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一点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魏承泽
“我告诉你,如果不是现在我正在开车,我早就已经扇你了。”
他声音沉静的格外不正常,一字一句中强忍着什么。
卜早发抖的望去,男人侧脸的下颚线流畅而精致,在方向盘上的手攥握有力,还能看到皮肤下面青色蜿蜒的血管。
他侧了脑袋,对上那双斥着水雾的鹿眼,满心恐惧。
车子行驶的速度越来越快,卜早低着头,在安静的车内听到她哭腔软糯憋出的一句话。
“对不起。”
怕挨打,怕疼,更怕惹他生气。
车子停在一家高楼的酒店外,他气势汹汹的下车来到这侧打开车门。
卜早以为要打她,吓得急忙双腿抬起来抱头蜷缩,哭着呜咽不停重复着一句,“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安全带的卡扣被摁下,季予川一言不发的将她抱出来,将车钥匙扔给了门童。
酒店餐厅二楼靠窗的包厢,已经上好了菜,把她放下来时,卜早还无措的吸着鼻子,一脸恐慌打量着这里。
左边就是窗户,她隐隐觉得并不是什么好事。
“只,只是来吃饭吗?”
“可能吗?”
抬眸扫了她一眼,说话带着不知名的韵味。
吃饭不过是个幌子,好戏还在后面。
卜早如同嚼蜡般,一口一个咀嚼着纤嫩的肉味汁水,细细的嚼只能用左边的牙齿来吃,不小心还会碰到扇肿的那侧伤口。
心不在焉望着面前的男人,她拿着筷子没有夹过,每一口都是他夹起来送到她的嘴边。
“我,不饿,不想吃。”
太疼了,她嚼不动也咽不下。
“那就喝粥。”
很纯的一碗小米南瓜粥,很多砂糖,她喜欢吃甜的,温热刚刚好,捧起来咕咚咕咚的往下咽,
“早儿。”
男人放下筷子,声色深沉道,“你看看外面的天是不是很好看?”
卜早咽下最后一口,放下碗,转头望过去,迎着光眯起眼细细去看,嘴边还残留的米粥留下黄渍,不自觉的用舌头舔过。
一片晴天,万里无云,外面都是高楼大厦,似乎也没什么好看的,倒是下面的马路车子川流不息,盯神了半分钟,正当她要收回视线时,一辆黑色汽车引擎盖突然爆了。
卜早瞪大眼睛,阳光的直视下,卷翘的睫毛格外浓密,瞳孔中倒映着火光,引擎盖被炸飞了十几米远距离,剧烈的爆炸声,即便面前厚重的玻璃,也挡不住这种声音。
她的目光匆匆流转在驾驶座上,车里面的人自始至终没有下来,而那辆车已经开始燃起了熊熊烈火。
“待会儿,油箱还会再爆炸一次。”
面前的男人风轻云淡说出这句话,挺直的鼻梁之上,双目微垂,就像早已料到爆炸的发生。
“车……车,车里面的人——”
“是顾东阳。”
脑子轰的一声要炸掉了。
卜早眼里氤着的水光变换成越来越多的眼泪,“你,你做的,你你又杀人了!”
男人好整以暇,转动着手指间的长筷。
“早儿,你觉得正义是什么?是从你出生到现在,二十多年来接受教育给你灌输思想的称之为正义吗?”
