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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国当大佬[系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帝休
“昭先不必在意这些小事,”糜荏若无其事略过此事,“我们来谈正事吧。”
“天师道张角,不知两位对此人了解多少?”
第三十四章
钜鹿人张角?
“有所耳闻。”任嘏皱眉道,“他的信众都很狂热。”
他这些年游历中原,在很多地方听说过这个人,以及他的太平道。
张角自诩大贤良师,这些年来一直在各州游走,传播太平道,以善道教化天下。
他告诉信众,人之所以会生病是因其犯错所导致的,想要治病就得请求天地神祇宽恕他们,解除他们的罪过与病痛。
除此之外,他还会制作一种‘包治百病’的符纸。只要病人喝下那符灰化成的药水,病痛就可以痊愈。若是痊愈不了,那便是天神没有原谅他们的罪过,还要继续自省。
直至痊愈,抑或死亡。
凭借这一手段,张角吸了无数信众,就连朝廷中都有不少官吏信奉于他。他又将信众划分为三十六个方阵,大方阵几万余人,小方阵几千人,又在每个方阵设置渠帅负责。
从规模上看,天师道堪比朝廷军队。
任嘏说完他了解的东西,下了结论:“我原先对张角是否有法力而半信半疑,不过现在可以肯定,他一定是个骗子。”
这个世界上当然没有鬼神,只是有人利用各种旁人所不知道的东西,故作玄虚行骗罢了。毕竟子苏都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伪装天神显灵,张角那些能治病的符纸又算什么?
糜荏颔首:“昭先说得对。这个张角应该懂些医术,才能治愈一些病人。”
反过来也正是因为他能治愈某些病人,所以人们才会异常信服于他。至于没有治愈的病人,他便推脱是罪过太深不被天神原谅,早已信服他的百姓对此不会有任何质疑。
荀彧听着两人说话,沉吟片刻道:“京洛的灾民虽已被子苏安排妥善,却有更多灾民去往钜鹿。我听闻如今并州、冀州、兖州等地天师道门下,已然聚集不下百万人。”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不处嫌疑之间,”他结束了自己分析,凝重道,“这个张角,必然所图不小。”
任嘏应和道:“我亦这般认为。”
两人说得太过隐晦,还是糜荏直截了当揭穿张角的图谋:“两位说的不错,他一定是想要谋反。”
任嘏似乎想到什么,急地站起身来:“不行,张角若是起事,首先沦陷的必是冀、青、幽、兖四州,那我们老师怎么办?”郑玄的书院位于青州、兖州、徐州交界处,一旦战火起来,必将波及书院。
糜荏安抚道:“昭先不必担心,半月前我已命人去信老师,请他将书院迁至朐县,我的两位兄长们会替我照看老师。”
任嘏闻言松了一口气道:“还是子苏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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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放下心来,糜荏又对两人道:“其实我在各州郡有些产业,在来京洛之前,我命他们暗中购了不少粮草,以备不时之需。”
糜荏最后下了结论:“战火即将燃起。两位,做好准备罢,将来莫要手忙脚乱。”
荀彧和任嘏神色越发凝重。
谈完正事,任嘏与荀彧起身告辞。
知晓此事后,回家的一路上两人心情都很凝重,没有来时半分愉悦。便在此时,任嘏忽然灵光一闪,以拳击掌道:“啊,我想起来了!”
荀彧回过神来:“嗯?昭先想到什么了?”
任嘏愤愤道:“虽然任嘏、昭先,比荀彧、文若的笔画多,但子苏分明可以写昭先与文若啊!”
这不是笔画更少更省力吗?
荀彧:“……”
他还以为任嘏已被子苏搪塞过去了,想不到这会居然反应过来了。
现在不仅是耳朵,就连脸颊也有些热。
他也不知该作何回答,只好抬手掩唇轻咳一声:“许是子苏没有想到吧。”
“过分了啊!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任嘏幽怨地看荀彧清俊的脸庞,酸溜溜道,“想不到子苏竟也是喜新厌旧之辈!”
