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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念念不忘
暗道里。
荣王掀起珠帘,一手执扇转悠悠的绕着圆凳上坐着的元昭看了一圈,“元侯这么晚找我有事?”说着起扇面在他面前摆弄了
几下,见元昭神色不变才悻悻然了手。
本来他还不信。
原来竟是真的。
他那位大哥下手真真是不清啊。
“之前荣王答应微臣的条件,还作数么。”元昭指腹叩击桌面,抬头看向方才声音出处的地方,即便是看不见,但他眼神凌厉
仍旧是让荣王有些怀疑自己的猜想。
“是本王失信于你。”沁园春的大火始料未及,也是失策在先,“你还有什么其他愿望,本王可以帮你实现。”
“殿下,臣想要沁园春后院的那具尸体。”
“尸体?”荣王皱眉,眯着的眼睛狭长而又低垂的看着他,眼神里多了不耐,一改纨绔不堪的模样,他的脸头一次露出了认
真,“给我一个理由。”
元昭侧过头叫了声外边守着的轲竹,轲竹推门而进,一枚通体白润的玉佩放在了桌上,“这是从那尸体上寻到的,乃候府物
件。”元昭寻着声响,两指点在玉佩上推过去,“臣想知道,拥有玉佩的尸体是不是候府之人。”
荣王抬眼,眼眸惊惧看向面前的人,下一刻哪种错愕随即消散如烟,转而又是调笑的语气,“来人去开棺,传仵作。”
从洛阳赶往西川快马加鞭也要半月有余,然而三个女人赶路多多少少的会慢些,可都走了有二十多天了,路程算下来才一半不
到,其中原因不能少了夏春。
这天生的美娇娘自然是不能扮作男人的,索性梨娘换了男装,靛青扮成丫鬟,剩下的夫人由夏春来当,大约是在沁园春里呆久
了,这一出来夏春整天挂着笑颜,那双眼越发的勾人摄魂,梨娘为了避麻烦,脚程跟着就慢了下来。
可一路走走停停,总会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她们,她不太确定究竟是寻常的被夏春美貌吸引,还是别有目的的监视。
庆幸的是二十多天并未发生什么,梨娘逐渐放下戒心。
天气开始转热,客栈的店小二用肩上的巾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敲门而进,客栈的厢房里,一位鸦青色衣衫的男人,安静的
坐着,他嘴角似有若无的勾起,表情无欲无求的淡然,周身却是不容靠近的清冷,他应该是看不见的,因为一双眼被白布遮
住,走进时还能闻见淡淡的草药味。
“爷,您点的菜。”小二放了菜,见他身边未有其他人,有些好奇。
这人眼睛都瞎了,怎么吃饭呀。
想着想着人撇撇嘴退了出来。
梨娘混出城这一段,还有元昭发现她没死我真的是想了很久啊,总算把剧情捋顺了,我的脑洞好大呀,太脑细胞了
害怕
梨娘一行三人回到客栈就觉气氛不对,按理说晚饭时分最是应该有人打尖吃饭的,可眼前空空荡荡的外堂,除了擦桌打扫的店
家小二再无其他人了。
她心陡然一惊跳得飞快。
夏春也是看出了端倪,她眉眼轻佻冲着小二柔柔一笑,顿时将人迷得丢了魂,不多问就什么都说了出来。
有人包了整个客栈,说是从午时之后来的,那个时辰她们还在街上采购,所以没有碰见。
梨娘看了眼夏春,两人眼神交汇即可定下来,准备离开,楼上的衣物暂且都不要了,身上装着银钱足够能撑到西川。
只是她们脚刚迈出去,门口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许多人来、
拦住了。
“春娘,这是要去哪里啊。”二楼的栏杆出,熟悉的嗓音叫那眉眼的妖娆霎时僵住了。
梨娘回头,便看见一身玄青黑色绣纹衣裳的男人撑着木栏,一脸饶有趣味的看着她们,周身气势逼人,如鹰的眸子紧紧的盯着
她身旁的女人,梨娘明显感觉身边人的颤栗,细微到渺小,可恐惧隐藏不住。
男人一步步的走下楼梯,他嘴唇勾勒出线条,像是看到猎物的屠夫,带着杀意与贪婪。
梨娘握住夏春的手传递自己的温热和勇气,但无骨的柔胰似乎没有感受到一般,仍是不断的,微弱的抖动,她知道面前的男人
是谁,前世皇权争夺,先皇驾崩新皇登基,举国同庆时,她身为侯府夫人也是讲过的。
荣王走来抬眼看了看梨娘,嘴唇弯的更甚,“还未有机会见过元夫人呢。”说着手指就要覆上她的脸。
梨娘抽身退开几步,于此同时楼上正中的房屋里传来一声喝止,“公子请自重。”
这次轮到梨娘惊住,瞪大眼的看向紧闭的房门,抓住夏春的手一松,搭落之下晃了晃。
