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开车不到站
姜年反应极快。
他掐着温雪意的下巴,强逼着她不能合嘴,只能不住的后仰靠在窗框上。
她唇齿间还残留些许蜜瓜的甜味,兴许她原本也这么有滋味。
无论如何,所有姜年要使来哄骗姑娘的玩意儿,总要先从温雪意这里过。
谁叫姜年身边只得她这么一个女人。
只得她这么一个看尽他污秽心思的。
孽 07
出门前,姜年同她说:“外头天阴,若是摘到半途还下雪,你便回来。”
“没腊梅熏衣裳也回来么。”
“没有便在想别的法子,早些赶回来给我做姜汤要紧。”
姜年样子极认真,温雪意吃不准他是心疼自己,不要她在雪里奔忙,还是当真在意那一碗姜汤。
从前姜年病得快死了,温雪意急的半步不敢离开,生生熬了两个月。
姜年那时便是落了一身雪,雪化在身上,湿了一日,夜里就病倒了。先是脸色发红,后来便是咳。即便在屋里躺着,盖了好几层被褥,姜年总还是冷得发抖,温雪意钻到他身边,搂着姜年,想叫他暖和些。
姜年昏睡之时她便是这么一直抱着。
姜年醒了,睁眼瞧见她就要赶她。
“别挨着我,过了病气,谁伺候我吃喝。我若是病着还得看顾你,这个主人也未免做得太凄惨了些。”
说话间,姜年依旧是咳。
况且姜年咳并不是捂嘴咳过便罢,他每每咳起来,总咳到躯体都要贴到膝上,难以喘息极其痛苦一般。
病成这个模样,他竟还有心思说玩笑话。
“什么凄惨不凄惨的,我不要听。”
邻里都说姜年这是肺痨,不然怎么咳了这样久。
温雪意也怕。
不是怕染病气,而是怕姜年病死。
她越想心中越难受,红着眼摸摸索索的爬到榻上。
“做什么……”
温雪意已经搂住姜年,小声哄到。
“主人,你会好起来的。”
“我会同你一起的。”
“你多喝些药,多喝些药明日便能好了。”
她一团奶气,还要装作大人模样来哄姜年。
姜年搂得片刻,仍旧推开温雪意。
“我这是伤寒,你也不忌讳些。”
温雪意犟起来死死搂着他,姜年还病着,挣扎两下,总也推不开她。
“莫要胡闹,我这是要命的病。”
“我不怕!”
打不得骂不得推不开,姜年也那她没有法子。
好在温雪意少年人身强体健,前后两月的看顾,也不曾病着。
姜年一日好过一日。
只是病得久了有些虚。
打那以后,姜年在雪天便格外在意。小雪还好,若是看着天色阴沉,寒风呼啸得厉害,要下大雪的模样,姜年是一定要她在家中备好姜汤的。
换做现在,温雪意恨恨的想,若是换做现在,她一定离姜年远远的,以免过了病气。
温雪意一路往郊外去。
京都不比镇江,随手摘些花花草草也无人理睬。
京都的花草,谁也说不准会不会是达官贵人的私产,还是走远些好。
京郊各样花草皆有不少,只是杂草多些。姜年不曾说旁的事情,她今日也还算闲,四处找干净些的腊梅,浪费浪费时日也不打紧。
她什么也不愁,除了没有银钱。
想到银钱,温雪意脸色又沉重起来。
走了许久,温雪意才闻着一股浓郁的花香,抬眼望去,巨大的冰湖对面,腊梅看着像连绵的黄云一般。
香气越过湖面,站在对岸温雪意也闻得清楚。
绕开湖面,须走上许久,走过湖面.......又有些危险。
温雪意思虑片刻,抬脚往湖面走去。
若是省些时间,她回去还能做些姜汤。
有时候,心中想的未必会做,以为会这般的,事情临头,兴许又是另一种行径。
譬如温雪意嘴里说着不愿体贴姜年,到了仍旧挂记着他。
温雪意捡了根木棍,一路敲敲拄拄往对岸走。
好在一路有惊无险。
这一处的腊梅当真开得好,挑挑拣拣,摘了一篮她尤觉得不足。手头没有旁的东西盛着,温雪意也只能做罢。
她在家中树下埋了些酒。
以防万一姜年带了人回来,没有招待的东西。
用腊梅再泡一些,回头更能唬人。
这也是姜年教她的。
姜年说:“那些老学究,好好的酒不喜欢,非要往里加些雅致的玩意儿才算好。竟加些什么桃花竹叶青梅的装风雅。”
“只加竹叶是风雅,若是竹叶里再加了露水,那就更不得了了,他们非要夸出花样来。”
“加那么些东西有什么用,倒不如好好的地瓜烧喝下去,撕肉吃。”
温雪意瞧他一脸嗤之以鼻的模样,再一想,姜年自己就时常做这样的事儿哄骗旁人。也不知要啐他还是笑他。
他这样大的酸意,兴许是又想吃肉了,谁叫姜年这样俭省,放着现成的银子不花,这么些年,日子紧巴巴的,他竟也这样熬过来了。
但是姜年也没说错。
文人可不就是喜欢讲究这些虚无缥缈的玩意儿,故装风雅么。
温雪意摘了腊梅,才要捡起木棍往回走,隔着花树,忽然有女子的声音传来。
“谁在那里?”
