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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开车不到站
院子里空无一人,她连哪间屋子是林西竹的也不晓得。只好先将林西竹放在院中石凳趴着歇息。
没想到,片刻之后,车夫又回来。
“公子叫我来照顾一会儿。”
那人脾气也是怪异。
明明已经走远了,过不久又折返接上林西竹,车夫已经把林西竹送到院中,那人也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眼下又叫车夫来照顾林西竹。
非要多转一趟。
嘴硬心软。
“他这么反反复复的,也不嫌累。”
车夫听命行事,温雪意语带讥讽,他也只管背着林西竹往屋里去。
看车夫往茶杯里倒东西,温雪意一下子警醒起来,挡在林西竹面前。
“贵人有吩咐?”
“你要给他喂什么。”
“饴糖。”
屋里只有冷茶,林西竹喝下去怕是要肚子难受。
“没有热汤水么?冷茶喝了他要遭罪。”
“我家公子说,倘若贵人多话,叫我带着饴糖回去。贵人爱找什么找什么,与我不相干。”
温雪意已经碰过两回,晓得那人说一是一,她只得让开了,由着车夫倒了冷茶,扶林西竹喂下。
“贵
hāiㄒāngsんμщμ(海棠書屋).c0m人无需着急,林公子歇一会儿应当就会醒来。”
温雪意想起先前林西竹腹中的响动,车夫又给林西竹喂饴糖水,约摸是真的受罚挨了饿。一家有一家的苦楚,何况林西竹还是个哑巴,受过的苦楚又比旁人要再多出几分。
“唉。”
林西竹喝了茶水,不一会儿便悠悠转醒。看着四周我物件,林西竹比温雪意更慌乱。
屋内纸笔俱全,林西竹执笔写到:“你怎么到这处来了?”
林西竹转醒,温雪意也定下心来,前后细节,温雪意一一都跟他说了。
“你家里便这样狠心么,打骂不算,还要饿着你,我家主……”
“总之你也是傻,偷着换些吃的不成么。”
林西竹写来写去都是一句还在受罚。
“又没人瞧见。”
“你究竟犯了什么事?”
林西竹已经平静下来,即便他身上还沾着脏东西,一旦提笔书写,他又是琴行中那个温和有礼的谦谦公子了。
“说来话长,叫你心了。只是受了罚,我就得捱着。”
温雪意身上还带着卓清戎给的青色布袋,里头的瓜果种粒,凡是能吃的,她都拿出来了。
“你自己不去买,这些总还能吃吧。”
林西竹才写好一张,听她说完,默默地把那纸揉成团,又写了一张。
温雪意见他写了又揉,揉了又写,废了好几张纸才写完几句话。
“你不该给我这样的人,也不该来这儿。”
“这处是南馆。”
贵人狎妓也在青楼,也在南馆。青楼为女妓,南馆养男倌。
“好在过两日龙抬头,客人稀少,若是让人瞧见可怎么好。你的名声要紧。”
林西竹拗不过温雪意,走到半途他便想叫温雪意回去,谁知自己竟晕过去,拖累她到这样污秽的地方来了。
前后的事情,温雪意一下子都想明白了。
难怪车夫口口声声叫她贵人,难怪那人不许她叫喊。难怪林西竹身上伤成这样,还要挨饿,连偷吃也不敢。
林西竹又递过一张纸。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祈福之物你便留着吧。”
袋子里还有些蜜枣干,温雪意扔到茶杯里,泡开了递给林西竹。
“巧了。”
“我也不是什么贵人,兴许比你还低贱些,我是个家生奴。”
她的奴籍还在官家记着呢。
林西竹愣住了,看温雪意一身的装扮,实在不像是家生奴的样子。
