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开车不到站
“看过记录,我更疑心是人为。你不说,是因着不曾将疫症与官员上任的时间对应,没有把握么。”
温雪意点点头,木三郎又继续问她。
“即便是疫症只在任期内发生,你又如何区分巧合与故意。”
温雪意当真思索过这事。
“只瞧文载书册是瞧不出来的,得一一到当地查探。若是各自生坏心,也得确认是那些人有坏心,哪些是巧合。
“倘若都与某一位官员有牵连,必定是人为的情况下,也要有罪证。”
温雪意甚至连查探的法子都说得明白。有些事姜年教的,有些事书里看的。
“不过也是纸上谈兵,我不曾亲自试过。这样的东西,也不好同卓大人说。”
木三郎听得奇异:“有意思,你一个家生奴,哪来这么多心术计策。”
温雪意不知他这话是讥讽是夸赞,只好拿起药经,装作看书。她与木三郎不甚熟悉,其实不应当说这些事。
祸从口出。
只是木三郎与卓清戎相交甚好,又同样瞧出疫病的端倪,温雪意才一时松懈。
“能觉察其中的猫腻是好事,然而这事你暂且别说出来。上个月我求人查阅上任记录,不过几日,藏书阁的疫症记载已经叫人换了一本。若我猜测不错,估摸着沛城周遭的记载也叫人换了。外头守卫森严,卫惜观和卓姐姐都不是随意糊弄的人,他们二人却丝毫没有觉察。
“这事牵连广阔,卓姐姐眼睛揉不得沙子,她若是知道了,必定拼死也要捅开。”
木三郎是求着她,叫她装作不知。
“居然是个家生奴,可惜了。”
又是这样的话,温雪意不爱听。即便生而为奴仆又如何,好像姜年一样的教养,她也不比寻常人差。
只因一个身份,生了诸多限制。
“日后脱籍,便不是了。”
卓清戎打完了过来一看,温雪意脸色不大好,不由得问木三郎:“你说了什么惹她不高兴。”
木三郎是有些怕卓清戎的,慌忙摆手:“我没有。”
他是占了一张脸的便宜,说起话来看着总是一派天真,温雪意也解围:“我是看得乏,天也热。”
木三郎慌张的样子叫人发笑。
“你很怕卓大人吗?”
当着卓清戎的面木三郎也不好说,等卓清戎去换衣裳他才心有余悸一般说到:“我们兄弟都怕她。平日里倒没什么,一旦恼起来便要命。我大哥就被她抓着揍过。”
温雪意龙抬头赴李沅儿的约,那些女官就说过卓清戎在宫里动过手。可卓清戎也不是胡来的人,必定是他大哥做了什么不对的事。
“什么事情闹得卓大人发这样大的火?”
木三郎不肯说:“你自己去问她吧。”
“你也挨过打么?”
“……你都去问她吧。”
温雪意终于笑了,一物降一物,知晓他也挨过揍,温雪意便舒心了。
卓清戎换了衣裳也不忘给卫惜观拿洁净的帕子。卫惜观擦着汗,卓清戎还帮他拿着配刀。
不仅如此,卓清戎还突然问了卫惜观一句。
“卫惜观,我辞官嫁你怎样。”
在场一众都惊了一跳,路过的女官也不走了,直愣愣的看着他们。
卫惜观更是吓得脸也白了。
“你胡说什么?!”
“明日七夕,正是定情的好时候,不如明日就下定。”
卫惜观给她说得面红耳赤:“你怎么这样没脸没皮呢?”
“你看,你我同岁,兴趣也相投,往日切磋也算融洽,处起来也不必扭扭捏捏的,不好么?”hāiㄒāngsんμщμ(海棠書屋).c0m
温雪意十次来有八次瞧见二人争执,这也能算作融洽么。
“不好!”
卫惜观拒绝得干脆,转身更干脆。然而卓清戎抓得快,两人拼尽全力动起手来,卓清戎竟更胜一筹。卫惜观几次要跳出墙外都被卓清戎又打回来了。
“我还有个定了亲的姑娘!”
“你拿来搪塞爹娘的事,以为我不晓得么,说了多少年也没见过人影。”
温雪意看得发愣。
“卓大人是真想嫁卫大人么?”