温雪意听她问得严厉,再一想野外如何长出这样一片荒草甚少的腊梅,她定是进错哪一家的园地了。
那女子走得快。
温雪意在冰面上走走滑滑,稳住身形已经累的满头汗,片刻之后,一个青衫女子同一个紫袍男子行到岸边,青衫女子看着约莫二十七八,紫袍男子约莫三十四五。
那男子冲温雪意喊道:“姑娘,你快回来,湖面危险。”
他越是喊,温雪意越是慌张。
果真走了一两丈远,温雪意一时不稳,摔在冰面之上。
腊梅飞散,撒出漫天花雨。
那两人走得稳健,不多时便走到温雪意身旁。
那名女子瞧着满地的黄花,脸上皆是不悦,她皱眉说到:“我家的腊梅。”
事已至此,温雪意站起身,装作乖顺的回道:“是我唐突,方才我太害怕,所以.......”
她低头欲言又止时,总叫人觉得有些楚楚可怜。
那名女子身边的紫袍男子缓和到:“阿戎,你吓着她了。”
“姑娘,我是卓清风,这是小妹卓清戎。”
“你别怕,阿戎瞧着凶,本性却极温和。”
“哥哥,你怎么总这样胡说。”
温雪意心中也疑惑,这二人倒是奇特,做妹妹的,竟起了个煞气这样重的名讳。她摔倒时手上擦破了些,阿戎看她手也破了,脸上露出一丝讪意。。
“你要这些腊梅做什么。”
总不能说回去给姜年熏衣裳。
“给.......给家中酿一些梅酒。”
“怎么,你会酿酒?”
看他二人也没有怪罪的意思,温雪意也舒展了些。
卓清戎问她,她也捡着从前古籍的法子说了。
“将腊梅裹上煮化的糖,铺在酒坛子底下,上头再撒些竹叶压好倒酒,埋三个月即可。”
卓清风也奇了:“这是哪里的法子,我怎么没听过。”
“只是土法子,从前看的书上有,便想试试。”
“你还识字?”
温雪意含糊的应到:“认识一些。”
卓清风问她是哪一本典籍,温雪意也说了,他有心了解,温雪意便大致说了些典籍上的内容。
她哪里是认识一些字,分明是颇通文墨,比起卓清风也不差。
阿戎在一旁笑话到:“哥哥,你也不知羞,竟没个小姑娘知晓得多。”
似乎是瞧见哥哥困窘的模样,阿戎舒心许多,与温雪意说话也变得温和。
“腊梅你随意取用,只是一条,待酒酿好了,也送我一些。”
“你叫什么?”
