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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春录(古言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美人乔
永熙四年五月二十二,蒙川王暴毙,蒙川阵前撤兵。
同一天,原本北上抗蒙的七万京畿大军先头部队四万余众,从后方夹攻齐王军队。
永熙四年五月二十七,除阵前被诛的六皇子安王外,齐王,韩光,商茂春等一众异党,被押解进京。
……
五月二十八,元和大殿上提审造反逆党,叁品以上京中大员,皆在列观审。
当日,晴空万里,不见一丝云。
后宫中,除了太皇太后位坐正中御座旁,皇后,曹贵妃,德妃,淑妃,亦在帘后观审。
德妃是被人架着来的。
还没知道大哥反了的时候,她就被人关在暗房囚禁了起来。
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每天对着跟石头一样的侍卫唾骂威胁,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才被人提出来,告诉她,她大哥反了,并且,失败了。
那瞬间,德妃简直觉得天旋地转。
她大哥是天子近臣,怎么可能反呢!
她不相信,可眼前的情况由不得她不信。
于是,她没了一切体面,被人从暗房拉到元和殿里,当着后宫里那几个老对手的面,认识到自己即将成为阶下囚的事实。
德妃如丧考妣,一张脸青青白白毫无血色。
她忍不住看向商皇后。
皇后的大伯,也是这次逆党的主谋之一,她们两个的下场,很可能是一样的。
可是皇后看起来却比自己淡定多了,意识到她的打量,甚至还劝慰道:“若你没有参与其中,相信太皇太后会明察秋毫,你不必担心。”
刚在暗无天日的小地牢里关了一个月,不让她担心,怎么可能?!
况且,就算真的查明自己跟大哥造反无关又有什么用?这可是诛九族的谋逆啊!打上罪臣之后的名声,她的下辈子已经完了!
皇后怎么还能如此淡然?她不知道自己将来最大的可能就是跟她一起被送到皇家寺庙出家为尼吗?
德妃一时情绪激愤,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旁边的太监把她抬下去叫太医,毕竟虽说在他们眼里,德妃跟一个死人已经没什么区别,但最大的主子还没发话,德妃就还是皇帝的女人,不能过分慢待。
待太皇太后坐定,殿审便开始了。
实则也没什么好审的,造反之事板上钉钉,但商茂春可不是随意就会认栽的主,就算他这次输了,也得给对手扒层皮。
他就不信了,一个六十岁的老妇人,靠着鲁国公的忠贞不二,还能走多久。皇帝昏迷不醒到今天,已经五十天了,还没醒,必然是凶多吉少。他知道,满朝文武也知道。
皇帝的兄弟就剩下这两个能干的,一个死了,一个被擒,剩下都是叔伯远亲之子,到时候,还不知要怎么闹腾。
于是,商茂春看向太皇太后,仰着头,激昂陈词:“若是太皇太后非要给微臣定罪,微臣也无话可说。但是,微臣绝不会认罪!陛下至今生死未卜,太皇太后瞒而不报,朝中诸事,全由太皇太后一人定夺,六皇子檄文称太皇太后牝鸡司晨,垂帘听政,独断专行,企图祸乱超纲,一字一句,没有半分诬陷!微臣是天家元氏正统之臣,是大元之臣,而不是你郑氏的看家奴!微臣力不足道,满身只有这副硬骨头!”说着,他站了起来:“微臣就算今日在金銮殿前撞死,也不会跪你这个祸乱正统的老妖妇!”