木三郎比她更茫然。
“是否真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夜里卫大人会挨揍。”
木三郎说着说着,突然瞥见她手中的书册。
“这是最后一册药经么。”
温雪意手中,确实是最后一册。
“原来卓姐姐是在藏书阁呆腻味了,捉弄卫大人。”
孽 77
夜里卓清戎
hāiㄒāngsんμщμ(海棠書屋).c0m要嫁卫惜观的事便传开了,连姜年回来都问她:“卓清戎要嫁卫惜观么。”
“话传得这样快?!”
这俩人在朝中也颇有名气,卫惜观传闻有个私下定终身的女子,那女子谁也不曾见过,到如今他二十有七还不曾成婚。
卓清戎则是幼时看着还乖巧,到了适婚的年纪,头两年装作温驯,叫她看她便看,让她做什么便做什么。虽说眼界高些,家里倒也不着急。
等卓老爷腿脚不成了,上门来的人,有一个是一个全叫她打跑了。
起初卓老爷还能找几个厉害些的同僚上门治治她,日子长了,折腾不过来,也是拖到二十七岁仍是孤身一人。
“主人过了年便三十了,怎么没人说你呢。”
“怎么,嫌我老了?”
姜年近日总是穿些浅色的衣裳,发簪也换了清淡的白玉,看着更年轻。
温雪意偏不顺他的心思。
“是我嫌不嫌的事么,主人的年岁还能作伪么。”
“卓家和卫家是什么家世,旁人自然更盯着他们。其实朝里未成婚的女官不在少数,未成婚的男子也不在少数,只是家世平庸些,不如他们引人注目。”
姜年带回来些小玩意儿,皆是女儿家使的。有帕子香粉璎珞圈,还有些新奇的猫猫狗狗的绒坠子。
“有你中意的么,选几个吧。”
温雪意若是再小三四岁,必定新奇。
“我不选,你该先问问杜花宜中意哪些。”
明日七夕,又是休沐,姜年想是要去见杜花宜了。
姜年看她不情愿,自己挑了个镯子往她脚踝上套。
以前温雪意也见林宝宝戴过,素面的金环挂上铃铛,辟邪求平安用的。
姜年给她的也是素面金环,上头的铃铛巧,是白玉做的镂空兰花苞,里头放着也是白玉,走动起来声音更空灵,也不似金铃吵闹。
姜年吃准了她的心思,这镯子温雪意确实心动。宫里规矩严,她也只能在屋里玩玩。
姜年看她走走笑笑,不由得脸上也挂满笑。
“过来我瞧瞧。”
温雪意走到他身旁,姜年一下将她抱到腿上。
“上次休沐,我把你先前的头面都赎回来了。”
姜年捐官时,连温雪意的首饰也都当了。温雪意瞧见活当的票根,却不曾想拿了俸禄姜年就把东西都取回来了。
她还以为姜年是去见杜花宜。
“回头我看看是等着俸禄把老宅子买回来,还是拿田地来换。”
温雪意心中发堵,姜年要解她的衣裳,温雪意也抓住了。
姜年也不强逼,只搂着她往唇上舔吮。
温雪意还是得顺着哄。
往日行事,温雪意那里敏感,那里要命,他一清二楚。温雪意不肯松手,他便分开她两腿,叫她跨坐到身上,衣裙都被他撩起。
温雪意最怕他隔着亵裤往身下摩挲。
姜年越发耐心,温雪意要躲,他便搂紧人,吮着唇瓣哄她张腿。温雪意松懈些,他便伸手到亵裤里捏着臀肉玩弄。
隔着亵裤,他那肉棒也硬挺得抵在穴外,好似要捅破布料插到她穴里一般。温雪意顾着他那物,躲来躲去,姜年指尖竟从她臀缝里摸过来,抵在她穴外来回轻抚。
温雪意软绵绵的张嘴,姜年便笑了,舌尖也伸到她口中挑弄起来。
他爱极了便总要将她搂得更紧些。
温雪意已经将他手也沾得又湿又黏,姜年指尖略微往她穴里伸了些许,那处便绞着他的手指不肯放。
“你可怕么。”
温雪意不怕,她从不怕这事。
所谓羞耻,倘若姜年耳提面命叫她守贞守节,兴许温雪意还会在意,偏偏姜年养偏了。只管玩弄不管说。
温雪意甚至轻声笑起来。
“我不怕,就是要了我也成。一时恼起来,兴许我要往你颈项上咬。”
温雪意哼了一声,说到:“今日只要我心中不悦,必定要咬这一口。你可尽心些,要不明日顶着个牙印,大热的天,没有毛领围脖遮挡,让杜花宜瞧见了,看你如何场。”
温雪意竟抓着时机,拿捏起他来了。
姜年闷笑一声,欢愉多过恼怒。
