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填记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菱歌泛夜
沉清越朝我点点头,说,这次的不错。
下次也还是这句话。
这样来了几次,我既觉得谈恋爱没意思,也觉得带给他看没意思,不谈了。
后来他说:“单身也好。你和之前那几位,都没有开心的感觉。再找找,你会遇见点亮你整个人生的那个人的。”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他在说自己的一段记忆,并且他以为人人都会有那么一段记忆。但是哪里有那么容易,连他自己都只能靠不断地反刍过活,遇不到新的人。
我和他杠上了。我觉得他太可怜了,我得可怜可怜他,分给他一些爱。
他读研,我也读研。
他工作,我也工作。
其实知道他要读研,我松了一口气,为了他放弃我的一些人生企划,学术梦,我自问做不到。但是不跟着他走,我害怕他哪一天自杀了我都不知道。
研究生开学,我在宿舍楼下看名单,想知道沉清越住几栋,恰好遇到他在看我那栋的表。那时候我多开心啊,我觉得我的人生真是顺风顺水,他终于开始在意我了,还主动说要帮我提行李,走不了电梯也没关系,帮我把箱子扛上去,那么多楼。
进了宿舍我才知道我的舍友有多漂亮。
她漂亮就漂亮,关我屁事呢!在上海的四年锻炼了我,其中一点就是看到再跟自己有云泥之别的人也能把下巴合上,保持基本的体面。
我这样想着,没想到在我面前卖了七年深情的沉清越会迅速倒戈,当着我的面对她一见钟情。
我在感情方面就是个傻子,其实男人就他妈只看脸,归根结底还是妈生的问题,恨只恨我觉悟得太晚。
我那个舍友是有男朋友的,我确认。这样看,我喜欢了好几年的男人在她眼里或许也只是个笑话,大家笑笑得了,日子不用过了。
没想到她是个会钓的,养鱼的,沉清越不是笑话,是鱼塘里的一条鱼罢了。
她就那样随意差遣着我的可怜虫,高兴的时候对他好,不高兴的时候不出现,我看着平常几乎很少发朋友圈的沉清越突然活跃起来,伤春悲秋,跳梁小丑。
我几乎立马就对他无感了,可以这样说吗?我觉得他背叛了那个曾经的女孩,也背叛了相信他的谎言的我。
上面那段当然是逞强的话。
其实我那段时间天天哭,在宿舍不好哭,教学楼里也不好哭,天天跑操场,一边哭一边想到自己因为一张脸的缘故被pass掉,遭天谴了还是怎么的,要受这种罪。
然后我就快乐地发现,我舍友也过得不怎么样,要不然她怎么半夜偷偷哭呢?我都不知道她这样的人生赢家还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值得这样,但是作为一个被她误伤的外人,看着真的很爽。
刚开始还是幸灾乐祸,多了我就害怕了,总感觉她精神不太正常,白天黑夜是两个人。大白天,宿舍也得关着灯,因为她已经很难从床上爬起来了。
直到她自杀那天,我都以为她要害的人是我。
谁都来问我怎么回事,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传闻说是为情,我就听辅导员说她休学了,宿舍保留。
我当然是快乐,学院里就那么几个交换名额,她不在了,我稳上。
她消失后的第二周,我把宿舍门反锁,拉开了她的衣柜。
我总觉得她几乎是刻意不让我看到她衣服的标签,很他妈精准地以照顾的形式戳到了我的玻璃心,好像我真的会嫉妒一样。
一件件试过来,我觉得,不过如此。
她消失后的第叁周,我拉开了她的抽屉。
我以为她会有写日记的习惯,可是没有。抽屉拉开,我看到了几个绒面的首饰盒,本来想打开来看看的,手伸过去,觉得自己像个小偷,算了。
抽屉内侧,整整齐齐码放着一排信,那就是我想看到的东西,我想知道她是怎么和其他人交流的,阅读她的痛苦,我觉得我会得到快乐。
随手抽出一封,米黄色的卡纸上写着日期,竟然是七八年前的旧物了,再看字迹,有点眼熟。
我的心好像这时候才知道它的主人在做贼,开始急速跳动起来,操纵着手也发抖,我不信,我要看到里面才能死心。
于是我没见过的那个沉清越在我面前铺展开来,在他蜕变为一个男人之前,原来他曾经有那么话要讲,他曾经那么快乐,可以说是天真无邪。
没发觉,我的眼泪滴在那张纸上,打出一个湿疤。
我被吓到了,席地而坐,手伸进她的抽屉像是在拿毒品,半小时一封,一直读到又一天的黎明。
我不知道我的舍友是怎样承受住这样猛烈的进攻的,我受不了,顺着这些信,我好像又爱上了他一次。
原来他没有说谎,没有背叛,他和我以为的那个他别无二致,他的真诚仍然能够打动我,只是对象不是我而已,唯一的缺点。
把抽屉复原后,我再也没有打开过它,连带着孟初的任何东西我都见不得了。一看见,我就会想起自己的愚蠢,想起自己攒着劲想和她争沉清越的那些年,或者说这些年,太可笑了。
我这才承认我一点也不懂爱情。
然后沉清越满身是血倒在我面前,在学校的侧门。我拿出手机叫救护车,接着打110,他看着我,青灰的脸挤出笑容说:“别报。”
我编了个见义勇为的故事,骗过了校方骗过了警方,却无时无刻都想推翻它。我分明从沉清越的眼睛里看出了他想要维护什么,但是只要他继续心甘情愿地养伤,我就无法把我猜想的事实说出口。
这期间孟初仍旧是消失,我等得不耐烦了,和沉清越摊了牌。
沉清越笑了笑说,“她和你想象中差别大吗?”