太皇太后看他这番慷慨激昂的表演,都要气乐了。
她朝着身边一侧瞥了一眼,面带揶揄。
然后,就在大殿上的诸位被商茂春说的人心浮动的时候,突听有人叫了一声:“皇上驾到——”
又尖又厉的嗓子声,传遍了整个大殿。
……
怎么感觉开了订购后留言少了好多
简单粗暴的政斗结束





探春录(古言集) 《朕变成了一只喵》31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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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春录(古言集) 《朕变成了一只喵》35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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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春录(古言集) 威胁
太皇太后的话音落了地,才感后悔。
皇帝的子嗣问题,关系前朝安稳,虽说商玥瑶在这次的危机中展现了极大的诚意,但这等大事,亦不能轻易让她知晓。
可现在后悔也晚了,皇后那个神情,分明也是有所猜测。
太皇太后咳了一声,对商玥瑶道:“福善是个可怜孩子,她在花园里,皇后去陪她玩儿会吧。”
虽说孩子是无辜的,但福善的身世如此不堪,又让皇家蒙羞,永熙帝绿云盖顶,太皇太后还能展现出如此大度,商玥瑶心底暗暗钦佩。
既有太皇太后的垂怜,福善日后应当会平安长大。
商玥瑶福礼退下,不去理会那抹恼人的视线。
……
“行了,人都出去了,还看。”大事当前,太皇太后也无心调侃自己的孙子了。
永熙帝脸皮厚,并没有被人抓包的尴尬之意。
“皇祖母也不必太过担心,这件事,朕心里有数。”他安抚道。
自从怀疑福善不是自己的孩子后,诸多可能性,永熙帝都想过了。
若是他真的无法孕育子嗣,抱养宗室其他的孩子,或者找个后妃装有孕偷换乾坤,亦或者另立新君,哪种方法会导致什么结果,哪种方法对大元更好,所有人的反应如何,事态走向如何,他早就在脑海里推演了无数遍。
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的身体没问题,如果是这种,没有子嗣既不是天命,那便是人为了。
永熙帝自小在太皇太后跟前长大,他的心智手段如何,太皇太后再了解不过。但兹事体大,皇帝子嗣关系国本,太皇太后就算见他此时胸有成竹,也还是放心不下。
“哀家怎能不担心。”太皇太后忧心忡忡:“随后孙太医过来,让他给你把个脉”
“还有,有件事哀家得让你知道。先前皇后帮咱们的时候,问哀家求了个恩典,希望事毕后,能将她放出宫去,当时哀家已经答应她了,要怎么留,只能你自己看着办。”
她可不想去做那言而无信之人。
永熙帝一笑:“这是自然。”
……
永熙帝到了花园的时候,商玥瑶正抱着福善在看空中飞舞的蝴蝶。
她笑望着福善的小脸,眼睛里像是藏了整片璀璨星光,把整个院子里的花比得黯然失色。
这般场景,实在令人眼热,他有妻有子,笑享天伦。
可惜,子不是他的子,妻……只能是他的妻。
看到他的身影,商玥瑶迅速起了笑容。永熙帝心中不愉,她可以养一只流浪猫,可以怜爱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孩子,却不愿意在他面前展露一分真实的自己,看来当初商茂春让她进宫,还真是委屈她了,所以她才会忤逆商茂春的意思,选择站队自己,为的不过是求取日后的自由。
想到这里,所有的不合理仿佛都打通了。
他眸色沉沉,走向商玥瑶。
商玥瑶很清楚的察觉到永熙帝这会儿心情不好。
也是,唯一的孩子不是自己的,还有身体不行的隐患,心情怎么可能好得起来。
才平祸事,又起新愁,商玥瑶也替他感觉累得慌。
她把福善放下,让奶嬷嬷抱走。就算永熙帝不会跟个奶娃娃置气,但福善的存在,就是诸多他羞于言及的事情的证据。
没有人会不在意。
“陛下可想好如何安置福善了吗?”福善走后,商玥瑶让周围的宫人们退下,问道。
永熙帝看着她严肃的小脸,绕道她身后的石凳上坐下,答非所问:“不如先来谈谈如何安置你。”
商玥瑶愣了片刻,才明白太皇太后大约是告诉了他当初给自己的承诺。
如今商家倒了,起事造反的皇子也落了网,前朝见识了皇帝的手段,接下来想必会有一阵太平日子,她这个皇后过段时间“暴毙”,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想到自己即将迎来自由,商玥瑶的语调里都忍不住流露出几分欢快:“不知陛下可是听太皇太后提起臣妾当日所求了吗?”