逗的荀彧心念微动,只得以笑掩饰些许不自然。
翌日糜荏跟随何进,重回朝堂拜见天子。
受天问之法影响,糜荏在朝中地位迅速升高。官吏们一改先前轻蔑、无视之举,腆着脸上来讨好。
糜荏却没有任何改变。凡此类人糜荏皆以无懈可击的礼仪对待,于是他在官吏心中的地位愈发超然。
属下的威望超过上位者,势必会给上位者带来一些烦恼,何进对此有些忧心。
他知道自己才能平庸,完全是靠何皇后才有今日地位,平日里也对下属们礼遇有加。这几日麾下官吏就当着他的面对另一人诚惶诚恐,着实叫他心生委屈之情。
但他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毕竟天神书写答案、夏恽引来惊雷时他就在现场,对糜荏已是心服口服,生怕自己以往对他有任何不敬,引他记恨。
他细细回忆过往,发现自己并未对糜荏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思来想去,唯独担心糜荏不愿屈居自己之下。
于是他找到糜荏,先是寒暄两句,而后恭敬道:“糜仙师有仙神之法,雷霆之术,区区河南丞实属大材小用。在下想请陛下封您为国师,不知仙师意下如何?”
糜荏瞧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沉吟片刻。
国师是王莽设置的一个官职,它与太傅、太师、国将同为四辅,地位在三公之上。当然,这个职位是个虚职,无权。
按照他本来的打算,是先取得士族好感,利于将来招募门客;再入何进麾下,凭借能力成为将军,逐步编一支武装军队,从此逐鹿天下。
想不到装神弄鬼一次,何进居然想要推荐他成为国师。
这个位置有利有弊。
利在于虽然无权,但他可以哄刘宏交出权利,可以顺势掌握不少东西;弊在于这个官职名不正言不顺,会引发某些簪缨世家仇恨。
就目前而言,当然是利大于弊。
天下将乱,将军们野心勃发,他当不当国师都改变不了这个局面。不如趁机揽权,成为其中最强劲的一位。
不过如今朝中形式复杂,正巧是两方争权夺利时。十常侍虽败,但常言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的根基比任何人都深。即便是何进请封,他也应当暂时做不成国师。
便神在在道:“待到合适之机,吾可以为国师矣。”
何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茫然道:“何时才是合适之机?”
糜荏也不解释,淡然道:“天机不可泄露。”
这句话就很灵性,加之糜荏超脱淡然的模样,反正何进揣摩半天都没懂,到底还是将心思按捺不表。
何进是没有写,但无独有偶,朝中有文士也是这么想的,写了奏折请封糜荏为国师。
奏章先是递交尚书台,引得两方常侍们争执不休。
出身十常侍麾下的旧派常侍们认为糜荏太过年轻,不过是个及冠青年,哪里比得上三师德高望重,就敢与他们并立于三公之上?倘若要封糜荏为国师,那么为何不封更为厉害的张天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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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吕强为首的亲贤臣一派则表示这是糜仙师应得的,他以一己之力请求天神告知邪崇,这对于大汉是最为重要的大事。更何况前不久他才捐献不菲钱粮用于赈灾,完美处理赈灾一事,他在道德与能力上完全不输于三公。
两方吵了许久。至于后来,朝臣全部加入其中。
许是张角这些年的宣传与活动深入人心,有不少官吏认为糜荏的能力应当不如张角。与其封糜荏为国师,不如先征召张角。毕竟他年过四十,在这个位置上呆不了几年,完全可以等他退位后再传予糜荏。至于糜荏,可以暂且为国师丞,辅助、跟随张角学习符水治病之法。
这个观点得到大众认同,纵使吕强、司徒杨赐等将张角视为心腹大患的官吏再三与众人辩驳,亦是无用。
众人一齐上书天子:请天子成立官吏机构“天师监”,征召张角为国师,糜荏为国师丞。
十月末,天子允诺,诏书送往钜鹿。
何进见状,想到糜荏不久前所说的“时机不对”,心中愈发信服。
“天师监”办公处所就在皇宫中。因为张角尚未到诏书前来任职,整个殿中只有糜荏一人。
入驻天师监第一日,糜荏悠然品茶,静候张角。