我翻了个白眼:“原来你知道啊,害人不浅。”
沉清越递给我一张纸,说是他先前以为自己要死了,写给孟初的。虽然现在用不着了,给我看看,或许能取得我的一些谅解。
狗男女又在我面前表演爱情。
沉清越从来都不了解我,他不知道我是纸老虎。
孟初回宿舍的那天,我把那封信交给她,连同我编的那个故事,如果她信了,那么刺伤沉清越的就不是她,我的判断错误,这是最好的。如果她不信,那我就要推翻我的证词,送她去坐牢。
她信了,她怎么会信呢,那封信在我看来完全没有那样的魔力,足够让一个成年人在地上哭到站不起来。
我冷漠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为沉清越感到开心,他不像我,他比我幸运。
孟初消失在了我的生活中,彻彻底底,现在连宿舍里的东西也不能提醒我她曾经存在,我快要把她忘掉了,我以为。
再次看到她的脸是在手机里的短视频上,以唐仕羽姐姐的身份。绕过好几圈,我才认出那个我以为是她男朋友的人,原来是唐仕羽。之前为什么会误认为他们是男女朋友呢,好像就是那么以为了,年龄相仿,举止又是那样亲密。
或许是我误会了。
她要去演戏了,确实是适合她的职业,但这样一来,她和沉清越之间的距离,怕是越来越大了。
我关上手机,躺在床上,在黑暗中为沉清越祈祷。我祈祷他能够得到他想要的任何东西,我祈祷他这一刻是幸福的,我祈祷他的爱能够得到回应,我祈祷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大年初七,走亲戚走到有些乏了的午后,我划开手机,漫无目的。
娱乐新闻里,出现了两个我再熟悉不过的人,我看见沉清越的侧脸,他和孟初在车厢里接吻;下一张,孟初和唐仕羽牵着一个小男孩;再下一张,那个小男孩又骑在了沉清越肩上。
我对事情的原委没有兴趣,对小孩也不感兴趣,相比大家都在猜测小孩的归属,我更开心的事是他们终于走到了一起。
我开始相信冥冥之中确有天意,我也得出发去寻找属于我的幸福了,像沉清越说的,寻找点亮我人生的那个人。
只是他不知道,曾经他对我而言就是那个人。
流星划过我的天空,是我错把那一刻当成了永恒。
祝你幸福,你可一定要幸福。
选填记忆 让她降落
那几张照片是定好了时间曝光的。
卡着点,唐仕羽和孟初碰了碰杯,在距离地面八千米的飞机上。
唐仕羽说这是最好的时机,孟初也就跟着做了。作为铺垫,上飞机前孟初就一副大姐大的样子走过机场,唐仕羽在后面蹦蹦跳跳推着两个大行李箱跟着,家庭地位十分明显。
得把人设先立住,以后再怎么越界也顺理成章,这也是唐仕羽说的。孟初反抗,问为什么非得是我强势?越界之后我会怎样?唐仕羽就抱着之棠玩去了。
她其实完全不了解娱乐圈的所谓规则,但她确信,唐仕羽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害她的。如果都让她做决定,她会直接公开之棠是她年少无知的产物,可唐仕羽说不行,他放出了外公外婆下圣旨的口风,把之棠变为了一个孤儿。
另一件事唐仕羽没说,却是两人都默认了。她和沉清越的关系必须要摆在明面上,至少要让关注唐仕羽的人知道她是有男朋友的。一道护身符,虽然都羞于启齿。
谈这些的时候,唐仕羽本以为沉清越会讲什么条件,就像他自己去沉家过年也是得了孟初的私下保证一样,他以为沉清越没那么容易当这个挡箭牌,可沉清越点点头就过了,让唐仕羽以为自己是不是棋差一招。
想到半夜,唐仕羽心情都很凝重,他发觉或许沉清越爱得不比他少,这个事实,他不喜欢。