“温雪意。”
“日后可到乌草书院来寻我。”
她二人交谈之时,卓清风将冰面上大半的腊梅都捡到篮中递给温雪意。
“冰面洁净,你瞧瞧还能不能用。”
她不愿多停留,连忙点头应声到:“能用,回去洗洗就成。”
只盼姜年熏衣裳少用些,否则,日后她要拿什么给阿戎兄妹俩喝。
孽 08 1
午间她回到家中,已是饥肠辘辘。掌心擦出几道伤,起初她还无所知觉,等到了家,才又痛又辣的烫起来。
不下雪,省了她拍姜片的功夫。
水缸见底,手又火辣辣的发疼,她心中便忍不住编排些姜年的浑话。好在如今打水,只消在院中摇轱辘即可。还在镇江时,便是打水也需走好几条街,打了水再扛着走几条街回屋。平日浣洗,井边无处摆放,还得再走远些,到河边去。
姜年带着温雪意看宅子,她一心便要寻一个屋内有井的。
女儿家长大些,比幼时更爱娇俏,又是同心中之人在一个屋檐下。温雪意心中女儿情态最浓的时日,不时就要回屋往铜镜里瞧瞧自己的面上是否洁净。
有一回,温雪意刚拿起铜镜,姜年便倚在门边问她:“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想到屋里看一眼。”
“屋里东西也没长腿,你慌成这样,还怕跑了不成。”
温雪意涨红脸,吞吞吐吐只说得出:“我生火怕脏衣裳。”
说完这一句,姜年也笑了。
他走近些,捏着温雪意的下巴往她脸上盯。
“我瞧瞧,哪脏了。”
“还真沾到脸蛋上了。”
温雪意急了,慌忙往脸上抹。
姜年牵开她的手,简直乐不可支:“你瞎擦能擦到什么。”
“过来,我帮你瞧瞧。”
温雪意当真以为身上脏了,羞得想离他远些,姜年还要把人往身边带。
“让我瞧瞧。”
“我不。”
姜年大笑,把她抱到腿上。衣袖在她脸上也是胡抹一通。
温雪意已经羞到颈项发红,她还惦念着自己身上是否脏污,仰头挣扎,不肯安安静静的受姜年摆布。
自从醉酒,姜年尝过一次鲜,越发心痒。起先是日子发闲,温雪意这样仰面挣扎,一段颈项露在他眼前,三分的心痒也被搅到十分。
“你别动,我帮你擦擦。”
姜年翻开温雪意的衣裳,好似蒜瓣儿一般,层层将她剥个精光,露出内里雪白细腻的皮肉来。
“你也有这么痴傻的时候。”请收藏:
温雪意抓着他的臂膀,几乎要掐到肉里,分明是姜年撩拨,还要笑她痴傻。
她在意姜年的目光。
姜年却捂住她的脸面,不许她看。胸口颈项被他吮得湿润,姜年捏着她的胸乳,越发用力,捏得疼了,温雪意也不曾出声。
她思绪乱糟糟,一面心口发慌,身上发燥,一面又惦记起自己是不是当真被姜年瞧到脸上沾灰。
“我……我是不是真的沾了污渍。”
姜年咬着她的耳垂哄:“我骗你呢。”
“这样在意,今后换宅子,得给你寻个有水井的。”
“嗯……嗯……”
说着水井,姜年已然指尖摸到花核,不过轻巧摩挲两下,温雪意便湿透了,张着嘴也敢将舌尖送到他口中。
她两腿张开了些,姜年伸手在她穴外抹弄。
“脏的分明是我。”
他已经硬得发疼,那物在温雪意臀间软肉肉艹弄一般顶得她发慌。
“搂着我。”
姜年把她两腿分开往身上搂,柱身卡在她穴外,来回磨蹭。温雪意搂着颈项,她也渐渐空虚,只恨不能把乳尖送他口唇中吮咬。
穴里更是空虚。
“放……放到里头来吧。”
姜年哑着嗓子臊她:“不知羞。”
“那你放开我。”
姜年顶一顶,她被顶起又落下,只想着快些叫那物填满了。偏偏落下也还是穴口压在那物柱身上,被姜年搂着腰来回磨蹭。