“这世界上没有正义,对自己有利的事,才称得上是正义。”
轻一点 宠物就是要跪在主人面前(h)
剧烈的爆炸声,将整个车的整体都毁掉,火烧的越来越旺,随着楼下路人们的呼救,尖叫,消防车的鸣笛声也越来越近。
就算驾驶座有人,也早已经被烧成了焦炭,她惊恐望着楼下,从头到尾,眼神没有离开过一刻,似乎是被那束火光吸引,又想起来袁七被车祸撞的现场。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轻声问了一句。
“邻居的火灾,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她想要听拒绝的答案,可换来的是男人付之一笑,“不算太笨。”
发抖的手放在桌子上不停做颤,冒出来硕大的眼泪,泪珠划过左脸扇肿的青紫,她抄起手边杯子,里面的水朝他泼了过去。
“你凭什么可以随便杀人,这么轻视别人的性命!你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软糯的语气,夹杂着恨意,说是生气,其实语调听起来更像抱怨的撒娇,脾气被磨得一干二净,她根本发不了火,只是生气的让自己浑身颤抖,眼泪控制不住的掉。
带着水光的发丝垂在他眉眼之前,静如深潭的眸子沉沉望着她。
男人抬起手,摸了把脸上的水,随手甩了甩,漫不经心的一句。
“又想挨打了。”
突然他从凳子上站起,椅子往后拉扯的声音,发出刺耳的响声,动作带着急躁和凶斥,凳子腿划着地面,桌子上的盘子掉落声,迅猛无比。
人来的太快,她连躲避的资格都没有,包厢里传来女孩刺耳的尖叫。
头发被扯住,脖子被他掐着,腿腕处的一阵疼痛,她双膝跪在了地上,被掐着脖子抬起头。
憋红的小脸,一边哭着抽泣,抓住男人的手,往上俯视着他高高在上的威严,宛如臣服脚下。
“我的宠物这么不听话,真是一件让我很不开心的事。”
垂眸的目光扫视而下,笼罩着一层薄凉的轻雾,眼神寡淡看着她哭,碎发前凝结的水渍,寒意扑面而来。
“我不是,你的宠物,我不是。”
“宠物就是要跪在主人面前,懂吗?”
她挣扎着想要起来,掐着她的脖子,力道动弹不得,或许是在家里被他驯服的跪久了,跪在他面前,居然感觉不到一点可耻,甚至觉得这是理所应当。
卜早摇着头胡乱的哭,觉得不管自己怎么挣扎,反正也抵不过面前的男人,最后一点反抗的星光,也渐渐被自己亲手浇灭。
“最后一次,你若是以后再这么不听话,你的脸会被我扇烂。”
“呜……呜!你,你说过,不会扇我的,你明明,说过啊!”哭声让她气息不稳,说出来的话断断续续哀喊着,“你也跪在,地上,给我道过歉的呜……”
“哼。”
那是参加同学聚会的前一天,第一次被扇脸的小家伙又哭又闹,扯着嗓子要离开。
“缓兵之计,你怎么现在才反应过来,扇多了,以后就会习惯了。”
想骂他混蛋的话堵在嘴里,可后知后觉,那会让自己受到更多伤害。
她目睹车子又一次爆炸,大火浇灭,烧焦成黑炭,不成人样的尸体从驾驶座捞了下来。
当天下午回去,便光着身子站在墙角屁股挨了八个鞭子,用她最害怕的粉色手拍鞭,面壁思过,跪了一整天。
在卜早快要不行的时候,季予川走到她的身边,解开皮带和裤链,摁着她的脑袋强迫让她给自己口交。
撕裂着脸上的皮肤,嘴巴里的东西完全堵住了她的哭声,不在乎她脸上的伤,用力往她口中不断挺动着,几乎每一下动作都带着暴力,插得她喉咙完全哑掉。
季予川从头到尾一句话不说,只是摁着她的头不断用粗紫的肉棒撞进喉咙中,撑开脆弱的食管,感受到她因为反呕而夹紧的喉咙,舒服的折磨着她。
射出来后,才松开了她的脑袋,下一秒人就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眼睛还是睁着的。
发丝凌乱,唇齿微张,嘴角溢出来白浊的精液,流淌在地面上,任人揉捏的模样,错乱的呼吸,胸前小乳上上下下起伏。
季予川用脚轻轻踢了踢她的脸,命令道。
“把地上的舔干净。”
身子艰难用胳膊撑起来,俯趴在地面,咽掉嘴里剩余的精液,小狗一样伸出舌头,划过地板上那滩混杂着口水的粘稠物,卷入嘴中。
原本是叁天后装新的牙齿,可他给牙医打了电话,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等又过了一周左右,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新的牙齿才终于安装到了嘴巴里。
像是嘴里突然冒出一个怪东西,牙齿很不舒服,好像这个牙已经多余了,她不停的咬合,医生告诉她,多适应几天就好了。
卜早很会看人脸色,在那医生笑起来跟她说的时候,眼里带着怪异的疼惜。
她想,应该是上次来看到她脸上的伤,所产生的同情。
身上的伤口都已经消失了,季予川才送她回家,买定了机票,交代那边的接机人,路上一个马虎都不能少,安全送到她回家。
“过几天处理完公司事情之后,我就会去找你,在那之前,好好待在家里。”
他顿了片刻,声音流露着威胁压低,警告着她,“如果你敢跟爸妈说我打你之类的话,或者自杀,我可不会放过早儿,到时候我会狠狠扇你。”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人呼吸急促慌乱,抓着身上碎花裙,把脸埋进红色围巾里。
“回答!”
