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默默里
张瑾温声安抚他,回去洗漱完后,到底还是穿上了那件礼裙,钻进被窝想着给他一个惊喜,最后睡着了周常远却还没回来。
狗头保命。
人间(限) 柳暗花明(二十五)
清晨,张瑾被手机“嗡嗡”的震动吵醒。她迷糊睁开眼,昨晚忘记拉窗帘,明亮的天光从窗外投射到床边米色的地毯上,一切还是她入睡前的样子。
来电是一个陌生号码。
“张小姐您好,我是周总的助理。您现在在常远先生家对吗?麻烦您开一下门,周总希望和您聊一聊。”
张瑾反应了一下才想起周总是指周礼鸣。她掀开被子,看到身上软亮的礼裙,先去换了衣服洗漱,去敲周常远的门,发现他不在,拿起手机要给他打电话,才看见他昨晚深夜给自己发来的消息。
“gin,抱歉,我今晚恐怕脱不了身了,你早点睡。”最后还加了一个飞吻的表情。
张瑾带着疑惑打开门,周礼鸣这才从车上下来。一身西装衣线笔挺,头发虽已掺了灰白,但一丝不乱,表情微凝,只双眼略显松弛疲惫。
张瑾敏感的觉察到,来者不善。
周礼鸣进了屋子,助理止步于门外,张瑾往车里多看了几眼,助理会心,立即客气地道:“就周总一人。”
张瑾去给周礼鸣倒水,周礼鸣没坐,背手站在屋子中央,仿佛在细细地打量,最后打量到张瑾身上,似有所指地说:“怪不得这次我来波市,他说家里不方便,让我去住酒店。我以为金屋里藏了个什么人物。”
张瑾手里的杯子顿了顿,倒也还镇定,她放下水壶,说:“我在这里暂时借住,常远有他的考虑。”
周礼鸣牵了牵嘴角没有说话,慢步踱过来,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照片,放在她面前。
照片里周常远和一个金发女生搂在一起。
张瑾顿时明白他的来意,心里冷笑,多么拙劣落套的把戏,她又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女生,拿这样的东西糊弄她?
她神色未动,周礼鸣说:“那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小远有更好的选择,你不适合他,趁早抽身,还能留点面子。”
张瑾淡淡道:“什么选择是更好的,等常远回来,问一问他不就知道了吗?”
周礼鸣面色骤冷,连虚与委蛇的风度都懒得装了,他松弛的眼皮抬起,露出冰冷的眼珠,仿佛这才露出真面目,看着张瑾,直接道:“joyce知道吗?你和她儿子搞到一起。”
手里忍不住一抖,热水溅在张瑾手背。毫无疑问,这样难听的字眼成功戳痛了张瑾心里最深处的难堪。
她面目紧绷,因为羞愤而涨红着,防备地看着周礼鸣。如果现在有一面镜子,她肯定会看到自己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腰背高弓,尾巴竖直,每一根毛发都是炸开的。
周礼鸣步步紧逼,“周家是怎么对你的,你居然去勾引小远?你对得起他们吗?”
张瑾嗓子眼紧地几乎呼吸都困难,辩解显得太过苍白,她沉声说:“这是我和常远的事情,不劳烦你操心。”声音冷硬地像压碎的冰块。
周礼鸣挑眉冷笑,“我不操心?难道要眼看着他和周家的家业毁在你手里?难道要我辜负亡弟所托,还有我这几年的心血?”
张瑾被他一连串的大帽子砸得几乎站不稳,僵声道:“那你可真是抬举我了。”
周礼鸣冷“哼”一声,恨恨地说:“因为你,这小子这个暑假都不来纽市接手生意,公司事务一拖再拖。”
“昨天宴会是什么场合?竟然因为一个女人当众和人争风吃醋。”
“还有这个!”他眼睛里簇出冰冷的光,划开手机扔在桌子上,屏幕上的视频开始播放。
昏暗的小隔间,隐约可见里面杂物堆积,随即隔间门被打开,高大的男人走进来,四处一打量,将怀里的女人放在桌子上。男人背对摄像头,虽然身子挡住了两人关键部位,但也能看出是在做什么,女人的脸从他肩头探出来……
张瑾猛地将手机打开,脸上血色尽退,手指死死扣住桌角,指节泛白。
没想到那杂物间里有监控!
