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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默默里
严晓芙捏着双肩包带子,乖乖地说没有。
自从他开着机车捎着长发飘飘的女朋友,进到初中部尘土飞扬的操场,将骚扰她的男生堵在器材室后面揍一顿后,就没人敢欺负她了。
男同学都知道,高中部的严莫是她哥哥,高中部的学生也知道了,初中部那个娇滴滴的一枝花,是严莫的妹妹。
那会严晓芙校园生活的诸多便利都是他带来的。她的女朋友好看又友善,还多,还有一些不认识的小姐姐,总记得给她带零食吃,还教她化妆打扮。
他的兄弟朋友也很照顾她,走哪看到了,都会叫一声“严家妹妹”,问“要不要捎你一程?”、“要不要帮你提?”
她第一次喝啤酒是跟他,第一次去网吧是跟他,第一次坐机车是跟他,找得第一个男朋友也是他跟前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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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弱问一句,有人知道作者简介下面,给读者的话,这一栏的内容从哪改吗?





人间(限) 穷凶极恶(五十六)
洛向阳是除严莫之外的,高中部又一风云人物,跟严莫一样纨绔,但身上少一分冷傲不羁,多一分斯文和煦。
两人很长一段时间关系好的跟兄弟一样,他周内早上在窗户底下喊严莫起床上学,周末下午在窗户底下喊严莫出去打球。
有时候也会进到家里,和严莫在地下影音室打游戏,大人忙不在家没人管的时候,偶尔也会过夜,所以是严晓芙青春期以来,除自家哥哥以外接触得最多的异性。
严莫不知道妹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被人泡去了,发现两人关系不对是一次大伙聚起来吃烧烤。
年轻人仗着身体好,几串烤肉下肚,骰子摇起来,啤酒就开始对瓶吹,嘴一张头一仰,水一样往下灌。
严莫灌起来没问题,洛向阳却不行,没一会就跑出去吐了,严晓芙也跟出去。
严莫本来都没多想,后来喝得尿胀,去厕所解决问题,却看到严晓芙手里拿着纸巾,给趴在洗手池吐完的洛向阳一边递水,一边细细地擦脸,而那人一只胳膊搭在她腰上。
严莫想都没想,抬腿给自己兄弟就是一脚,“爪子往哪放呢?”
洛向阳一屁股坐地上,登时酒醒一大半,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大怒气,还没解释,严晓芙倒是先急了。
“哥!”她挡在严莫面前,瞪着他一跺脚,张嘴就是一句,“你怎么这么爱动手呢!”
两人就站在走廊灯底下,白炽的光照亮面孔。严莫这才注意到,她瓷白的脸蛋扑了薄粉,娇俏的唇上抹了淡红唇,因为吃饭有点糊了,亮亮地点在唇峰。
她穿着致的及膝连衣裙,他后知后觉地忆起,出门时她对着镜子再叁确认的样子,以及跨上机车小心翼翼压住裙摆的样子。
分明昨天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豆芽,怎么转眼就有了少女初成的模样?
脑子里没由来地就是轰的一下,严莫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
她不等他说话,转身就去扶洛向阳,那心疼忙慌的小模样,叫严莫肚子里的酒气直往上涌。他手指指着两人,看上去真跟喝醉了一样,“你,你们……”了半晌没说出一句整话。
严晓芙扶着洛向阳,娇小的胸脯一挺,振振有词,“向阳是我男朋友,我喜欢他,不许你随便打他!”
一旁的洛向阳笑得,那叫一个碍眼,碍眼到让人忍不住就是想揍。
两人兄弟般的情谊就是自此开始破裂的。
严莫觉得洛向阳特别嘚瑟显摆,不就谈个恋爱么,又不是没谈过,生怕人不知道似的,整天没事拿着手机咧个嘴,嘴角都快扯到耳朵后面,脸上望过去就一口显眼的大白牙。
也不叫他打球,也不和他打游戏了,问就是没空。严莫寻思,自己有对象的时候,也没这么忙、这么落下兄弟啊,这货不是个狗东西是个什么?