永熙帝看她一脸充满希冀的样子,愈发不快,她这般急切,若是知道自己出不了宫,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永熙帝恶劣的想着,面上仍是淡淡:“是提过。”
他一脸平静,手指执起石案上的棋子对弈残局,不再往下说了,商玥瑶看不出他心中所想,但听他的语气,顿时便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知陛下可否给臣妾一个确切的日子,臣妾这边也需要准备……”商玥瑶试探问道。
永熙帝忽然撂了棋子,抬眸看向她:“朕并没有答应让你出宫。”
商玥瑶懵了:“可太皇太后已经恩准臣妾……”
“朕没有恩准。”
气氛逐渐凝滞。
“不知太皇太后那里,可是同一个意思?”太皇太后虽然当时没有给她书面懿旨,但她历经叁朝,德高望重,堪称大元的定海神针,总不至于说出的话再反悔。若是太皇太后认下这个恩准,皇帝难不成还要跟自己的祖母杠吗?
“呵。”永熙帝轻笑一声:“朕知道你在想什么,所以朕要你自己放弃这个念头。”
不能让太皇太后失信于人,便只好让商玥瑶自己改变主意了。
“为什么?”商玥瑶不甘心,“商家已经倒了,臣妾对陛下来说没有任何利用价值,陛下何必强留臣妾在宫中?臣妾有自知之明,陛下并不喜欢臣妾这个皇后,臣妾把位置让出来,陛下不是正称心如意吗?”
商玥瑶气急了,说到最后,语气已然不带恭敬。
她这般气愤,永熙帝却老神在在,甚至还有心情挑话头:“哦?看来皇后很了解朕的心意?”
无耻!
商玥瑶在心中破口大骂。
她闭了闭眼,极力忍耐胸口到处冲撞的怒火,随即,平心静气道:“若是臣妾一定要太皇太后履行承诺呢?”
永熙帝勾唇:“那么福善的命就握在你的手中。”
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商玥瑶瞪大眼睛,不待她回应,永熙帝又补充道:“不过,福善不是你的孩子,这个筹码想来分量不重。那么,商家的女眷和族人如何?”
商玥瑶眼角泛红,“陛下在大殿上下过旨,大伯谋反之事,不牵扯商家女眷和幼儿的姓名,陛下难道要朝令夕改吗?”
“真是天真的姑娘。若商家的女眷和孩子们不感念天恩,有不轨之意,九族连诛,哪怕朝令夕改,亦是可以理解。”
他抬起手,拭去商玥瑶的泪水,放轻了声量,听起来温柔的宛如情人呓语,一点也不似在讨论几十条人命。




探春录(古言集) 初吻
夫妻多年,商玥瑶很清楚永熙帝远比他呈现在众人面前的要狠辣的多。
天子一怒,流血漂橹,必要的帝王手段,是安邦固国的根本,守成之君,往往是国运飘摇的开始。商玥瑶明白,且理解。
但她从未像此时此刻如此直接的感受到他的可怕过。
几十条无辜人命,不过是他威胁人的手段,一句话,便能定下生死。
商玥瑶躲开他手,冷冷道:“臣妾何德何能,要陛下如此劳师动众。陛下可否给臣妾一个解释。”
虽然商玥瑶的态度不怎么样,永熙帝却并不生气,不管如何,她好歹面对自己有了情绪,不是带着十几层面具装贤惠的假人。
“皇后妄自菲薄了。这个位置,没有人比你更合适。”永熙帝点到即止。
商玥瑶很聪明,不必把话说得太明白,她会知道自己的意思。
事实亦是如此。
商玥瑶先前只想着自己让出皇后之位对他有什么好处,却从来没考虑过永熙帝的立场。
母党祸患,自古不断,一个没有母党的皇后,便没有这样的顾虑。但是没了母家的支持,她想要在后宫站稳脚跟,就只能依附皇帝而生。不是她自吹自擂,但这些年的后宫操持,想来永熙帝也是满意的,如此讨厌她,还把掌宫之权放在自己手里这么久,便是最好的证明。
一把不会反噬的,只供自己使用的刀,无往不利又趁手,所以他是打的这个主意。
这些天来对她忽然的反常,也是因为她没了威胁,所以能安心让她做皇后了?
