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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默默里
严晓芙急忙往里走,走出去两步,又折回来,问:“孟湘给了你多少钱?”
显然没料到她会说出这么一句话,张敏闪烁着眼睛,支吾半天,面色难堪。
严晓芙平静道:“没关系,我不是追究,只是想跟你确认,这件事情,刚才是你最后一次说出来,我要是以后从其他人嘴里听到,你的那笔钱,就危险了。明白了吗?”
张敏愣愣地点头,那神情,仿佛是头一次认识她,“知道了。”——
或许张阿姨才是最大的粉头吧……
妹妹也是个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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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限) 穷凶极恶(五十二)
严晓芙是掐着晚饭的点回来的,佣人往桌上端着热菜,摆好了碗筷,却不见应该坐在那里的人。她径直上了楼,书房的门虚掩着,推开,白雾微渺。
她掩鼻轻轻咳了两声,他才从薄暮冥冥的窗边转过身,看到是她,很快摁灭烟头,说:“回来了?”
“嗯。”严晓芙说,“你抽烟太多了。”
“对不起,刚才忘了时间。”他打开窗户,倚靠在窗台上,笑了笑。
一向最看重效率,与时间赛跑的人,如果不是心里有事,怎么会忘了时间。
他朝她伸出手,说:“过来。”
严晓芙放下手里的包,走过去,滑进掌心里的手被他握住,她顺势凑近,吸了吸鼻子,刻意夸张道:“都是烟味,臭死了。”
他愣了愣,竟然信了,就要站直,说:“我去洗澡。”
严晓芙又说不,五指撑在他的胸口将人按回去,才说:“以后不许你躲起来抽烟,烟味对孩子不好,我要是再闻到你身上有烟味,就不理你了。”
“对不起,本来已经在戒了,今天事情多,打火机摸到手里就忘了。”他捏一捏她的手,有些郑重地说:“以后不会了。”
顿了顿,他问:“上次你拆的那两份鉴定报告放在哪里了?”
严晓芙含糊道:“我也忘了,看完以后就随手放包里了……也不一定,有可能是放在车上了没拿下来,想不起来了。”
“回头你在包里再找一找,车上我叫司机去看。”
她佯装不满,娇嗔道:“干什么呀,原先不是态度很坚定,不需要看吗?怎么,现在又开始怀疑我是你亲妹妹了?这就想踢掉我了?这样的话,赶明儿我就把孩子打了去。”
他皱眉,将她捉得更紧,“瞎说什么?你别乱想。”而后偏开脸,棱角分明的侧脸半隐进暮色照不到的一面,“我就是想看一下,上面怎么写的。”
“有什么好看的,你和爸爸是亲子关系,我不是,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我看了好几遍呢。”
“真的是……?”
他还想问下去,被严晓芙伸着懒腰打断。她摸了摸肚子说:“我今天跑了一天,都快饿死了,我都怕饿到宝宝,别说了,先去吃饭吧。”
他咽下其余的话,“好,先吃饭。”
严晓芙知道他心里并未完全放下这事,一晚上都没什么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只在了买给他的礼物,她穿着新买的裙子在他面前晃了晃的时候,才支着胳膊算是真的笑了笑。
只有遇上特别棘手的事情,他才会这样。
饭还没吃完的时候,严晓芙就借口离席给孟湘打去电话,串通好不能说漏了嘴。
夜里,她早早地换上睡衣,又是往书房送水果,又是送牛奶,还怕不够扰乱他的思绪,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在他腿上。
轻软湿滑的布料贴着曲线有致的身条,几乎起不到什么隔挡的作用,丰腴弹性的臀肉蹭来蹭去,再伴着若有若无勾人细嗅的幽香,哪个男人受得了。
严莫握着细软还看不出任何怀胎痕迹的腰肢,低头在她肩头埋了埋,想了又想,将椅背上的外套拿起来搭在她身上,“穿太少了,小心着凉。”
严晓芙简直要服了这男人,扭身又向他怀了拱了拱,侧脸将唇瓣送到他嘴边,撒娇,“钻进你怀里就不冷啦。”说罢,伸出舌尖朝那紧绷的薄唇舔上去。
这回他倒是低头吻她了,吻得缠绵缱绻,手掌伸进裙子里,握住软肉揉捏,只是到底又拿住了,将她勾在颈后的手臂取下来,从缠人的唇瓣里摘出来,“不行,医生说了,前叁个月不安全。”
他额角的青筋都有些凸起,眼神克制,轻轻地喘着气,薄唇红润,看起来可怜的紧,再这样下去,严晓芙也要把持不住了。
她从他腿上下来,站在一旁,将肩上的外套裹了裹紧,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阵子,她实在不想留他一个人在这,忽然想起什么,说:“今天去凤城,我在爸爸的书房里找到那把钥匙了,你也找找看?”
