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开车不到站
温雪意搂住林西竹,软得好似撒娇一般同他说到:“你先出去。”
林西竹不明因由,一时也愣住了。
“我头一次行这事,你容我缓缓。”
林西竹猛的望向她。
温雪意泄过一回,此刻正是满面含春,眼角嫣红的模样。指尖在她胸乳上划过,林西竹写得既慌乱又犹疑。
“你是初次行事?”
“嗯,你可慢些来。”
元月的枯枝在他房中发了春芽,又长出枝叶,此刻已然在他心中生出许多绽放到极致的夏花。
林西竹搂紧了温雪意,他口不能言,唯有点点亲吻烙到温雪意躯体上。
灼热的亲吻一路往下,温雪意心中隐约知晓他要做什么,那处才被林西竹擦净,一时又湿起来。
舌尖舔过发湿的腿根,温雪意仍是禁不住叫出声来。
唇舌炽热,舔过穴外又好似要将她穴口淫水都吮个光一般。
方才泄过一回,温雪意也不知自己如何又生了满穴的淫水,只是舌尖已然顶到穴里。
她两腿更张开许多,穴里软肉也绞着作怪的舌尖。内里总是空虚,温雪意忽然盼望起更粗长的物事来。
足尖寻到林西竹那物,温雪意轻轻挑弄,嘴里哼哼到:“再……再试一回……”
林西竹只等她这话了。
那物再度抵在穴外,林西竹极有耐心。温雪意略微瑟缩,他便含着她的胸乳,再度舔咬起来。温雪意松懈些,那物便缓缓再进两分,等那物尽了根,温雪意内里还是涨着,却不似先前那样火辣辣的发疼了。
渐渐的,温雪意胸乳酸涨,内里又浪起来,绞着林西竹那物,显然是动情得厉害了。
林西竹冲撞起来,温雪意才觉出厉害。那物塞得内里满涨,每一处软肉皆被他肏得含吮不止。温雪意身下且酸且痒,淫水发了又发,内里越发滚烫。
“西……西竹……”
林西竹停下片刻,温雪意自己伸腿勾着他的腰,又贴近两分。那物抵到要命之处,温雪意浑身酥麻,连他的姓名也叫不全。
不过片刻,那处又叫林西竹撞着了。
要命之处被他反复顶弄,温雪意爽得两腿大张,泄了又泄,腿根床榻上皆湿透了。林西竹却只搂紧她,依旧弄着。
停与不停,要与不要已然不由温雪意抉择。
林西竹泄身之时,那物还塞在她穴里。
温雪意累得不愿动弹,林西竹也趴在她身上不住的喘息。躺了许久,温雪意身上忽然落下些轻柔的亲吻。
林西竹起身去端水盆。他行事之时不曾羞涩,给温雪意擦身又开始低头,总也不敢看她。
“那树枝怎么不种到院子里。”
指尖依旧在她腰腹写字。
“外头风大,长好些再挪出去。”
“倘若开花了,我也要看看。”
“好。”
花开了无数,只是温雪意不曾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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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子的汤药也是要喝的。
温雪意总以为药汤都是腥涩酸苦的,南馆的避子汤喝起来居然有些清甜。
“贵人们极在意这汤药,馆内也换过几回方子。”
这倒与衣裳相似了,贵女爱俏,时兴的衣裳一年比一年更细腻华美。避子汤的药方在南馆里估摸着也是一张比一张更顺口。
宫内方子也是,讨好皇家的方子一张好过一张。卓清戎有心做事,只可惜太医院她进不去,白白看御药浪了。
林西竹少有与人同床共枕的时候。
南馆夜间的喧闹总以落寞场,贵人们悄悄摸摸的来,再悄悄摸摸的回去。同样是风月场所,青楼里男子可以眠花宿柳,贵人们却必须离开。
都是瞒着人来的,总要留些拾空闲。
温雪意此刻却懒懒的趴着。
趴在他身上。
她甚至还赤裸着,丝毫没有离去的迹象。
温雪意偶尔几次抬头,林西竹都望着她,被抓个正着又红脸挪开眼。
“你总看我做什么。”
温雪意笑吟吟的盯着他,林西竹脸上作何表情,她都看得清楚。
林西竹不能言语,不是写在她手上,就是写在她腰腹,虽是无奈之举,却格外……撩人。
好似此刻,温雪意趴在他身上,要写也只能写在她后背,写得轻了温雪意发痒,笑起来胸乳发颤。
温雪意贴得近,他什么变化,温雪意都知晓。
林西竹也只能红脸继续写:“今日你有心事?”