一时间,商玥瑶不知是要可怜自己,还是可怜曹宛若,亦或者是可怜永熙帝,正妻之位,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政治工具。
从前,她还以为永熙帝看重自己的正妻之位,是他在皇帝身份之外,为自己保留的一点意志,但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
他会是一个很好的皇帝,但也仅此而已。
永熙帝的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商玥瑶知道他不会改变心意了。
她说不上什么感受。难过,空茫,但好像冥冥之中,心里一直有个声音,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尘埃落定后,反倒是轻松。
商玥瑶转身想要离开,连礼节都忘了,她心不在焉,刚迈出步子,脚被绊了一下,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扑去。
一双手缠上她的柳枝腰,轻轻一揽,便被带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
商玥瑶刚刚哭过,她眼尾的余红未退,宛若鸦羽的长睫上挂着点点盈光,因为受到了打击,整个人看上去脆弱不堪,仿佛一朵正在冰霜中被摧残的娇软海棠。
永熙帝有点后悔,她对出宫离开自己这件事的急切向往让他乱了方寸。
原本,他是想要她慢慢了解自己的意图,最好心甘情愿的留下来,这般强硬的威胁她,并非他的本意,看她流泪难过,他也不好受。
周围满是他的味道,商玥瑶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微微挣扎着想要退出来。
可大约是话已经说开了,永熙帝笃定这个皇后跑不了了,现在的他,颇有点有恃无恐的架势。
这两日事多,晚上没有去紫宸殿找过她,今日一见,才觉分外想念。他们明明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何苦每天像做贼一般才能跟她亲近,这皇帝做的,未太憋屈了些。
永熙帝紧手臂,阻挡她欲往后退的背,二人紧紧相贴,身上的热度在游走传递,而他的眼神,更是露骨的单刀直入,灼热的视线巡视着商玥瑶的脸,急于宣泄的欲望毫无掩饰之意。
“你……”
商玥瑶被他的举动吓得连敬语都忘了说。
永熙帝笑了一声,低头碾压她柔软娇嫩的红唇。
有什么在商玥瑶的脑海里轰然炸开。
永熙帝一触即分,侧头在她耳边呢喃:“你我之间无碍,但有外人的时候,皇后不要忘了敬语。”
湿热的气息在商玥瑶的耳蜗里回旋,他轻声说完最后一个字,甚至用舌头碰了一下她的耳尖,令人颤栗的触感,瞬间传遍全身。
商玥瑶心跳如雷,仿佛没了骨头一般忍不住身子发软,永熙帝箍着她的腰往上一提,二人再次唇齿相交。
这是第一次在她清醒的时候吻她,在某种意义上来讲,可以说是他们的初吻。
永熙帝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游刃有余。
他的舌顶开了商玥瑶的牙齿,长驱直入,肆意扫荡。商玥瑶反应过来后惊慌的挣扎,像是这场唇舌之战的调剂品,除了添油加火外,毫无用处。她用舌头推拒着,却被永熙帝叼进自己的口中唆吸,湿滑的,黏腻的,酥痒的感觉,无孔不入的爬到了骨头里。商玥瑶只能被他握着后脑勺,仰头承受,被动沉迷。
永熙帝迷蒙着双眼,看到她渐渐放弃挣扎双脸绯红的样子,所有的克制和忍耐,在这馥郁芳香的甜美面前,统统缴械投降。
他像个没见识的急躁的少年郎,抛却了所有的技巧,只剩单纯的掠夺。
暧昧而淫靡的泽泽水声持续不断,商玥瑶在永熙帝的怀里软成了一滩水,她只觉得自己正在被一团火包裹着,把她的羞耻心和理智,烧成了一把灰。
永熙帝半抱着她,挪到了石凳上,将她抱坐在自己怀里,继续这漫长的亲吻。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停下来,额头贴着商玥瑶的脸颊,平复自己。
若是继续下去,真怕他得叫侍卫在这里围上一圈屏风,把她就地办了。
良久,他才抬起头,用拇指撷去商玥瑶唇边的水渍。
看她还在小声的喘息,颇无耻道:“皇后的体力不行,朕日后可以陪你多练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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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春录(古言集) 刘氏
他这般厚颜无耻,商玥瑶忍不住把什么欺君犯上的条条框框抛诸脑后,抬眼瞪他。
可她在永熙帝怀中被欺得双眸盈盈带水,两颊灿灿生辉的样子,这一瞪,实在没有威慑力,只有另一种杀伤力。
永熙帝目光渐深,摩挲她的唇角:“若你不想朕继续,就不要这么看着朕。”
商玥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坐在他怀里。
他们竟然就在太皇太后的花园里光天化日的这般纠缠了半天!