张角既有谋反之心,那国师之位对他而言必然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倘若他够大胆,一定会来。
——有什么比当朝国师大开京洛之门,不一兵一卒引反贼入京更值得骄傲呢?就连造反打仗都省了。
不过张角若是敢来,他便送上一份大礼,只看张角有没有命去接了。
打定主意,糜荏暂且放下心思。
天师监这个机构是闲职,糜荏这几日一直无所事事。他便陪着天子玩闹,顺便在天子的书房中了解不少朝中发生的事。
他很快以“略懂算命”为由,以心理学知识在刘宏面前表演了几出“成功给宫人们推测命理”的场景。哄得天子将官吏调动的名单交由他,请他测算官吏品性,安排职位。
近一段时间朝中官吏变动频繁,人便不大够,朝廷征辟了不少官吏。
趁此机会,荀彧与任嘏皆被举为孝廉。
荀彧暂且担任守宫令,主要管天子所用的文房四宝,以及尚书台官吏的诸多财用、封泥。任嘏暂且担任中尚令,掌宫中器皿,供祭祀所用的玉器与天子器玩。
糜荏正好可以亲自照拂两人。
除荀彧可以给他推荐的谋士外,他决定再看看朝中被举荐征辟的官吏,研究下还有没有漏单的小白菜供他割。
他很快在名单上看到一个人。
南阳儒士,张机。
而这个人,表字仲景,正是后世大名鼎鼎的医圣。
第三十五章
张仲景这会就在宫中太史处当值,主要职务是看管经书典籍,非常好找。
糜荏见到他时,他正捧着一卷竹简对同僚道:“在下观伯宇兄面色不虞,嘴唇干燥,舌苔厚实,怕是很快口内出气臭秽啊。”
他的同僚闻言,脸豁地耷拉下来:“张仲景,你什么意思。”
张仲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忙给人道歉:“对不住对不住,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略通岐黄之术,想要提醒伯宇兄罢了。”
岐黄之术?哼,怕不是又是什么骗子吧!
“你才长口臭,”同僚拂袖而去,“管好你自己罢!”
许是刚入宫为官不认识糜荏,他面色愤怒地与刚进门的糜荏错身而过,甚至都没有停下来行礼。
糜荏倒也不在意他,看向张仲景。这位三十左右、长相平凡,气质儒雅的青年人正懊恼地拿竹简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半晌又像是忽然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将古籍放回书架。
他在此时回过头来。瞧见糜荏,询问道:“您是?”
糜荏拱手一礼:“在下糜荏,表字子苏。”
张仲景忙回礼:“原来是糜仙师,下官张仲景见过糜仙师!”
他的心猛地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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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位面如冠玉,气度非凡的年轻人便是传闻中的糜仙师啊!
“先生请起,”糜荏微笑道,“此处不是谈话之地,先生请跟我来。”
一头雾水的张仲景便稀里糊涂地跟着糜荏走了。
两人回到天师监。糜荏给他倒了杯茶,等人忐忑喝了一口,他直截了当道:“先生有没有想过,您虽然医术高超,但这性格根本不适合做官?”
张仲景的心砰砰跳起来。他小心抬眸观察糜荏,生怕自己不知何时得罪了这位贵人。但见他面上并不带分毫恶意,只是温和而鼓励地看着他,不由苦笑道:“……仙师并不是第一位这般说的人。”
早在他决定入京洛为官时,他的同乡何颙便说:“君用思而韵不高,后将为良医。”这话的意思是他没有做官的风采和气度,但将来却能成为一个名医。
何等美好的未来啊。
可他生于没落士族,就得背负起振兴家族的重责。当医师振兴不了张氏,他只能弃医当官。
南阳名士何颙……没记错的话这人似乎曾说过荀彧乃王佐之才,荀彧前两日还给他去了信件,邀请他前来京洛。
糜荏沉吟道:“先生是独子么,家中可有兄弟?”
张仲景道:“有,舍弟今年二十有三。”
糜荏道:“他想当官吗?”
张仲景诧异地看着糜荏,感觉自己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到底还是怕自己意会错误,含蓄道:“舍弟的品行没有瑕疵,但才学可能并不明显……”
糜荏思索片刻,道:“尊师的身体还好吗?”
张仲景愈发斟酌道:“老师虽然年纪大了,但身体惯来不错。仙师打听这些……是想要找老师看病吗?”