荣王笑了笑,挑眉盯着夏春,话却是冲着屋里的人,“元兄还不下来。”他笑的肆无忌惮,“可别叫到手的鸟儿飞走了才
好。”他抓住了元昭的痛点,更清楚他不会下来,他一路跟了多日,迟迟不肯现身,若不是自己处理好政务午时赶到到了这
里,怕是他会一直守着。
荣王带着夏春上了楼,从头到尾那明艳妖媚的女子都未有半分回拒,乃至言语,皇城的男人只是轻轻的抚上她的肩,不需威
慑,只是轻描淡写的姿态即叫她失去了反抗。
梨娘也好不到哪里去,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而且元昭一直不肯露面,她心里越发没有底了。轲竹一干人等‘请’她回了客
房,先开始她提心吊胆,虚的手心冒汗唯恐下一刻元昭冷着脸进来,许久之后不见动静稍稍放下心来,可门一打开就看见门外
看守的两人,心神又一下紧绷住了,小心翼翼不敢造次,她真的是不懂元昭,以往要是他的性子可能连靛青的小命她都保不住
了。
这会儿风平浪静着实令人不安。
晚食时,轲竹端着饭菜进来,身后并无其他人,就连门口守卫的人都不见了,许是借着她吃饭的空荡果腹去了,梨娘压抑许
久,像是凌空有一把悬梁的利刃叫人没完没了的胆战心惊,她推开门就冲着隔壁的房间走去。
她知道他在那里,坚信不疑。
果不其然,一推开门就见他端坐在圆桌旁,一头的青丝披散开来,地上还有一截黛色的发带,元昭抬头,目光呆滞的看着门
外,不多话,既看着像是轻蔑透着无情,也像是木讷没有反应。轲竹跟在她后头,抱拳弯腰,“属下没有拦住夫人,请侯爷恕
罪。”
座位上的男人,手一颤没有抓到挨着的杯子,修长的指节弯了弯捏成拳,他站起身背过身去,行动间有些慌张踢到了桌
腿,“轲竹,送夫人回去。”他说的过快,避之如蛇蝎。
像厌恶。
又像是在害怕。
梨娘受够了他所有的独断专行,祖母离开也是,李王妃之事亦是,她头脑一热趁着轲竹没反应过来,冲上去就捶打他。
本就是背对加之双目失明,意料之中元昭直直的倒在了地上,额间遮挡住的薄弱的旧伤再次喷涌出鲜血,低落在地面。
自缢
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梨娘手足无措,她确实用尽全力,但是依照元昭的身手断然是不会被伤到的。
一下子所有的怒气消失殆尽,残存的那一丝的脾性被懊悔代替,她上提前蹲下身子准备扶他起来却被后方疾步上前的轲竹挡在外边,清冷寡淡的少年,
文弱书生模样的脸死死的瞧着她,怒火中烧迸发的情绪像是要烧死她一般。
“轲竹——”淡然的语气,似乎适才的跌倒从没有过,“扶我起来。”低沉的语气城成功的将轲竹的视线转移出来。元昭站起身,近处得距离让梨娘
清晰的看到他额头上的伤口,周边的细碎已经结了痂。
这伤可想而知不是新的。
空洞的眸子了无神色,眼下淤青,他转而低垂让她只能看见眼睫扇动,梨娘瞧着他散落的发,自己脚边还有一节缎带。
烛光摇曳,晃动得让她看不出端倪,但心下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了。
“夫人请您回。”说话的是轲竹,一般没有主人发话,即便是再得力的属下也是没有权利替代主人先行发言的。
然而元昭却不作声。
算是默许了的。
梨娘单手撑在原木桌上,回忆方才的情形,桌上的饭菜冒着徐徐热气,是已经热过一遍的了。紧闭的门房有人扣响随后打开,是有人过来拾晚饭,梨
娘抬眼瞧了瞧,不是轲竹。
八成是不想见她吧。
至于为何对她不满,怕不单单是推倒元昭这么简单。
“你们侯爷怎么了。”梨娘站起端着身子,见那人不理会她,“元昭的眼睛”她借着猜想说出了前段的话。
近处的侍从明显一顿,继而拾完碗筷端着托盘往外走。
梨娘当然不会忽略这细枝末节,心里的疑问更甚,她不假思索快速的抽过托盘里光洁干净的筷子抵在自己的脖颈处,侍从本就是想躲开她的质问,哪里
想到眼前这个侯爷夫人这般突然,一下子三魂丢了七魄,要知道侯爷即便是伤了眼睛也要千里迢迢的来寻夫人,可见也是极为呵护的,要是夫人香消玉
殒的自己手里,全家的性命都是不够赔的呀,“夫人夫人,您、您且、且放下。”
梨娘抵着锁骨处的凹陷,十分满意对面那人的反应,“我有话问你。”
对面的人直直点头。
“元昭的眼睛怎么了?”脱口而出是自己最想要的知道的问题。
侯爷的眼睛。
侍从犹豫片刻不太敢说,轲侍卫早早就传了令,不许透露出去。
可侯爷夫人?