“这事不都是我伺候你么,平日有几回是我舒爽了的。便是不这么说,我也伺候你。”
姜年说罢,搂着温雪意就要往榻上去。
“别动,我坐着就成。”
“怕我食言?我应了你便不会食言。”
姜年把她放到榻上解她的衣裙。
“怕什么,夜里总是你睡在我身边,这一会儿咬不着,我还能防你一夜不成。”
温雪意还以为自己占了上风,哪知姜年连哄带劝的,剥得她赤条条的,反被他压在身下。
“搂紧我你便够得着颈项了。”
温雪意哪里肯。
“这可是你自己要躺着的。”
姜年闷笑着往她胸乳上舔。他应承了是伺候人,便当真只抵在温雪意穴外磨蹭,那物热腾腾的在穴外不住的试探,轻轻顶弄两下又滑开了。
温雪意喘得心口发闷,胸乳下身皆被姜年玩弄得湿漉漉的,她也忍不住往他身上靠……
温雪意与姜年近两月不曾亲密了。
姜年略微使劲捏着她的花核扣弄,温雪意便爽得难以自持。她躲开些,姜年又靠上来搂着腰笑她:“躲什么,我伺候得不好?”
温雪意侧着身,他便躺过来贴着她的后背将人搂住。指尖滑到穴里的一刻,温雪意搂着姜年的臂膀轻声叫喊,那处也绞紧了。
姜年当真是顺着她来。
温雪意翘着臀往他手上凑,姜年便就着淫水往她那处又填了一根手指。
内里涨得厉害,姜年指尖摸过每一处,或进或出她总爽得眼眶发湿。
泄得下身好似遗尿一般的时刻,温雪意几乎要哭出声来。
姜年咬着她的耳垂,喘息好似敲在她心上一样。
“若是还想要,搂着我我便晓得了。”
姜年从不要她掩饰情欲。
温雪意更小一些,夜里同姜年亲密,白日里心思蠢动望着姜年发呆,姜年也不笑她,只拉着她到屋里问:“你还想?
“若是想,你便同我说。
“别怕,你我都是一样的,我会想,你自然也会。”
无论悲欢或是情欲,无论嫉恨或是怨憎。姜年从来都是说:“别怕,我会想,我会怨,你自然也会。”
姜年教了她许多解决麻烦的办法,却不曾教过她怎样扭转一个人的心意。
孽 78
往前几年,温雪意极其在意七夕乞巧。线绳连穿七根针,是为七巧,穿得越快,手越灵巧
七夕有染指甲的习俗,她那时一心想讨姜年的欢心,既想同姜年亲近,叫他帮自己染指甲,又想穿针得头筹,在他面前长脸。
只是染了指甲再穿针便总不如旁人快,她每每皆比旁人慢许多。
温雪意懊恼,姜年也总好言安慰:“穿得慢些又如何,要使针线时能穿即可。穿针人人都会,可独独你记性好,点子多。”
温雪意只能暗骂姜年不解风情。
她是想求姻缘,又不是要求聪颖。
这一回七夕姜年也问她:“夜里乞巧,还要我给你染指甲么。”
提起染指甲
hāiㄒāngsんμщμ(海棠書屋).c0m,温雪意便想起除夕夜艳丽的红裳,殷红的蔻丹……无人应和的合卺酒。
“不染,我没什么要乞求的。”
姜年要出宫去瞧杜花宜,她想要的姻缘,老天无能为力,多求无用。
温雪意要去林府接林云意。在宫中住了七个月,卓清戎终于将书册修缮完毕,要回卓府了。
定在七夕还是卓清戎的主意。
“有事做爹娘和我哥便不能烦我。
“乞巧?我没什么可乞求的,与其求神拜佛,不如克尽人事。”
温雪意就是羡慕她这样的清醒洒脱。
“羡慕什么,我是沾年岁的光,等你到我这样的年纪,见得多了也是一样的。”
妆台上摆着姜年赎回的头面,昨日给她的镯子也放着。素面的金环上不知何时缠了两截红色的线绳。
这屋子除了她和姜年,旁人不能踏进半步,自然是姜年缠上的。抽屉里放着剪子,温雪意坐了半日,终究只是妆扮整齐,把镯子放到抽屉里,拿东西盖住了。
林云意最怕穿针,温雪意要带她见卓清戎,她求之不得。林宝宝难得见她,也缠着要跟去。
温雪意另有盘算,只能哄他:“下回吧,我和云意只带你出门可好。”
送林云意到卓府后,她想到南馆去。
也不是刻意选了这么个时刻,只是偏巧卓清戎这一日出宫,倘若姜年当真寻人盯着她,温雪意恰巧可以借着卓清戎避开。
因着是七夕,街上格外热闹,马车走到南边这一片,越往南馆的地界走越安静。
南馆大门紧闭,温雪意扣门,里头的人倒应得快。
“贵人有事?”