他突然厉声呵斥,让她大腿忽然紧绷。
“知,知道了。”
飞机到达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指定人在头等舱的通道出口接到了人,然后马不停蹄的给季予川发去消息。
女孩穿着米色大衣,围着红色的围巾,头发和半张脸一同塞在围巾里,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鹿眼,神色紧张的打量周围,带着软乎乎白色的小熊手套,尽量把身体的温度锁起来。
老家的天气很冷,在常年温暖,秋风淡凉的青山市根本不能比,一下飞机她就冻的浑身哆嗦。
体弱娇病的症状,回到家就开始复发。
两位老人家住在市中心的别墅区养老,在小区大门一条路上的地方开了花店。
终于盼到许久不见的女儿,早早的把店关了,回家做了一桌子的饭菜,说笑声持续没断过,卜早内向的性子,也渐渐在家里放开的笑起来,可当天晚上就冻得发了高烧。
轻一点 想挨扇吗
烧的迷糊,她躺在床上喃喃自语的说着什么,一旁的卜爸卜妈倒是急坏了,药喝不下去,人也叫不醒,温毛巾擦身体降温也行不通。
“早早,你在说什么呢?快起来把药喝了,喝了烧就能退了。”
“呜……呜呜。”她哭丧着小脸,整张脸颊红的不像话。眉头紧皱在一起,梦里不知道梦见什么,眼泪从眼尾溺出来,一旁人赶紧给她擦掉,就听见她说道。
“不要杀人,别打我,呜呜别扇我!”
卜爸瞬间皱起眉,弯下腰仔细听着她口中的话。
“女儿这是做梦还是被人给欺负了!”
正当卜妈想开口时,就听她颤颤巍巍的念出一个人的名字,“季予川,别打我,别打我,我知道错了!对不起。”
两个人的脸色皆是突变。
默了一会儿,她只是哭,身缠噩梦也根本醒不过来,卜爸拧着眉脸色严肃煞气。
“给她穿上厚衣服,我下去开车,咱们去医院。”
“欸好。”
卜妈慌张从衣柜里面拿出黑色的羽绒服,托起她的身子,背后全都是汗,让她倚靠在自己肩头给她披上衣服,轻声问道。
“早早,季予川打你了吗?”
“呜呜呜……呜呜啊!”她哭的更急了,软糯糯的声音急促成一团,整个身子无意识的抽搐了起来。
将她的衣袖卷上去,小腹上的毛衣拉起来看,皮肤没什么伤,她这么白,稍微有一点淤青都能看出来,不确定她睡觉时是不是做噩梦,但是她哭着求季予川别打她,那男人也一定对自家闺女做了什么。
挂了急诊科,已经快烧到四十度了,退烧刻不容缓,打了针又输上液。
单人病房里,有医生时不时的过来观察,卜妈在一旁不敢撒手的握着女儿,一道电话铃声突兀的在房间里响起。
“孩儿她爸,你快看。”
来电显示的人,正是季予川。
他绷着脸,语气不悦“晚上十一点多,他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卜妈眉头也皱着,朝他嘘了嘘,接下电话摁开免提。
刚接通,那边传来他的声音。
“阿姨,卜早发烧了吗?”
“你怎么知道?”她诧异的跟卜爸对视着。
“那边跟这里的温度气候差异有些大,卜早身子弱,我想着她可能会感冒。”
说话字字清晰不卑不亢,也真叫人怀疑不了什么。
睡着的人呜咽着又开始哭了,卜妈关了免提,离病床远了一些,站在门口对电话那头的人问道。
“予川,你最近是不是跟早早闹什么矛盾了?还是吵架了?”
“没有,您怎么这么问?”
“她发烧一直说什么别打她,别扇她这种话,是早早工作不顺利,被人给欺负了吗?”