虽然她先前挥退了宫人,但九五至尊在此,宫人便是回避,也不敢走出太远,更不要说那些时刻跟在皇帝身边隐在暗处的暗卫们。
一想到被这些人围观了自己跟皇帝的伤风败俗之举,商玥瑶的脸一下子红透了。
她从永熙帝腿上挣着下来,逃似的离开了这个让她一刻也待不下去的地方。
……
夹道上,皇后凤驾的队伍缓缓前行。
商玥瑶坐在辇轿里,脸上没有了往日的从容淡定。
她只要一闭上眼,脑子里便全都是刚才的事情。
永熙帝炽热如火笼一般的怀抱,带着龙涎香的气息,仿佛现在还密不透风的围绕着她,那种被羽毛轻撩的酥麻感,到现在还在她的身体里作祟,如此的荒唐。
起初她还有挣扎,但到了后来,仿佛被人下了蛊似的,头昏脑涨,完全没了理智,甚至……甚至……
商玥瑶调整了一下坐姿,羞人之处有淡淡的黏腻感,让她觉得不适。
她咬唇,默念《清心咒》,想要把那让人心悸的画面赶出去。
如此叁两遍之后,才算是慢慢恢复正常。
永熙帝已经把自己的想法挑明了,如今,他若是想要坐实二人的夫妻名分来当做让自己死心塌地为他管理后宫的手段,那么她只能想办法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心中有了决定,商玥瑶才不觉着那么慌了。
……
到了紫宸宫门口,商玥瑶扶着白芷的手下来,抬眼看到一个漆蓝领的侍卫跪在那儿,心中纳闷。
宫里头不同的侍卫在领子旁边漆着不同的颜色,皇帝跟前的御前侍卫漆的黑色,守门的侍卫漆的蓝色。好端端的,守宫门的侍卫怎么会到紫宸宫这儿。
果不其然,是宫门那儿有事发生。
商家被抄家后,商家的女眷们被判入奴籍,年纪不大的男丁则混在流放的队伍里,昨天早上出发了。
判入奴籍的那些女眷,家里想办法捞的,都被自己母家买回去了,譬如商玥瑶的大伯母刘氏。
谋逆的罪臣之妻,无论怎么样,都是该陪着商茂春一起被处刑的,可皇上圣旨已下,再怎么不合理,都得把人给放了。
刘氏被母亲偷偷着人买走,消去了奴籍,如今已是自由之身。
她虽恢复了自由身,却已经褫夺了诰命身份,与寻常白丁无异,想要进宫也递不了牌子,只能在宫门口等。
她拿了一封信,求守门侍卫能送到皇后宫中。
侍卫怎么可能帮她递信,且不说往宫里带宫外的东西是坏了规矩,就算能带,刘氏一个罪臣之妻,帮她有什么好处。
昨天她来了一次,被轰走了,今天又来,言之凿凿若是侍卫不肯传话,便要一头撞死在宫门前头,她是把皇后养育长大之人,母家是忠礼伯府,若是枉死在宫门口,所有侍卫都吃不了兜着走。
侍卫们面面相觑,如果是平常百姓在这里撒泼耍赖,早就乱刀砍死了,但她话中威胁,也不无道理。
人人皆知皇后在自己罪臣商茂春和妻子膝下长大,商茂春如今下了大狱,发妻刘氏却逃过一劫,当初圣上在大殿上也发了话,那就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没准皇后跟刘氏确实情同母女,万一她真的死在宫门口,那他们这帮侍卫的前程,还有着落吗?
有了这层顾虑,侍卫才觉棘手,报了上司,上司踌躇半天,派了个侍卫去紫宸宫问皇后的意见。
商玥瑶听罢原委,沉吟片刻,派了宫里的太监去门口接刘氏进宫。
对于商家,她心中自然有愧。
……
与从前一身官太太的气派相比,刘氏如今一介平民,身上只能着颜色单调的粗布麻衣,一根木簪挽发,步入富丽堂皇的紫宸宫,显得愈发寒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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