“见过你我便没有了。”
这样的日子,这样的话。
林西竹默默在她后背又写:“你来了……我亦十分欢喜。”
林西竹的欢喜她看得真切,无需猜测,无需揣摩。温雪意忽然卸下许多重担,浑身轻快起来。她寻了个舒适的姿势,安安静静躺在林西竹身上。
困意袭人,林西竹熬了几日格外疲惫。虽是在南馆里,俩人却都睡迷了。夏日午后暑气炽盛,温雪意嫌热,身上只盖着林西竹的外衫,睡得沉了也滑落到一旁。
迷糊间,林西竹好似听闻人声,他一下子惊醒过来,立刻搂住温雪意,拉着薄被往她身上遮挡。
温雪意转醒时,眼前一片黑,林西竹连她脸面也遮住了。
烟雨不请自来。
“祝冬说有人要见我,后来又到你这来了,我猜就是她。
“挡什么呢,我早就看完了,还等你醒来么。”
林西竹指指门,他
hāiㄒāngsんμщμ(海棠書屋).c0m不能言语,脸上已然是逐客的神情。
“你着什么急,她都不嫌丢人。”
林西竹将温雪意包裹好,赤裸着走到榻下。温雪意的衣裳他都折了放在榻上,他自己的衣裳倒是给温雪意扔得七零八落的。
“私相授受,你是嫌命长了。”
温雪意叫薄被蒙着,只听得外边窸窸窣窣的响动。
林西竹披了衣裳写到:“来的都是客。”
烟雨冷笑一声,不是说与林西竹,而是说与温雪意:“有银子寻欢,倒不如先将欠我的债还清。
“我早该同你主子去讨。”
温雪意实在听得恼火,当下裹着身子,露出脸面冲他说到:“寻欢或是陈情,与你不相干,仗着西竹温和不能言语欺负人,恃强凌弱,你也就这点能耐了。
“同主人讨,呵,你只管去,我还怕你不说呢。”
她来南馆,原本就别有用心。烟雨说与姜年,这事更好。
温雪意嘴快,一旦开口,烟雨便极难插话。讨不着便宜不说,还叫她夹枪带棒一阵好骂。
烟雨恼得要掀了她的薄被,林西竹赶忙拦下拉他出门去。
温雪意有心气烟雨,衣裳也穿得慢,头发也理得慢。到了门外,烟雨不见人影,只有祝冬在外候着。
“公子梳妆去了,他说把柄他捏在手上,叫贵人好自为之。”
林西竹忧心烟雨当真拿了字据去找姜年,温雪意却毫不在意。
“别怕,叫他说去吧,你我欢好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
不仅是与林西竹欢好,哪怕日后她和旁的任何一人欢好,她都不怕姜年知晓。
见不得人的,从来不是她。
温雪意要接林云意回林府,到了卓家一看,她是满身尘土,脸也花了。
卓清风骑射时让林云意瞧见了,她也上马试了一番。
“你摔下马了?”
“没有,卓大人接住了,不过马场风沙大。”
想来也是,卓清戎身手好,许她试便会护着她。
“我看卓大人轻易便翻上了墙头,我想一试,蹭了满脸灰。”
试不成林云意也很欢喜。
温雪意想起卫惜观昨日几次被卓清戎扫落墙头,越发盼着林云意也能到宫中来。
“卓大人比宫里侍卫都厉害。”
温雪意显然瞧见她两眼发亮。
卓清戎替林云意寻衣裳去了,她体量比林云意高许多,找来找去,只能拿了一套嫂子的衣裳。
卓清风同夫人王沁月是少年夫妻,二人十五岁完婚至今仍恩爱如初,同进同出。倘若不是王沁月身体欠佳被娘家人接回养病,此刻应当也在京都。
林云意有些迟疑。
“卓夫人不介意么?”