这是爸爸的一个游戏,他以前说过,哪怕有一天离开了,也会留下礼物给他们,锁在银行的保险柜里,但是,一定要他们两人各自拿着一把,两把钥匙齐全,才能开启。
本以为爸爸病情突发走的匆忙,可能没有来得及准备,严晓芙只是试着在他的书房找了找,没想到真的找到了。钥匙躺在带有银行标志的小盒子里,与她的照片放在一起,但是只有一把。
“我也记得他说过,先前想起过一次,但一直没来得及找。”他站起来,说:“在书房找找看。”
灯光温明,两人分工,将能翻的地方都找了个遍,严晓芙都出汗了,却没有那把钥匙的踪影。
“还有什么地方能找?”严莫摸了摸下巴,和严晓芙确认,“那把是与你的照片放在一起是吗?”
严晓芙点点头,他想了想,说:“我大概知道在哪了。”
宅子已经静下来,严莫搬来矮梯,爬上走廊书架最上的第一层,也就是从下往上数的第十层,在从左往右的第七本《哈利波特》里,找到那把钥匙,数字对应他的生日,书是他小时候最喜欢的小说。
这是属于他的钥匙。
“找到了。”
严晓芙不禁雀跃,仰起脸说,“我们明天就去打开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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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限) 穷凶极恶(五十三)
第二天是个大好的晴天,天蓝澄澄的,清浅的云薄薄泼开几片,冷风干燥微微刮耳。
严晓芙习惯性地从衣柜拿出薄袜,想着一会穿个长一点的大衣,再套个长靴,反正不是在车上就是在室内,应该够应付。
袜子拉到一半的时候严莫进来取腕表,扣着表带多看了她两眼,严晓芙才想起来,如今这身子已经装着不止她一个人了,受不得冻,于是卷下袜子,老实穿上秋裤。
可能是因为身体还没有什么明显变化,她总是容易就忘了肚子里还有一个小苗子,倒是严莫,比她更细心些,看着她着急忙慌地上下楼梯,会叫她慢一点,厨房那边也是他一直提醒,做什么菜,口味要怎样。
银行里是早上打电话预约过的,到了以后由工作人员引着直接进了保险库,柜子封着两道门,一把钥匙各一道,打来里面从中分成两个小匣子,一个盒子给亲爱的儿子,一个给亲爱的女儿。
严晓芙一看贴着的纸条上这几个钢笔字,眼泪就差点掉出来了,盒子拿在手里,半天没有打开。
严莫安慰,“回去再看?”她却摇摇头,轻轻掀开盖子。
里面是一些她小时候常玩的玩具,还有几个发卡头花,严晓芙记起来,这几个发饰都是她小时候戴得残缺了以后扔下的,那个时候学校里有手工课,老师叫他们回去后和家长配合,修复一些还能用的物件,她便拿着这些去找爸爸。
其实只要用一个胶枪,把掉落的水钻珍珠什么的重新粘上就好,爸爸却忙得没有时间。她很失望,但是也没生气,很快就把这件小事忘了,只是以后再没有随便去找爸爸跟她做手工。
她以为这只是件小小的事情,爸爸那么忙肯定没放在心上,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起来,给补上了。或许他补好以后是想给她戴上的吧,只是小孩子变得太快,转眼长大,头上就不戴这么花里胡哨的东西了。
零碎的东西里还有一个墨绿色的丝绒袋子,小小的一个,下面压着一张小卡,写着——没有机会补偿紫媛,送给晓芙,做最幸福的新娘子。
严晓芙立即就明白了那紫媛是她的亲生母亲,她将袋子轻轻拉开,里面掉出来一颗紫粉色的钻石,柔美剔透的光立即从切面里四面八方地迸出来,几乎是要照亮屋子。
严莫挑一挑眉,说:“爸爸可给我挖了个大坑,我要到哪里去找比这还大的鸽子蛋,才敢让你做我的新娘?”