“不,”糜荏笑了笑,“在下想和先生谈一笔生意。”
他施施然道:“在下打算开设一个医馆,需要聘请几位经验丰富的医师坐诊。”
接下来,糜荏花了一个下午与张仲景畅谈。
倒不是为了说服他,其实他不喜当官,若非为了家族早已跑路。这会听闻糜荏愿意举荐他的弟弟,心中那杆秤瞬间倾斜。
他们谈的是医学的现在,以及未来。
在这个时代,医术属于“淫技”,地位很低。它通常被与巫术联系在一起,称为巫医。治好了是神仙显灵,治不好就是个骗子。典型正如张角,反过来利用医术行骗。
甚至六百余年后的唐朝,还有“巫医乐师百工之人,君子不齿”的现象,足以说明士族大夫对医师的轻视。
糜荏给张仲景规划的未来里,是他打算请人不断研究、发扬医术,并为医术正名的场景。他觉得任何一位品行端正、医术高明的医师都不应被非议,而是值得世人尊敬。同理,沽名钓誉的骗子也应当受到惩罚,而非在给整个行业抹黑后逍遥法外。
听得张仲景如痴如醉,心潮澎湃。
糜荏先是画个未来的大饼,接着又告诉张仲景他打算开给他们的俸禄。起初就比他这个芝麻小官差不多,年二百石粮。但往后每年都可以提高一些,好让他们的家人完全没有生活的后顾之忧。
张仲景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知道老师因医术高超而在当地受人尊重,每缝过年过节周遭邻居都会送不少东西来,因此不缺吃穿。但糜荏开出的条件……也未太丰厚了吧!
张仲景感觉心中那杆衡量利弊的秤,已被糜荏彻底砸碎。他当场拍板,决定加入糜荏尚未开张的医馆;又马上休书一封,请老师即刻动身起来京洛加入他们。
钱不钱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感受到了糜荏的诚意与尊重!
多么令人动容啊!
张仲景抹去眼角激动的泪花,对着糜荏伏身大拜:“对谢糜仙师点拨留,请受在下一拜!”
糜荏将人扶起:“倒也不必唤我仙师,往后你或许会知晓问天真相,暂且唤我主公吧。”
张仲景:“是,见过主公。”
协议暂且定下,两人都放松不少。
两人聊了许久,糜荏很快知道张仲景与他的老师都是实干派,偏向临床医学。他虽然不懂治病,但学识广泛,能与张仲景从从普通的风寒聊到未有治疗方法的疫病,从普通望闻问切聊到《王莽传》中提到过的解剖尸体,聊的张仲景很快就将他引为知己。
末了,糜荏又告诉他偶然从酒水中提炼出一种东西,似乎可以用于外伤消毒,但更多的就不知道了,希望他能帮忙研究一下。
勾的张仲景恨不得今晚就辞官,明早便开始研究那“酒”!
搞定张仲景,糜荏继续翻看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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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这些名单里并没有多少值得关注的人才,很显然不少有才能的人都因党锢之祸而躲藏起来。
于是翌日,糜荏上书天子,请求解除党锢之祸。
这份奏章没有经过尚书台之手,而是直接由递交到武听说时,天子下召解除党锢之祸,废除他在五年前下的诏书,广召天下贤士归朝。
自此,迫害朝臣长达十余年的党锢之祸,终于解除!
毫不夸张地说,听闻诏书的朝臣当场喜极而泣,由着泪水沾湿衣襟。其实在十常侍被官之时,他们便有了这一预感。这会真正来临,还是激动万分,许久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发泄许久,到底还是冷静下来,去往糜荏所在的天师监表达感激。
之后,众人纷纷写下书信寄往亲朋好友之间,希望被禁锢之人可以回来做官。
朝臣是痛快了,十常侍的日子却愈发难过。
他们整日龟缩在宫外府邸中,彻底失去了对朝廷的控制,日益心焦。
这些日子他们还能到朝中党羽的信件,知道糜荏踩着他们成了国师丞,又解除党锢之祸,恐怕会成为天下文贤心中最圣洁的存在。
十常侍已然没有力气记恨糜荏了,只求马上重回朝堂,重新掌握尚书台权利。否则随着时间流逝,一旦他们麾下发现原来没了他们也能好好地在朝中掌权,还愿意继续跟随他们吗?