卓清戎同王沁月关系极好。
“不会,嫂子平日里与你一样爱骑射,穿骑装多些,这些衣裙她往日里也不爱。”
林云意换了一身出来,侍女又给她重新理了头发,愈发显得明艳俏丽,连卓清戎也忍不住夸赞。
他们兄妹,皆是样貌绝佳之人。
回程时,林云意万分感慨。
“倘若我也能像卓大人一般便好了。”
“你如今便很好,倘若做了女官,必定也很好。”
“多谢你,今日……今日很好。”
其实温雪意进宫后少有能见着林云意的时候,难得相见,林云意欢喜,她亦十分知足。
回到宫中,院中搭着姜年的衣裳。
他近日为显年轻,总着浅色衣衫,上头沾了泥便格外显眼。
然而这衣裳也沾了太多泥了。瞧着不是溅到,倒像摔倒蹭着了。
姜年细心,平白无故断断不会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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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伤着了?”
姜年正闲坐翻着书:“你瞧我像伤着了么?”
确实不像,许是他又算计了什么事。
“你碰着好事了,进门便笑着到现在。”
温雪意摸摸面颊:“我笑了?”
姜年还一无所知,温雪意看着他,也当真是藏不住笑。
“是碰上了几件好事,可我懒得同你说。”
最好是姜年真差人跟着她,自己翻出来她去南馆的事。
饭菜温雪意都取来了,姜年要夹菜才显出不对劲来。他竟抬不起手,筷子也落到桌上。
“你手怎么了?”
“摔着了。”
她长到如今,还没见过姜年摔伤的,连滑到摔着也少有,夏日又不似冬日雪滑。
“你不肯说我便自己去问谷雨。”
然而连谷雨也不知道,他途中去拿了东西,再回头姜年便捂着手臂摔在地上,急得杜花宜直掉眼泪。
“杜小姐也不清楚,她去溪边取水净手了。”
许多人会七夕取水净手,说是仙子净身的水,取来净手可驱邪求吉运。姜年忌水,若非必要,他不会往水边去。
人人都被支开,只剩姜年一人。
温雪意听到这便晓得姜年是叫人算计了。
“你解开衣裳让我瞧瞧。”
姜年尴尬一笑,躲开她的手。
“怎么好端端要脱我的衣裳。”
温雪意直接按着他,将他扒得干净。姜年也不十分拦着。他确实伤得重,从肩胛到小臂,连后背也有大片的淤青。
难怪杜花宜要掉眼泪。
“究竟是怎么伤着的?”
“大概是……杜府护卫。”
那人起先是想试试姜年的身手,谁知姜年空有些力气,武功是半点不会。姜年被他拉着手臂一下甩过肩头掼到地上,摔得结结实实。
温雪意听完,再看他一身的淤青,心里又恨又酸。
杜花宜软和好拿捏,杜冶淳却是块硬骨头。杜花宜李沅儿会被姜年哄骗,说到底也还是女儿家动了情思迷了心智。
杜冶淳不同。
都是在朝堂里翻滚的,同姜年一样心思的人,杜冶淳也见得多了。
这是他在敲打姜年,叫姜年本分些。
药酒冲鼻,温雪意倒在姜年身上,慢慢抹匀了,她抹得仔细,心中还想着先前看过的药经,想给他寻个好的祛瘀的法子。
“这一回是动手,下一回谁晓得会是什么,你”
你便不能停了攀贵女的心思么。
这话她只能想,却不能说。
温雪意恼火起来,下手也重,姜年疼得额头冒汗。
他其实极能忍耐。
从前姜年还打杂活时候也伤过,马车撞得他浑身青紫,温雪意一边给他擦药一边掉眼泪。伤的是姜年,哭个不停的倒是温雪意。
姜年还能温声细语的安慰她。
“不打紧,我不疼,你别哭。”
姜年从没有因着伤喊过疼。
眼下这点疼痛,姜年却叫喊起来,满身的药酒搂过温雪意就想亲。
“洒了!洒了!”