严晓芙微低下头,细声说:“他这上不是写了么,意思是让我戴着这个出嫁。”
“那不行,光戴着这个不行,那是他那份,我还是要出我那一份。”他想了想,“要么找一个旗鼓相当的做个并蒂,要么周围做一圈加起来克数一样的。”
严晓芙合上盖子,笑话他,“那也太显摆了,又不是炫富,还怎么戴,不得天天供着?”
他笑起来,揽着她往外走,“显摆好啊,就是要显摆。到时候在客厅最中间做一个防盗玻璃柜,供起来,叫其他人都知道,要想对你动什么歪心思,得先掂量掂量能不能拿得出匹敌得过这颗的求婚戒指,否则就是自惭形秽……”
“越说越离谱。”严晓芙白他一眼,唇角却弯着,脸颊粉红,“我看你怕不是想留给你女儿的。”
他看一眼她平坦的腹部,说到这个似乎有些烦恼的样子,叹一口气,“还不知道是不是女儿呢,要是个儿子,可不是便宜那小子了,轻松就能娶到老婆,哪像我,了这么大的劲……”
严晓芙皱皱鼻子,“你想得多了,我还没说要不要嫁给你呢。”
严莫捉紧臂弯里纤细的胳膊,低头在她耳边,有些粗鄙地说:“来不及了,肚子都被我搞大了,除了赶紧嫁给我,没有别的办法。”
她抡起盒子来砸他,他一点也不躲,笑声疏朗。
上了车,他将另一个盒子放在一边,严晓芙问:“还不看吗?”
他的手指在膝头敲了敲,说:“回去再看。”
要按以往,他肯定随手就打开了,可现在,心里隐隐有一股异样地好奇和执着,仿佛这个东西对他来说有着更加非凡的意义。
回到书房,他将盒子放在乌亮亮的老檀木桌上,严晓芙手肘撑着桌子扶着脸,看着他在灯下一件件拿出来。
打头的就是一张小卡,写着,最优秀的儿子,爸爸为你骄傲。
男人之间看起来有些肉麻的话,却给严莫不小的冲击,因为他年少的时候一度顽劣,爸爸曾语重心长地叹过一口气,说他很失望,而后他为了证明自己做了很多,也很忙碌,却从没得过他一句夸奖。
他一直以为,他对他总是有些不满的。
盒子的底下是几张a4大小的纸,拿起来才看到,竟然是遗嘱。从没听爸爸提到过,以为不会有,严晓芙也惊讶得凑近了看。
他留言,希望这份遗嘱永远也不要被用到,只是以防万一,如果遇到纠纷等特殊情况,自会有委托律师现身证明真实。
他竟然将名下公司70%的股权都留给了严莫,其余30%给晓芙,用其它一些不动产和动产补偿。
生平的心血,70%,是绝对的控股,也是绝对的信任。
孟湘曾经在严莫耳边提点,老头子对女儿那么好,小心家产多半都给她。严莫心里也觉得很有可能是这样,只是他并不在意,因为哪怕没有家产留给他,他也有自己的事业,没在怕的,但是晓芙不一样,就是应该有家产有保障。
没想到,他毫不犹豫地交给他。
严晓芙抱着他的脖子,开心地说:“哥,爸爸只是没有开口对你说。”
父爱总是这样,无言却深沉。
严莫将东西起来,这才看到打头的那张小卡,背面还有字,是放心不下他的感情问题,祝他“携一人白首”。
两人互相看了看,唇角翘起来。
盒子被盖上,他打开角落的柜子,放进去到最里边,突然问严晓芙,“你有没有曾经纠结过,想知道自己到底出生在什么样的地方,亲生父母怎样,去看一看?”
严晓芙摇头,“没有必要。爸爸是真的爱我,这个家就是我的家,这样就足够了。”
他笑了笑,转动钥匙锁上柜门,声音平和而悠扬,像是说给严晓芙,又像是说给自己。
“是啊,这样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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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哥哥什么都不知道?天真。
差点写成家庭温情剧……
后天来
可能下周完结(可能性大),可能下下周(可能性小)




人间(限) 穷凶极恶(五十四)
严晓芙想回去上班,这事严莫一直不松口,起先说考虑两天,两天后再问,他又一副恍然想起的样子,说再等等。
严晓芙怎么会看不出来他顾左右而言他,火了,脸色甩下来,他才说:“要不等生完孩子再说?”