温雪意自嘲一笑:“难怪主人常说,是个猴子,穿着华服旁人也会高看三分。这身衣裳贵重罢了。律法算起来,我与别的家生奴都是一样的,可卖可送,可打可骂。”
“吃的你留着吧,别叫我白功夫挑出来。”
林西竹连叹气也是无声无息的。外头看着天色已经有些发暗,这里也不适宜久留。
“我带你出去吧。”
临近用晚膳的时辰,外头总有人经过,难得安静片刻,林西竹赶忙开了门带着温雪意往外赶。
才走到回廊中段,对面小门正巧拐进来几个说笑的男子。情急之中,林西竹一下揽过温雪意,宽广的衣袖严严实实将她遮住了。
“西竹,你肯出门了么。”
“你在……”
他们也看清林西竹正护着什么人了。
南馆不同青楼,许多贵人是不许人瞧见脸面的,撞上也要扭开脸不去细看,以冲撞了惹事端。几个人发出暧昧的轻笑,也不多说,绕开林西竹,快步离开了。
等他们走远,林西竹才松开衣袖。温雪意抬头看,他额头发了一层的汗,脸上有些发红,搅得温雪意自己也有些脸辣。
林西竹腿脚不便走得慢,路上又总要躲躲闪闪避开人,等到了南馆外,已经过去许久。他有心要写些东西,只是暗巷里除了冰雪,半点枯枝木条也没有。
“你试试空手写吧,兴许我能看明白。”
林西竹伸手在自己掌上试了试,果真温雪意皆看得清楚,倒省了许多功夫。
“对不住,方才是我唐突。”林西竹先前挡住温雪意脸面时,总极力留出些空隙,避碰着她。可慌乱之中,总有顾不上的时候。
“无妨,你也是为这我才……方才什么事也没有。”
“马车片刻就来,你放心,今日之事,不会有人知晓的。”
南馆连马车与别处不同,前后皆可开,男倌从前头上,防着他们私逃。贵人从后头上,防着车夫瞧见她们的样貌。
“嗯。”
车夫已经赶了车在巷口等着,林西竹指尖点在手掌上,好似要写什么,却又迟迟不见他比划。
最终他也只写了珍重二字。
他只能写珍重。
温雪意转身上了马车。自从林西竹说这处是南馆起,温雪意就在想,他这样不能说话的人,在讨人笑的南馆,是如何活下来的。他不能说话,是生下来便不能说,还是……
温雪意几乎不敢细想。
掀开帘子往外瞧的时候,温雪意才发现林西竹一直站在巷口处。昏暗的天光显得他越发萧索,责罚还压在他身上,也不知哪一日才是尽头。





孽 58
要哄骗一个人是极其难的,越是熟悉越难。最好是不哄不骗不说。南馆之事,温雪意便是这般,不哄不骗,也不提。
她惦念着要给卓清戎留书信,当夜便点着烛火,披了衣裳仔仔细细的斟酌字句。
“又不是往后再不能从宫里出来了,这样着急做什么。”
“我没同她说实话,她到如今都不晓得我是女奴。”
温雪意丝毫未提南馆之事,只把从前瞒着的另一桩事告诉姜年。
把从前瞒着的,无关紧要的事说出来,最能让人信服。这个法子也是姜年教的。早两年温雪意总骂姜年无耻,如今她自己也用上了姜年教她的无耻伎俩。
温雪意写得不满意,姜年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她有睡下的意思,干脆也披衣坐起来,帮她研墨。
“若是主人再给我倒杯茶便更好了。”
姜年竟真的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这样殷勤,温雪意心知姜年定然又要使唤她做事了。
“主人又要我去打探哪家贵女的消息。”
“不用,我早打探清楚了,只是要你去请林家两兄妹二月二出门。若是他们二人多寻些年轻人便更好了。”
二月二倒是有出门祭酒的习俗,可姜年为何一定要请林家兄妹。