周礼鸣咬牙道:“也不看看场合,竟然叫酒店监控拍下来!有人认出来小远,准备勒索公司一把再卖给色情交易网站,要不是被我的人碰上拦下来,小远以后脸还往哪放?声誉要不要了?!”
“小远看上的要是个正经女人也就罢了,偏偏是你!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年纪大脸皮厚,老少通吃,能捞多少是多少,一边吊着小远,一边还勾搭林正佑。昨天在柱子后面,我可是亲自听见看见的……”
像是被人按住头压进冬天的河水里,冰冷窒息蔓延到身体每个角落,刺骨的寒意让张瑾神经哆嗦。
她知道自己配不上常远,但也没想到在别人眼里是这样不堪。
她眼眶猩红,用尽理智咬着牙没有把手里的水泼出去,指着门对周礼鸣冷声道:“滚!”
周礼鸣轻蔑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气数已尽的病人,对她的愤怒丝毫不放在眼里。他拂了拂展洁如新的衣服,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小巧的u盘。
“差点忘了,有一件事我觉得你也有权知情,看看这个就知道了。”他放下u盘,“也不知道你给小远下了什么蛊,他竟然做到这一步。正因为这样,我绝对不会让你留在他身边。”
周礼鸣已经恢复了入门时伪善的样子,表情却依旧阴狠,“虽然很不耻,但以防万一,我不得不说,视频现在在我手里,小远的部分我可以叫人处理掉,至于你的部分……该怎么做,我想张小姐应该清楚了。”
天近黄昏,霞万里,飞鸟南归,周常远开车往回赶。
打开家门,室内一片寂静灰暗。他以为没人,开了灯,却看到张瑾就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他嘴角立时弯开,“gin,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没有听到回应,他朝她走去,好声好气道:“生气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夜不归宿好不好?昨天是特殊情况,我大伯非扣着我不让走,后半夜还喝起酒来,一直喝到早上,把我给灌醉了,睡到刚才才醒……”
他蹲在她身前,握住她柔软的手,亲昵地向她唇角蹭上去,却在张瑾抬头时,看到她脸上的表情顿住了。
那是怎样一种空洞绝望的眼神。
狗头保命。
是he,是he,是he
人间(限) 柳暗花明(二十六)微H
“gin?”周常远没见过张瑾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手怎么这么冷?是不是又着凉了?”
张瑾只是看着他,突然开始流泪。
心揪成了一团,周常远不断地替她抹眼泪,忧声问:“到底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是不是因为我回来晚了?我给你道歉好不好?以后绝对不会了……”
张瑾仍是哭,眼泪多得他擦都擦不过来,他去桌子上取纸巾,视线扫到一旁散落的几张照片,拿起来一看,随即了然,连忙去和张瑾解释。
“是不是因为照片的事?别哭了,我和她完全没什么,都商量好了,纯粹是给我大伯做样子,你不高兴的话,我以后再也不见她了。”
“照片肯定是我大伯叫人寄过来的,他……”周常远叹口气,“他这几年为了管好公司,吃了很多苦,没有娶妻生子,所以对我期望很大,也总想插手我的感情生活。”
昨天后半夜周常远被他扣下,就是被训了这个,又是公司前途又是个人发展的,劝他慎重选择对象。
他暖着张瑾冰凉的手,“不过你放心,我昨晚就已经和他说清,不要他管,不会再有这种事情了。”
怪不得,说服不了周常远,就背后从自己这里下手,做得干净利落。张瑾不知道周礼鸣对常远说了什么,但常远顶住了,他也肯定会顶住。只是她……她想,她要辜负常远了。
张瑾机械地动了动眼睛,终于开口,却说:“那个nina,陆恺的外遇,是你安排的吗?”