他们急火攻心,这段时间身体都有些不大好。却顾不上那么多,每日去信张角天师,请求他一定要前来京洛,拾糜荏!
张天师便在众人翘首以盼中,姗姗来迟。
已是十一月,京洛下了一场雪,洋洋洒洒甚是好看。
糜荏便带着任嘏与荀彧,邀请不少交好的文士,煮酒赏雪赏梅。
这次他用的不是葡萄酒,而是先前别庄获的水稻所酿出来的米酒。那些水稻大多用于赈灾,他只留了百余斤,最终酿制、蒸馏得百余斤烧酒。
米酒色泽晶莹剔透,香味醇厚浓烈,未饮已得三分醉。趁着雪色,用红泥小火炉煨暖,一口饮下暖遍全身,众人喝的极为尽兴。
豪迈如曹操,与何进举杯对饮,赋诗赞赏这米酒更甚杜康;温雅如周异,与荀彧、任嘏碰杯浅啄,闲谈近来读过的古籍文章;有酒量不好者,一杯下肚晕晕乎乎,靠在一起傻笑闲谈。
糜荏瞧着场中光景,敛眸浅浅一笑。
场中的这些人啊,有不少已入得他的麾下。剩下半许,等到战火一起,又将飘零何处?
翌日朝堂,张天师到访。
但出乎百官意料来人并非张角,而是他的弟弟,张宝。
百官疑惑之际,张宝解释道:“吾兄张角天师放心不下各州灾民,又掐指算出陛下有难,故令吾入京为陛下排忧解难。”
糜荏笑出声来。
别人看不明白,他却一清二楚。这是张角怕国师之位是朝廷设下的陷阱,胆小不敢前来;又担心失了良机,于是遣他的弟弟入京,与他里应外合谋反罢了。
届时就算暴露,身在钜鹿的他也还能逃,死的只会是张宝而已。
“吾听闻糜天师法力高强,曾以问天之法寻得朝中邪崇,”张宝微笑着朝糜荏点头,说出的话语却并非那般温和,“可惜糜天师到底年轻,无法消灭邪崇,任由他们躲藏在十常侍体内。”
他回头,宝相庄严地对上座天子道:“吾愿为十常侍做法,驱逐他们体内邪崇,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刘宏闻言大喜,果然应下。
满朝官吏一片哗然。
他们上书天子册封张角时还在得意洋洋,觉得他们给朝廷举荐天师,是大功劳。这会见张宝一来就要为十常侍祛除邪崇,顿时就有了不祥的预感。
这张宝天师,不会是站在十常侍那一边的吧?
第三十六章
不管朝臣如何反对,张宝将于两日之后,在朝堂中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为十常侍驱除邪崇。
天子被哄得心花怒放,甚至在下朝后还拉着糜荏道:“糜爱卿啊,幸好朕没有听那些酸儒的话放弃十常侍,不然今日就等不到张天师啦!”
他似乎已幻想到张宝驱除邪崇之后,十常侍回朝围绕在他身边的情景,心情都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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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荏被天子放行回到天师监时,张宝已等候许久。
他自顾自地令侍从取出糜荏的龙井绿茶,用他的紫砂壶给自己泡了壶茶水,而后笑道:“糜仙师的绿茶,果真是天下难得的珍品。”
其实张宝未必觉得这茶水有多好喝,只是听说只有士族大夫以上才能喝到,是身份地位的象征。除了茶,宫中四处拜访的瓷器、金玉、琉璃……甚至美人,都是民间难得一见的珍宝,却在他走来的路上炫夺目,全然晃晕了他的双眼。
难怪他的兄长张角想当皇帝!他也想当啊!
张宝的心火热火热的,恨不得马上就替十常侍驱完邪,坐上国师之位,再与他的兄长里应外合拿下京洛。
届时张角为天子,他为诸侯,岂不美哉?
“什么东西就敢喝本天师的茶水?”糜荏看他的眼神仿佛是在看脏东西,尽是鄙夷。忽而一笑道,“罢了,喝罢。就当是本天师仁慈,请你喝的断头茶。反正明日过后,你便要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这眼神与话语,深深刺痛了张宝,令他想起自己未成名前在家乡的卑微过往。他的五指紧紧攥住茶杯,面上微笑还是宝相庄严:“糜天师可是嫉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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