孟初一方面庆幸这个年终于过完了,一方面又难离难舍起来,明明她也是点过头的。
过完年就开拔,进剧组,之棠留给沉家,逃脱母职对她的约束,沉清越开学前来探班,唐仕羽给她开个人工作室…桩桩件件对她来说都是好事。
相比起来,她的人生和之前在北京家里时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算是大踏步前进,可她突然迷茫了,不确定那个未来是否真的属于她。
她真的可以演戏吗?半路出家的,即使有唐仕羽在旁指导,她自己的悟性天资呢,能够和唐仕羽给她的相匹配吗?
她真的可以这样丢下之棠吗?虽然她找上门就是有着类似的打算,但这一刻真的发生,她发现之棠是会哭着叫她别走的,她竟也舍不得。
她和沉清越,刚在一起就要异地了?她和唐仕羽,真的不会被什么人戳穿吗?或者自己露馅,时间这么长,总有防不胜防的时候。这样的叁个人的感情还能持续多久?
孟初脑子里的彷徨太多,以至于和唐仕羽碰杯都有些心不在焉,她难以想象这就是她以后的人生轨迹了,延续好多个公开的谎言,踏入完全陌生的领域。
“你怕么,唐唐。”孟初抿了一口手中的酒,突然问道。
唐仕羽刚开始没听清,眼睛要望过去,耳朵才能反应过来姐姐都说了些什么,他本来探究的眼一下子闭上了,人也重重地倒在放下的靠背上。
至少在这方面,他懂得孟初,孟初却不懂得他。他心里一直有个隐隐的渴望,他想知道世人是如何评判他和孟初的感情的。当他和孟初同台,做游戏也好,演戏也好,真人秀也好,观众会把他们之间最普通最平常的互动看作是姐弟吗?还是情侣?他渴望第二种答案,如果有缺德的人去想一个cp名,建一个超话,他是要用小号申请当主持人的,被扒出来那是小号也没关系。他承认他骨子里就是想炫耀,无论代价是什么。
“怕什么?我都安排好了。”唐仕羽回答说。
“很陌生。你还没意识到么?我的所有社会关系都将因此改变:你将归位为我弟弟,之棠不再是我的孩子,我不再是学生,沉清越成为我的男朋友,我会变成演员,半吊子的。”
“这一切都让我有种不真实感,我甚至都怀念过去在悲伤中无法自拔的日子,至少我是属于我的,我对自己真实。”孟初补充说。
“别在这上面纠结啊姐姐。人生很长,不想演戏了不演也可以,只是一个小尝试,不成功就回去读书咯。我和沉清越都在帮你,之棠也在期待你呢。”唐仕羽见她游离,从随身带着的包里翻出她的角色剧本来,献宝似的递了过去,孟初果然就被她即将要挑战的事物所吸引,无暇去担忧所谓的前途了。
唐仕羽这时候觉得他俩的角色好像发生了调换,他像个哥哥,大哥!美滋滋地,唐仕羽戴上眼罩,开始补觉。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唐仕羽完全没预料到两个素人能够真的吸引那些挑剔观众的注意力。他以为各大媒体和舆论会在他和孟初,他和之棠之间做文章,沉清越只是个烟雾弹罢了,然而事实却是——
孟初和沉清越的cp超话先建起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逆反,最近的几轮选秀刚刚开始初选,网友从那些歪瓜裂枣一样的男爱豆里面很难挑出好的,要么就是太矮,要么就是太丑,一般来说还是太丑。带着pick的心态看沉清越这么个完完全全的素人,觉得他好得不可思议。
出租车后座那样阴暗的灯光下,健壮高大的身体把孟初圈在怀中,浅色的瞳仁晶晶亮亮,痴迷几乎能够从他的眼睛里流出来,害怕被拒绝,但又得寸进尺。
爱上了,这还不爱上了?