不算外人吧?
迟疑片刻,终于等到要说时,书生模样的少年冷脸推开了门,他抬高眼皮瞥了眼佯装自杀的女人,走到侍从跟前扯着那人的后领甩出门外。
梨娘见是轲竹自然没了装下去的必要了,她将筷子丢到一边,开门见上道,“元昭的眼睛怎么回事。”
轲竹神色一凛,面无表情不带一丝波澜,“夫人为何觉得我会告知,您~”他尾音拖长,嘲讽的语气昭然若揭,“还是您想以死相逼。”他似是觉得可
笑,然而下一刻阴霾的看着她。
过往一切发生的事情他虽看在眼里,却是不知根本,梨娘也懒得解释,她摊摊手若无其事的样子,“轲侍卫大可不必告诉我,若你不想我继续伤害他的
话。”
“你。”
梨娘转身,听见耳后气急败坏的无奈。
轲竹还是说了,从那日宴席之后,直到现在,当朝太子自从大军凯旋而归时便看重了元家,原是想拉拢元父和苏将军的,没成想原定的两人死在了归来
的路上,苏家认养的仲狼年岁不大没可能助他一臂之力,而弱冠之后的元昭却不同,虽说没有实在的兵权但是谁都没想到陛下下旨将门之女赐给他,这
样他与苏仲狼也就有了关系,加之胆识过人便想拉拢麾下,而王尚书也是自家的外系,于是乎欲促成关系,便有意想将王尚书之女嫁给元昭。
元昭几次三番拒绝,太子也就安奈不住出此下策,买通元府内侍投了令人失心的药物,如元昭想得清楚听从安排,自然会给了解药,可如是不从,长久
之下药物会激发放大情绪,让人失控似是疯癫,一则寻常大夫瞧不出病因,无从查起,二来,这元侯娶了个命数三克的女人,更是验证了事实
轲竹和盘托出,临了时看了眼目光呆滞的女人,“夫人,侯爷”话到嘴边,他思辰要不要说下去,良久,“侯爷差点在逸轩院的那颗树上自
缢。”他眼中隐隐有泪,握剑的手,骨节泛白,“还请夫人莫要再伤他了。”他弯腰深深一鞠,包含了所有的期望。
梨娘听着关门声,托腮的手渐渐垂下。
自缢。
自。
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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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恨 无助
夜里寂静无声,春日来袭但到晚间还是有些凉意。
元昭房里被轲竹点上了安神香,虽是有了解药但原先的毒已进了心脉,药效来得还是会晚一些,再者经历的梨娘的‘噩耗’,所以一直以来都未睡过好觉。
房门轻轻推开,脚下无声,室内是悠扬淡雅的香味,元昭睡得半梦半醒,自从双目失明,每每卧榻他总是徘徊在真实与虚幻之间 ,疲于乏累。
梨娘关上门,长裙之下赤脚并未穿鞋,月色已深她其实不该来的。
但。
终究是鬼使神差的脱去鞋袜,偷偷过来。
轲竹撤走了看守她的侍卫,她还记得他离开时说得最后一句话。
若是夫人无意侯爷,那就请您离去,莫再伤他。
无意。
梨娘走至床头,轻声叹了口气。
纠缠两世,若是无意。
她骗得了别人,却还是骗不过自己。
睡榻上的人并不安稳,眉头紧锁,蹙成深深的印迹,似乎是梦到了什么,唇齿呢喃叫人听不清,他周身带着清冷苦涩的药香味道,好似秋日盛开的菊,舂开表面的寡淡,内里飘散出沁人悠长的樟木气味。
似曾相识。
她记得之前这还混着酒水,淡漠如丝,却依稀可闻。
只是那时她胸中气闷不曾发现。
