这是一个微笑。
一个很勉强的微笑,在你理清其中的缘由之前,她再次低下了头。
你回视线,卡德列和那个少女逐渐走近了,他们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
“菲,你去前面等我。”卡德列对那个盘发少女低声说。被称作菲的少女迟疑了片刻,缓缓点了点头。
她看了卡德列一眼,继续向前走去,而卡德列的脚步声在你咫尺处停止了。
“安比卡· 特里斯?”卡德列的声音在你身边响起。
你侧过身,他站立着,在你身上投下了一片阴影,他金色的发丝和眼睛在暗处蒙上了一层褐色,“锈金”,你想到这样一个矛盾的词。
他在你身侧站立了很短的时间,然后在你的身边坐了下来。
你有些讶异地看向他。
不过他并没有寻衅,只是朝你伸出了手,“卡德列· 安普顿。”他的脸上挂起了完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