严晓芙也不跟在他身后了,一天天的往外跑,脱了严严实实的校服,里面就是露腿的小裙子,换过来叮嘱他跟爸爸保密。
严莫不止一次地跟她说,别和洛向阳在一起。
她问为什么。
他说,那货换女朋友跟换衣服一样快,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就有些疑惑地抬头看他,喃喃地说:“我之前看他不是这个样子的啊,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严莫嘴角一抽,仍是说:“你才认识他多久?你不懂,总之听我的。”
她攥着衣服,头微微低下去,轻声说:“可是他对我很好啊,我挺喜欢他的。”
“……”
这情况一直持续到有一次,严莫捎着严晓芙去洛向阳家里找他,敲开门,他光着上身,屋里另坐着一女生,全身就穿一件宽大的体恤,他的。
严晓芙的初恋就这样结束了,后来洛向阳还找过她,试图解释求和,她没理,再后来,她有了新的男朋友,他也就没再出现了,也没听严莫再提起过,这人连同这段记忆,从他们的生活里淡出去。
不知道是这头就没开好的原因,还是严莫看人眼光太毒,她眼光真的就很差,接下来的恋情常常是这样没有什么好结局。
严晓芙升入初叁的那个暑假,哥哥的那辆机车终于被爸爸发现了。那个时候,他已经比爸爸高出一头了,爸爸早已经不揍他了,那天晚上却也气急败坏地狠狠骂一通。
“我就说,老太太都腰弯成那样了,怎么花架子底下放那么一辆厚重的机车,整天擦得银光锃亮的……结果我今早经过,看见有东西挂那反光,仔细一看,好家伙,是严莫的校牌!”
大意失荆州,没想到他最后是被忘记取下来的校牌出卖。
然后就听一阵窸窣,有什么东西被扔在地上,“看我从后座里搜出来的好东西!避孕套!你怎么这么能耐呢?啊?你瞅瞅你这蔫搭搭的孬样!我让你去上学不是让你去当废物的……”
断断续续骂了大半夜,最后还是严晓芙揉着眼睛下来说,睡不着,才结束。
也不知道严莫那晚是被突然骂醒了,还是受了什么刺激,之后还真老实下来,好好学习了一年,然后就考去麻省理工了。
他走以后,严晓芙惋惜伤心了一阵,不过不久就抛之脑后了,因为高中生活更有趣,她结识了更多朋友,也更加自由。她与别的男生学会了喝酒,学会飙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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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限) 穷凶极恶(五十七)
商场里没什么看得上衣服,严莫连试都不愿意试,薄唇抿着,似乎是有点老大不高兴的样子。
严晓芙倒是买了两件小码的男装体恤,当oversize自己穿,怕了这男人小心眼的醋劲,好说歹说给挑了两件衣服,至少当居家服也是可以的。
司机已经在地下停车场候着,两人乘电梯下到最底一层,严晓芙挽着他胳膊,等车开过来的时候,问:“你还记得洛向阳吗?”
他眉头明显皱起来,“怎么了?他找你了?”
“不是。”严晓芙摇头,“我就刚才逛街的时候突然想起来,想起件事。”
“什么事?”
“就是最后和你去见他那次,那天你骑摩托捎着我过去的,你还记得吧?”
“嗯。”他想了想,淡淡地点头。
“你是不是知道他房子有女生,故意带我去的?”那天是他提起来去找洛向阳出去一块唱歌,却电话也不打一个,直接就带着她去敲门了。
严莫侧着脸没什么反应,看了看远处,说:“不是。”
“你骗人!”严晓芙突然就懂了,笃定道。
他抿了抿唇角,这回再没否认,“你都知道了还问?”
严晓芙眯了眯眼睛,唇角翘起来,凑到他耳朵底下,声音低低的,甚至有些坏心地问:“为什么啊?人家可把你当兄弟呢?”
他偏过头来睨着她,“你说为什么?”
黢黑的眼瞳定定看着她,这下换严晓芙无话可说。
不会真是她猜想的那样吧?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吗?可是也不像啊,他当时那么风流,一天天地醉生梦死,在那之后甚至和她有一段时间距离还远了些,她可没感觉到他对她有什么不同。
“我哪知道为什么?”她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轻轻叹口气,说:“还记得车祸的前一刻,你问我的那个问题吗?”
严晓芙记得,“你什么时候对我心怀不轨?”
