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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开车不到站
“成宁那几个好友呢。”
嘱咐他们逼死成宁后,姜年好意给他们寻了避所。从前因着贺家关系才咬牙忍受的人,可巧知晓了那三个好友只是市井无赖,他们如何能忍。
可巧姜年知晓人在何处。
可巧那三人又醉了。
“他们三人欺压旁人在先,到头来叫从前欺压的人打死了,也是报应。”
杜冶淳拿走罪己书。
“敢打花宜的心思,我给你这个机会,只看你能不能拉下贺青松。”
罪己书没了,姜年再算计贺青松,便是明着同琼王作对。况且杜冶淳为绝后路,也会将他所谓都透露出去。
姜年叹到:“也不知杜冶淳是要借琼王的手杀我,还是借我的手拔琼王的棋。
“罪己书在他那儿,左右他都是不吃亏的。”
温雪意没想到有一日姜年也会叫人算计得这样透彻。只见个面的功夫,一石三鸟,若是姜年毫不作为,借着罪己书,除贺青松,姜年再不能往琼王身边去,更不能再接近杜花宜。
“这个老狐狸。”
温雪意记得姜年说过,成墨生外头还养了个孩子。
“成墨生那个私生子……”
“成墨生刚走,成夫人就带人上门去了,旁人同她说,成宁是遭外室算计,上门的人手下没个轻重,把人打死了。与我,也不相干。”
姜年揣摩起人心来,总是叫她既叹又怕。
温雪意忍不住发颤,姜年搂着她,也不知是否觉察。
沉默许久,姜年才小声叹了一句:“我多年前已经错手一次,这回断断不会再留祸患。”
温雪意记忆中,死生相关的事,只有成墨生这一桩,倘若再往前,岂不是姜年十三四岁做下的。
姜年身后究竟还藏了多少骇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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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大人这样厉害”
“倘若杜冶淳换个日子与我相见,我当真要怕他三分。知晓他对杜花宜上心,我便没什么可怕的了。”
杜冶淳上心到知晓杜花宜追着姜年来了,还压着怒火召见姜年。
外头人看杜冶淳只觉他对杜花宜严厉,不甚亲近,杜花宜也说,爹爹严厉得叫人心慌。
亲眼所见,姜年才晓得杜冶淳是爱女心切。越是爱重,才越怕她软弱遭人欺负。
“李沅儿杜花宜都晓得是我,林府许多人也瞧见了,主人何必大周折叫白露来。”
“旁人不会注意一个奴仆,事发突然,也不知杜冶淳意欲何为。我只怕难以顾及会伤着你,还是换了白露安心。”
温雪意心知姜年说得不假,白露还叫了卓清戎来。
“往后你只需记着,进宫后我换了白露伺候即可。”
温雪意有些不信:“这样就能瞒过杜大人么。”
姜年好似要靠在温雪意身上睡过去一般,她已经是极力克制。偏偏姜年又做了许诺。
“我总会护着你的。”
明知姜年惯会拿捏人心,温雪意还是被他说得心软。
“主人要与杜家结亲,我终究是个麻烦,倒不如……”
姜年自然知道温雪意想求什么,他甚至不许温雪意说出口。
“杜花宜我势在必得,你也只能留在我身边。如今是杜冶淳身居高位,总有一日,我也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先换白露伺候,回头如何,我自有安排。”
温雪意搬了东西到白露屋子时,白露总不敢看她。温雪意走近了才看见白露两眼发肿,显然哭过了。
“你怎么哭了?”