“洒了便洒了。”
温雪意挣扎起来,姜年手伤着也拉不住她。
“有一就有二,你小心算计来算计去,把命也搭进去。”
“那就搭上命。”
他说得理所当然,也说得平静万分。
“行事有因果,我既做过,自然晓得后果严重。
“即便如此,我也必定会做。
“你担心我?”
姜年笑得舒心,愣是搂着温雪意狠狠在她面颊亲了一口。
“杜冶淳马上要升官了,尚书左丞进从三品光禄寺卿。”
杜冶淳同姜年是相似的人
hāiㄒāngsんμщμ(海棠書屋).c0m,除了杜花宜好拿捏之外,姜年是看准了杜冶淳官运亨通。
与虎谋皮。
温雪意只能咬牙狠狠的说一句:“活该你挨这一顿。”
不过,杜花宜竟为他掉了眼泪,她这样情难自制。
姜年到底给她下了什么蛊。
因着又要近八月,温雪意知晓姜年幼年的事之后格外仔细,不愿戳中姜年的伤心事。
说来也怪,姜年反倒一日高兴过一日。
直到温雪意听闻贺青松遭人弹劾入狱,才隐约明白因由。
起初是传言贺炎仗势欺人,纵容家丁伤人,后来越闹越大,连贺青松也牵连上了。除了贺炎,在京中备考的成墨生之子成宁一同入狱。本应在泾州的成墨生因着擅离职守也在京都入狱。
按着成墨生和姜年的旧怨,这样的日子,温雪意也不相信一切是机缘巧合。
八月初三,成墨生在狱中自尽。
谷雨传的信,姜年叫温雪意备了祭奠之物,又带了两壶酒。
“走,去城郊。”
马车停在江边无人处。
姜年畏水,居然还往江边来。
“主人做了什么。”
“你想听?”
姜年烧了纸钱,又往地上浇了三道酒,余下的鸡鸭瓜果,都叫温雪意一齐扔到江中。
温雪意不问,他也是要说的。说与天地,说与纪锦娘,说与他自己。
“成墨生终于死了。”
众叛亲离,无人尸。
得了姜年好处的狱卒办事利索。草席胡乱一卷,往乱葬岗扔了了事。遮挡也不用,夜里若是有豺狼野狗,连全尸都不能留。
从正月起,姜年就盘算着要他死了。
成宁在京都备考寂寞,交了两三个好友,每日聚集。说贺炎仗势欺人,其实都是成宁被这两三个好友怂恿,连贺家与他的关系也是那两三个好友散播。
仗势欺人的,也是这两三好友。
贺炎粗心,贺青松倒是警醒,然而挡不住姜年算计。
贺青松掌管科考事宜,朝中动心的官员不在少数,姜年拐弯抹角的透露些消息,再找了些孩童往那些官员门外唱唱跳跳,弹劾贺青松的折子便递到了吏部。
流言么,倘若无心,便只是流言。
倘若有心,便是利刃。
过往成宁欺压过的人姜年也一一寻人拜访,哄他们联名状告。
好友早已提前得信藏匿。
成墨生在泾州得信,马上往京都赶。事出紧急,成墨生是秘密出发,他哪里晓得从正月底离开京都姜年就寻人盯着他了。
姜年刻意叫人在成墨生面前说得紧急,等的就是他擅离职守这一刻。刚到京都成墨生就被扣下姜年买通狱卒,一旦他入睡,便弄出声响吵醒,饭菜皆是馊的,水也给得少。
姜年还往牢里去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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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着见成墨生,姜年还备了不少东西。
成墨生还算冷静,看见姜年,勉强寒暄几句。
他忘得彻底。
正月见过那一回,姜年便有意避着他。更何况……当年被姜致恪打得凄惨,又被县官逼得下跪的姜年,和面前这个人确是大不相同。
年岁不同,言行举止亦不同。
“成大人,你还爱听琴曲么。当年你我相交,还是因琴而起,可惜后来因流言离开断了联系。”
成墨生一下子想起来了。
“你是姜年?”
“想起来了?”
姜年看他这样诧异,终于有了几分快意。
“我看你渴得厉害,喝杯茶?”