他偏了偏头看向一边,然后又看向她,直言不讳,“大概就是那个时候。”
“大概?”严晓芙还是有点没明白。
他却已经坦承到了极限,不再解释,任她软磨硬泡也不松口。
最后严晓芙恼羞成怒,摔开他胳膊,“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我这人怎么样了?”他挑眉反问。
“不理你了!”她抱臂站在一旁,偏开头。
“你呀,最近气性是越来越大了。”他好脾气地走进,将她的手攥进手里,“因为我气坏了可不值得,何况还有孩子。”
他想了想,语气软下来,低头看着她,温声说:“反正以后日子还长,我想好了慢慢说给你听。”
其实是他得想一想该怎么编得好听一些,因为那会发现自己对妹妹别样的感情很简单,就是性冲动。
男人,永远是小脑走在大脑前面,下半身先行思考。
“叮”的一声,身后电梯打开,又一波人被送下来,站在电梯口的两人下意识地往边上挪,严莫牵着严晓芙让开两步,抬眼一看,走出来的却是许久未见的李可欣。
这才想起来,以前她提过,经常去做美容的地方,似乎就是这座商场。
严晓芙也看到了,这其实是她第一次与李可欣正面相见,但她认识她,是在知道她的名字后,忍不住去网上搜的。
她注意到严莫的眼尾稍稍动了动,几乎是同时,李可欣看见他们,脚步顿住了。
看不出严莫有没有打招呼的打算,但那女人抬起步子,径直走过来了,眼神停留在严莫牵着她的手上。
“李小姐。”他平静道,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感情,只是牵着严晓芙的手握得更紧,不着痕迹地将她往身后挡了挡。
这情景落到李可欣眼里,几乎就像是刺一样扎进眼球。
她站定,毫不客气道:“以前叫人家可欣,现在分手不认人了,就叫人家李小姐,男人可真是狠心。”
好一个下马威。这话一出,严晓芙也不禁多看她几眼,毕竟与那一晚在书架后听到的语气太不一样了。她提着包包,站得端正,十分有底气的样子,不禁叫人感慨,不愧是李家的千金独女。
严晓芙打量李可欣的时候,李可欣也将她看了个清楚,心下一骇,认出来她是严莫名义上的妹妹,严先明早年养的孤女,怪不得上一次在酒店远远地瞅,觉得似乎在哪见过。
不用再多开口,李可欣就知道自己输得彻底了,不止是他们俩的这层关系,更是严莫脸上略显紧张的神情。
他何时曾这样情绪显露过?
分手的时候,严莫用公司利益让步作为条件和补偿,然而李氏事后并未接茬,隐隐有合作关系不稳的倾向,这叫严莫对李可欣的目的多少有些猜不准。
其实这都是女人为了吸引注意,做的一些小动作罢了,那个时候,李可欣还以为这段关系或许还会有转折,可现在看来,确定是不会有了。
几乎是瞬间,她就已经权衡好利弊,咽下那抹浅淡的苦涩,挂起笑,“跟严总开一个玩笑,看来好像是开过了。”
“没关系。”严莫神色已经如常,“有什么事情吗?”
权势永远是压人一头的东西,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她笑一笑,说:“确实有事。之前不是说合同价格可以商量优惠吗?我们公司新项目也快启动了,到时候可能还要再拜访严总。”
“我会和秘书说一声,随时恭候。”
李可欣朝着严晓芙又点头笑了笑,聪明地没有多问,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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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限) 穷凶极恶(完结)
事情也是巧了,都赶到一块。才上车,严晓芙还没来得及对严莫这段无疾而终的恋情发表看法,手机响起来,来电显示默禹泽。
眉毛本能地皱起来,搁一般她应该是不会接,分手这么久没联系的前任突然联络,谁知道是想干什么。可偏偏是今天,于是她在严莫的注视下按了接听。
电话接通后,不痛不痒地一阵寒暄,她心里隐约觉出默禹泽是有备而来,可那边始终不往点子上说,要不是一旁看似漫不经心的男人不时瞥过来,她早就挂了。
耐心所剩无几的时候,默禹泽终于开口,“我妈她……病情紧急,晓芙,你看你这边方不方便……借我一些钱?”
果然,一联系就是借钱。
严莫颇有微词的是,“他又不是没有人脉朋友,怎么要借钱想到的还是你?”