白露被她一问,又掉起眼泪来。
“我说错话,被大人训斥了。”
姜年往日和善,至少明里是装得好好地。怎会因为一两句话训斥她,温雪意心中疑惑,缓了语气哄到:“你说了什么,我给你出出主意。”
白露哭哭噎噎的回她:“大人今日问我,平日有没有与外人说是温姐姐在里屋伺候,我说了没有,大人不信。
“他脸色这样严厉,我也吓着了。我也记不清,就说兴许有吧。大人便骂我,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大人还说,往后有人问起,就说是我一直在里屋伺候。
“回宫这一路大人都恼怒极了,我真的不敢去伺候。”
白露是无辜受牵连。
姜年这样讨好杜家,又总做些叫她眼眶发热的事。
温雪意掏出帕子给白露擦净眼泪。
“别哭,大人不会怪你的,大人不是换了你到里屋伺候。”
白露还是有些怕。
“大人偶尔嘴巴坏,但是我跟着他十几年,大人从没有动过手,你只管低头干活就是。”
白露不在掉眼泪,脸色也好多了。
“温姐姐,我只伺候一段,回头会换谷雨进里屋。
“你可有什么想往屋里放的么,我帮你拿。”
“主人还叫你问什么。”
白露捂住嘴:“是我说漏了么。”
不是白露说漏嘴,而是她个性简单,试探都摆在脸上,一看就知。温雪意再问得仔细些,白露便说了个干净。
大抵是姜年嘱咐她,明日要如何布置温雪意这屋的事。许多琐碎小事,他还记得清楚。
“温姐姐,你怎么哭了。”
“虫子迷眼,你去吧,我倦了,想早点歇着。”
林云意说,情爱之事,总难以捉摸,又由不得心意。
温雪意真是恨极了自己。
自从里屋换了白露照顾,温雪意忽然多出许多空闲。先前还想着腾不出时日来试药,如今也突然得了空闲。
只是她却不敢轻易和卓清戎说。
姜年与杜冶淳相见之事,杜冶淳不曾刻意隐藏,许多人也知晓了。杜冶淳是太子一派。
先前姜年明里无所求,温雪意又一心想脱籍,拉拢过来也算多一个帮手。倘若姜年投诚太子,情况又大不相同了。
要叫人信任,总要互有联系,温雪意与姜年有一纸奴籍绑着,卓清戎对温雪意有所求,卓氏兄妹与木三郎是自幼相识。
木三郎与温雪意却无甚关联。
甚至木三郎若是发话,兴许卓氏兄妹与温雪意之间也要划清界限。况且木三郎好几次都有意躲开她。
“卓大人,我还能替你抄药典么。”
“嗯?”
“茶凉了,卓大人也没工夫喝。”
天气渐凉,秋日丰,各处进贡的物品前朝后宫分别造册,卓清戎正忙着对数。
“你继续就是。”
好在卓清戎还与往日一样。
温雪意一走,木三郎便从卓清戎身后的书架闪出来,拿起茶杯端详。
“你该给我倒茶。”
木三郎另取过一个茶杯,乖乖倒了茶递给卓清戎。温雪意在她身边抄了这样久的东西,卓清戎滴水未进,早已渴了。
喝了茶,卓清戎又问:“曲谱呢,该还我了吧。”
“都快一年了,我也记不清放哪儿了,卓姐姐若还想要,回头我叫琴师给你写……”
卓清戎瞥他一眼:“你们家气度虽不大,心眼倒是多。”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叫我生在这家呢。我要是和卓姐姐一样便不必想了。”
木三郎将手中的茶饮尽。
“我先回去了。”
木三郎分明已经走到藏书院小门,想了想又往温雪意常在的药籍室去。
“你不躲了?”
卓清戎方才手边就有茶杯,她渴得嘴要发皮也不曾喝,茶杯显然不是她的。
木三郎一反常态,直直盯着温雪意,面上一丝笑意也没有。
“温雪意,你先前找我,是否另有所图?那本疫症记载,是真是假?”