等生完孩子都什么时候了?而且生完又不能立即脱身,等孩子和自己修整明白完事了,到时候公司人事都变动了,谁还认识她是谁?
“你们搞宣发的事情比较麻烦,随时待命,还说不准突然来个加班熬夜,对身体和情绪都不好。”
资本家竟然这么清楚地知道,手底下韭菜生活的水深火热,简直是渣得明明白白。不愧是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呢,给你点赞还不行么?
严晓芙一个白眼,“所以你知道,年底的奖金就请发得大方些!”
他耸耸肩,“你们工资已经是业内最高了,奖金不低的,去年发完就被同行投诉了,说是破坏行业规则。”
严晓芙口不择言,“那你就别挡着我去挣钱。”
他问:“你很缺钱吗?”
他轻描淡写的样子,简直就像是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有力无处使。
严晓芙冷笑,“你怕不是怕我跟别的男人看对眼了吧?你圈了我这么久,难道要圈住我一辈子、杜绝我身边的所有异性?怎么?你觉得自己老了,连这点自信都没有?”
他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但不得不说这一招激将很管用。他什么也没说,隔天就叫她去公司上班。
到了公司第一天就全部门开会,说是上面通知,领导有指示讲话。人都以为是往常负责这一块的赵副总住持会议,谁知门一开,严莫走进来了。
部门一群虾兵蟹将什么时候这么近距离和老总开过会,更有几个新入职的小姑娘头一次见他,红着脸不敢盯着看,背过手又在小声窃窃议论。
这下换严晓芙心里堵了,又不能说什么,只坐那儿冷眼看着。
旁边有人问:“严经理,你怎么脸色不大好?生病了?”
首位的人仿佛心有所感似地向他们这边瞥了一眼,微微提了提唇角,矜贵又风姿绰绝的一笑,引得身旁几人一阵躁动,要不是在开会只怕能尖叫起来。
小气的男人,不就说了一句他“老”么,笑得这么花哨,不是在招蜂引蝶是在干什么?
回到家严晓芙不搭理他,他出了口气倒仿佛挺高兴的样子,挤在沙发里她身旁,指尖闲闲地揉着她的耳垂,耐心哄了一阵,说:“我也觉得我有些老了,但是架不住就是有人喜欢。”
“嘚瑟。”严晓芙手上的书往他腿上一摔,“哒哒哒”上楼就将他的枕头从房间里扔了出来。
严莫连忙捡起,冲关上的门解释:“我说的是你喜欢,你又想成什么了?”
严晓芙两天没给他好脸色,一直到去医院检查,照b超这天,才有所缓和。
他陪着她一起进了b超室,坐下就一直没有开口。严晓芙急着想看宝宝,谁知六周的时间还太小,只能看到胎芽,连心跳都听不到,她有些失望,转头才看到他眉头皱着。
以为他也跟她一样失望,末了听医生说完,他又松一口气似地笑了,捏了捏她的手,看着她说:“你没事就好,我一直怕会有宫外孕什么的情况。”
怀孕以来,他处处小心,严晓芙下意识地就以为是因为孩子的关系,稀罕孩子,倒没想到,是因为关心她。
这叫人怎么能不心软呢?几天的不悦一下就散了,她笑了笑,也回捏他的手。
从医院出来,两人没有坐车回家,而是沿着街道散起步来。他的时间一向金贵,这样的机会很少,牵着手闲散地踩马路,还是头一次。
天气很好,风和日丽,四周车马喧嚣,行人擦肩而过,远处传来隐约听不清楚的流行乐,不知是哪家店放的。生活的气息,脚踏实地的真实感,他们就像任何一对普通的情侣。
严晓芙突然明白了爸爸为什么乐此不疲地隐居凤城,为什么有人愿意长裙当垆笑,洗手作羹汤,愿意择一城终老,携一人白首。
严莫忽然偏头对她说:“或许爸爸在凤城的房子可以修整再利用起来。”
他们竟然想到了一处。植根在骨血里的默契,让他们处在同一环境下时,从同样的角度出发,产生一样的思考。
严晓芙抱紧他的胳膊,笑着说:“巧了,我也这么想。”
医院离得不远有一座购物中心,本来没有买东西的计划,严晓芙却看到外墙上贴着某婴儿用品品牌的广告牌,走不动脚了。
“我们进去看看吧。”
“现在连男孩女孩都还不知道。”严莫说,有点吃醋,喃喃地说:“给我买东西怎么没见这么积极。”
“看完也顺便给你买嘛。”
他特别受不了她用“嘛、呢、呀”之类的语气词,再加上身子扭一扭,于是他将“顺便”两个字也就勉为其难地忽略了,与她走进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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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限) 穷凶极恶(五十五)
自从进了婴儿用品店,严晓芙一路摸一路新奇,不时发出“天呐,好可爱哦!”、“你看这个,也太可爱了吧!”之类的惊叹。那个样子不能说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总之是她逛时装店和打折村时从来没有过的样子。
严莫两手抄着口袋,一言不发站在她身后,头皮发紧,女人有了孩子以后都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他不禁有些担忧以后在家里,还有没有他的位置,不是,他还有地位可言吗?