梨娘坐在床畔,细长冰凉的指尖覆上他沟壑的褶皱,缓缓摩挲,慢慢抚平。
“梨娘。”或是那抹冷意刺激了他,呓语在静谧的房内变得清晰,一声声、一遍遍,带着痛苦,透着可怜。
她习惯了他惯常的冷峻,无情,亦或有时疯狂极难亲近。
只是这样的无助,看得人心疼。
手突然被捉住了,灼热的掌心侵染了湿滑的汗水包裹住她的,然而没有用力,轻轻的柔柔的,似是唯恐伤了她一般。
“你醒了?”她问道。
床上的人没有动静。
梨娘看了眼双目紧闭的元昭,另一只手贴过来,“轲竹同我说了。”她像是在自言自语,“你眼睛的事。”
募得那手一抖,梨娘刚要松开被他早一步扣住,力道加重几分,“梨娘——”语气有些紧张颤巍巍的,“别、别离开我。”黑夜里空洞无神的眼看着近处的人,“我会好的,我眼睛会好的,别离开我。”他恳求,深切的自卑。
低声下气的模样哪里像那个威武翩翩的元昭,元侯。
她眼睛酸涩,想要抽离双手抱住他,但他却不知抓得更紧。
“梨娘,别,我、我会按时敷药,我会好的,我这就叫人给我入药,来——人”声音戛然而止,他温热的胸膛上牢牢的被搂住,强烈的心跳,喘息的呼吸,悄悄的淹没在欣喜里,他半张唇瓣微愣,半响手掌落下触到久违的后背,身体一震渐渐炙热。
这一夜好梦绵绵是许久一来最为安稳的,梨娘已经睡去,她枕在男人怀里,光着的小脚贴在他小腿上,身上散发出独有的味道侵入他的呼吸,男人闭着眼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他圈着手加深了拥抱,鼻下满满都是她的味道,而不是午夜梦回虚空一场,他垂下头嘴唇触到温润的细滑。
大家久等了,我对我自己不及时更新也是深恶痛绝,但这个天我也是太冷不想码字,好冷啊,我本来就不积极,popo又登不上,每次登不上想想要不就下次写吧,这哪里是在虐梨娘和元昭啊,真的是虐我本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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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恨 番外
夏春跟着荣王上了楼,她低低颔首不敢言语,前面的男人浑身上下透出一股慵懒的味道,唯独她知道,那掩藏下不为人知的情
绪正酝酿许久,她抑制不住的发抖,手指攥在一起抠出暗红的痕迹。
“把门关上。”男人早她一步进了屋坐在圆凳上撑头细细的看她,烛火在下方摇曳显得他阴森可怖。
夏春瑟瑟战栗恨不能锁上门逃出去,然而这些只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她还是挪动了步子,迈进门槛,缓慢的合上。
“牡丹,我记得你还未开苞吧?”牡丹曾是她的花名,自从认识梨娘之后,连她自己都快忘了,只是这屋内只有他们二人,他
这般说的定是她无疑了。
荣王挑开眉眼,唇角勾着笑,杯子里的茶水荡漾出水纹,像是扰乱了她的心弦,男人的笑意更深了。
还未开苞?
夏春错愕的抬头,她自然是知晓其中意思的。
可所有人都认定竞魁那晚,她与李良情之一字,翻云覆雨之后糟了抛弃,然而她情深依旧当了清倌守身如玉。
荣王既是问她,便是有了念头?