面对网上铺天盖地的嗑到了,唐仕羽部署的那些营销和澄清都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手头的物料还发不发呢,没人关心这个小男孩是谁呀,根本就没人觉得这孩子和孟初是母子呀,大家眼里只有小情侣。
先前跟到酒店的那拨狗仔见势缺了大德。除了唐仕羽要求的接吻照,他们还拍了好些其他的,包括孟初以为他们走了,其实只是在对面换了个高倍摄像头拍的那些,索性都放出来了。
于是又有了酒店大堂两个人手牵手躺着,要亲亲才能起来的戏码。
孟初和唐仕羽下飞机时,正是这些照片引发新一轮热潮的时刻。唐仕羽找的营销公司给他打了好多个电话,要讲的内容也换了好几个版本,他接到的那个是这样的:
“唐老师,根据现在的舆论方向,我们团队推荐令姐和她男朋友去上一个恋爱真人秀,是节目组那边先有的意向,主动联系的我们,我们寻思这不是正好吗!”
“等等等等,你在说什么?”唐仕羽出离愤怒,忘了在飞机上盘算的下飞机时要走的人设,直接拉住孟初站在原地,先把事情掰扯清楚再说。
孟初在一旁等唐仕羽把这通电话打完,边等边翻着手里那个已经看过一遍的剧本。
此刻的她完全没想到自己在飞机上的担忧已然变成了现实,未来就是无方向的,她再也不是那个她自己的决定就能左右自己的选择的人了,一旦曝光,她将彻底面对观众,并因众人的喜好走向未知的未来。
万幸,截止目前,无论哪一种未来都看起来还不错。
选填记忆 溺
站在人群当中,孟初就像随着海浪漂浮,空置的时间即使是一秒也漫长,何况是这样众目睽睽的空置。她看着唐仕羽,感到她自己也是被推挤着的海浪之一,水淹过她的眼睛,唐仕羽时而离她很近,时而是岸上的舟。
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孟初低下头,猛地摇了摇,像是在抖落贴在她神经末梢上的什么东西。
唐仕羽在这时挂了电话。
虽然两人之间只隔着一个大踏步的距离,他的脚步也显得太过急促了,像是从远处俯冲过来的。
唐仕羽张开双臂,从背后抱住了孟初。
不,不是抱,唐仕羽只是从背后捂住了她低垂的眼睛,双手交叉,就差不多淹没了她的脸。他像是在和那些对着他们的摄像机开玩笑,不再让他们从他的手中窃取孟初的面容一样,但是在场的粉丝更愿意相信那是唐仕羽性格里顽劣的一小部分在起作用,总之都是玩笑。
孟初迈不开步子。
这不是猜猜我是谁的游戏,其他人只能看到唐仕羽骨节分明的手指,只有她知道唐仕羽的血肉气力正一齐挤压着她的面颊,她的唇,她柔软的鼻头。她感觉不到那是一双曾经温柔地对待过她的手,那似乎是一具白骨铸成的枷,正锁着她的鼻腔和嘴角,剥夺着她的呼吸。像是一场最高虚构的性爱,唐仕羽在众人面前,非常短暂地,强奸了她。
她想起了那个约定好的安全词,只是这漫长的、短短的几分钟里,她没有机会说出来。
她无意识地被唐仕羽挟持着走动,耳边或许还有女孩子们喊口号的声音,她听到了唐仕羽的名字,明晃晃的,像是在提醒她身后的男人外表上有着怎样宜人的气质,是就连她自己也那样以为的他的样子。
孟初身下突然一阵痉挛般的抖动,明明没有任何外界刺激的阴道急剧收缩起来,如果不是唐仕羽握着她的脸,她可能会当场跪在地上。
或许是感受到了她的身体变化,或许是时间到了他所预计的,唐仕羽轻轻松开了手,但没有放下。在这遮天的大手掩映下,孟初急促呼吸着久违的空气,脸色或是全白,或是通红,没人知道。
两人间寂静无言,随着那个安全词的流产,没有说出口的所有所有都膨胀起来,大到足以横亘在两颗心之间,使之隔绝。
捡回自己的又一条小命,孟初终于从这公众的、强制的高潮中恢复过来。她没有推开遮在眼前的手,反而推及唇齿,报复性地在手掌肉上狠狠咬了下去。只有这样咬下去,齿间碰到那些薄茧,碰到真实存在的血肉,她才能将刚刚禁锢着她的铁一样的枷锁还原为她称为手的东西,将身后大家喊着的唐仕羽还原为,她的弟弟。
陌生的清甜的味道在她干涸的口腔弥漫开来。
血的味道。