严晓芙拿起一个绵粉的头围,转头问他,眼睛亮晶晶的,“这个好不好看?”
他两条长眉微微蹙着,不附和也不说不好,表情清清淡淡的,眼看着气氛要凉下来,一旁的售货员笑着打圆场,“多好啊您看这颜色。”对严晓芙说:“像您这么漂亮,要是生个小公主的话,一准儿也是白白粉粉的,戴上这个,一定漂亮极了。”
不得不承认,这售货员很会说话,一句话就说到了严莫心坎子上,眼前连画面都有了。他接过那片小粉帽子,柔柔软软的,说:“是挺好看的,买吧。”
严晓芙说:“还不知道是男孩女孩呢,先看看吧。”
他说:“男孩也没关系,反正刚生出来也不明显,大小合适就行,有的戴就不错了。”
“那不行。”严晓芙不乐意,“要是个男孩,带个粉帽子,肯定会被问是不是女孩子,跟人解释还得扒开裤子确认。不能委屈我儿子,反正又不贵,再买几个其他颜色吧。”
“……”
买完了帽子严晓芙就挽着他进了时装店,这片商场最出名的是楼上几家高档美容院,购物区规模不大,店里上新不全,男装更是稀少。
严晓芙知道他穿衣一向很挑,比她还挑,别看身上常年就是黑白灰蓝这几个颜色,看着相差不大,却没一件不是价值不菲。他从不穿过季的衣服,西装更是不惜飞去英国在私人裁缝店量身定制。
他用物讲究,严晓芙的审美也是从小受他影响,眼高于顶,品味很刁,做工不良的看不上,不好看的看不上,以至于上班没钱那一阵子,将就着凑合,处处难受。
这种影响不仅体现在穿衣上,也渗透进了口味、看人和爱好上。
比如他不碰香菜和芹菜,不吃动物内脏,不喝羊奶,她也是。再比如处对象只找好看的,喜欢机车,喜欢风驰电掣的刺激,她也是。
严晓芙上初中的时候,他刚上高中,出国前,两人在同一个外语高校的附属初高中系统里念书,校区连在一块。
严莫那会就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了,长得好学习好家世好,但并不安生,属于让老师又爱又恨,管也不好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那一种。
晚自习下课出了校门,严晓芙时常看到他一脚哄起机车油门,后座载着短裙长发、不是校花就是班花,要么就是临校花班花的女朋友,轰鸣着呼地开出去,声音飘在风里,越渐越远地跟她叮嘱:“保密啊!一会儿见!”
等严晓芙坐着车回到家门口,他已经送完女朋友回家,赶到了。
邻居家的奶奶常年孤身,只有一个保姆,稀罕他们兄妹俩,关系好,他就把机车藏在人家院子。
这个时候他通常是揉着被头盔压得有些扁的头发,从隔壁暗着的忍冬花丛里,踩着草地沙沙地走出来,从她手里接过自己的书包,再从书包里抽出皱巴巴的校服抖一抖,假模假样地穿上。
学校是重点高中,管理严格,教学质量一流,统一的校服却做得跟面口袋似的,他平时也是百般的不爱穿,但不可否认,这样的衣服穿他身上也是好看的,清俊挺拔,差不多就是小白杨那种感觉。
往屋里走的时候,他会在她梳得整齐的马尾辫上看似随意,实则很轻地拽一把,瞥着眼问:“今天怎么样,有人欺负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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