他也不知何时将手从臀间伸到了她穴外,不过是浅浅戳弄,温雪意便爽得连连流出淫水,沾了他一手。
等温雪意丢了又丢,浑身绵软想在他身上趴一会儿,姜年却抱起人叫她趴到榻上,还要扔过来一张褥子盖着她的头。
“别看我。”
姜年硬得厉害,裤头拉下来,那物便硬挺挺支立。他不能下嘴,只能伸手握着那物飞速撸动起来。
温雪意听闻声响,又听他喘息得厉害,不由得掀开褥子往外瞧了一眼。
姜年那物在他手中好似木棍一般硬挺。那物当真吓人,温雪意头一次瞧见这样难看的东西,青灰且涨红。
她瞧得出神,猛然发现姜年似笑非笑的望着她,那物竟又肿胀两分。
温雪意慌忙盖住脸面。
外头一点声响也没了。
温雪意正想着姜年怎么不喘了,头上的褥子忽然叫人掀开了。姜年看她夹着腿,脸色潮红乳尖俏生生立着,也是硬的。
他伸手摸到她两腿间,带出来满手晶亮的淫水,姜年抹了抹,温雪意穴里一抽,淌得更多了。
“看我做什么。”
温雪意拽过褥子,将自己裹得严实,她已经羞赧到了极点,太丢人了,她怎么流了这样多的淫水。
还叫姜年发现了。
姜年抓过她的手,片刻间,温雪意手中便多了一根滚烫肿胀的物事,那物顶上沾湿了,一下子喷出许多粘稠的白灼,姜年也不许她躲,悉数泄在她手上。
温雪意越发慌张,手足无措的接着,指缝间渗下的浊物她也下意识往边上抹。
“别抹,缸里不够洗褥子的水,回头还得你自己跑。”
“全都怨你。”
怨姜年宅子里没水井,怨姜年要调戏她,怨姜年泄在她手中,让她心慌意乱,春欲上头。
温雪意怨来怨去,白浊皆抹在姜年身上。
“这衣裳你自己洗,都怨你脏了我的手。”
姜年笑起来:“若是我脏在你腿上,也要我给你洗么。”
温雪意大羞,话也说不得了。
“罢了,我洗便我洗,从前也不是没给你洗过,先给你洗洗那处。”
说罢,就要掰开她的腿,温雪意连忙推开。
“我自己来。”
换到京都,姜年当真换了有水井的宅子。
温雪意摇着轱辘,从前的事每每想起来,她总还是有些羞。掌上热辣辣的感觉也一并烘到脸面上。
孽 09
姜年带了酥糖和粽子。
才进门便放到桌上。
“你不是馋粽子,煎做晚膳,酥糖留着闲时吃。”
温雪意笑眯眯放了粽子,端过水盆给他洗脸洗手。走近些,一股清幽凛冽的香气扑鼻而来。在姜年身边耳濡目染,温雪意一闻就知,他身上的香价值不菲。
但凡好物,必然昂贵。
家里常用的香,是她去买回来使。姜年自己去,当是为着香铺里的李小姐。也不等他擦完,温雪意砰的一声,将铜盆扔到桌上,水溅起来洒姜年一身,她只自顾自的往外走。
“哎,我的衣裳。”
“温雪意,回来,给我拿帕子。”
“主人自己拿吧,我不得闲。”
温雪意片刻便溜得没影儿了,姜年擦着手到小厨房看她。她还气鼓鼓的,剪子在她手里张合,不像要剪粽子上的棉线,倒像是要剪他的颈脖。
“给你带了吃食你还恼成这样。”
“主人有银钱去香铺使,怎么也不想想家中都要没米了,先前的还是我拉下脸赊借的,如今我可再没脸去问了。”
“你醋了?”
温雪意摇头:“我没有。”
“扯谎也不换个脸色。”
“不用你赊借,过年的银钱下来了,回头你去还上。”
咔嚓一声响,粽子被温雪意拦腰剪开。
姜年默默摸着颈项,心有戚戚。
她放下剪刀,姜年眼尖瞧见手上的伤痕。他指着温雪意手掌的伤痕问:“这怎么回事。”
温雪意捡着事同姜年说。
“他们为难你了?”
“也没有,他们二人还算和气。”
“那俩人没说他们的名讳么?”