“不是……按理说他不缺手术钱啊,和公司的那份合同,他不是应该捞了挺多油水的吗?”严晓芙觉得,这要借的钱或许另有用途,他母亲的病可能是个幌子。
严莫胳膊倚着车窗,不紧不慢道:“那笔单子他搞砸了,因为吃回扣好处,被人举报,已经被公司开了,好像也是赔了不少钱,才没被诉讼。”
“什么时候的事?!”严晓芙不禁惊讶,她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他却扭过头来看着她,“这么紧张做什么?”然后扭回头,淡淡地说:“有一段日子了。”
“我又不是紧张他,只是觉得意外而已,瞧你这态度。”严晓芙白他一眼,“你是醋缸子吗?”
“我就是。”说得直截了当,倒叫严晓芙哑口无言。
虽说已经分手了,但如果默禹泽真碰上这样的困难,能帮得上,就不至于见死不救。
从前和他恋爱的时候,他母亲待她不错,时常惦记着问候,况且,自从有了身孕,她也不迷信些,想为未出世的孩子积点德运。
她给默禹泽母亲打去电话,确认情况。
老人家说话声音弱了许多,没几句就要歇一歇,但旁敲侧击问身体状况的时候,又说身体没有大碍,而后她似乎是反应过来什么,问严晓芙,是不是默禹泽找她借钱了?
严晓芙一愣,还没想好说辞,那边就激动地说,“我身体好着呢!他借钱是骗你,你别信,千万别借!”
挂了电话,严晓芙还没联系默禹泽再问,他又打来电话,急忙解释,“我妈是不是和你说我骗你的?你别信她,她是……她是不想连累我,想出院不治了……”说到最后,一个大男人竟然哽咽起来。
严晓芙更糊涂了,两人都叫她别信对方,这到底闹得是哪一出?
“要不我明天去医院看看他妈妈吧,看一看就知道了。”她对严莫说。
醋缸子却睨着她,“怎么?他哭一鼻子你马上就心疼了?”
严晓芙觉得这男人理智已经不在线了,简直没法说,于是转身去开车门下车,被他从后拦腰抱住。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情不愿,又有些妥协,“明天我叫人去医院看一趟,你还是少去医院。”
说完他还没撒手,下巴颌窝进她的毛衣领子里,闷闷地说:“怎么也没见你对我上心一些呢?”
“我怎么不上心了?”一天天早上睁眼起床晚上闭眼睡觉,看到的都是他,吃喝拉撒都了如指掌,怎么就不上心了?难不成要每天说一句我爱你?
他指尖卷着她脸颊边的碎发,声音暗呷,“比如说,我的生理需求……你都不想么?”
这……不是她不想,不是她不上心,是有心无力、爱莫能助啊。
当天晚上,为一表真心,严晓芙下了些功夫学了些花样用在他身上,虽也让他爽到了,但到底不能来真的,末了,他揉着她的身子,幽幽地说,“下次还是别这样了。”
隐忍又委屈的样子,倒叫严晓芙真情实意地心疼了。
第二天,严晓芙接到电话,是派去医院打探默禹泽母亲病情的人,将情况汇报给她。
老太太是真病重了,但觉得自己一把老骨头不值当花钱去救。她不忍心拖累儿子背债替她看病,所以不要他借钱。
可怜天下父母心,也难得儿子有情有义,这个时候了也不放弃。
严晓芙摸着肚子感叹一番,随即拿起手机,还没给默禹泽打过去,严莫的先打进来。
“去医院的人也跟我说了,钱我已经借给他了。”
这么好说话?难不成要当爸的人也想给未出世的孩子积点福报?
他又说:“我叫他拿了钱好好照顾他妈,最好赶紧找个女朋友结婚叫她妈也安心,总之以后别再惦记你,别找你了……”
“……”
后来两人准备结婚事宜,拟请帖名单的时候,他又提起默禹泽,看着她问,请不请?
“你神经病吧。”之前巴不得他们一辈子不联系,现下又叫人来参加婚礼,是想搞什么事情?