“书册是真,我先前就说过,我想脱籍。”
“姜年与杜冶淳相交,我如何信你,除非……”
言下之意,是要她背叛姜年了。
温雪意几乎下意识的回绝:“我,我只是想脱籍。”
木三郎走近了些,目光越发锐利:“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他靠得太近,又这样盯着她,温雪意挪开几步,退远了些。
木三郎忽然平静了,仿佛方才步步紧逼只是错觉。
“你是只想脱籍,旁人却不这么想,你与姜年已经绑在一起。姜年投靠我大哥,旁人便会将你也视做我大哥的人。即便脱籍,姜年的对手也会盯上你。
“日后他若是发迹,你离得远,也有人想挖他从前的事。”
脱籍之事就如大山占满温雪意的心思,她顾着脱籍,却没想过脱籍之后要如何。
木三郎说得这样透彻,温雪意一下惊醒。
所有她先前设想的平和离开的方式皆被推翻。姜年一旦选定阵营,温雪意要离开,只能与他对立。
木三郎缓缓继续:“若你犹犹豫豫……我会杀了你。”
一旦温雪意落入旁人手中,难保她不会暴露自己。
“你……好自为之。”




孽 pΟ-1⑧.Còм 87
未曾遇事的时候,温雪意一直觉得身份无关紧要。
幼年时,旁人的爹娘还没有姜年护短,温雪意顶嘴顶得这样厉害,姜年也容着她,长大了温雪意气恼,姜年又总哄着她。
温雪意总以为她会一直留在姜年身边,有没有奴籍都一样。
哪怕心中知晓奴仆和良民有所不同,左右她身上也没有烙印,日子与旁人又没什么差异,便也只当做都一样就是了。
从姜年要攀贵女,到姜年压着她不许脱籍,再到木三郎步步紧逼要她与姜年对立。
温雪意越发清楚,压着她的,除去姜年,除去木三郎,更有一重看不见摸不着的律法。
倘若不是这样的身份,倘若不是这难以逾越的山……
林西竹见着温雪意时,外头天色阴暗得很,风也大,好似要落雪一般。
温雪意见林西竹第一眼便靠过来搂住他,守门的别开脸,林西竹是一路将她抱回房中的。
“西竹,世事从来都是这样艰难么。”
林西竹默然,他轻轻在温雪意后背写:“也难,也不难。”
“为何我总觉得这样艰难,难到我走不下去。”
林西竹摸摸温雪意的头,又写:“停下也可,我陪你歇会儿。
温雪意躺在他身上,扭脸就看见先前他种的那根枯枝,夏日到如今,枝叶又长了些,因着秋风凉,叶片已经有些发黄。就是叶片落光,已经生了根,明年还会发新叶。
“先前说要种到院里,还这样放在屋里么?”
“京都下起雪来要下两个多月,别冻坏了,明年三月我再挪出去。”
“一根枯枝竟也能成树。”
“各有活法,总能活下去。”
温雪意先前还有些凉,眼下林西竹抱着,也渐渐暖和起来。
“我给你弹琴吧。”
温雪意拉着他的衣襟,林西竹便抱着她坐到琴架边,搂着她抚弦。
时兴的曲,早一些的谱林西竹都能弹。林西竹的琴确实好,温和婉转,情意绵绵。温雪意起了玩心,抱住他的臂膀,林西竹单手亦能成曲。
曲终,林西竹往她手心写:“好些了?”
“嗯。”
等温雪意摸到他胸口,捏着他的乳尖玩弄。就是双手他也难以成调了。
“你怎么不弹了。”
林西竹一时慌乱,又忍不住脸色有些发红。
温雪意情事之上格外坦诚,寻常女子少有这样盯着他调戏的时候,或是有,也不似她这样善于挑弄的。
林西竹被她解了衣裳,露出肩颈。
温雪意指尖从他胸口划过,落下一个亲吻,滑到肩上又是一个亲吻,滑到颈项……林西竹忍不住闭眼吞咽。
预想的亲吻并不曾落下。
林西竹睁眼一看,温雪意笑吟吟的搂过来,咬住他的唇。
窗间漏过的风吹得树枝簌簌响动,林西竹也搂紧温雪意。喘息交缠,唇舌交缠,林西竹好似浸在欢愉之中,温雪意甚至在他唇瓣咬了一口。
温雪意咬得有些用力,林西竹闷哼一声,温雪意这才离开些。
“咬疼了?”