周礼鸣给的u盘里是两个人最近一年断断续续的联系和转账记录,一方是nina,另一方是一个不认识的名字,但不认识出面的人不代表猜不出背后指使的人。
房间里寂静无声。
周常远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攥着张瑾的手不断紧,嘴唇动了又动,最后说:“gin……对不起……”原来她是在为这个伤心。
张瑾闭上眼睛,偏开头。
周常远想抱住她和她解释,可怎么也伸不出手。
其实他早几年暑假回来波市的时候就在外边无意看到几次陆恺和其他女人在一起,而且是不同的女人。他叫joyce提醒过张瑾,张瑾却很信任陆恺,从不当真。
所以周常远与上一任分手,看清自己的心思后,就选择了从这一点下手。事实上就算没有他指使的nina,也会有其他的“nina”出现在陆恺身边,他画画出名后瞒着张瑾,来者不拒,出轨成性,迟早要出问题。
但周常远没资格说这些,因为他确实破坏了他们的婚姻,也让张瑾为此痛苦了很久。她失眠,她绝望,她怀疑自己,这些伤害都是真的。
张瑾了很大的劲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她摇晃着站起来,刚走几步,又被周常远拉住。他脸上有愧疚、慌乱,还有不甘,重复说:“对不起,gin,我……”
张瑾推开他,打断,“我们冷静一段时间吧。”
她转身上楼,周常远在原地愣了许久,再追上去,她已经打开衣柜。
“gin,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想冷静一段时间,我不想看到你。”她说地冰冷又机械。
周常远却被深深刺痛了,“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没有得到回答,他自嘲地笑,“因为他,你要离开我?他比我重要对不对?你还爱他对不对?是我破坏了你的婚姻和幸福……”
他倏地走进,握住她手腕,握得那样紧,张瑾吃痛,可他的心比她不知道痛多少倍,笑得近乎残忍,“你瞒着我在外面找房子,你一直都在打算离开我对吗?”
张瑾知道他误会了,可她不能辩解,她怕一开口哭出来,死死地咬住嘴。她知道自己的沉默意味什么,可她不能辩解。
那个男人在她眼里早已经什么都不算,不是周常远比不上他,而是她本就不应该与周常远有瓜葛。措已既出,不能再错,昨天就当是从上帝的手里偷来的,她会放在心里一辈子,但不能再影响属于他的生活。
她的默认让周常远绝望,他握着张瑾的手在发抖,他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居然在发抖,“gin,你为什么都不能骗一骗我?只要你说‘不对’我就会相信你,你知道的……”
他手指抚着张瑾脸颊,她的眼泪就落在他手上,他悲伤道:“你为什么哭?该哭的人是我才对。”
他眼眶真的红了,平日神气俊美的眼睛,溢满了落寞和伤痛。
他蓦地低头吻她的眼泪,吻得那样珍惜,那样温柔,张瑾多么想就沉溺在他的吻里,时间要是停在这里就好了,可时间从来不为任何人停留。他吻得越来越深,捏着她的下巴闯进嘴里,勾起她的舌头也勾起熟悉旖旎的记忆。
他喃喃道:“gin,你也喜欢是不是?告诉我你也喜欢我,是不是?”
张瑾在迷乱中差一点点头,她猛地惊过来,开始挣扎。周常远却死死地抱住她,紧地呼吸都困难了。
他突地将她抵在衣柜上,开始扯她的衣服,急切又强硬,她胸前的扣子都崩开了。他眼睛猩红,看起来暴戾极了,像发狂的豹子,张瑾害怕起来,突然推开他往门边跑,刚拧开把手,门被他一推又猛地合上,人毫无悬念地落在他手里。
她被压在门板上,他亲昵地蹭在她耳边,声音却充满威胁:“你要跑去哪里?”
张瑾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
他被彻底激怒了。
上身的睡衣像破布一样被扔开,赤裸的双乳贴在冷硬的门上,松紧腰的裤子被他从臀后一把就拉下去,连带着内裤,一下子脱得光。
她两只手腕被他一手扣在头顶,赤条条地按住。身后金属扣带撞击,他一只手飞快地解裤子。
火热突地打在张瑾臀尖,那滚烫粗硬的触感叫她浑身一哆嗦,硬挺从后直直地擦进花缝,张瑾这下是真的怕了。
最虐也就这么虐了,真的
下章刀口吃肉
人间(限) 柳暗花明(二十七)xyushuwu8
第一次接纳他的艰难犹在脑海,如果被这样盛怒着直插进去,只怕得要她半条命。张瑾惊恐挣扎,只是娇小的身子在门板和他铜墙铁壁似的身体之间显得徒劳。
周常远身体一压就轻松将她钉在门上动弹不得,硕大的阳具深深嵌在花缝里,她腿都合不住了,声音发抖,“常远……不要这样……”殊不知一再的推拒给周常远的怒火添上新柴。
他手指钳住她下巴,迫使她侧仰看着自己,眼里簇着愤怒的光,声音却仿佛带着某种痛楚:“不要?gin,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脱身离开?你怎么能?”