“李沅儿的表妹在家呆得腻味,求着她带出来走走。”
若只是寻人玩乐,李沅儿交游广阔,随意便能找到合适的去处,哪里需要劳烦姜年。
“李小姐是给你递话头吧,陪表妹玩乐是假,等着见你是真。”
“那个表妹才十五六岁,李沅儿身边都是和我相似年纪,
hāiㄒāngsんμщμ(海棠書屋).c0m又有家室的人,只怕她会更闷。”
十五六,正是嫁龄。
莫淑君着急林云意两兄妹的婚事,李沅儿必定也受了长辈的吩咐。子女大了,少有爹娘不操心姻缘的,攒一个局,讨几头的好,是姜年惯会使的伎俩。
要她去跟林云岚讲,是有意要搅得林云岚死心么。
姜年敲敲桌面:“想什么呢,墨化了。”
温雪意醒过神,果然见写了一半的纸笺沾了大团的墨渍。她如今竟也开始揣摩姜年的心思了。
“那表妹是哪家的姑娘。”
“她也是临时起意同我说的,回头我再问问。”
“倒也不必功夫了。”
十多岁的年纪要玩起来最是容易,也不拘是哪家的。左右是李沅儿的表妹,应当家中也是有头有脸的。
温雪意的信已经写完了,按着平日卓清戎的脾性,温雪意写得简单且直白。送腊梅酿之时,姜年提醒她要多顾念对方的喜好。温雪意那时说,她又非有心讨好,自然做什么便送什么。
温雪意恨透了姜年的算计,如今她自己却也开始有了算计的苗头。
“唉。”
“好好的叹什么气。”
“只是想起主人叫我顾念别人的喜好……”
温雪意突然停下话头。
姜年事事细致,怎会连名讳也不问。他不肯说,必是顾着她的心思。
“李小姐的表妹,是哪一家的,主人既然知道了,还藏着掖着做什么。”
姜年方才倒的茶温雪意只喝了半口,他也懒得再倒,剩下的茶都叫他喝净了。
“你如今倒是比从前想得细致了。”
“是杜花宜。”
姜年一说,温雪意马上便想起来了。
杜花宜,四品上尚书左丞杜冶淳之女。三年前,温雪意听闻贵女常去拜庙,她寻着时机也上山拜庙去了。那时的贵女之中,便有杜花宜。只是杜花宜那时还小,在一群贵女之中也不出众。
温雪意还记得她耳根子软,众人说什么,她便应和什么。
软和的姑娘好拿捏。
姜年最中意的就是这样的贵女。
温雪意牙根也咬得发酸了。
“主人一开始便是冲着杜花宜才结交李小姐的么。”
姜年不做声便是默认了。
“主人怎么晓得她们二人有关联。”
“你拜庙回来提起杜花宜叫人哄着送了个手串,那手串样式有些别致,我记了图样,叫绿穗问过了,是蓝玉髓。蓝玉髓不是什么贵重的物件,卖的也少。李夫人偏爱它的花色,特意找人做了点新奇的样式。”
顺藤摸瓜,抽丝剥茧,也是他惯会的。只怕李家才到京都,姜年就有了盘算。
“除了杜花宜,先前你拜庙提过的贵女,我皆探查过。”
不需想都晓得姜年叫林家兄妹是幌子,杜冶淳哪里会看得上这些青年人。
温雪意的心几乎揪做一团,明知姜年就是这样的性子,她还是难受得厉害。温雪意缓了好一会儿才讥讽到:“主人这样的官位,杜大人肯叫女儿下嫁么。”
“是杜花宜最好,不是杜花宜,换了李沅儿也不算差。”
换了李沅儿,他也搭上了杜冶淳的线。
符宝郎在宫中住着,也算皇上近臣,姜年有的是时机同杜冶淳相见。见得越多,他越是能揣摩出旁人的心意。
桩桩件件,姜年算计得无比细致。
温雪意忽然有些凉,姜年看她发颤,自己披着的衣裳也罩到她身上。
温雪意也不晓得,他这样的举动,是不是……算准了她的心意。她已经起了疑心,再回头想,越发觉得姜年往日种种行径另有深意。
“难怪主人总说要留我在身边,到哪里寻我这么趁手的工具。”
“我从不曾将你当做工具,即便你什么也不做,我也会把你留在身边。”