季予川默了一会儿,眼色变得有些沉,车外川流不息的车灯打在他五官立体的侧脸上,下颚紧绷。
“您别担心,她没跟我说过有什么人欺负她,可能是做噩梦了,过两天我回去问问,早早现在情况怎么样?。”
挂完电话,把谈话内容一字不漏的给卜爸说了说,他站直双手交叉在胸前,拧眉直哼。
“那小子别看在咱们面前有多乖的,谁知道他心思是怎么想的,除了过年,一年都不让卜早回来,也不让咱们去见她,我就这么一个女儿,看清楚才能把人给交出去!”
“会不会真是早早做噩梦了?他们大学时候就在一块,两个人感情还挺深,我记得予川老家也在咱们市里,他说了明年打算跟咱们女儿结婚——”
“结什么婚!人都没看清还敢让女儿跟他结婚,不行!这事没得商量,必须查清楚,等女儿醒了再说!”
持续了四个小时的高烧总算是在半夜退了,她身子虚的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几个医生围过来检查她的情况,除了虚弱点,说话反应也都正常。
浑身无力的靠在床头柔软的枕头上,还在输液,她嘴唇又白又干燥,使不上力气,时不时的闷着声音咳嗽。
卜妈给她喂着粥,她也哭丧着脸不想吃。
“妈妈,我想睡觉。”
“吃点东西再睡,怎么能不吃东西呢?”
她忍着反胃的冲动,硬是咽下去了几口甜粥,说话声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样。
“早早,妈妈问你,予川对你怎么样?”
卜早抿着唇,点了点头,“挺好。”
“你可别骗我!昨天你睡觉喊着让他别打你,我跟你爸听得一清二楚!”
她脸色僵硬,从心底升上来的恐惧让她全身都僵直了。
卜早可没忘记临走前季予川是怎么警告她的,如果敢乱说话,就会狠狠扇她的脸。
低头紧张的抓着被子,还是固执的摇头,“没有,他对我很好,我可能只是做噩梦了。”
卜妈一眼就看出来了,养这么大的女儿说谎心虚的小动作,瞒不过她,果然那季予川就是有点问题。
“过年他来提亲,明年就要跟你结婚,你也想?”
她支支吾吾的想说什么,可就是吞吐不出来,犹豫又不敢说,眼里急出泪花,卜妈握住了她抓着被子的手,叹了口气轻声道。
“既然没想好,那我就跟他说提亲的事先推了,结婚不着急,最重要的是看清人,跟对你好的人结婚啊,不然这婚姻就是个坟墓,进去就出不来了!”
她磕磕绊绊的嗯着,心里却是恐惧。
如果季予川知道爸妈往后推了提亲的事,不知道又会使什么手段,他那么极端的人,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出院的第二天,他便给她打来了电话,时间故意挑选在晚上她爸妈都睡着的时候。
卜早被手机铃声吵醒,一看是他打来的,全身都紧绷着,许久没碰过手机了,紧张的连怎么接电话都不知道。
快挂断,才听到那边语气软乎乎喂了一声。
“听爸妈说,你不想跟我结婚?”
轻飘飘的一声质问,她恐惧的头皮瞬间发麻,紧接着,男人笑。
“你想挨扇了?回去的一星期里,胆子倒是大了不少,你以为跟爸妈说有用吗,惹了我,我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轻一点 求你让我跟你结婚
那一通电话让她一晚上都没有睡着。
第二天起来时,眼下挂着黑眼圈,说话声音也是重重的鼻音。
上次的发烧,爸妈不敢再让她出门,外面零下的寒天,她离开暖气就冻出病。
卜早已经被关习惯了,靠在沙发上发愣,蜷缩双腿抱起,目光停在电视上,思绪早已将身体抛弃成空壳。
手机拿起来又放下,她将情绪转移到了那台手机上。
卜早有很多朋友,高中的,初中的,甚至有的小学同学也会经常联系,因为她身体弱,大家都很照护她,能积累起来那么多的朋友也很不容易。
可好像自从季予川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什么也没说就断了她身边所有朋友的联系,手机给他,只有在允许的时候才会还给她。
偶然登录上那些社交软件,发现联系人早已被删的干干净净。有几个异性也拉进了黑名单里。
她开始也不喜欢这种掌控,不过说到底,只是她太懦弱的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季予川说想要朋友,可能只会被他挨一顿打吧。
“早早,尝尝橘子,砂糖橘很甜。”
卜早抱着双腿,将半张脸闷在腿中,只露出一双清澈的鹿眼,望着妈妈。
“妈,结婚的事情,我还是要想想。”
卜妈楞了一下,反应过来随即一笑。
“你能亲口跟我说这句话,那可真的太好了,一定要认清婚姻才能踏进去。”
“嗯。”
那天晚上,她又接到了季予川的电话,而听筒内,只有言简意赅的一句话:“找死的事情你倒是做得很好。”
她刚想回口,电话被挂断。
一种隐隐不妙的感觉,在心底滋生,那束缠绕的藤蔓分成很多节,越长越凶,抓住的不仅仅是她的心脏,还要捆绑住她的四肢,麻木的动弹不得。
吃早饭时,卜早匆匆下楼问道,“妈妈,昨天你给季予川打电话了吗?”