温雪意看若有所思一般,心想他只怕是对卓清戎起了兴趣。
“没有,只说了姓卓。”
果真,姜年边想边说:“二十四五,那样大的园子,定是权贵之女,姓卓,我之前怎么好似没听说过。”
“那女子盘发了么。”
油锅已经烧热,只等粽子下锅,呲啦啦的声响,油溅到手上,温雪意也习以为常。
她看姜年闪开些,却不曾离开,想到他往日不喜到厨房里活动,今日油烟起了也不见走,应是听闻适宜的名门贵女,上了心。
粽子的香气煎出来,温雪意勉强稳下思绪。
她不曾马上回答。
她原想哄骗姜年,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同他说,是扯个谎说卓清戎盘了发,还是……
温雪意:“罢了。”
姜年的心思,明明白白的说与她,没了卓清戎,还会有另一个王清戎,张清戎。
“不曾盘发,样貌也好。”
“只一点,她瞧着凌厉,性子也不是寻常家姑娘那样娇柔羞怯,只怕不易哄骗。”
姜年看她衣袖宽广,几次皆是险险要碰着油面,他顺手挽起来了。
他顺手的动作有许多。
温雪意洗衣裳,他若是经过身边也会为她挽衣袖,她若是清扫屋子,姜年也会把她散落的发丝挽到耳后。温雪意看了新的孤本,给他默书,写累了歇一会儿,姜年手边有点心,顺手也送她嘴里。
真真假假。
真的他都做了,温雪意却总怀疑他没有心。
都是哄着她才做出来的假象。
“他们还叫我回头酿了酒,送他们一些。”
姜年忽然抬头盯着她。
他知晓温雪意招人,他分明也没有如何用心教养,温雪意便出落得亭亭玉立。比起世家小姐,她又多出几分活泼,也多出许多奇巧的心思。
“哦,是卓小姐同你说,还是她兄长说的。”
温雪意低着头,姜年瞧不清她讥讽的笑容。
“卓公子说的。”
姜年思索半晌,忽然一声嗤笑:“要你送酒,怕不是看上你了。一把年纪,歪心思不少。你可警醒些,别叫人骗了。”
温雪意也是好笑:“他同主人差不多的年纪,兴许大个三四岁岁,也不至于一把年纪。”
“我又不是娃娃,见惯主人哄骗,哪里这么轻易就信别人的谎话。”
“主人别骗我就是。”
姜年掐掐她的脸:“越来越没规矩。论岁数,我比你年长十岁,我长你幼,应当尊重些。论身份,我是主,你是仆,更要注意尊卑。”
“宠得你无法无天了。”
姜年说得句句在理,姜年是主,她是仆,可温雪意总还要逞一逞口舌之快。
“是是是,尊卑有别,主人不如到外头去,也不必贴着我。”
姜年搂过来,笑嘻嘻的哄她:“你这个嘴,我是供了尊佛在屋里。”
“你倒敢想,佛爷给你下厨做晚膳,也不怕遭报应。”
“你可不就是我的报应,我哪一日不要被你气上几回。”
“你当真要去送酒?”
温雪意将煎好的粽子往桌上放:“主人想我去还是不想我去呢。”
“还是去吧,问问卓姑娘的名讳,再探探他家的虚实,京都里这样大的院子,有权势是最好,有钱财,也不错。”
“嗯。”
“回头把前年烧制的石榴盏拿出来,过两日家里来人。三位录事同妻儿皆要来。”
门下省从七品录事连带姜年一共四人。
三人皆有婚配,白亭与林术子女尚且年幼,居千石刚成婚不久。
此时邀他们上门,还要使石榴盏,也不知他又听闻哪位贵女未曾婚配,拐弯抹角的要引人注意。
无事他是定然不肯叫人到家中来的。
一则,清扫麻烦,他也忧心温雪意累着,无人伺候。一则……家中委实太寒酸了些,传出去叫人耻笑。
孽 10
温雪意去翻压箱底的一盒茶具。
内中壶盏形态各有不同。差不离皆是前年烧制的。有石榴做壶身,树枝做柄的,也有莲蓬做壶身,莲叶做茶托,莲花做茶杯的。还有一套萝卜做壶叶做盖的。
这一盒都出自窦闵红之手。
窦闵红有些怪,到他那里寻茶壶买茶盏,他看不过眼的,任凭你出再高的价码,他也不卖。
听闻从前在陈王封地,陈王找他制一套绝无仅有的饮具,窦闵红再三推脱,又说自己无才无德,又说自己手艺上不得台面。
陈王不肯,每日派人来问。
窦闵红借说身体有恙,拖了又拖,最后竟砸了从前的几套器具,连夜带着包袱躲到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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