张瑾心如刀割,双眼一下子氤氲了。她把自己打碎了重新揉起来,才让他看到现在这一面,天知道她就快要撑不下去。
她唇瓣嗫嚅说不出话,长长的睫毛低垂,沾着湿气,像被雨水拍打过的蝴蝶翅膀,沉重着再挥动不起来,全然没有往日的灵巧和神韵。
周常远深峻的面庞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低头不顾一切地吻住她,带着玉石俱焚的狠意,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她还在身边,还在自己怀里。
门板“哐哐”振动,是肉棒在花缝里前后滑动的频率。双手按着双手,她几乎以一个大字形被压在门上,被迫承受他的怒与欲。
肉茎血管贲张,带着硌人的硬度不断刮凌肉唇,硬挺的龟头反复碾压敲打肉核,涩痛的摩擦里渐渐生出麻意,仿佛拉扯的不是张瑾身体最敏感的部位,而是她的神经和理智,她在沉沦和剥离中挣扎,好像一脚踏入泥潭里,做不到放任也无法逃离,怎样都是错。她无意识地摇头,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身后的人。
肥嫩的肉壑笼住硬挺,柔软温腻的触感抚慰着他的欲望,也撩拨着他的理智。周常远恨自己这个时候还在克制,怕伤害到她。可她呢?他看着眼前神情抗拒的侧脸,这个女人可曾有留恋他一点?
他忽地抱起她,转而将她扔在床上,沉沉地压上去,火热危险地抵在穴口,顶住仅有的一点湿意。
张瑾被他轻易地捏在手下,知道自己挣脱不了也无力挣脱了,只掌根抵在他胸前,眼睛里满是乞求。
两个人气息起伏不定,目光在空气中沉闷无声地相撞,可里面的痛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周常远的手在她脸侧握成了拳头,痛楚全部涌酿成不甘,他仿佛狠了心不愿看着她的脸,扬手又将她翻过身,挺胯从后挤入。
穴口被拳头一样的龟头破开,张瑾低呼一声,一下子抓紧了手下的被子。而巨物还在深入,撕裂一般劈开肉壁,在湿润不足的甬道里试图刺出一条路。
张瑾冷汗涔出,声音都变了,“痛……常远……不要……好痛……”
周常远被紧绷的穴道箍得也痛,可这些远远都不及他心里的痛。他多希望进门后发生的这一切只是一场梦,他愿意在梦里承受所有的痛苦,只希望醒来后她不再要离开自己。可是现在这样深入骨髓的痛是多么地真实,提醒他不是梦,提醒他她的转身离弃。
他俯下身,凑在她耳后,有温热的水珠滴在她脸颊流下来,是他的眼泪。他声音像是从干涸千年的枯井里飘出来的,沙哑遥远,“痛吗?可是你知道我有多痛?”
话音未落,他已经完全地闯了进去,被全部包裹住的刹那,有一瞬间的茫然满足,仿佛还是昨天与她结合在一起时的感觉。可那满足过眼云烟一样很快消散,伴随着莫大的空虚,痛意和狠意极致滋长,深入骨髓。
他将她牢牢囚在身下,迫不及待地挺身贯穿,在肉与肉反复的厮磨碰撞中感受她的存在,声音包含着不知是对谁的厌憎,狠狠地说:“我不会让你离开我,想都别想!”