林西竹下身硬起来往她身上顶,他分明是还想要。
虽是林西竹将她抱到榻上,温雪意却拉着他也倒在锦被中。林西竹没想到,有一日他也会叫人压在榻上亲吻。
温雪意着急起来总随手将衣裳扔开。她这样跨坐在林西竹身上,胸乳都被林西竹托住了,轻轻的揉捏。倘若她咬着林西竹的唇舌用力些,林西竹手上便也不禁不住要捏得更重。
他那物顶着,温雪意躁得寻着头就要含着往下坐,林西竹扶着腰拦了一把,那物便擦着温雪意身下细缝滑开了。
“呀……”
他原是怕温雪意受苦,偏偏他口不能言,温雪意又急,摸着那物往穴里送。
温雪意那处窄,只含了顶端一小节便再不能深入。先前几回,她也总这般心急。从前姜年笑话她边说她给人宠坏了,要吃就得立刻吃着。
林西竹指尖往她腰腹上写写画画。
“别急。”
他望着温雪意,面上是无限的柔情,直看得温雪意浑身发软。那物退开些,林西竹的指尖慢慢摸到温雪意身下,温雪意给他摸得花核又酸又涨,穴里淫水淌得厉害,沾着林西竹那物湿湿滑滑的。
她扶着又坐下几分,那物终于顶开嫩肉,塞了个满穴。
林西竹顶弄一下,温雪意坐得更深入几分,给他搅得咿呀叫唤。等林西竹扶着她的腰肏起来,温雪意只能撑在他身上,身下总叫他填得满涨,内里绞弄起来,下一回猛的又被肏得更深。
她一会儿叫唤发涨发酸,一会儿叫林西竹慢些来。光叫唤不算,林西竹身上也给她挠红了。
林西竹把她拉近了,胸乳含到口中啃咬,物事顶着她要命之处,每每撞得温雪意簌簌的发颤娇喘。
快意来的猛烈,她咬着唇,身下却绞不住,泄得厉害。
温雪意低头便看见林西竹张嘴叫她,即便无声,温雪意也体会到最真切的情意。
“你要赎身,需要花多少?”
“花是其次,南馆之事极其隐秘,馆主轻易不许我们出馆赎身,日后我再想法子。”
温雪意静默许久,忽然求到:“西竹,你在我肩上咬一口吧。”
林西竹轻笑,吻在她锁骨处也是极轻巧的。
“用力些,要留一圈印记。”
林西竹哪里狠得下心,到头来不过是咬得温雪意发痒心燥。
“罢了。”
不能叫林西竹来,他这样心软。
回宫时,外头零星飘了一两片雪。林西竹怕她受凉,手炉斗篷伞都备齐给她。
十月中,也确实是要落雪的时候了。




孽 88
十月底,姜年忽然问温雪意:“宫内无趣,你要不要到林府住一阵子,等生辰再回来。”
等到生辰,要近腊月。
姜年竟要她到林府住上一个月。
温雪意少有离开姜年的时候。即便幼时姜年到邻近地域办事,三五天也回来了,再远些,姜年便会带着温雪意一同出行。
分别一月之久。
“有事儿?”
“老狐狸心思难定,我先探探底。”
姜年已提前同林术打过招呼,温雪意拾些日常之物即可。林家她熟络,正好探探云意对卓清风究竟是何心思。
林府客房已经拾妥当,莫淑君疼她,客房比云意的屋子也是不差的。温雪意才住下不久,林家便有贵客要上门。
林术夫妻瞒得紧,林云意毫不知情。直至吉日,林术夫妇才一早叫醒子女到门外等候。
天上淅淅沥沥下起雨,林家人也要执伞等候。
温雪意的伞格外出挑,云意先前竟见过。
“我与李姐姐出门的时候,见一家夫人使过,因着致轻巧,我一直记着,这是哪家的?”
南馆的伞,温雪意怎好细说。
“也是旁人借的,许是外地的吧。”
“得闲你帮我问问,我和李姐姐都喜欢。”
倘若他们知晓这伞从南馆来,岂不尴尬。
但是林云意这一问却让温雪意生了别的心思。南馆是销金处,往南馆去的女子,必定家中权势了得。
京都风尚多起于贵女,好似寻常的玉器,大都总在凝珍馆置办。
倘若路汝泉还在,反其道而行,连同南馆将路府玉石推与贵女,兴许路家能取代凝珍馆也未可知。以利相商,倒是条赎出林西竹的路子。
温雪意想得出神,她如今总挂心林西竹出馆之事,然而她也没有熟识的商贾,至多想一想罢了。
林家人辰时初开始等候,等了大半个时辰,忽然听闻几声哞哞的叫喊。
“贵客”驾着牛就过来了。
他虽不曾穿道袍,林云意却远远就瞧出身形。
“是那道士!”