“我想见烟雨。”
“贵人可有手信?”
温雪意上回来,马车直接往烟雨小楼去的,哪里有什么手信。
那人见温雪意犹豫,解释到:“倘若没有手信,烟雨公子这会儿才睡下,贵人不如夜里再来。”
宫里宵禁,她如何可能夜里再来。
“那,林西竹呢?我来学琴。”
她这样反复,守门的人也疑心起来。
“贵人可有凭证,或是要我带个什么话?”
“你同他说我来学琴即可。”
林西竹来得快,往日见他都是束发,此刻他一头青丝却只简单拢在身后,眼下也有些发青。温雪意带着纱帽,全身都遮得严实,他一时也没认清人。
温雪意不好说出姓名,只得牵过他的手,在手心写下雪意两字。守门人瞧见林西竹与她相识,这才开了门。
林西竹无法言语,从进门到屋外这一段,他走得极快,衣裳好似进了风一般,轻飘飘的起伏。进了屋温雪意才瞧见他脸上挂着笑。
林西竹写到:“你戴了纱帽,我险些没认出你。”
温雪意看他榻上的薄被还散着。
林西竹是被人叫起来的。
“你还睡着么?”
“昨夜闹得迟,天泛白才散。你怎么来了?”
“我听闻上次金豆子不足,你添了东西给烟雨,我想把你的东西换回来。我本想直接去见烟雨,没想到被拦住了。”
林西竹笑得温和,前几回相见总是匆忙,他也无暇细说,这回得闲,林西竹才将南馆的规矩一一说与温雪意。
寻常贵人少有白日登门的。南馆的一切都得藏着掖着,须得夜色做掩饰才能肆意而为。倘若私下里约了要白日登门,提前一日会有手信。如林西竹一般的琴师则另算,白日里有人寻上门,叫醒了就是。
“烟雨刚睡下,吵醒了他又得气恼了。”
“无妨,我今日也不急着回去。”
“其实不必换,你与我有救命之恩,我甘愿”
他似是想起什么,甘愿两字不曾写完又换过一张纸。
“烟雨只是嘴巴坏些,人却不坏,他不过要了些银子,也不必特意找他了。”
温雪意听得好笑:“你知他逼着我签了欠条么。”
林西竹这才露出诧异的神色:“怎会?等他醒了,我同你去看一看。”
左右都得等着烟雨醒来。
林西竹屋内多了个大花盆,盆里插了根枝丫,绿叶尚少,瞧着孤零零的,无论如何也不成景。温雪意记得这根枝丫,应当是先前林西竹晕倒时她随意折下给他写字用的枯枝。
“怎么种这个?”