张瑾连痛呼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趴着的身子像扑打海岸的浪潮一样,被顶得一波一波地上涌。
欲望夹杂了怒火变得异样狰狞,无情地捅开小口,在内壁里很冲直撞,碾压嫩肉,敲打花心,勾起潺潺流水。
他腰臀极有力,不知疲倦地抽插,间或抵在花心上研磨,身体里最初的钝痛很快被消磨散去,变成不知满足的酥麻在下腹兜圈子。
周常远比她更先发现她身体的变化,托起她的肚子放她跪坐在自己身前,双臂铁索一样圈住她,抱紧她上顶。
“啊哈……常远……”龟头雨点一样打在花心,她靠在他怀里动弹不得,无措地承受他激烈地耸动,身子越来越软,几乎在他腿上坐不住,周常远却丝毫不停,鸡蛋大的囊不断甩在阴阜外,直到张瑾的叫声尖细高亢起来,内里越越紧,一股春水洒在欲根上。
孟浪激烈的高潮让张瑾抖成了筛子,温软小穴已经适应了他的巨大,一挤一缩地含着。
周常远抱着她没动,在她身后看不见表情,不知喜怒,只一手揉着她的耳垂,待她渐渐平静回过神,才扭过她的脸,皱眉在她脸上巡扫,仿佛在等她说什么。
可张瑾能说什么呢,只是垂眼低头罢了。她给不了他想要的话。
这天下午到晚上,周常远疯了似地要张瑾,从床上到阳台,再到地板上、浴室,甚至下楼吃东西,从餐厅到客厅。
他时而狠地像嗜血獠牙的猛兽,将她连连顶上高潮,叫她承诺不会离开自己;时而低声诱哄,“是我有错在先,是我不对,你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最后一次释放的时候,张瑾四肢都在打颤,没有半分力气,连呻吟都像是虚弱的猫叫。
却清晰地听到他伏在自己身后说:“gin,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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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限) 柳暗花明(二十八)
天气晴好,满室清晖,周常远突然从梦中惊醒。窗外直刺眼睛的阳光让他眯眼反应了下,好一会才从床上坐起来,一眼看到的是不远处歪在椅背上的黑色丝绒长裙,凌乱不成样子,看得出主人是仓促间将它搭在那里。
黑丝绒里有明亮的水钻冒出头,也是歪扭着的,在阳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晕,无声跳耀,竟然比直视太阳光还要刺眼,刺得周常远又一次眯上了眼,再睁开时已经眼眶湿润,满目怆然。
纽市的夏天比波市要干爽许多,但张瑾还是出了一身的汗,主要是急得。
她今天本来休息,在医院不急不忙地办理出院,想着回家拾好后,终于可以放松出去逛一逛。
来纽市一个月了,平时社里和医院两头跑,兵荒马乱地都还没来得及好好认识一下这繁华的大都市。
结果接到社里的电话,喊她临时去救急。
电话里上司rachel语气焦急,说原本负责财经版的goss昨天去拉市外访,结果回程遇上航班延误,现在人还在飞机上,赶不上今天的工作。而今天有好几个采访要做,对象都是商界人物,提前很久才谈妥的时间,不能失约。
张瑾知道事态紧要,驱车往社里赶,路上遇到堵车,等到的时候时间已经十分紧迫,出了一身的汗。
rachel废话不多说,把流程安排和要求模板递给她,就将她塞进栏目组的车里,直接打发走。
张瑾上车晃了晃才坐稳,对着一旁的摄像小弟尴尬地笑了笑,却没想到他一下子脸红了,于是赶紧低头熟悉手头的材料。
听说今天一共有3个采访,分别在3个相距甚远的城区。时间紧张,她果断摘出第一个采访对象的资料,从头看起。
张瑾是社里文学版的编辑,负责新开设的龙说专栏,写一些介绍中国文化等的文章。最近几年流行中国热,越来越多的美国人对中国这个充满神秘色的国家表示出兴趣,挖掘和传播中式文化的媒体应运而生,张瑾负责的专栏就是其中之一。
至于为什么会被调来顶财经版的急,主要是因为社里其他编辑都太忙,抽不开身,张瑾是最清闲的,负责的专栏最轻松。还有就是她与rachel相熟,知道她的行事风格,要的是怎样的采访。
说起来,张瑾现在这份工作还是rachel介绍的。
四年前rachel时任故事汇主编,在一次网络文章招募中到张瑾的投稿,十分赏识,便建立了联系。两人时常文章往来,成了朋友。
rachel曾多次邀请张瑾来纽市工作,都被张瑾拒绝了,直到一个月前,社里计划开通中国文化专栏,她才应邀而来。
但rachel知道,张瑾这次松口前来并不是为了这份工作,只是因为这工作恰好在纽市,且比较清闲。真正的原因,张瑾从来不提,她也不去过问,因为她可是一个尊重别人隐私的好朋友加好上司。
而张瑾显然十分注重隐私,在社里简直就是头号神秘人物。才来一个月,就惹得男职员上下打听,其中还包括rachel心目中的男神,搞的她的嫉妒了!有时候甚至会在心里恶毒地想,不知道他们知道张瑾的真实年龄后是什么反应。没办法,谁让这些亚洲人长得这么显嫩。
紧赶慢赶,张瑾按计划到了第一个采访地点。饶是提前就约好了时间,对方还是迟到了,倒也不是故意,看得出是真的很忙,整个过程也比预计的时间拖延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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