等他走近了,林术夫妻郑重一拜:“请天师落地。”
道士跳下牛扶起二人:“我同老夫人说低调行事,便是想自己进门。”
“况且我被玄天观逐出师门,怎好劳烦你们在门外等候。也不必叫我什么天师了,只叫天寅吧。”
有莫家老夫人的嘱咐,林家夫妻仍是对天寅极其恭敬。林云意望着他,面色却有些复杂。
天寅带道童往客房歇着,林云意便拉着温雪意到房内去寻他。
“你怎么来了。”
“机密。”
“必定是你招摇撞骗,才会被逐出玄天观。”
天寅望着她,似笑非笑的:“林姑娘觉着我算得不准么。”
林云意定住了,默默站了片刻,忽然跑开。她跑得快,温雪意被她留在原地,只能歉然一笑,:“云意这几日不大高兴。”
“那你呢,还执念深重么。”
温雪意不想他突然问及自己。她已然决心放弃姜年,也不再存有执念。
“应当是放下了。”
“那便好。”
前一回碰面,温雪意便信了他卜算的结果。好似他这样卜算灵验的人,怎么还被逐出师门了。温雪意虽有疑惑,却不好细究。
先弄清林云意的心意要紧。许多事终究只是温雪意的推测,除却那几句话,云意也没有其他异样。
温雪意挑了日子约见卓清戎,林云意想着同去。
“我也想见卓大人。”
等她换衣裳之时,温雪意有心看着,总瞧见她不经意的小女儿情态。倘若先前只是疑心,见着卓家兄妹,温雪意便十分确定了。
林云意见着卓清风,连头也不大抬,只是卓清风要走之时,她才看着卓清风的背影,流露出几丝不舍。
那几丝不舍,既落在温雪意眼中,也落在卓清戎眼中。
温雪意有些尴尬,怎么卓清戎也留心上了。开春选拔女官,林云意还一心想往藏书阁去。好在林云意也只那瞬间有些异样,再后来便言谈如常。
捣药之时,温雪意借着声响,小声向卓清戎解释:“云意不会有旁的念头,我也是近日才隐约觉察她的心思。”
“无妨。你若不问她落马之事,我也无法觉察。连你也不清楚她的心思,可见她藏匿得当。日后淡了,也无甚影响。
“心仪卓清风的女子不止她一个。心仪嫂子的,也不比心仪卓清风的人少。要紧的还是他们二人恩爱和睦。”
温雪意去南馆那日飘过几片雪,往后再没见过雪影,如今十一月中,天这样冷也没有半点落雪的迹象,卓清戎格外忧心。
冬日不见雪,来年要闹虫灾。
北边不下雪,南边又忽然雪下得厉害。
温雪意也感慨:“听闻南边雪足足有一尺厚,明年怕是要发大水,倘若北边闹虫害,南边涝灾,又有许多人要受苦了。”
“这都是姜年教你的么?”
“嗯,穷着的时候,总要算得长远些。”
有一年也是这样的天气,姜年算着囤积了不少米粮,第二年果然灾荒。凭着存粮,她与姜年才不至于饿肚子。卖是不敢卖的,一旦有所显露,周遭饿急的人上门抢夺,光靠姜年如何能应对。
“照你所说,姜年颇有远见,又能屈能伸。倒也不怨木三郎疑心你。”
温雪意不好多说,旁人若只看姜年表面的作为,哪里会知晓他算计人心的可怕。
“木三郎可早做打算,明年灾祸一起,便可及时应对。”
木三郎步步紧逼之事,卓清戎也知晓。立场使然,她不会为温雪意求情,也不能多透露什么。
卓清戎问她:“你为何突然出宫到林府居住?姜年肯放你离开了么。”
温雪意不好直说姜年为着讨好杜家,要避嫌。
她只能含糊应付:“主人叫我到林府帮忙。”
卓清戎面色有些微妙:“原来是有意安排。”
直至临近腊月,杜花宜寻到林家,温雪意才晓得卓清戎为何问起她。
杜花宜这回也是偷偷离府。
“姜叔给你留了东西,本应过段日子再给你,只是我爹不许我出门,我好不容易抓着机会跑出来。”
姜年还有什么东西需要杜花宜给她,温雪意总以为姜年一心要杜花宜避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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