成墨生这日滴水未进,难得有一杯茶,然而姜年之事叫他惊骇,他也不敢喝,只将茶水放到一旁。
“喝吧,你我也算挚友,我不会在茶水上做手脚。
“我还有话要问你。
“既是挚友,当年你为何要算计我。”
归结到底,不过是成墨生的玩乐,所以再见成墨生已然不记得他。姜年从坑里爬起来了,还有好几个烂在坑里的人。
成墨生许多辩解,总叫姜年抓着破绽。说得烦了,成墨生直截了当的说到:“当年不过玩笑而已……”
这才是他的真心话。
姜年沉默片刻,忽然话家常一般说到:“也好,今日我也有个玩笑话要同你说。
“虽说成宁同我一般流言满身,可他比我那时要大一些,怎的这么不经事。案子没定,他就自尽了。”
“成……成宁自尽了?”
成墨生惊得话也说不全。
姜年极惋惜一般继续感慨:“是的,也不知是听闻成大人与他断绝关系伤心了,还是说怕再没有夫子肯他,此生仕途无望。”
成墨生不得入睡,又少吃少喝,几近崩溃。可这些都不如成宁的死讯来得致命。
“你胡说!!!!”
姜年温和一笑。
“都说是玩笑话,你怎么不笑。
“你爹年岁也不小了,一辈子风大浪大都过来了,怎么听几句话就心梗了。孙子没了可以再生,不对,好像有人同他说,儿子也没了。”
成墨生猛的撞到栏杆上,要抓住姜年。姜年却轻巧退开了,他浑身皆是快意。
成墨生的痛楚越甚,姜年便越舒爽。
“我是玩笑话,可他信了,成宁也信了。呵呵,玩笑不是成大人最拿手的么,你说得我说不得?”
成墨生最在意的,姜年都在他面前踩得粉碎。
姜年甚至拿了成宁贴身的物件。早在两三月前,成宁的“好友”便交到他手上了。成墨生不晓得,他满心以为眼前所见是成宁的遗物。
“我还有些玩笑,想给你看看。”
姜年带了个包袱,才打开,成墨生便疯了一般不住的往栏杆冲。
里头装着一颗老人家的头颅。
姜年随意扔到一旁。
“废了我一番功夫才挖出来的。”
当年姜年砸晕成墨生,县官带着他上门。成墨生说:“我同他不熟,他这样伤人,要他跪下磕头认错,再砍一只手,总不为过吧。”
今日姜年还备了一截断臂。
“成大人,你不是想要手么,这儿有。”
断臂几乎砸到成墨生脸上,是少年的手臂。那断臂就掉在成墨生身边,成墨生浑身发抖,几次尝试才将断臂捡起。
“我的手不能给你,成宁孝顺,拿他的换吧。”
狱中爆发出一声叫喊,又立刻停止。姜年抓着成墨生的衣衫,猛的将他脑袋往栏杆上撞。
成墨生撞得满头鲜血,摔倒在地。
“你究竟要如何?!”
“我要如何,我要你作罪己书,我要你死!”
姜年想到从前种种,成墨生即便死了,也不足平愤。
“成宁没了,你还有一个养在外头的儿子,倘若你乖乖写了去死,我便过往不究。”
结果如何,温雪意如今都已知晓。
那日细节,姜年说得仔细,分明是夏日炎炎温雪意也听得浑身发凉。
“主人当真撅了坟,砍了成宁的手么……”
“都说是玩笑,成宁也还在牢中。”
温雪意勉强松一口气。
当年的玩笑最终要了纪锦娘的命。
如今的玩笑也要了成墨生的命。
姜年是不会掘人坟冢,也不会砍人手足,然而温雪意不信他会放过县官,也不信他会放过成宁。他心中必定另有盘算,
hāiㄒāngsんμщμ(海棠書屋).c0m只是此刻未曾动手。
温雪意心烦心慌便要抓着东西,听得害怕,温雪意竟不自觉抓住姜年的手。
姜年也十分疲乏,他搂住温雪意,好似全身无力一般靠在她身上。
“只是玩笑……
“雪意,我恨极了。”
近二十载的折磨,近二十载的隐忍算计,到头来成墨生居然说只是玩笑。
温雪意无言的抱住姜年。
成墨生死了,纪锦娘也无法复生,由此而生的许多折磨,也无法消除,姜年因此生出的无限恨意更是不能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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