伸出舌头,孟初去舐那被她咬开的血的泉眼,一滴接着一滴,那血中还混着一点儿咸甜的味道,让她发现自己的脸也跟着受了潮,布满了不知何时流下的眼泪。
她没有任何报复的快感,欢呼或是无意义的喧嚣都在她耳边消失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否还在那个机场,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再度看到那样的唐仕羽,像是在看一只有着高耸龙骨的单桅帆船。
就像第一次发觉自己的心理状态已经难以为继一样,她第一次发觉唐仕羽的所作所为已经不能再用性癖来解释。
那更像是一种病症,如果她敢于承认的话。
她的眼睛第一次越过自身看向了他人,看到唐仕羽身上留下的创伤,她不敢相信,直到那创伤第二次刺向她,想要拖拽着她同归炼狱。
插播一条快讯:孟初和唐仕羽的邪教cp是几个月后才光明正大舞起来的,那时候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在“捡垃圾”,因为所谓的糖都是之前发的。这次机场唐仕羽的小学鸡行为,载入了“糖梦”cp编年史前传的最后一章,考古研究所的发现。
追-更:xs85 (woo18)
选填记忆 回家路上的聊天片段
一个彩蛋,just for fun!
本来还做了其他人的,一章只能插四张图,作罢。
(。给盗文的提供一点小门槛
选填记忆 禁·欲
唐仕羽擅长的死缠烂打和胡搅蛮缠这次没有派上用场,孟初意志异常坚定,甚至没有给唐仕羽的行李箱进主卧的机会。
或许是因为她意识到另一个选项是唐仕羽成为杀人犯,而她会死在这张床上,其间的区别只是唐仕羽松不松手而已。
车上憋闷着的话也不想说了,孟初把唐仕羽的包翻了个遍,留意所有药片一样的东西,她知道那会对人的精神产生怎样的副作用,她不仅自己不想再经历一次,也绝不允许身边的人受那样的磨难。
孟初回过头,看见唐仕羽拉着行李箱一起躺在门廊,觉得这个场景有些似曾相识——沉清越在酒店大堂,也是这么躺着等待她的。
孟初走过去,居高临下的视角给了她掌控一切的错觉,然而目光所及,唐仕羽的手几乎能盖住她整张脸。
窒息的感觉重新回到她的记忆当中,她发觉这天生的力量对比就是会对她构成威胁,即使她相信唐仕羽永远不会伤害她,她也不能相信荷尔蒙,肾上腺素和永远混沌漂浮的潜意识。
孟初就这样看着他,委屈的他,光脚踏上了他仰躺着的侧脸。
唐仕羽起初以为这是示好的信号,他甚至很快就起了反应,渴望她的踩踏,渴望含住她的脚趾,一粒一粒。
然而,孟初没有在他涨红了的脸颊流恋,而是足尖磨蹭向下,直到踏着他突出的喉结,用半分气力踩了下去。
唐仕羽闷哼一声,像蛇被打了七寸,脸上确是痛苦的神色,腰下宽松的工装裤却也被顶得更高了。
抱着她的脚,仅有的半分理智也被新长出来的陌生的精虫吞没,唐仕羽还想让她也去慰问一下今天还没得到解脱的下半身,穿着高跟鞋踩也没关系。
孟初没有上当。她顺势踢了一下唐仕羽的胸膛,就把脚收了回去,当作她在机场半失禁状态的补偿,可是这哪里够:
“事不过叁,机场算第二次。从今天起咱俩分床睡,唐仕羽,你给我当和尚吧!”
“不行不行,好不容易的二人世界。你不喜欢的我不做就是了,再说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安全词吗,你忘记我是食肉动物了吗,属虎哒。”
“你还敢提安全词。”孟初蹲下身来,认真注视唐仕羽的眼睛,想看看他是否真的如他天真无邪的语言那般,并没有把她的恐惧当回事。“今天你给我机会说安全词了吗?安全词就是个笑话,至少对于你的…性癖来说。”
“这算性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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