“主人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姜年叹息一声,从柜里翻出个物件摆在温雪意面前。
温雪意惊得一下子站起来,千万思绪涌出,堵得她半晌不能言语。羞愧恨意几乎要将她溺毙,连喘息都变得艰难。
除夕夜被她砸碎的酒杯,此刻就在她面前。
说是酒杯,倒不如说是修补成酒杯一样的碎瓷片。
“醉时我总以为是梦,醒来瞧见……才晓得不是。”
她压抑的情意被赤裸裸挑开。
姜年什么都清楚,却任由她溺在水中。




孽 59
温雪意扔过一回,也能扔第二回。
姜年快她一步,酒杯被他攥在手中。
“这么个破烂玩意儿,留着做什么。”
姜年握得紧,温雪意抢不过,僵持好一会儿,姜年指缝间忽然渗出些殷红的血渍。
温雪意猛的了手。
血渍顺着指缝往下流淌。
碎瓷缺了些,姜年寻人修补过后,杯子比先前坚固,亦比先前易伤人。
“它就是碎了,我也想留着。”
答非所问,这话里透出的心思叫温雪意既心动又难堪。
即便姜年也有几分心意在其中,又有什么用。
温雪意原本心中堵着一团气,瞧见他指缝的血渍便泄了大半,再听他说留不留的事,余下的气也漏光了。眼眶鼻尖皆酸辣辣的,温雪意极力忍着,才不至于落泪。
她不愿在姜年面前示软。
温雪意太晓得姜年机心深重了。
姜年总说,人的心意,越是深刻,越是容易被利用。从前田乙是,后来李沅儿是,较真起来,头一个被他牵着鼻子走的就是温雪意自己。
“主人,总不会事事都顺着你的心思来的。”
姜年擦净杯上的血渍放回柜中。他原想摸摸温雪意的脸颊,眼见手上还在滴血,又默默揽过她的腰,将她搂在怀中。
“你既知晓不能事事如意,就不该……”
“不该在这事上一再折腾。”
即便姜年搂着她,温雪意亦觉齿冷。
温雪意从前总在猜测姜年究竟有几分心意,倘若无心,她一味心动,未可悲。如今瞧见那破杯子,知晓他的心意,只觉更可悲。
姜年是这样心狠的人。
他连自己的心意都可以不管不顾,何况旁人。
温雪意想得清楚,却也不肯让他顺心,姜年要她邀林家兄妹一起,她偏不去。正巧接连都是雨水,温雪意推说来回不便,一日一日的拖。
姜年也不催促,只半开玩笑似的说她孩子气。
龙抬头这日,天光未亮温雪意就热醒了。姜年与她肌肤相贴之处全是汗,被褥也滑了半边到地上。她略微动弹,姜年便搂紧了,迷迷糊糊的问她:“你要去哪儿。”
“热。”
姜年也醒过来。
外头响起几声鸟鸣。
姜年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两人越发贴得紧密,热得二人皆
hāiㄒāngsんμщμ(海棠書屋).c0m沁出汗珠来。
温雪意不爱这样汗津津的。
“起开,都是汗。”
“哦,哪里汗着了,我摸摸。”
温雪意一听就晓得他又起了心思。
姜年伸手往她腰腹上摩挲:“嗯,是有些润。”
他身下那物总在她腿间轻轻顶弄,搅得温雪意也心燥。
姜年散开她的衣裳,露出一双乳儿,指尖不住的捏着顶上的乳豆玩弄。捏了片刻,姜年忽然靠近了,热气都撒在温雪意胸乳上。他委实靠得太近了,连吹出来都气息都是温热的,温雪意喘息起来,胸乳起伏间总要擦过他的口唇。
姜年沉溺情事,温雪意也给他调教得浑身敏感。略微动作,乳尖便抵到姜年口中。姜年张嘴含住了,轻轻吮吸起来。
温雪意热得一身汗,姜年也热,他唇舌更热,裹着她的胸乳一直热到心底。
越是心动,温雪意越是难过。
她猛的推开姜年。
“主人今日不是要见杜花宜。”
姜年摸过来,捏着她的胸乳,低头吻在她颈项上。
“这么几日,你还怨着?”