“就像你们说只有女人懂女人,其实男人也是。”他轻哼一声,“他为什么那个时候对着你卖惨,我可太清楚不过了。”
“行吧,那就请他过来眼睁睁地看你娶我吧。”既然他这么耿耿于怀。
他却将她手里写到一半的纸片抽出来,冷冷地丢进垃圾桶,“算了,到时候他在网上看看消息就行了。”
还有完没完了?严晓芙无语。
不想她孕肚明显了以后,影响穿婚纱,婚礼他负责,进度又快,又叫严晓芙省心。
公司那边,严晓芙照常上班,一直没和同事透露和严莫的关系,本想着结婚的时候直接发请帖,谁知在这空档,有不知情的人盯上她展开追求了。
是严晓芙打过几次交道的客户,每天一束玫瑰花定时送到办公室,高调到她想瞒一下,私下解决都没有机会。
本以为家里的醋缸子终于要翻了,结果晚上下班,他一句也没问,仿佛什么也不知道似的,但看他夜里那个狠劲,严晓芙就知道,他不过是在装着罢了。
果然第二天,她到客户的玫瑰花,然后在临近下班的时候又到一束,几乎将她桌面占满。
花是严莫的秘书亲自送来的,当着办公室所有同事的面。
“严总在开会,叫我和您说一声,说是今天会议比较长,您下班了先回家,不必等他。”
有那么一瞬间,严晓芙觉得,办公室静得能听见衣服摩擦的声音。
后有同事或顺便或刻意地经过她的工位,不了打探两句,甚至更有热心的问:“什么时候吃喜糖啊?”、“好事快了吧?”
严晓芙挂着笑敷衍,“快了、快了……”
同事也觉得是敷衍,没人想到不久就到喜宴请帖,原来是真的快。
结婚那天,孟湘没有出现,严晓芙就知道,血缘的事没瞒得过他,被穷凶极恶的算计欺骗愚弄,让他们兜兜转转了这一遭,就算她咽下了那口气,他却不会。
没有长辈牵着严晓芙走过红毯将她交付给他,于是她独自握着捧花,一步一步向他走过去。
漫天的花瓣洒下来,璀璨绚丽的光迷了她的眼,她看到他优雅挺拔地站在光源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红了眼睛,他那样坚定地伸出手,将她牢牢牵住,就像从小到大,每一次向她伸出手,都将她稳稳地接住那样。
管他如狼似虎、穷凶极恶,没有什么能够分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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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和妹妹的故事其实比预期写得多
然后不俗地还是婚礼结局……
下一周更番外吧




人间(限) 穷凶极恶(番外)
严莫当然要和洛向阳过不去。
说起来是好得穿一条裤子的兄弟,明知道他有多护着家里的小妹妹,却不声不响地搞上手了,这算哪门子兄弟?
在卫生间门口踹那一脚都是轻的,要不是不好跟严晓芙解释,他还得再揍他一顿。
有一块的朋友问,“你妹跟向阳好你还不放心?”
“他也配!?”他捻灭烟头,语气不禁恶狠狠的。
朋友笑,“瞧你气个这劲,不知道还以为是抢你女朋友了。”
严莫踢开凳子转身走了,关于他拿妹妹当眼珠子的传闻吹得更响了。都说,要想接近严晓芙,得先过他哥这一关。
洛向阳就这样在严莫心里划到了捷足先登、见缝插针的小人一列。
那个跟在他身后的小尾巴、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小可怜、叫着他哥哥的女孩,突然就成了别人的女孩,这叫人怎么能不气?
夜里辗转反侧,白日里坐立难安,心里总是空落落的,似乎是被人挖走了一大块。
于是他给洛向阳也挖了个坑,一个几乎是所有男人都会遇到的坑。
且通常多半会栽。
果不其然,他带着严晓芙突袭,结果没叫他失望。
只是他缓过气来,没放松几天,情况又变了。
他忘了,没了洛向阳,还有别的男人。
那么多双饿狼似的眼睛,光地盯着这好一块小嫩肉,前赴后继,在这种情窦初开的纯情年纪,哪怕他再像个凶神恶煞的老父亲,挡不住。
有的是人冒着被他胖揍一顿的风险,也要摘下这带刺的花。
再说,郎有情妾有意,就像落花流水,天经地义。
他拦着,不就是棒打鸳鸯的恶人?
所以,还得来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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