她将早餐端上桌,脸色疑惑,“没有啊。”
“那,那他有给你打电话吗?”
“也没有。”
卜早慌了一下,季予川是怎么知道自己不想跟他结婚的,难不成……
她看着手里的手机,脸色微变。
有窃听器吗?
“怎么啦?想什么呢脸色这么难看,过来吃饭。”
“嗯……”
大门忽然被大力敲响,一阵激烈的拍打声,让厨房的卜爸也走出来看,“谁啊?”
卜早想去开门,被卜爸拦住,先行过去打开,发现外面是穿着警服的一群人。
“您好,这是怎么了?”
带头的警官拿出证件和照片,严肃的脸色不带一丝客气的笑意,“你好,我是空德区的公安民警,接到报警发现街角四十六号花店非法种植罂粟,在店内已经搜查到了六百十一株,请立即跟我们走一趟接受调查。”
卜爸震惊,“怎么可能!那种违法的事情我们不可能做!”
“这是搜查出来拍的照片,你有什么疑问到警局再说。”
卜妈也慌张的上前来,看着那些照片,的确背景是他们的花店。
“可,可是我们没种植过啊!这些花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绝对不是我们的!”
“我说过了!有疑问到警局再说,现在狡辩是不是太早了些,在你们仓库还发现了种植罂粟的肥料!”
“不……不可能!”
那警察不耐烦的挥挥手指示着身后的人,“把这两个人带走。”
卜早恐惧冲过去,“不要!不要抓我爸妈,他们不可能种这些东西,花店开了五年从来没有过!”
卜妈回头给她一个安慰的笑,“没事早早,我们就是去警局做一下调查,很快回来,你在家乖乖吃饭啊。”
“不!妈,真的没做过,警察叔叔,他们真的没有!”
一旁的警官低头轻声问,“这个女孩儿要一起带走吗?”
他眯了眯眼,摇头,“只带走这两个。”
“好的。”
卜早要冲过去抓住他们,被一个女警官拦在门口,抓住她的胳膊求求一定要调查清楚,可她只是站立的笔直,板着冷漠的脸,拦住她什么也没说。
等到他们被带上警车,她才离开。
像是全身被抽干了力气,警车离开,卜早忍着腿软,慌张上楼去拿自己和爸妈的身份证,她知道种植那种东西会被判刑多少年,显然数量已经达到了。
她要去保释他们,爸妈怎么可能做那些事情,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赃他们!
当她慌慌张张下楼时,却看到了玄关站着一个男人,欣长挺拔的身姿,身穿纯黑色的大衣,带着满身寒气长身玉立,正一手插兜,深潭一般的眼眸直杵杵盯着她。
“季予川……”
卜早哭丧着小脸,穿着粉白的小熊睡衣,跌跌撞撞跑向他,抓住他灰色的衬衣哀求,“我爸妈被人诬陷种植罂粟,求求你把他们保释出来,我知道你有办法的!他们绝对不可能干那样的事!求你,我求你了!”
强烈的身高差,她必须仰起头,泪眼婆娑望着冷漠的男人。
而忽然,他嘴角调侃起了笑容,一股似笑非笑的寓意,语气清冷的问了一句。
“跟我结婚吗?”
卜早脸色在哀求中渐渐垮塌,抓住他衬衫的手松开,浑身失重的放下来,手里捏的身份证,啪嗒掉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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