林西竹脸色有些红。
“随意种种。”
温雪意哑然失笑,他拿这样大的盆养着,还不是种在院中,无论如何不是随意种种的样子。
“你教我弹琴吧。”
林西竹房中就放着琴,旁的东西都或是老旧或是粗糙,唯有一把琴护理得心,琴身上是嵌金的竹枝,弦也是顶尖的苏州弦。他那时走了这样远的路,却肯花大价钱给琴换顶尖的苏州弦。
林西竹还在发愣,温雪意已经坐到琴旁。
“怎么,嫌我笨拙,不想教么。”
这样的日子,她忽然来了,还要同他学琴。
“我教。”
学琴是极亲密的事,弹琴轻重挑抹皆有差异,其间的些微变化最好便是亲手替学琴者摆出。只是林西竹犹犹豫豫,羞于触碰,故而总是写在纸上递给温雪意。
说是学琴,林西竹大半的时间总在写字。
许多指法极难看明白,温雪意只好说到:“我当真不明白,倒不如你做出来我看一看。”
林西竹这才握起她的五指,一一放在弦上。若是温雪意弹得不对,林西竹便再替她调整一回。期间或有将她拢在怀中的时刻,林西竹心如擂鼓,温雪意却好似不察。学了许久,她才喟叹一般说到:“原来学琴是这样的。”
温雪意扭过头看着林西竹问到:“你在南馆,也会伺候人么。”
林西竹黯然点头,他自然晓得温雪意说的是什么伺候。
“那你愿伺候我么?”
孽 79
林西竹的慌乱都在脸上。
温雪意说得极认真,望着他的目光亦坦诚缠绵。林西竹不能言语,点头回应总还是可以的。
眼见林西竹迟迟不动,温雪意手掌抚上他的手臂,换了个说法问他。
“你可愿意和我欢好。”
他竟不知要如何作答。
林西竹总没有回应,温雪意也有些尴尬,扭头继续抚弦。她确实不善弹琴,总觉得十指无法协调。
林西竹突然俯下身,指尖在她手背写到:“你今日心中有事?”
“倒也不是,我想同你欢好很稀奇么,南馆每日来这样多客人。”
“我有两三年不曾伺候客人了,你不嫌我年长么。”
林西竹与姜年相似的年纪,放到南馆里确实算年纪大一些,只是他琴艺绝佳,馆主才一直留他至今。
指尖划过手背时有些痒,温雪意翻过手,与他五指相扣。
“我既问了,便是想得清清楚楚,这可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你若是再回绝,我要羞得逃走了。
“林西竹,你可愿与我欢好。”
林西竹在她头顶落下一吻。
温雪意猛的被他抱起往床榻走去,她也笑起来,大大方方搂住林西竹的颈项。
她这样明朗,眉眼弯弯,看得林西竹心慌意乱,只敢低头去解她的衣裳。
林西竹的手常年弹琴,指尖皆是薄茧,光是摸着乳
hāiㄒāngsんμщμ(海棠書屋).c0m尖磨蹭就叫温雪意忍不住夹紧腿,她竟忍不住想,若是那处也被这么粗砺的指尖磨蹭,会是如何的酥爽。
她只这么想,林西竹已然将她两腿分开了些,手掌在她腿根缓缓拂过。乳尖被他张嘴含住了,连那处也被他滚烫的手掌包裹着。温雪意下身沁出水,沾到他掌上。
林西竹含着她的乳肉,舌尖更是抵着乳尖飞快的舔弄。她哪里试过楼里的手段,胸乳既酸又涨,顶上一颗乳豆也给他舔得硬挺起来。
温雪意淫水直流,都叫林西竹沾到手上,只在她穴外细缝来回抹弄。温雪意耐不住夹紧腿,只是林西竹先前沾了许多淫水,便是她夹紧了,不过夹着林西竹的手更贴近穴外嫩肉罢了。
胸乳越发肿胀,林西竹含吮几下,又衔着乳尖轻轻啃咬起来。另一侧胸乳也从抚摸变作揉捏。
上下都叫他拿捏着,温雪意头脑发昏,只不住的将胸乳往他口中送。
粗砺之感顺着细缝擦过花核,好似要滑到穴里,温雪意禁不住张了腿,林西竹指腹又抹着她的淫水挑弄边上的软肉去了。
“往……往里些……”
林西竹的指尖果然顺着顶到穴里。
内里敏感,他指尖粗砺,轻轻抹过就叫温雪意咬紧下唇,闷哼不止。温雪意原就爽得淫水直流,林西竹拇指又抵着她的花核不住的揉弄。
“别……别弄……”
林西竹手上动作更快,穴里热流好似遗尿一般淌出。
温雪意竟泄在他手中。
她当真是泄得浑身发酸,是叫是喘她亦不能自制了。
林西竹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那物已经抵在她穴外,温雪意还软着,倏忽间,身下忽然塞了一截物事,她虽湿得厉害,到底是头一回,穴里火辣辣的,还不如先前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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