夏春刚要后退却硬生生的忍住了,她佯装镇定,一副我不懂你在说些的无辜姿态,但依旧骗不了对方的眼,似乎如同见惯了的
小把戏一般看的透透彻彻,“王爷,夏春不知您是何意。”
“将衣服脱了。”帝王之后,是难以掩盖住的威严之态,明明是下流话,却听不出风情,叫人不寒而栗,说着还从衣襟里拿出
一卷白布,“最近本王学了一技。”他摊开,里面是细细长长的银针,大大小小不尽相同,白布之中还有瓷瓶,扁状,闻着不
知是什么味道。
然而夏春知晓,她虽为花魁但那时也是奴级,卖进沁园春的但凡是资色不好的,都会在肩头纹了字像被养的牛羊一般做了印
记,那样的丫鬟即便是逃走了也极为容易被捉住的,这味道分明是刺青所用的颜料。
不不不。
她勒住衣裳急急后退,荣王见她呆愣的来回摇头,不疾不徐的掀开盖子,熟悉的味道更甚,夏春害怕到腿软,身子依靠房门退
无可退。
“夏春知道错了。”夏春不由分说的跪下,头用力的磕在地上,“求王爷放过奴婢,奴婢来世当牛做马予以报答。”
来世?
荣王轻蔑出声,见女人那双梨花带雨的媚眼,只是看着并不愠怒,似乎是透过她看另一个人,“脱,还是不脱。”他捏着细长
的银针,眯眼看着针尖,狭长的眸子转而勾勾的直奔她,“若是你不听从,我力气大了些,这东西怕是会断在肉里,不易取
出。”停顿片刻,“时间久了,就着么小小的东西还会顺着血液流进心脉,到时候会华佗在世也回力无天。”
夏春红了眼,黑色的瞳孔挣扎,眼白血丝缠绕,指甲倒嵌在指缝里,她挣扎起身,踉跄的一步一步朝他走去,站定跟前早已是
泪流满面,咸涩的味道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羞耻,却又不得不做的矛盾充斥全身上下,她解开腰带,衣服外套顺势而下散落
在地,瘦弱而又丰盈的身子较之园子里的其他姑娘算是上等的了。
然而眼前的男人又不像一般男人的眼神瞧她,就如坐定的老僧不起任何波澜,“过来,坐下。”在她伸手要解开亵裤时,他开
口发话。
夏春环抱住自己,光裸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里起了细小的疙瘩,她小心的坐下,在他冰凉的触摸下抖得不行,心里却依旧想着
他的话,保持不动的姿势。
她是怕死的,家族男丁的流放,女子充妓,她眼睁睁的看着家里的男人在牢里没有受得住刑法慢慢死去,从鲜活到腐臭,半夜
偷吃的老鼠带着呕吐的味道经过她身边时,如临死亡的恐惧。
她自小锦衣玉食,不知穷滋味,可一下子坠入泥潭,生死一线。
她知事物美好,贪婪一切。
尖锐的细刺钻入毛孔,刺激每一寸敏感,搅扰所有的神经,她控制着不发出任何声响以至于牵动细微将银针断在肉里,她想起
了曾经的李良,发白的唇带着稀许的笑。
她若是男子就好了。
想想,之后又摇摇头。
若是男子也不好,她这样的身份定是会拖累他的。
还好,还好。
心中庆幸,眼下一黑,人疼的晕了过去。
今天写的不是梨娘和元昭,写的是一个生在帝王家的变态。
感谢你们这护短的言论看的人好生温暖,今天加班也得写。
纵情
半月多的躲藏身心俱疲,梨娘这一夜睡得极香,她一向体寒,虽是春日,但夜里依旧觉得冷,唯独今日温暖香甜。
她从元昭宽阔炙热的胸膛里醒来,入眼的是他散乱敞开的内里,有些淡淡的粉色红润,是手指长时间按压造成的,梨娘脸一红
想要拉开距离,然而腰上的手愈发的紧,被她压在肩下的手臂顺势揽住她的头。
“别动,再让我睡一会儿。”浓重的鼻音,没睡醒的呢喃,似乎是真的困顿异常,他下颚抵住她的头顶,微微摩挲,带着些许
的安心,轻柔的拥抱,久违的气息,熟悉的味道,似是等了许久后的相逢。
舍不得被打扰。
她纤细的腰肢隔着里衣,单薄的布料,即便是看不见也能想象的出此时此刻她的模样有多么青涩可人。
他是男人。
亦是心里有她的。
所爱之人近在咫尺,怎会坐怀不乱。
绵延深长的吸了口气,他忍住急促,徐徐的松开手。
现在还不行。
元昭闪过一抹苦笑,不再困住她,梨娘得了空隙窘迫的转过身,客栈的床并不是很大,且又是睡在里面,得不出多大的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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