只要她心中还存着爱意,便会一直怨着。这一事,温雪意永远无法顺着他的心意来。
她拢好衣裳,起身下榻。
外头蒙蒙的天光越发清亮。
接连下了几日的雨终于停了,院里雪化尽了,连树上也发了新芽。
温雪意梳妆之时,姜年就支着身子坐在榻上看她。温雪意的长发格外浓密,看着好看,梳理起来也事。
“我帮你绾发吧。”
姜年养大她,幼时不晓得帮她梳过多少次头。即便温雪意长大,开始照顾他的起居,若是温雪意手上不方便,姜年也会为她绾发。
姜年径直拿过木梳,仔细替她梳理起来。
正是平日里点点滴滴的琐碎小事,一点点汇聚成海,不知不觉便占满了温雪意的心思。
“还是我自己来吧,回头李小姐杜小姐问起来,我可说不出口。”
她执意推拒,姜年也不好坚持。
李沅儿一早寻人空了城郊的宅子来招待她那位身份贵重的表妹。
杜花宜长开许多,几年前还是个一团奶气的娃娃模样,如今也出落得楚楚动人,亭亭玉立了。
只是性子还是软和。
李沅儿嘱咐她叫姜哥哥。
只是姜年大她几乎一倍,杜花宜见了人,这声哥哥便叫得勉强。
姜年笑吟吟的哄她:“别怕,今日游乐,也不必太拘着规矩。我年纪比你大许多,便是叫姜叔也不打紧,叫得太年轻,别人要骂我没脸没皮了。”
杜花宜虽还羞涩,听他一番打趣,也不由得抿嘴笑起来。
李沅儿也笑着骂他:“我和花宜同辈,她叫你姜叔,平白无故的矮了一辈,你这才是没脸没皮。”
年轻人也陆陆续续的来了。
林云岚进门时,温雪意只见姜年余光总盯着杜花宜。几个年轻人相互道了名讳,杜花宜却越发拘谨。眼见杜花宜对林云岚只是淡淡的,姜年才分了心思和年轻人说笑。
温雪意暗嘲,原来他也并非十拿九稳。
林云意想带着温雪意一同玩乐,姜年拦住了。
“下回去你家再拉她玩吧,都是生人。”
“还是让她在我身边的好。”
不是在家中,人人知晓温雪意的身份。这里都是生人,万一计较身份,只会叫温雪意难堪。
姜年三两句话就说得林云意不好再强拉。
连温雪意也忍不住感叹,姜年这一张嘴的厉害。
说笑之后,姜年便带着温雪意随意坐到凉亭中。往来的年轻人有不少皆是门下省的年轻后辈。温雪意不去邀约,姜年自会去。
他甚至不需亲自同林术说,都是门下省的年轻官员,林术哪里会不知。
从前看姜年算计,温雪意还觉得他心思缜密神机妙算,如今只觉气闷。
当真事事都要在他算计之中么。




孽 ρò-1⑧.còм 60
姜年是为着杜花宜来的,见了人他反倒躲在一旁,静静的瞧李沅儿和杜花宜四处走动。
互道名讳之时,杜花宜就有些拘谨,被李沅儿推着同众人游玩,周遭也没有相熟的人,处得一会儿,越发慌张的往李沅儿身后躲。
姜年看着,脸上笑容更深。
看温雪意不解,姜年问她:“你想不明白?”
“好似明白又不太明白。”
“想明白了哪些,说来听听。”
“杜花宜不爱这样的场合,李小姐也不爱。”
“哪里不明白,也说来听听。”
“主人帮着攒了人,难道就是为了叫她们二人不痛快么。”
姜年笑笑:“我什么时候做损人不利己的事。”
“杜冶淳想她弄得热闹些,我帮着攒了人,她只有谢我的份。至于杜花宜,方才和我闲谈,李沅儿不压着她结交,她还算自在。后头是旁人叫她不痛快,她总不会冲着我。”
“她只会羡慕能清闲的人。”
“看着吧,李沅儿的性子,只怕不忍心强压杜花宜太久,过会儿你去请她过来喝茶,她会带着杜花宜过来的。”
温雪意说不出话,心中的气闷几乎要叫她生出反骨来。
那头杜花宜跟在李沅儿身后,越走越慢,李沅儿回头为她理了理发髻,也不知在说些什么,杜花宜只低着头。
姜年瞧见了,支使到:“去,问问李小姐,愿不愿赏我口茶喝。”
李沅儿自然是愿意的,连杜花宜也松一口气,露出感激的神色来。
茶自然是好茶,姜年笑言:“你们走了这半天都没喝上一口,我一个闲人占了便宜。”
李沅儿也跟着笑:“是了,花宜你也多喝些,不能叫他占了便宜。”
李沅儿说这话,是不要杜花宜再去结交什么年轻人了,杜花宜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她年纪小,人也内敛。平日顾念着爹娘,一心想大方些,只是越急越慌乱,总叫杜冶淳失望。
一来二去,杜花宜竟比先前更怯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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